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北京雪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默风花
查普曼冷冷地看着马文,点了点头。
马文和卡瓦尼看过火焰屋,来到隔壁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火焰屋小很多,就像一个中等的酒吧包间。卡瓦尼一进房间,就开始寻找着录像机,准备播放火焰屋和二楼走廊的监控录像,马文在一旁,拿出他的登喜路烟斗,填上烟丝,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对卡瓦尼说道:“托尼,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头?”
卡瓦尼一边紧张地翻看着录像带,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加拿大缉毒总队的人当时不是说过吗,查普曼是加拿大黑帮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和卡洛斯的毒品交易,早就被他们盯上了,所以他对我们有所防备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没想到我们动手这么快而已。这间酒吧不过是他做毒品生意的幌子,我想,是他杀了卡洛斯,然后想嫁祸于我们。”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看查普曼的表现,很难看出来他是装的。而且他和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直接对我们下手就可以,这样对哥伦比亚那边就有了交待,而加拿大警方也不会对我们遇害的事深入追查,这件事很有可能就不了了之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劲地要找出杀了卡洛斯的人呢?”
卡瓦尼回头看马文,“除非···,”马文点点头,“除非人不是他杀的,而且他认为,他的身边,有一个加拿大警方的卧底。”
“我们要尽快找出这个人,不管他是谁,可能,都过不了今晚。“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和他的时间,都不多了。”
伊丝苔拉再次站到火焰屋的门口,是凌晨四点钟的时候。他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说是要人要问他关于卡洛斯被杀的事情。他说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了,他害怕得要命,他不想再说了,但是不行,他只好又一次站到了火焰屋的门口。
一个看样子文质彬彬的英国人在门口等着他。伊丝苔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不是查普曼的手下,他的手下伊丝苔拉都认识。而且这个英国人很有礼貌,说话也很有教养,伊丝苔拉有些纳闷,这个人,究竟是从那里来的?他又为什么要为查普曼卖命呢?
这个英国人把伊丝苔拉带到隔壁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留着长发的阿根廷人,或是意大利人?伊丝苔拉不太分得清楚这两个国家的人,他端着一杯酒,站在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这间屋子里不知道哪里漏风了,伊丝苔拉总好像听着有呼呼的风声,还有,他觉得身上,出奇地冷。
“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把当时发现这位先生的情况,再对我们说一遍?”这个英国人和颜悦色地问道。
“先生,我对他们说了很多次了,我真的不想再重复了。我想睡觉,我真的累了。”伊丝苔拉疲倦地说道。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文,那边的那位先生,叫卡瓦尼,我认为,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能找到那个杀人的凶手。而现在,我们依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杀死的米洛·卡洛斯,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你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也是今晚唯一两次进出过火焰屋的人,所以你的话,对于解开这个谜题,至关重要。”马文依旧微笑着说道。
“好吧,”伊丝苔拉闭了闭眼睛,他想了想说道:“我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第一次来的
火焰屋。”
“再准确一点的时间你记得吗?”马文问道。
“大约是,九点半左右?应该是九点半左右,因为那时我还没有上场,我要等今晚的节目开始之后,我才要去化妆间准备,这里的节目都是在晚上十点开始的。”
“那,进来之后呢?卡洛斯在吗?”马文问道。
“他坐在沙发上,刚刚吸完,正亢奋着呢。”伊丝苔拉回答道。
“当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手下和保镖呢?”马文问道。
“对,就他一个人,他的人都不在房间里。”
“那他在屋子里和你说什么了吗?或者,做什么了吗?”马文看着伊丝苔拉的眼睛问道。
伊丝苔拉抬起头,他的目光里都是冷冷的敌意,“他的原话是,过来宝贝,来,亲亲我的宝贝,他等了你好久了。”
“那,他做什么了吗?”马文继续问道。
“他让我给他口交,我做了,这个,你是不是也要听听细节?”伊丝苔拉看着马文说道。
“如果需要的话,伊丝苔拉小姐,”马文微微一颔首,好像他刚刚知道,伊丝苔拉愿不愿意喝一杯下午茶,“那么,你是几点钟离开的火焰屋?”
“不到十点吧,我说我还有演出,他说让我十二点左右再过去找他。”
“你没有问卡洛斯,为什么还要十二点后再去找他?”
“在火焰屋里,每个人都知道,不能问,只要服从。”
“那第二次你到火焰屋是什么时候?”
“不到午夜十二点,演出刚刚结束。”
“演出的间歇,你是不是和一个中国人谈过话?”
“是的,那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游客,他和他的朋友来看演出。”
“这个中国人,不是卡洛斯要求你和他见面的?”
“不是,完全不是,”伊丝苔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就是一个到多伦多来旅游的游客,仅此而已。”
马文看了一眼卡瓦尼,卡瓦尼不为人察觉地点点头。
“伊丝苔拉,”卡瓦尼走过来,站到了他的身前,他问道:“第二次到火焰屋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我打开了门,走进去,我先走到沙发那边,看见没有人,然后我回头朝着桌子方向走过去,我看见卡洛斯先生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看着墙上的那幅大鲑鱼,一动不动的,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应,于是我走过去,又叫了他一声,他还是没有出声,于是我就走到他的对面,发现,他变成了那样了,那种···,”伊丝苔拉在寻找着一个词来形容得更准确一点。
“一副已经死了的样子?”卡瓦尼接着他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他点点头对卡瓦尼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忘记说了?”马文插口问道。
伊丝苔拉疑惑地看着马文,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是的是的,我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卡洛斯先生说要一瓶智利罗斯柴尔德庄园的红酒,他要他们在十点一刻拿过去,因为他有事情要庆祝,而且他说时间要刚好。”
“难道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伊丝苔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问道。
“不,据我们所知,那个时候卡洛斯先生还活着,而且他还和那个送酒的侍应生说了句谢谢,而且还留了一大笔小费。”马文用不无幽默的语气说道。
“听起来不像是卡洛斯先生。”伊丝苔拉也笑着说道。
“事情确实不像他干的,不过他活着这件事,是真的。”
“那就是说,我是发现他死亡的第一个人了?”伊丝苔拉问道。
“对,按照常规的嫌疑人推理来说,你的嫌疑最大。”卡瓦尼也直言不讳地说道。
伊丝苔拉耸耸肩,“我猜就是这么回事,正常人杀人,说是同性恋干的,同性恋杀人,说是我这样干的。”
“我不明白,你们还问这么多干什么呢?这里都有录像监控的,很清楚的,只要调出录像,看谁是最后一个从屋里出来的,就知道谁是凶手了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简单了。”卡瓦尼苦笑道。
“嗯?为什么?”伊丝苔拉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们。
“因为卡洛斯从进入伍迪的酒吧那一刻开始,火焰屋这一层的录像就被关掉了,这是卡洛斯的手下提的要求,为此还和这里的安发生了了争执。”
“你当时是什么反应?是叫了吗?有人听见吗?”马文接着问道。
“我第一时间就叫了起来啊,他死得太难看了,我不停地叫着,嗓子都快叫哑了,然后卡洛斯先生和查普曼先生的手下就冲了进来,我就被带出来了,然后,就是不停地跟别人一遍又一遍的说今晚的事,我真后悔我第二次进来,我刚刚睡了两个小时,就又被人叫起来,又来说这些破事。那个王八蛋让我给他口交,连个硬币都没给我!”伊丝苔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变得激动起来。
“好的好的,伊丝苔拉小姐,我们要问的事情,问完了,请回吧。”马文很绅士地伸出了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来送你出去,离天亮确切地说,”卡瓦尼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不会再打搅你了。”
“我只想回家睡觉,别的我都不想。”伊丝苔拉站了起来,他似乎疲倦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站起来一直打晃。
“所有的人都不能离开这间酒吧,这你是知道的。”卡瓦尼带着他往门口走去。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跟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卡瓦尼边走边问道,“你的声音很特别,他们说,你可以唱男声,也可以唱女声,甚至可以模仿很多声音?我听你们的节目主持说,那一声猫叫,就是你模仿的?”
“是的。”伊丝苔拉回答道。
卡瓦尼和伊丝苔拉的声音渐渐远去,马文拿着他的登喜路烟斗,在屋子里慢慢地踱步,沉思着,他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到一丝波澜。





北京雪人 第32章
伊丝苔拉从火焰屋里出来,觉得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穿的,一直都是晚上演出时的黑色短裙,短裙的内衬把他的胸勒得紧紧的,汗水直接渗透进裙子里,他的面色显得苍白无比,感觉喘不上来气,他靠在门边的墙上,对送他回去的保镖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
那个保镖打量着他,一脸嫌恶地道:“你是去特么男的那边还是女的那边?还是就在中间的洗手池里上了得了?”说完,他还爆发出一阵粗野而毫无顾忌的狂笑。
伊丝苔拉鄙视地冲他竖起一根中指,就转身进了二层的洗手间。
一进女洗手间,伊丝苔拉就挨个打开每个隔间,确认了洗手间里没有人之后,就进了一个隔间,马上把门插好,坐在马桶上,打开了在手里攥得死死的,卡瓦尼在门口塞给他的小纸条。
“二层的女洗手间的窗户下面,是一层的储物间。在储物间换上一身清洁工的衣服后出来。出门之前,用储物间的电话打一个外线电话,响三声,有人接电话后直接说三遍:‘姑妈病危!’,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上。打完电话后,从员工的侧门走,遇到有人问,就说是去清理垃圾,看到垃圾桶钻进去,不要想直接逃走,这里已经被查普曼的人完全封锁了。祝好运。”字条的下面,是一行电话号码。
伊丝苔拉闭上眼睛,他知道,他要把这个字条上的每一个字都印在脑海里,从现在开始,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的异常珍贵。
卡瓦尼在门口看着伊丝苔拉进了洗手间,就对那个带着他来的保镖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跟我进来。”
那个保镖一脸不情愿地跟着卡瓦尼进了房间,在他进门的时候,卡瓦尼很是仔细地瞥了一眼墙上,滴答的时钟。
陈默和lily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lily回到公寓后,马上紧紧锁好门,还不放心似的拉了拉门把手确认了一下,陈默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怎么啦?被刚才嗑药的那群人吓坏了?”
lily有点不太情愿地看着他,咬着嘴唇,慢慢点了点头。
陈默不由得笑了起来,lily平时给人的感觉,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是有什么事,好像也能自己处理,完全不是这样小女孩的样子。
“放心吧,都回来了,这边是市区,还是很安全的。”他说道。
“现在想想离那些吸毒的人那么近,我这心里,还是有点砰砰的呢,”lily拍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哎,明天我们是什么行程?”她紧接着问陈默道,像是要赶紧忘记自己刚才的失态。
“我今天看了一下地图,”陈默说着拿出一张加拿大的地图,在上面指指画画地说道,“我们下一站是渥太华,加拿大的首都,四百多公里,五六个小时的路程,不用太赶的,这边是加拿大有名的枫叶大道,现在正是枫叶正红的时候,路上的风景一定非常好看的。”陈默满怀期待地说道。
“太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我可不再想吃这里油腻腻的汉堡了,我们在路上吃吧。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儿。”lily建议道。
“行,我们早点走,反正这一路都是高速,休息区应该都有吃的,而且路过的小镇也不少,我也吃不了那些东西了。”
“那就说定了,我先洗澡去了。”lily转身就往里屋走。
“对了,你明天把厚一点的衣服拿出来,这里天气变化的快,有备无患的。”陈默提醒道。
lily在门口冲着陈默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在查普曼的办公室里,查普曼依旧坐在他的双人沙发里,叼着雪茄,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位子。在他对面站着的,是不动声色的马文和好像无所事事的卡瓦尼,他们俩身后,是站在门口的两个查普曼的保镖。
查普曼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天,就要亮了,先生们,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马文看着查普曼,轻声说道:“查普曼先生,米洛·卡洛斯的死,是一次意外。”
查普曼怔住了,他拿掉嘴边的雪茄,厉声说道:“意外?!你是说他从哥伦比亚跑到我这里,然后不小心自己掐死了自己?!意外?这就是你们这一对私人侦探要告诉我的?!”查普曼冷酷的眼神在马文和卡瓦尼的脸上来回扫视着,那目光,如同一只随时准备飞扑而下,直取猎物的鹰。
“是的,那是一次意外。”马文依旧轻声说道。“在晚上十点一刻,侍应生给卡洛斯送酒的时候,他还活着,还给了侍应生一大笔小费,这里有侍应生的口供为证。而在十二点,确切说,是不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他被人发现,被掐死在火焰屋的座位上。这说明他的死亡时间,只在十点一刻到十二点之间,可以说,谁在这段时间进出过火焰屋,谁是杀死卡洛斯的人的嫌疑最大。但当时的监控录像已经被关闭,从录像上我们无法确认在这一段时间,有谁进出过火焰屋。”
“那么,你们是没有办法了?”查普曼冷笑着说道。“或者说,其实就是你们干的?”
“我们只是要抓他,不是要杀他,这个,我想你是知道的,查普曼先生。”马文还是那么彬彬有礼,而此时,卡瓦尼正在玩着手腕上,一个地狱荆棘样式的手链。
“在那段时间里,卡洛斯的手下,和监控室的安保出现了争执,他的保镖都下到了监控室,你的安保人员要求必须得到你的同意,他们打电话给你,而你当时不在这间办公室里,所以他们又打了你的手机,你在。。。,”马文很是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你在一个信号很不好的地方,以至于要安保人员连问了你三次,才听到了你的答复。”
“我特么是问你谁是杀死卡洛斯的凶手!,你跟我说半天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查普曼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铁塔一样立了起来。
马文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检查了整个楼层,这里没有几间房子,检查起来并不费力,而这几个房间的信号都没有问题。最后,只有一间房子,我们没有检查,”他轻轻竖起一根食指,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那个房间,就是火焰屋。”
房间一下变得很静,静得好像,马文刚才的那一句耳语般的话,似乎还在房间里轻轻回响。
查普曼死死盯住了马文,他突然笑了,笑得就像一个残暴嗜杀的君主,听到有人劝他要以仁爱之心对待臣民一样可笑。
“马文,查普曼先生觉得你的话很可笑。”他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后来,我和卡瓦尼在火焰屋里做了一个测试,因为这件屋子是密闭的,唯一可以打开的门又非常的厚重,而且还用红色天鹅绒厚厚地包裹着,火焰屋,是这个楼层里唯一信号不好的地方。而且当时楼层里没有人,卡洛斯的手下都下去了,而你的手下,在你的命令下,也都下去了,这中间,据他们回忆,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一个身体强壮的人,走进火焰屋,掐死卡洛斯后,再离开屋子,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
“掐死卡洛斯的那双手,应该是相当粗壮有力的,留在他脖子上的淤青证明,这个凶手的手相当大,根据手掌的大小推算,他至少应该有6英尺五英寸高。
卡瓦尼漫不经心地看着查普曼拿着雪茄,粗大厚实的手掌。
“为什么你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让我们来查这个案子?”
马文也看着查普曼,他灰色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如同刀锋一般锋利的光。
“一个月前,克兰家族的人,应该就在这间屋子里和你谈好了,那个时候,卡洛斯的死期,是不是就已经定了?”
查普曼蓝色眼睛里瞳孔突然收缩了,他看着马文,摇摇头说道:“你编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故事,马文,死玻璃就是死玻璃,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凭一个凭空编出来的理由,你想让谁相信你呢?”
“有一个理由,我们才找到了证据,”马文说道,“卡洛斯是一个狡猾多疑的人,他谁都不相信,这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对每一次重要的见面都要录音,所以,我们搜查了一下屋子,包括他的身上,”说着话,马文拿出了一支录音笔,“这里面,有一段很短的对话,但是,足以证明谁是凶手了。”
查普曼仔细地看了一眼马文手中的录音笔,他似乎紧绷着的身体一下放松了下来,他示意站在门口,随时准备把马文他们拖出去的保镖摆了摆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叼上雪茄,吸了一口,才慢慢说道:“如果这就是你们的结论,我觉得,很失望。我想你们这辈子,都要提心吊胆地活着了,直到那些棕色皮肤的哥伦比亚人找到你们,你们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解脱。”
查普曼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办公室的房门被直接撞开了,一队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加拿大警察冲了进来,直接制住了门口的两名保镖,查普曼见状,迅速把手伸到身后,刚把枪拔出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卡瓦尼,此刻突然出手,他向查普曼扔飞镖一样扔出了自己的手链,手链上隐藏的锋刃在空中弹出,直接钉在了查普曼粗大的手腕上,疼得他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枪。
这时警察们都已经冲进了屋子,喊着“不要动!把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迅速控制住了办公室的局面,没有人试图反抗。查普曼看着马文和卡瓦尼,轻蔑地一笑,他把手举了起来,说道:“你们死定了,你们这对该死的同性恋!”
这时几个身穿高级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看着马文和卡瓦尼,马文走过去把录音笔交给其中一个人,大声道:“卡洛斯已经死了,凶手就是查普曼,这是证据。”
查普曼奋力反抗着,一个警察正在给他念米兰达警告,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这完全是他们俩的栽赃陷害,他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这个根本就不是卡洛斯的那根录音笔!”
马文此刻,身子停了一下,然后才带着一种满足的笑意,慢慢转过头来,他笑着看着查普曼,缓慢而清楚地说道:“你说对了,这个,确实不是卡洛斯的录音笔,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查普曼一下停住了,他一下恍然大悟道:“你特么地套我的话!你个死玻璃!我。。。”他还没有说完,几个警察就把他铐了起来,但他依旧暴跳如雷,这时卡瓦尼慢慢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手链,然后抬头看着查普曼,他凑近他,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这一次杀人,对你而言,确实是一次意外。”
查普曼看看卡瓦尼,又看看远处的马文,他闭了闭眼睛,说道:“你们知道是谁杀的?!你们特么早就知道是谁杀的,对吗?!”
马文看着查普曼,对着旁边的警官道:“警官,如果对这间屋子仔细搜查一下,我相信,你们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包括,一个像是录音笔一样的东西。”
查普曼一路怒吼着被带了出去,卡瓦尼看着他被带走的背影,对马文说道:“他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太阳会出来得这么早。”
“是啊,”马文看着窗外透进来的第一缕晨曦,他拿出自己的烟斗,慢慢装好烟丝,和卡瓦尼一起走到窗前,他们俩拉开窗帘,清亮明媚的光线一下照了进来,马文点了几次烟斗都没有点着,还是卡瓦尼扶住他有些颤抖的手臂,才点燃了烟丝,马文深深地吸了一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和卡瓦尼,相视一笑。
陈默和lily是被警笛声吵醒的。楼下连续经过的警车,凄厉的警笛声让他们俩先后从各自的床上爬了起来。陈默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拿出一件厚的冲锋衣穿上,收拾停当之后,他敲了敲lily的房门,说自己先拿了行李下去热车,等她下来。lily在房间里应了一声好。
陈默上了车,先打着火,打开暖风,然后摊开地图,仔细地看着,昨天晚上他规划好的路线,过了一会儿,lily过来了,一上车她就急忙对陈默说道:“你听门口的保安说了吗?说是咱们昨天去的那家酒吧出事了,今天这一大早儿的警车,都是往那边去的。”
“啊,”陈默收拾好地图,“怎么咱们昨天去了,今天一早就出事了?他们没说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啊,说是昨天晚上出的事,应该是咱们走后出的事。哎呀还真悬啊”lily有些夸张地叫了一声,“看来在这边还真得要注意安全。”lily说着,不自觉地用手去摸了一下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铃铛。
1...2021222324...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