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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她垂眉一瞧,这女乞丐一身衣物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可那五指虽然脏污不堪,却从露出的皮肤上看,依稀还能辨认出是个细皮嫩肉的样子。
她目光转向这女乞丐的脚,透过鞋底她竟能看见这女乞丐的脚形,那鞋底竟是被生生磨成了一层布。也不知这女乞丐走了多久,那鞋底都被磨成了这样。
蛊女想,真是作孽。
这女乞丐千里迢迢跑来寻找教主,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蛊女诸事不顺,乐于见傅悬月倒霉的样子,也不嫌弃李馨馨一身脏污,竟弯下腰来,将这女乞丐背了回去。
傅悬月刚刚与阿福商量好如何嫁祸蓬歧五教,有人便急匆匆地禀报他蛊女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傅悬月疑惑地对阿福道,“奇怪,难道重兆复活变成了女人?”蛊女当真在蚩冢找到了令重兆复活的方法吗?
阿福自知自己跌落飞来峰后身受重伤,重兆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浮现出一丝愧疚,听到傅悬月的话不由大惊失色。
他还真想不出来重兆变成女人后的样子。





庄主假正经 第九十三章 你们想多了
蛊女安置好了李馨馨,洗漱更衣后,便迅速赶去了书房。
书房之中,除了傅悬月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她,身影却十分眼熟。
蛊女好奇地看向那个人。
傅悬月开口便问道,“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他的目光落在蛊女胸前绿色的茧上,这索魂蛊的茧看似与三年前并无差别,看来重兆并非变成了女人。
他的目光又移向阿福的背影,不知为何,他方才竟有些期待变成了女人的重兆的模样。重兆与阿福兄弟长相相差无几,想必阿福兄弟……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般的饮了口茶,收回了思绪。
蛊女道,“此人与教主有关。”她心里有些震撼,她从未见过意志如此坚毅的人,竟走烂了一双鞋。
傅悬月脑中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何时与什么女人有关了?“什么关系?”
蛊女道,“那女子千里迢迢赶来血月教是为了来寻教主。”晕都晕了还死死地抓住她的脚。
傅悬月更加疑惑了,他这三年根本就没出去过,怎会认识什么女子?
“你命人带她速来见我。”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能与他扯上关系。
蛊女一脸谴责,“我捡到那女子时,她抓着我的脚直唤我教主的名讳。一双鞋都磨穿了,一身衣服连原来的颜色都看不清了,我估摸着饿的也不轻。”
她话里话外都在谴责傅悬月,傅悬月一张脸青白不定,蛊女向来喜欢多想,她心中定然在猜测那女子身份,同时将他当做了一个薄情寡义之徒。无奈他不知那女子身份,连辩驳都无从说起。
所以说这个女人根本就跟重兆毫无关联,阿福身子微动,略有一丝遗憾。
蛊女伸长了头,她盯着阿福问道,“那是何人?”她在脑中搜索了许久,始终没能想起这人是谁。
傅悬月道,“我的一位好兄弟,名阿福。”重兄弟提过他如今的名字,既然他不愿意表明自己的身份,那随他便是。
阿福转过头,他自在傅悬月面前亮出身份后便做了一番易容。此时他整体容貌与之前已大不相同,即使是对他熟悉无比的应千雪恐怕也认不出来他就是重谣。
他打量着蛊女,三年前他因重兆与这位血月教第一护法蛊女有过几面之缘,如今一看这蛊女与三年前别无两样,一对金瞳依然晶莹亮丽,一身蓝裙也纤尘不染。
只是她胸口处多了一个墨绿色的茧形吊坠,令他望之心中隐隐作痛。
傅悬月道,“有人犯下承安李府灭门之事嫁祸我血月教。蓬歧五教既选在这个时候前来讨伐,便让他们两败俱伤好了。你随阿福兄弟一同过去,定要生擒那些人。”
这人的容貌十分陌生,蛊女确定从未见过这张脸,可他的背影却熟悉到令蛊女眼睛发酸。蛊女点头,“遵命。”蓬歧五教行事猥琐卑鄙,她早就看不惯了。
先前她忙于奔波,未曾有机会端了这蓬歧五教,正好她这些日子诸事不顺,拿那蓬歧五教撒撒气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傅悬月不知她所想,只道,“蓬歧五教与我血月教暂且有大用处,你可要好好保护他们。”
保护蓬歧五教?蛊女差点一口茶水喷傅悬月脸上,她目光古怪,“教主,我没有听错吧?好好保护蓬歧五教?”
傅悬月道,“我知道你讨厌他们,可你那蛊舍需要大量傀儡,蓬歧五教可不能白白失了性命。”废物利用可是个好习惯,为何蛊女总是忘记这种事?
蛊女恍然大悟,“教主说的是。”幸亏教主即使提醒了她,否则她还得发愁去哪儿寻这么多傀儡。
这时有人在书房外回禀蛊女,道那女子醒了。
蛊女腾地一下站起来,她眉目间露出一丝八卦的意味,“教主可要与我一同前去?”
傅悬月道,“正有此意。”
这乃傅悬月私事,阿福不便与他们同去,便先行离开了。
李馨馨是闻着一股玫瑰的香气悠悠醒来的,刚开始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这些日子不过是一场梦,她梦醒了又回到了李府之中。她刚刚唤了一声小梅,坐起来才发现身下质感与她的闺房完全不同。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李府早就不在了,她无家可归了。
她将脸埋进膝盖之中,抱着小腿低声啜泣起来。
傅悬月与蛊女还未进屋便听到这细碎的哭泣声,蛊女别了傅悬月一眼,傅悬月怒了,“你这什么态度?”这还不知道真相呢就这么瞪他。
蛊女哼了一声,她推开门,对李馨馨道,“醒了就好。”
李馨馨被她的金瞳吓了一跳,一下又一下地打起嗝来。她记得晕倒之前眼中出来了一双红黑色短靴,她瞟向蛊女的脚,恍然大悟,原来她抓住的是这个女子的脚。
“多……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姑娘芳名?”
蛊女嗯了一声,这句谢她当之无愧,“我名蛊女。”
这时傅悬月从屋外走进来,他看了蛊女一眼。
蛊女问李馨馨道,“你是什么人,怎会晕倒在血月教前?”
血月教前?原来她此刻已在血月教中了吗?蛊女……蛊女,怪道这名字如此熟悉,原来是血月教第一护法。
李馨馨脸色一变道,“我……我乃承安李府李馨馨……”
蛊女便唏嘘道,“那你可真是好运。”据说那李府上下全部被灭了口,没想到还剩个李馨馨逃了出来。她瞥了眼傅悬月,还以为能凑凑热闹瞧瞧教主的笑话,没想到教主还挺洁身自好的。
暂且压下的酸涩又泛上心头,李馨馨不禁落下泪来。
承安李府被人灭门之事已然传开了,人人都道是血月教下的毒手,可不过几日,这消息传着传着却变了意思。说是蓬歧五教灭了承安李府嫁祸于血月教,想趁此机会一探虚实,好争将那西域第一教的名头。
傅悬月却松了口气,他一听李馨馨自报家门便知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就说自己三年了未曾下山,哪里有什么风流债?
他上前问道,“听闻那天夜里,那遇害的李府主人口中怒喊过教主的名字?”
蛊女暗自撇了撇嘴。
李馨馨也听过了传言,可那是她亲耳听到的父亲的怒吼!她咬了咬下唇,垂眸遮住眼中的恨意,“没错。”此事她绝不相信与血月教丝毫无关!




庄主假正经 第九十四章 残梦难安
傅悬月与蛊女对视一眼。蛊女轻咳一声,见李馨馨颓然至极,也不忍再细问什么,便道,“既然如此,你便在此好生歇息。此事与我们教主无关,来日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教主既然打算揪出李府灭门真凶,顺便给这位李小姐做个人情不过是举手之劳,蛊女从不吝惜这样的善意。
李馨馨吸了吸鼻子,李府上下百来口人,说没就没了。公道?公道有什么用?能让李府上下全部活过来吗?她心中悲愤,面上却不显露丝毫,血月教亦正亦邪,她能在这活多久都是个问题,哪里还能指望他们给出什么说法?也不知阿福哥到底去了何方。
他终究还是责怪自己连累了阿绿妹妹吧。李馨馨心里一恸,阿绿妹妹……阿绿妹妹也不知怎么样了,阿绿妹妹是为了自己身陷险境,若是阿绿有什么意外,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安心。
李馨馨抹了抹眼泪,她掀开被子,挣扎地从床上滚到床下,冲着蛊女直磕头,“蛊女姑娘,我求求你,阿绿妹妹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放……救救她吧!”
蛊女连忙将她拦住,阿绿又是什么人?那要怎么救?教主会去特意救一个不想干的女孩儿吗?只怪傅悬月只对她说了有人将承安李府灭门之事嫁祸在血月教,怀疑有人想动血月教,却没告诉她阿福阿绿的事。
傅悬月出了蛊女的院子,脚下一转,敲响了阿福的房门。他将阿福安置在花园对面,这时站在门口,一股清淡的花香直往他鼻尖钻。
傅悬月轻轻敲了敲门,“阿福兄弟在吗?”
屋中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难道阿福兄弟不在?傅悬月试探道,“我进来了哦?”傅悬月推开了门。
入目是一个松柏迎客的三折屏风,上面随意地挂着里衣、外衫、腰带等一应物事,而几不可查的呼吸声自屏风后缓缓传来,十分平稳。
傅悬月隔着屏风唤道,“阿福兄弟?”原来阿福兄弟是在沐浴,怪不得没听见他的敲门声。
他唤了几声后,屏风后的呼吸声却不见断,惹得傅悬月心里一动,仿佛有人撩拨着心中的一根弦,他索性绕开屏风,果真见阿福兄弟躺在浴桶之中,竟已睡着了。
傅悬月叹了口气,这样睡着可不行,若是不小心滑下去了,只怕性命堪忧。他看着阿福连睡梦中都蹙起的眉头,也实在不忍将阿福唤醒。
他弯下身子,将阿福从水中捞起,窥见阿福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竟觉得分外刺眼。但阿福掉落飞来峰,大难不死已是侥幸,落的这一身的伤疤,倒也无关紧要。
阿福坐在蝴蝶谷中,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刚刚打完便见阿绿哭哭啼啼地向他哭诉。
“哥哥,他们为什么都欺负我?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对不对?”
阿福捏了捏拳头,“我家阿绿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有谁不喜欢你?谁敢欺负你,哥就揍谁!你说谁欺负你?”阿绿是他的妹妹,他只想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送给她,哪里舍得令她受委屈。
阿绿于是欢快地换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指着远处道,“就是他!”
阿福伸长了脖子,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他踮起脚,远处空空如也,哪里有阿绿所说的人。这时他被人狠狠推了一下,他尚来不及反应,便觉耳际风声阵阵,他四肢悬空,怎么也落不到地上。
手足无措间他伸出手,抓住了一个温热的东西,软软的,像是什么小动物。他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只眼睛通红的白色小兔子。
他诧异极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兔子,一双手顺着毛抚摸着,“小兔子,你怎么在这里?”是跟爹娘走散了吗?
小兔子亮出前爪,那爪子上鲜血淋漓,竟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看起来凄惨可怜极了。
阿福正要说话,嘴中却有什么东西凭空生了出来,他呸呸两声吐在地上,定睛一看,却是几根白色的兔毛,他嘴里怎么会有兔毛?
掌中的兔子蓦然变成了阿绿,她披着头发,双目之中空洞洞一片,“哥哥,你说过谁欺负我,你就揍谁。”
她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哥哥……你忘了吗?”
“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妹妹!”
傅悬月将阿福拾掇好了刚要离开,就被阿福紧紧抓住了手。他诧异地扭头一看,发现阿福额角滴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神色焦急,口中不停地喊着阿绿,喊着妹妹,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竟是梦魇了。
傅悬月用毛巾给他擦了擦汗,轻声唤道,“阿福兄弟?”
兔子变成了阿绿,阿绿血肉模糊的样子不停在阿福眼前重演,他本以为这样的场景会一直不断地重复,没想到空中忽然传来傅大哥清朗的声音。
“阿福兄弟。”
阿福睁开眼,失神地盯着床顶。方才他似乎做了一个与阿绿有关的噩梦,他想不起来梦中发生了什么,可那种心悸的感觉一直笼罩着他,挥之不去。
“醒了?”
傅悬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咯。”
阿福这才迟钝地将目光挪向他,他笑了笑,“怎么了?做了噩梦?”见阿福呆愣愣地盯着他,也不说话,他便知阿福被吓得不轻。
“梦都是反的,别怕。”
阿福这才反应过来,他猛地坐起来,结结巴巴道,“傅……傅大哥,你怎会在此?”他耳根一红,为自己的呆傻感到无地自容。
傅悬月笑道,“我本想与你说,那李府大小姐李馨馨现在在血月教,没想到你在浴桶中睡着了。”
阿福一愣,随即又点点头,“那就好。”既然李大小姐安然无恙,那他就放心了,阿绿并没有多此一举。
时候不早了,傅悬月站了起来,“黄护法也已经跟上了蓬歧五教,不必担心,你休息吧。”
阿福嗯了一声,他心神不宁地坐在床上,那个梦令他坐立难安,他恨不得马上出发去蓬歧,哪里还睡得着。




庄主假正经 第九十五章 桃花使
仅有黄屋山一人,阿福实在无法放心。他在床上坐了半宿,心里设想了无数种阿绿被带走后的情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觉得心惊肉跳不已。
天未明,阿福便动身前去蓬岐了。他在房间留下了字条,以防傅悬月不知他的去向。
蓬岐离血月教总教并不遥远,阿福骑着快马,仅半日便感到了蓬岐。
蓬岐风景秀丽壮观,多山少水,四季长春,可惜阿福一路赶路,却无暇顾及到这些风景。
这些日子,蓬岐五教为讨伐血月教不断游说蓬岐的大帮小教。今日终于有个小门派忍不住松了口,与他们约定好了三日之后一同前去血月教总教。
今夜月明星稀,风轻云淡,想必明日也应是个好日子。
蓬岐五教教主施阅飞身上屋,拍开了一坛酒,他本不想去触那血月教的霉头,可他手下那些酒囊饭袋自恃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令人闻风丧胆便以为他们自己无所不能,还敢私下去联合蓬歧的小门小派,哼,真是蠢透了。
阿福隐匿在巡逻的队伍之中,蛇道瞥到施阅在屋顶独自小酌,不由心里有些奇怪。
明日乃蓬岐五教讨伐血月教的大日子,按照蓬岐五教的路程来算,明日午时他们方能赶到血月教,按理说这时施阅做什么都有可能,可喝酒却有些意外了,都说喝酒误事,这人却好似什么也不讲究。
这样的疑惑只在阿福脑中闪过一瞬间,管他施阅做什么奇怪的事,只要在这段时间中护住蓬岐五教,抓住那些人背后捣鬼的人,拷问出阿绿的下落就行。
正想着,月光之下忽然钻出几个模糊的影子来,似鬼魅般飘到了角落。
阿福脚下一顿,恰好此时路过一个拐角,他不动声色地落在最末,脚下一动,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施阅仰面躺在屋顶上,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们了。”
阿福身子一顿,施阅看见他了?不,不可能,他打听过,这蓬歧五教的教主施阅武功内力并不深厚,怎会发现他的踪迹?他冷静地站在阴影之中,静观其变。
他这样想,可其他人却未必有这么聪明了。施阅话一说完,屋顶之上便悄无声息地落下六人。
阿福探头一瞧,竟是几个熟人。
当初他与齐怀菘、容寒尽一同混进盘花阁时,便见过了桃花使七人,除去那桃六,原以为随着盘花阁的覆灭,这六人早已失了性命,没想到竟还能在这里遇到。
施阅慵懒地坐起来,他方才其实并未看见这几人,只是他天生是个半瞎子,瞎子的听觉总是较旁人灵敏些。他不过是有些怀疑,便以话诈之,没想到竟还真有人潜入五教。
施阅的武功并不高明,唯一能仰仗的暗器和毒虽比不上南无天悯天山和中州蜀中唐门,但对付这同样武功不济的桃花使六人却是足够了。
施阅模糊地扫了这几人一眼,底气十足道,“你们鬼鬼祟祟地混进我五教,是有何目的?”
红衣男子笑了一声,“在下悯天山使者桃一,奉山主之名来……”他话音一顿,阴柔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惑人的微笑,“取尔等性命。”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四男一女身影一闪,又猛然出现在几个不同方位,呈包围之势将施阅团团围住。
施阅坐在屋顶,丝毫不惧,他眨了眨眼,“悯天山?那位的手可真够长的。桃一?这不是盘花阁的桃花使吗?一个丧家之犬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真是世风日下啊。”
阿福心里一凛,桃花使怎么去了悯天山?是了,傅大哥将盘花阁纳入了血月教,最恨他的不就是盘花阁阁主袭怜云吗?
傅悬月一直没有对阿福提及过那盘花阁阁主袭怜云的下场,如今见这桃花使投入了悯天山门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阿福想起那夜在镜花阁中袭怜云的话,心中纠结不已。
翁祖师曾说过,悯天山山主庄臻是他的侄儿,血月教傅大哥又是翁祖师的徒孙,悯天山为何会收留曾如此针对蓑翁岛的盘花阁旧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纠葛?料他千思万想也没想到,来灭五教之人竟是桃花使,想来阿绿的失踪也与他们有关了。
想到悯天山,又想到普渡轩,想到簌簌和庄臻。
三年过去,不知簌簌的毒解了没,还有庄臻……他还好吗?
他这里思来想去想不明白,房顶上却早已打成了一团。
当年盘花阁桃花使有七人,这七人擅阵,桃花毒瘴是他们的杀手锏,此时他们见施阅如此棘手,便打算用桃花毒瘴来对付他。
虽现在他们桃花使只剩六人,但桃花毒障的威力却依然不容小觑。
阿福从未见过桃花毒障,但这以六对一,施阅虽短时间内占了上风,但时间一长,恐怕就……
阿福握了握拳,施阅暂且还不能死。他从暗处走出来,冷笑了一声,“以多敌少,袭怜云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桃一猛地转头,“谁?”
阿福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屋顶,见施阅兴趣盎然地盯着他,不由翻了个白眼。施阅眼神不好,也看不清他的白眼,乐呵呵地问道,“你又是何人啊?”
阿福语气恶劣,“我是你爹。”
施阅一口酒喷出去,他爹作古多年,没想到还有傻逼跑来认亲?
桃一见这人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不由想到在盘花阁中,被莲夫人和兰君子踩在脚下的日子,他脸色狰狞,“何等鼠辈,竟敢管悯天山的闲事!”他如今也不是盘花阁那地位卑微的看门护法,他现在背靠悯天山,此人竟敢小瞧了他去,他定要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阿福摇头,他手一扬,梅花镖猝不及防地从桃一的侧脸上划过,划出了一道血痕,“管的就是你悯天山的闲事!”
阿福这一手梅花镖玩得十分漂亮,他袖子一抖,便是一大堆梅花镖被甩了出去,他操纵着内力,这些梅花镖好似形成了一个漩涡,将那桃花使六人逐渐隔远了。
施阅捧着酒坛,欣赏着阿福这一手漂亮的绝活,不时还夸他几句。
“少侠可真厉害!”




庄主假正经 第九十六章 施阅猪队友
阿福无奈,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被暗杀。傅大哥说的没错,这施阅果真有些怪异。
桃花使六人见势不妙,连忙聚在一起,那妩媚女子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自从投靠了悯天山后,行事便很少遇到阻碍,如今竟有人敢跳出来说要管悯天山的闲事,此人若不是缺心眼便是背后势力与悯天山旗鼓相当。
这世上与悯天山的势力旗鼓相当的唯有东雪山窟和关十楼。
关十楼自三年前楼主死于飞来峰后,群龙无首早已四分五裂不值一谈。
而东雪山窟……桃一若有所思地扫过阿福,东雪山窟的人素来是云纹红衣,虽是隐者,可行事高调坦荡,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东雪山窟之人。
施阅笑出了声,“他刚才不是说了,他是我爹啊。”此人内力极为深厚,也不知潜入五教到底有何目的。
阿福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他自认为脸皮已足够厚,没想到这还有个比他更厚的,给个杆子就顺着爬,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施阅见他身影一动,哎哟一声叫道,“爹你可小心了,别砸到了我家的瓦啊。”摔倒了是小事,砸到了瓦他就要被那群蠢货唠叨死了。
阿福额角青筋一跳,掌心一推,将那六人击飞了出去,扭头见施阅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不由骂道,“你怎么还不滚?”见过淡定的,没见过这么淡定的,这施阅这么自信自己死不了?
施阅大呼小叫道,“爹啊,有你保护我,我还怕什么?”他轻佻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随意扔掉了空酒坛。既然这神秘人发了话,也罢,他就露一手给这人看好了。
一双桃花眼含笑地扫过桃花使六人,“早就听闻桃花使的桃花毒瘴天下一绝,还以为今日能见识一下,可惜了。”他抬起手,阿福只闻“嗖”地一声,一个雪白的影子蓦地窜出来,它身姿矫健,十分轻盈地落在施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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