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三人用过午饭后,翁祖师坐在上座,表面上对容寒尽说,“我那徒孙估计马上就醒了,我去睡会,一会有什么异常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瞥了眼故作镇定的齐怀菘,哼,还想骗我你们两人没啥关系,我看着关系深刻的很呐!
翁祖师所言不错,他甫一去休息,重谣便睁开了眼睛。
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齐怀菘,便轻声唤道,“齐公子。”
齐怀菘脸色一变,紧张地看着他,“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难道翁祖师前辈并未帮他恢复记忆?为何还是称他……
重谣唤齐公子唤习惯了,此时哪里注意到齐怀菘仅仅只因这一句称呼,便大惊失色。
重谣笑道,“太好了竟真是你,一睡醒便能看见你,重谣真是死而无憾了。”
看来翁祖师的能力不容小觑,重谣想必是真正恢复了记忆。
“之前不慎深陷悯天山,多亏了你们我才能安然无恙地下山。”重谣眸中渗出一丝歉意,“齐公子,耽误了令姐的案情实属无奈,还望见谅。”
齐怀菘摇摇头,“沉雁湖有幸与杀害姐姐的凶手交手,来日飞来峰之约,你若是感兴趣,可与我一同前往。”他心中拿不准重谣现在的心情,私以为重谣已然把之前的事情当做了一场胡闹的笑话,微微失落。
重谣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睛,“我有一事想请齐公子为我解惑。”
几月来的奔波,令重谣心境微变,他心知这楼外的世界不是像关十楼一样能让他胡作非为,齐怀菘也不是师傅和师弟们一样能够对他毫无保留。但他却还是不甘心,想问一问齐怀菘,为何为他挡剑。
齐怀菘道,“什么事?”
话在嘴边,只需轻轻一张嘴,发出第一个字,便能知道答案,重谣却畏缩起来,他摇头道,“袭怜云为何自称你我姨母?”
齐怀菘想过无数重谣的问题,无一不是与自己有关,却不曾想重谣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齐怀菘在心里苦笑,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他反问重谣,“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母亲?”





庄主假正经 第六十一章 分别
重谣很久没想起她了。
齐怀菘这么一问,他才恍觉,母亲的样子已经记不清楚了,而有关母亲的记忆也已模糊不清。
重谣缓缓回忆道,“我娘似乎是绍洲商贾之女……因为我,她被赶出家门,后来在承安,我们遭遇了瘟疫。”他说到这里沉默了许久,自到关十楼后,他便很少想起娘亲了,只记得最后在承安娘亲染上了瘟疫含恨而终。
后来他便一直待在关十楼,成为重云涯的嫡传弟子,上有两个师兄一个师姐,下有师弟师妹无数。
想到关十楼便想到重云涯,从而他也想起了重云涯的遗愿,他看着齐怀菘,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齐怀菘道,“袭怜云与我母亲乃亲生姐妹,她自称是我姨母不足为奇。若你母亲乃绍洲商贾之女,那便是袭怜云错认了你。”他话止于此,并不多言。
袭怜云口口声声与重云涯有深仇大恨,但重云涯自始至终都从未对重谣提过半句有关她的事,临终之际反倒郑重地叮嘱他一定要取齐折月首级以慰他在天之灵。
重谣原以为是齐折月打伤了他令他壮年早逝,他方才如此憎恨齐折月,原来这其中,是另有隐情。
但因齐怀菘缘故,他有意违背师父遗愿,他想起除夕那几日自己发誓助齐怀菘寻找杀害齐怀玉的凶手,此时凶手已出,他却并未帮上什么忙,不禁有几分心虚。齐怀菘提及飞来峰之约,他可一同前去,显然也不是要与他联手,更像是要给他一个之前毒打他的交代。
重云涯有两个遗愿,其中一个恐怕他毕生也无法完成,既然如此,他再待在外面也无济于事,重谣打定了主意,待此间事了,便回关十楼替师父清理门户。
重谣笑了笑,“她为何一见我,便以为我与师父关系匪浅,甚至还说我认贼作父?”
他想起此事,颇觉好笑,“师父养育我十几年,若是真是我那位素味蒙面的亲生父亲,怎会不认我。”
齐怀菘闭紧嘴,他从未了解过重谣的身世,也无从了解,此时重谣提及自己身世,他心疼之余更是想了解的更多。
重谣笑着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齐公子,你既然已找到了凶手,接下来有何打算?”
齐怀菘微微黯然,却并未表露一丝一毫,百年来,每次赴飞来峰之约的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但他们无一不是九死一生,想必八月十五飞来峰之约他也是凶多吉少。
齐怀菘道,“过几日我便启程,前去桃山。”
重谣皱了皱眉,齐折月退隐桃山,齐怀菘竟是存了必死之志,要为齐怀玉报仇雪恨。他有心劝慰,却毫无立场,最终只是轻轻一笑,“珍重。”
齐怀菘也浅浅一笑,所有藏在心底的思慕和期盼,仿佛都在这一刻沉入了心底的密室,而那把钥匙,却握在了一个不知情的人手上。
“你也珍重。”
重谣被他一笑迷的七荤八素,竟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齐怀菘的笑凝在眼中,心中霎时如死灰复燃,他真想伸出手,将这一刻永远握在手中。
重谣直起身子,“你——”
齐怀菘猛地低头。他柔软的唇紧紧贴着重谣的,重谣睁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眼前放大了的俊脸。
齐怀菘微微垂眸,掩住了眼中将要喷薄而出的感情,念念不舍地放开了重谣,他站起来,深深看了重谣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永远刻在心底。
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微风,夹着一丝淡漠的气息从重谣的脸上飘过,当他回过神时,齐怀菘早已不见踪影。
他伸出手,放在唇上,齐怀菘的气息仿佛还在上面,他呆愣片刻,忽然回过神,匆匆追出去。
容寒尽低头,一边看着翁祖师作为他除草的奖励的刀谱,一边走向茅屋,重谣风一般跑出门口,没料容寒尽走过来,两人嘭的一声撞在一起,容寒尽的刀谱被风一吹,准确无误地飘进了水田,他揉了揉微红的下巴,“重谣?你醒啦,记忆恢复了?”
重谣连忙问他,“恢复了,容兄可见过齐公子?”
容寒尽道,“怀菘已经走了。”
走了?不行!重谣连忙跑出去,他还不明白齐怀菘的意思,齐怀菘怎能不告而别?
然而蓑翁岛虽小,但若是齐怀菘有心躲他,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容寒尽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叹了句闷葫芦,却不知道是说齐怀菘还是说重谣,他掀起袍子,撩开袖子,发现刀谱不见了,他大惊失色,抬眼一看,那将将被水田侵没的白娟,不正是他的刀谱!
重谣垂头丧气地走回去。
翁祖师笑呵呵地问道,“小徒孙,这是被情郎抛弃了?”他被容寒尽那小子逼着默写了一遍他随手找出来的那什么劳什子的刀谱,这会看见始作俑者一副丧气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
重谣白了他一眼,什么情郎,没谱!“祖师爷爷,你的刀谱默写完了?”原来描着刀谱的白娟掉进水田里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猜想容寒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翁祖师再要一份,结合翁祖师这幅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哪里猜不到翁祖师默写了一下午刀谱。
翁祖师瞪了瞪眼,“你这小家伙好不厚道!”
重谣想了想,陪笑道,“祖师爷爷莫生气,莫生气……”
翁祖师眼睛一斜,这小子跟软聆年轻时候的性子一模一样,瞧这模样一看便知有事相求,翁祖师眼珠一转,打了个哈欠,“罢了,老朽不跟你一般见识,睡觉去了。”
重谣怎会放过这个好时机,他忙拦住翁祖师,告饶道,“祖师爷爷,您先别走,人命关天的大事!”
翁祖师脚下一停,狐疑,“人命关天?”
重谣毫不犹豫地点头,齐怀菘跟那不知来路的楚怜姜八月十五约在飞来峰上决一死战,这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是什么。
翁祖师好奇道,“我这小岛多少年都没出过人命关天的事了,怎么会忽然有啥大事。”




庄主假正经 第六十二章 鬼扯的关系
重谣殷勤地跑来跑去,又是给翁祖师祖师沏茶,又是给他捶背锤腿,“祖师爷爷~”
翁祖师哼了一声,轻轻吹开水面的茶叶,不得不说很是受用,“说吧。”
重谣马上问道,“祖师爷爷知道楚怜姜是谁吗?”楚怜姜三个字具有十分明显的意义,齐折月原姓楚,夫家齐姜,楚怜姜恐怕与齐家关系匪浅,楚怜姜自己承认杀害了齐怀玉,若说这其中没什么原因,他可不相信,蓑翁岛毗邻盘花阁,翁祖师对姓齐的又不假辞色,或许有所知。
翁祖师神色如常地喝了茶,“徒孙啊,这个名字你是哪里听来的?”
重谣道,“我们自盘花阁过来时恰好遇到了这个人。”
翁祖师目光深邃,重谣露出委屈的表情,“您所言不错,我跟齐怀菘的确是那种关系。”他一脸苦色,“但他跟那个楚怜姜有个飞来峰之约。飞来峰是什么地方,多少英雄豪侠陨落在那您也知道,他这一去焉还有命在?”
翁祖师笑道,“这小子虽姓齐,但年纪轻轻,竟敢跟人相约飞来峰,真是胆大包天。”他虽这样说,却是一副赞赏的样子。
重谣道,“祖师爷爷,您快告诉我这楚怜姜到底是什么人。”
翁祖师道,“说来这人恐怕与姓齐的小子和你都有点关系。”
重谣心道,与齐怀菘有关系不假,可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翁祖师已在蓑翁岛定居了三十年,三十年来与盘花阁、血月教相安无事。
直到那个叫楚昭离的女人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登上岛。
单看那男人白发红眸,翁祖师便知道此人就是他嫡传徒儿楚软聆的姐夫齐姜,带他上岛的女人正是楚软聆的二姐楚昭离。
那时,楚软聆已失踪五年了,翁祖师本就与姓齐的不对付,是楚昭离自称知道楚软聆下落,他才放两人登岛。
齐姜脉搏漂浮,舌苔发青,凤眸之中总是一片雾蒙蒙的样子,是中毒很深命不久矣之相,他登岛时已少有清醒的时候,似乎是做了对不起齐折月的事,连日来的心理折磨令他痛苦不堪,终于有一日,他跪下来求楚昭离放他一死。
翁祖师神情动容,似乎那一幕又在眼前重现,“楚昭离生性横行霸道惯了,她爱齐姜不假,但齐姜一心求死却是犯了她的大忌。”
她哪里会容忍自己所爱的男人为了别人而死?即便那个人是她的亲生姐姐。
她不答应,不准齐姜赴死,他用楚怜姜的性命来威胁齐姜,那时,翁祖师才知道这位楚软聆的姐夫齐姜竟有一个私生子,他自是不屑,但楚软聆的下落却只有楚昭离知道,他只得日日替齐姜延续生命。
重谣震惊道,“这楚怜姜竟是齐公子的弟弟?”
翁祖师虽不愿多说姓齐的,但还是纠正道,“是哥哥。”
重谣联系沉雁湖上齐怀菘所说的话,心里一阵恶寒,女人的心思他真猜不懂,既然齐姜走错了房,那齐折月竟还与他在一起,如此粉饰太平,安能长久?
他又想到齐怀玉之死,虽不能断定齐怀玉腹中胎儿与楚怜姜有关,但齐怀玉本身死于楚怜姜之手就已经够讽刺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袭怜云如此纵容楚怜姜。”
翁祖师皱眉,“袭怜云?”
重谣眨眼,“据说就是楚昭离啊。”
翁祖师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盘花阁要向我蓑翁岛发难,原来这盘花阁阁主竟就是楚昭离。”他这样一想,才知道楚昭离向蓑翁岛下手定然是为了替齐姜报仇,可恨楚昭离蛇蝎心肠,竟还有脸怪罪于他人!翁祖师紧紧握住手中茶杯,不小心捏了个粉碎。
重谣担忧地唤道,“祖师爷爷?”
翁祖师回过神,看着重谣的脸感叹道,“你与软聆,长得太像了。”
重谣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纳闷,怎么老有人觉得自己长得像别人?
“祖师爷爷,您为什么说楚怜姜跟我也有关系?”
翁祖师悠悠道,“软聆是楚昭离的弟……妹妹,软聆下嫁重云涯那个登徒子才有了你,你说你们是不是有关系啊。”
这也太扯了吧!重谣哭笑不得,再次强调,“祖师爷爷,你认错人了吧,我的母亲是绍洲商贾之女,重云涯是我师父!”他嘟嚷道,“师父要是我父亲,怎么会不认我呢。”
翁祖师哦了一声,并不将他说的放在心上,他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是真是假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但他看人的眼光却是准的,重谣一定是软聆的儿子,至于是不是重云涯的儿子他就不确定了。呸,软聆啊,师父可不是指责你,重云涯那登徒子本就不是啥良配,重谣不是他儿子,师父觉得很欣慰。
这一天之内,重谣对两个人说了他的母亲是绍洲商贾之女,重云涯只是他的师父,但他却不可避免地对传说中的楚软聆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想到飞来峰之约,重谣十分担心,“祖师爷爷,那楚怜姜的武功……”
翁祖师打了个哈欠,“那楚怜姜儿时流落悯天山,估计是在悯天山学的功夫。”
悯天山……重谣眼睛一跳,忽然想起了多日不曾想起的庄臻。
杏神前辈问他是不是病好了……他莫非是真的病了?
等等……
杏神前辈当日为何要对他说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阿怜……
阿怜……
莫非是……
似乎所有的线都隐隐连接在了一起,重谣似乎有些明白了庄臻的态度。
或许……
自己只是那阿怜的替代品……
重谣猛地抓住翁祖师的手,“祖师爷爷,你可曾见过那楚怜姜的脸?”
翁祖师挠头,“这楚怜姜一向带个丑不拉几的面具,要说这长相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忽然来了兴致,既然小徒孙从悯天山下来,那他一定是见过我那侄儿庄臻了。
“小徒孙,你在悯天山上的时候可有见过我那侄儿庄臻?”
庄臻?难道就是那个自称阿臻的悯天主人?重谣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晕,他晃了晃头,这鬼扯的关系!重谣笑得矜持而腼腆,“没见过!”
重谣一回到自己住的茅屋,便唤来了鸟儿,将自己的情形传递了出去,并命人查探有关楚软聆的事。
他想来想去,犹豫着要不要让人查一下娘亲的身份,但他却诡异地发现自己竟是已经忘记了娘亲的姓名,他心里一阵发凉,事出反常必有妖。
沉雁湖深处西域最西,这里几乎没有关十楼的探子,不知是不是师父知道楚昭离改头换面变成了袭怜云,刻意避开的,重谣在蓑翁岛上等了好几天,都没有收到回信。




庄主假正经 第六十三章 求医
这日夕阳西下,重谣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收好了农具,走出水田。他原以为蓑翁岛也就茅屋附近被开辟了几亩水田,没想到翁祖师闲来无事在蓑翁岛上许多地方也开辟了同样的水田,重谣腹诽,真是闲不住。
他赤着脚刚刚踩在干燥的地面上,便感觉一阵嘀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愣了一刻,飞快地冲茅屋跑去。
茅屋后有一块空旷的土地,重谣一眼便看见容寒尽正在练功,他急急问道,“容兄,你看见祖师爷爷了吗?”
自从重谣和容寒尽来到了蓑翁岛,翁祖师大多数时候都仗着有两人帮他分担农活跑去偷懒睡觉了,估计这会还没睡醒呢。
“翁师叔在睡觉呢。”
重谣又冲进翁祖师的房间,将这老头摇醒,“祖师爷爷!出大事了!快醒醒!”
容寒尽紧跟着他进去,一听这话,马上便反应了过来,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盘花阁?”
翁祖师梦中刚碰到他已逝夫人的手,就被重谣毫不留情地摇醒了,他心里怄得要死,但又舍不得呵责这软聆唯一的血脉,于是怒气冲冲地对容寒尽道,“你屋子造好了?又偷懒?”
容寒尽觉得十分冤枉,但他早看透了翁祖师的偏心,他陪笑道,“师叔莫气,这可是有要紧的事。”
翁祖师横眉竖眼,“什么要紧事比睡觉还要紧?”
这哪里还有时间让两人扯皮?重谣道,“来不及解释了,祖师爷爷,我们快躲起来!”那马蹄声一阵一阵的,想必来人并不在少数,若真是盘花阁,三人若是落在她们手中,恐怕生死难料。
只是他们离开时曾与那桃六说好将袭怜云重伤之事透露给血月教,好叫盘花阁自顾不暇,无空再管蓑翁岛之事,如今看来却是计划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有很多种,最令他们措手不及的便是桃六原本就没打算将此事透露出去,她从头到尾都是袭怜云的人。
容寒尽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对翁祖师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吧。”
容寒尽已将翁祖师的衣物收了起来,重谣打了盆水,拧了毛巾就往翁祖师脸上擦去,他们二人连日奔波,早就做好了马上离开的准备。
翁祖师哭笑不得,“等等……”
重谣语重心长地将毛巾糊了他一脸,“再等就来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翁祖师翻了个白眼,抢过毛巾,“你们等我把话说完。”
自翁祖师戏称此岛为蓑翁岛,到如今蓑翁岛已安然无恙地存活了五十多年,这自然不是蓑翁岛运气好,而是蓑翁岛本身就具有能够自保的能力。
翁祖师胸有成竹,“总之你们不必担心,来者一定不是来找麻烦的。”
重谣想到渡口那些诡异地银光异草,咽了咽口水。
翁祖师将容寒尽的手拍开,将自己的物件一件一件地又摆回了远处,容寒尽并非不信蓑翁岛有自保之力,但他却不敢冒一丁点的风险,但翁祖师一副死也要死在这的样子……
容寒尽咬牙,“那暂且听师叔的。”
马蹄声渐行渐近,直达茅屋。
除却翁祖师,两人都是一脸凝重,翁祖师拍了拍两人的背以示镇定。
出乎意料的,外面响起一个故作镇定的年轻人的声音,“师祖可在?”
重谣与容寒尽两人面面相觑,最终目光落在翁祖师的身上,翁祖师轻咳一声,竟有两分心虚,“在。”
旋即外面噗通一声,那年轻人声音慌乱,“师祖,求您救一个人!”
翁祖师听得此言,立即走出茅屋。
枣红马不耐地打了个响鼻,它的前方,主人身着广袖蓝衣,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面目悲痛。
他的身后站着两列下属,中间一辆马车被改造成了床的形状,
一人披着一头及腰的墨色长发,着一身红色劲装,脸色憔悴地躺在上面。
重谣定睛一看,这样一眼过去,他瞬间手脚发软,他失声道,“小雪!”
来人正是傅悬月与应千雪二人。
他身侧一道残影闪过,容寒尽乍然扑倒在马车上,“小雪!”他想过无数次两人再相遇的情形,却没有哪一个是像现在一样,他心中慌乱不已,他想伸手碰一下应千雪的脸,还未触到,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气浸到他的指尖。
容寒尽悲凄道,“求师叔救救他!”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应千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在应千雪醒过来前,恐怕只有这个蓝衣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谣哀求地看向翁祖师,他心急如焚,哪里有半分追问的心思。
翁祖师叹道,“抬他进屋吧。”悬月性子看似温厚,但这么多年来却从未如此求过他,这人恐怕对他十分重要,只是不知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连小徒孙和师侄也为他求情。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应千雪抬进屋中,容寒尽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又磕着碰着哪儿了。
待将他安置到床上后,翁祖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掰开他的嘴,最后摸了摸脉。
翁祖师给他盖好了被子,“果真是寒毒。”
傅悬月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祖,雪弟什么时候能醒?”
翁祖师便扫视屋中几人,刻意漏掉了重谣,目光落在容寒尽身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容师侄给他输点内力便能醒了。”
容寒尽立即拉起应千雪的手,与他扺掌,源源不断的内力暖暖地自应千雪的手心融进去。
应千雪觉得自己站在冰天雪地里未着寸缕,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洞穴,刚刚躲进去,洞穴里忽然钻进一股刺骨的寒气,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块冰块,他想唤一声傅大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又冷又急。
就在此时,一股温暖的气息将他缓缓包裹住,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穿上了厚厚的棉袄,脖子被厚实的狐裘围得密不透风,自丹田中微微升起一股熟悉的暖意,他终于能张口说话了。
“傅大哥。”




庄主假正经 第六十四章 被傻逼误伤了
他的声音细若游丝,但仍被一直关注着他的重谣和傅悬月听见了,傅悬月握住他的手,“雪弟!”重谣也一脸关切的拉住他的手,期盼地看着他。
容寒尽对傅悬月怒目而视,但他的手依然纹丝不动,内力不断地输入应千雪体内。
应千雪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张熟悉的面孔,他嘴微微一动,“谣谣,傅大哥。”
见他醒来,重谣激动地差点流下眼泪,“小雪!”旋即发现应千雪眸中竟蒙上了一片白雾,他心一惊,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傅悬月一把按住他的手,免得他在应千雪面前露出端倪。
1...1011121314...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