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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老祖疯三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品蟠桃
“不妥,魔修见到纳戒必定知道中了圈套,我们也得防备他逃跑,逢夏,我需要你在外策应,断他退路。”
张逢夏紧皱眉头,不甚放心地叮嘱:“你切勿勉强。”
秦晌笑:“既然不放心就在我身上加持一个追踪术,你的法术能够瞒过封一才,对付魔修绰绰有余。”
法术波动是无法完全隐藏的,张逢夏权衡下觉得还是秦晌的安全更重要,于是依他所言用了追踪术,自己隐身在百里外尾随。秦晌将咒惘剑和纳戒托付给他,除了隐蔽性极高的心甲没有留下一件与修真有关的物件。
修真界和凡间在同一位面,凡人难识仙家,一是因为修真门派多设在偏远难行之地,或是加持了护山屏障,外人无法得观真容。但也有些修士出于各种目的进入俗世融入凡人之中。誓如贪恋权贵的碧玉子,还有秦晌本人……此地在南朝境内,临近南疆,南朝鞭长莫及,居民自治,所以匪盗横行,修士收徒都是流离失所对凡尘没有眷恋的孤儿。
秦晌跟着丁响前往最近的城镇五河镇,繁忙的人流和熙攘集市让秦晌拧了眉头。
没想到魔修如此狡猾,挑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交易。魔修与修士不同,在欲望横流的尘世中他更易找到目标,吸凡人精气以增进修为。
凡人精气虽然没有修士的元婴大补,却是最安全的猎物。他若是敢把魔爪伸到修士身上,免不了要搏命,而凡人只能任他宰割。人流混杂的城镇既是他的狩猎场也是隐藏身份绝佳的场所。
秦晌并不担心自己会遇到危险,而是一旦打起来,魔修逃进人群,张逢夏很难抓到他,万一魔修恼羞成怒夺舍或者杀人,在城里引起恐慌就糟了,看来还是要保证一击必中的成功率。
秦晌眼观四路,将一路走过的地形铭记在心,身边的丁响战战兢兢眼神不断往他身上瞟。
“有话就说。”秦晌受不了他窥探目光。
丁响屈膝弯腰,小声道:“大仙,小人帮你抓魔头,事成后请放我一马。”
“那要看你表现。”
“赴汤蹈火啊!”丁响指天发誓:“其实我也痛恨魔头草菅人命。你说我们为了生计抢些钱财,从来不伤人命,这厮却嗜杀如命,以杀人为乐。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一刀砍了他为民除害了。”
“……你从未害过人命?”秦晌眼神针尖似地刺着丁响:“我怎么在你身上看到一团死气,亡灵缠在你脑后,正恨不得把你扒皮拆骨。”
丁响脸色惨白,摸着后脖子,惊恐地说:“大仙……你别吓我。”





缺爱老祖疯三界 魔修
秦晌眯眼,一贯的笑容消失了:“吓你?丁响,你本该活到七十,奈何杀孽太重,注定不得好死。现在你阳气正旺,阴灵亡魂动不了你,等你阳气衰弱试试,必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丁响噗通一声跪了,面无人色恳求秦晌:“大仙救我,求你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想过没人想死?丁响,你好自为之吧,如果能够抓到魔修,也算为亡者报仇,自然会抵消你的一些罪孽。若是你再动恶念,不必等到亡灵复仇,我也会杀你。”
轻轻一拽就把壮实的贼头拉起来,问:“魔修究竟在哪里,绕回原地了。”跟着丁响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拐脚老太摆的馄饨摊。
丁响完全失了锐气,失魂地说:“我,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我,上回是酒楼…”
“主动找你?”
“不,是找人带我去,我只要到城里他就知道,这个魔头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好可怕,我因此不敢违背他。”
秦晌抬下巴,示意他向前看:“来了。”
丁响目力不比秦晌,闻言心头一跳,在人群中搜索,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跑得簪花都掉了,额间冒出香汗。
“哎哟,两位官人可找找你们了,快随我来,大老爷等着你们呢。”一见面就挽着秦晌催促。
秦晌鼻息间尽是甜腻香粉味儿。挑眉,妓院老鸨?
丁响尴尬笑笑,他是常客,自然猜到这次会面的地点在哪儿了。
秦晌面容俊朗,老鸨恨不得贴在他身上走,一手挽着,一只手就在他脸上撩帕子,香味冲鼻。
老鸨子一手拿捏男人的功夫,直叫男人酥了骨头还摸清楚你口袋里有几个银元宝,在温柔乡里掏空了钱财才走得了。她的手段对男仙是否也奏效呢?
丁响心里害怕,却止不住好奇抬眼看秦晌的表情。
仙人,应该无欲无求最看不上这种肮脏玩意,结果秦晌没有推开老鸨,脸上还挂着享受的笑容,与他的气质相悖。
妈的,这算哪门子神仙,丁响心底的敬畏全没了。
老鸨将他们带进城里最大的妓院,一栋两层小楼红檀作梁,琉璃瓦当,在小镇里算得上奢华,斗拱悬挂着锦绣招牌:香鸳楼,里里外外都能听见姑娘们的笑声,隐隐飘出委婉唱曲。
招揽客人的姑娘一瞧见秦晌就眼睛发亮,奈何妈妈领进来的人,都是达官贵人,轮不到他们服侍,只能干看着油水在眼前流走。
也有些胆大的敢上来博出路,都被老鸨唾沫喷去:“不长眼的,这两位也是你们能碰的,死开去,仔细你们的爪子,老娘剁了喂狗。”
都是被老鸨□□过的,见多了她的手段,一番威吓下没人敢造次,老鸨径直将秦晌带去了楼上雅间,七拐十八弯,偏角的房间远离中庭倒很幽静。
门前老鸨用帕子擦汗,又摆正跑乱的发饰,深呼吸露出职业笑容,轻轻敲了敲门:“老爷,人我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不准人打扰。”男音透着一股子慵懒。
秦晌眯眼,虽然有香氛掩盖,房内还是渗着尸臭,死气浓重得连丁响身上的冤魂都收了气焰体积缩小一半。老鸨听话外音不必到房里去,马上放松了精神,替秦晌他们打开房门就忙不迭退开,一路小跑逃走。
自刚才站在门外,秦晌就感受到了心脏被握住的不适。自己分明没有丝毫紧张,那种萦绕心尖的担忧应该来源于张逢夏,他们是道侣,即使远隔重阳,彼此的心情也能互相传递,秦晌第一次感觉到了双修对他的影响。此刻张逢夏肯定在不远处看着他,为他担忧。
门开了,书桌后挂的纱帘显出两个模糊人影,女子弯着纤纤细腰在男子的眉间点画,男子则坐在梳妆镜前,披着松散的寝衣,从规格上看应是女子制式,但秦晌还是从他不同于女子的宽平肩胛正确辨别出他的性别。
进入房间后秦晌给丁响一个眼神,他会意:“宗主大人,您要的人我找到了。嘿嘿,以您的眼光,寻常汉子肯定不入眼,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个极品,包您满意。”嘴上谄媚恭维,丁响紧握的两只手不自觉地发抖,实则紧张到了极点。
纱帘后的男人挥手让女子退开,他站起身来,女子替他拉开纱帘,魔修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魔物最会蛊惑人心,魔修也是,为了接近人类他们外表总是俊美非常。这位魔修宗主虽是男子却面若桃花,眼若星河,肤白唇红,若不是面部轮廓清晰会误以为是女子。他额间用胭脂画了一朵小小的桃花,寥寥数笔红得娇艳,更衬得他美艳不可方物。
他不看丁响,双目紧盯着秦晌上下打量,黑色瞳孔中照不出人形。半饷,他笑了,唇边酒窝生动,赞道:“不错,的确极品,做得很好。”
丁响心里石头落地,正要再恭维几句,忽然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嘴里一阵剧痛,吐出一块软肉,伸手到嘴里一摸,除了血嘴里空无一物。捂着嘴跪倒在地,痛到极致却死命压抑惨叫,怕惹来更大的祸事。
魔修道:“你出去吧。”既没有说明缘由脸上也不见丝毫异色。
丁响无端被割舌,惊恐之极,他不知道哪里露了破绽。难道大魔头已经知道秦晌身份?若是如此岂会割舌这么简单。那就是他说错话了?还是大魔头交托给他的护身符坏了这是惩罚?丁响无论怎样都想不透。大魔头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嘴角噙着愉快的笑容,想起他嗜杀的本性,丁响不敢再细想,有命在就好,他捂着嘴退出房,不敢让痛呼溢出口。
魔修又对房内的女子吩咐:“把地上收拾干净。”那女子跪在地上,用舌尖细细地舔掉血迹。从始至终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形同傀儡。
秦晌蹙眉,对魔修说:“阁下兴趣独特,听丁响说你喜爱虐杀女子,居然还养这玩意。”
魔修手指轻轻抚摸秦晌的脸,饶有兴致地问:“你认识?”
秦晌无视他挑逗意味十足的动作,说:“南疆降头术。”
魔修啧啧有声,摇头道:“雕虫小技如何和我的缚灵决相比。”
“缚灵决?”
“不错。”魔修白玉似的手从秦晌颈动脉划过,穿过胸膛在他腰侧徘徊,感受柔韧紧致的触感:“降头不过是操纵尸体的小把戏,缚灵决却是让活人无力反抗,是不是很有趣。”
秦晌惊讶,随即了然:“最有趣应该是她恢复神智的时候。”
“呵呵呵呵。”魔修心情大好:“你也来当我的玩具吧,我也很期待你神智清醒时的表情。”
“那多无趣。”秦晌捉住他往自己裤中探入的手,反而搂住魔修的腰身,臂力一收使两人脖颈以下不留一丝空隙,在他耳边低喃:“你是喜欢一个有情趣的活人陪着你,还是喜欢一个傀儡木头?”
魔修眯眼,邪笑着将指甲抵在秦晌颈间,阴寒之气透过皮肤进入经脉:“我更喜欢识时务的家伙,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丁响那个蠢货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秦晌又感到一阵紧迫,张逢夏就要按耐不住了,现在却不是好时机。魔修从他们进城就在监视他,已识破他不是丁响找来的壮丁。所幸还没察觉他的真实身份,有戒心不易得手,为增加胜算,先要取信于他。
秦晌老实回答:“丁响受你指使残害乡民,官府托我来探明虚实。”
魔修手指扣在他脖颈中,拉开彼此距离,危险地问:“哦?这么说你是官兵?”
秦晌不反抗,任由自己命脉落在对方手里:“不,我已经弃官多年。”
“小子,你再满嘴谎话我就把你做成人棍腌制下酒。”
“原本想替民除害,不过见到你的手段,我改变想法了。”秦晌毫无惧色:“人间功名利禄我都厌倦了,生老病死无法抗拒。如果能像你一样有翻云覆雨的手段,或许人生会有趣些。”
魔修在他的眼果然看到了熟悉的淡漠和无畏,他当年正因为厌倦克己寡欲的修行才走上修魔之路,秦晌不在乎死亡威胁,只有对力量的渴求,和他出奇相似,但他心里还有疑惑。
“想当我徒弟?我却觉得你更适合当个玩具。”
秦晌叹道:“我自认杀孽太重早已经不算是人了,你要玩具满大街都是,何必浪费人才。”
魔修邪笑:“有意思,区区人类也敢妄称魔修,像你这样的人绝不可能籍籍无名,你叫什么?”
魔道中有以姓名诅咒虐杀的手段,如果秦晌说谎诅咒不会应验,他就当场绞杀秦晌。但是如果秦晌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就要受制于他,永生永世做他的奴隶,受他支配生不如死。




缺爱老祖疯三界 全心
杀了他!张逢夏的意识窜入秦晌脑海,他探知魔修意图再也等不得了。秦晌却更快一步做了反应。
“沐怀诗。”
心脏一阵紧缩,显示张逢夏此刻紧张到极点,他不知道秦晌为什么要故意说错激怒魔修。魔修眼中闪过一抹灰暗,诅咒出乎意料地生效了,作为沐怀诗的过往都浮现在他脑海,一丝不露。
魔修睁大双眼,放开对他的牵制疯狂大笑:“沐怀诗,你居然是那个沐怀诗,南朝一代传奇,哈哈哈哈哈。”
额间的桃花艳红如血,魔修五指一收,女子被掠到他手中,精魄顷刻间被吸收殆尽,临死前恢复神智,女子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来不及挣扎就香消玉殒。魔修不屑地说:“跟沐怀诗相比,这种东西根本不值一提,看着就碍眼。”
一转身,他痴迷地抚摸秦晌的脸,说:“真是意外收获,沐怀诗啊,南朝名将杀敌无数,位高权重无人可比,连南朝皇帝都与你关系亲密。皇帝一心想留你在身边把你看得比江山还重,结果你却落到我手里。难怪煞气外泄不侵身,历经数十年身心磨练,你的确已堕入非道,如此美玉真是便宜我了。”
迫不及待将他带入内室,捧着他的脸细啄,拉开他的衣襟。秦晌反客为主将魔修推倒在床上,缓缓解开他的衣衫……
魔修乐得享受也不反抗,只是按住他的手,问:“当年皇帝不肯,你为什么不强要了他,居然助他成就霸业落得一身伤痛。”
秦晌低笑,大力撕开布料,说:“人孰无过,没有当年的事情哪来今天的我,又怎么会遇见你。”
秦晌的甜言蜜语魔修很受用,两颊泛红不耐地摩挲秦晌身上每一个块隆起的肌肉。
褪去上半身衣物,秦晌赞叹手下幼嫩如婴儿的肌肤,道:“实在太美了,人言魔物都面目狰狞心狠手辣,专门幻化美丽容颜蛊惑凡人,我说,得此妙人死而无憾。”
“哈哈哈,不会死的,我可舍不得杀你,起码在这三天内。”
虔诚地亲吻他的胸膛,低喃:“我该怎么称呼你?”
魔修眯眼,戒心已消沉醉在秦晌带给他的美妙滋味中,失去了思考能力:“全心,叫我全心。”
“全心~~”口唇下移落到肚腹凹陷处,用舌尖画着圈舔舐,引得全心阵阵颤栗:“全心,你逃不掉了。”
“呵呵呵。”甜蜜情话和小腹上猫儿似得舔舐撩人心扉,全心正欲更进一步,忽然小腹一紧,禁锢法术的波动大作,他的紫府被封印。
秦晌缓缓抬起身体,冷漠地看着全心,哪里还有丝毫迷恋。
不是只有魔修才会利用名字诅咒,修真界多的是类似法术。在敌我实力悬殊时可直接喊出对方姓名予以咒杀,而身体状况不佳的秦晌却可能因为法术反噬受到伤害,所以,他利用了全心戒备全无的状态,在他小腹种下了封魂咒。以名字作引,阵眼布在那人丹田上,令他的紫府固封。
全心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被秦晌舌尖点过的痕迹绘制成了一个圆形褐色法阵,法术已成正徐徐转动。
“你……沐怀诗,去死!”作为一个魔修落到修士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况且这个封魂咒是用自己的名字作引,就是施术者本人也不能解,除非名叫全心的这人死去,这就意味他至死都没有解封的可能。
全心气极,他拼着气血逆流调动内息发动诅咒,却发现秦晌没有吐血倒地。他想不通,诅咒应该成功的,他就是沐怀诗,下咒时他清清楚楚看到了沐怀诗的一生,没道理失败。
可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冷静地站在床边,瞳孔中是自己衣衫不整、因为强行调动气息七孔流血的可怜模样。他不懂,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忽然他浑身一颤,那段属于沐怀诗的记忆再次浮现脑海。
京城书卷街,胤照如往常般挑着古籍字画,摊位旁的一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闻欢饮楼的燕皮蒸饺不错,请兄台借2两银子。”念着地上的刻字,再看刻字之人,胤照笑了。
“字不错,颇有前堂古风。只是看你衣着尚可,如无银两大可以当了东西取现银,何必乞讨求人?”
年轻人转着眼珠,满脸无辜:“我学城门口的大爷,学得不对吗?”
这人有趣,胤照笑问:“你不是南朝人?”
年轻人摇头:“不是。”
“作何营生?”
年轻人又摇头。
“可会算数记账?字不错,可愿当个参谋门客?”
年轻人眼睛一亮:“你要雇我?”
胤照点头,笑容更甚:“还未请教……”
“沐怀诗。”年轻人拍拍屁股站起,拉着胤照往街对面的欢饮楼去:“先预支工钱,我请你吃燕皮蒸饺。”
这是沐怀诗与皇帝初次见面的场景。他自称沐怀诗,胤照那时还是个王爷,尚未夺位称帝。全心肯定这段记忆是真实的,可是,那之前呢,沐怀诗幼时的记忆呢,还有他辞官后的经历,他是怎么抓住丁响胁迫他前来寻他。沐怀诗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些……
“你不是沐怀诗~~你在南朝这些年用的都是化名~”想明白了,全心一时疏忽,因为沐怀诗给他太大震撼,他没想到南朝最有名的将领居然一直用的是假名,他从未对人露出真颜。可是为什么,他用大半生时间替南朝皇帝打拼江山,没有动用过一次法术,也没有跟修真界有过交集,他为什么要屈居人下甘为鹰犬,还要受尽朝堂官员的折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修士,怎么会!
就为了南朝皇帝,因为爱情这种荒诞的理由?全心不信。
“啊!”奋力向秦晌扑去,秦晌躲开,他难堪地摔在地上。
肢体的疼痛换回了理智,全心是魔修,他会的不仅仅是害人的手段。魔修修炼初期脆弱异常,身边都是将他当补药要害他的高手,没人会帮他,能活到今天绝不是偶然。留着青山不怕没柴烧,全心抹去嘴角的血,将其点在木板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以最小的代价完成血遁。
全心化作血影融入地板,秦晌没有阻止。他拉上衣衫调侃:“逢夏不会吃醋吧,呵呵,希望他别太狠。”
打开房间窗户,街上已灯光璀璨盖过繁星,凡人吃过晚饭在集市游荡,一派祥和气氛。没人知道在他们隔街相望的地方有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随时都会屠城。也不知道,就在刚才,魔头已被人封印,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牵连到凡人。
啊,死的只有那个被缚灵决残害的女子,死亡对她来说是解脱,活下去才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城外雷声大作乌云翻腾,好似要下一场暴雨,城内居民纷纷回家。秦晌远眺暴风中心,在其中捕捉到几条翻腾的龙影,一二三四……九。九龙戏珠?逢夏调皮了。
寻着封魂咒一路出城,暴风中心飞沙走石,不时有残根断枝飞旋在空中,不属于秦晌愤怒愈演愈烈。
张起结界进入阵中,站在张逢夏身边他很快就看清形势。一边龙醒剑卷起风云将魔修全心打得体无完肤,一边全心苦苦支撑,不断放出被他吞噬的魂魄抵挡,俱被打散。
伤及根本全心人型溃散,双目眦裂脸上布满红色蛛纹。魔修修炼不易,散功更要受到内力反噬。全心内力俱在只是发挥不出,在张逢夏的连番打击下,为求自保只能散功,不然重伤脱困也活不下去,他会被自己圈养的元婴魂魄撕碎。
张逢夏也不急,慢慢跟他耗,逼出全心所有手段直到他肉身尽毁。被逼上绝路的魔修最危险,必须小心应对,以防临死反扑,张逢夏经验老道。
“差不多就行了,杀了他吧。”秦晌向张逢夏要回身上的装备,不忍看全心虚耗而死,劝道。
张逢夏全神贯注操控龙醒剑,瞥一眼被拉得好好的秦晌的衣襟,道:“他身份特殊不能杀。”
“哦?什么人?”
“玉秀宫全心,少有的男弟子还是宫主的入室弟子,我打算将他交给玉秀宫主发落。”
秦晌微微蹙眉:“无论是谁,一旦入魔就无法挽回,留着他只是给他翻盘的机会,就算是玉秀宫主也只能清理门户,何必多此一举。”
张逢夏习惯了秦晌这个山沟里出来的老土冒,耐心解释:“五十年前,玉秀宫全字辈的弟子集体失踪,全字辈弟子当时是玉秀宫的中坚力量,他们的失踪让玉秀宫在修真界地位受到重创,我曾见过玉秀宫宫主,她曾言,全心或是整件事的关键,今日抓到此人,理应交还宫主详查。”
“……”秦晌神情凝重:“修士入魔要以百人元婴筑基。”
“就算如此,也要给玉秀宫主交代。”张逢夏看到入魔的全心时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但玉秀宫的宫主痛失爱徒,以致五十年来受心伤所累,修为无所精益。他坚持要把全心交还回去,其实是为玉秀宫主了却心愿,除掉心魔。
“不必担心,你下的封魂咒以姓名为引,绝不可破,散功后只要不见血就没有危险。”张逢夏知道秦晌的顾虑,又道:“我会亲自送他回玉秀宫。”




缺爱老祖疯三界 秀无言
不消多时,风云渐歇。龙醒剑恢复本体被收入张逢夏口中,阵中全心已经看不清面目,发如枯草肤似老树,畏畏缩缩蜷身伏地。他浑身内力散尽,收取的魂魄一个不剩,修为连同罪孽一起烟消云散。
张逢夏感叹:“星溟图最合适禁锢魔修,可惜了。”
秦晌笑:“怪我插手。”
张逢夏不以为意:“天意如此怪不得你。秦先生,我的法宝不善封印,可否借助你的咒惘剑?”
“嗯,魔修狡诈,咒惘剑权当封印灵器正合适。”取回纳戒和咒惘剑,秦晌运真元开启咒惘附着的封印。咒惘别名引仙剑,若操纵者是出窍以上高手,全力施为不亚于仙器,寻常封印用咒惘剑使出,功效大增。
金色剑身泛起白色波纹,符咒实体般自行布阵,一个宛如双翅的雪白法阵在秦晌催动下结成。
“皓翔阵。”将全心纳入阵中,秦晌收势,最后一段符咒合拢。闭合之际,一个人从缝隙中钻入,举着砍刀往全心身上招呼。
“丁响?”
秦晌术法无法间断,最后的咒文闭合,入阵的任何人和物都无法逃脱。阵中丁响挥刀砍向全心的头颈,而后被全心抓住手腕。皮肤碰触的一霎那丁响犀利惨叫,和水面粉般瘫软,化作一滩脓血。得到血食的全心抬头,一双血目看向秦晌。
“收!”秦晌厉喝,法阵极速收缩,咒惘剑金光大作,将魔修封印在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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