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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老祖疯三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品蟠桃
秦晌见自己的形象渐渐清晰,笑容消失了。
张逢夏画完了,期许地看向秦晌等他点评,却见到一张惊恐面目。
抓住他的臂膀,张逢夏慌了神,难道他画得不好,还是画错了?
秦晌指尖落在画中的柳枝草环,细细摩挲:“结草衔环,结草衔环……”眼泪落下来。
张逢夏彻底慌了,一把将画打落在地,抓住秦晌双臂,满眼担忧后悔,你究竟怎么了。
秦晌苦涩地笑着,轻轻抚摸张逢夏的脸,描绘他的轮廓,问:“逢夏,你希望我结草衔环吗?”
张逢夏一愣,点点头,又转而摇头,嗓子里发出“赫赫”声音。
秦晌捂住他的嘴:“我懂,你不要说话,会疼。”
张逢夏拉下他的手,用眼神询问,你懂?
秦晌将他抱住,埋首肩上,轻声道:“你在说,我为了报答尤的恩情看顾天衍宗,是结草衔环,对不对。”
张逢夏环抱住他,放松了身体,点点头。
“那么逢夏,我该怎么报答你的情义,我期待有朝一日能结草衔环报答你,我怕我不配。”
张逢夏满心困惑,秦晌为什么说这话,如此高傲的男子究竟藏了多少心思,说出这种自伤的话,让他心疼。
秦晌看着他的疑惑,笑了笑,俯身将画拾起,赞叹道:“画得真好啊,把秦晌的一辈子都画尽了,原来秦晌整个人就在你心中。”
“师兄,你呢,你又是谁?”六道问他的时候,他迷茫困惑,觉得自己如他所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终日被执念折磨,被一切人或事牵着走,找不到自我。
原来,不需要扪心自问,答案就在这副画里。
“逢夏,谢谢你。”转过头来,秦晌眼中一片清明,脸上是解脱的释然,让张逢夏眼前一亮。
但他依旧困惑,刚才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秦晌解开他的衣领,勾出木无能,说:“答案都在里面,随时可以看。”
张逢夏捏住木无能,如果这里的记忆让你痛苦,我永远不会揭开你的伤疤。
秦晌再次抱住他,胸口传来频频振动:“逢夏,你真好。”
张逢夏回抱他,你也是,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却说了尘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打坐,环绕着他草地生出一圈野花,蝴蝶蜜蜂在他身边飞舞,兔子等生灵守在他身边听他弘法。黑猫懒洋洋霸占了尘的双膝,猫眼半开半闭,似听非听。
“谓清净地了相作意,及加行究竟果作意,了相胜解观察作意,摄遍知作意。余三作意,摄正断作意,加行究竟果作意,摄已断作意,观察作意,唯摄有分别影像所缘作意……”
“哇,你们快看,蝴蝶都在这里。”霓裳骑着探花郎追着蝴蝶找到了了尘,探花郎蹄子踩乱了草丛,奇怪的是,没有一个生灵被惊动,它们都围坐在了尘身边,仿佛别下了定身咒。
子归跟着过来,听见了尘讲经,慢下了脚步。
“子归哥哥,和尚大师在说什么,好厉害啊,小兔子和小鸟都过来了。”不大一会儿,更多的生灵聚过来,将霓裳他们围住。
“是瑜伽师地论。”子归仿佛也被摄了魂,听得入迷,就地坐了下来。
霓裳耐心听了一会儿,发现没一个字听得懂,对子归说:“哥哥,我们走吧。”
子归没有应她。
霓裳觉得无趣,低头问:“花花,我们自己去玩?”
探花郎摇摇耳朵,小心避开生灵,驮着霓裳离开了。
踱着踱着,远远看见张逢夏和秦晌信步溪边,她举起手:“师……”
被人一把拉住。
霓裳回头见是邱荣东,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这个师伯很怕人。
“霓裳,别贪玩了,去把功课做了。”
“哦。”霓裳吐着舌头折路返回。
留下邱荣东一人,看着张逢夏为秦晌画像,他猛地折断了手里的树枝,狠狠扔在地上,愤然离去。
却说另一头,六道独自上了稽云山,送上拜帖被迎入山门。一路仔细观察,罗霄派低阶弟子人数减了许多,神色都有些萎靡,想来许多修士命殒鉴宝会,不复生气。
周筱先一步迎上来,对六道行礼:“真人,门主在合首殿整理灵器,一时腾不出手,得知您亲自到访,命我先行前来,门主他稍后就到。”
六道叹:“鉴宝会一役,众多灵器宝物都成了无主之物,难为封掌门还未痊愈就要料理打点,真真辛苦。”
周筱脸色些许苍白,恭敬回道:“掌门说了,无主灵宝在罗霄派只是暂存,各门派若是来寻,只要能说得出由来,就能领回。”
六道赞许:“封掌门思虑周祥。”
瞅一眼周筱,见她真元流动不畅,说:“冒犯了,周长老,能否让我替你疗伤。”
周筱急退:“不敢不敢,真人不必为我等无名小人耗费真元。”
话没说完就被六道扣住了手腕。
周筱一惊,一股浩瀚真元直灌紫府,枯竭的真元力立刻丰沛起来。还有一股不属于修真界的飘渺气息被夹带了进来,难道是仙灵之气!周筱受宠若惊。
六道辈分放在那儿,众目睽睽下不会轻薄一个小辈,帮周筱理顺了真元后马上撤手,给她赔礼:“恕我冒犯了,周长老。”
“……”周筱过于震惊,不知如何反应:“多谢真人,晚辈感激不尽。”
六道含笑阖首。他刚才一番探查,周筱道心尚且稳固,只需调养些时日就能恢复。
剩下的只有封一才了。
他俩在琉璃宝鼎内时间最久,临出发前张逢夏的那句话叮嘱也让他挂怀。
周筱奉上好茶招待,心里焦急。六道真人亲自到访,掌门应该立刻出来迎接才对,不光让真人等候,还等了这么久,太失礼了。
“真人请见谅,我们掌门马上就来了。”这话说了三次,周筱自己都觉得敷衍。侧目六道神色,见他没有怪责的意思,但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终于,六道放下茶盏,起身道:“封掌门贵人事忙,是我不请自来。”
“不是不是。”周筱尴尬解释:“掌门绝没有慢待的意思,真人您……”
“无妨。”六道和气地安抚:“既是如此,请周长老带我去见封掌门,可好?”
周筱无法拒绝,六道一个大乘期绝顶高手,惹怒了他弹指一挥就能灭了罗霄派,要见一个罗霄派的小辈自然不在话下。
周筱领着人一路来到合首殿,紧要殿堂重兵把手,有周筱带路无人阻拦。
大殿之内,鉴宝会收来的没有定级的法宝漂浮在半空中,封一才不看一眼,只盯着一件宝器,从墨研宗抢来的星溟图。
“掌门,六道真人来了。”
“知道了,你退下。”封一才淡淡打发了周筱。
周筱抿唇,向六道抱拳行礼后离开,关上了合首殿大门。





缺爱老祖疯三界 飞升
六道跨上前一步:“封掌门伤势如何了?”
封一才卷起星溟图,起身相迎:“劳真人挂心,我没事,真人今日怎么来了。”
六道将前因后果说了,嘱咐道:“封掌门一定要小心,鉴宝会只是开端,全心可能就潜伏在我等身边,伺机而动。参与鉴宝会的门下弟子要仔细检查,道心是否安稳。”
“好。”封一才态度冷淡,六道觉得怪异。
“封掌门有何不妥,需要在下帮忙吗?”
封一才阴阳怪气地笑了,走近两步对六道说:“我还真有个问题,想请真人解答。”
“掌门但说无妨。”
“我想请问真人,令师兄秦晌修习的是何功法,为什么没有元婴还强大如斯。”
六道蹙眉深觉不安:“封掌门何意。师兄修炼的是混元霸体功,是我天衍宗正统功法,他云游多年,今日成就,是他的机缘使然。天下之大自有隐藏元婴的法子。”
“哦,是吗?”封一才冷笑,罔顾六道身份句句锥心:“六道真人还不知道吧,鉴宝会魔头出世,秦前辈令在下封闭琉璃宝鼎,他亲手下了盘古大封,除了两名苦修,他一个修士都没放出去。”
六道怒火上涌:“师兄他为了天下苍生才会如此,并无错处,一旦魔头逃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封一才眼中露出疯狂:“被关在里头的修士,没几个遭魔头侵蚀,大多死在秦前辈手里,没有沾染魔气却被他亲手杀死,是我亲眼所见。若说魔修作祟,最可疑的人不正是秦晌自己吗,此次危机最大的功臣。”
“封掌门慎言。”六道陡然发难,真元如实质般在他周身涌现,啪啪发出碰撞声。六道化作一尊杀神,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仿佛坚硬如铁。
他步步逼近,空中悬浮的宝器经不住压力阵阵哀鸣。
他开口了:“封掌门,你今日说的话我记住了。也请你记住,如果让我在外头听到一句诋毁我师兄的话,天衍宗定与罗霄派势不两立,我就算到了仙界,也不会善罢甘休。”
“哈哈哈哈哈。”封一才仰天大笑,丝毫不惧怕六道的威亚,鄙夷地看着六道,说:“天衍宗果然护短,难怪秦晌一个不救,独独放走了觉醒和同是苦修的方雾澈,在你们心中,只有苦修才是道门正宗,旁人都死不足惜。我说的对吗?”
六道一字一顿地说:“封掌门,你已坠魔道。”
封一才把星溟图扔在他脚边,指着它说:“我冤枉秦晌了吗,看看这个,秦晌当初鉴宝,利用枭泣石剥离其中阵法,中途出现了双阵,他弃了绿色法阵不顾。我当时就疑惑,翻遍了修真界典籍也没有见过这枚法阵。幸而我合首殿法宝中有件记录三界法阵的宝器,结果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这是一枚魔界的法阵,名叫镇魂印。秦晌从何得知镇魂印,他就算学会整个修真界的法阵,也断不会知道魔界阵法,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魔修,九鹭临渊镜是他出入魔界的依凭,是他,策划了鉴宝会祸事!”
“放你娘的屁,封一才,我杀了你!”
六道拉开架势,拳上真元穿刺如电闪雷霆。
“来啊,我会怕你!天衍宗都是一群卑劣小人,不配统领修真界,若不是秦晌夺了我派平江长老的启天决,今日坐上修真界至尊位置的就是我罗霄派。”
六道浑身巨颤,拳头停在空中,任周遭空气挤压嘶鸣,他喃喃道:“你说什么,启天决,是罗霄派的?”
封一才被强大威亚震得七孔流血,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逼视着六道毫不示弱。见六道忽然威压停滞,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抹去嘴角鲜血,他趁机道:“对,启天决。那是我派平江长老所创,千年前被无耻歹人夺了去,平江长老也失踪了。启天决的修炼没有元婴,全凭神魂。若秦晌没有修炼启天决,他不是散仙,他的元婴哪儿去了。六道,你回答我。是谁杀了平江长老,是谁抢了启天决,是谁该杀了谁!”
封一才的话震得六道元婴巨颤,道心不稳。
封一才剧烈喘息,心惊不已。
没错他在赌,他不确定秦晌修炼的是否是启天决,不知道六道是否会为了庇护秦晌杀人灭口,他在拿自己的命进行一场豪赌。最终,六道的正义心让他赌赢了。
关于启天决,他一直都怀疑与秦晌有关,但是没有证据指向秦晌,秦晌又表现得太完美,无懈可击。
他慢慢收集证据,抽丝剥茧进展缓慢。千年前的恶事做的隐秘,过去太久了,没有修士记得当年的事,就算有,也度了天劫、神行寂灭或飞升仙界,再难追查。
但封一才没有放弃,不断派人调查,研究平江长老的星溟图,试图在其中发现端倪。
他以为只要足够耐心必能查明真相,谁知鉴宝会上,他对魔头无力一击,秦晌却可以杀伐果断,他的强大无匹令封一才嫉恨。
魔头给他看的幻境中,师傅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寻回启天决,那是罗霄派统领修真界的唯一办法,只有修炼启天决才能匹敌六道和秦晌。只要修炼了启天决,就能去往了尘和尚展示给他看的仙佛界。
封一才回来后就在筹谋策划,就算六道不来,他也会找上天衍宗质问。秦晌杀伐决断,六道却实个实心肠,大道正义在他心中重过一切兄弟情义,只要他占理,六道就杀不了他,他就赢了。
他得意地笑着,看六道慢慢收起了外泄的真元,震惊的表情有些许无助。
他缓缓抬起头,想对封一才说什么,就在这时,天上传来仙乐飘渺,一道鸿光射入合首殿,将六道笼罩在里头。
无数仙人在天上欢声相迎,六道抬头,颤抖了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鸿光外,封一才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六道忽然发狠,挥拳击打光圈,拼尽全力要冲出来。
封一才大惊失色,此刻的六道满眼杀气,如果让他出来,我命休矣。
也是他命不该绝,六道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光圈,他缓缓升到空中,肉身变得透明,穿过合首殿被接引上天……
鸿光消散,封一才猛地坐到地上才发现自己流了满头大汗。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六道,你等着,我马上要来了,你在上头看着我怎么夺回启天决吧。”
周筱见到异象冲进合首殿,就见封一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满脸是血。抱着星溟图仰天大笑,神色癫狂。
六道飞升的异象整个修真界都看到了,秦晌和觉醒更是福灵心至,他们不约而同转头看天。
觉醒又悲又喜,朝着天上拜上三拜,长跪望天。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替他维护周全,魔修一事都要他一肩挑起来,从今天起,他是天衍宗真正、唯一的宗主了,再也不能犯错了。
秦晌从床上站起来,来到窗边,望着满天飞升红霞翻滚,千百年来,没有一个修士飞升能有此异象。
六道能引起九天神雷劫,到了仙界也能混得不错吧。他在上头也会继续弘扬正道,维护天道大义吧。其实无论到了哪里,天道总会对他青睐有加。
张逢夏来到他身边,满脸欣喜,在红霞映衬下,他面似桃花含情脉脉,勾得秦晌心头小鹿乱撞。
将他牵回床榻,说:“六道这老子总算功德圆满了,下一个我希望是你,到时我给你护法。”
张逢夏手指指他,不对,下一个是你。
秦晌笑笑:“放心吧,一定是你。就凭你那句‘自性光明,清净自在’,仙佛界的神仙大佛都会抢着要你,到时我只有吃醋的份了。”
张逢夏低低的笑,胸腔发出的呼吸声听起来像小猫的低吟,秦晌撩开他的发,吻上去。
“见鬼!”秦晌捂着嘴咒骂。
张逢夏诧异。
秦晌又伸出手指轻触张逢夏嘴唇,只觉一阵刺痛,十指连心,“嘶~”秦晌又一阵粗鲁问候。
张逢夏摸摸自己的嘴,奇怪秦晌何以这种反应。
秦晌咬牙切齿,不信邪地扑上去,把张逢夏放倒,拉开他的衣裳。
这些日子秦晌顾念他身体虚弱,没敢碰他,哪曾想居然被人下了绊子。果然,他刚碰到张逢夏的皮肤,就遭到禁制反弹,震得他一阵胸闷。
秦晌愤怒了,跳起来大骂:“邱荣东这个混蛋,我相信他的拟态吸星流能治好你,都没敢用补药灵草,怕伤到你的元婴。我是百般小心,他就肆无忌惮了,居然敢在你身上下禁制,我要杀了他!”
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精虫上脑求而不得,秦晌穿上衣服下床找鞋,被张逢夏从后面抱住。
在他手心写着:扔下相公去哪里?
秦晌眼角一阵抽搐,混蛋,谁说不能碰,老子有的是办法。
翻身拉了纱帐盖在张逢夏脸上,隔着纱帐为所欲为。
事后,秦晌看着累极昏睡过去的张逢夏,想想不甘心,披了衣服找邱荣东算账。




缺爱老祖疯三界 天山派
邱荣东此刻正在指导霓裳练功,他虽然偏执,对墨研宗倒是尽心尽力,霓裳作为张逢夏的接班人,他全力教导没有藏私。
“霓裳,我有话跟邱长老说,你先离开。”秦晌忽然出现,霓裳抬头见邱荣东没有反驳,乖乖捧了纸笔离开了。
邱荣东背着手微仰着头,看起来一派高傲,但避开了秦晌视线。
秦晌发难:“邱荣东,你什么意思,逢夏身体虚弱,你居然在他身上下禁制,你不知道任何法术都会震荡他的元婴,令他受伤吗?”
邱荣东冷冷道:“他是我墨研宗的宗主,我自然会十分小心,绝不会害他。但防不住有人要逼他双修,毁他元婴。”
秦晌眯眼,鉴宝会后,他忽然很多事情不愿忍耐了,他做够正人君子了。
凑近过去,秦晌在他耳边低声道:“就凭你,你也配?我看在逢夏的面子上一再宽纵你,但凡事有个度,别逼我出手杀你。”轻蔑地说:“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蚂蚁只要安安分分躲着人就行了,但你胆敢钻进我的鞋里,不小心踩死你是你找死。”
威胁后秦晌甩手离开。
“杀我?你杀的次数还少吗?”邱荣东低喃。
自从那日树林侥幸活命,他每次修炼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被秦晌掏出元婴、生吞活剥的场面,然后满头大汗醒转,修为不断倒退。
他把病因归结在秦晌身上,殊不知那日树林被人封了魔头,他动了杀念引发魔头骚动,又有心神动荡时,被魔气侵入了紫府元婴。
每当他运转真元,心底最惧怕的事就会反反复复出现,折磨他直至崩溃入魔,这一切都是魔气所致。
一支飞剑从背后偷袭秦晌,秦晌反手一夹,细如柳叶的飞剑嗡嗡作响无法寸进。
秦晌杀气涌现,回头看着他:“你找死?”
邱荣东眼中藏不住杀意:“对付你这种卑劣小人,就要剑走边锋。”
掐手印念动法咒,柳叶飞剑化作一条手臂宽的锁链,穿过秦晌的手将他整个人捆了个结实。
鹰嘴剑横空出世,鹰嘴一张,又是一枚柳叶飞剑刺入秦晌丹田,秦晌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丝血痕。
电光火石间邱荣东已占尽上风,但他不敢放松,催动柳叶飞剑在秦晌体内游走,顺着奇经八脉一路破坏过去,将他生机完全切断。
邱荣东嘴角噙笑,这回,他有十足的把握杀死秦晌,令他神形俱灭。紫府被捣毁,所有经络被破坏,任他有天大的本领,也没法扭转乾坤。
但是邱荣东还是不敢懈怠,柳叶飞剑最后刺入他的眉心,只听到一声如古筝弹响的轻鸣,柳叶飞剑成功刺碎了他的元神。
秦晌头颅坠下来,邱荣东只觉心头一阵轻松,终于,他的噩梦结束了。
“真狠啊,神形俱灭。”突然,一道声音在邱荣东背后响起,其中包含的杀意与他的噩梦如出一辙。
邱荣东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秦晌尸体,还残留着神魂和真元气息,绝做不了假。
百思不得其解,他缓缓转过身来,就见到秦晌满脸残忍笑意。然后,是他飞起一脚,邱荣东双臂抵挡,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秦晌一脚就踢碎了邱荣东的肉身,干净利落。
徒手抓出邱荣东元婴,秦晌自言自语:“怎么办呢,每次都要手下留情,我很为难……嗯?魔气,你何时沾染了魔气?”
不顾邱荣东元婴求饶哀嚎,秦晌无丝毫怜悯,一把捏碎了他的元婴。
“既然已经被魔气污染,我就帮你解脱了吧,你放心,我会替你看顾逢夏和墨研宗,死生不见了,邱长老。”
秦晌将指间即将消散的魔气投入草坪,说:“哎呀,忘了跟你解释了。刚才我不过是趁你不备裂化了fenshen陪你玩玩,以你的修为居然看不出来,真是丢墨研宗的脸。”
撤掉掩人耳目的结界,秦晌将自己身上的打斗气息去除干净,回房搂了张逢夏睡觉。
觉醒披星戴月赶到天山派,之前他向所有门派发出自查道心的讯息,有几处被打了回来,天山派就是一个。
天山派是仅次于五大派的大门派,驻地位于一座雪山上,千年冰封,门人身穿蓝白长袍,从他们的衣着就能看出功力深浅。刚刚筑基的年轻弟子衣着最厚,修为高深者着单衣不觉寒冷,自身比冰雪冷上万倍,是修真界出了名的清冷绝欲。
因此,觉醒到访后门人态度冷淡,他没有放在心上。
掌门独孤西风一席青白色长衫,脸色与唇色仿佛透明,全无表情,如冰雕似的一个人。
“独孤掌门,久仰。”
独孤西风拱拱手,将他迎进来,落座后,弟子奉上一杯烟气袅袅的茶盏,只见其中蓝星点点,似冰晶漂浮,近身就是一股极致寒气,这烟雾原来并不是暖气。
“觉掌门,请用茶。”
觉醒托起茶盏,手指立刻结霜,他略一停顿,将茶一饮而尽,心道:果然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元婴都要冻僵了。
独孤西风缓缓击掌,语调平平:“觉掌门好气魄,这雪莲冰酿取自千年寒雪封存的雪莲,其味甘冽,入喉有血气,滋味奇佳,觉掌门以为如何?”
“有幸能品尝天山派佳酿,觉醒心满意足。”
独孤西风微微勾起嘴角,几乎不可见:“客气,您是天衍宗掌门,令师六道真人刚刚飞升仙界,贵派风头无两,我就怕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
觉醒听出其中的嘲讽,心思转了两圈,难道天衍宗得罪过天山派,所以才打回了讯息。
以师尊的声望和风评,不应该啊。
觉醒不卑不亢,对独孤西风说:“您过谦了,我虽接掌天衍宗,但依然是您的后辈,很多事情都不懂,往后还需独孤前辈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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