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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舟木
“不光小老百姓。朝廷就没有缺钱的时候吗?当初咱们爽快地把郁州的地卖给了朝廷,一点都不为难,也算跟朝廷结了交情,这份交情总得用上场吧。”
孙骁和一拍手,“你这主意太好了,我们回去立即筹划。扈飞霜,你这人虽然表面上只知道杀来杀去,但脑子想事情倒是想得长远。”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
“当然是夸。哎,你今天当街虐杀孙二驴这件事,传开了后,也许会变成‘绿林好汉听闻无赖当街辱骂弱女子,愤而杀之’的故事,说不定能给你挣个好名声。但是下不为例啊,不要跟平民动手,听到没有。”
扈飞霜却忽略了孙骁和的后半句,只回应了前半句:“什么‘绿林好汉听闻无赖当街辱骂弱女子,愤而杀之’?这故事不对,他骂陆觅觅与我无关,我杀他,是因为他惹徐若瑶了。”扈飞霜淡淡地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孙骁和脚步一顿,她想到了一件事,试探地问扈飞霜:“徐若瑶的父母,你没杀他们吧?”
“当然没有。”扈飞霜一口否认,她说谎说得面不改色,一丝破绽也没有,“那两人虽然坏,但毕竟是徐若瑶的父母,我还没疯到去杀徐若瑶的父母。他们两个昨天晚上连夜坐驴车跑了,早没影了。”
孙骁和松了一口气。
回到柳枝寨,扈飞霜听说徐若瑶已经回到她的住处了,便急急忙忙地去找她。
扈飞霜攀在徐若瑶的小屋窗前,她想敲窗户叫徐若瑶,但又害怕徐若瑶正在休息,打扰到她。就这么纠结了好久,最后徐若瑶先听到了屋外的动静,走过来,打开了窗户。
两人隔窗对视,扈飞霜的目光落在徐若瑶略显疲惫的脸上。
徐若瑶的那张脸上,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嘴巴还是那张嘴巴,明明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扈飞霜想,发生变化的也许是精气神。对,精气神,就是精气神。以前的徐若瑶,活蹦乱跳,精神十足,虽然有些傻呵呵,但身上仿佛有光,吸引人们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如今她身上这束光暗淡了下去,她的眼神和表情变得平和,甚至有些死气。
扈飞霜看着她,心里一软。她总是对徐若瑶心软。
“若瑶,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事了?”扈飞霜明知故问。
徐若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还好吗?”
徐若瑶似乎很累,“阿离。”她说,“我想休息。”
“哦哦。”扈飞霜连忙说,“那我不打扰你了。”
扈飞霜小心翼翼地把窗关上,正准备蹑手蹑脚地离开,转身却撞上了尹旭。扈飞霜把手指放在唇上,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离远点说话。
两人远离了徐若瑶的小屋,扈飞霜问尹旭:“徐若瑶回来的时候怎么样?有没有哭?照她这性子,早就哭过鼻子了吧。”
尹旭却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很沉默。”
“除了沉默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其他的了。”
“这还真就怪了。”扈飞霜嘀咕,“这么平静,倒让我有些害怕。”
尹旭说道:“徐若瑶表面上单纯傻气,但我瞧着其实是个明白人,许多事情她拎得清。说实话,她如果哭闹,说明她心存委屈,心存委屈,那就还对父母有执念,盼着父母改过;她不哭不闹,倒是真的断了念想,下了决心从此以后跟父母一刀两断,各自安好。”
“听起来竟有些清冷果决的意思。这样最好不过。”
扈飞霜觉得,如果徐若瑶从此把父母当作陌路人,那么两个陌路人是死是活就不关她的事了,就算哪天那两人的死讯传来,她也未必想去深究。但扈飞霜转念一想,如果徐若瑶的善良单纯之下,还藏着如此清冷果决的一面,未免有些可怕,如果有一天她要从自己身边离开,会不会也这么绝情?
不过扈飞霜迅速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担心。她会对徐若瑶好,绝不让徐若瑶从自己身边离开。
往后的几日,扈飞霜和孙骁和马不停蹄地筹划借款收息的事业,她们准备组建一个钱庄,向八十八寨招集精于记账算账的人,奈何只招集到赵宣在内的寥寥数人。扈飞霜有些发愁,她决定不局限于八十八寨,向外界招揽人才。
孙骁和告诉扈飞霜:“精于记账算账的,多多少少肚子里有些墨水,肚子里有墨水的,大多不愿意跟八十八寨这山匪窝沾上关系。向外界招兵买马,或许有些困难。”
扈飞霜却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怎么,他文人自命有风骨,不愿跟山匪沾惹关系?那就大把银子大把银子地撒给他。你信不信,只要银子管够,别说帮山匪管帐了,让他剔了风骨落草为寇都没有问题。所有的困难,都只是银子够不够的问题。总之,只要能招到能人,银子千万别省着花。”
与此同时,扈飞霜每日必往徐若瑶的住处跑。徐若瑶除了话变得比以前少了些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扈飞霜希望她能够恢复往日的精神气。
就这么过了将近一个月,积雪消融,春天悄悄地到来。尹旭曾经跟扈飞霜说,他想在扈飞霜的小楼外架一圈葡萄藤、种几亩花,如今这个计划也提上了日程。扈飞霜本以为尹旭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做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扈飞霜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也开始期待葡萄藤绿海遮天、花田香气弥漫的景象。
闭关读书的姜神医出关了。扈飞霜第一时间去小山洞找姜神医,一进山洞,只见姜神医一个月没刮的胡子长势那叫一个凶猛,她忍不住捧腹大笑,指着姜神医说:“你好像一把大扫帚!”
姜神医脸色一变,脾气上来了,他气急败坏,抄起扫帚就往扈飞霜屁股上打。扈飞霜一边在山洞里乱窜一边说:“大扫帚抄小扫帚打人啦!”
姜神医跑不过扈飞霜,气喘吁吁地骂道:“你这小妹崽,不得了!”
扈飞霜觉得这个称呼新奇得很,问姜神医:“‘小妹崽’是哪里的称呼?”
姜神医重重地喘气,“这是南疆的叫法。”他的目光被山洞外的春色吸引,便把扈飞霜拨到一边,跑到外面感受了一把久违的阳光。
“春天来了,冬天终于过去了。”他有些感慨,思绪飘到了万里之外,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在南疆,是不会有这么长的寒冬的。那里很暖和,也很潮湿,一到春天,到处都湿答答的。”
“姜神医!”扈飞霜相当坏风景地打断了姜神医对故乡的回忆。
姜神医“啧”了一声,怒道:“在想家呢,别吵我!”
“想家?”
“怎么?你没想过啊?”
扈飞霜连忙摇头,本能地感到恶心和反感。魔窟是个什么鬼地方,她傻逼了才想那里。
“姜神医,说正事。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研制一种药。”
“不帮!”姜神医臭着脸,一口回绝。
“哟,研制不出来?啧啧,高看你了。”
姜神医不服,“都还没说是什么药,你怎么知道我研制不出来?”
“你不是不帮我吗?我说了也没用,不说了。”
这倒激起了姜神医的好奇心,“你先说,如果你说的药能让我感兴趣,也许我会考虑帮你。”
扈飞霜高兴了,说道:“帮我研制一种有效的、无害的、让人在短期时间内不会怀孕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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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妖女(重生) 求药
“哟。”姜神医眼睛一亮,来了兴趣,他对扈飞霜说:“你跟我进来说。”
两人进了山洞,姜神医拉着扈飞霜坐下,兴致勃勃地说:“你这小妹崽有点意思。你知道吗,这方面的药方,我一直都有深究的想法。你要知道,男女交合过后,若是不愿意生孩子,所用的方法大多是女子事后喝避子汤,甚至堕胎,你可不要以为这么做的人都是陆觅觅那样的情况,事实上,正经夫妇中,妻子为丈夫堕胎的,不在少数。而用于女子堕胎的药方,多是虎狼之药,能去人半条性命;避子汤同理,也是猛药,药方中常常添加一味水银,其毒性极大。”
扈飞霜问:“没有温和一点的药方吗?”
姜神医摆摆手,说:“拿掉一条性命的事情,温和的药不管用。如果有人告诉你,他的堕胎之法不痛且无害,那一定是在胡扯。只要那小娃娃在你肚子里落了地,想赶走它,不去半条命,是不可能的。”
扈飞霜不解,“那可就奇怪了,既然是去半条命的事情,如果不是如陆觅觅那般迫不得已,为何仍有人去做?”
“不合理的事情,做的人多了,便默认为合理了。造人是两个人的事情,但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谴责却都是女子在受,男子在这个过程中消失了。而女子常常天真地认为,自己受了苦,对方就能怜惜她,可怜至极。拿自己半条命去换对方的怜惜,殊不知,对方的那一点怜惜都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如何能避免?”
“不要让小娃娃在肚子里落地。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事前做好防范,事后一切都晚了。”
扈飞霜想到孙骁和对她提到过的两种东西,“用羊肠和鱼泡?”
姜神医点头,“你还是懂得一些东西的。然而有人嫌羊肠太臭,鱼泡太腥,假如以后能有其他材质的东西,能够代替这两者,那最好不过。但这不是我想研究的,我想研究的,是事前药。我曾想过,既然女子在怀孕时不会再次怀孕,那能不能通过药物,使女子的身体处于一种‘假孕’的状态,阻止怀孕。当年我兴致勃勃地钻研这种药物,并获得了一位女子的同意,观察与记录她从未孕到怀孕时身体的变化,作为研制新药的参考。没想到的是,由于我与那女子频频见面交流,引起了她丈夫的猜疑,导致了不好的后果。我因此感到十分挫败,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人支持我研究这种药物,便停了那药的研制。”
“我支持啊。”扈飞霜说。
姜神医听到这话,黯淡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亮光,带着如孩童般单纯的欣喜。
他紧张又激动地搓了搓手,说:“我就知道,我想出来的这么好的点子,一定有人支持。”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药你要加紧研制,制出来了我来给你试药。”
姜神医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姜神医见扈飞霜还没走,便问她:“你怎么还不走?”
扈飞霜拿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卷了一圈又一圈,她问姜神医:“姜神医,听说你这一个月,把从聆风小楼中找到的跟异兽有关的书全看了,并做了整理,写到你的《山海遗迹》里面去了?”
“没错。唉,这些书籍,重复的内容极多,而且难以验证是真实事迹还是胡乱杜造,价值不大。”
“你想不想听人实实在在经历过的跟异兽有关的事情?”
“当然想……莫非?”姜神医看向扈飞霜。
扈飞霜将手上的头发放了下来,认真地对姜神医说:“异兽驳,知道吧?”
“知道知道。”姜神医连忙点头,“长得像马,但有老虎的牙齿和利爪,以老虎和豹子为食。这种异兽最神奇的地方,是它有两条命,它的身体死后,魂魄会找到新的躯壳,再活一次。”
“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异兽驳重活一次的能力嫁接到人的身上?”
“这个在我整理的一本书上提到过,说王氏术师家族掌握一种术法,利用驳的头盖骨,能够做到将异兽驳重活一次的能力嫁接到人的身上。这术法只能施在别人身上,不能施在术师自己身上。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扈飞霜说,“王疏延,王氏术师传人,就曾将这术法施在我身上。你现在见到的我,就是重生过后的我。”
“你……你……”姜神医激动地跳了起来,他去找来了纸和笔,对扈飞霜说:“快快快,你详细说说,我要记下来。”
扈飞霜却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烛龙,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人首龙身的异兽。”
“这种异兽,我亲眼见过。”
“哦!”姜神医手忙脚乱地把纸笔递给扈飞霜,“快快快,你画一画那烛龙的模样。”
扈飞霜却摆了摆手,“我不会画画。但你若想听,我可以把那只烛龙的遭遇告诉你,够你在《山海遗迹》中写上好几页了。”
“好好好。”姜神医太激动了。
扈飞霜把手肘顶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脑袋,慢悠悠地说:“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我会把你感兴趣的异兽的故事都讲给你听,就当作你帮我研制避免怀孕的药物的报答吧。”
她闭了闭眼,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些事情发生在我十四岁那年,距离现在已经有五年了。五年啊,一晃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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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肠鱼泡等于避孕套;
避子汤等于紧急避孕药;
事前药等于短效避孕药。
写这部分内容的时候参考了现有避孕措施。体外与安全期已被证明不可靠,紧急避孕药对女性伤害极大,让女票吃这个的男的赶紧踹掉;避孕套现在已经做得很薄,体验很好了,跟羊肠鱼泡这种古老方法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还可以防病,十分值得信赖。
由匈牙利化学家乔治·罗森克兰兹发明的女性短效避孕药已经问世差不多六十年了,文中姜神医想到的让女子处于“假孕”状态从而阻止怀孕的主意是这位老先生的原创,作者在这里只是借用。短效避孕药成功率较高,安全性较好,使用这种方式避孕的女性日益增多,但使用前一定要先咨询医生,它有一定的副作用,有部分人群是不能吃的。至于男性避孕药,据说已经有公司在研究,但至今还未成功上市,相信随着医学的进步,安全的男性避孕药也能够研究出来。
小说毕竟是想象的产物,我会让姜神医除了研制出女性避孕药外,还研制出男性避孕药,而且姜神医的药比现实的安全性更高、服用方式更方便。但小说是小说,杜撰居多,避孕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请勿以小说内容为准,想学习了解的请转步阅读正经科普文章。




妖女(重生) 往事(一)
五年前,冰窖魔窟。
冰窖魔窟上有一潭幽深的寒天池,寒天池周围常年冰封,而寒天池却从不结冰。
离寒天池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高高的圆塔,圆塔是灰白色的,有门,但没有窗户。它矗立在雪山之颠,巍峨又孤独。这圆塔名叫如歌塔,是萧景山为纪念亡妻严如歌所建,以亡妻的名字命名。
世人皆说,萧景山对严如歌用情极深,因为他曾在严如歌死后痛哭七天七夜,并且发誓绝不续弦。这座如歌塔,耗费上千人力,由萧景山亲自监工完成,塔内放置着严如歌的棺柩,据说萧景山每隔十日就会在如歌塔中呆上一晚,陪伴严如歌的棺柩,三年以来,从未间断。
萧景山虽然没有续弦,但收了十位美姬,偶尔还会让明玉楼的老板娘追菱送来新人云雨。好笑的是,即便如此,他自己仍称严如歌才是自己唯一的挚爱,世人仍在夸赞他的专情。
这日,寒风瑟瑟,冰窖魔窟的某一条街道上,百余人群聚斗殴,你若问斗殴原因,那是没有的,冰窖魔窟中多的是这种无缘无故的斗殴。
活生生的人一个个倒下,变成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一个黑瘦的影子穿梭在尸体间,在摸他们衣服里有没有剩下的钱币。她看样子只有十来岁,长得并不好看,唯独那一双眼睛乌溜乌溜,像极了黑宝石。
那些斗殴而死的人死相很惨,有人被削去手臂,有人被砍去脑袋,因为刀剑没那么锋利,有几个脑袋还剩了几根筋与脖子相连,十分惊悚。鲜红的血一股一股地流下来,然后汇聚在一起,跟小河似的。那黑瘦的影子却一点也不怕,仍在执着地找钱币,似乎早看惯了这种场面。
全死了,参与斗殴的百余人全都死了。那黑影低着头摸遍了所有的死尸,心满意足地将找到的最后一枚钱币装进口袋里,然后缓缓地从血海中站起来。
这人便是五年前十四岁的扈飞霜,哦,当时她还不叫扈飞霜,她没有名字,人们叫她“黑娃子”。
扈飞霜面无表情地走出死人堆,她抖了抖口袋里的钱币,心想自己终于可以吃顿饱的了。
就在这时,“叮当”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一个金晃晃的东西在扈飞霜眼前落了地,是一枚金色的钥匙。
“金子。”扈飞霜眼睛都直了。
她连忙跑过去,将那金钥匙捡了起来。
“放下!”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把扈飞霜吓了一跳。
来人裹在一件黑色斗篷中,大大的帽沿使得扈飞霜看不清他的相貌。扈飞霜死死握住手里的金钥匙,狠狠地瞪了一眼来人,生怕他把自己的金子抢走。
就在这人的身后,有一群人追着他,这些人穿的衣服扈飞霜认识,是蚩尤殿的殿卫。殿卫们追着穿黑斗篷的男人,大声喊道:“王疏延!休想逃走!”
被称作“王疏延”的男人不理身后的叫喊声,他冷着脸,盯着扈飞霜手中的钥匙,像一只盯准了猎物的猎鹰,扑向扈飞霜。
扈飞霜见躲不过,情急之下将金钥匙塞进口中。王疏延见状,骂了一声,相当毒辣地捏住了扈飞霜的脖子。扈飞霜只感到呼吸困难,她大口喘气,王疏延趁机在她背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扈飞霜被迫将含在嘴里的金钥匙吐了出来。
王疏延一把接住钥匙,正准备走,扈飞霜却用力拖住了王疏延的大腿,大声道:“还给我!那是我的!”
王疏延眉头一皱,相当不耐烦地就要挥掌往扈飞霜天灵盖上拍。眼看着扈飞霜就要毙命,突然一阵强劲的内力席卷而来。风声呼啸,一个气质冷冽、不怒自威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王疏延身侧,他如厉鬼一般阴测测地一笑,对王疏延出了掌。此时王疏延正被扈飞霜抱着大腿,这人的攻击他没能躲过,于是挨了一掌,口吐鲜血飞倒在地。来人的内力相当厉害,这一掌出去,连没有被直接攻击的扈飞霜都受到了牵连,扈飞霜感受到一阵可怕的压迫力,她几乎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要被震碎了。
来人没把扈飞霜放在眼里,他像是没看到扈飞霜似的,走向王疏延,向盘腿坐在地上调整气息的王疏延伸出来了手,说:“钥匙还回来。还有,马上回到地牢里去,我答应了如歌不杀你,你不要逼我做无信之人。”
王疏延哈哈大笑起来,他吐出一口鲜血,虽然处境有些狼狈,但神色却丝毫不怯,甚至十分狂傲。
“萧景山,想杀你就杀。你忍了三年不杀我,挺累的吧?还有,别提如歌,是你逼死她的。”
扈飞霜听到萧景山的名字,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原来这就是魔窟的明尊,住在蚩尤殿中至高无上的人。
她一直以为明尊是个凶煞的模样,因为她以为只有足够凶煞才能制得住魔窟里这群妖魔鬼怪。然而她错了,萧景山长得并不凶煞,相反,他相貌堂堂,一张脸棱角分明,鼻子高挺,长眉入鬓,炯炯有神的眼睛锐利如鹰。
王疏延跟萧景山说话时,始终带着挑衅的神情。萧景山并不被他激怒,沉稳地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夫妻不会到那般地步。”
“哈哈哈哈哈。”王疏延大笑,看向萧景山的目光充满了轻蔑,“我呸。萧景山,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话,你够无耻。”
王疏延拿出金钥匙,在萧景山面前晃了晃,说:“你藏在床头的如歌塔的钥匙被我偷了出来,怎么样,有没有感到脸上无光,我亲爱的明尊大人?”他的目光落在扈飞霜身上,指了指扈飞霜说:“如果没有这个小娃娃,我早就甩开你们去到如歌塔见如歌了。”
这个时候萧景山才发现扈飞霜的存在,他慢慢转过头,望向扈飞霜,突兀地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扈飞霜寒毛直竖。
萧景山朝扈飞霜伸出手,扈飞霜吓得只想爬走,然而萧景山像提小鸡一样把扈飞霜提了起来,扔到王疏延面前。
“这么说是这个小娃娃坏了王兄的好事?”萧景山似笑非笑道。
王疏延一点头,“对。刚才我跑得太急,金钥匙落在了地上,就是她捡起了金钥匙。我把钥匙抢回来,她居然抱住我的大腿不让我走,这才让你们追了上来。”
“哦!”萧景山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扈飞霜一番,“那我得给王兄报仇才行。小娃娃是用哪只手捡起了金钥匙?”
王疏延不知道萧景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答道:“左手。”
话音刚落,萧景山立即将扈飞霜的左手摁在地上,他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一下将匕首扎在扈飞霜左手上,匕首穿过扈飞霜的左手,将她钉在地上。
“啊!”扈飞霜扯着嗓子大叫,那叫声惨极了。她痛得仿佛灵魂都出了窍,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啊!啊!”扈飞霜把嗓子都叫哑了,她看了一眼被穿了个窟窿狰狞至极的左手,痛,好痛。




妖女(重生) 往事(二)
王疏延轻飘飘地瞥了扈飞霜一眼,轻描淡写地问萧景山:“萧景山,我可有点搞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了。”
“给王兄出口气。”萧景山淡淡地说,他放开扈飞霜,却不把匕首从扈飞霜的手上拔.出来,任由扈飞霜被钉在那里。萧景山走进王疏延,微微弯下腰,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对王疏延说:“我可与王兄讲和。”
他言语中虽是想求和,气势上却十分盛气凌人。
王疏延冷笑着问他:“讲什么和?”
萧景山笑了笑,说:“你勾引我的爱妻,害我们夫妻生出嫌隙,不仅如此,你在我爱妻死后,妄想闯入置放我爱妻灵柩的如歌塔内,叨扰我爱妻的亡魂。王疏延,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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