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这时秀枝进来,瞥了一眼王氏却并没有给王氏行礼,只是给袁之芝行礼道:“姑娘,大将军府执事袁广来了,请见姑娘,还大太太也跟着过来了!”
袁之芝点了点头,秀枝又福了福身出去了。袁之芝又微微一笑道:“看来,今儿个,密谈是行不通了,那咱们就来个公审吧!”看着王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袁之芝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同情她。
大太太带着执事进到厅里,见对峙着的两个儿媳妇,心中又是一顿哀叹,这还没完没了了。这家里的事儿就够乱的了,这两位还在这掐个没完。
王氏和袁之芝向大太太行礼问安,大太太连理都没理她们,只是“哼”了一声。
大将军执事袁广是老将军原来的一个小厮,后来和老将军出生入死,老将军去了,他也不想再在军中,便回到袁家做了管事儿。是袁家有品级管事儿里的一个。自小是看着袁之芝长大的,见大太太如此对待自家姑娘,心中不痛快。看了眼王氏,直接忽略不计,忙给袁之芝跪地行礼问安。
袁之芝忙亲自搀起他,微笑着道:“广叔怎么给六儿行这么大的礼,这可是折杀六儿了!”
袁广看着袁之芝消瘦的身形,心中一痛,怒道:“有阵子没见到六姑娘了,二夫人说要接六姑娘时,我就心里打鼓,这好好的怎么会想接六姑娘回大将军府。如今一看,这陈家咱们还真的高攀不起,在我们袁家金贵着的姑娘,到了陈家竟然被折腾成这个样儿。”转过头看向大太太,见大太太一脸的怒意,嘿嘿一冷笑道:“陈家太太是不是以为我们袁家遭了劫难,就可以对我们姑娘使以颜色了。您是我们六姑爷的母亲,按理说,我应该敬着些。不过您也别怪我说些不敬的话,就译屏知县在这儿,他也得给我下跪,我的品级比他高两级!”
袁之芝见他这么生气,忙安抚道:“广叔怎么一到六儿这儿就生气啊,你让六儿情何以堪啊!”
袁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看了眼王氏,对袁之芝道:“这位应该就是四奶奶王氏吧。王家的事儿是我出面的,六姑娘,您是老将军的姑娘,我知道你向来性子善,小时候连个猫儿狗儿都舍不得打一下。可是您要记着,兵家最忌讳什么,当断不断,只能是切断自己的生路。王家的事儿,就是个前例!”
王氏听了袁广的话有些发懵,这些天只想着找俊儿的事儿,王家出事儿了吗?她怎么一点讯息都没得到,王家到底出什么样的事儿了?大太太听了话也是一惊,王家也出事儿了!这年还怎么过啊,这亲戚们怎么都出事儿了呢!
王氏瞪大眼睛看像袁之芝,袁之芝也看向她,静静地说道:“王家私运禁盐,王家老爷和大爷都已经被押解到译北了,至于王家,大概要满门抄斩。倒是连累不到陈家。”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大太太听得,袁之芝想大太太最在乎的可能就是这句话吧。
王氏听了话后,身子晃了晃,强忍着眩晕站定。眼中的悲伤越积越深,心中的痛恨越来越重。她看着袁之芝,这个女人毁了她的一切,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她的娘家。如今,就算她再有能耐也挽回不了什么。她该怎么办,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不,她不想,她不要。她要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她得不到的,这个女人同样也得不到。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王氏和袁之芝对视着。突然,王氏的脸上现出一抹惨笑,就着变成一丝狠决。当王氏将僵硬的身体冲向袁之芝的时候,她忘了袁之芝身边站着一位武将出身的袁广。袁广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从袁之芝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开始注意王氏的动向。他知道人在这个时候最会想到的是什么,他不会允许袁之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袁广上前一步挡在袁之芝面前,一伸手将王氏推倒在地,王氏本就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冲了过去,袁广又没顾忌她是个女人用力的推挡她,她被狠狠地甩到大太太脚下。王氏觉得一阵的昏暗,脑子瞬间失去了思想的能力。在地上爬伏了好久。
大太太傻愣住,直直的看着王氏,嘴微张着。
王氏稍微恢复了意识,慢慢的从地上爬坐起来。可是强烈的情绪上的冲击和体力的透支,使她没办法站起身来。身边的丫头们也都吓傻了,都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主子们。
袁广微眯着眼睛,眼神中满是警告的看着王氏,好一会儿没有转回脸去。
袁之芝的心里则是一阵的难过,她突然想到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有时候,并非女人要为难女人,而是有的事情,谁也过不去这个坎儿,这就是个死结,而这结只会越结越紧,想解开,简直就是个异想天开。她无奈的看着王氏,好像也在看着她自己,她们在同一个结里,死死的被绑在一起,她们都在拼命的挣扎,却把这结结得只能用你死我活来解开。
袁之芝叹了口气道:“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就算我死了,你就得到一切了吗?你得不到了,因为你已经失去了!”
王氏猛然抬起头,满眼的憎恨道:“对,我是失去了,你得到了吗?呵呵,是,好像是得到了!那又能怎么样呢?你以为你还有命来享受这得到的一切吗?”
她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大太太满是惊恐的眼神在王氏和袁之芝之间转动,袁广也因为王氏的一句话面现担忧,看向袁之芝。
袁之芝则一脸的惨然,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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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说我身子对吧!当俊儿打翻旭儿的药碗时,我就有种感觉,冯郎中既然给旭儿下了毒,那我还能逃得过吗?而我用药已经有三个月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是我疏忽,既然是我自己的责任,那我愿意承担着疏忽带来的一切后果。可是,你忘了一个人,那就译北的玉大夫,他号称“神医”,我相信他能治好我,我也相信有那个命和元德白头偕老!”
王氏突然之间像被抽干了气力一样瘫坐在那里,而大太太也终于听明白了,自己请来的那个冯郎中竟然给袁氏下毒,更甚的还要害自己的孙子旭儿,幸好是俊儿发现了,制止了这一切,如果俊儿没有发现,那袁氏和旭儿可不是要。。。俊儿的出走应该与这件事情有关吧。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王氏操演的,突然,一股子怒意袭上心头,上前一步狠狠的扇了王氏一个嘴巴,说了句:“毒妇!如若我孙子有事儿,我就要了你的命!”又转头问向袁之芝:“旭儿呢?旭儿怎么样了?”
袁之芝淡淡地说了句:“大太太不用担心,旭儿已经在译北接受玉大夫的治疗,应该已经没有事儿了!”
大太太舒了一口气,孙子没有事儿了,这样她也放心了。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袁之芝,和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相信了那个冯郎中了呢,如果袁之芝有什么闪失,那元德回来,她可怎么交待呢。想起刚刚袁之芝说过玉大夫能救她,还是赶紧让她去译北的好。
让丫头将王氏扶回东苑,并且吩咐,没有自己的允许,王氏不得出院子一步。
当王氏等人退下后,大太太一脸酣然的对袁之芝说道:“儿媳妇儿还是赶紧和袁执事去译北让玉大夫诊治的好,身子的事情可耽误不得。老太君如今已经病卧在床,家里也是乱作一团。哎,要说这冯郎中还是我请来的,我这心里实在是。。。”
袁之芝福了福身,依然淡淡地说道:“大太太不用自责,这事儿不知者不怪,这个道理媳妇儿还是懂得。媳妇儿这就去给老太君请安告别,与广叔去译北。”
大太太见她如此,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事儿属于自己的一意孤行,当时元德就反对,想道元德,大太太心里又是一顿心虚,这元德回来知道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别一气之下带着这位离家才好。
袁之芝到长寿园向老太君请安告别后,丫头们已经将行装打点好。袁之芝让秀枝和柱儿媳妇儿留在西苑打点院子里的一切,有安官照看着,又有二奶奶在,秀枝倒是不担心。只是秀兰马上就要生了,自己又不能在她身边,让秀枝没事儿过去照看一下秀兰,生了后让人去译北报个喜。
一切安顿好以后,袁之芝带着苏妈妈,秀玉和春禾上了译北大将军府来的马车。袁广和柱儿带着译北来的官兵和几个护院一起护送袁之芝往译北行去。
袁之芝这些天没有再用药,身子比以前要衰弱的多。在车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行了多久,突然马车一阵震动,猛然间停了下来。袁之芝被惊醒,苏妈妈和两个丫头也一脸的惊恐。春禾掀开帘子往外看,见柱儿带着几个护院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苏妈妈急忙凑到帘子处问道:“柱儿,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柱儿满脸大汗,一脸的惊慌道:“遇到纳吉劫匪了,没想到他们敢到这译屏和译北交界来。让姑娘不用担心,广叔在前面呢。娘,你带着姑娘快些下车,找个地方去躲躲,这次纳吉人数不多,却都是精悍的,咱们这些个人怕是应付不来,广叔已经给译北军发了信号了。可是从军营赶过来也需要些时间。废话不说了,你们先躲一阵子,千万别出来!”
柱儿让四个护院照顾好女眷,自己要转身跑回去,苏妈妈忙叫住他,说了句“柱儿,你小心些!”
柱儿看了眼娘亲,狠狠地点了点头,转过身跑了。
袁之芝听后一惊,忙带着丫头们下了车,在车后四个女人被四个护院围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前面的喊杀声震天,这是几个人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尤其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不允许她们有再多的迟疑。袁之芝望了望远处的林子,距离实在太远,她们几个移动就需要些时间,再抬眼看看那山坡,如果前边的人没能挡住匪人,她们上了山就等于被死死的卡在山上,想下来是难了。看了眼车旁边的一人高的丛草,袁之芝记得与元德一起来译北那次,元德好像提过这草的那边便是条河。袁之芝心里一动,秀玉是会游水的,小时候她们曾经一起玩儿过水。忙又问身边的春禾,道:“你可会游水?”春禾一愣后点了点头。又问了问四个护院,南方的男人大多都是会水的。
袁之芝心中有了底,如今只有苏妈妈一人不会游水,只要有人带着她,应该也没问题。不过这腊月的河水应该是冰冷无比的,这几个又都是女眷,不知道能否过关。如今也想不得那么多了,先在河边找个地方藏好,前面真的没有拦住,再下河也不迟。
袁之芝把自己的想法问了护院们,护院们看了看林子,又看了看草丛,觉得还是河这边更来的妥当,这河虽然有些宽,河的那边就是一条通往西北的官道,如今这时候应该是商队过往最多的时候,一般的商队都有护卫,如若求助,应该是会过来帮忙的。译北的商队对纳吉劫匪都憎恨的很,译北军又多次救助过商队,只要是听说是译北大将军府的人,一定会来帮忙。
一个护院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后,袁之芝觉得可行,如果时间来得及,可以先让一个护院过河去求助,当然这也只是异想天开,想过到河那边,即使是夏天也要半个时辰以上,更何况现在是冬天,河水冰冷,如果人的意志不坚,很可能游到一半就昏死在河水里。
如今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山林离得太远,过去的时候就可能被人发现。现在只能陷入草丛。一个护院用长刀试了试草下的土壤,觉得坚实的很,不是淤泥,便带着几个女眷没入了从草丛中。
袁之芝等人没入草丛,这草有一人多高,整片蔓延好几公里,这正好是个好的隐身之所。几个人决定在草丛临近河岸的一处隐身下来,在这里等援军的到来。如果那些个纳吉人杀了过来,还可以下水另寻生路。一个护院到水边试了一下水温,是在冰冷的很,别说女眷,就是他们这些每日练功的武夫,也不一定能受得了长时间的在水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厮杀声越来越近,看来广叔他们还是没有抵挡得住。难道援军还没有到。袁之芝的心里十分的焦急,却无能为力。她担心广叔,担心柱儿,担心那些厮杀中的人,更担心这几个身边的人。可是担心没有用,现实已经摆在眼前,除了有办法生存下来,否则就是死路。
一个护院弯着腰站起身来,做了个屏声的动作,静静地听着些什么。他的脸色大变,对其他三个人作了个动作。袁之芝虽然不明白他的动作意思,可是隐约的能听到一丝声音,好像有人已经下到草丛中,还能听到一种袁之芝听不懂的语言,那应该是纳吉语。
那个护院蹲下身来,悄声道:“前面没拦住,有几个纳吉人来了。估计前面的人被缠住了,一时过不来。该怎么办?”
几个人都没了主张,袁之芝想了想,悄声问道:“这草丛这么大,他们一时也找不到这儿吧?”
护院蹙眉摇头道:“纳吉人很狡猾,他们天生就是猎者,很容易找到猎物。既然他们选择草丛而未上山,就是咱们留了什么痕迹在,估计找到咱们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袁之芝一听心中一乱,这该如何是好,又转过头看看已经慌乱的丫头和苏妈妈,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只有狠心的下水了,早些下水,早些到对岸。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命了。
袁之芝深深呼吸一口气道:“下水。。。有几分把握?”
刚才试水的护院低着头,艰难的说道:“没把握!水太冷了,男子恐怕都受不了。。。女子。。。”
袁之芝闭了闭眼,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可如今已经不是计较结果的时候,只要一线希望,他们都要拼一拼。
袁之芝睁开眼睛问道:“下水后,要是纳吉人发现了怎么办?”
一个护院肯定的回道:“纳吉人一般不会水,他们都生活在山上,很少接触到水,这也是我赞成奶奶往水边走而不上山的原因。”
袁之芝一听,心中终于升起一点点地希望,至少这样能保证他们可以摆脱纳吉人的追杀。袁之芝又看看周围的几个人,心中不知道该不该做决定,这时一个护院突然摆了摆手,大家都静了下来,草丛里人走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说明那几个纳吉人离他们越来越近。没有时间,几个人已经不需要再商议,除了渡河,别无他法。
一个壮实些的护院带着苏妈妈,秀玉和春禾都会水,在苏妈妈身边另两个护院一起,那个应该是个头儿的护院保护这袁之芝,几个人潜到河边,脚一沾到水,袁之芝就被那刺骨的冰冷打了
几个冷战。袁之芝不禁用手抚了抚肚子,心中暗道:孩子,看来娘是保不住你了!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应到了似的,袁之芝的肚子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袁之芝瞬间感觉气力全消。身边的护院感觉到她的不适,忙轻声问道:“奶奶,你。。可是。。”
袁之芝摇摇头道:“没事儿,我可能没力气游过去,还请你。。。”
护院忙说道:“奶奶放心,我水性很好,小时候冬天也爱玩水的。我一定将奶奶送到对岸去的!”
袁之芝虚弱的点了点头,又看向前面的几个人,彼此用眼神祝愿着,一起点了点头。
当袁之芝半身没入水中的时候,肚子的疼痛已经无法抑制。她强忍着,没有发出半丝的声音来,身边的那个护院还是感觉了出来,说了句“奶奶,奴才失礼了”一把将她背在背上,袁之芝知道这样也许他们两个都活不了,忙挣脱着道:“别,这样会拖累你的!”
那护院紧紧的拉住院之芝的双手道:“奶奶,您若是有事儿,我们谁也活不了,您信我,我会将你送到岸上的!”
几个人刚要往水深处去,突然岸上的草丛中跑出来一批人,为首的是柳岳燃。柳岳燃大声地向正在没入水中的几个人喊道:“四奶奶,四奶奶,快上岸上来。纳吉人已经被伏了,快上来!”
袁之芝已经被肚子的疼痛与河水冰冷的刺痛感折磨得失去了听觉,除了汹涌的水声,几乎什么也没听见。可是背着她的护院将喊话听得真切,激动地对身前的那些人喊道:“别往深处去了,纳吉人被伏了,我们得救了!快回去!纳吉人被伏了,我们得救了!”因为突然而来的狂喜而颤抖的身子,震得袁之芝也清醒了些!
袁之芝听清楚护院的话,一阵狂喜冲进心田,艰难的转过头,看向岸边。那里好像站这些人,影影绰绰的,并不十分得清楚。
背着她的护院开始转身向岸上游去,一边游一边对背上的人说道着:“奶奶,奶奶,我们得救了!您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能有大夫了!”
袁之芝嘴角微微的弯起,有些有气无力的说了句:“谢谢你!”
几个人都上到岸上,柳岳燃带着人迎了上来,一脸的担忧看着面色苍白的袁之芝,袁之芝由赶过来的春禾和秀玉扶着,对柳岳燃轻轻福身下去道:“谢谢柳爷的救命之恩!”
柳岳燃豪爽的摆了摆手道:“可不是我的功劳,袁铭志将军已经赶来了,还有纳吉人除了死的都被俘了,袁铭志将军正在前处理!”
袁之芝微微一笑道:“柳爷不必过谦,柳爷多次助之芝,此大恩,之芝铭记于心!”又看了看柳岳燃身后的那些个人,没有广叔和柱儿,心中一惊,忙问道:“广叔。。。袁执事和柱儿怎么样了?”
柳岳燃看了她一眼,道:“他们都受了重伤,被袁铭志将军派人送往大营医馆了!四奶奶不用担心,有玉大夫在,他们会没事儿的!”柳岳燃见袁之芝在这么冷的天儿里下了冰冷的河水,额头上竟然渗出汗来,再看她身边的丫头婆子,个个都被冻得颤抖着,除了面色苍白些并没有出汗的迹象。柳岳燃心中一惊,忙问道:“四奶奶可是身子不舒服?您怎么。。。”
还没等把话说完,袁之芝已经浑然得倒下,没了知觉!
袁之芝再次醒来,身在译北军营的医馆里,身边的玉大夫正在皱着眉头为自己诊脉,铭志和一个身形挺立的男子站在一起,而床边站着玉夫人。
玉夫人见她睁开眼睛,面现喜色,弯下身子问道:“姑娘,可觉得好些了?”
袁之芝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想发出点声音,却发觉嗓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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涸的紧。
这时玉大夫已经诊完脉,转过头对那个与铭志一起站着的男子说道:“我与师弟看法相同。本来这毒倒是好解,如今奇寒入体,又有身孕,毒一解反而会加速寒毒入骨。看来这世上能救六姑娘的,只有两人,一个师傅,一个珏元大师。珏元大师如今身在何方无人知晓,那就只能赶在我师傅未散功之前去玉弗山了!”
袁之芝听着不是很懂,可也明白他们在说自己的病。珏元大师?那不是元德的那个师傅吗!玉大夫的师傅!药圣裴铎!那人听说比玉大夫还怪,现在只有他能救自己了,那他怎么会救自己呢!听说药圣只舍药不救人,他能为自己打破这个规矩嘛!?
玉大夫的师弟点了点头,沉吟半响道:“可师傅,会救六姑娘吗?”
玉大夫想了好久,终于抬头看向师弟,又望了眼袁之芝,面显难色道:“师弟,这六姑娘是你师嫂的救命恩人,如今能救她的只有师傅。可师傅那脾气,怕是。。。如今我倒有一个办法,可能委屈了师弟和六姑娘了!”
玉大夫的师弟肖润忙道:“师哥旦说无妨,这救人性命的事儿,还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玉大夫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袁之芝,说了句“六姑娘,恕我无礼了!”袁之芝点了点头,她真得想说话,可是嗓子难受的紧。
玉大夫又转向肖润道:“只能说。。。六姑娘是师弟下山后瞒着师傅找的娘子,因师弟一时不在,她得罪了人而被人下毒,如今孩子大人不保,请求师傅救治。你知道师傅那人,对咱们不爱搭理,可就盼着能有人给他生个孙儿出来,如今这个孩子是他第一个孙儿,他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玉大夫的话说完,屋里的几个人都大惊失色。肖润一脸绯红的看了眼袁之芝,又为难的看了眼师哥。心道:这也太让人难为了!当初逃下山就是为了逃开师傅的逼婚,可如今才下山一年,就领回去了病娘子,这师傅还不得罚我跪一个月的师祖啊!再说,这六姑娘是有丈夫的人,这要传扬了出去,虽然是为救人而迫不得已,也有损六姑娘的名节。
而袁之芝这时则想:如果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我和孩子活下来,我想元德也会同意的吧!又抬眼看了看肖润,心道:这人是玉大夫的师弟,药圣选徒十分严格,这个人的人品应该信得过。我只想好好的活下来,为了元德,我必须活下来。
袁之芝见肖润面现犹豫,想了想,在心中暗下决定,沙哑着声音说道:“请恕之芝无状,如若玉大夫所说是唯一之法,那么之芝想一试!屋里的这几个人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这位爷请放心。之芝曾经答应过夫君,要与他一起活着。所以之芝求这位爷帮忙之芝活命。”说着要起身给肖润磕头见礼。
肖润忙安抚她“六姑娘莫要起身,肖润明白六姑娘的意思。”又想到人家姑娘都这样爽利了,如若自己在扭捏,有点失了男人的脸面,忙抱拳一恭道:“六姑娘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肖润本就是一医者。”
转过头对玉大夫道:“既然这样,我和六姑娘就要即刻动身了,师傅散功之日在即,若是晚了,就前功尽弃了!”
玉大夫也点了点头,又看向袁之芝,袁之芝微微一苦笑,也点了点头。低下头沉吟半响道:“我拜托各位一件事儿,元德那儿,我先想请各位保守这个秘密,毕竟这一去生死未卜。。。请玉大夫和铭志帮忙说明,就说我被一高人带走治病,治好病便会回来与他和旭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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