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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肖xj
如果再深入下去,就会产生不合适的期待,产生了期待,就会希望得到回应。
对此,单舒是畏惧的。
单承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拍拍儿子的手,不再劝慰。
门外,原本跟着单舒过来,想进来打招呼的宋荣瑾,听到两人的对话,默默然靠着墙,目光落在对面的大花篮上,心中沉闷疼痛。





厌烦 我们试试
婚礼开始,单舒站在父亲身边看着辛蓉蓉挽着父亲辛立国的手缓步而来,现场演奏的婚礼进行曲盛大而隆重。
整座教堂用白色玫瑰,百合,喷雪花百子莲以及桔梗花装扮,清雅富丽。
神父主持宣誓时,辛蓉蓉不等誓词念完就拿着捧花扑到单承怀里垫脚将他吻住,霸道地宣布,“他不可能不同意的,对吗,老公?”
单舒慌忙打开戒指盒把戒指递给单承,两父子手忙脚乱地帮辛蓉蓉戴好戒指,底下辛立国两夫妻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辛慕云酸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吼了一句:“辛蓉蓉,你给我矜持一点!”
辛蓉蓉被单承打横抱起来,娇蛮回了一句:“我要是矜持,就追不到老公了。”
“哈哈哈!!”
教堂里顿时笑声一片。
单承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面颊,说:“我们出去吧。”
单舒和几个花童帮辛蓉蓉把头纱整理好,免得被单承踩到。
教堂外适时响起钟声,雪白和绯红的玫瑰花瓣在新人出门的一刹那如雨飞落,雪白的鸽子自教堂屋顶呼啦啦起飞。
单承和辛蓉蓉被朋友和亲戚簇拥着在教堂门口照相和拍视屏。
人比较多,混乱中,单舒和梁川被挤开,宋荣瑾反而无意中来到面前。
单舒对他礼貌笑了笑,扭头想找梁川,却被趁机抓住手。
外围辛蓉蓉正在扔捧花,未婚的姑娘们一拥而上,单舒来不及挣脱宋荣瑾就被挤得靠在他身上。
“抱歉——”
慌乱的,单舒想退开,不想那人竟揽住他的腰,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低头吻上来。
熟悉的体香,熟悉的气息让单舒不知所措,用力挣脱腰上的手,狠狠擦掉唇上残留的味道,红着眼睛瞪视人群中温柔看着他,眼神笃定的宋荣瑾。
“单舒!单舒呢?过来一起拍!”
辛蓉蓉在前面找单舒,周围的人将他推到前面去。
不再看宋荣瑾,单舒稳住心神,找到打算离开人群的梁川,拉着他一起走到父亲身边。
拍完照,大家一起到辛蓉蓉他们的新房开草地婚宴。
单舒和梁川他们自成小圈子,宋荣瑾则跟宋家的兄弟顾一鸣他们坐在一起交谈,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去打扰谁。
草坪上,简希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坐在轮椅上参加的婚礼,不能喝酒不能走动,百无聊奈的,要唐逸去给他买风筝来放。
唐逸怕他太闹腾伤到还没康复的身体,坚持不肯答应,简希便撒起娇来执意要起身走动。
眼见要劝不住,宋宜湘这时走过来,端给简希一杯鲜榨果汁,蹲下来,温柔摸了摸他带着帽子的头,“小希,不许胡闹。”
简希乖乖地收声,倔强偏头避开她的触碰,小声说:“不用你管。”
对他的排斥宋宜湘已经习惯,握住那没什么温度的手说:“你手术已经成功,过段时间就跟我回美国去疗养,那边大学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得尽快复学。”
简希挣脱她的手,冷淡说:“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回。大学我会转到国内重新读。”
对他的反抗,宋宜湘已经习以为常,说:“你成绩那么好,怎么能说不读就不读。况且,你身无分文的,拿什么在国内开始?听话,湘姨都是为你好。”
简希咬住嘴唇,目光低垂,小声反驳,“我已经二十岁,有能力养活自己了。”
宋宜湘拉下脸不悦道:“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聊。国内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完,你也早点收心。”
无论简希思想上多么独立,至少到目前为止在经济上他是需要依赖自己的,宋宜湘并不担心自己失去对他的控制权。
说完宋宜湘起身离开,留下简希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茫然看着绿油油的草坪。
唐逸给他端来一份简餐,见他情绪突然低落,不由担心问:“身体不舒服吗?”
简希抬起头看他,嘴角一抹疏离微笑,眼神叫人看不懂。
唐逸见状神色一顿,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扭头看了一眼宋宜湘的背影。
两人刚才说了些什么,简希的心思怎么变得这么深沉?
仰头看着晴朗的蓝天,目光穿过不远处教堂的尖顶,简希用不同于以往的沉重声音说:“唐逸,这里有大海的味道,我想去看海。”
拿走他手里玻璃杯,唐逸将餐盘放在他手里说:“先吃饱,等会推你过去。”
这边别墅区去海边步行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非常近,而且旁边有一个修建得非常漂亮的钓鱼场和灯塔,可以去走一走。
简希叉起水果和蔬菜送进嘴里,“你背我去。”
唐逸额头嘎嘣一声,青筋暴起,火大地吼:“背不动,别跟我矫情!”
简希哼哼唧唧,满脸不高兴。
结果吃完东西,在简希的软磨硬泡下,唐逸最终不得不妥协,同意背简希去海边玩。
两人边走边吵,“我记得前不久我才把骨髓捐给你吧?你准备压榨我到什么时候?”
简希搂着他的脖子,脸从后面贴在他耳朵旁,“没多久啦。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回美国了。”
闻言,唐逸突然变得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舍不得我?”简希开玩笑的问,目光落在他脸侧,情绪深沉而让人难以捉摸。
海面的风迎面吹来,在耳畔呼呼作响。
唐逸深吸一口气,背着人往上掂了掂,“想得美。我巴不得你早点走,这段时间都快被你烦死了。”
“口是心非!”简希委屈地搂紧他,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近在咫尺的耳垂,像是咬耳朵一般,贴着他说:“你放心我才不走。我还要做你的女人呢!”
唐逸被他刺激得浑身一哆嗦,脸霎时间红到脖子根,偏头避开他喷在耳侧的气息,“不许胡说。我不喜欢男人,会找一个正常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
背上的简希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不甘心地问:“如果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呢?”
“你会喜欢我吗?”
“不会!”唐逸的回答斩钉截铁,抬头看远处越来越清晰的海面,浪涛涌动,海鸟声交织。
“简希,我是异性恋,跟你不一样。”
在防浪堤围栏内的休息凳上将简希放下来,唐逸回头帮他披上衣服,“风大,别感冒。”
简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从来戏谑的眼中浮现泪光,“唐逸,我喜欢上了你,怎么办?”
唐逸怔住,不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看他脸色绯红,眸光盈盈,虽然含羞带怯,却不肯退缩,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心软。
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可能是我给你捐了骨髓,让你产生了错觉。”
简希微微摇头,仰头急切地吻住他,搂着不肯松手,“我想吻你,想抱你,看到你目光就离不开。唐逸,你告诉我,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让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你只喜欢女人,那我就做你的女人。”
唐逸被吻得招架不住,跪在地上也不能用力挣脱,怕伤到那固执抓着自己衣襟不放的人。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简希双眸水光潋滟,苍白的嘴唇染上颜色,那枯瘦的面庞变得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唐逸喘息着狼狈退开,对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心动感到莫名恼怒,站起来走到栏杆边默默望着涌动的海面不言不语。
简希忍着因为缺氧造成的眩晕感,缓慢起身走到唐逸身后,试探着伸手抱住他的腰,倾身俯靠在他背上。
“唐逸,我们试试吧,好不好?”
海风呼啸,带着十月初初秋的些微凉意扑打在脸上。
海鸥的清啸听在人耳中莫名清冷,有着浸透心扉的寒凉。
唐逸从始至终没有回答简希的哀求。




厌烦 他不是好人
婚宴进行到下午,许晏过来向单舒告辞,晚上有个通告,他得出发赶过去了。
“招呼不周。”单舒握住他的手,问:“我帮你叫车?”
许晏笑着摇头,“不用,有人送我。”
单舒看了一眼在舞池中与王家千金翩翩起舞的宋荣简,听说上次意大利之行,许晏被宋荣瑾扔在意大利街上,宋荣简赶过去陪了他半个多月。
可如今两人的状态,看起来似乎并非和好的样子。
单舒有点猜不透两人现在的关系。
许晏目光平静扫过宋荣简,再次跟单舒告别。
单舒送他到院子门口,目送他坐上一辆迈巴赫离开。
开车的司机,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宋荣简身边的人。
再次回头看嬉笑着与王家千金说笑互动的男人,单舒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些有钱人,总是这么贪心,得陇望蜀,永不知足。
送走许晏,回院子,正碰到宋荣瑾在跟辛蓉蓉道别人。
“都不陪我们到晚上,你最近跟我们越发生分了。”辛蓉蓉不无抱怨的说。
他们几个一起长大,吵架归吵架,玩闹归玩闹,情分不比常人。
宋荣瑾神色淡淡,说:“实在没办法,我也得连夜飞过去。改天再来给你赔罪。”
却是公司来了急事,需要他马上去欧洲一趟。
辛蓉蓉抬眼看到单舒走过来,神色间多少有些唏嘘,叹口气:“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着,总不能让我哥和霍霆哥把你绑起来。”
“客人多,我就不送你出去了,单舒,帮我送送荣瑾。”说着转身走到单舒身边低声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总要碰到的,不好一直回避。”
单舒理解的点点头,抬手示意宋荣瑾,“宋先生,我送您出去。”
草坪上人来人往,小孩子们嬉笑追逐着从身边跑过去,宋荣瑾微微侧身避开后对走过来打算和他一起离开的宋晓说:“这次的事你不用陪我去。去照顾爷爷吧。”
宋晓恭谨向他弯腰,“好的,宋先生,路上请小心。”
说完抬头,宋荣瑾已经跟着单舒走出院子。
院门口铁栅栏外,宋荣瑾克制的靠近单舒,目光如水,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
单舒的反应,被栅栏上攀爬的火红三叶梅挡住了。
规矩垂在身侧的手缓慢收拢成拳,十几年了,这种嫉妒与痛苦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神色凄然的,宋晓抬手摸了一下胸口,心中的那个洞,快要把他吞噬了。
宋荣简走到宋晓身边,递给他一杯红酒,看着院子外站在车门边与单舒说着话不肯离开的宋荣瑾,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大哥身边好久都没人了。”
单舒的离开,仿佛打碎了宋荣瑾过往的笃定和随性,于生活中变得越发严谨单调了起来。
宋晓不明白宋荣简的意思,喝了一口酒,反问:“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再说了,许晏,不是还住在宋先生那里?”
宋荣简和许晏之间的事,在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大家也心照不宣的没有挑明。
就是不知道宋荣瑾对此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听出宋晓话里的警告,宋荣简耸耸肩,对他伸出手,说:“别误会,我对你没有敌意。”
宋晓看着宋荣简伸过来的手,并没有马上接住,而是抬眼用目光上下逡巡了一番宋荣简,与之对视片刻后,欣然一笑,握住他的手,“听老爷子的意思,似乎想让你跟王小姐最近把婚事定下来。”
“王家那边也是这个意思。”宋荣简举杯跟他碰了一下杯。
两人同时转身看游走在人群之中谈笑风生的王小姐,各自在心里评估这个人的价值和能带来的利益。
院子外,宋荣瑾尝试着跟单舒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单舒不咸不淡的应付着,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在车门边消磨了三五分钟。
单舒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手表,打开车门,“宋先生,您要赶飞机,差不多该出发了。”
宋荣瑾东拉西扯半天,临到快上车了才说到重点上,舔着脸抓住单舒的手说:“你不要跟梁川走太近。他不是好人。”
近来好些人在他跟前调侃说梁川救了单舒的命,看两人现在的关系,单舒怕是有以身相许报恩的意思。
听到他的话,单舒掀起眼皮子冷冷淡淡看着他,“宋先生应该不是在背后话人长短的人。我和梁先生之间如何,你并没有资格置喙,不是吗?”
说着便要挣脱宋荣瑾的钳制。
宋荣瑾有些急,抓着他的手不自觉用上了力气,快速说:“他有爱人的,单舒,梁川有一个深爱的人,而且,亲手把那个人送进了监狱。你不要傻——”
“我知道!”单舒打断他的话,安静说:“宋先生,我在您身边十年,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不要把我看做不知世事的白痴!”
“我还知道,前些日子,那个人已经出狱了。”
从月牙岛回来不久,去医院拆线碰到梁川那一天,就是梁川的爱人出狱的日子,所以当时他的情绪才会那么失控,整个人颓丧到生无可恋。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回到梁先生身边,梁先生,也没有去找他。对此,宋先生,想对我说什么?”
单舒眼中的清醒,冷静和克制令宋荣瑾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记忆中那个情到浓时会抱着他撒娇卖乖的孩子早就已经消失,眼前的青年成熟而理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见宋荣瑾无话可说,单舒对他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
宋荣瑾失魂落魄坐进车里,车发动后,扭头看着站在路边目送他离开的单舒。
他们的人生,似乎真的分开了。
单舒正在以欣然独立的姿态迎接新的生活,不论那其中是甜蜜还是疼痛,他都不打算再和自己分享。
宋荣瑾觉得难受,心脏传来一阵又一阵疼痛,并不剧烈,若附骨之疽,缠绵入骨,难以排解。
等看不到宋荣瑾的车之后,单舒才低头,手腕被那不知轻重的力道捏出一圈红色的指痕。
抿了抿嘴,将衣袖拉出来盖住手腕,转身,看到梁川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院门口安静望着他。
大约是喝了酒,身上发热,领带和衬衣都松开,棱角分明的脸上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几丛开得很好的月季在微风中摇曳,单舒走过去,轻声说:“梁先生,要不要去海边散步,醒醒酒?”
现在是国庆期间,远处公共海滩人声鼎沸,他们这一片是私人住宅,相对来说没那么拥挤,而且很多人早早就飞到国外度假去了。
梁川伸出手拨弄了两下他的鬓发,低头缓慢靠近过来。
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有红酒的香甜味道,熏得单舒脸色发烫,清亮的双眸一瞬不瞬望着他,不知是期待还是忘了做反应。
周围注意到他们的人纷纷噤声,有人小声咋舌。
在嘴唇即将碰到的一刹那,梁川突然将额头抵在单舒肩膀上,抓住他的手,笑,“走吧。”
说着抬头环视一圈,目光威严落在对着他们窃窃私语的几个人身上,那些人立刻收声悄悄离开。
对他的戏弄,单舒没说什么,顺从的被他牵着往海边走。
院子里,窦知章疑惑看着离去的那两个人,扭头,看到洛函神色严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于是问:“洛函,怎么了,你在担心梁总?”
洛函收回目光,抬头微笑看他,摇头,“没有。对了,听说你弟弟又跟家里吵架了?”
窦知章无可奈何叹口气,说:“他啊,真是没吃过苦来的,跟小孩子一样,到现在都还没定性。”
洛函忍不住笑出声,“那只能怪你太宠他,什么事都为他担着。”
“我就他这么一个弟弟,还能这么着呢?”窦知章趁机握住他的手,委屈道。
洛函看了他的手一眼,没有挣脱。




厌烦 做我的男朋友
手牵手漫步到沙滩上,清澈的海水裹挟着海星贝壳和海藻冲上岸,单舒干脆脱掉鞋袜光脚踩在白色的细沙上。
梁川牵着他的手迎着海风往前走,前方有个海鸥栖息地,叽叽喳喳十分嘈杂。
海水冲刷在脚面上很舒服,单舒转身拉着梁川问:“要不要去前面喂鸟?”
有人专门管理这片地方,可以去要鸟食爬到岩石上喂。
海风吹得头发飞扬起来,梁川微微用力将他拉到面前,帮他把脖子下面拘谨的领结和衬衣松开,揉了揉那满头黑发,说:“不去。单舒,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单舒被他半搂在怀里,顺从的靠着他问。
梁川低头凝视他一会儿,眼中满是心疼和痛惜,托着他的下巴呢喃,“你对我太没防备了,单舒?”
单舒抓住他的手偏头将脸靠在他手心,垂下眼睑,“我想人生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能让我彻底放下心防,梁先生认为不好吗?”
青年白皙的面庞温柔靠在自己手掌上,肌肤细腻冰凉。
或许是海风太冷的缘故。
那潋滟着水光的柔软眼神此时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梁川却感到心中的温柔有了依靠。
“单舒,做我的男朋友,和我交往吧。”
并不算多么真挚的话语,很快被强劲的海风吹散,变得破碎不堪。
单舒疑惑抬起头,轻轻咬住嘴唇,眼眶慢慢变红,“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梁川用手封住他的嘴唇,微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和你试一试,单舒,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已经不想等了。
所以想试着和眼前这个人一起往前走。
借着他努力的勇气,试图把自己从过往的那个泥沼中拉出来。
大致猜到他话中的意思,单舒红着眼睛垫脚抱住面前这个在向自己请求帮助的男人。
“好!”
他像孩子一样无助。
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也一样?
长风之中,此时此刻,单舒决定不再深究他的真心,也不再纠缠他的过往。
梁川张开手臂紧紧抱住这个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怀的人,亲了亲他耳垂,“抱歉,这段时间我一直很矛盾,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没关系,梁先生,没关系的。”
眼泪涌出眼眶。
离开宋荣瑾后惶惑不安的心再次有了依靠。
单舒微笑着哭出声。
婚礼之后,辛蓉蓉和单承出国度蜜月,单舒的生活再次恢复到平静无波的状态。
不,也不算是毫无波澜。
每日上班下班,梁川总是会来接送,即使偶尔不能亲自过来,也会派司机接他。
交往之后才发现,梁川,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算得上是十项全能的好男人。
休假时会相约出门爬山游湖。
被清空的画室里渐渐堆上与梁川相关的速写,手工作品,不同尺寸的画册。
梁川总说他的画太温柔了,清新干净,温柔到让人落泪。
可单舒知道,这是自己所看到的世界,无论曾经受到怎样的伤害,这个世界于他,是温柔大于伤害的。
工作越来越顺利,接连推出好几款甜点项目后都得到好评。
酒店联合同行办了一次甜点创意大赛,单舒和糕点房的同事意外的拿了一个冠军。
曾经死水般平静的生活变得五彩斑斓起来,单舒变得更自信开朗,时常和梁川一起在他家里招待他的兄弟们。
两个人一起下厨,梁川负责主菜,他负责餐前和餐后甜点。
公园的银杏树下渐渐铺满金黄的树叶时,滨海的天气终于开始转凉,短袖换成了长衣,外面套一件薄衫。
宋氏集团年底做成几个大项目,好几次上了官媒,宋荣瑾身边传了两三次绯闻,最后都不了了之。
简希回美国后一段时间又回来了,说是转学回国来读大学。
那天晚上唐逸值班,伺候宋荣瑾睡下后去楼下查看门窗,听到敲门声,去打开大门,看到简希背着行囊一身风尘站在门口。
“我回来啦!唐逸!”
欢呼着跳起来一把抱住没反应过来的男人。
唐逸被他撞得后退好几步差点撞倒门厅放着的大青花瓷瓶。
“你怎么回来了?回来干什么?”
抱着体重增加了不少的少年,唐逸仰头,被直接抱住头,然后是狂风骤雨般的亲吻,腰上被一双腿死死夹住,差点让他憋过去。
好半晌后,两人躺到客厅的沙发上,简希坐在唐逸身上,身上简单的背包被扔在门厅,“唐逸,我以后就一无所有了,你要负责养我。”
“开什么玩笑!”
唐逸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现在还眼冒金星,刚差点以为要被一个吻送上西天。
“从我身上下去!你回来干嘛?”
没好气的起身整理散开的衣服。
简希哪里肯听他的,俯身趴在他胸口,“当然是回来做你的女人啊。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少年的头发长长了,软软的拂在脸上,令人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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