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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肖xj
梁川坐在床边和单舒一起吃完,见单舒累得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帮他简单收拾了下,就让他躺下。
起身准备拿碗筷出去时,衣角被单舒抓住,只见那人躺在床上,勉强睁着眼睛望着他,“不要走。”
他现在很怕一个人待着。
梁川拍拍他的手,“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单舒咬着嘴唇不得不松手。
梁川和宋荣瑾不一样,不会和他一起撒娇,不会和他一起孩子气的哭闹。
等梁川回到房间,看到床上单舒卷成一团双眼大睁无神望着门口,如同陷入了梦魇一般。
无奈摇了摇头,掀开被子在他身边坐下,将人拉到怀里,轻拍那瘦削的背,“好了,别怕了,睡吧。”
闻到他身上陌生而熟悉的味道,单舒终于缓缓闭上眼。
他和宋荣瑾是真的分开了呢。
他已经在逐渐习惯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尽管此刻自己身上还留着宋荣瑾的痕迹。
心里突然涌出难以言说的空虚感,单舒抓紧梁川的衣服,一行眼泪从红肿的眼角滑落,“梁先生,我真的,真的,好爱他。”
除了爱,他不知道这一生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献祭给宋荣瑾。
也因为他们之间除了薄弱的爱,没有任何东西来维系,所以就算在一起,这一生也注定了要如履薄冰,得不到幸福。
“我知道。”梁川安慰着他,抱紧他,“别难过,会习惯的。”
时间长了,慢慢就习惯了。
就像他。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如今六年快过去,他已经快要忘记那个人的面容。
低头,青年含泪的侧脸,像极了记忆中那哭起来楚楚可怜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关于他的事情都几乎不记得了,唯有他的眼泪,他哭泣的样子,如同刻在灵魂之中,只要一闭眼,就能轻易描摹出来。
可惜,再深刻的记忆,到底抵不住流年如刀,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快要忘记那个人时,单舒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次觉得他们像,不是在第一次见面时,而是在雨中碰到单舒的那一天。
那天单舒站在车窗外,满脸凄惶无助,向他求救。
当时有一瞬间,梁川以为见到了那个总是会单纯望着他发呆的人,那热烈的眼神,一度让自己以为会被灼伤。
怀中的人已经睡熟,呼吸浅淡,梁川小心的,珍而重之的把人搂在怀里,慢慢收拢手臂,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小羽!”
这一声,如同让满腔思念找到了出口,汹涌澎湃而出,梁川痛苦地抱紧熟睡中的单舒,直到他发出不舒服的轻哼。
回过神来,梁川小心把人放回床上躺好,抹了一把脸,苦笑,“我这是做什么。不是都决定放弃了吗?”
都分开将近六年了,现在才说放弃,就好像在骗自己一样。





厌烦 做这个家的主人
宋荣瑾醒过来找不到单舒,打电话联系不上,只好找梁川,结果梁川也不接他电话。
急得火烧火燎的宋老板跑到昌河总部办公大厦去闹了一场得知梁川今天没上班,于是风风火火找到梁川的宅邸来,在门口被保安拦住死活不让他进门。
最后宋老板实在没办法,想出个报假警的下作办法,让警察带着自己进去。
然而,梁川仍旧没让他直接跟单舒见面,而是问过单舒的意思,将他拒之门外,警察那边则是做了单独的询问和记录,回头把宋荣瑾给请到公安局去喝了两个小时的冷茶。
折腾了一天,到晚上八点宋老板才灰头土脸从公安局出来,他的律师都懒得说他,一脸无语目送他失魂落魄坐进车里。
之后感叹一句,追老婆追成这样,也算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可惜到了车上宋荣瑾仍没消停,让司机把车开去梁川那边。
俩保镖跟着他都觉得丢脸,不知道怎么劝。
路上买了鲜花和蛋糕。
到梁川宅子门口,交给保安,让他一定要送到单舒面前才离开。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头天晚上缠绵时两人都说好了,以后要一生一世白首到老,不吵架不闹别扭,怎么单舒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呢?
这,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能相信吗?
宋荣瑾觉得自己被始乱终弃了。
委屈死了!
深夜,梁川将宋荣瑾送来的蛋糕和鲜花送到单舒房里,说明原委后,原本以为他不会要,不想他却白着脸收了下来,向梁川道晚安后失魂落魄转身回屋。
梁川帮他关上房门前,看到那背对门口孱弱修长的男人将满怀新鲜的玫瑰花拥入怀中,低头小心翼翼亲吻其中的花朵。
一缕花香随风幽幽传来,带着青年无声的哀叹。
哎,都是痴儿!
回头,任群算计单舒这件事,林森调查到,跟单舒临时调换工作的人被任群收买了,就连任游家里佣人人手不足,都是他安排故意让好几个人当天没办法上班。
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任游向宋荣瑾求救的计划。
任家老爷子看出他们两母子的野心,想暗地里将两母子挤出任家的大股东席位,于是任群干脆就拉着整个任家陪葬。
一直以来任游在父亲的打压下有些心灰意冷,因此逐渐失去了对任群两母子的控制。
不过任群为什么会把注意打到单舒头上,这一点让林森想不通。
任群认祖归宗不过三四年时间,照理说应该不会注意到宋荣瑾和单舒之间的关系,这几年宋荣瑾已经彻底冷落单舒,外界连半点闲言碎语都没了。
“怕是得了什么人的提点吧。”宋荣瑾把调查报告丢回给林森,没觉得意外。
看来宋晓做事情真的是滴水不漏,估计连任群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以单舒为切入点,破坏任宋两家的关系。
今年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一次比一次凶险,如今看来,宋晓怕是想除掉单舒了。
如果再放任下去,恐怕会发生比当年简临更加惨烈的事情。
宋荣瑾默默敲打着办公桌,得不着痕迹把人从身边弄走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宋氏做了哪些手脚,放了多少暗棋。
这几个月虽然一直在着手处理,却是没有什么头绪,宋晓本人也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动作,仍旧若无其事安心做他的总裁办秘书。
对宋晓这个人,宋荣瑾感情是复杂的。
从八岁到十六岁,八年的时间,两个人一起长大,其中一半以上的时间是睡在一起的,甚至他们彼此手冲的第一次都是给对方的。
直到十六年前,简临过世前夕,宋荣瑾无意中撞见宋晓在宋宜湘和宋荣琦之间挑拨离间。
不久之后黎英出车祸,简临惨死在宋家。
很难想象,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是以怎样的心态笑着对大人们撒下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引得他们互相争夺甚至互相残杀。
简临去世后,宋荣瑾慢慢想通了那两年,简临进入宋家后,宋晓人前人后说的那些话的用意,看似不含恶意的直白陈诉,将简临,宋宜湘,宋荣琦和黎英四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面对这样没有任何愧疚之心,恶毒而凶残的宋晓,宋荣瑾觉得可怕。
简临去世后不久,他就不顾老爷子的反对执意前往英国留学,留下宋晓一个人在国内。
任群那伙人,刘奎,任群和几个领头的,警方一查,就查出几乎个个都背有命案,涉黑,非法集资,诈骗,任群的公司除了洗黑钱,还有聚众yin,乱等等。
这些事情被查出来,对任家的商誉影响非常大,好几家关联上市公司连续跌停十几天,市值蒸发上百亿。
单舒在梁川那里休息了几天打算重新开始上班,谁知梁川告诉他已经帮他把酒店的工作辞了。
“为什么?”单舒很受打击,“我做得不好吗?”
两个人正坐在餐厅吃晚餐。
梁川笑着摇头,“别乱想。我们是担心你再被利用。正好你不是要复读考大学吗?辞了职专心在家准备吧,其他的不用担心。”
事情来得太突然,单舒没有一点心里准备,而且梁川从头到尾都没有跟他商量的意思。
单舒本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当即心里不太舒服。
“这样不太好。”
过去十年虽说是在宋荣瑾身边,好歹是有一份管家的正式工作,工资也不低,从来没游手好闲过。
而且,他从来没想过依附于谁,即便没有宋荣瑾,他相信自己也能生活得很好。
梁川他似乎——
手被抓住,梁川诚恳看着他,满含歉意道:“抱歉,没事先跟你商量。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主要是现在我们跟任家之间都有些冲突,不想再牵连到你。”
单舒心口一跳,紧张看着他:“你们?”
梁川笑而不语。
单舒反应过来,涨红脸,低头小声说:“我没关系。那件事,任游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不太懂商场上的事,但是听梁川的口气,本能感觉他们之间怕是因为自己起了冲突。
梁川松开他的手,继续吃饭,说:“任游既然管不好家事,只好我们这些外人插手帮他管了。这件事你不用理会。对了,单舒,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啊?”单舒睁大眼,一时间没明白梁川的意思,片刻后脸再次变得通红,摇头,“不,不好。我们之间——”
他们之间虽然名义上是交往了,其实完全没有亲密接触过,牵手都很少,更不要说什么接吻。
对他的拒绝梁川没在意,抬头环视一圈偌大的餐厅,说:“你看,我这个家空荡荡的,也每个人管。你搬进来,就当是陪我,可以吗?”
英俊的男人,神色间一抹落寞,看着他的目光真挚而诚恳。
单舒试探着问:“你是要我当你的管家吗?”
闻言,梁川捂住嘴失笑,俊郎的眉眼中深邃的水波荡漾开来,看得单舒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你真可爱。”
都二十八岁了,还被人说可爱,单舒不好意思撇开头。
抓住他打算放到桌子下面去的手,梁川笑意盈盈说:“我是想请你做这个家的主人,可以吗?”
“啊?!”
单舒再次失语,目瞪口呆看着梁川。
……




厌烦 订婚
单舒始终不肯见宋荣瑾。
酒店那边试着去找了几次人,仍然没见到,后来才得知梁川已经帮单舒辞掉这份工作。
租房子的地方单舒也一直没回来。
对他的固执,宋荣瑾没有任何办法,见不到人,打不通电话,一切的联系方式都失去了作用。
宋荣瑾渐渐变得有些暴躁,公司的人对他的转变一时无法适应,常常有人一不留神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接连不断地失眠再次降临,让宋荣殷帮忙给开安眠药,个臭小子推三阻四说什么都不给,反而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偏偏这个时候美国工厂那边发生年终罢工,工会组织要求他过去谈判。
宋荣瑾带着宋晓飞到美国,谈判了四五天没有任何进展,最后决定解散公司工会,解雇带领罢工的公司领导层,将宋晓留在美国管理美国这边的分公司。
赶在平安夜当天赶回国,飞机晚上七点落地。
刚下飞机就接到宋荣殷和宋荣皓的连环call,让他赶紧去梁川的宅子。
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两个人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火急火燎的让他一定要过去。
回来之前,宋荣瑾已经忙得好几个晚上只睡两三个小时,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也因为心脏莫名其妙不舒服,一直心惊胆战的没能睡好。
接到宋荣殷和宋荣皓的电话后,原本就不太舒服的心脏变得更加难受起来。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在车上吃了两颗心理医生开的药,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
打开车窗。
滨海地处最南方,基本上是没有冬天的,所以他不喜欢在滨海过圣诞。
今年却是无论如何要赶回来。
吹在脸上的风凉爽惬意,不似在美国那几天,冷到骨子里。
往年临近圣诞,同时临近年终,家里和公司都有很多年会酒会,单舒总是会帮他安排得很好,基本不需要他操心过问。
今年,宋荣瑾心情不好,便让唐逸把家里的宴会都停了,公司按照每年的年终流程该办还是要办。
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间,似乎进入了梦境。
梦里单舒的身影很模糊,笑着递给他一个什么东西,宋荣瑾心里欢喜,伸出双手去接——
身体突然往前倾,睁开眼,看到自己伸出去的手。
心脏再次传来不舒服的感觉。
可能最近喝酒喝太多,加上睡眠不好,影响到了身体机能吧。
前面司机告诉他已经到地方。
宋荣瑾下车,整理好西装。
梁川的宅子外灯火辉煌,彩灯闪耀,院子里好几棵装点得很华丽的圣诞树。
这座宅子一改往日的低调冷清,从内而外散发出喜气洋洋的气氛。
圣诞歌曲一路从门口到举行宴会的大厅。
宋荣殷出来接的宋荣瑾。
不等宋荣瑾开口问,一把拉了他,“赶紧的,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宋荣瑾看了一眼手表,差两分钟到八点。
沿路的人很少,大部分已经回到大厅,那里面似乎正在举行什么仪式。
两个人一路小跑,快到门口时,负责迎接的佣人慌忙拦过来,“两位先生,请不要在宴会上跑动。”
宋荣殷哪里理他,把人推开,“别挡路,荣瑾哥,赶紧的,一定要把单舒抢回来啊。你真的笨死了,这么久都还没把人哄回来!”
用力推开大厅大门,将宋荣瑾推进去。
大厅里的八层大,吊灯和周围奢华的名贵灯具将楼上楼下照得亮如白昼。
舞池内外,衣香云鬓,身着各式宴会礼服的宾客们交谈着随着音乐往前汇聚。
大厅深处两边楼梯中间的宽大平台上,梁川牵着单舒的手从楼上缓步而下。
梁川想做什么?
眼前的一幕让宋荣瑾心慌得不行,左右看看,跟着人群往前挤。
听到有人说:“我去,事先没听人说起啊?”
“所以两个人今天是要订婚?”
“好像是吧。”
“不是,这个人,不是宋荣瑾的管家吗?我记得六年前,宋荣瑾——”
“嘘——”
有人注意到推开周围的人跌跌撞撞往前赶的宋荣瑾,示意身边的人闭嘴。
“我的妈呀,荣瑾哥还没到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大伯妈生日那会不是都好好的吗?”
宋荣皓和宋荣殷到了宴会这边才无意中得知梁川今晚准备跟单舒订婚,两个人当即急得团团转,幸好宋荣瑾今天赶回来,不然这事可怎么收场啊。
眼看着梁川要开始求婚,宋荣皓急得头上冒火,频频回头看门口,在看到宋荣瑾进门后,故意大声叫了一句:“荣瑾哥,你来了!”
然而,在他出声的同时,大厅原本停下来的音乐再次响起来,这一次是浪漫的求婚曲。
梁川牵着单舒从台阶上下来,管家递给他玫瑰,满天星和桔梗扎成的花束。
单舒虽然事先已经知道梁川的安排,仍有些紧张。
而且——
宋荣瑾他——
算了!
立刻打住心中的念头,单舒抬头看着梁川,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看着他就行了,什么都不要想。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
清了清嗓子,梁川接过麦克风对整个大厅的宾客说:“今天很感谢大家参加我举办私人订婚宴。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大家这个决定,是因为想给单先生一个惊喜。”
“人生难得一知己,我与单先生交往已有一段时间,情投意合,因此想借今天这个机会,向单先生求婚。”
说着举着花束单膝跪在单舒面前,握住他的右手,问:“单舒,请你陪在我身边,与我共度艰难险阻,尝遍人生百味。”
在开口之前,人群传来骚动,单舒扭头,看到宋荣瑾面色苍白推开最前面的人,脚步踉跄走出来,目光之中充满震惊和愤怒。
来得太急,加上刚才一阵推挤,此时的宋荣瑾很是狼狈,头发散开,西装领带都没穿戴好。
可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在意这些,无法相信的看着此刻众人目光聚焦的地方。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川和单舒——
他们什么时候——
单舒眼神微微一缩,在内心动摇之前,迅速扭头,接过梁川的花束,含泪微笑着响亮回答:“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遇到你,川哥,我很幸运。”
梁川从怀中掏出戒指盒,拿出其中一颗尺寸稍小的准备给他戴上。
与此同时,在远离人群之外,宴会厅的角落里,一丛茂盛的室内植物后面,一个纤瘦的人佝偻着,捂住嘴小声咳嗽两声,脸上浮现似哭非哭的微笑,转身从大厅侧门离开。
“单舒!”
眼看着两人即将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仪式,宋荣瑾再也忍受不了,嘶吼一声冲上前抓住单舒的手,夺走他手里的花束用力扔在脚下,厉声质问,“你在干什么?单舒!你在干什么?”
脑子里最后一根神经断裂,宋荣瑾暴怒着想直接把人拖走,“跟我回去,跟我走!”
梁川从容站起来拦住他,“宋先生——”
“你滚开!不关你的事!”
宋荣瑾失去理智的用力推开他,双眼鼓出,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捂住嘴猛烈咳嗽起来,心脏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窒息感。
单舒吓得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面无人色,凄惶扭头看梁川。
梁川轻轻将他拥入怀中,柔声安慰:“别怕,我来处——”
“咳咳,咳!!噗!”
“啊!!”
“天啊!!”
周围的女士纷纷指着宋荣瑾惊叫起来。
单舒浑身一抖,回头,看到宋荣瑾口喷鲜血,呻,吟着跪倒在地上。
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宋荣瑾茫然看手掌心,淅沥的血正滴答滴答落在地毯上。
“噗!”
口中再次传来血腥味,第二口血在宋荣瑾反应之前喷溅而出。
旁边的人吓得本能退开,怕被血溅到。
宋荣殷和宋荣皓几乎同时惨叫着扑上前,“荣瑾哥!”
“让开,都让开!”
两兄弟手忙脚乱将宋荣瑾扶起来,想扶他离开,却不想宋荣瑾根本不准他们靠近,而是强撑着起身去找单舒。
“单舒,你在做什么傻事?快跟我回去!”
“不闹了,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宋荣瑾吐血,乐队停止了演奏,整个大厅除了最开始的吵闹外,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梁川和单舒的反应。




厌烦 自欺欺人
单舒白着脸看了看周围,楼上楼下这么多人看着,今天无论他,梁川还有宋荣瑾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能在这种场合起争执。
于是勉强扬起笑容,并没有伸手扶宋荣瑾,而是客气而疏离的对管家说:“请帮宋先生叫救护车,扶宋先生去隔壁的休息室休息。”
“在座诸位哪位是医生,麻烦出面帮个忙。”
管家看向梁川,见他点头后,才让左右的佣人上前扶宋荣瑾。
“滚开!”
仍是被毫不客气的推开,宋荣瑾停下脚步,喘如风箱,忍不住捂住嘴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没咳几声,又是两口鲜血吐出来。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不忍移开目光,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宋荣瑾这怕是怒急攻心,给气的。
可偏偏那脸色惨白如纸,站在梁川身边长生玉立的男人无动于衷。
宋荣殷和宋荣皓见宋荣瑾情况实在糟糕,不顾他的反对,强行想把他架走,然而宋荣瑾疯了一样挣扎,拼命叫单舒,说什么都不肯走。
没有办法,宋荣殷厚着脸皮回头哀求单舒:“单舒,你对他说句话,你劝一劝荣瑾哥啊!!”
单舒痉挛抓住梁川的手,手指死死扣住他的手掌,嘴唇微微颤抖着,用最大的自制力控制住情绪,“我不是医生,没办法帮忙,请尽快送宋先生去医院吧。”
“唔——啊!啊!”
听到这句话的宋荣瑾再次发狂挣脱宋荣殷两兄弟,张嘴想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随后倒下去。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才没让他摔伤。
宋荣殷暗道现在这种情况怕是不能勉强带他走了,还是在这里等救护车过来吧。
如是一想,趁宋荣瑾倒地,将他平放在地毯上,对着人群大吼:“散开,请大家散开不要围在这里,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大厅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通往大门口的通道,大厅两旁的窗户全数敞开。
宋荣瑾晕了一会儿苏醒过来,无法自控的持续不断地剧烈咳嗽,口中鲜血一直没有停下来。
宋荣皓吓得手脚发抖,“哥,荣瑾哥,你别这样,你别吓我!荣瑾哥!”
他不是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和弟弟一起解开宋荣瑾的西装和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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