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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舟木
陆觅觅觉得老天爷对她太不公平,她想到了死去的父亲,想到了那暗无天日的二十天,越哭越悲戚,眼泪哗哗地流,眼睛都哭肿了。
“陆家丫头,你打算怎么办?”木婆婆问。
陆觅觅紧紧揪住木婆婆地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木婆婆,你这里有滑胎药对不对?对不对?”
木婆婆在彦青县的妇女中小有名气,她会接生,会开安胎药,还会处理女人的一些难以启齿的小毛病,所以经常有妇女来找木婆婆解决问题。所以陆觅觅在猜到自己有怀孕风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来找了木婆婆。
木婆婆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可这滑胎药是不许乱开的,到底是一条命……”
“不!不!”陆觅觅几乎是疯狂地大叫,“畜生的命,留它作甚?婆婆,你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这种话。只有我心甘情愿高高兴兴怀上的,才是我的孩子。现在在我肚子里面的,是一条肮脏的畜生,而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要他!”
木婆婆叹了一声气,说:“可怜见的。”她朝陆觅觅招招手,“你过来吧。”
木婆婆把陆觅觅带到一个狭窄的阁楼,阁楼上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木婆婆抓了一服药,递给陆觅觅,“你把这个拿回去煎服,孩子就会掉了。只不过过程会有些痛苦。”
陆觅觅一把抓过药包,藏在衣服里,哭泣着连声道谢。
陆觅觅从木婆婆家走出来时天已经全亮了。她走过巷子时,遇到了好几个人,陆觅觅那件案子几乎全彦青县的人都知道了,人们见到陆觅觅,尤其是男人见到陆觅觅,无一例外地用一种让陆觅觅觉得很难堪的目光打量她。陆觅觅觉得那些目光像刀,简直要把她杀死。
“喂,你说,她经历了那件事,还有人要她吗?”
“当然没有了,二十天呐……下面可能都烂了……”
以上对话是陆觅觅经过一条巷子时,两个在屋外扫雪的男人的窃窃私语。陆觅觅听到了,又气又恨,但只能忍着泪水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陆觅觅终于走出了七弯八绕的巷子,当她松了一口气时,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悄悄地靠近了她,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陆姑娘。”
陆觅觅被吓了一跳,她转头一看,发现是镇上的一个泼皮,叫做冯二驴。在陆家父女没有出事之前,陆觅觅因为年轻貌美,没少受到男子们的追捧,冯二驴就曾被陆觅觅的相貌倾倒,扬言要娶陆觅觅,但被人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觅觅捂紧了裹在自己头上的衣服,慌慌张张地转头就走。冯二驴拦住了她。
“陆姑娘最近可好?”冯二驴问她。
“还好……还好……”陆觅觅害怕极了。
“陆姑娘捂那么严实干嘛啊?”冯二驴笑嘻嘻地去摸陆觅觅的脸。
这个举动唤起了陆觅觅记忆中某些恐怖的画面,她大声尖叫,慌乱之中打了冯二驴一巴掌。
这一巴掌实在用力,打得冯二驴有些发蒙。冯二驴瞬间变了脸,骂道:“妈的,婊.子,你又不是没被人摸过,现在让我摸摸怎么了?”
街上的动静惹得人们纷纷开窗来看热闹,有些甚至都走出了屋子,倚在门边看。陆觅觅叫了几声“救命”,可那些人无动于衷,反倒像是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样看着他们。
这些围观的人里,甚至还有曾经向陆觅觅献过殷勤的男子。
陆觅觅的心凉透了。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以前她被欺辱的事情没发生的时候,她年轻貌美,天真纯洁,是男子们心中的圣女;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欺辱了,圣女一下跌落成了妓.女,他们觉得她是脏的,甚至认为,反正都脏了,再脏一点,也没关系。
冯二驴见陆觅觅呆站在那里,像具行尸走肉一样,得意地以为是自己的一声骂让陆觅觅老实了。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冯二驴的身后扑了上来,将他扑倒在地,狠狠地一拳打在冯二驴鼻子上,打得他鼻血直流。
来人是郑陵。郑陵与冯二驴厮打了起来。冯二驴比郑陵壮一些,他恼羞成怒 ,把郑陵推倒,搬起路边的石头就要往郑陵头上砸去。但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有另外一个人冲了过来,那人拿着一把官府的人才能佩的利刀,把刀搭在冯二驴脖子上,喝道:“把石头放下!”
冯二驴被刀架着脖子,不敢放肆。他见来人是捕头颜青,连忙笑着恭维道:“颜捕头,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颜青冷着一张脸看他,斥道:“滚!”
“这就滚,这就滚。”冯二驴如一股烟儿似的溜走了。
郑陵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陆觅觅的身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围观者的目光。颜青朝四周看了一圈,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所有人便躲回了自己家里。
颜青和郑陵护送陆觅觅回了家。两人问她为什么那么早出门,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陆觅觅什么也不肯说。
颜青有公务,先回县衙了。陆觅觅想支走郑陵,偷偷煎那滑胎药吃,可郑陵始终觉得她有事。于是陆觅觅便说自己要洗澡,郑陵才离开。
屋子里好久没有声响。郑陵越想越不对,他唤了几声陆姑娘,但没听到回应,他心慌了,连忙破门而入,却发现陆觅觅根本没在洗澡,她晕倒在地上,两腿间鲜血直流,像是血崩,裙子已全被染红。
郑陵差点两眼一黑。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他联系起前因后果,想到了一个人——鱼尾巷的木婆婆。
郑陵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找来了木婆婆,木婆婆一听,知道情况不好,连忙把隔壁的几个婆婆也叫上了。
陆家院子外,木婆婆她们在里面,郑陵在外面急的团团转。这时颜青听到消息赶来,他把木婆婆叫了出来,问是怎么回事。
“陆姑娘怀孕了,她来找我要滑胎药,我便给了她一帖,不知道为何,竟然血流成这样。里面床单、被褥全红了,这样下去,那丫头撑不了不久就会没命,可怜见的……”
“那药不对?”颜青问。
“这……应该没问题啊……可能是每个人体质有异……我也不知道啊……”木婆婆支支吾吾道。木婆婆的所有药方都是从江湖郎中那里东拼西凑出来的,她本身其实并没有跟随过好的大夫学过医术,她也没想到陆觅觅吃了药后会出现这种情况,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颜青着急地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忽然想到一个人,他说:“听闻原牧山柳枝寨中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姜神医,他或许有办法。”
“真的吗?”郑陵仿佛看到了希望。
“是真的。”
郑陵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就想冲进房中。一个婆婆拦住了他,问:“你干什么?”
“我把陆姑娘带去原牧山柳枝寨的姜神医那里救治啊!”郑陵急道。
那婆婆却说:“你不能进来。你是男子,陆姑娘现在流的是阴血,男子体质阳,与此相克,你需回避……”
郑陵吼道:“什么阴阴阳阳的?救命啊!”
他推开婆婆,冲进去抱起了陆觅觅。
“我有马,骑马快一些。”颜青说。
于是颜青驾着马,驼着郑陵,郑陵抱着用被子裹起来的陆觅觅,朝原牧山上去了。
两人多亏了有柳枝寨人的指路,迅速找到了姜神医的山洞。郑陵二话不说跪在了山洞前,大声道:“请神医救命。”
此时扈飞霜和徐若瑶恰好就在徐若瑶的茅草屋里,徐若瑶为了方便跟姜神医学医,搬回了自己的茅草屋。茅草屋里山洞很近,两人听到动静,便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陆姑娘?她怎么了?”徐若瑶被吓得哭了出来。
姜神医也从山洞里出来了,他一看陆觅觅的模样,皱起眉头道:“这是乱吃药了?”
“是。”郑陵连忙说,“吃了滑胎药。”
姜神医用鼻子“哼”了一声,用尖利的声音骂道:“滑个屁的胎!这是在夺命!两条命!这是什么狗屁骗子开的药?把她搬进来。”
郑陵一喜,连声道谢,把陆觅觅抱进了山洞。
姜神医一指被吓哭的徐若瑶,不客气地说:“你,不是说要学治病吗?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就不要哭了,擦干眼泪给我进来,给我打下手。”
徐若瑶连忙擦了擦眼泪,跟着姜神医进了山洞,姜神医把郑陵赶了出来,他和徐若瑶在里面加紧救治陆觅觅。
扈飞霜站在茅草屋外看到了这一切。隔壁的尹旭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妖女(重生) 火花
徐若瑶跟着姜神医进去了好久,扈飞霜闲着无聊,便在尹旭和徐若瑶的茅草屋外转来转去。她想着陆觅觅的惨状,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扈飞霜在这方面的知识比较匮乏,她想了许久,有些疑问想找人解答,但徐若瑶不在,她只好逮着尹旭问:“陆觅觅是因为跟人做了那件事,怀上了孩子?”
尹旭莫名其妙地被她这么一问,有些难为情,“应该……是吧。”他回答。
“那为什么流那么多血?”扈飞霜又问。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似乎是陆姑娘把孩子打了,但用药出了问题,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哦。”
扈飞霜又想了好久,想着想着心里总有哪个地方不太舒服。她又逮住尹旭问:“跟人做了那件事,都会怀孩子吗?”
“八成……会吧……”尹旭小声道。
尹旭想叫扈飞霜别再问了,但扈飞霜偏不随他的意,逮住他又问:“陆觅觅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这孩子当然不能要了,这不是陆姑娘自愿要的。”
扈飞霜又追问:“她流了那么多血,是不是很痛很痛?”
尹旭看了扈飞霜许久,忽然说:“你好像变了。”
“什么变了?”
“你以前不是不能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的么?”
扈飞霜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陆姑娘的模样,我有些心慌,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这个事情有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后面半句话是这样的,但扈飞霜没说。
尹旭却展了颜,说:“你能够感知别人的痛苦,这就是同情心,你看,你现在也有了。”
扈飞霜却摇了摇头,她全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明明从不怕血,可见了陆觅觅身上的血后,却心痛心慌得不行。
最可恨的是,她又想起了金怀钰。
忽然,扈飞霜双腿一软,身体就要倒下去。尹旭“喂”了一声,扶了她一把。
扈飞霜顺势搂住尹旭的脖子,跟他说:“进屋去。”
尹旭有些不好意思,但照着扈飞霜的话做了。
一进屋,扈飞霜就冷冷地吻上了尹旭的唇。没错,是冷冷地吻上了。
尹旭大脑“嗡”了一下,木在那里。
但扈飞霜没吻多久,就放开了尹旭。尹旭冷静了大脑,站在那里。
扈飞霜在尹旭家中环视了一圈,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了。
尹旭有一双巧手,大到造房子,小到织坐垫儿,样样都干得好。扈飞霜在尹旭家左看看,右摸摸,只觉得这个好玩,那个好看。
扈飞霜拿起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羽毛垫子,问尹旭:“你做的?”
“嗯。”
“杀了几只禽鸟?”
“我没杀。我取羽毛从不杀鸟。”
扈飞霜“哦”了一声,说:“忘了,你是鸟王。”
“你!”尹旭给她说的脸都红了,“你才鸟王。”
“不是吗?毕方鸟这位分,怎么也算得上这山中鸟王了吧,你是毕方的异禽附灵体,不是鸟王是什么?”
“不是!”尹旭气得跺脚,“你别这么叫我。”
扈飞霜摸着羽毛垫子上一根最漂亮的尾羽,问尹旭:“这是什么鸟的羽毛?”
“锦鸡。这种禽鸟一般分布在南边更温暖的地方,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年我在这儿见到了几只。”
“你怎么取的羽毛?”
“我问了它们,它们同意了,我便靠近它们取了一支,以作留念。后来它们就不见了,应该是去更暖和的地方生活了吧。”
“还说不是鸟王。”扈飞霜嘀咕。
扈飞霜揪了一下那根尾羽。其实扈飞霜只是揪一下,但从尹旭的角度看,他误以为扈飞霜要拔他的宝贝尾羽。尹旭“喂”了一声,情急之下手指画了个圈,一枚小火圈凭空出现在扈飞霜手腕上,将她的两只手套牢。扈飞霜“呀”了一声,一松手,尹旭的宝贝羽毛垫子落到了地上。
尹旭把羽毛垫子从地上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好。
扈飞霜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小火圈,一动不敢动。
“你的火能量现在控制得很好了啊。”扈飞霜说。
“我并不想用它。虽然是大妖怪给我的东西,但我始终觉得,不应该把它用于人的世界。”
扈飞霜面部抽搐,“你是觉得我不是人?”
“你是人,但你也是危险分子。”
尹旭走到扈飞霜面前,此时扈飞霜正整个人缩在一张竹沙发上,双腿盘着,双手被尹旭的火圈圈住,像手铐一样拷着。尹旭俯下了身,将两只手撑在沙发的两个把手上,将扈飞霜整个圈起来。
扈飞霜叹了口气,说:“我自认武功高强,如今却是遇到克星了。可你仗着毕方给你的能量对付我,终究是胜之不武。”
“光凭武功单打独斗,我打不过你。”尹旭保持着这个姿势,说。
扈飞霜察觉到尹旭目光闪烁,她想尹旭现在心里一定有着许多想法,可她看不透他。
尹旭看了扈飞霜一会儿,忽然说:“你喜欢那个羽毛垫子吗?”
扈飞霜笑道:“我说喜欢你会送给我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更想给你做个新的。”
尹旭和扈飞霜离得很近,尹旭温和的声音萦绕在扈飞霜耳边,扈飞霜觉得耳朵有点痒,然后,心里也有点痒。
像是本能驱使似的,扈飞霜直起了背,仰了仰脖子,让自己和尹旭靠得更近。
“为什么?”扈飞霜问他。
尹旭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才说道:“山中有一种鸟,雄鸟会不停地找果子和拣漂亮的树叶送给雌鸟,因为雌鸟喜欢那些东西。”
“哦?它在干什么?”
“求偶。”
扈飞霜憋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求偶……”
“哈哈哈哈哈哈哈。”扈飞霜爆笑。
尹旭脸皮薄,被她笑得不好意思,转身想要当逃兵。扈飞霜轻轻一跳,站在竹沙发上,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两只手臂套过尹旭的脑袋搭在尹旭的肩膀上,那拷着她手腕的火圈就在尹旭眼前。
扈飞霜开始不老实起来。她双臂搭着尹旭的肩膀,从竹沙发上跳了下来,从尹旭背后绕到尹旭面前。
扈飞霜心里起了一丝火苗。
尹旭喉头滑了一下,然后把头偏过去,不看扈飞霜。
但扈飞霜心底的火苗起来了,起来了,她就不管不顾了。
扈飞霜亲了亲尹旭的脸。
尹旭神色僵硬,像是在天人交战。终于,他放弃了抵抗,向心底的某一丝念想投降。
尹旭托起了扈飞霜的胯部,扈飞霜顺势一跳,跳到他身上,腿夹着他的腰。尹旭臂力很好,他让扈飞霜坐在他的双臂上,稳稳地托着她。此时扈飞霜的位置高于尹旭,她想用手去碰尹旭的脸,奈何双手被火圈箍住,她只好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去找尹旭的唇。
唇齿相触的瞬间扈飞霜明显感觉到尹旭的身体颤了一下。扈飞霜惊讶地发现,尹旭这个平日里害羞禁欲的人在真实战场上悟性强得很,他迅速找到了接吻的技巧,两个人软乎乎的唇与舌相触,当真是脸红心跳、欲罢不能。
尹旭把扈飞霜抱到床边,扈飞霜仰面倒在床上,尹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扈飞霜把自己被火圈套牢的双手伸到尹旭面前,示意他解开。尹旭非但不解开,反而把扈飞霜的双臂拨到头上,在扈飞霜手腕上的火圈上又扣了一个火圈,新的火圈又与床头牢牢扣住,这下扈飞霜被拷牢了。
尹旭得意地在扈飞霜耳边亲了亲。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之时,徐若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阿离!阿离!”
尹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迅速灭掉了拷住扈飞霜的两个火圈,手足无措地从床上起来。
扈飞霜也从床上站了起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朝徐若瑶道:“我在这儿呢。”
徐若瑶脸色苍白地扑了过来,抱住扈飞霜,说:“阿离,阿离。”
“怎么了?”扈飞霜问,“陆姑娘没救过来?”
“呸呸呸。阿离你怎么总往坏处想呢?陆姑娘孩子没了,但性命成功保住了。”
“那是好事,可你为什么脸色这么不好?”
“我是被陆姑娘那一滩血吓的,没事儿。我第一次见这种场面,难免害怕,姜神医说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其实我还是开心的,救人性命的感觉真好。”徐若瑶捂住心口,虽然脸色苍白,但神情喜悦。
“我就跑来看你一眼,一会还要去照顾陆姑娘。”徐若瑶说。
“还去啊?”扈飞霜有些不满。
“嗯。陆姑娘现在还下不了山,住在姜神医的小山洞不太方便,我跟姜神医说了,这段时间就把陆姑娘安顿在我那里,今天晚上我就让郑陵帮忙把陆姑娘搬过来。”
“她跟你睡?”扈飞霜忽然心里发酸。
“当然了,这样方便照顾。”徐若瑶一派天真。
“我先去把屋子收拾了。”徐若瑶说完,就进了自己的茅草屋。扈飞霜看着她的背影,怎么想怎么不是味儿。
到了晚上,陆觅觅搬了过来,郑陵和颜青是不许在山上住的,必须下山。徐若瑶为陆觅觅忙前忙后,嘘寒问暖,似乎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人一样。
扈飞霜没急着回自己的小楼,而是呆在尹旭家中,蹭了他一顿晚饭。
晚餐吃面,扈飞霜一边大口喝着面汤,一边苦大仇深地瞪着眼前一面墙,墙的那边便是徐若瑶家。
尹旭端着碗,在扈飞霜旁边默默吃着东西。他瞧了扈飞霜好久,终于忍不住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像在捉奸一样。”




妖女(重生) 谈天
“差不多吧。”扈飞霜狠狠地啃了一口面,“你说姜神医不是说不救治柳枝寨以外的人吗,怎么这次却救了陆觅觅?”
尹旭道:“姜神医说不救治柳枝寨以外的人,是担心有太多的人涌上原牧山找他,扰乱他的生活。但陆觅觅都被人抱到山洞门口了,又已经性命垂危,在自己家门口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他给徐若瑶三根报恩的银针,就没多大价值了。徐若瑶就是傻,被姜神医骗了。”
扈飞霜又吃了几口面,还是不解气,继续说:“徐若瑶真的傻,她把陆觅觅接到自己的住处,陆觅觅一天不走,就一天吃她的,住她的。”
尹旭幽幽说道:“你现在也在吃我的。”
扈飞霜瞪了他一眼,赌气道:“不吃了。”
“你都吃完了……”
扈飞霜“啧”了一声,把碗一放,“我回去了。”
扈飞霜走到门口的时候,尹旭鼓起勇气说道:“我送你吧。”
扈飞霜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要送?”
“天黑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晚上回去。”
尹旭僵硬道:“反正就是……还是送一下吧。”
“随你。”
路上,扈飞霜问尹旭:“你对陆觅觅的案子怎么看?”
尹旭说:“陆姑娘可怜。”他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又补了一句:“人性本恶。”
扈飞霜看了他,像是找到了共鸣,“怎么说?”
“我听说关着陆姑娘的地窖里,贴满了成亲用的‘喜’字,所以赵家父子最原始的目的就是娶媳妇,也就是求偶。然而同样是求偶,鸟类中雄鸟会向雌鸟展示它漂亮的羽毛,会跳漂亮的舞步,会提前抢好地盘,搭牢固的窝,所做的一切只为取悦雌鸟,从而得到繁衍的机会。若它们没有成功求到偶,他们会难过,会垂头丧气,但即使是最凶猛的鹰,也不会使用暴力,囚禁、强迫雌鸟。不光是鸟类,山中的野兽,如狐狸、狼,也都在互相认同之后,才进行繁衍,鲜有诱骗和逼迫。赵家父子的所作所为,野兽都不如。”
扈飞霜若有所思道:“你说人是不是凭着这一份无耻,才凌驾在其他生灵之上的,就连本事极大的异兽,也被逼到几乎绝迹的地步。”
“无耻是真,但若说凌驾在其他生灵之上,恐怕只是人的自大造成的错觉。”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到了扈飞霜的小楼。
扈飞霜看着黑乎乎的小楼,说:“以前不觉得它冷清,但自从徐若瑶在这呆过一阵又回去之后,就觉得它是冷清了些。”
“你这里什么也没有,难免冷清。”尹旭看了看四周,“等开春了我帮你架一圈葡萄藤,再种几亩花,会很好看,也很热闹。”
扈飞霜借着月光打量尹旭。尹旭的脸一向是冷冽的,然而此时在温柔的月光下面,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扈飞霜凑近他,问:“你今天所说的求偶,是真的吗?”
尹旭眼珠子明亮无比,他看着扈飞霜,点了点头。
扈飞霜微微一笑,却不像白天那般任性妄为。“我知道了。”她说。说完就背着手走进了小楼。
尹旭见到小楼亮起了灯后,才默默地走了。
又过了两三日,天气逐渐变暖,扈飞霜约了孙骁和在柳枝寨的比试场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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