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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老祖疯三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品蟠桃
独孤西风转过头去,不阴不阳地回他:“不敢当您一句指教。”
觉醒心里有谱了,这是真的得罪人家了。
“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是为鉴宝会魔头临世之事,虽说魔头已除,但在场修士若不慎沾染了魔气对修行不利,有走火入魔之虞。我请了尘大师为各位参与鉴宝会的前辈拔除魔气,大师现就在天衍宗,请独孤前辈应允,让各位前辈与觉醒同行,到天衍宗一趟。”
独孤西风腿上交叠着双手,安坐于旁,身形单薄,他望着远处眼底空洞,说:“我信得过了尘大师,这就修书一封请了尘大师来天山派,我将以天山晴雪的最高礼节恭候他老人家,请觉掌门代为转送。”
天山位于极北,终日暴雪肆虐天空阴暗,是一片绝地。独孤西风说的天山晴雪就是以庞大真元触发山阵,偷天换日改变气候,令风雪停止,天空放晴,令来客得见雪山真容,是礼遇贵客的大手段。
觉醒皱眉,虽可能惹怒对方,总比打太极似的被驳回好。
“独孤前辈不相信晚辈吗?”
独孤西风终于转过头,看向觉醒,眼里有了些温度,也可能只是觉醒的错觉。
“觉掌门,您知道我天山派的功法吗?”
觉醒不明白话题怎么变了,出于尊重顺着他回答:“听师尊说,天山派修炼的是冰狱神功,门人要断情绝欲,将自己的血肉炼成冰凌才算功成。”
“不错。”独孤西风说:“要做到断情绝欲,我们在灵寂期就为元婴寻了基料。不同于你们元婴是神魂所化,我派的神魂冻结,必须找到合适的媒介依凭其上才能炼成元婴。”
他抬手吩咐门人:“将寒雪长老的冰凌取来。”
很快,一个白玉托盘装的蓝紫色七棱冰凌出现在觉醒面前。冰凌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寒雪长老受邀去了鉴宝会,结果命殒当场,神形寂灭,我们带回了她的遗体,还有这个。这是她元婴依凭冰凌,元婴虽然被灭,冰凌作为筑基灵物得以保存。”
独孤西风伸出他如水晶般通透的手指,一丝寒气夹带着冰粒渗入冰凌,表面起了变化。
上面居然出现了秦晌的脸。
“元婴依凭冰凌有这点好处,若元婴被毁,死前景象会被留存其中。”
只一眼,觉醒心脏一紧双目恣裂。他居然见到秦晌脸上魔纹满布,瞳孔血红,用一双沾满鲜血的手将冰凌主人锁喉,如试炼他们时一样扭去了寒雪长老的头。
觉醒拍案而起,第一反应那是假的。随即想起秦晌提到过他杀了被魔头附体的修士,镇定下来。
刚要解释,独孤西风说:“要说所有修真门派哪个不怕魔头,你天衍宗有金刚伏魔,佛宗佛力能斩妖除魔,而我天山派无情无欲,身似寒冰,魔头根本无法侵蚀。我想请问觉掌门,令师伯为何杀我寒雪长老。”
错杀?这是最可能也最解释得通的说法,但是,错就是错,天衍宗势必要担起杀人的罪责。
只是……
“觉掌门,当时事态危急,我相信秦先生只是一时失手,情有可原。但他的模样……恕我直言,最该清除魔气的是秦先生。”
他站起身,向外走去:“请觉掌门先肃清魔修,恕天山派门人不能前往天衍宗。”





缺爱老祖疯三界 变天
觉醒站在原地无力反驳,目送独孤西风离开。
他相信秦晌,就算秦晌再厉害,在那修罗地狱中怎能独善其身。或许当时只是被魔气暂时侵染,了尘大师必然已助他去除魔气。看来,要请了尘大师协助澄清此事了。
独孤西风一路缓行,他的弟子问:“尊上,我们不替寒雪长老报仇吗?”
独孤西风双手虚抬,接住天上飘下的雪花,他的一双手臂都已经冰晶化了,等修炼到全身冰化,就功力大成了。现在看他,已如冰雕般美得动人心魄。
“报仇,你知道仇家是谁吗?天衍宗行事光明磊落,不会与魔修勾结。”
“可是,您今天拒绝觉掌门,他会记恨我天山派吗。”
独孤西风衣袖轻甩,雪花飘落而去。
“你怕卷入修真界门派争斗?无妨。”
“?”
“如今的修真界已没有正义了。六道真人飞升,秦晌身份成谜,天衍宗已然失了至尊地位。墨研宗宗主听说与秦晌是道侣,无法自证清白,剩下罗霄派……封一才是鉴宝会创始人,同样可疑。”
弟子眼前一亮:“尊上的意思,我们要取天衍宗而代之,成为修真界第一?”
独孤西风视线仿佛要冻结心脏,语调一如冰晶万年不起波澜:“天山派与世无争,权力纷争影响修为,我们不插手。”
弟子惭愧地低下头,还是忍不住问:“那尊上的意思?”
“我们只要个静心修道的地界,但是魔头现世天下大乱,我们无法独善其身。先静观其变吧,等他们把扰乱三界的魔修找到再说。”
觉醒离开天山后忧心忡忡,既然天山派有手段知晓盘古大封之内的事情,难保其他门派也有,那些拒绝他讯息的门派大约也怀疑秦师伯?他急忙传讯给本门弟子,询问了尘大师到了没,他想请了尘大师即刻为秦晌作保,证明他的清白。
很快回信就到了,觉醒一看讯息大惊失色。
“掌门容禀,了尘大师与师伯尚未返回天衍宗。两日来,多个门派来我天衍宗闹事,要求交出秦师伯,为命陨鉴宝会的师长报仇,天衍宗已封锁山门,有师伯山阵无人敢闯。请掌门即刻知会秦师伯,请他保全自身。——觉命笔”
觉醒心急如焚。讯息中轻描淡写,他却能想象觉命此刻情形有多艰难。既要□□门人与闹事之人周旋,又要想办法通知他。封锁了山门还能传出这道讯息,想来是因为他一道飞信突破了禁制,被觉命抓到了漏洞拼死传出来的,觉命肯定受伤了。
他必须回去,不能让天衍宗任何一人受人欺凌。
觉醒即刻修书两封,传送秦晌和封一才。给秦晌的那封,叮嘱他暂时别回天衍宗,请了尘大师代为周旋,一定要向整个修真界阐明真相才能回来。另一封,请罗霄派封掌门看在六道真人面子上,助天衍宗度过此劫。
讯息如流星划开天山灰暗天空,觉醒只觉心中沉重,这天,恐怕要塌了。
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秦晌和了尘至今没有回到天衍宗,是被邱荣东一事耽搁了。邱荣东每日要为张逢夏疗伤半个时辰,那日清晨秦晌如往常般早早离开,将房间留给张逢夏和邱荣东。张逢夏等了许久,人却没出现,不放心地出去找。
一早天气昏暗,乌云压得很低,是风雨来临的征兆。院子里了尘和方雾澈不知何故分站在花圃两侧,神色凝重地看着花圃里一团黑气。
张逢夏瞳孔骤缩,魔气!魔修现身了?
身后人为他披上罩衫,柔声道:“外头凉,你现在身子弱,多穿点。”
张逢夏感谢地攥好衣襟,示意秦晌看院子。
秦晌一愣,脸色凝重起来:“怎么回事,这里怎会有魔气。”
了尘和尚用佛力包裹了魔气,小心托起来。
方雾澈问:“大师看出什么?”
了尘和尚摇头,提议:“让子归一起参详吧。”
方雾澈疑惑,子归是秦晌fenshen,为何佛宗大师要去请教他。
子归和霓裳正在玩打绳结的游戏,一见着人就问何时出发回天衍宗,他想觉醒了。了尘把魔气递给他,子归一缩脖子,嘟囔:“又是魔气,烦死了。”
了尘和尚问:“如何?”
子归不情不愿地研究一番,咦了一声:“好像是树林里的魔气,味道一样。”
了尘和尚点点头,佛力将魔气消除,然后对众人说:“应该就是那位始作俑者了。”
“魔修全心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方雾澈沉思,说:“这两日我们并未感觉到魔气,偏偏今天清晨就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发现魔气,他在图谋什么。”
陆陆续续人都到齐了,张逢夏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邱荣东,拉了秦晌在他手中写下疑惑。秦晌安慰:“别急,邱长老可能去外头采药帮你疗伤,再等一等吧。”
张逢夏抿唇,邱荣东昨天已经约定了要为他疗伤,清晨没有出现,院子里又发现了魔气,直觉告诉他邱荣东出事了。
甩开秦晌的手径直走到花圃边,秦晌猜出他的意图,上前阻止:“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运功!”
张逢夏置若罔闻,眯眼凝视花圃,凭着洗经伐髓后的肉身对本派拟态吸星流的感知力,他在花圃上发现了邱荣东的元神碎屑。
心神剧震脚下不稳,秦晌赶紧扶住他,担心地问:“逢夏你怎么了。”
“赫赫。”
秦晌怒:“你不能说话,有事你写出来我看!”
张逢夏闭目强自镇定,用颤抖的手指在秦晌手心写下四个字:神形俱灭。
秦晌把字捏在手心,惊讶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你说邱长老,被魔修杀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墨研宗长老们一片骚乱,吵着要为邱荣东报仇。张逢夏脸色惨白,牙关咬紧目光冰冷。
秦晌大吼一声:“都闭嘴!”墨研宗长老们对秦晌心有忌惮,集体禁声。
秦晌扶住张逢夏,劝说:“此事交给我来办,必定抓住真凶给你交代。”
张逢夏缓缓摇头,捂住心口猛地喷出一口血,晕厥过去。秦晌惊呼,打横抱起他,手忙脚乱送回房间。
这一天,所有人忽然意识到,魔修还在为祸修真界,他随时都会下手,容不得一丝放松。整个客栈由了尘和尚设下封印,他们要追查杀害邱荣东的真凶,要逗留一阵。
是夜,秦晌独自一人在屋顶饮酒,这回他喝的是凡间的烈酒。张逢夏再度受伤,此刻只有穿肠烈酒才能为秦晌震痛。
子归知道他心情不好,难得良心发现来陪他。
“喂,我问了所有人,最后一个见到邱荣东的是霓裳,但是霓裳说昨晚做完功课就回回房了,没有看到凶手。”
“嗯。”自然没有看到,小女孩的记忆本就脆弱,只需轻轻一抹……
子归蹲在他身边,顺手开了封盖偷喝起来。一口下去眼睛一亮,赞道:“哇,你哪里找来的好酒,爽快!”
馋猫似的喝了整整一坛,才回想起自己是来安慰的,讪讪地抹嘴找话题。
“其实我觉得吧,邱荣东不是东西,死有余辜。”
“嗯。”
“真的,你也觉得他该死?”找到知音子归牢骚停不下来:“他不断给你找茬,就没想让你好过。你知道吗,鉴宝会那天,他把我错认是你,喊打喊杀,任我怎么解释都不听,剥了我的衣服用飞剑刺我灵台穴,恶毒之极。”
秦晌挑眉:“剥你衣服?这么刺激?”
“额,不是,他只是把我错认是你……不对,他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后来我揭穿他了,其实他暗恋张逢夏才看你不顺眼。这种人死了正好,全心虽是魔修,倒替我们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秦晌眯眼:“暗恋逢夏?”
“是啊,你没发现吧,他是个衣冠禽兽。”
“……”秦晌小口喝着酒,眼神危险:“果真如此,杀他一万次都不够。”
子归揉揉胳膊,感受到身边人散发的寒气,觉得秦晌好可怕。用脚又勾了一坛酒,怕秦晌发现,侧过身子拍秦晌的肩膀,挡住他的视线。
“看你心情不好,张逢夏还没醒吗?”
“还睡着。”
“现在邱荣东死了,其他墨研宗的长老功夫不到家,你该想其他办法帮他疗伤了。”
“我已经让花探探去找药材了,再去地黄宗求一枚灵柩丹,能助逢夏修复元婴。我不便离开,方雾澈已答允替我跑一趟了。丹药虽然有副作用,逢夏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子归撇嘴:“是啊,魔修一直在我们身边窥伺,或许下一个就是张逢夏,一定要尽快治好他。”
秦晌不想再从别人嘴里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遂转移话题:“听觉醒说,你要跟着了尘和尚学佛?”
子归莫名慌张,手指挠着脸嘟囔:“这个,我还没想好,嘿嘿。”
“去吧。”
“啊?”子归愣:“不是,我已经在学混元霸体功了,再另投师门不好吧,你不生气?”
秦晌笑:“我自己身上的功法斑驳不纯的,有何资格责备你,记得别把混元霸体功泄露出去就行了。”




缺爱老祖疯三界 陷害
子归哥俩好地勾着他的肩,带着秦晌摇晃身体,感慨:“你放心,我就住在天衍宗,时不时去找了尘和尚唠唠嗑,不离开你。”
拍掉他的爪子,秦晌把剩下的酒坛子抱在怀里:“滚吧,别打扰我喝酒。”
偷喝被发现,子归悻悻地把空酒坛摆好,溜去找霓裳玩。
子归虽说有万年灵智,刚刚开窍性情跟个孩子似的,与霓裳处得最好,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玩闹的样子,秦晌羡慕他们短暂的幸福。人啊,一旦长大沾染了世俗,就像沾染了魔气,恶念邪念涌现,交织化脓,再也回不到当初。
三界之中,只有仙佛界没有恩怨情仇,没有权利纷争,确切地说,只有佛修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那是看透了世情找到自我本心,与天道融为一体。如秦晌这样的修士,又要挣扎到什么时候才能超脱呢。
张逢夏在秦晌悉心调理下很快恢复了,元婴一旦解封,秦晌不计代价将各种补药和固本培元的法术加在他身上,了尘和尚也传了一些佛宗经文,能润养元神。秦晌对此不屑一顾。
“张宗主,你的‘七字真言’是夏秋婵夏施主传授的吗?”
了尘教他的经文经解说一遍,张逢夏很快就领悟了,了尘和尚非常欣慰。
张逢夏已能开口说话:“夏秋婵是我师傅,您怎么……难道!”
张逢夏急忙起身,向了尘和尚行礼:“我听师傅提过,这‘七字真言’是一位佛宗大师亲传,难道就是大师您吗?”
了尘说:“当年夏施主发愿要解救凡人苦难,我传授他七字真言。七字真言一念正修,影像作意获神通善解,能解一切苦厄,夏施主折挫其心,不令流散,后得三摩地。如今张施主得七字真言,亦解诸般苦难,当日种下的善因今日结了善果,阿弥陀佛,善哉。”
张逢夏合掌,虔诚道:“我佛慈悲,在下虽不是佛宗弟子,也明白因果报应轮回不爽,善有报恶亦有报,秉□□必能得善果。”
了尘和尚连连点头,道:“张施主念念正思维,当入无漏定境,得阿罗汉道。”
张逢夏谦逊回礼。
了尘和尚传道结束,收拾了法袍准备离开,忽想起什么转身对张逢夏说。
“张施主,能否拜托您一件事?”
“请大师吩咐。”
了尘和尚说:“秦施主阿赖耶识于色声香味触相诸相心散乱,贪嗔住欲界不得往生。张施主若能助其心远离,远离圆满,是无上功德。”
张逢夏没有修习过正统佛学,对了尘和尚的话一知半解,隐约知道秦晌根性中有非常重的执念,无法解脱。
“大师,能否说得再明白些?”事关秦晌修为,张逢夏势必要问个清楚。
了尘叹息道:“我千年前与秦施主初遇,千年来每每见他都在无间地狱,执念能救他,终究令他轮回地狱不得解脱,唉。”
脱去了佛言佛语,张逢夏更听不懂了。
他知道秦晌个性中有一股子倔劲儿,当年为了救人曾与整个修真界为敌。为此,他痛苦压抑,至今心思沉重,似有难言之痛。
听了尘和尚的话,果真另有隐情?
“大师……”
了尘和尚不愿多说,执意离开了。
张逢夏按住宝珠木无能,秦晌说所有的答案都在里头,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看。可是不管是鉴宝会上假装不在意,还是那日画像落泪,加上今天了尘和尚的话,种种迹象都说明,这是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他极可能会看到一个全然不同的秦晌,超出他的认知。
一声巨响大地震动,张逢夏险些站不住。发生什么事?听起来像外力冲击结界。难道是全心来了?
张逢夏赶过去,见结界外不知何时来了许多正派修士,看衣着隶属于多个门派。他们架着飞剑和法宝,对结界一阵猛攻。
“怎么回事!全都住手!”张逢夏怒喝,宗主气魄不是寻常修士能比,一下子就震住了修士们。
方雾澈、子归和了尘和尚赶到了,秦晌慢慢悠悠踱过来。
在场的都是有牌面的大人物,可惜深入简出惯了,修真界认识他们的人不多,因此对修士的震慑力不如张逢夏。但是,了尘大师的佛宗打扮还是让修士们困惑,原本愤慨的神情变得犹豫。
只是,秦晌出现时局面又变了。所有修士的法宝飞剑都直指秦晌,滔天的怒气形成一股真元风暴,将结界震得颤抖。
“秦晌,还我师弟命来!”
“魔修,我要为教主报仇,纳命来!”
“滚出来受我一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
张逢夏恼怒了,无缘无故的秦晌怎么变成魔修了,是有人散播谣言?还是全心的阴谋?
“都闭嘴!”张逢夏厉声喝道,龙省剑化作巨龙盘于结界上,怒目圆睁,对着修士们虎视眈眈。修士们齐齐后退,墨研宗的拟态吸星流太出名了,让人忌惮。
有人从修士中走出,张逢夏立刻认出,此人曾与墨研宗的门下女弟子双修,后因为脾性不合而分手,嫉恨之下险些毁了女弟子修为,名为严翰。张逢夏对他印象深刻。
“张宗主,您是以什么身份在此发号施令?”严翰问。
来者不善,张逢夏心中有了计较。
“是严道友,你当年因辱我墨研宗弟子被逐出师门,如今师从何处啊?”
严翰冷笑:“原来张宗主还记得我,是严某荣幸。贵派真是不甘寂寞,曾经以女弟子勾引我图我修为,如今宗主本人与魔修勾勾搭搭,怎么,宗主想套出秦晌的魔修功法吗?”
张逢夏倒负双手,姿容如玉正气凛然,他悠悠道:“阁下诬陷人的本事渐长,你今日是代表在场所有修士来声讨魔修,还是要与我分辨当年恩怨?”
“自然是要歼灭魔修秦晌。”严翰蹙眉,张逢夏先把他的丑事宣扬了一番,气势上赢了一局,叫他不敢挑事惹人嫌隙。
秦晌低低地笑,逢夏口才与文采一样好。
“哦?”张逢夏拖长音,严翰被他哦得眼皮直跳。
张逢夏看向其他人,大声道:“我相信在场正派高手都是明理之人,讨伐魔修是我正道人士的职责,张某亦是如此。多日前墨研宗长老邱荣东就被魔修残害,张某对此人深恶痛觉,誓要手刃仇人。魔修狡诈,不敢与我正面对敌,竟诬陷天衍宗秦先生是魔修。
笑话,谁人不知秦先生是六道真人师兄。六道真人能飞升仙界,足以证明他的为人,是修真界正义典范。他的门人师兄自然也是刚正不阿,怎可轻易将魔修的污名掼在他头上。何况,诸位不要忘了,前不久的鉴宝会,多亏了秦先生才能诛灭魔头,免修真界危难。如此德重恩弘,我们怎能馅他于不义,寒了修真界正义之心。
诸位难道没想过,这是魔修的阴谋,陷有功之人于万劫不复之地,让亲者痛仇者快。更可怕的是,我们修真界将再度被卷入血雨腥风之中。到那时,谁还敢挺身而出,人人但求自保终将难逃自毁。”
一番言辞有理有据,说得修士们醒过神来。法宝在空中盘旋失了目标。
“秦晌在鉴宝会屠杀正派修士,那是不争的事实。我的道侣就是死在他手上。”女修士掩面而泣,张逢夏动容。
“道友,修真界对魔头少有记载,说实话,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永远不会相信魔头能罔顾修为吞噬元婴,只需沾染一丝魔气,就如附骨之蛆侵蚀元神,轻者走火入魔,重者自爆元婴。我亲眼所见,那是修士天敌,我们无丝毫反抗之力。
秦先生不得已才杀了被魔头附体的修士,他独自承受罪孽,还修真界安宁,我们有什么资格责怪他。”
张逢夏环顾一圈,见大多修士都是悲痛愤慨,应该是亲友命丧鉴宝会,那些看热闹的挑不起事,只要安抚这些死者家属就好。
“如果你们要追讨杀人的罪责,我张逢夏一力承担,我不想让修真界失去正义,使天下修士寒心。”
“承担,你要如何承担,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不痛不痒说两句话,就要打发我们。你根本不了解我们的痛苦,我们要报仇,要杀了秦晌。”
“那就杀了始作俑者,杀了真正的凶手,而不是修真界的恩人。”
张逢夏一双眼亮得骇人,震慑所有人。
方雾澈踏出一步,朗声道:“在下苦修方雾澈,愿助秦先生揪出真正的魔修,将他挫骨扬灰,祭奠那些枉死的修士。”
张逢夏暗暗叫好。
只要能让修士们报仇发泄怒气,其实真相并不是最重要的。有人就是利用了他们的冲动,嫁祸秦晌。
严翰被张逢夏扫了面子,不甘心。继续挑拨:“凭空捏造一个魔修来转移视线,当我们是傻子吗,你怎么证明秦晌他不是魔修。”
“对,证据拿出来!”修士们吵嚷起来。
“阿弥陀佛,让贫僧来作证吧,”了尘堵住了他们的嘴。
“哪来的秃驴,一边去。”严翰不知好歹地谩骂惹怒了张逢夏。
“放肆,这位是佛宗天台宗长老了尘大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辱骂大师。”
“呵呵,无碍,我是秃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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