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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这四脚兽似鹿非鹿,头上顶着一对突兀的褐色长角。它目如铜铃,叫声如未足月的婴儿,此时它踱步走向施阅,极为温顺地靠在施阅腿边。施阅俯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俯在它耳边轻轻呢喃了几句。
这四脚兽便忽然面向桃花使六人龇牙咧嘴,可惜它头顶的呆毛令它大失威仪。
施阅轻轻将它头上的呆毛按了下去,勉强令它挽回了些许面子。
这小兽长得温顺,桃花使六人丝毫不惧,那女子甚至笑道,“这小兽长得倒是十分可人,待杀了施阅,你们几个可不要跟我抢啊。”
一人道,“谁跟你抢这东西,长得四不像,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女人就是喜欢这些柔柔弱弱的东西,华而不实。
阿福可不信施阅会在这时候随便召出个徒有其表的小宠物,他默默地收了气息,站到一边。
施阅笑盈盈地看了阿福一眼,那小兽忽然如疾风般扑到桃一面前。
桃一冷哼了一声,待要一掌拍死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阿福只看见这雪白的小兽仰天短促地嘶鸣了一声,便见它幻化出无数个相同的身影,将桃一团团围住。
桃一一掌拍下,一只小兽便被他打散了去,而一丝肉眼可见的黑气却钻入他的手心。
桃一抽搐了一下,竟学着那小兽嘶鸣的模样仰天叫了一声,随后他发出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
阿福惊惧地望向桃一,他的额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钻来钻去想要破土而出。那东西忽然停止了动作,随即桃一的身子一顿,眼中流出血来。阿福仔细一看,他的眼中竟缓缓长出了一对角……原来竟是那东西寻了较为脆弱的眼部钻了出来。桃一身子一阵抽搐,四肢忽然暴涨,他仰天怒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那其余五人见状,后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们可不愿意变成桃一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这小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将一个人同化?
阿福提起一颗心,忌惮地看了眼那小兽,原来越是无害的东西越是危险。他不动声色地离施阅远了一点,这人疯疯癫癫,唤出来的东西也诡异异常。
施阅始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知道阿福默默离他远了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又惋惜地叹了句,“可惜没有机会见识下传说中的桃花毒瘴了。”他目露深意地看向其余五人。
那女子脸上一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成为另一个桃一。
这时趴在不知死活的桃一动了动手指,他挣扎地把袖子里的石头抖落到了地上,嘴里呼道,“死……死……”
那女子腿一软,忽然想起下山之前,那位悯天主人和气地说道,“若是五教不灭,那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他们不会天真的以为悯天主人的话是字面上的意思,几人纷纷对视了一眼,竟是突然迸发出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施阅本还很遗憾,未曾一见桃花毒瘴的风华,没想到刚刚感叹完,下一刻这些人便用行动来满足了他。
夜幕下,漫天桃花无风自动,那桃花使竟凭空消失了。施阅伸出手,接了一朵在手心。他原以为这桃花全是幻影,没想到低头一嗅,这桃花竟有一种醉人的香气,令他通体顺畅。
这桃花来得诡异,阿福不像施阅一般大胆,他从怀中摸出一方金丝手帕,小心翼翼地将脸遮住。
这时雾气大盛,脚下质地一变,阿福竟看见了齐怀菘。
齐怀菘好像刚刚练完功,神色不自然地向他走来。
“怎么出来了?可有哪不舒服?”
他听见自己说,“床上太冷了,我浑身酸痛乏力,走不动路了。”
齐怀菘脸一红,“……”
“你为什么不说话?”
“先去吃饭吧。”齐怀菘走了两步,忽然折返,将阿福抱起。
阿福唤道,“齐公子,你是不是喜欢我?”
抱住他的手一紧,头顶传来齐怀菘声音,“我喜欢你。”
阿福问道,“是喜欢还是爱?”
“是爱。”
“有多爱?”
“我愿意为你去死。”
阿福闭上眼,他伸出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我……”





庄主假正经 第九十七章 人走远了
“我已为你死去一次了!”话音刚落,他的手便紧紧掐住了“齐怀菘”的脖子。
什么喜欢,什么爱,终究都过不了信任的坎儿。
这桃花使的桃花毒瘴果真厉害,竟能将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通过回忆重现出来。难道他心中最渴望的是齐怀菘的爱吗?
阿福无声一笑,他的确渴望过齐怀菘的爱,可每次一想到齐怀菘,便会想起他不信任的眼光。无论他为齐怀菘做过什么,只要别人的一句猜测,他便能轻而易举地怀疑自己。
他手下一紧,“齐怀菘”便涨紫了脸,见“齐怀菘”难受的模样,他下意识地松了手。虽然知道这是幻觉,可顶着齐怀菘的脸,他还真下不了手,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难道自己还是对齐怀菘……
抬眼却见齐怀菘站在飞来峰上,“你当真是为取母亲首级而来?”
阿福一愣,转而答道,“是。”
他一开始的确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的南无天,后面的事情就是意料之外了。
齐怀菘摇头,“那为何早不下手?”
阿福一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从来没有想过齐怀菘会问他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没有早些下手?因为在藏音江边一眼就看见了你啊。
那样清冷孤傲,一出手便是将自己往死里打。阿福想起往事,笑了两声。
“因为我遇到了你啊。”
齐怀菘眸中带笑,“遇到我了就放弃了你师父的遗愿?”
阿福也笑了起来,“是啊。”
齐怀菘不由伸出手臂,将阿福紧紧抱在怀中,“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阿谣。你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句话阿福等了太久太久,他回抱着齐怀菘,心中百感交集。
若是你早些这样,该有多好?可惜一切都迟了。
阿福眼角落下一滴泪。
彻骨寒意迎面扑来,阿福睁开眼,所有桃花在这一息之间尽数消失。绝世美人手执玄铁长鞭站在屋脊之上,他偏着头,耳际蓝光一闪。
夜风将他雪色的衣角吹起,他冷漠地看着脚边温热的尸首,眼中毫无情绪。
施阅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地站在一旁,勉强拱了拱手,“多谢庄主救命之恩。”桃花毒瘴果真名不虚传,他差点就中了他们的道,幸好有人一鞭将这些幻境破了去。
阿福晃了晃神。
容貌绝世,蓝玉耳坠,玄铁长鞭,来者不是除月山庄庄主齐怀菘是谁?
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阿福狠狠揉了揉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看到齐怀菘?
齐怀菘本是追踪盘花阁余孽来此,见这两人被困桃花毒瘴,便顺手破了这毒瘴,说来说去,也是这两人运气不错。
不过……齐怀菘定定地看着阿福,这人脸上为何会戴着他的金丝手帕?
只有一个人才会有他的金丝手帕,可那人……
那人说,再也不想听他的真心话了。
齐怀菘心里一痛,每当想到那人时,他总会想到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总会想到重谣的痞气,重谣的善良,重谣的一颗真心……可重谣再也回不来了。
是他,亲手将重谣打下了飞来峰。
噬骨钻心的痛侵入四肢百骸,齐怀菘的手微微一抖,几乎握不住玄铁长鞭。
阿福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由一阵惊慌,他心里还没做好面对齐怀菘的准备,此时偶然遇见实在令他措手不及。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阿福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疑惑的神情,难道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破了?
齐怀菘收回目光,粗略地冲施阅一拱手,“举手之劳,不必在意,在下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他怕再看一眼这个人,会控制不住在这里失态。
他堂堂一庄之主,怎能在外面失了颜面。
施阅苦笑道,“庄主慢走,施阅就不相送了。”这位庄主看起来心事重重,想必的确是有要紧的事,来日若有机会,定当去除月山庄拜访一下这位庄主。
齐怀菘颔首,见阿福呆愣地站在原地,心里升起一丝异样,可这人除却身影,其他与重谣并无相似之处。且重谣早已死去,一个手帕又能说明什么?
施阅目送齐怀菘走远,用手肘碰了碰阿福,“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齐怀菘的容貌与他的武功早已闻名江湖,甚至他的容貌比他的武功更加惊艳。
阿福看齐怀菘的眼神之复杂施阅见怪不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这位齐庄主的脾气可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施阅拍了拍阿福的肩,叹道,“别想了,这位齐大庄主的脾气很大的。”
阿福疑惑地看向他,齐怀菘的脾气大吗?但他不想过多纠结与齐怀菘有关的事情。他想到方才那只小兽,不由问道,“教主,你方才放出的那个小兽是什么?”
施阅轻咳了一声,目光飘忽不定,“哦,那个啊,那个其实就是一只变异的鹿啊。”他为了唬人才将那鹿的样子稍稍做了些改变。那些幻影不过是他在那只鹿身上洒下的一些致幻的毒粉,桃一中的,也是事先抹在小鹿身上的毒药。
阿福抽了抽嘴角,自心底对他发出一声赞叹,“教主……真机智啊。”他当时竟还正儿八经十分认真地在脑中搜索是否有关于此兽的记载,没想到……
施阅洋洋得意,“那是自然。”他成天待在五教,没什么正经事要做,当然只能研究研究下怎么装逼最有效了。想到这里,施阅有些扫兴了。今夜他本是因明日那些蠢货便要出去送死了才跑出来庆祝一下,没想到就被这些人给搅和了,此时他完全没了方才的兴致。不过……这位少侠倒是有点意思。
施阅眨了眨眼,问道,“少侠尊姓大名啊?”这位少侠内力深厚,武功盖世,还敢管悯天山的闲事,想必是个很好用的大腿。
阿福似笑非笑,“你爹叫什么你不知道啊?”
施阅扼腕叹息,“我自然知道,只是不知道干爹你的姓名啊。”
阿福嘴角一抽,他是怎么多出来个这么大的义子的?




庄主假正经 第九十八章 去悯天山走一遭
阿福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他环视四周。大概是因此处乃教主居所,因而其他闲杂人等甚少,黄右护法想必也并未在意这五教教主施阅的安危。
桃花使六人前来找施阅麻烦,应另有人去屠杀其他五教中人,黄屋山定是去围剿那帮人了。
阿福联想前后,桃花使原属盘花阁,盘花阁与血月教之间有深仇大恨,既然桃花使已投靠悯天山,那这悯天山多半与承安李府灭门之事有关,只是不知道在这中间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阿福在这边想得出神,施阅却在一旁摸了摸下巴,忽然出手去揭阿福的金丝帕。
阿福大怒,“你……!”
施阅将那帕子捏来捏去,一脸惊叹,“少侠的这块帕子可真是精巧。瞧这针线,这针脚,怕是出自那天下第一绣坊吧!”正叹着,指尖触及一块不同寻常的凸起。
施阅将手帕一翻,恍然大悟,“我就说嘛,这种东西跟少侠你的气质格格不入,果真是出自除月山庄……诶?除月山庄?”
那金丝绣线弯弯绕绕针法严谨、针脚平齐,栩栩如生,不正是除月山庄那特有的烟月云岫的标志?这烟月云岫下还绣着齐怀菘的名字……这位少侠竟与除月山庄有关系?
施阅将手帕提起,一双眼不可置信地在这手帕与这位不知姓名的少侠脸上打着转儿。这位少侠可真是个奇人,竟能弄到齐大庄主的手帕,还不被齐庄主本人打死……他看向阿福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敬仰之情。
阿福总算是知道为何齐怀菘方才用那种眼神看他,原来不是认出了他,而是认出了这块帕子。
除月山庄家大业大,难为他还记得自己送了两张帕子出去。
眼看施阅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帕子收到怀里,阿福眼角一抽,这姿势动作,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阿福伸出手,“拿来!”施阅这么大动作,真以为他眼瞎了看不到吗?
施阅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拿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笑话,这东西落到他手里,还能还回去?
阿福手捻一枚梅花镖,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你说什么?”真是小毛贼不开眼,打劫到贼祖宗头上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施阅迅速掏出怀中金丝帕,双手奉上,谄媚笑道,“这是做什么?愚兄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愚兄?阿福戏谑道,“不叫爹了?”
施阅笑眯了眼,“少侠风流倜傥,武功盖世,我爹怎能与你想比呢?”他乞儿出身,无父无母,这样的话一向是手到擒来。
阿福岂会把他的话当真?他收好手帕,不再跟这施阅插科打诨,径直从屋顶飞身离开了。
施阅看着他的背影,眸底一片笑意。
自屋顶离开后,阿福便绕过了五教,到了山下打算与黄屋山会合。
阿福在树上坐了良久。他遥遥一望,方才看到黄屋山捂着半边肩膀,带着一伙被缴了武器的黑衣人跌跌撞撞地从山上下来,队伍后面还抬着那桃花使几人的尸首。他连忙从树上跳下去,唤道,“右护法!”
黄屋山目光一凝,警惕地抬头,见是阿福,不由松了口气,“阿福公子,你怎来了?”他方才还以为有漏网之鱼,幸好是虚惊一场。若是还有别人,想必他这一支残缺不全的队伍,恐怕就要尽数折在这儿了。
阿福道,“傅大哥让我和蛊女姑娘前来协助右护法,我先行一步赶来了。”他一扫那些黑衣人,黑衣白靴,腰间均别了一个蓝色的锦囊,全都是血月教的装束无疑。
黄屋山转过身,对着那些人冷哼了一声,“杀鸡焉用牛刀?”这些宵小之徒,还不需要阿福公子出手。蓬歧五教之人的死活黄屋山并不在意,可这次为抓住这些人折了教中好几个兄弟,他恨不得将这些人就地砍了。
阿福见黄屋山的肩膀无力地垂在一边,不由问道,“右护法的伤势如何?”
黄屋山笑道,“无碍,一些小伤,过几日便好。”只是可惜了那些兄弟了,他情绪有些低落。
阿福宽慰道,“一入江湖,生死难料,右护法不必太过伤心。”
见黄屋山兴致泛泛,阿福的目光在人群之中粗粗一扫,见并无施阅等人,便询问道,“右护法可知那五教之人……会如何处置?”
黄屋山道,“既然教主让阿福公子和蛊女大人前来协助,那想必是另有安排,属下只需连夜将这些人押回教中。”蛊女大人既然要过来,那想必教主是打算将五教之人全部交给蛊女大人安排了,思及蛊女大人的一贯手段,黄屋山心底发寒。关于五教之人如何处置,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管不着的。
阿福点头,这五教之人的生死本与他无关,他只要找到阿绿,然后带她回到蝴蝶谷便好了。
既然此事与悯天山有关,只能再去悯天山走上一遭了。而盘花阁与血月教的恩怨……阿福瞥了眼桃花使六人,傅大哥对这几张面孔并不陌生,想必一看便知道其中缘由。
去悯天山少不得要去南无天。阿福打心眼儿里不想再踏足那个地方,可事关阿绿,个人情感只能先放在一旁。
他朝黄屋山拱了拱手,“右护法,劳烦你替我转告一声傅大哥,我有要事要前去悯天山,先行一步了。”
黄屋山诧异道,“阿福公子不等蛊女大人了吗?”
阿福道,“蛊女姑娘想必另有任务,若右护法能遇到蛊女姑娘,也替我说一声吧。”
黄屋山爽快道,“阿福公子请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阿福再三道谢,见黄屋山精神不济,便不留他多说。两人便在山脚道了别,一个向东南去,一个向东去。
阿福身周竹叶微微一晃,阿福刚刚牵了马,耳廓便是一动。他眼底一片疑惑,四面无风,为何竹叶会自己摇晃?牵马的手一顿,阿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难道……螳螂在前,黄雀在后?糟糕!黄右护法恐怕有难!
阿福匆忙地翻身上马,冲着黄屋山的方向追赶而去。
漆黑的夜空之中,一朵绚烂的蓝色烟花骤然炸开。




庄主假正经 第九十九章 杀人灭口
黄屋山草草点了胸口两处大穴,他胸口重重地起伏了几下。他原本以为此间事已了,没想到会半路杀出这些神秘的蒙面人来……他带来的兄弟们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黄屋山目眦尽裂地看着满地尸首,手背青筋暴出,这些跟了他多年的弟兄们,如今都躺在冰冷的地上……
他大吼一声,双掌蕴含着十层内力冲那些蒙面人拍去。
然而人多时他们尚且无法胜过这些人,更何况此时仅他一人。
蒙面人扔出绳索,毫不费力地便将他擒住。
“住手!”
黄屋山悲愤而绝望地闭上眼,等待蒙面人之命一击。没想到阿福的声音携着深厚内力震开了他周身绳索。黄屋山眼里迸发出一丝希望。
是阿福公子!阿福公子过来救我们了!他的目光扫过遍地尸骸,痛苦地闭上了眼。
阿福从树林中连三跨五地走出,他身子一掠,瞬移到黄屋山身旁,一掌打开他身旁的蒙面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黄屋山护在身后,目光扫过一地断肢残腿,问道,“还有信号弹吗?”
黄屋山颤道,“信号已发出。”方才在遇到这些诡异的蒙面人时,他便第一时间发出了信号弹。但离这最近的是总教,即使过来最少也要半天时间,等救援过来,人都已经凉了。幸亏阿福公子赶来了,否则今日便是无一人生还。
阿福紧盯着这些蒙面人,他在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像是关十楼的气息,可他并不十分确定。毕竟关十楼有个一贯的原则便是杀手不接这种灭口之事。
那为首的蒙面人抬起手,发出灭口的信号。
所有蒙面人同时冲两人飞去。
阿福长袖一挥,一大把梅花镖似不要钱般地冲这些人飞去。
这些蒙面人身法奇特,避开梅花镖的同时竟还有闲暇向他们砍去,阿福拉着黄屋山便撤出了战圈。
阿福的眉头狠狠一动,他将这些蒙面人的身法看得十分清楚,这些人竟当真是关十楼的人!阿福不由大动肝火,关十楼的人怎么会接这种活儿?难道关十楼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阿福一把折断一人手腕,抢了他的兵刃,反手就是一掌将人拍开。他冷道,“关十楼何时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师父曾有两个遗愿。一个是让他亲手取齐折月首级放于他的坟前,以慰他在天之灵;另一个便是好好守住关十楼。第一个遗愿他有负师父所托,爱上了齐折月之子,也对齐折月下不了手;第二个遗愿却是被他彻底丢到了爪哇国,他原以为,师父门下弟子众多,随便哪个都能独当一面,没有了他,关十楼依然能够好好运转。
可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不过才过去了三年,才三年!关十楼的杀手竟堕落到接这种不入流的单子的份上。看来,他必须回关十楼清理门户了,等交代好了一切后事,他才能安心地与阿绿一同回到蝴蝶谷。
他必须找个合适的机会的回去。阿福越想越愤怒,下手也逐渐偏向狠厉,一手翻云掌被他使的出神入化,令旁观者愕然不已。
黄屋山却在一旁看出了异常,“阿福公子!”这阿福公子内力醇厚,掌法精妙无双,可这肃杀之气却隐隐有些走火入魔的趋势,这可不妙。
闻得黄屋山的呼唤,阿福手下一顿,见那些蒙面人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他才略收了掌,一一点了这些蒙面人穴道。转头对黄屋山道,“我先替你疗伤吧。”黄屋山伤的不轻,若是任由他这样下去,恐怕没等血月教的人过来,他首先就重伤不治了。
阿福与黄屋山在山下坐了一宿,天将明时传来了马蹄声哒哒的声音。
黄屋山眼睛一亮,他噌的一声站起来,伸长了脖子,激动道,“定是教中来人了!”
远远一个靓丽的蓝色身影策马奔来,吁的一声停在两人前面。
蛊女翻身下马,见黄屋山惨状,不由关切道,“屋山伤势如何?”
黄屋山眼中泛着血丝,他强忍着悲意,“经阿福公子一夜照料,已无大碍。”
蛊女点了点头,道,“教中的弟兄们很快便会赶来,这些牺牲的弟兄们我会下令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屋山,不要伤心。”
自他成为右护法时,这些弟兄们便已跟随着他,如今七年过去了,黄屋山仰起头,眨了眨眼,将泪意憋了回去。
阿福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这些蒙面人。站在关十楼楼主的立场上,这些人虽违背了关十楼一贯的原则,可毕竟也是自家人,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教训。
可站在阿福的立场上,这些人与承安李府灭门之事有所牵扯,更是与阿绿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傅大哥与他有恩,这些人交给血月教无可厚非。
阿福捏了捏拳头,这事他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这次多亏了阿福公子,否则连我也……”后面的话黄屋山未说完,意思大家都明白。蛊女更是将目光落在了阿福身上,对他十分郑重地拱了拱手,“多谢阿福公子。”
阿福连连摆手,“不必客气。”傅大哥帮他寻阿绿,而他帮黄屋山逃过一劫,礼尚往来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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