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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老祖疯三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品蟠桃
“喂,你没有修炼过,那个不能吃。”领路弟子打掉她手里的果子,松鼠们一哄而散。
李德顺眨巴眼睛,战战兢兢问:“神仙大人,吃了会咋样?”
领路弟子虽然不在乎凡人的生死,但这两个人是宗主带进来的,他怕瓜儿出事会被宗主责罚,赶紧给瓜儿切脉,发出“咦”的一声:“奇怪,东岭子性寒,普通人吃了会阻塞经脉,尤其女子食用当场气绝,你怎么没事。”
李德顺张大了嘴,一把抱住孙女摸摸心口和小脸,都热乎着,不由骂道:“娃儿咋这么不听话,仙家的东西是你能消受得起的吗。神仙老爷,我孙女还有救吗。”
“这个……”领路弟子正语塞,见到张逢夏急忙见礼:“宗主”。
“恩。”张逢夏已经看到始末,捉起瓜儿的腕子略一搭脉,眼神中透出惊讶:“居然是真阳体。”瞥一眼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小辫儿及肩的瓜儿,性别已经很明显:“是女孩儿~~”
张逢夏衣袖轻抚,瓜儿身上的破衣和风尘都被吹尽,换上了一套刺绣明艳的孩童宽摆小裙。张逢夏握着她的手,轻声问:“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瓜儿仰视张逢夏,再看看茫然的李德顺,皱着眉头道:“当你徒弟能救我爹吗?”
“大胆,我们宗主肯收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敢讨价还价。”
李德顺回过神来,抓着瓜儿催促:“傻丫头,仙人收你做徒弟,别人想还想不来呢,不准胡说。”
张逢夏笑着允诺:“既然答应了救你村人,就不会食言。”
瓜儿小眼睛一转,再加筹码:“那行,你给爷爷粮食是大恩,你要是能救回我爹,我就当你徒弟。”
一个小女孩居然敢和张逢夏讨价还价,弟子和李德顺都看傻了,张逢夏却不介意:“一言为定。不过一旦踏上修行路,就必须摒弃凡俗之情,凡间骨肉亲情再与你无关,明白吗?”
瓜儿悲壮地点头:“我懂,跟卖身一样。”
李德顺再也忍不住了,捂住瓜儿的嘴赔笑脸:“童言无忌,仙人不要见怪。”
瓜儿心直口快,年纪小说话没有顾虑,李德顺却紧张得要死。天上掉下了这么大的馅饼已经把他砸晕,如果因为瓜儿的口无遮拦惹怒张逢夏,让喜事变祸事,那还了得。
所幸仙人就是仙人,那气度也不是凡人好比的。被瓜儿如此顶撞居然不生气,似乎,还更高兴了。
“恭喜张宗主得此美玉,真阳体女子罕见,能得张宗主教导,此子前途不可限量。”秦晌信步而来,有伤在身不能御剑,可缓步而来不骄不躁,端得潇洒非常。
张逢夏心脏骤停,一双眼睛都锁在了秦晌温暖的笑容上头。元婴一阵抖动,他猝地回神,不由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刚才见他已经没有异样,为何现在又来了。
张逢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秦晌立刻就看出了不对。借着衣袖遮挡,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真元探入张逢夏体内替他稳定内息,传音道:“定心凝神,不过是双修情动,宗主定能处置自如。”
张逢夏深吸一口气,感受从掌心传来的浑厚真元,让他觉得舒服又熟悉,不由闭目调息。
秦晌一边替他调理,一边问李德顺:“既然张宗主收你孙女做徒弟,救人之事不宜拖延。能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吗,为何土匪只抓男丁不要金银。”
“唉唉,我说我说。”李德顺的孙女成了仙人的徒弟,今后就是个长生不老的仙人,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上天眷顾,两位仙人又要去救儿子了,他激动得抹去眼泪,倒豆子似地将来龙去脉细述一番。
一个时辰后,秦晌和张逢夏结伴离开一心谷,李德顺祖孙被留在墨研宗等消息。托了瓜儿的福,李德顺吃了不少谷里的天残地宝,硬是把身子骨吃成了二十岁的壮汉,头发胡子都黑了,皱纹也没了。
当然这些秦晌和张逢夏都不关心,与其说他们是去救人,还不如说是游山玩水。为了让两人独处,张逢夏没让弟子跟随,对于自己的举动,张逢夏深觉不妥,却抗拒不了秦晌的诱惑。秦晌只要一个眼神飘过来,张逢夏心底那一点欠妥都消散了。
御剑去北方的路上,张逢夏都在思索,如果说双修真能使人情chao涌动,那秦晌对他态度的急剧变化也是由此产生的吗。刚才还战战兢兢不敢看他,现在神情自如,笑容全然没有了对外人的隔阂,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张宗主,从前可有过道侣或者修道前婚配过吗?”秦晌轻飘飘一句话,张逢夏的龙醒剑差点摔落。
“……没有,我修真前是个苦学的秀才,有个未婚妻。原打算金榜题名就去迎娶,结果遭人冒名失了资格,心灰意冷之际被师傅点化,才走上了修真路。前尘往事都放下了,自然谈不上婚嫁。”
“哦。”秦晌又问:“那修真这么多年,也没有女修倾慕你,张宗主修为深厚,不应该啊。”
张逢夏讪讪一笑:“我觉得还得两厢情悦才好,如果只为了增进修为而要日日相见,强人所难了。”
“恩,是这个理儿。不过女修结成元婴后都会改变容貌,美丽不可方物,张宗主还是看不上,果真眼界奇高。”
张逢夏被嘲讽,老脸一红,不甘地反问:“如此说来秦先生有过道侣?”
秦晌毫不忌讳,脸皮奇厚,说:“恩,师傅说我就是感情太丰富,见一个爱一个,所以见到张宗主就情动难以自持。”
张逢夏破功,哪有人这么示爱的。单刀直入连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秦晌说完这话就笑眯眯看着张逢夏,既没有试探的意思,也不逼迫他给答复,或许,自己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
张逢夏撇开眼,闷声道:“秦先生,恕我直言。元婴入府是我大意,并没有牵制利用您的意思。我们之前不过一面之缘,彼此还不熟络。此后我已经几次险些走火入魔,实在不利修行,还望先生海涵,别放在心上。”
秦晌笑容消失了,脚下猛踩龙醒剑,将它的方向改变,拉着张逢夏落到地上。抓着他的腕子满脸严肃:“只有一面之缘就跟以元婴助我疗伤,张宗主,秦晌不瞎也不聋,你对我有好感,为何不承认。”
张逢夏也不落下风:“秦先生风采出众,我有意结交,加上我派邱长老得罪秦先生,才冒险以元婴为先生疗伤,没有其他意思。双修之事,今后请不要再提。”
秦晌上前几步,直到两人的脸几乎要碰在一起,才轻声道:“如果我说,我倾慕宗主,想要与宗主双修呢?”





缺爱老祖疯三界 剿匪
张逢夏略迟疑,问:“不是因为元婴入府?”
“不是。”秦晌笃定。
张逢夏难耐地退开两步走到一边,背手道:“秦先生,此事非同小可,勉强不来。”
秦晌笑开了:“那就顺其自然。宗主不必为秦晌心烦,缘分自有天定。”
张逢夏定定看着他,看他不似玩笑,笑容真诚。如果再拒绝,未免有悖心意,将来少不得为此心烦懊悔,渐成心魔。
张逢夏一点头,秦晌就迫不及待亲昵地拉住他的手,再不伪装:“逢夏,前面不远处就是李老爹说的土匪窝,我们走过去吧,不要打草惊蛇了。”
张逢夏感受身边人的气味、体温,又是一阵心驰神往。
李德顺说的土匪窝就位于村子以北百里的土坡上,黄土覆盖,没有遮蔽,奈何土匪头子曾经带过兵,会一点战术和布防,将山寨布置得如铁桶一般,外人就算是小股军队来了也难以攻陷。就靠着打仗带兵时的经验,伙同其他土匪打家劫舍,维持生计。
不过这回,他们没有掠取财物,只抓了壮丁回去,秦晌和张逢夏分析,可能是最近有过损失,缺人手了,就去邻村抓壮丁补充。
土匪头子名叫丁响,被人传来传去就变成了丁香,村子里的人都以为土匪头子是个女的,抓壮汉子去享受。这种旖旎遐想令事情添上一抹香艳色彩,但是抓住一个探子土匪打听清楚了山坡上的情形,秦晌失望地叹气。
“身为男子不务正业甘愿做个强盗,大概也是个面目狰狞形容猥琐的家伙,想想就没有胃口。”
张逢夏被逗笑了:“难道长得好就有兴致了?”
秦晌耸肩叹气:“自然,我们这种人寿数绵长,若能渡劫更是与天地同寿,往日里没点乐趣真要无聊死了。”
张逢夏觉得有趣,说:“秦先生果然与众不同,修士辟谷断尘缘只为剔除邪念专心修炼,你却懂得享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修炼成仙如果连人的情感乐趣都丢了,要这无穷寿命干嘛用。”
秦晌自然想起了子归的话,凡人为了永生不死去修仙,修真路上充满艰难险阻,一不错则永劫不复,与枯燥乏味的长生不老相比,难道不是有限的生命更有味道?如果让他选,宁愿做个快乐的修士,也不要抛弃情感做个泥菩萨。
秦晌贪婪地在修真路上寻欢作乐,张逢夏不敢苟同也没有驳斥,个人机缘不同,秦晌奇怪的想法或许与他功法有关。
“凡人容貌天生地养,自个儿做不得主。”张逢夏连连摇头,望着泥墙高筑但粗糙简陋的寨子,调侃问:“我们送拜帖还是直接进去?”
秦晌道:“对这种祸害百姓的匪徒不必以礼相待。”
张逢夏礼数周到,习惯使然才有此一问。他衣袖画圆一股气浪直冲寨门,将土墙轰出个大洞:“那我们走吧。”
放出龙醒剑,与秦晌一同来到山寨上空,看底下乱成一锅粥,张逢夏朗声道:“无胆匪类,快将尔等掳来的村民放了,或可饶你们性命。”
土匪们这才注意到天上多了两个人,悬空而立,长袖翩翩。有些没见识的立刻就软了腿,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有人向张逢夏射出两箭,都射在无形屏障上,当下知道厉害,拿了弓箭迅速后撤。
“噫,果然不一般,撤退有序还能兼顾战局,这是打算诱敌深入。”
张逢夏听出门道:“秦先生带过兵?”
秦晌避而不谈:“快截断他们退路,莫叫贼头逃跑。眼下还不清楚村民关在哪里,小心他们杀人灭口。”
“多谢先生提醒。”张逢夏运气,手印起一声“震”,如一记闷雷打在人心口,底下土匪弱的当场七孔流血昏死过去,强壮些的也被震掉了三魂四魄,丢了弓箭四处逃散,完全乱套了。也没人顾得通知首领,逃命都来不及。
涉及法印秦晌自然认得,不禁赞叹:“是七字真言,这种对战高手也绰绰有余的招数被你使得恰到好处,不伤人命,厉害厉害。”
七字真言以真元发动,分别是“震”、“破”、“擒”、“厉”、“收”、“生”、“降”。前五招都是对敌制胜的奇招,“生”却与佛宗的普降甘霖等调动生机的招数异曲同工,能让人置之死地而后生,是绝境求生的妙招。而最后一招“降”专门对付魔头。
张逢夏能将杀人的招数控制到仅仅震慑蝼蚁,对七字真言的掌控力已经登峰造极,秦晌很是佩服。
被秦晌夸奖有别于他人的恭维,张逢夏心情舒畅:“先生谬赞,我们走吧。”
两人落到地上,在一众惊骇的注视中向里走去。
时间退回到一盏茶之前,土匪头子丁响正将掳来的壮丁一字排开,脱去上衣仅着底裤,仔细拣选着。按照上头的要求,不能瘦也不能胖,要找那种地里干活练就一身筋肉的好男子。可他看了半天,都不如意。这些庄稼汉虽然终日埋头耕作,但吃得不好没有好筋肉。各个皮包骨肤色暗淡,好一些的都病怏怏,一看就是家里富裕点就不事劳动,跟白斩鸡一样,没看头。
捏捏自个儿壮实有弹性的胳膊,丁响想以自己作为标准去挑选,似乎不太现实。可眼前这些货色大魔头岂能看得上,得罪了他就要小命不保。或许狠狠心把自己献出去才能保住一条小命,但这个念头只在脑子里稍微一转就作罢了。
你说如果要能干活的壮丁,不限于身材和皮肉吧,这些庄稼汉是最吃苦耐劳的,完全满足劳力要求。可是上头只说要皮肉好的,大老爷们要一身好皮肉干嘛,又不是挑选服侍东家的女奴。丁响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大魔头有怪癖,要找皮相好的男人去伺候。
皮肉买卖如果做得好也能挣到出路,但丁响忍不了□□之辱。又是一声叹息,他烦透了,挥挥手让人把壮丁带下去,开个酒坛子灌上两口。办法是人想的,实在不行到城里去买男人,总能找到好的。
“报,老大,外头有人闯进来了,把俺们城门给炸了。”一个土匪在破门时就急着来报信,结果看到丁响喝得烂醉。
丁响模模糊糊看到有人进来,没听见他说啥,就瞅着这家伙身材不错,于是突发灵感,寨子里的人吃得好穿得好,又经常外出打劫练功,体格肯定比农夫好啊,挑几个像样的送上去不就完成任务了?丁响心情豁然开朗,感觉肩上担子一下子就轻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土匪见老大醉得厉害,于是重复:“老大,有人闯……”
“震!”恰逢此时,张逢夏的七字真言响起,土匪大脑一阵轰鸣,被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震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求饶。
丁响喷出嘴里的酒水,心神巨震眼冒金星,眼瞅着也要落得跟手下一样的下场,脖子挂的蛛型护身符闪出一道黑光,发出啪地一声,替他挡下攻击。丁响立刻就觉得胸口不闷了,呼吸也顺畅了。
扔下酒坛,操起大刀,大声呼喊:“来人啊,来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原本还打算搏上一搏,久呼不应又看见那个肝胆尽丧的手下吓得浑身屎尿,腥臭难闻。丁响经验老道,直觉告诉他,祸事来了。这么多年他能沙场上活下来,当了逃兵不被抓,还成了一方贼头,就是靠着谨小慎微和敏锐的直觉。
直觉不对劲时绝不硬撑,丁响甚至都没通知手下就逃进了桌子下头的密道。
秦晌和张逢夏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了土匪窝,问了神智还清醒的土匪,找到了被抓的壮丁。当他们见到痴呆如傀儡的男人,秦晌发现有点不对劲。
“逢夏,他们似乎中了摄魂咒。”丁响拣选过后也没有给他们穿衣服,暴露在零度的空气中早已冻得五指发黑,嘴唇青紫,可他们像没有知觉一样,只会呼吸眨眼,不认人。
张逢夏眉头一皱,他不确定这是什么层次的咒术,如果是高等级的摄魂咒,很容易破解,低等级的就未必。因为有些普通人也会类似摄魂咒的咒术,能暂时夺人心智。这种摄魂咒都是半吊子,施展得不完全解起来也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落到痴呆,丧失记忆等后遗症。一时半会儿他不敢出手了。
秦晌看出他的为难,说:“既然无法强行破解,换个法子试试。”
“秦先生的意思?”
秦晌手指抵在唇间,说:“七字真言。”
张逢夏豁然开朗。是了,七字真言中的“收”字诀能化解各类低等级法术,不伤人,此时用再合适不过。
张逢夏对秦晌作揖,倾吐一个“收”字,空气震荡,字音断断续续在人群中散开,村民们浑身一颤,目光恢复清明。
“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村民们刚刚得救惊魂未定,张逢夏和秦晌简单讲情况说明后,他们纷纷跪拜救命之恩后就离开了。
“没想到土匪窝里居然有人会用摄魂咒,刚才我隐隐感觉到山寨里头有结界被打碎,逢夏,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救助村民只是小事,但有人用咒术祸害人秦晌却不能不管。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是修士的责任。




缺爱老祖疯三界 诱饵
张逢夏也面色凝重,喝问土匪:“你们抓村民来做什么,从实招来。”
土匪抖如筛糠,说话都不利索:“是我们寨主,说要抓壮丁孝敬宗主。”
“宗主?”秦晌调侃张逢夏:“原来这些村民是孝敬你的。”
忽然被调戏,张逢夏面颊通红,低嗤:“不要胡说。”
张逢夏问土匪:“哪个宗主?”
土匪回道:“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他好厉害,一出现就杀了我们五个兄弟,一开始要我们孝敬漂亮女人,村妇粗糙老大就去妓院买女人,这回是要壮男,老大就带我们去抓村里的村民。”
“抓去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土匪一句不知道换来张逢夏不悦的巨大灵压,他尖叫一声抱头惨呼:“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偶尔看到尸体被运出寨主的房间,变成干尸了。”
难道是吸人精元魂魄的妖术?秦晌抱臂凝思,施用在村民身上的摄魂术十分低劣,和□□摄魂是两码事。如果只是摄魂术还好,于性命无碍,而□□摄魂是魔修独有。
果真是魔修就要把他扼杀在摇篮里,绝不能姑息。
“那里就是你们寨主的屋子?”秦晌遥指刚才察觉到有结界破碎的屋子,见土匪点头,对张逢夏道:“抓当家的问清楚。”
张逢夏颌首。
丁响早就逃了,秦晌他们扑了空。不过他捕捉到法术残留用了追踪术找到地道,与张逢夏两人追过去。
却说丁响,地道出口就在百里外的乱石堆,他逃出后眺望无声无息的寨子,知道自己多年的心血完了。但凡有个能动能喊的,肯定会去敲警钟。钟声别说是百里,方圆五百里都能听见,好叫外出行抢的兄弟回来救援。
到现在都听不到钟响,说明老窝被人端了。他自信凡人做不到悄无声息,那结果只有一个,非人的力量参合进来了。
那个大魔头也是,在他面前手一勾,五个兄弟就人头落地,喷出的血不往地上跑,都被吸进他嘴里。当场他就绝了反抗的念头,按他的吩咐搜罗壮男美女。
不管这次是谁,丁响只能逃,反正大魔头给他的护身符坏了。他心里清楚,大魔头不会好心送他东西,这就是个监视道具,如今坏了正好,逃到人多的地方叫谁都找不到。
做着美梦没走两步,忽然腿迈不动了,低头,丁响惊骇地发现腿上出现两根绿色藤条,深入地下,将他紧紧捆住。
“丁响?”秦晌只一眼就看清了贼头的容貌。毛发浓密一脸络腮胡,身高近八尺,肩宽腰窄,双腿结实有力。如果收拾得干净些,还不错看。
张逢夏见秦晌半截子话没下文,再瞅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以貌取人。
无奈得摇头,张逢夏弯着眉眼呵斥丁响:“丁响,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如今还不知悔改,说,谁指使你搜罗壮男美女。”
放开束缚,丁响没骨气地跪倒在地:“大仙饶命,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不听他的话就会杀我。平日里我就抢些粮食金银,从来没有害过人命,求大仙饶我一条狗命。”
如此没骨气,容貌上的一点好处也显得猥琐,秦晌嗤之以鼻,不屑再看。
张逢夏追问:“你们称呼为宗主的是何人?”
丁响老实作答:“我也不知道,他让我们喊他宗主,一个眼神就能杀人,还喜欢虐杀美女,他,他不是人。”
秦晌和张逢夏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张逢夏说:“十之八九是魔修,只是不知修为如何。”
秦晌道:“问他是问不出了,还是应该抓到人再议论其他,不过我们贸然杀过去就怕打草惊蛇。”
“秦先生有何计策?”张逢夏明白秦晌的担忧,魔修危险,如果强行抓人逼他以血养魂用以抵抗就要造无数杀孽,不宜硬来。
秦晌眯眼打量丁响,满眼算计:“既然宗主要壮丁,我们就投其所好吧。”
“人选呢?你我都不合适,凡人去太危险。”
秦晌一口气吹掉丁响的胡子,除尘术将他打理干净,道:“请丁寨主自荐如何?”
丁响嚎哭:“大仙饶命啊,我不想死。”
张逢夏也觉不妥:“此人虽死不足惜,也不该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再者说,魔修未必看得上他。”
没有了掩盖的胡须,丁响上唇外翻,龅牙缺齿,有碍观瞻,虽可用障眼法修饰,又怕魔修察觉法术波动。
秦晌抱臂苦思,半饷后问:“逢夏觉得我怎么样?”
“……”张逢夏一愣,断然拒绝:“不可,你伤势未复不能冒险,万一被发现身份怎么办,你不是凡人。”
秦晌有自己的思量:“我没有元婴,又气息衰弱,只需稍稍收敛就跟凡人无异。而且我自认还算符合那位魔修宗主的眼光。”
秦晌陡然换上一身深蓝色紧身劲服,将他的身材展露无遗。张逢夏眼前一亮,别看秦晌气质温文,平时穿着宽松长袍不觉得,原来肌肉均称瘦而不弱,一看就不是吟诗作画的文人墨客,也不像蛮力讨生活的武夫。可以料想,他一施展起来,动作势必充满爆发力又张弛有度,敏捷而迅猛。
“如何?”秦晌在张逢夏面前毫不吝啬地展示身材。
张逢夏已完全痴了……
“极…极品。”丁响尽然忘了自己的处境,喃喃自语。
张逢夏勃然大怒:“放肆。”掌风将他掀翻,力道没收住,丁响内伤喷出一口血。
秦晌没料到张逢夏反应这么大,急忙劝:“轻点打,还要寨主带路。”
张逢夏觉得秦晌被亵渎还替这猥琐的东西求情,怒不可遏,狠瞪丁响放出杀气,丁响根本受不住,惨叫连连抱头痛哭。
他过激的举动让秦晌心情很好,说:“丁寨主觉得合适就好,那就请带路吧,我们去会会那位魔修宗主。”
虽然理智上觉得此计可行,张逢夏心里却烦躁,最终也被他归咎在双修后遗症。
“你跟他去我不放心,以防魔修察觉,我进入纳戒中随时策应。”纳戒能隐藏气息,但是进出需要主人允许,张逢夏这么说是对秦晌信任。不过秦晌不能这么做,纳戒里头已经有住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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