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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阿福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阿绿,你叫我吗?”他甩了甩头,总算清醒了些。
阿绿乍见此人,不由一惊,“你是何人?”
阿福一愣,恍然大悟地摸了摸脸,他起初为了防止被蛊女等人认出来,便在脸上覆了一层人皮面具,因而阿绿并未认出他来。
他轻轻揭开面具,露出青年俊秀的脸,“是哥哥。”他说完又将那面具覆在了脸上,这悯天山里的熟人不少,他应该谨慎行事。
阿绿猛地扑进他怀中,“哥哥!”连日来的委屈和害怕一股脑的化作了泪水从她眼中决堤,大有泪流成河的趋势。
阿福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了,都过去了,哥哥陪着你。”
阿绿抽泣地从他怀中抬起脑袋,控诉道,“都怪你!”
阿福嘴里道,“怪我怪我。”他疼惜地看着阿绿,“头还晕吗?”若不是他欺骗阿绿,阿绿也不会乱跑出去,以致于被关在那黑漆漆的笼子里。
阿绿摇了摇头,又点头,“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阿福道,“这是在悯天山,你现在好点儿了吗?”这里终究是个是非之地,还是早早远离为妙。
阿绿眼睛一亮,失声道,“悯天山!”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悯天山!听说这个地方神秘极了,很多人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阿福嘘了一声,无奈道,“小声点。”他们现在是藏在这里,若是引来了悯天山的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阿绿捂住嘴,一脸兴奋好奇,“我好多了。”
阿福点了点头,又觉得十分奇怪,他试探地问道,“……你不知道你被关在悯天山的大牢里?”
阿绿迷茫地摇了摇头,她一路上都被遮着眼睛,直到被关进那个笼子里时才被人取下,哪里知道这个地方是哪儿。
阿福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头,便不再说话。
太阳刚刚落山时,阿福便将阿绿抱在了怀里,他想来想去,将床单也顺手扯了。然后方才沿着当年那条小路找到了密道。
密道一如当年那般,布满了苔藓和藤蔓。
阿福将阿绿用床单包的严严实实,这些苔藓都是有毒的,他不能让阿绿沾上一丝一毫。他想起当年容兄所说不能回头的话,便一直沿着这密道往前走去。
走到分叉路口时,便见一个朦脓的白影靠着山岩,不知在此处待了多久。
阿福脚下一顿,难道这里竟也有悯天山的人?不过只有这一人的话,他应当可以应付。他警惕地慢慢往前走了几步。
齐怀菘并未找到盘花阁余孽,他在悯天山里打探了一圈,最终决定先回除月山庄再做打算。当他找到当年的那条密道时,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几日前遇到的阿福,万一……万一他会知道这条密道呢?虽然这条密道只有杏神和翁祖师以及他们四人知晓,但他仍鬼使神差地在这里休憩了片刻。
没想到阿福当真从这里路过。
阿福的身形与重谣极其相似,见到阿福的一瞬间,齐怀菘还以为是重谣回来了。
“你……”齐怀菘愣道,“你究竟是何人……”
阿福抱着阿绿缓缓走过去,他的眼里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疑问,“我是阿福啊,庄主你怎么在这?”
齐怀菘喉咙一动,目光落在他怀中,阿福淡笑道,“我已经找到妹妹了,不日便能回家了。”却丝毫没有为齐怀菘介绍妹妹的意思。
阿绿听见他好像在说自己,便探出了脑袋。
“……”
她呆若木鸡般直勾勾地盯着齐怀菘的脸。
阿福冲齐怀菘点了点头,他脚下一停,这个分叉路口……该走哪一样……他当年被齐怀菘打晕了,醒来时已到了密室,哪知道这前面还有个分叉路口……看来还是要跟齐怀菘同行了。
他收回一只脚,问齐怀菘道,“庄主知道走哪一条路吗?”
齐怀菘沉吟道,“左边。”他当年便是选的左边那条路,如没有意外,此次应是原地再走一遍。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零四章 鞭断
齐怀菘率先走在前面,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再走一次此地,故地重游,心里不禁百感交集。
阿福抱着阿绿,听她嘴里不知嘀嘀咕咕些什么,这一路倒是两厢无事。
路至密室,里面一如当年所见,除却被齐怀菘和重谣破坏的痕迹,地上那些原本金光闪闪的金叶子之上也蒙了一层灰尘。三年过去,这灰尘似乎也蒙上了齐怀菘的心,令他所见所遇,皆被阴霾所罩。
齐怀菘目不斜视,他轻轻一跃,借着墙壁之力跳上了墓室。身子大脖子细的怪物被勒断了脖子,如雕塑般靠在墙边;那巨大的华丽棺椁被人挪开,露出了下面灰暗的台阶。
他回头望向阿福。下面密室空间狭小,本就对轻功考验极大,他不知阿福底细,但阿福抱着阿绿,更是加大了难度。
阿福接到他的眼神,眼中一闪,“有事?”这齐庄主难道果真是伤了脑子?
齐怀菘道,“你将令妹抛上来,我接。”他目光沉稳地看着阿福的眼睛,令人不自觉对他产生信任之情。
这时阿绿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阿福探了探阿绿额间的温度,皱紧了眉,阿绿额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了,若不快点出去,怕会烧到了脑子。
他脚下一动,下一刻便腾跃到半空之中。齐怀菘早做好了准备,见他将阿绿轻轻往上一抛,连忙迎上去,小心地接过阿绿,身子一转,稳稳落在地上。
阿福舒了口气,他旋身一动,接过阿绿,见她并未惊醒,不由转向齐怀菘真心实意道,“多谢。”
齐怀菘嗯了一声,道谢的话他听得太多,不必每次都要推辞。他转身走下台阶,后面相对阿福来说就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了。
又是一条长长的小路,那路口越走越近,新鲜的空气也愈发浓郁,越往前走越好似沐浴在了阳光青草之中,他们不由加快了脚步。
刚刚踏出出口,齐怀菘的心猛地上提,玄铁长鞭豁然握于手中。阿福站在他身旁,一双黑曜石般的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萧萧风声之中,悯天山门人身着清一色的白,手执长剑,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阿福将阿绿慢慢地放在地上,用一只手将她揽在胸前,宽大的袖口之中,另一只手悄然摸出了几枚梅花镖,紧紧夹在手指之间,他目光如鹰般盯着这些不速之客。
双方僵持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一阵幽香缓缓飘来,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跃过这些白衣人。
但见八个身着桃色纱衣的侍婢抬着一座四面挂满黄色轻纱幔帐的辇驾眨眼间行至白衣人身后。辇驾之中,白发男子盯着阿福模糊的脸,如月色般绝尘的脸上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侍在一旁的俊美男子不由一颤。
初见那辇驾,阿福心里便隐隐有个猜测。当他看见侍婢拉开幔帐时,一个身着月白色纱衣的白发男子目露笑意地盯着他时,这猜测瞬间被印证。
悯天山主人,庄臻。
在悯天山的门人面前,也就悯天山主人庄臻才有这样的排场了。
几年不见,不知庄臻是否还记得,当年普渡轩中,被他当做替代品的楚谣。
庄臻端坐在辇驾之中,一双黑眸居高临下地盯着两人,面无表情。
异常强硬的内力以庄臻为中心发散开来。他身旁的俊秀男子眉头一皱,猝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竟是被这股强大的内力硬生生震断了心脉,当场气绝,两名桃纱婢女见怪不怪地将这男子拖了下去
阿福唯恐阿绿扛不住,即速运转内力,连绵不断地输入阿绿体内。而他自己被这内力一震,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齐怀菘手一紧,脖颈上的青筋隐约有些凸起,脸上却波澜不惊地看着庄臻。
他看着庄臻,庄臻也在看着他。
只见庄臻的眼中骤然生出一股兴味,“素闻除月山庄齐庄主仙姿玉色,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的声音微沉,夹带着一丝戏谑,竟然有些蚀骨销魂般的意味儿。
庄臻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玩物一般下流!齐怀菘倏地怒气冲天,玄铁长鞭突然向庄臻横扫过去,“尔敢!”
那玄铁长鞭距庄臻的脸仅一寸时,整个鞭子便再也近身不得。
齐怀菘惊愕不已,他发现他竟动这鞭子不得,他使劲挥了两下,玄铁长鞭依然纹丝不动。
庄臻心情愉悦地欣赏着他的神情,“有趣。”应声而动的是齐怀菘的玄铁长鞭。
精妙无双、形如暗器构造的玄铁长鞭自每一骨节在齐怀菘的眼前猛地炸裂开来。齐姜亲手为他打造的,随他身十几年的玄铁长鞭发出了一声哀鸣,自此尸骨无存。
“父亲……”在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齐姜彻底离他而去,他无力地捡起一枚碎片。脑子里嗡地一声,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同时失去了母亲和重谣的那一天。他眼里一暗,当年床上鲜血淋漓的齐怀玉,飞来峰上失去头颅的齐折月的尸体,被他一鞭击落飞来峰的重谣,为他挡箭体无完肤的齐颜……
阿福接连不断地给阿绿输送着内力,他见齐怀菘眼里划过一丝血色,随后便是毁天灭地的癫狂,连忙唤道,“庄主不可!”且不说庄臻的实力深不可测,单凭齐怀菘现在的状态,就算是杀了庄臻,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齐怀菘充耳不闻,他脚下一动,竟是要直取庄臻面门。
庄臻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两名桃纱婢女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挡在他的面前,将齐怀菘紧紧钳制住。
那股强硬的内力忽然撤开,阿福抱着阿绿焦急地看着齐怀菘,周围悯天山的门人将他紧紧盯住,阿福一时不敢妄动。
庄臻走到齐怀菘的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凑近道,“命不想要了?”
齐怀菘冷哼了一声,狠厉的目光落在庄臻面上,像一把刀,要将庄臻凌迟。他现在已是孤家寡人,亡命之徒,还怕什么死要什么命?
庄臻轻蔑地看了眼长鞭残片,“想为这条鞭子报仇?哼,笑话。”这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为条鞭子不要命了,真是贻笑大方。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零五章 失落
庄臻的目光扫过两名婢女,两名婢女会意地将齐怀菘松开。
庄臻回身坐下,目光一一从这三人面上掠过,言笑晏晏道,“你们今日若能碰到我的衣角,我便放你们三人一马。”
阿福心里叹了口气,今日终究是免不了一战了。他小心翼翼地将阿绿放在方才的出口旁。
温暖渐渐离去,阿绿翻身抱住阿福,喃喃道,“哥哥。”
阿福轻声道,“我在。”见她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像是还未清醒,不由拧紧了眉,索性点了她的睡穴,以防她忽然惊醒。
庄臻深深地看着他兄妹二人,似乎有些走神。
阿福走到齐怀菘身旁,见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跳,大吃一惊道,“庄主,你!”
齐怀菘目光暴戾地盯着他,阿福心里一痛,没想到齐怀菘竟会为了一条鞭子心绪大动至此,而对他……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
阿福本打算与齐怀菘联手,但见他现今的模样,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
阿福叹了口气,“没事。”他担心齐怀菘突然发疯,手疾如风,猝不及防地点了齐怀菘的穴道,便不再看他。转头对庄臻无奈道,“他们一病一伤,想来想去,还是我来吧。”
他一边叹道,一边出手如电,几枚梅花镖唰唰地飞向庄臻。庄臻本想笑一声,但见几枚梅花镖忽然而至,他堪堪一避,不屑道,“果真是些入不了眼的下流路子。”
阿福笑了笑,想到下江前与那悯天山门人的对话,不由回道,“哪里比得上前辈光风霁月啊。”
这熟悉的语调扑来而来,齐怀菘眼睛微微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见阿福相貌平淡如水,如古井无波,与重谣迥然不同,心中又不由像被浇了一桶冷水般垂头丧气。
阿福不知他的心思,上蹿下跳的要寻找庄臻弱点,庄臻自坐在辇驾之中,岿然不动。
阿福眼睛一转,见他稳稳坐在辇驾之中,心下有了计较。这人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他没有火眼金睛,怎能看出庄臻弱点?
阿福手上一动,却劈手夺了一人兵器,以十成内力灌输其中,径直飞向那辇驾。
庄臻目露赞赏之意,他弃了辇驾,落在地上。
“少侠心思敏捷,不如投入我悯天山门下。”
阿福笑了一声,“不如前辈让我一让,今日我碰到前辈一片衣角便已是满心欢喜,怎敢奢求拜入悯天山呢。”他认蝴蝶谷谷主为义父,关十楼前楼主重云涯是他师父,若是再转头拜入悯天山,那师父可不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取他狗命?
庄臻错开身子,避开他如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他听阿福揶揄,却丝毫不动怒,反而惋惜道,“若是你有齐庄主那般风姿,别说一片衣角……”他暧昧一笑,冲阿福胸口之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
齐怀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一幕何其眼熟?
这时阿福陡然吐出一口血沫,手上抓着一片衣角,笑道,“承让。”
庄臻恍然,原来阿福是假借进攻之意,实则是为了令他专注缠斗之际取他衣角,竟是连挨上一掌也在所不辞。庄臻摇了摇头,这人对自己还挺狠。
阿福双手一并,手心在上,上前奉上衣角,“前辈一言九鼎,那晚辈们就告辞了。”
庄臻看着这片月白色衣角,微微一笑。他正要说话,余光却瞥见一红衣人踱步而来,他愣了一下,连忙冲那人走去,“你怎么出来了?”
那人生就了一副笑的模样,见人便是未语三分笑……齐怀菘浑身一震,如遭雷劈,他失声道,“重谣……”三年的悔意和思念,通通化作了这痛彻心扉的一呼。
阿福身躯一僵,只见那人亮晶晶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了眨,看了看庄臻,又看了看齐怀菘,软软道,“不是说好要去后山采莲子吗?我找了你好些时候。”
庄臻柔和道,“我见你还在睡觉……”
那人立即眉头一皱,庄臻连忙改口,哄道,“好好,我们现在就去。”
他回头见阿福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变化,不由说道,“也罢。”他这次本就并未打算取这两人性命,乐得找些乐子罢了。
庄臻揽着那人回到辇驾之上,八个桃纱婢女抬起辇驾,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齐怀菘怔怔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一时竟失神了。
阿福盯着那人的身影若有所思,庄臻迷恋阿怜,他曾经就吃过这个亏,不知这人是阿怜本人,还是寻来的替身。
阿福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楚怜姜带着面具的脸,他笑了一声,他还有几年好活的呢?就算是这样,那也与他无关了。他抱起阿绿,见齐怀菘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儿,他凉凉道,“回神了。”
阿福在他身上一点,也懒得与这人多说,只留下个冷漠的背影。
齐怀菘尚未回过神来,他似乎是魔怔了,这些日子看谁都像是重谣,他看着阿福的背影,大声道,“且慢!”
阿福回头,柔声问道,“庄主还有何事?”方才庄臻那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伤了他的内脏,令他动作稍一大,便钻心蚀骨的疼。
齐怀菘方才看阿福身法与重谣似乎如出一辙,不禁生出此人不是重谣也与重谣有关的想法来,他看向阿绿,“这里离我除月山庄极近,令妹身体不适,你也……不宜长途跋涉,不如暂且去我除月山庄休养几日。”
他这话不得不说抓住了阿福的软肋。阿福经此一遭,最怕阿绿再出什么意外,他踯躅片刻,休养自然是要休养的,可不一定要去除月山庄休养啊,更何况山下的客栈可比除月山庄近的多了。
“不劳庄主。”他上下看了看齐怀菘,“庄主还是早日回去,调养些时日吧。”气大伤身,齐怀菘已有经脉倒行的趋势,若是再刺激几遭,恐怕也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他背对齐怀菘挥了挥手,走了几步,听身后毫无动静,回头一看,竟是齐怀菘蹲着身子在捡玄铁长鞭的碎片。
他做这些事向来是要用东西把手遮住,这次却破天荒的徒手去拾。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零六章 不想吃白粥
既然已经找到阿绿,且阿绿并无大碍,阿福便将那悯天山的门人放了,顺便给傅悬月修书一封,告知他现在的情况。
做完这些后,他脚下一拐,顺道抓了点药。
阿福受那一掌,至少要休养两个月。
此处离蝴蝶谷也不过十天左右的路程,阿福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后,决定暂且待在此处。
阿绿毕竟自小身体不好,她受了凉,病情反复了好几天。阿福怕她夜里翻被子,只得夜夜守着她。
这日,阿绿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她拥着被子,强烈要求出门。
她顶着鸡窝头,掰着手指数道,“哥哥,都……一、二、三……六、七、八,八天了啊!”她在阿福眼前晃了晃,“八天!我在这屋子里闷了八天!”
阿福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张嘴。”
阿绿乖乖张嘴,吃了粥又道,“我不想吃粥了,我想吃肉!我想吃肉!”她见阿福无动于衷,于是闭着眼叫道,“我要吃肉!我要吃红烧猪蹄、叫花鸡!我要卤鹅,要红烧肉!”
阿福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嫌弃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粥。他作为一个挨了一掌的伤员,也陪着阿绿吃了八天的粥。
阿福忍耐道,“别急,过两天好全了,带你去南无天最大的酒楼吃好吃的。”到时候他一定会点一桌子红烧猪蹄。
阿绿撇嘴,“还要过两天啊……”她不情愿地吃了口粥,眼里闪着希冀的光,“那我们今天晚上出去走走吧?”
阿福想了想,“好吧,你保证不能乱跑。”
阿绿眼睛一亮,连忙三指并拢,“我发誓,今天晚上绝不乱跑!哥哥,快给我梳头!”
阿福喂完了粥,收拾了碗筷,刚净完手,便见阿绿已经端坐在了梳妆台上。
阿福佯怒道,“你个女孩子家家,自己竟不会梳头!”他嘴上这样说,手上却十分诚实地拿起了梳子。
阿绿叹道,“不是有哥哥吗?哥哥梳的头最漂亮了。”她捧着脸,欣赏着镜中自己的“绝世美颜”。
阿福手一顿,“死丫头,尽捡好话说。”他给阿绿梳好了头,又正儿八经地审视了片刻,阿绿这些日子病着,连带着脸色也不太好。阿福拿起水粉,往她脸上扑了扑。
阿绿对着镜子傻笑了会,阿福愁的头发都白了,这个傻妹妹哦。
夕阳西下,阿福带着阿绿出了客栈。这个时候很多摊贩都收了摊了,阿福于是带着阿绿往夜市走去。
南无天的夜市通常设在东街,两人沿着正街一直往前走,走尽头后往右一转,方到了东街。这个时候许多摊子还未摆出,阿福便带着阿绿走进了一家茶坊。
刚刚走到门口,阿绿便发出一声惊叹,“哇!哥哥,你看!”她伸出手,“那是不是我们在悯……”
阿福迅速捂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比了个嘴型,“低调!”这可是茶坊,好事者大有人在,她这一句悯天山一旦说出口,这几日都休得安息。
阿绿唔唔两声,焦急地撕开他的手,指着远处道,“哥哥啊,是那个美人哥哥。”见那个美人哥哥迎面走来,阿绿面露喜色。
阿福抬眸看去,还真是齐怀菘,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真是不想跟他寒暄,阿福拉着阿绿的手扭头就要走。
阿绿疑惑道,“哥哥不去打个招呼吗?”
阿福道,“打什么招呼,我们又不熟。”他正拉着阿绿要走,齐怀菘眼疾手快,竟然一眼看到了他。
齐怀菘的目光略带侵略性地看向两人,阿福无法忽视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庄主,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
齐怀菘嗯了一声,他身后,一个绿衣女子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齐二哥,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容寒香心悦齐怀菘已久,恰好今日董莺生辰,她便在容寒香面前打了包票,要帮她把齐二哥约出来。眼看就要走到夜市了,齐二哥却忽然走向了前方的茶坊,董莺眨了眨眼,对罗四小声嘀咕了几句。
罗四眼睛一亮,快步向夜市走去。
董莺匆匆赶上了齐怀菘,她抬眼一瞧,“这位公子是?”除却容大哥,齐二哥少有朋友,没想到今天这么凑巧,祝寒香好运吧,董莺不抱希望的想。
阿福道,“姑娘可唤我阿福。这是舍妹阿绿。”
董莺指了指自己,笑道,“董莺。”
齐怀菘道,“莺妹妹,阿绿第一次来南无天,有什么好玩的你带她多去看看。”
董莺对阿绿笑道,“夜市里有一家杂耍,阿绿妹妹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啊。”
阿绿欣然同意了,她扯了扯阿福的袖子。
阿福侧头张了张嘴正要应承,没想到齐怀菘冷淡地对他道,“喝一杯?”
阿福一愣,齐怀菘道,“董莺在,出不了事。”
阿福稍稍犹豫,却见阿绿十分开心地拉着董莺不肯撒手,“哥哥,你自己去玩吧。”
阿福略妥协道,“你跟着董姑娘,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阿绿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
董莺有种扶额的冲动,她本意是想与阿福阿绿一道去看杂耍,这样就能给寒香与齐二哥制造机会了。没想到齐二哥竟想跟这位阿福公子去喝酒……也罢,一会跟阿绿姑娘一同来请阿福公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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