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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女子沉吟,“这倒没有,可是……没有人给我取名字。”
重谣奇怪道,“为什么要别人给你取名?”
女子道,“我有幸出过一次盘花阁,有人告诉我名字都是父母取的。”
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三人面面相觑,无法辩驳的样子。
女子嘴角微动,将言却看见红发男子带着个小丫头去而复返。
他站在那女子面前,居高临下道,“阁主有要事相商,跟我走。”他不屑地扫了眼齐怀菘三人,低头对那小丫头道,“你在这儿伺候三位客人。”
小丫头连连点头,打着手语表示自己明白,红发男子哪里会管她明白不明白,吩咐下去了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沉雁湖的夜似乎比南无天的夜更黑,齐怀菘从檐角一跃而过,在如泼墨般的夜幕中消失了,他的身影飘忽不定,不过一个时辰,便将这盘花阁的地形打探了个清楚。
重谣紧跟在他身后,不禁为他叫了声好,见他最后潜入一座阁楼,也随之跳了进去。
几乎是一前一后地落在顶层。
乍一进入这阁楼,只觉异香扑鼻,甚是迷醉,周遭寂静异常,重谣趴在屋架上沾了半身的灰,他耳听四面,眼观八方,见这阁楼确实有些荒芜,便屏着呼吸从屋架上落在地上,一边嫌弃地掸灰一边打量着这满层的书架。
在他分神之际,玄铁长鞭瞬间甩出,重谣身子一仰,他见识过鞭子嗜血的样子,不敢用手去挡,也唯恐发出大的动静引来巡逻的人,便借了身法的便宜,几乎是贴着齐怀菘耳边道,“是我!”
齐怀菘手腕一抖,差点打倒一个书架。
“你跟踪我?”





庄主假正经 第五十一章 谁的幻觉?(补周三。。)
傻子才认!
重谣顾左右而言他,“盘花阁有古怪。”
齐怀菘一听此话,“什么?”
他一问出口,便狠狠皱起眉头,剜了重谣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重谣讪笑,“确实有古怪啊,哪有叫盘花阁的里面一朵花儿都没有的。”他不过随口一说搪塞齐怀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没有一朵花儿?”他拉着重谣的衣袖,快步走到方才跳进阁楼的那个窗子旁,指着满地盛开的白花,“这是什么?”到底是他还是重谣出现了幻觉?
重谣伸长了脖子,“一堆烂石头。”
齐怀菘心中掀起了惊风骇浪,“这分明是一丛白花!”
重谣放松的神情凝重起来,他从窗口往下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那堆烂石头旁,齐怀菘也从窗口跳下去,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重谣将将伸出手,便被齐怀菘拦住了。
他眼角一抽,联想到齐怀菘在密室之中洒的一把又一把金叶子,他的心仿佛都在泣血!
那是金子!不是沙子啊!天知道当时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想打人的手的——可能是因为当时他没恢复武功。
但时光在流逝,地点在变化,情形也与当时完全不同,齐怀菘在怀中掏出的也不是金叶子,是两块针脚细密的金丝手帕,当然在重谣眼中,这跟洒金叶子的区别并不是很大,但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勇气跟齐怀菘动手。
齐怀菘毫不犹豫地递给重谣一块儿,“用这个,带回去,给容兄瞧瞧,到底是什么。”
重谣于是背对着齐怀菘,将那金丝手帕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怀中,万一哪天走投无路,还能拿出来典当些银子,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除月山庄庄主郎玉公子齐怀菘公子的贴身手帕啊!就两字——气派!
他索性将蒙面的黑布扯了,包了块烂石头,企图蒙混过关。
这东西要辨,这阁楼也要探。
齐怀菘道,“你的面纱呢?”家财万贯的齐庄主不明白一贫如洗没身份没地位的重谣的处境,只当他的面纱是丢了,却不想是某人为了存点私房钱,拿去包烂石头了。
重谣道,“可能被风吹跑了吧。”
齐怀菘皱了皱眉,懒得拆穿他拙劣的谎话,将手探入怀中,又摸出个白色金丝帕。
他自己蹙着眉将重谣和帕子左瞧右瞧,很是不满意这个白色,便换了条深蓝色帕子,阔气地丢给重谣,“遮住。”
重谣闭紧嘴,默默地将脸遮住,谁让齐怀菘齐公子财大气粗呢。
齐怀菘见他顺从地露出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既已从顶层下来,便索性仗着这边巡逻的人少,从正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第一层,竟空空荡荡,一眼看去,便能看得个清清楚楚,毫无一丝障碍。
前有那烂石头与白花丛之事,即便这一层空空荡荡,两人却仍不敢大意。
齐怀菘背对重谣,他手上覆着一层金丝帕,细细地在墙上摸索着,看他长身玉立的样子,重谣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背。
齐怀菘回头,挑眉。




庄主假正经 第五十二章 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
齐怀菘原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他却懵懂地站在原地,齐怀菘本来暴躁的心一下就软了,他估摸着重谣大概也跟他一起摸了个地形,也许是累了。
他此时又忽略了重谣的师门,只将他看做是个不曾成熟的少年郎。
“回去……”
不容他说完想说的话,一阵风动的声音窸窣传来,他下意识噤声。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似与夜色融合,由远渐近却落在重谣、齐怀菘的耳中。两人不约而同地抓住对方手臂。
“去楼上。”
来者正是袭怜云。
紫色长摆悠悠地从地上划过,袭怜云提着灯笼,在门前静站了半晌,久到重谣以为她要离开了,她才推开门,走进这个她十年未曾来过的地方。
镜花阁。
她表情沉静,一步一步走得十分漫长,仿佛每一步都用了很长时间去思量下一步,或者说下面几步应当踩在哪里。
她从木阶上去,径直走向第二层里侧。
木底绣花鞋不紧不慢地踩在地板上,微光中露出一张明暗不定的脸。重谣猝然看向齐怀菘,袭怜云冷凝的侧脸神似齐怀菘,只是轮廓更为柔和、妩媚,他忽然间有些啼笑皆非。
这世上的人差不多都是两个耳朵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会有一些相似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却是他自己想的多了,总以为两个相似的人之间有些必然联系,齐怀菘与袭怜云,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有什么联系?
齐怀菘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回以思疑的目光。
怎么了?
重谣收回目光,摇头。
她经过重谣与齐怀菘的藏身之处时,突然偏头看了一眼,冰凉的眼神中略微有了一丝暖意,她伸出手,眼看就要触及竹帘,却在一刹那如被火灼伤了般缩回手去,露出痛苦挣扎的神情。
重谣与齐怀菘双双凝神。
袭怜云却没看见他们,她抚额,手中的灯掉在了地上却无暇顾及,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扼制脑子不断翻滚的记忆,而后她继续向前走去。
月光中她走到阁楼尽头,指尖颤抖地移开了那副破旧的山水画。
齐怀菘从竹帘缝隙中看去,见她手中捧着个黑匣子,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唤了声,“……姜郎。”
袭怜云细细地摩挲着黑匣子,“我今天看到了两个人……他们好像……就要统一沉雁湖了。”她肩膀微抖,须臾发出一声笑声,低喃道,“什么蓑翁岛……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
重谣心中一紧,血月教教主傅悬月重伤在身无力再与袭怜云相争,在盘花阁的威胁之下,蓑翁岛恐怕危在旦夕……难道袭怜云要向蓑翁岛下手了?
他与杏神的三月之约近在眼前,若是蓑翁岛有难他袖手一旁,那他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杏神?
他看向袭怜云的眼神中掺杂了一丝凶意。
齐怀菘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终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暂且将他安抚了下来。
却听袭怜云咬牙切齿,字字泣血,“楚昭离在此立誓,要蓑翁岛众人、要重云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楚软聆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




庄主假正经 第五十三章 还得唤一声姨母吧(补周四)
竹帘之后,齐怀菘瞳孔一缩,倐然睁大了眼睛。
楚昭离!袭怜云竟然是楚昭离!齐怀菘自小不知听说了多少有关这位姨母的事,她在阿娘的口中仿佛已经死去了多年,如今却出现在盘花阁!这如何能不叫他震惊!
见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重谣反倒冷静了下来,“怎么了?”
齐怀菘欲言又止,阿娘对这位姨娘又爱又恨,拿她不得,只能当她死了,连她的下落都闭口不谈,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他如何能说得清楚。
他冷着脸,“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重谣摸不着头脑地哦了一声,身子往后挪了挪,心里暗骂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这一挪却挪出了事。
镜花阁十年未有人踏入,本就寂静异常,除却袭怜云自己的声音,其他声音在她耳中都无处遁形。
重谣这一挪,碰到了他背后的柜子,不知那柜子之中是何物事,竟发出兵刃碰撞的声音。
身周莲香乍盛,三丈红绫暴涨袭来,袭怜云眼中凶光毕现,这两人竟敢悄悄潜入镜花阁,可恨她竟一无所知,方才的样子不知被这两人看去了多少!她心中恨极,更是用尽全力驱使丈鸾绫,下手不留余地。
重谣想到她方才所言对蓑翁道不利之事,躲避的身影倏然一顿。
月色之中他身影一晃,踏上丈鸾绫如闲庭散步般迎上袭怜云。
这身法,这神情……
袭怜云心绪大乱,“重云涯!是你!”
丈鸾绫有一霎那间的软化,随即是更猛烈的进攻。袭怜云与重云涯之间的恩怨齐怀菘早有耳闻,他顾及齐折月不能伤及这位姨母半分,但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重谣为她所伤。
月下的玄铁长鞭如一银蛇般在重谣、丈鸾绫与袭怜云之间游刃有余,将丈鸾绫与重谣纷纷隔开。
重谣低吼,“齐公子!”他欲重伤袭怜云,拖到傅悬月痊愈之时,血月教与盘花阁之间便旗鼓相当,袭怜云便奈何不得血月教,如此一来,蓑翁岛也能免于灾患,不想齐怀菘为何如此维护这位袭阁主。
难道……
“你们是一伙的?”他尚未说出的话被袭怜云一言道破,袭怜云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微笑,“看起来……齐折月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听见那句齐公子,联系白日里那位梦仙子及那名莫名眼熟的丫鬟,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看向重谣,“重云涯的儿子跟齐折月的儿子?有趣,有趣!”
她这时想清了两人关系,却也不急得下手,反而讥讽道,“说起来,你二人见我,恐怕还得唤一句姨母吧?”
重谣哪里记得什么重云涯,他气道,“你胡说些什么?”转而又看向齐怀菘,“怪不得你拦着我!你们姑侄二人好好叙旧吧!”
他知道自己再下手不成,蓑翁岛危在旦夕,他目光冰冷,不仅气齐怀菘拦着自己陷蓑翁岛于危难之间,又气自己蠢笨,既早发现袭怜云侧脸与齐怀菘相似,却不肯细想下去。
重谣脚下一动,既然伤不了袭怜云,那便自己独自去找蓑翁岛吧。
袭怜云哪里会放他走,她自以为重谣与重云涯关系匪浅,便想擒住重谣要挟重云涯。她见方才齐怀菘劝解之意,便笃定了齐怀菘不会插手,丈鸾绫猛地冲他后心袭去。




庄主假正经 第五十四章 丈鸾绫破
“重谣!”
丈鸾绫如排山倒海般铺天盖地地笼罩着重谣。
玄铁长鞭紧随丈鸾绫而去,袭怜云哼笑,齐怀菘脑中一片眩晕,他神情恍然,每一步都似走在棉花上。
袭怜云轻笑了一声,没有齐怀菘的阻挠,她缓缓收紧丈鸾绫,对生擒重谣势在必得。
丈鸾绫如有意识般随她收紧,渐渐露出中间重谣的影子。
丈鸾绫中,重谣满目红绫,空气越发稀薄,他合掌盘坐在地上,嘴中喃喃自语。
就在须臾间!红绫暴胀,袭怜云反被丈鸾绫所伤!
原来丈鸾绫乃是东雪山窟的神兵利器,当年被东雪山圣女赠予友人,友人不幸遇难,丈鸾绫这才落到袭怜云手中。
袭怜云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能驱使丈鸾绫,但就如今的形态来看,丈鸾绫之主却另有其人。
丈鸾绫之主死去多年,袭怜云早将自己当做了神兵之主,却没想到这时丈鸾绫竟临阵倒戈!
袭怜云看着还在不断膨胀的丈鸾绫,脑中灵光一闪,是了,他一定跟楚软聆关系匪浅,丈鸾绫一定是认出了楚软聆的血脉!
对楚软聆的恨意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一般强烈,袭怜云化掌为爪,冲丈鸾绫中的重谣抓去。
丈鸾绫膨胀到了极致,发出砰地一声,一代神兵利器,化作碎片一半悠悠飘落在重谣身上,一半如吹毛利刃般刺向袭怜云。
袭怜云不管不顾,在她眼中,重谣便是她此生最恨的两人——楚软聆与重云涯的化身,即便同归于尽,那也是值得的。
就在她将要一爪戳穿重谣心窝时,重谣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生生将她震出阁外。
重谣紧跟着走出去,他的肩上还残留着一片丈鸾绫的碎片。
袭怜云偏头呕了口血,不甘道,“……你不过是占了丈鸾绫的便宜!”
重谣道,“你方才说,我跟齐公子应该叫你一声姨母,是什么意思?”
袭怜云讥笑,“重云涯没告诉你?”
重谣狠狠皱起眉头,蓑翁岛之行不能拖了,他此时此刻,较之以往更加痛恨起失忆症来。
袭怜云只当重云涯什么都没告诉他,她凄切道,“若不是重云涯误杀了我的妹妹你的母亲,将你掳走,你我姨侄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重谣道,“你骗人,你从头到尾都要伤我!”
袭怜云咳了两声,哑声道,“你在重云涯身边长大,我知道你跟重云涯关系匪浅,重云涯与我有杀妹之仇,与你有杀母之仇,抓你若是能引来重云涯,妹妹定会含笑九泉,为母报仇,是你的责任!”
她说的话重谣一个字也不会信。
齐怀菘走出镜花阁,方才袭怜云摔出去的那一刻,他便清醒了过来,只是不想面对重谣冰冷的眼神,但袭怜云所说的话却令他乱了心神。
若是袭怜云所言不假,那重谣便是楚软聆之子,也就是……他的表弟。
袭怜云抓着一片丈鸾绫的碎屑,“……你该知道丈鸾绫曾是东雪山窟的神兵利器,但它却是奉月圣女送给你母亲的礼物。”
重谣脑中并无丈鸾绫的任何印象,他冷冷地盯着袭怜云,看她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庄主假正经 第五十五章 楚怜姜
袭怜云没能说出什么花来,不管她说什么,什么花言巧语,重谣都像看个笑话一样看着她,她怒火攻心,捏着丈鸾绫碎屑又恨又气。
重谣折转看了眼齐怀菘,“齐公子怎么不护着你姨母了?”
齐怀菘凉飕飕地瞟了他一眼,他方才方寸大乱,居然无意中中了袭怜云的套,念及母亲口中的姨母,齐怀菘怎么都无法与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镜花阁位于盘花阁中最荒芜的地方,袭怜云曾下令此处不得擅闯,因而多年不曾有人过来,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袭怜云,好久不见,你就是这样迎接我的?”
重谣与齐怀菘循声望去,红衣人扛着大刀一脸厌倦地看着他们。
这人很是奇怪,他戴着一张繁复的火纹面具,看得出来是使刀的能手,却穿着一身窄袖贴身束手束脚的长袍,一头秀丽的卷发仅用一只钗固定在头上。
一看见他肩上所抗大刀,齐怀菘脸上肌肉便是狠狠一抖,淡漠剔透的眸中瞬间蓄满了杀气。
是了,那人擅使刀,是盘花阁中的人!他的目光略过那人腰间,熟悉的花纹印在他的眼中,玄铁长鞭浑身翻出倒刺,他手指一动,那银光闪闪的长鞭之上便如镀了一层光般幽冷。
那人哟了一声,“来客人啦?”他的目光从齐怀菘脸上略过,落在重谣脸上,而后摸了摸自己被遮住的脸,奇怪,这人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
这人嘴上百无禁忌,袭怜云也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抓住他们!”
那人兴致勃勃地对重谣道,“你是谁啊?”丝毫不把齐怀菘放在眼里。
重谣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袭怜云身受重伤,只需将此消息透露给血月教,蓑翁岛便能暂且逃过一劫,至于其他的,他看向这位神秘人,他至少有五分把握能与之对抗。
见重谣不说话,那人遗憾地将刀拿在手里,“可惜了,难得见到个有趣的小东西。”他出刀之快势如破竹,但不必重谣出手,齐怀菘的玄铁长鞭如一道闪电般自上而下将他的刀狠狠缠住,令它动惮不得。
“咦。”刀身一震,竟只将长鞭震出一丝缝隙,但仅仅只是一丝缝隙也足够那人脱身。“原来这位是齐公子啊。久仰大名,不知令姐安好否?”那人一脸恶意。
齐怀菘怒火中烧,“果然是你!”
那人脸色轻佻,“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那素未蒙面的姐夫——楚怜姜。”
原来这就是当初那齐怀玉的心上人,也是杀害她的真凶,不知她在天有灵,若是看见了现在的场面,是否会有些后悔。
袭怜云生怕楚怜姜伤了齐怀菘,急忙道,“别伤他!”
楚怜姜空暇之余促狭道,“怎么,看上他了要老牛吃嫩草?”
袭怜云爱慕齐姜,虽恨齐折月,但齐怀菘是齐姜唯一的血脉,她怎能任楚怜姜伤他。




庄主假正经 第五十六章 飞来峰之约
袭怜云素手一指,“你只管捉了那人便是!”此言刚落,她便觉胸口处血气上涌,她连忙捏碎腰间香丸,却再支撑不住。
楚怜姜嗤了一声,“你叫我捉谁我就捉谁,你是我什么人呐。”
见袭怜云罕见地不与他抬杠,他诧异地挑了挑眉,险险避开齐怀菘的长鞭,回头一看,才发现袭怜云已经昏死过去。
他道了一声麻烦,却不能不管袭怜云,但齐怀菘气势汹汹,颇有点今日不是他死就是齐怀菘自己死的架势。
楚怜姜躲过他的玄铁长鞭,笑嘻嘻地说,“你看你也杀不了我,我呢,也暂时不想杀你,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八月十五中秋节,约在飞来峰上如何?”
玄铁长鞭一把将他头上玉钗扫开,他一头浓密的卷发如水草般悠悠散在肩上。
这便是答案了。
楚怜姜提起大刀,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齐怀菘手背之上青筋暴出,双目赤红,他死死地盯住楚怜姜,手中玄铁长鞭如影子般紧随楚怜姜。
重谣暗道不好,看齐怀菘的样子似乎有走火入魔的趋势,他本还有些生气齐怀菘方才阻拦他一事,但此时心里却有几分焦急。
重谣运起内力,欲与齐怀菘一道将这楚怜姜毙于掌下。
“什么人!”却是盘花阁众人闻香而来,为首那人长发未束,仅着一身里衣匆匆而来,他相貌温和端方,即便容色焦灼,也难掩书卷气质。
寡不敌众,形势不妙。若是执意杀死楚怜姜,恐怕两人无法安然脱身。
齐怀菘打红了眼,重谣却不能任他为之,他咬牙,飞快地冲齐怀菘飞去。
楚怜姜被齐怀菘打出了火气,这时哪里还肯放他们走,刀光闪闪,劈向重谣拉住齐怀菘衣袖的手。
兵刃相接的声音之中,布帛撕裂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重谣啊了一声,十分抱歉地看着齐怀菘的被撕破的袖子,他方才一激动,手下一用力,竟是不小心将齐怀菘的袖子给扯破了。
齐怀菘眼中红光退却,他默然地看了眼还紧紧抓住他那半边衣袖不放的重谣,对楚怜姜道,“八月十五,飞来峰上,不死不休!”他反手搂着重谣,脚下一动,如流星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怜姜气笑了,“早这么不就没这屁事了。”他扭头对行色匆匆的兰君子道,“你们来的真是时候。”
兰君子吃不准这人是在夸他们还是在损他们,但一向好脾气的他依然回道,“阁主捏碎了香丸,我等过来救驾。”
楚怜姜翻了个白眼,等这些人过来,袭怜云早就凉了。他将袭怜云塞进兰君子怀中,“袭怜云受了重伤,你送她回去。”
兰君子一愣,“你去哪?”
楚怜姜扛着刀,似笑非笑,“我去哪还用给你报备?”
兰君子下意识摇头,见楚怜姜面色不善,忙道,“不用,近来沉雁湖骚动不断,你可要小心。”
回应他的是楚怜姜背对着他漫不经心的一挥手。
兰君子瞬间觉得自己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庄主假正经 第五十七章 杀不得
柳如絮从清幽的走廊中走过去,恰好看见容寒尽倚在回廊的栏杆上,她似乎走神了,连他靠近都没有发现。
“容姑娘,这么晚了怎不去休息?”
容寒尽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柳大哥说要来寻我,我怕柳大哥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便等在这儿了,没想到真的遇到柳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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