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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老祖疯三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品蟠桃
“哪里?”
子归看向了尘和尚:“和尚,你说林子里的法阵和小镇是连通的,法阵阵眼是魔器碎片,那小镇的牵引之物……”
了尘连连点头:“不错,就算猜错了,时间上耽搁不了不久。我们先去小镇里搜寻一遍。”
一行人回到小镇中,了尘想用魔器气息引出最后一片,特意在人流量大的街道中央释放魔气。有佛力压制,魔器被压制到不会对凡人产生影响的程度。
一干人以仙人之姿出现在凡人小镇不妥,太引人注目,细心的方雾澈用了障眼法,在过江之鲫般的人群中逆行,凡人无法靠近他们也没感到不妥。
把小镇绕了一圈也没有得到魔器回应,觉醒有些焦躁:“大师您直接用佛力搜寻是否能快点?”
子归眺望远处缀满缤纷飘带的阁楼,沉吟道:“希望是我猜错了,去那里找找吧。”
“青楼?”觉醒想起他曾经荒唐地将女子肚兜套到自己身上,脸上发烧,怒气上涌。正要发作,见子归丝毫没有揶揄调笑之意,满脸的凝重。侧脸一道从眉骨到下颚的笔直线条显得刚毅坚定。
觉醒愣神。
师伯……求你千万保重自己,等我。
了尘和尚先踏进了青楼,对有道高僧来说,天堂地狱都是外相,于心中并无二样。
子归熟门熟路将他们带进一间客房,幸得都是正人君子或者涉世不深,没有避忌,也幸运地没有遇见过夜未醒的恩客和花娘。
这是一间空房。
觉醒问四处翻找的子归:“你要找什么,魔器吗?”想起子归热衷凡人□□,觉醒在这里始终不自在。
子归将床板掀开,用手在里面一寸一寸摸,自言自语地说:“我当时透过张逢夏的法术,见魔修与秦晌在床上鬼混,如果魔修全心没死,一连串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魔器很可能就在房里。”
觉醒大怒:“闭嘴,不准诋毁师伯。”方雾澈投来震惊的目光,觉醒更加怒不可遏,直想撕了子归的嘴。
子归眨眨眼,撇嘴道:“你根本不了解秦晌,他不是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石头脑袋。为了兵不血刃抓住魔修,他不过是使用了些手段。”
“阿弥陀佛,秦施主是性情中人。”
子归神情扭曲,看一眼了尘和尚,说:“你这和尚怪异,不端架子不摆谱,说话忒世俗,长得……也世俗。”
和尚笑笑,顺着怀里黑猫的猫背,这只猫不知何时出现的,那么安静,仿佛没有离开过。
话音刚落,子归动作一滞,从床下拉出一截紫色绸缎,看起来像女人的裙角。
子归跳下来:“把床拆了。”
觉醒一拳砸下,架子床散开,露出下头的女人。她身材略胖,是个打扮妖艳的中年妇人。双目圆睁没有神采,胸口在微微起伏。
“是老鸨。”子归探出身子被觉醒一把拉到身后,维护意味强烈。子归莫名开心,嘴上却说:“干吗,我不需要你保护。”
觉醒替他去探查,回道:“你是师伯fen身,不能让你受伤,会伤到他。”
子归扬起的嘴角坠下来。
觉醒试探妇人脉搏,又将手悬在她心中,缓缓移动到肚子,停下来。
“人还活着但被夺了神志,肚子里有东西。”站起身,想了尘询问:“佛宗有办法不伤人把东西取出来吗?我感觉到魔气,大约就是魔器碎片。魔修狡猾,用凡人气息遮盖魔器,害人性命。”
了尘看了妇人一眼,叹道:“她的魂魄被据在肉身内,我只能用往生咒为她超度,肉身遭魔器毁坏,不能用了。”
虽说凡人在修士眼里只是蝼蚁,这里站着的都是严守戒条修持心性的人物,都还留有怜悯之情。
了尘和尚拨动佛珠念起往生咒,声音平缓而低沉,令人心绪平静。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觉醒抬头看天,心事都摆在脸上。
子归目光一直追着他,心道不该是这样的。他心目中的觉醒是个憋葫芦,对自己苛刻到极点,对人又宽厚到极点,任凭子归胡搅蛮缠,总是放纵着他。
他胡闹是因为





缺爱老祖疯三界 集结
从前他心思单纯,喜恶直截了当,从来不知道何为负担。为什么鉴宝会出事后再见到觉醒,他无法再坦坦荡荡,心里乱糟糟的,话到嘴边调头又撞回心窝,撞得他闷痛。
咬咬唇,子归把嗓音压低,学着秦晌的口吻说:“别担心,我现在很好,带魔器来东海,我等你。”
觉醒身躯巨颤,紧紧抓住子归肩膀,一双深邃的眼中闪烁水光:“师伯是你吗……对不起,是我没用连累您。不过您放心,我找到佛宗了尘大师了,也通知了师尊,我们马上就来救你,您千万撑住,一定要撑住啊。”坚强如苦修,此刻无助又迫切,一道浅浅泪痕在深色皮肤上亮得扎眼。
双手用力到伤口崩开,血把子归衣服染红,子归原本还想说两句安慰话,一下子装不下去了。
将他受伤的双手拢在掌中,喊道:“瞎激动什么,这手看看又流血了。”
“这点小伤没什么。”觉醒激动得语无伦次:“子归,你和师伯异体同心,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我不会再错了。”
“错……”子归喉间苦涩,他想说,你一直都错了,我根本不是秦晌□□。你心中只有同门情谊、世间大义,如果知道了真相,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能施舍多少真情。
这话,子归说不出口,又一次,心口闷闷地发痛。
方雾澈拍拍觉醒,提醒说:“大师念完往生咒了,我们取魔器吧。”
没了灵魂的躯体就是脓血脏肉,在了尘和尚的护持下,觉醒将肉身打碎,拿到了最后一块魔器碎片。
“走吧,去东海。”
觉醒带着子归踏空飞行,咒惘剑环绕着两人。了尘和尚驾驭佛珠金光四射,白袍飘逸宝相庄严,怀里抱着的黑猫白净中十分显眼。
方雾澈半空中回头看看白日冷清的青楼,心中有些不妥,事情过于顺利让他不安。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想。取了袖口束带,往脚下一踩,飞赶上前头三人。
东海上,琉璃宝鼎不复流光晶莹,如一尊埋土千年的铜鼎,破碎锈黄。远远看去,黑气隐隐显露,被一层光洁的护罩死死封在里面,透着不详,让人望而生畏。
就在它百步以外,密密麻麻悬停着无数修士,焦急地向里张望。他们都是结界内修士的师兄弟或徒子徒孙,同赴鉴宝会。资历深的都被困在里头,剩下这些人无头苍蝇似的只能干着急,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破开结界。
要不说秦晌是古今第一阵法大师,一道盘古大封封住了魔头,也挡住外头想进来的修士,固若金汤不损分毫。
不过幸好,乱局很快被控制住。天衍宗六道真人赶到了。原本乱作一团的修士现在有序地守卫在结界外,只守不攻戒骄戒躁。
接到觉醒传信,六道第一时间将修真界散落的单修高手都聚齐,再发一道求助讯息给佛宗各门派,亲自来主持大局。他是修真界最德高望重的大乘期高手,立刻就把在场修士都稳住,做好了部署。
聚在他身边的,除了罗霄派众外围弟子、墨研宗偷懒逃得一劫的长老们,还有一个霓裳小姑娘,因着张逢夏关门弟子身份得六道青眼。张逢夏和秦晌关系他心里明镜似的,自然对墨研宗更关照些。
修真年岁最长却貌若豆蔻的漱玉仙子飞过来问:“真人,按觉醒贤侄说的,结界内魔头肆虐,里头的人怕坚持不了多久。佛宗一时半会儿赶不及,我们想办法先救人吧。”
她修行年长,曾经见过魔头,了解魔头凶性,离事发已过了一个时辰,她等不下去了。
天空划过一道飞讯,六道伸手接住,原本皱纹生硬的脸舒展开了,道:“天不亡人界,觉醒带着了尘大师正赶过来,稍后就到。”
“天台宗了尘大师?”漱玉仙子马上一展愁容:“居然是他,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他一定能化解危难。”
霓裳睁着纯真的大眼看着他们,问:“大师很厉害吗,能消灭魔头救我师傅出来吗?”
漱玉仙子揉揉她的发顶,耐心地说:“你知道吗,修真界历元三万年,差不多八百年前,突然有许多魔修出世,魔界大门频开为祸修真界,闹得人心惶惶。了尘大师率领佛宗弟子将各处魔门封闭,斩妖除魔。
其中有一次格外凶险,一个魔修达到大魔境界,魔门关不上,魔头逃到修真界。了尘大师割开手腕,流出的是仙佛金血,他浴血化为一尊金佛,佛光将九州都笼罩了,逃出来的魔头化作圣洁莲花,那个即将化身大魔的魔修被他度化了。魔门关闭时,修真界连同九州人间都受了他的佛力加持,金光如满天星辰洒下来,当时的盛况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听起来好厉害,那他一定能救师傅喽。”
“当然。”
霓裳觉得漱玉仙子描述的景象太离奇,转头看六道,想让他说个对错。
六道点点头:“当时我正值境界突破的关键时刻,得了尘大师佛力加持,成就了今日的六道。”
漱玉仙子松口气,说:“了尘大师行踪飘忽无定,我原本没敢奢望他能来。没想到他千百年来始终守着人界和修真界,佛祖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六道言道:“其实我一直怀疑,大师早已到了大乘后期,他故意压制了修为留在修真界,就为了法度众生。”
“压制修为?可能吗?”
六道微微一笑不甚明显:“于我而言,我做不到。大乘期可能长达千年,也可能旦夕之间就修满了,与其他境界不一样。仙界天路一开,我非走不可。但事无绝对,你想,了尘大师如此可怕的修为从何而来,其他佛修只是寻常境界,与修士并无二致啊。”
漱玉仙子唾他一声:“也就你这个大乘期高手敢这样揣测了尘大师。”
“嗯,那就好……我刚才想,如果了尘大师不肯救人,霓裳就把胳膊给他,请他救师傅。”童言童语逗笑了两人。
漱玉仙子将霓裳抱起来,往她芥子袋中塞了许多女孩用的法宝,欢喜地说:“这么可爱的娃娃,心思恪纯,就算不是真阳体也讨人喜欢,倒叫张宗主捡到了,真可惜。”刮刮她的翘鼻子。
“真阳体的女子,前所未见。我传你几道固元气脉的功法,将来修炼阴阳不调时能帮到你。”六道在霓裳额头轻轻一拍。
霓裳摸摸额头,脑海中平添了几道拳脚功法和内功心法,深深刻在记忆里,没有修习就永远抹不掉。
一个刚修真的小姑娘,忽然得了两位修真界绝顶高手的大好处,其中一位还是即将飞升的预备仙人,这是她天大的机缘,旁人求不来。
或许从子归第一次见她送她福德开始,就注定了她不平凡的一生。
不多时,觉醒一行人从远处急飞而来。当白袍和尚出现在视野里,六道与漱玉仙子一起迎上去。
“了尘大师,路途辛苦,我等恭候大驾,在场修士二千三百人听您差遣。”六道虽是修真界顶尖人物,对了尘和尚还是执后辈礼。
“不敢,和尚独来独往惯了,还请六道真人主持大局,和尚配合。”
“您太客气了。”
转头见自己弟子精神萎靡,犯了错似的低头不敢看他,六道安慰:“觉醒,你也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觉醒浑身一颤,子归赶紧扶住他。
“师……师尊。对不起,您把师伯交给我照顾,我却让师伯身犯险境,师伯是为了救我才独自面对魔头,我……”
“别说了。”
觉醒又是一颤,吸口气准备接受训责,子归皱了眉头瞪六道。
六道叹气,口吻出离地轻柔:“师兄修为远胜于我,他决定做的事你根本阻拦不了,他独来独往惯了,更不需要你照顾。若你站在师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我相信你也会护住同门,以一己之力挡住所有危险。对吗?”
觉醒拳头握紧,子归担忧地捏住他的手,感受温热的液体慢慢流出来,从指缝穿过。
“哎,觉醒,你已经是一派掌门,怎能连这点挫折都经受不住。我不求你杀伐果断,只是,多愁善感的掌门不好做啊。”
觉醒猛地抬头,才发现,说着再温柔的安慰话,六道眼底是冷冰冰的不赞同。是要做个多愁善感的普通人,还是挑起重担的天衍宗掌门,你只能二选一,容不得你犹豫。
觉醒深吸一口气,挣脱子归的手,对六道抱拳:“请师尊原谅弟子失态,弟子知错。今日首要任务是消灭魔头、救助各派修士。觉醒晓得轻重。”
六道颔首,目光划过蒙面的子归,落在方雾澈身上:“道友,有兴趣去天衍宗坐坐吗。”
方雾澈朗声大笑:“秦先生和六道真人都来请我,我面子忒大了,收拾了家当必须去啊。”
见他领会,六道进入正题。




缺爱老祖疯三界 执念
“大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了尘看看百丈高的琉璃鼎,感慨道:“这盘古大封是秦先生布的吗,我解不开。”
六道蹙眉。
“最稳妥的办法不是从外攻入,而是从里头杀光魔头再解开封印。幸好里面有位高手会用佛宗‘七字真言’,我请他接引我进去。”他手里两枚魔器碎片被加上了佛宗结界,将它们托付给六道,他说:“为防止里头的魔器产生共鸣,请真人随身携带,一旦我的结界破开,就毁了它们。”
漱玉仙子插话:“那现在就毁了它们不是更稳妥?”
“我们尚不知魔修意图,魔器产自魔界或许有灵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横生枝节。如它临死反扑,恐生不测。”
“我知道这个魔修,是玉秀宫全心。”子归抵住遮脸的汗巾,闷声闷气地说:“上次差点坏了你渡劫的是他师父秀无言,你们都记得吧,他还没死,你们要小心。”
觉醒想起来,说:“对,当时是秦师伯和张宗主抓住全心,他应该是来报仇的。”
六道低头看看魔器碎片,低声道:“他渡劫失败,劳师动众残杀半个修真界,难道只是为了报仇?”
漱玉仙子说:“始作俑者没有现身,一切不好说。他在暗我在明,我们只能见招拆招。”
了尘甩了袖袍,道:“那我们开始吧。”
六道说:“大师,我为您护法,一切拜托了。”
“和尚。”子归忽然压低声音问了尘:“我有秦晌的心甲和咒惘剑,能作为媒介带我进去吗?”
了尘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你与魔头天然互斥,魔气微弱抵不过你的灵气就无碍,但盘古大封中魔气极盛,你一进去就会变成魔头饵食,你想清楚了?”
遮住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是那双灵动的眼小心翼翼地瞥了身边人一眼,下定决心:“对,我要去,带我进去好吗。”
了尘不语,子归知他答应了,紧紧靠在他身边,看他入定佛力散开。
觉醒拽他:“我们去旁边呆着,别打扰大师运功。”
子归笑:“我不妨碍他,就是好奇,让我看一会儿。”
觉醒皱了眉头,对他怒其不争又无可奈何,只好守他身边护卫他。
子归撕开自己的衣摆,拆了觉醒浸透血的布条,重新帮他包扎,一边说:“你刚才那副样子难看死了,跟女子似的哭哭啼啼。放心吧,我会把秦晌带回来,你就不用自责了。”
觉醒别扭地抽回手,子归硬拉着帮他包扎,态度坚决。
他疑惑地看着子归低垂的睫毛,觉得他很陌生。
当了尘和尚念咒再次与结界内七字真言同调,子归知道时候到了。猛推觉醒,将他推离佛力范围,下一刻,两人就消失在金光中。
觉醒被推得一个踉跄,转眼就失去了子归踪影。
“子归!师尊,他……”
六道凝望盘古大封,道:“稍安勿躁,大师这么做必有用意,我们要相信他……和师兄,都会全须全尾地回来,觉醒,助我布阵。”
“什么?”
六道与漱玉仙子反方向飞去,速度快得捉不住影子,只留下了声音:“发动共生,让千人同生共死,力量互享,我要在盘古大封外再建一道防护。”
觉醒眼前一亮,六道要让这里所有人共生,魔头万一逃出来,千人就能一起发动金刚伏魔。
这是天衍宗混元霸体功的最高奥义,六道被魔修侵体时秦晌为救他用过,此举启发了六道。现在,他将共生范围扩大到千人,有漱玉仙子和众高手一起协助施展,就不是难事。
话分两头,那厢了尘和子归成功进入琉璃宝鼎,一片污糟黑气中,刺目的金光乍然亮起,魔头被佛力杀得猝不及防,哀嚎着逃窜。
金光稍弱,显出里面的人形,金光中央的和尚离尘脱俗,修士冷峻。
不过那是假象,等修士看清周围环境,惊呼:“哇,我第一次见这么多魔头,好热闹。”原形毕露。
“死了这么多人,太惨了。”满地断肢残骸比起地狱景象也无需多让,脚都没地方放。尸首层层叠叠,只有正中央黑色火焰环绕的平台上,硕果仅存的几个人在垂死挣扎。
“是张逢夏,还有封一才,他们还活着。”魔气肆虐,子归惜命,片刻不愿离开金光范围,拽着和尚飞过去。
能焚尽万物的炫火挡不住他们,子归来到张逢夏身边,只见张逢夏真元散乱,脸色惨白。他没有走火入魔却虚弱之极,大口大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属于佛宗的白色法袍落在视野里,他恍惚地看向了尘和尚,嘴开合着吐不出一个字,嗓子已然毁了。
了尘蹲下来,感叹:“你不是佛宗弟子却要催动‘七字真言’抵御魔头,拟态吸星流强行将真元化作佛力,对你来说太勉强了。”
张逢夏伏在地上,嘴角勾起,仿佛在说:但是值得,我终于等到你了。
了尘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说:“佛力转化不会对你产生影响,但你真元耗尽,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
张逢夏担忧地看向阵眼漂浮的身影。
了尘心领神会,安慰道:“秦施主的阵法造诣已入化境,等我消除了魔头就能解开封印,没事了。”
张逢夏身子一坠,彻底陷入黑暗。
“喂喂,张逢夏?”
了尘阻止子归摇晃他:“让他睡吧,刚才为了把我们接引进来,他伤了元婴,必须元婴自封才能修复。”
“……”子归紧紧皱着眉头,把张逢夏放躺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觉醒也好,秦晌也好,连张逢夏都是,为了别人可以放弃自己的修为和生命。佛祖说轮回中投生为人已是不易,修士改天换命更是艰难,为什么他们都这么不珍惜自己。”
“因为修士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贪嗔痴念。只有修到万念俱空,才能超凡入圣。”
子归仰头看他,问:“那你呢,你万念俱空,还来趟这趟浑水?”
了尘闭目,回道:“我维护的是天道。”
“……听不懂。”
“你留在炫火内照看他们,我去去就来。”了尘踏空而行,神圣金光魔头避之不及。
他径直来到阵眼,秦晌脸上爬满黑色流动纹路,看起来诡诞妖异。
“你来了。”他闭着眼,语气波澜不惊,似乎早已猜到了尘会出现。
了尘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说:“秦施主,你还没放下执念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
“放下执念?”秦晌嗤之以鼻:“你让我放弃这些修士?你当我愿意吗。哪怕修真界和仙佛界都毁了,也与我无关……话说回来,如果你再晚来一刻,我就真能放下了。”
了尘露出惊讶表情,略一思量回头看向张逢夏。
一双血目睁开,戾气在里面燃起红色火焰,秦晌苦笑:“仙魔人三条路,你们都叫我选,我偏偏哪条都不选,就是不称你们的心。”
了尘劝道:“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是秦施主,你痛苦的根源就是执念,你不该将它视作救命稻草,那样只会徒生烦恼,让你更痛苦。”
秦晌冷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听佛经,换个套路就想打动我。我再说一遍,和尚你听着,仙魔人三条路,我永远都不可能选你希望的那条路,放弃吧。”
“哎,不管你选哪条路,我都希望你能得到平静。”
“哈哈,这话我爱听,承你吉言,把魔头收拾了吧,他们吵得我头疼,静不下来。”
“哎。”
知道多说无益,了尘和尚对子归叮嘱:“你我一起发功,子归,我需要你的灵力调和佛力,秦施主他们被魔头折磨已久,心神俱疲,恐经受不住佛力冲击。”
“好。”
子归与了尘分别坐于盘古大封的生门和死门,同时念起了楞严经。
日复一日在佛前聆听经文,又是先天灵物,佛经在子归心中早已驻根,他一打坐就是佛宗正容,定、无相、无愿。
金光大涨,黑暗被穿透,照入了大封每个角落。魔头知道在劫难逃,想逃进人的倒影中,也被一并刺穿。在佛力照耀下,天上人间一片光明,暗影不生。
两人如两尊佛像,大声诵读楞严经,引来梵音袅袅,天女飞花。封一才和朱于狄等人目瞪口呆看着满天异象,一天之内他们同时见到了地狱和仙境,对修行会产生何种影响,是看破红尘得道飞升,还是经受不住冲击道心泯灭,但看个人境界如何了。
终于,盘古大封中的魔头被清除一空,两人出定,仙界景致随之消失了。
“你的功力又精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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