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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阿福站在这茶坊门口,他天真的以为齐怀菘所说的喝一杯是喝茶,当齐怀菘领着他走进一家酒楼时,他不由露出尴尬的微笑。
“齐庄主,我不饮酒。”
齐怀菘挑了挑眉,他扭头对小二道,“一坛松花酒,两对红烧猪蹄。”齐怀菘勾起嘴角,三年前,重谣一杯醉倒在他面前的景象仿佛历历在目。
阿福心里嘀咕,不知这齐怀菘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试探的这么直白,就差亲口问他一句是不是重谣了。难道是齐夫人的头颅尚未找回,要找到他再严刑拷打一番?
阿福对小二扯出一个微笑,“再来两碗白粥。”
松花酒和猪蹄很快便上上桌了,齐怀菘却只饮酒不动筷。
阿福瞧的眼馋不已,他跟阿绿吃了八天的白粥,嘴里淡的要死,这时忽然有人将两对红烧猪蹄摆在他的面前,是吃还是不吃?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零七章 乐极生悲
这时白粥也被上了上来,阿福捧着碗,望眼欲穿……
齐怀菘给他满满斟了一杯,“南无天特有的松花酒,不醉人。”
阿福推辞道,“多谢庄主美意,我从不饮酒。”他这脸上还戴着面具,这一杯下去若是直接晕倒了还算省事,齐怀菘的人品他信得过,断不会做这种乱摸人脸的动作。只怕是自己要耍起酒疯来了,自己揭了面具,那就尴尬了。
齐怀菘也不强求,他自斟自酌,见阿福只喝粥不吃菜,不由换了筷子,亲手给他夹了个猪蹄。
阿福喝着粥,喝着喝着忽然一个猪蹄从天而降落到他的碗里,这实在是考验自己的自制力。他想了想,吃个猪蹄又怎么呢?难道还吃不得了?
既然已经到了他的碗里,这也不好推辞吧?阿福道,“多谢庄主,不过我够得着,你自己多吃点吧。”
齐怀菘眼睛一黯,仿佛当真将阿福当做了重谣。
阿福轻轻咬了口猪蹄,他吃相极为斯文,非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下来,细细嚼了,慢条斯理地咽了下去,方再去咬下一口。甚至整个猪蹄他都只吃了容易咬的部分,与当初重谣啃来啃去的神态完全不同。
齐怀菘不经意地观察着他,吃最能表现出一个人的小动作,尤其是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那种迫切和欣喜之情总是会从一些小动作中不经意间流淌出来,即使是假扮另一个人,在这种时候的习惯性动作也难以改变。
齐怀菘心血来潮想试探阿福,没想到阿福丝毫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到底是毫无关系,还是伪装太深?沉吟间,一股冷冽的清香钻入鼻中,齐怀菘眉间一锁,只听一声如泉水般甘冽的声音响起。
容寒香笑意盎然地站在他们不远处,黛眉杏眼,粉面朱唇,好不明丽。
“齐哥哥,好久不见。”
齐怀菘微微颔首,他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位容二姑娘了,容寒香太过聒噪,令他不喜。
“容兄可还好?”
容寒香正在打量坐在齐怀菘对面的那位相貌平平的陌生公子,听闻齐怀菘的话,老实答道,“大哥前些日子忽然跑去承安了,说是什么……”她绞尽脑汁地想着那天大哥说了什么,“哦对,说是嫂子去了承安。”那位嫂子成天到处跑来跑去,她有时候都不知道嫂子去的地方到底是哪儿。
阿福震惊,嫂子?三年不见,容寒尽竟然已成亲了?那小雪怎么办,他们两人分明是那种关系啊。阿福不由为应千雪担心起来。
齐怀菘将他的神色纳入眼底,他心知肚明容寒香口中所说的嫂子是谁,他心下生出一种异样。过去的那三年里,他们全都以为重谣已经死了,只有应千雪一直坚持重谣没死。应千雪一直奔波在飞来峰附近,逢人便问重谣的踪迹。
如今他并未找到重谣,可人却去了承安……难道是承安有线索?查找盘花阁余孽之事被他很快抛之脑后,他心里盘算着,是否该去承安看一看。
可……可眼前这位名为阿福的男子实在可疑……
容寒香的视线转移到桌上,见偌大的桌子上只有一坛酒和两盘主题,心里奇怪道,齐哥哥何时喜欢吃这种油腻的东西了?
她的目光太过惊奇,但齐怀菘却视而不见,他环顾四周,“你怎么一个人?”纵然再不喜容寒香,但她终归是容寒尽的妹妹,少不得关心几句。
容寒香支支吾吾道,“雪影有事。”雪影本是祖母的丫鬟,因齐怀玉之事,祖母对除月山庄的人通通没什么好感,祖母管不住大哥,只能不让她与除月山庄的人接触了。
这时阿福道,“容二小姐坐下再说吧。”他看出来这容寒香看齐怀菘的眼神含羞带怯的,怕是感情不纯。反正他与齐怀菘二人坐着尴尬,索性就拉这容寒香一道了。
容寒香略带谢意的看了阿福一眼,靠在齐怀菘身边落了座,齐怀菘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
有容寒香在场,齐怀菘便不好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阿福身上了,阿福心满意足地吃饱了饭,拍了拍屁股就打算走人,“齐庄主既然与容二小姐有事相谈,阿福就先告辞了。”
齐怀菘道,“等……”
阿福嬉皮笑脸地转过头,“天色不早,我一会顺道将董姑娘也送回去吧。”也算是解决了齐怀菘的“后顾之忧”了,祝他聊得开心。
阿福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原形毕露,倒让齐怀菘恍惚了起来。
自这日起,无论阿福是早上出门、中午出门、还是下午出门,都能碰到个冷漠的齐庄主。就连阿绿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阿绿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坐在邻桌的美人庄主,然后收回了视线,对阿福道,“哥哥啊,这美人庄主怎么老跟着我们。”而且还老盯着哥哥看,好几次都被她看见了。
阿福百无赖聊,他端着杯茶就往嘴里送,“谁知道。”谁知道这齐怀菘到底在想些什么。
阿绿抿着嘴,神色不明地凑近阿福,小声道,“哥哥,你当年说的那个负心人,是不是就是美人庄主啊。”
阿福吓得一口茶水喷出来,他连忙用袖子擦了擦下巴,阿绿真是聪明地令他手足无措。
阿绿大惊,“还真是?”
阿福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瞪她,“瞎说什么,什么负心人,别胡说八道。”他余光一撇齐怀菘神色如常,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叫人听见,否则肯定得被齐怀菘抓回去拷问他母亲的头颅下落。
他以为齐怀菘波澜不惊是没听见,实际上阿绿所说的话尽数钻进了齐怀菘的耳朵。
他面无表情地想,负心人?他倒的确是个负心人。
阿绿道,“既然不是,那美人庄主对哥哥有意,哥哥不如……”她发出一阵猥琐的声音。
阿福弹她脑袋,也不把她的话放心上,“臭丫头,你上次还问我那李小姐,这么快就换人了?”
阿绿忽然惊叫,抓住阿福的手臂,“哎呀,我竟然忘了馨馨姐,哥哥,她没事吧?”
阿福气定神闲地吃着肉,“人好的很,现在就在血月教总教被人供着呢。”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零八章 诱饵
齐怀菘握杯的手不由一抖,血月教,这又是一个疑点,阿福到底是什么人?
阿绿身子一软,神色一舒,“馨馨姐没事就好。”
阿福一脸心虚,还好李馨馨没事,否则阿绿知道他对这样对待李馨馨后,必定大发雷霆。
说起李馨馨,阿绿便来了精神,她抓住阿福的手,兴致勃勃道,“哥哥,等你好了,我们就去血月教吧。”
阿福迟疑道,“嗯……”也不知道傅大哥那的事搞定了没有。
阿福满腹心事地用完了饭,与阿绿一同回了客栈。
齐琼刚刚吩咐了下去,命人好生留意悯天山的人,这厢便被匆匆回去的齐怀菘叫进了书房。
“什么!”齐琼高声叫道,“您又要离开山庄?”还一走就是两个月?她有些绝望地看着齐怀菘,庄主总是不务正业怎么办?
齐怀菘端坐在书案之旁,脸上面无表情,“这一个月庄中事务都拜托你了。”
自三年前齐琼接管了大总管的位置,她已经听过齐怀菘无数次对她重复这句话了,除去刚开始的震惊,她此时略有些垂头丧气,“好好,行吧,庄主您慢走嘞。”这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怎么也轮不到她置喙了。
齐怀菘嗯了一声,“盘花阁余孽……可有新的线索?”
齐琼正色道,“我们的人在中州找到了一名桃花使。”
齐怀菘拧眉,他在蓬歧五教已将桃花使截杀,哪里还有什么桃花使……不对,还有一个。他倏然站起,“那名桃花使现在在何处?”
齐琼愣了一下,赶忙答道,“今晨刚刚被押解到地牢。”
幽暗的地牢之中,漂浮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齐怀菘乍一踏进去,这血腥之气便如同闻到了肉味的狗,迅速将他整个笼罩。
齐怀菘不禁皱起了秀丽的眉,左右提起灯笼,走到他前面开路。不多时,便将他领到了关押桃花使的那间牢房前。
齐怀菘接过灯笼,往前一看。
狭窄的地牢之中,残羹冷炙乱七八糟地丢了一地,发出一股淡淡的馊味儿,两名女子相依萎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似乎不知有人过来。
齐怀菘丢给左右一个询问的眼神。
左右上前回道,“禀庄主,这二人狡猾至极,因而我们在饭菜之中加了些迷药,这会药性还没过。”
齐怀菘嫌恶地看了看四周,转身便走了出去。外面风和日丽,里面阴冷潮湿,甫一到外面,齐怀菘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脸不虞地对左右道,“将她们弄干净再带来见我。”
左右不禁对视,若不是知晓庄主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洁癖,两人还真以为他们的庄主看上了这两位姑娘。
桃六和小哑巴被洗漱干净后推进了书房,两人尚不知如今状况,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如惊弓之鸟。
乍见这房中有个美貌异常的公子,惊艳之时两人不禁面露疑色。
齐怀菘掀开眼皮子,“……”
小哑巴一抖,桃六连忙将她护在身后,“这位公子,你为何抓我们二人过来?”
齐怀菘冷道,“盘花阁余孽到底去了何处?”他上次从那密道竟直接进入了悯天山,不仅没能找到盘花阁余孽的踪迹,甚至还损失了随身多年的玄铁长鞭,实乃奇耻大辱!
桃六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与哑女因当初扭曲柳如絮之事被袭怜云狠狠责罚了一通,废去了武功。若不是趁血月教攻打盘花阁寻了机会逃出来,恐怕两人性命早已不保,如今这位公子却问她们盘花阁余孽的下落,她不禁心生惧意,若是被袭怜云知晓了两人踪迹,她们两人焉有命在?
桃六定了定神,但收效甚微,她声音微颤,“我二人早已叛变盘花阁,怎会知道他们到底去了何处。”
齐怀菘一双凤眸死死地钉着桃六,似乎在判断她是否是在说谎。
桃六佯装镇定地与他对视,她曾经虽以作为盘花阁桃花使为荣,却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盘花阁,却又受盘花阁牵连,难道这辈子,她都逃不开盘花阁了吗?
齐怀菘心里百转千回,他心里十分明白桃六离开盘花阁定是与柳如絮受伤之事有关,当初若不是桃六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恐怕也无法安然找到蓑翁岛。
齐怀菘挥了挥手,让齐琼送两人出去。
小哑巴跟在桃六身后心绪不宁地走了出去。齐琼带二人刚刚走出书房,便随手招了一人过来,“送两位姑娘出去。”
桃六拉着小哑巴猛地向齐琼跪了下去,齐琼被这冷不防一跪吓了一大跳,她一脸惊恐道,“你……你们做什么行此大礼?”
桃六乞求道,“那袭怜云睚眦必报,凶残狠绝,她若知晓我二人仍在世,定会想尽办法折磨我二人,我二人现在出去就是一个死字!求总管大人给我们二人一条生路。”
齐琼为难地拧紧了眉,“这……”
齐怀菘端坐在书房之中,齐琼三人并未走远,桃六所说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他淡淡道,“留下吧。”
桃六和小哑巴立即转向书房,感激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齐琼只得回道,“是。”她转而面向这两人,“既然庄主发了话,你二人便留在此地。你们原本的名字不能要了,明媚和明艳,你们两个自己选。”
桃六和小哑巴对视一眼,小哑巴怯怯地伸出手,比了个二,桃六道,“我选明媚。”
齐琼刚安置好了二人,这边齐怀菘又将她叫进了书房。
齐怀菘道,“袭怜云睚眦必报,凶残狠绝……果真是形容的贴切,你把这二人在南无天的消息散布出去。”袭怜云如此性子,必定会四处搜索这两人,届时他们设下埋伏,不怕找不到他们。
齐琼心下一惊,“庄主,可这二人性命……”庄主分明答应了这二人给她们一条生路,若是以她们做诱饵,万一不慎……
齐怀菘冷冷道,“区区两条人命,我除月山庄还护不住?”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零九章 如假包换的亲兄妹
藏音江边黄了第一颗白桦树时,阿福的伤势终于好了。
阿福起了个大早,他雇了马车后回来开始收拾东西,阿绿一想到要去西域探望好友,便十分兴奋,也在床上待不住,将她在南无天买的衣服试了个遍。
“哥哥,我穿这套裙子好看吗?”阿绿噔噔地跑到阿福面前。她穿着鹅黄色交领打底长裙,外面罩着一个青色蝴蝶绣花对襟小褂,腰间系着一条墨绿色腰带,脚下踩着一双云锦白色绣花鞋,看起来十分娇俏,灵气逼人。
阿福笑着点了点头,“我家阿绿越来越漂亮了。”他实在不忍心对阿绿说他们坐着马车从南无天一路游玩到血月教至少要两个月,到时候天气转凉了,这些衣服可能都用不上了。
阿绿神气地仰头,“哥哥给我化妆!”
阿福应道,“等会。”他将阿绿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了包袱之中,十指灵活地在包袱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阿绿跑出去,她抱着一个点心盒子又噔噔噔地跑回来,她把盒子放在一旁,掰着手指数道,“哥哥,我们等会去买刘记的臭豆腐、李记的蜜饯、醉千楼的烤鸭、红烧猪蹄、酱肘子……”
“好好好……”阿福宠爱道,“过来梳妆。”
阿绿于是坐在镜子前,她扭头问道,“哥哥,我们以后还会来这吗?”
阿福拿着梳子的手不禁一顿,关十楼、母亲之事终究是要解决的,他恐怕还有好些时候要在外面漂泊。
阿绿道,“哥哥啊,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个美人庄主。”
阿福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妹妹啊,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阿绿鼓了鼓脸,“你看那个美人庄主的眼神分明不一样,我才没有瞎想。”
阿福不跟她纠结这件事,他给阿绿梳好了妆,便催促道,“下去用饭。”
不出意外,他们果然是在楼下看见了仙姿玉貌的齐大庄主,齐大庄主背着一个包袱,似乎是要出远门。
阿绿眼珠子一转,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阿福撇嘴,难道这齐怀菘还要跟着他们不成?
齐怀菘一见他俩,眼睛一亮,“阿福,阿绿姑娘。”
阿福和阿绿同时出言。
阿福嗯了声,“庄主要出远门了吗?”
阿绿道,“美……齐庄主,你也要去血月教吗?”
齐怀菘道,“你们也要去血月教?”
阿绿笑道,“是啊,既然齐庄主也要去,那我们不如一路同行,也好做个伴。”
齐怀菘展颜,露出一个足以令阿绿眩晕的笑容,“那便一道罢。”
阿福心里十分不屑,他分明是之前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才打算跟着两人去血月教,却要做出这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阿福原本雇了马车,这下齐怀菘要一起同行,他便自己又去买了个更大更舒服的马车,也不再雇马夫,自己坐上了马夫的位置。
齐怀菘正要自荐,阿绿却将他推上了马车,十分偏心道,“齐庄主身娇体弱,这等事还是让哥哥做吧。”
阿福嘴角一抽,不知道这鬼丫头又打着什么主意。
齐怀菘道,“阿绿姑娘……”
阿绿坐在他对面,当下便蹙起了眉,十分不解道,“齐庄主直呼我哥哥的名字,为何却要对我如此客气呢。”
齐怀菘一愣,“是在下失言了。”
阿绿眼睛一弯,“齐庄主不必自责,我这人呢最是心宽,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齐怀菘:“……”
阿绿话一转,“话说齐庄主这些日子总是跟着我们做什么?”
齐怀菘猝不及防道,“只是凑巧。”
阿绿笑了一声,“这也太巧了,出去散个步吃个饭,跑了两里地都能遇着。”
齐怀菘微微皱眉,垂眸看向阿绿,“阿绿姑娘想知道什么?”
阿绿笑意不达眼底,“你到底对我哥哥有什么企图?”她经过李府灭门之事,又辗转被送到悯天山,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哥哥千里迢迢跑来找她,却带上了人皮面具,联想起哥哥这些日子里对齐怀菘的态度……她不问是不想让哥哥困扰,而不是尚未察觉。
齐怀菘沉默了半晌,他抬眼直视阿绿,“阿绿姑娘跟阿福是亲兄妹吗?”
阿绿掩唇笑道,“如假包换。”
齐怀菘问道,“你们的亲生父亲姓什么?”
阿绿道,“姓文。”
齐怀菘摇头,一双凤眸洞悉一切般看着阿绿,令阿绿打从心眼里心虚起来。
“阿绿姑娘不要开玩笑,据我所知,阿福只有一个义父,姓文。”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没有刻意避开阿福,齐怀菘此话清清楚楚地落在了阿福的耳中,阿福叹了一句糟糕,悯天山上那个冒牌货竟没将他唬住。
阿绿干笑了两声,“被你发现了。”她一阵尴尬,不好再追问下去。
所幸齐怀菘也不再多问,他看向马车外,轻薄的帘子映出阿福影影绰绰的身影,他不由笑了一声。
他笑得风轻云淡,阿绿却看得胆战心惊。美人庄主看起来很厉害,不知道与哥哥孰强孰弱。
马车慢慢在刘记前停下来,阿福对马车里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他在刘记买了臭豆腐,转眼又去了隔壁李记,不一会儿便拎着两个纸包回来了。
他将东西递进马车,阿绿欢天喜地地接了去。马车渐渐驶向醉千楼。
阿绿刚要拆开臭豆腐,她抬眼看了看齐怀菘,挥了挥纸包,“齐庄主介意吗?”
齐怀菘心底生出一股不虞之意,但他面上却依然淡漠,“请便。”
齐怀菘刚一说完,浓郁的臭豆腐的味道便瞬间弥漫在这个马车中的每个角落,阿绿拉开了窗户,她想了想,得意地对齐怀菘道,“哥哥特意给我买的臭豆腐,齐庄主要来一块儿吗?”
齐怀菘眸底一冷,他摇了摇头。他心里十分矛盾,既期望阿福与重谣有些关系,又期望阿福与重谣只是有点关系。
刘记的臭豆腐名副其实,隔着帘子阿福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的味儿,他露出嫌弃的眼神。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一十章 又双遇到裴臻了
奉英剑眉紧锁,薄唇紧抿,他捂着肩膀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在树林之中,穿过这片树林就是西朝路了。
没想到三年前寒尽竟放过了那姓柳的一马,也怪他自己大意,明明心生怀疑却不果断,令这祸害有机可乘伤了他。
此时已临近傍晚,寂静的树林之中,一辆华丽的马车慢悠悠地从他面前经过,奉英咳了两声,让出道来。
奉英环顾四周,今夜怕是走不出这树林了,只能在此处将就一晚。红衣一闪而过,奉英坐在树上,慢慢调理起内伤来。
他正要闭眼,余光一撇一抹白色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奉英当即便追了出去,没想到真叫他追到了柳如絮此人!奉英心中酝酿起滔天大怒,枉他前些日子与这姓柳的把酒言欢,没想到这人竟是个骗子。
奉英火速追了上去,却见那白衣人乌发如瀑,身姿纤细,竟是个做悯天山打扮的女子。这女子鬼鬼祟祟地跟着方才从他面前经过的马车,不知道要做什么事。
奉英纵身一跃,落在这女子面前。自当初东山裴家被悯天山迫害之后,他们东雪山窟与悯天山关系逐渐恶化,到如今他只要一见悯天山的人,便打从心眼里生出了一股厌恶之情。
裴臻不料有人忽然从天而降,她见这人做云纹红衣打扮,心知这是东雪山窟的人,却不知道是东雪山窟的谁,她娇喝道,“你是何人?”
奉英慢慢转过身,他长剑一指,“我乃东雪山窟奉英,你行踪鬼鬼祟祟,是有何目的?”
裴臻眼睛一亮,她上前一步,欣喜若狂地看着奉英的眼睛,“竟然是奉英大哥!”
奉英握剑的手指一紧,他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你是……”此女子身着悯天山服饰,他与悯天山的人素无来往,这女子缘何一副熟识的模样?
裴臻一愣,“奉英大哥,我是裴臻啊,东山裴家的裴臻。”
奉英的手微微一松,裴臻?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稍显陌生,不过裴家似乎当真是有个叫裴臻的女儿。
但悯天山的人十分狡诈,单看他受了柳如絮暗算便能窥见一二,他冷声道,“我从未见过你,怎知你是真的裴臻?”
裴臻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枚腰牌,“这枚命牌乃我裴家特制,相信奉英大哥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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