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肖xj
虽然察觉到任二少话里的意思不太对劲,不过单舒想着喝完酒就立刻离开,他们应该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因此放松了戒备。
从那个看着有些眼熟的胖男人手里接过酒杯,仰头一口气将酒喝下,被辣得捂住嘴轻微咳嗽,问任二少:“可以了吧?”
端酒过来的肥胖男人眼馋看着单舒,喝酒的时候就好几次想伸手摸他。
任二少嬉笑着继续用那猥琐下流的目光打量着他,说:“急什么,我们刘总还想跟单先生聊一聊叙叙旧情呢。刘奎,是吗?”
“二少,看你说的,长成我这样,跟单先生哪有什么旧情啊。我就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
刘奎习惯了卑微姿态,自我贬低起来毫不留情。
单舒不由得抬眼看他,这才想起这人是谁。
这个刘总,不就是今年五月份桥牌俱乐部聚会跟宋荣瑾要自己被揍的那个男人吗?
男人四十岁上下,肥胖得脸都变了形,眼睛小鼻子大,嘴唇厚,长得实在有些抱歉。
单舒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再理会周围不怀好意围着自己的人,转身就走。
任二少脸色一冷,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人,那些人会意,伸手要拦,被单舒不客气的抓住胳膊,三两下将其中一人收拾得哎哟叫唤,顺手扔出去挡住面露凶相扑上来的其他几个人。
“艹!有两下!”
三五个人都拦不住单舒,被一次次打退。
任二少站在人群之后看得两眼放光口水直流,“难怪能留在宋荣瑾身边十年,还真有点本事,刘奎,愣着干什么,药都下了,难道还要我帮你把人送到床上?”
单舒跟这些人纠缠了两三分钟,渐渐发现不对劲,身体发热,四肢逐渐无力。
那杯酒!
这群混蛋?!
难道是故意算计他?
任游知道这件事?
知道再拖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糕,单舒不再跟这些人纠缠,拼尽全身力气推开想控制自己的人,跌跌撞撞往楼梯口跑。
幸好没被带去狭小的房间。
头晕得厉害,看不清楚脚下,单舒扶着楼梯扶手,刚往下走了一步,就被人拦腰抱住往后拖!
“不要!”
“放开我!”
手脚软绵,连舌头都开始麻痹,尽管用尽全力在喊叫,发出的声音却十分微弱。
身体被整个抱起来,几个人扑上来手忙脚乱用胶布封住他的嘴巴。
最后单舒衣衫凌乱被扔在地毯上,全身汗湿,神智越来越模糊,恍惚中听到有人问:“二少,不把人弄到别的地方去吗?”
“弄个屁。”任二少嬉笑着蹲下来蹲下来,看着他迷离的眼睛,“听说你二十八岁了,啧啧,保养得可真好。要不是今儿答应了刘总,我怎么也得试一试。”
刘奎摸着额头脸上的汗,嘿嘿笑两声,“二少,今天承蒙你的好意,让我一偿宿愿,你放心,事后我把他还给你,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哟,刘总可真开放,我还以为你要金屋藏娇呢。”
任二少说。
刘奎仍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轻蔑看着地上因为药效,无法自控的单舒,说:“说到底不过是个玩意儿,我就想睡他一次,这种人我可不敢留在身边。只有任二少才有办法压制。”
任二少摸完单舒,站起来,冷笑两声,眼中全是算计,“你还是先验货吧,我可没兴趣玩别人的几手货。”
“把人给刘总送到房间去,绑好一点,别扫刘总的兴。”
刘奎心急火燎的跟着那些人往房间走,临进门前,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二少,这是你大哥的地方,不,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任二少撩了他一巴掌,嘲笑,“他娘的,你难道还能一杆□□彻夜不倒?一两个小时的事,爷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往后咱哥俩怎么合作?”
“也,也是哈~~”刘奎再次抹脖子上因为过于激动流出来的汗水,“那,那我进去了哈。”
任二少没好气踢了他一脚,提醒,“今天就不要玩花样了,赶紧把事情办完,往后有的是机会。”
“诶诶,我晓得分寸,你放心。”刘奎一面鞠躬一面进屋关门。
厌烦 这是他的妻
任二少站在门外冷笑着看了半天面前的雕花木门。
两个小明星像没有骨头的蛇,一左一右缠到他身上,娇噌道:“二少你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任二少受用的揉着两人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柔软娇嫩。
不过,手上还残留着刚才摸单舒时那柔韧肌肤的触感,那可不是身边这些个常年不锻炼,如同糜烂的腐殖植物一样的寄生虫能比的。
一时间心底原本消散的欲念再次涌起,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往后要是有机会,玩上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身边的人嬉笑软绵的话拉回任二少飘飞的思绪,听到其中一人说:“那个刘奎,上次可是把我们一个姐妹直接玩儿残了的,也没见您心疼一句。”
“是啊,这个才刚进去,你就心疼起来了。二少,你喜新厌旧。”
任二少捏了捏右边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脸,笑着说:“他跟你们可不一样。”
正说着,客厅那边的人小跑着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大少他们上来了。”
任二少有些意外,问:“这么快?”
还以为要等刘奎完事了再看好戏呢。
来人点点头。
任二少推开左右的人,一拉身上不伦不类的西装衬衣,扬起笑脸走出去。
迎面看到楼梯口三四个男人上来,任游走在前面,但是整个人的气势完全被跟在他身后的宋荣瑾压制住。
一百九十二身高的男人,俊美而贵气,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看起来有些憔悴,却让他很有些落拓的男人味,十分性感。
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个是宋荣瑾的保镖,一个是任游家里的管家。
任游看了看周围纸醉金迷的布置,眉头紧皱,脸色也很难看,再次警告:“任群,你带着人在楼上乱搞也就算了,你的人要是敢到楼下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任群挖着耳朵,对他哥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知道了。不是说好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吗?你现在上来干嘛?”
他的态度气得任游脸色铁青,厉声问:“你问我上来干什么?我才要问你,听说你把单舒拉上楼来了,人呢?”
宋荣瑾一边听着他们兄弟之间夹枪带棒的对话,一面到处找单舒的身影,这个大厅,沙发和几张桌子都放得有些乱,地上还有没收拾好的酒杯,屋子里一股混合着香水味的不明味道。
任二少身边的人趁宋荣瑾分神,自发围过来一人抓住一边的胳膊,“哟,宋老板,稀客啊,你在看什么?也看看我们呀~~”
宋荣瑾厌恶的撇开他们,“你们很臭,别碰我!”
再好的香水喷多了也会变成一股臭味。
那两个人想不到他说话这么直接,脸都黑了。
这边任群跟他哥东拉西扯半天才回答他哥的问题,说:“单舒啊,请他上来喝了一杯酒,早就离开了啊。”
“我们在楼下没看到人!”任游忍着脾气跟他周旋。
任群无辜而夸张的睁大眼,“那你也不能赖着我啊,我难道是他的跟屁虫,要随时向你报告他的行踪吗?再说了,下面那么多人,他们当服务生的,忙得晕头转向,说不定正好去别的地方了呢?”
“你!”
任游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宋荣瑾看了半天,低头对任游说:“我们下去找吧,单舒应该不在上面了。”
这里这么乱,以单舒的脾气,肯定无法忍受长时间呆在这里。
任游不得不点头,离开前警告任群:“你赶紧把你的宴会给我结束掉,带着你的人滚蛋!要不是碍着老爷子的面子,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任群老油条一样的耸耸肩,摊开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林森跟着宋荣瑾他们转身前,深邃的目光落在任群脸上,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谁知道任群手放到身下对着他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林森眉头一皱,反感的扭头不再理会。
前面任游先下去,宋荣瑾跟着下楼时无意中看到楼梯台阶角落里的一个东西。
有些眼熟。
弯腰捡起来看。
随即脸色大变,抬头立刻吩咐林森,“林森,楼梯口给我封住,楼上的人一个也别给我放走!”
“是,宋先生!”
说着,快步冲到任群面前,单手抓住他的衣襟将人提起来,咬牙切齿问:“说,单舒人在哪里?!”
任群原本以为事情已经糊弄过去,只等改天单舒找到宋荣瑾把事情爆出来,彻底破坏任家和宋家的关系,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露馅了。
宋荣瑾力道极大,任群衣襟被抓住几乎要被勒断脖子,还想装傻,“什,什么——”
宋荣瑾举起手里的东西,“这是单舒的手表,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耐心跟任群磨嘴皮子,宋荣瑾将手表放进衣兜,捏住任群的胳膊用力往两边一扭一扯!
“啊!!啊!!我的手!哥,我的手!”
惨叫声中,任群的两条胳膊直接被卸了,不等他倒地,宋荣瑾抬腿对着他的膝盖骨猛踢下去,霎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清晰的咔嚓声。
这一次任群倒在地上抱住腿,叫都叫不出来,一块白森森的骨头血淋淋从手掌下面露出来。
“谁给你的狗胆,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来了!”
收拾完人,宋荣瑾抓住刚才跟在任群身边的小明星,厉声问:“人在哪里?”
他眼神凶悍,刚才三两下将任群收拾得瘫倒在地只剩下喘气的份儿,小明星已经吓得抖如筛糠,战战兢兢抬手指右手边长廊,“那,那边第第二个门。”
直到这时任游才反应过来,连忙吩咐管家,“赶紧把钥匙拿上来!”说完跟上宋荣瑾打算帮忙。
然而宋荣瑾来到门前,二话不说,再次抬腿对着门锁的地方,连续猛踢。
可惜木门实在太结实,只发出几声沉闷的哐当声,纹丝不动。
宋荣瑾急得满头大汗,待要再踢,原本安静的屋里传来惨叫,随后,连续不断地杀猪般的嚎叫直到管家拿来房间的钥匙,众人打开门都没有停止。
屋内灯光调得很暗,暗色的光影之中,一个人跪在地板上,手里举着一个什么东西一次又一次砸下去,鲜血不停喷溅到墙上。
地上躺着一个肥胖如猪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下血淋淋模糊一片,显然已经被废了!
宋荣瑾冲进屋里,任游张开双臂拦住其他想进去的人,气若游丝,“都别进去,荣瑾能处理!”
妈的,任群这个混蛋,是打算拉着任家陪葬吗?
这个人要是有事,宋荣瑾非得跟任家拼命不可!
屋里,宋荣瑾冲进房间顾不得其他,从身后一把抱住单舒,吓得浑身颤抖,“舒舒,宝贝!”
单舒此时已经发了狂,举着手里的东西疯狂往地上那个变得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的肥猪脸上砸,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满脸泪水,满眼恐惧,“别碰我,嗬!别碰我!别碰我!!嗬嗬,嗬!!”
刘奎故意没给单舒喝那种完全失去意识无法反抗的药,等他被送到房间后,身上的力气就一点一点回来了,然而,那杯酒之中还有另外一种让他会失去控制的药。
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的刘奎,在单舒的刻意讨好下给他松了绑,接下来就是宋荣瑾他们进门后看到的场景。
抓住单舒冰冷的手,宋荣瑾将人抱起来放到床沿,夺走他手里粘上血肉的玉石摆件,用力拍打他的脸,“单舒,舒舒,舒舒!你看看我,看着我,看着老公!”
“不要,不要碰我!恶心,我恶心!!”
单舒失了魂一样木讷看着地上生死不明的肥猪。
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单舒身上,双手捧住那布满泪水和汗水以及血水的脸,宋荣瑾跪在单舒面前,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小心亲吻那冰冷颤抖的嘴唇,“宝贝,看着我,别怕,已经没事了。”
口中有别人的味道,混合着血液的腥膻味。
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刘奎是怎么被废掉的。
随着宋荣瑾一声声温柔的呼唤,以及身体的逐渐温暖,单舒慢慢回神,无神的目光聚焦起来落在宋荣瑾脸上,待到看清楚面前拥抱着自己的人后,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泪水涟涟望着宋荣瑾,浑身颤抖着。
宋荣瑾心疼得无以加复,不停亲吻他的嘴角和眼睛,“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对不起,没事了,别怕。”
单舒抬手紧紧扣住他的肩甲,双腿环在他腰上,沙哑哭出声,“老公,救我!!”
这声老公让宋荣瑾神魂都要被撕裂,低吼一声用力抱紧他,仿佛要将人揉进身体骨血之中,“宝贝,舒舒,我的宝贝!”
“老公,老公!呜呜!呜呜!老公,我好怕!”
情绪完全失控,单舒抱着宋荣瑾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迄今以来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恐惧发泄出来。
“别怕,舒舒,别怕,老公来了,老公在,老公一直都在,别怕。”
这是他的妻,他的灵魂和一切寄托,宋荣瑾知道,这一生一世,他从没想过和他真正分开。
他走了最长的路,穿过蒙昧之期,终于明白,他和他是无法分割的。
地上传来痛苦的呻,吟呜咽声,吓得单舒哭声一顿,缩起身体想躲到宋荣瑾怀里,哭着轻呼,“老公,救我!”
宋荣瑾随意拉了床上一条薄毯,不顾上是脏还是干净,将人包裹起来,“别怕,我们马上离开,老公带你离开这里。”
被打横抱起来,单舒拥着宋荣瑾的脖子,呼吸喷在他耳边,滚烫而炙热,“荣瑾,他们给我喝了药。要去医院才行。”
他已经清醒了些,可以勉强控制住情绪了。
宋荣瑾点点头,“好。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忍一忍。”
“嗯。”单舒脸上浮现红晕,情绪激动过后,药效也在身体里被激发出来,在又一次失去控制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喘息着耸动的肉山,问:“他死了吗?”
此时刘奎清醒过来,痛得在地上哀嚎打滚起来。
“没有。你别看,这件事老公会处理。”
说着眼神狠厉看了一眼刘奎,抱着单舒走出房间。
厌烦 现在才说放弃
门外已经来了很多人,一部分是看热闹的,一部分是担心单舒的。
在看到人平安出来后,好些人松了口气。
任游知道这件事很麻烦,仍然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宋荣瑾道歉,“抱歉,是——”
宋荣瑾不耐烦跟他打官腔,也不想听他的推脱之词,冷淡说:“这件事,你任家要给我宋家一个交代!还有,任群和今天楼上他带来的狐朋狗友,你全部要交给我来处置。”
“至于,前段时间我们谈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任家内乱,已经被私生子一伙人败得外强中干,今天的宴会主要就是想请宋荣瑾出手拉任家一把,谁知道——
任游现在才知道后悔,后悔对任群一伙人太过仁慈,也后悔太过遵循孝道,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任家败落。
对宋荣瑾的要求,任游知道不能讲条件,这已经是宋老板给的最大让步。
况且,单舒这个人,不止是牵扯到宋家,还有梁川的昌河那群人。
最近有传闻单舒和梁川已经在圈子里公开。
虽然不知道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任群这次的愚蠢举动,显然把滨海两个最顶级的财团都给得罪了。
想到这里,任游就感觉两眼发黑,头皮发麻。
宋老板做人一向宽厚,就事论事不会迁怒,这也是宋家这两年隐隐有领导滨海商界趋势的原因。
但是昌河就不一样了,梁川做事,那真的是像疯狗一样,从来不讲情面。
比如曾经的邹家。
一个滨海百年大家族,扎根商界几十年。
被梁川一伙人用了十年连根拔起,赶尽杀绝!
如今宋老板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至于梁川那里,任游现在暂时不想想,也不敢想。
单舒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周围人听到他的声音,一个个吓得屏气敛息低下头,谁也不敢看,谁也不敢问,一些自制力差的,已经面红耳赤。
宋荣瑾裹紧怀里的人,走到楼梯口,吩咐林森,“你留下来处理,这次不用留情面。还有,前因后果你亲自调查清楚!记住,是你亲自调查,我不希望别人插手这件事!”
面对宋荣瑾的强调,林森不太明白,反射性看了一眼宋晓。
“好的,宋先生。”
算了,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林森打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规矩低头应下来,在宋荣瑾他们下楼前问了一句:“单舒没事吧?”
宋荣瑾的目光扫过一旁面色平静,漠不关心的宋晓,回答:“无事,放心!”
从任游的别墅出来坐上车,宋荣瑾让陈程升上车里的隔音挡板。
然后拿出手机给宋荣殷打电话。
单舒神智已经有些混乱,身上血脉偾张,必须得做紧急处理才行。
这是一个混乱到让人目眩神迷的夜晚,第二天清醒之时,单舒的身体和心脏都战栗着。
无法抑制的喜悦与期待让他无所适从,甚至连身体都来不及清洗便匆忙穿上宋荣瑾的衣裤独自逃离酒店。
昨晚去医院打针后,宋荣殷告诉宋荣瑾仍然需要将药性从身体里发泄出来才行,否则会伤到身体。
宋荣瑾只好就近在附近的酒店住下来。
夜间的缠绵情话,山盟海誓便是这时候想起来也忍不住让人面红耳热。
单舒情绪混乱,打车回到家里在家门口碰到因为得到消息过来找他的梁川。
梁川并没有马上看到他,在门口徘徊来回走了几步扭头看到单舒一脸仓惶走过来,微微一笑,“我听他们说你出事了,联系不上你,只好过来看看。”
单舒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自己身体里还残留着另一个男人的东西,身上布满痕迹,就连穿的衣裤都是那个男人的,这样的自己,有什么面目见他?
可是又抑制不住地渴望着他,渴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栖息的港湾,让他得以逃避那疯狂躁动的心。
矛盾而痛苦。
单舒慢慢走到梁川身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双手放在他胸口,“梁先生,你可以带我走吗?”
已经离开那个人了,不想也不愿意再走回头路。
那条路他走过很多次,每一次都会刮下他一层皮,让他焚心蚀骨呕心沥血。
他真的怕了!
怕自己再掉进那个无望的怪圈,怕得到粉身碎骨的结果。
梁川抬手,爱怜抚摸他被咬破的嘴角,看到他耳根和脖子以及宽大衬衣掩盖下的无数痕迹,就连他的声音里都刻着另一个人的烙印。
梁川的目光令单舒不知所措,似乎是无情的,又似乎深情到让人难以承受。
有种他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的错觉。
良久之后,梁川才开口,问:“能走路吗?”
从见面到现在,单舒的身体一直在发抖,牙齿发出互相碰撞咯咯声。
天气并不冷,可是他浑身寒凉。
单舒偏头靠在他肩头,“可以请你抱我下去吗?”
梁川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手拂过单舒的身体时,无意中碰到他身后,不动声色地将人抱起来,问:“没有做清理?”
单舒羞得面红耳赤,轻轻摇头,埋头在他颈窝里,“对不起。”
梁川叹息一声,抱着他坐电梯下楼。
一整个晚上高强度运动,单舒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坐上车后便靠着梁川陷入沉睡。
梁川握着他的手,看到手腕上之前给他买的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红肿的勒痕,加上之前自杀留下的斑驳疤痕,让他的手腕看着很是刺眼。
“傻孩子!”轻叹着,让人躺下来枕在自己腿上。
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已经被梁川清洗干净身体,从浴室抱出来。
想到自己身体上的狼狈,单舒实在感到无地自容,只能小声的不停道歉,“对不起,梁先生,对不起。”
自己在做什么啊,这样双方都太难堪了。
梁川把他放在床上,揉揉他擦得半干的头发,拿起佣人放在一边的睡衣,说:“你换上睡衣,我去拿吹风机,要吹干头发才行。”
“或者你改变主意,不想留在这里了?”
青年羞愧的态度让人看着不忍,梁川并不想让他觉得难受。
单舒抓住他身上湿掉的衣服,忐忑央求:“梁先生今天会留在家里陪我吗?”
梁川蹲下来握住他冰冷的手,“今天是你二十八岁生日,我原本就计划陪你一整天的。不要有负担,好好休息,好吗?”
“嗯。”
被他漆黑深邃的眼睛看着,单舒安心不少,点点头,“你身上湿了,得换掉才行。”
“正有此打算。别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
梁川笑着到衣柜边拿了一身家居服进衣帽间。
等他离开后,单舒才脱下浴袍,不敢看自己布满斑驳痕迹的身体,快速穿上睡衣,拉开被子等着梁川回来。
吹干头发后,佣人送来煮得软烂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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