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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元如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西楚
“已经安排好了,如今我让他进了七皇子府中,替我们收集情报……”
“行了,你做事儿,我放心,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
牧童沉默。
“那王铮呢,他又是如何?”
那小太监我不关心,可那王铮确是个人才,让我不得要多注意些。
“那****与他说了话之后,第二天他便去了七皇子府邸,在遭到一番羞辱后,七皇子还是将他收入了府中,只是境遇同从前大相径庭。”
话虽说得隐晦,可我知道,依着七皇兄那瑕疵必报的性子,况且他并非君子,门客中还有一些是街头混混,王铮受到的羞辱必定是我难以想象的,以后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七皇兄将他留下的目的,想必也是想日后羞辱他的原因更多的吧,至于今后如何改变如今境遇,再次取得七皇兄信任,便要看他到底有多聪慧了。
不自觉摸摸肚子,或许是天性使然,一想到这里面有个孩子,心就像湖水掉入一片叶子一样,漾起无限柔波。
见我如此,牧童脸上也是一派柔情,这一幕,小椅子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妙元如曌 怀孕日子
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春闱刚结束不久,我的小腹已经有了些微微隆起,最喜欢做的事儿便是将手放在小腹上,我是真的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要说这日子过得太安逸人就愈加惫懒,再加上孩子让我心柔了起来,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样过下去,安安静静,与妯娌斗斗,和妾室争争,等徐琦雯死后,当上了张府的主母,日子也不失惬意。
“奴才(卑职)无异议,但凭公主做主。”
那一天我又起了这样的心思,转念牧童与小椅子跟着我筹划了这么多年,若是我没有预兆的抽手对他们也是不公平的,便对他们说了我这心思,哪知他们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是不以为意,只是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心中不知作何解,那样的安心,只有他们能够给我,不管我干什么,他们总能不问缘由帮我,即使是知道,我做的事儿,一大半都是半日做梦,只是我不甘心受人摆布,落得难堪下场做出的反抗罢了,而我最终要做的事儿,更本就无成功可能,可是他们还是愿意给我这个梦,不劝我异想天开,而是陪我做下去。
“主子,今日我出门,察觉有些异样,便多留心了点儿,后来便遇到禁卫军里的人要对一文弱书生灭口,我便在一旁暗中观察,那人儿也是机警,竟能在四个禁卫军手中逃脱。”
自我露出那样的心思后,便少了关心外头事儿的精神,只是一些大事儿,我还是要牧童和小椅子告知我的,牧童和小椅子也是知道对我而言,何为大事儿,何为小事儿,听牧童说起那人,也是带有些赞赏。
“那些人真是禁卫军吗?”禁卫军出手杀人,而且还是个文弱书生,让我很是想不通,而且若此事儿是真的,那么务必牵连甚广。
“却是禁卫军无疑,刚开始只是还以拳脚像,后来也在里面看到了从前与我一起训练的人,才确定下来的。”
牧童做事儿向来稳重,而且他还在禁卫军呆过几年,他说是,那就真的是了。
“那人现在如何?”听牧童的语气,便知道那人也是人才,虽说愿意收手,可是遇到人才,特别是有可能愿意为我所用的人才,不免心中还是有些痒痒。
|“我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他藏身的地方,确实很隐蔽,想必短时间没有生命危险。”
“这样啊。”我喃喃自语,等了许久,都不见牧童再说话,我以为依着他对那人的欣赏,牧童是会求我救他的,偏偏牧童却对那人只字不提,“我以为你会很关心那人的。”
淡淡说出这句话,倒是让牧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是在说他。
“我只是以为那人对主子你有用,才多注意了点儿。”
言下之意便是只关心我的事儿,其他事儿与他一概无关。
我直直的看着他,倒是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红晕慢慢从脸颊传到耳根,有无法躲避,最后只得将头埋下。
见他这样,因着怀孕而来的胸闷一下子纾解了,不由暗自扬起唇角。
“既然如此明日进宫后便去看看那人吧。”漫不经心说道,可是后来眼睛便锐利起来,像是在对自己说话,“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引得禁卫军出手,有是谁有这个本事儿,能遣得到禁卫军。”




妙元如曌 挑衅
进宫最大的目的便是稳住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张府的人也乐得见我在父皇面前说的上话,所以我进宫的次数也是频繁,可是令人不爽的是,只从坠马一事儿过后,三皇姐消停了几天,也开始时常进宫邀宠,这样一来,少不得与她相见。
明着她倒是与我和和气气姐妹情深,可是在父皇看不见的地方,给我使下不少绊子,也少不得看她的横眉竖眼。
“罪妃留下的种,还好意思在父皇面前乱晃,你就不怕父皇偶然想起罗采女,怒气祸及于你吗?”
在与父皇告辞后,走了一段路,将我拦下,她看我永远都是用眼白瞟着,从前她说什么我都可以忍耐,可是,今日,她竟说我母妃,将命给了我的母妃。
如今有了孩子,更能体会母妃当时的心情,即使曾经她也用我争宠,可是打心眼儿里,她是爱护我的。
“皇姐今年已是二十有一了吧,成亲六年,至今却无可出,不知婆家对皇姐可是有无怨言。”
此话一出,皇姐脸霎时僵了,随后脸一时红一时青,最后变成了黑色。
坤城人谁人不知皇家三公主李思瑶重欲,成亲半年便开始豢养面首,虽说夫家此事儿无可奈何,可还是很是强硬地向淑慧妃要求她只能怀周家的孩子,前后怀孕三次,可都因纵欲而不保,如今,她已经不能是不能生育,因着这事儿,她三番四次沦为坤城人的笑柄。
无力反驳,却又不甘心被我压制,恨恨地将我盯住,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牧童想要阻止,却被我伸手拦下,嘴角噙笑,不带一丝情感看着她,不后退,不傲然。
皇姐的身高与我差不多,脸都逼到与我快要相连了,可是我还是无动于衷,静静地盯着她的瞳孔,这样的我,倒是让她愣了一下。
“谁笑到最后还是未知之数,不要以为你可以嚣张一辈子。”
说完,便转身甩一甩衣袖,带着她的侍女扬长而去。
看来,我与她,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她甩衣袖时因隔着太近,让我也感受到了,虽不是疼痛,可到现在还让我感觉那个部位很是别捏。
“主子。”小椅子上前一步,来到我的旁边,担忧地看着三皇姐的背影,轻声地叫着我。
“往后多留意她的动静,不管什么都要告知我。”
“是。”
“走吧。”长叹一口气,弯腰将她刚刚碰过的地方拍了拍。
“那书生藏在何处?”在出宫的路上,我问牧童。
“在闹市不远处。”
“他倒是聪明。”我嗤笑一声,表示知道了。




妙元如曌 文弱书生
“等一下。”
进入闹市后,我便让轿夫停了下来,小椅子将我扶下轿后我便让轿夫自行先回去,我要在集市里转转。
“这……”他们犹豫了,毕竟以我的身份和我如今的身子,他们也是不敢让我有分毫闪失,如真的直接回府了管家必定剐掉他们一层皮。
“两位大哥,这些银子你们拿着,想必你们也是累着了,前边有个茶馆,你们去哪儿歇歇,到时候公主转完了,便去那儿找你们。”
到底是小椅子更懂人情世故,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笑着走到他们面前,硬是塞进他们手中。
“这……”管头的那人看看手中的银子,用来喝茶绰绰有余,剩下的要抵得上他们几个月的薪酬,犹豫再三,“那我哥两儿便去那儿坐坐,若是公主逛累了,便来寻我二人便是。”
我阖首同意后,他们便抬着轿子离开了。
“带路吧。”
待看不见那二人背影后,我轻轻说着。
走进巷子,外边的喧闹便隔绝在那儿,一下子寂静幽幽,巷子很窄,最多能行两人,牧童走在前边侧着身子带路,小椅子落我半步跟在我边儿上,两边儿的砖房抹得惨白惨白的,将上头的阳光全挡在外面,本事春意和眴的日头,一下子让人感到凉悠悠。
走到一半,便看见了两边儿墙各有一扇单门,
牧童走到右边门前,便停住了,我站在原地等着他将门打开,不肖一刻,便听到“咔”的一个金属声。
将门打开后,他便站在门侧等着我进去。
走进去后,竟然是一个厨房,才想起,这座房子是一家酒楼,环视四周,因为已经是下午的缘故,灶台上已经的清锅冷灶,房内一个人也没有,我在角落,隐蔽的地方多注意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有人。
“人在哪儿?”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只得问牧童。
“还要再往里边儿走。”说罢,便又走到最里边儿的角落,打开了隐藏在那儿的门,“当时我便是看见他进了这里边儿,也没进来看,如今外边儿那么危险,他应该还没离开。”
我阖首示意知晓,往那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闻到刺鼻的香料味儿,想来是厨房里的杂物间,里面传来细小动静,我便是知道那人还躲在里边没走。
“出来吧。”
顿了一下,那人也是知道行踪暴露,躲藏无用,杂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响,暗处便走来一人。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与小椅子差不多的高,只是行走站立这气势,一看便是读书之人,因在在杂物间待久了,身上全是灰,连脸都被会遮完,只是隐隐约约看得出穿了一身浅青色的长衫。
难为他在此等恶劣环境下依旧波澜不惊,要不是看着他浑身狼狈,硬是想象不到他之前遭受过追杀,还在那样卑劣的地方躲藏。
“小生莫行,拜见姑娘,不知姑娘有何要事叫出小生。”
“都说书生重气节,你的如此行径,倒是不怕给“书生”二字蒙了羞。”这话说得略带嘲讽,他倒是不以为然,耸耸两肩:“命都没有了,要气节作甚。”
倒是个恣意妄为的书生。
“那倒是说说看,你为何在此。”我有些玩味得看着他。
“因此生关联重大,恕小生无法告知姑娘,以免祸及姑娘。”
“那你又怎知我或许可以帮你解除厄境呢。”我只盯着他,让本来吊儿郎当的他为之一震,满是震惊地抬眼看着我,见我并无玩笑之意,随后收敛了,将身子摆正,很是郑重的将衣袖理理,向我行礼。
“是莫行眼拙了,竟为看出贵人到来,还望宽恕。”
“现在已可说出你为何在此了吧。”我不以为意。
“我本事本届春闱甲等第一名,只盼着殿试取得功名,哪知头一夜有个自称是二皇子门客的人找到我,让我投入七皇子门下,我怎会投入那等草包门下,当下拒绝,谁知第二天殿试只是我便被人打晕,当我醒来已是在一间柴房里,我逃脱出来之后却被告知已是三日之后,殿试以结束,我心中不平,去官府击鼓鸣冤,哪知才告知首府来龙去脉,便被那人以污蔑皇家赶了出去,接下来便是如你们追杀。”
言语中有刚开始对七皇兄毁他前程和首府乱判的恨意,也有后来对自己如此大意沦落自此的懊悔。
我也想起殿试之后我进宫遇上了二皇兄,见二皇兄满是愁意,便问他是怎么了,二皇兄告诉我本届有个考生,很是有才,思想也并非一般人的顽固不化,对他寄予厚望,可今日殿试却未来,一问才知道是昨晚乎得恶疾,无法前来,让他大为惋惜,当时不以为意,哪知还有这等事儿牵扯出来。
“京官首府王阳明的确是七皇子的人。”小椅子在我边儿上为我解释道。
“如此一来,便可理通为何禁卫军的人会参与此事了。”牧童开口后,我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禁卫军里边有个小队长的亲戚,便是那王阳明。”
“原来如此。”我会意,眉头却已经蹙起来了。
此时也着实不好办,可如今已经淌下了这滩泥水,也不好在全身而退了。
“你可信我?”
愣了一下看着我,如同谦谦公子:“莫行如今已是如此,还有什么能比如今更差呢,自当全身心信任姑娘。”
“如此甚好,牧童,就由你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是。”
“哦,还有……”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事儿,“若是有人问起我们是如何相识的,你只消说是偶然间我遇上了你,听了你的事儿,不忍便出手相助即可。”
在说出要帮他之时我心中便有了计较,既然当时二皇兄如此惋惜莫行的事儿,那么就让他来解决他的事吧。
诧异了一下,了然于心:“谨遵姑娘教诲。”
离开厨房在巷子里我问小椅子最近王铮如何。
“前半月七皇子已经偶尔带王铮去有些场合,最近更是频繁,想来七皇子对他已经放下了戒备。”
“王铮是聪明人,再次取得七皇兄信任是早晚的事儿。找机会将王铮找出来,我有些事儿想问他。”
“主子是以为王铮与这件事儿有关。”
“恩。”
摸摸肚子,嘴角微微上翘,我不知参与这件事儿会不会将我置于危险之地,我只是觉得做这些事儿让我热血澎湃。




妙元如曌 王铮
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小椅子便将王铮找了出来,我对徐琦雯说出去逛逛,在路上便将轿夫支开,走进了一家茶楼,上了二楼,王铮已经在此等候。
“草民参见公主。”
“先生请起。”与什么人交往便用什么样的姿态,王铮既已知道我的本性,在他面前我也无需伪装,一副傲然的姿态,这样的自己,让我感觉很舒意。
带坐定之后,我便说起今日来的目的:“敢问先生,是否认识一叫莫行之人。”
他愣了一下,不解我为何会提及此人,可还是对我说明的情况:“他乃本届春闱甲等第一名,本有望成为金科状元,可却不愿进入七皇子行列而被追杀,当日去游说他的,便是我。”
与莫行告知我的相差无二,看来他是对我毫无隐瞒,也说明了他并没有因为七皇兄开始重用他而忘记亡妻之痛,并且依旧将我当做同盟。
对此,我放心不少,之前想过若是这人贪恋的富贵,再一次相助七皇兄,定然会将我的事儿告知七皇兄,七皇兄向来与二皇兄为敌,我又与二皇兄交好,难免他不会合着王铮对付我。
“那人我留着还有用。”
“这……”王铮有些为难,毕竟他才刚取得七皇兄信任不久,当然要将事事办好,如今我这样,便是在暗示他不要动莫行,若是如此,难免七皇兄会怀疑上他。
“你放心,该怎么做你便去做,能不能护着他还是看我有没有本事儿。”
听罢,他便起身向我行礼:“公主仁慈。”
我向小椅子一个眼神示意,小椅子便上前去将王铮扶起,一边说一帮子客套话,一边引着他坐下。
我不动声色,双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唇边微呡,若有所思。
“先生能力过人,为何不走官路,而是屈居官宦家,做小小门客呢?”
听我如此说,他无奈一笑:“公主谬赞了,草民也不过是略懂些小聪明,可实际上四书五经却并不精通,要我前去参加考试,是万万上不了榜的,无奈家中又贫寒,也每个有权势的朋友,无法引荐,为求温饱,只能进入官府之家,为其出出主意,也算是施展了包袱,又求得一家温饱。”说到后来,他却满是恨意,声音也变了,眼睛看着桌边,狠绝无神,和他温润的书生气质毫不相符,“可谁知有眼无珠,遇上了此等禽兽,受尽屈辱不说,最后连我爱妻都未能保住。”
我见他双目通红,拳头紧握,已是有失控之势,不动声色在桌心再拿出一个杯子,倒入清茶。
“先生,再喝一杯茶吧,这茶好,去火通神。”
他一下子惊醒,缓慢向我道歉:“草民一时失控在公主面前失礼了,还望恕罪。”
“先生多虑了,辱妻之痛,亡妻之恨,提及失控本就是人之常情,若是先生还能自持,倒是让妙元不悦了。”
“公主良善,遇上公主,实乃王铮之福。”
“先生无需再奉承了,妙元是何种人,心中自是知晓。”
他尴尬一笑:“若是无别要事,草民便要离开,否则七皇子寻人不到,我便又……”
说到此,他便不愿在多说下去,只是摸摸鼻梁,更加尴尬,我想七皇子虽是依仗他的才华,可是还是不愿让他好过。
“既然如此,先生便离去吧,免得横生枝节。”
说罢,他便起身向我行礼:“草民告退。”
王铮走后,我继续坐在位子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心中却是悲凉惆怅,楼下反应的情景看似国泰民安,可多年前二皇兄带我去的地方才是最真实的民情,虽说知道官场已经浑了,可是还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殿试上做手脚,若是大良在无能人统治,我大周怕是离亡不远了。
“走吧。”沉默了许久,我起身说道。




妙元如曌 相见二皇兄
父皇一共十三个子女,七个皇子,六个公主,大皇兄夭折,十、十二皇弟早逝,四皇姐嫁到了北狄,六皇姐和八皇姐也被父皇送去了和亲,还是十一皇妹,被设计失宠后,我毒死了她,如今在坤城的,便只有四个皇子和我与三皇姐了。
如今七皇兄锋芒毕露,二皇兄得人心,依着七皇兄的性子,自然要与二皇兄不对盘,总是在多方面找二皇兄的茬,私下也对二皇兄没有好眼色,对我这个与二皇子交好的九公主更是从不稍假辞色,好似将对二皇兄的怨恨都发泄到了我身上,无奈我总是能避则避,也没出什么大事,可是他却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这也是我愿意帮莫行对大的原因。
因着张守鑫从小与二皇兄交好,张府理所应当的便投入了二皇兄门下,我要去二皇子府中探望,当然是无可厚非的。
“小九今个儿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我进门后不久,二皇兄便兴冲冲地前来迎接,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从前二皇兄时常带我出宫,有时候过了宫禁时候我便在他府中歇息,对他的府邸我也是极其熟悉。
二皇子的府邸极其的清秀典雅,与至少我进过的其他府邸所要展现的富丽堂皇大相径庭。我最爱的,便是后花园后头的那片湖,大多数人家都会在自家湖中种下莲,一方面用来观赏,一方面又在彰显自家的品性,可是二皇兄家的湖却是什么也没种,湖水潋滟,倒映出湖畔峻岭石块,我曾问二皇兄为何不在湖中种下花草,他只是温和一笑,对着我说一句近似禅语的话:“种与不种又有何差别,世人觉着莲品性高雅,出淤泥而不染,以为自家有了便也是这样子的人,着实可笑,这样子,更是让我对莲这种东西望而却步。
其实二皇兄骨子里是极其风雅的,对世俗是极其看不上眼,无奈又生在皇家,有些事儿不是自己所能恣意的。
湖边最醒目的,便是那一座绿亭,因为夏季也要前来,怕酷暑炎热,亭边又中了棵至少百年的桦树,而我最爱去的地方,便是这儿了。
二皇兄自然也是知道的,没有多问便将我带到了这儿,吩咐侍女端来了吐蕃进贡的哈蜜瓜,又让她们准备几道点心,泡了湖龙井。
“尝尝这哈蜜瓜,味道是极其可口的。”
此次吐蕃进贡,只进贡了三筐哈密瓜,大约有十几个,父皇爱享受,后宫除了徐贵妃得了两个,其余人一概是没有的,竟没想到,父皇还给了二皇兄。
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却是可口,甜度适中,入口即化。
“对了,阿远他们呢。”听说这样说,二皇兄眼中也泛起了柔情。
二皇兄如今有两子一女,第三子是后来才得的,可是因为我之前常来此,与另外两个小家伙关系还是不错。
“你到是还念着他们。”他打趣笑道,“你这姑姑,就是太宠着他们了,每次犯错你都护着,他们便知道有你这姑姑在,我是不会将他们怎么的,如今我可是不敢让她们见你了,让奶娘带下去歇着了。”
“本来就是小孩子嘛,犯错是是有的事儿。”
“你呀,都说慈母多败儿,果真是如此。”他无奈说道,“不过以你这心性,怕是等我这小侄子出生后,便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你便会知道,即使心中再有不舍,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否则以后,反倒是害了他。
听二皇兄如此说,我不由自主抚上我的小腹,心中暖暖的。




妙元如曌 再见莫行
“对了二皇兄,你还记得莫行这个人吗。”我步入正题。
听我说出这人,他眉头微皱,还有浅浅的惋惜:“是个人才,后来我还找人去寻了他,可是却不见了踪迹,可惜了啊。”
“其实皇兄,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略带犹豫,“他的事情,也并非皇兄你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皇兄听我这么说,也是明白了些许,神情一下子肃然了,一只手放在下颚上,来回摩擦,似是思索。
“在偶然下,我遇到了他,那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我恰巧遇上了,便救了他,后来他便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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