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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玉大夫没有说话,只是和玉夫人一起点了点头。袁铭志对袁之芝微笑道:“你放心吧,我们都等着你回来!”
袁之芝笑着看着他,又看看玉大夫和玉夫人,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肖润点了点头,肖润微微一笑,忙请铭志备马车。
踏着晚夕,一辆马车出了译北军大营。马车上只有一男一女,男人驾车,女人歪躺在车里。晚霞映红了道路,将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马车的速度很快,没有多久,就消失在视野里。
十年生死 (一)
京师之乱平息了,平息这京师之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当袁亦在二皇子府的后井里找到袁业的时候,袁业已经在这个黑暗的井底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手筋脚筋被挑断,每天有人下井来喂他饭食。井底潮湿,他又满身的伤,伤口几乎没有被处理过,都已经溃烂了。如不是他自小练功学武,估计入井没几日就会病死。可他挺过来了。当他被弟弟背着出井时,袁亦在他的眼睛上蒙上这一层薄布,他虽看不到弟弟的脸,但他能感觉的身下的人那颤抖的身子。他知道弟弟在哭,袁业用尽全身的力气拍了袁亦肩膀一下道:“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手底下的人看见,给我振作些,袁家的男人是不会掉眼泪的!”
袁贵妃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被逼死于宫中。可是袁贵妃所出之子还是没能保全,五皇子被人毒死。七皇子则被身边的太监秘密送出宫去,如今下落不明。
袁家四姑娘,在京师大乱之初,便被李家的一纸休书赶出门去。她带着儿子被困京师内,袁家人都被拘禁于南狱,袁四姑娘无奈之下投奔五妹。袁家五姑爷赵鹏,虽然是二皇子党,自京师大乱后,便对二皇子和皇后的所作所为十分的不满,多次的上折子劝解。二皇子大怒,将其削职罢官在家,不予再用。又因为他是袁家的姑爷,未免节外生枝,将整个赵府的人都拘禁于府内,外有重兵把守。所以当四姑娘投奔而来的时候,根本没见到五姑娘的面儿,就被人赶了出来。四姑娘投奔无门,带着儿子守在已封的袁府外。被原来在袁家为仆的兆利瞧见,将她们母子二人接到家中,安顿好后,又为她四处打探袁家的消息。兆利开了间小杂货店,妻子袁氏本是袁家的家生子,许与兆利后,随兆利出了袁家自行谋生计。如今见自己主子们落得如此悲惨,对四姑奶奶怜惜的紧。
京师被破之后,赵家外的官兵也被撤走。赵鹏心灰意冷,对一直辅佐的人如此丧心病狂而自悔当初。无论三皇子如何挽留,赵鹏执意辞官,带着妻子儿女出京师回了老家。
一场纷纷扰扰的京师之乱落幕了。袁业已经成为一废人,再也不能带兵打仗,也无心朝政。多次上请辞的折子,新皇都不允,要他安心在定国公府内休养。
定国公夫人冯氏在南狱时也染上了重病,回到府中后虽然有太医医治,只是控制了病情,却未见好转。袁业的儿子袁鄞,在定国公府被封之时,被一个袁府老家人偷偷带出府中,到如今依然下落不明。而袁亦的二儿子则在牢中时染上风寒,没能及时得以治疗而不久于人世。袁亦知道儿子事情的时候,心痛欲死,更恨不得将二皇子等人五马分尸。
京师之乱就这样的平息了,更准确地说,这次袁家付出了血样的代价,换取了新皇的登基。如今的皇太后是原来的淑妃娘娘,是定国公夫人冯氏的堂姐,自己儿子坐上皇位虽然是高兴的事情,可看到妹妹一家的悲惨,还有贵妃袁氏的惨死,下诏极力追寻七皇子的下落。
陈永持接到陈府的丧讯,与三老爷和六爷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在十日前,老太君因为心疼病犯,竟然没等到大夫的到来就去了。京师之乱已经平息,二老爷和三爷也平安的返回了译屏,可是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跨入陈府,拜见完老太君,老太君就在当天夜里去世了。陈府现在上下都乱作一团,大老爷因为母亲的突然去世而悲伤过渡,一病不起。大太太也没工夫顾及别的,一心只担心大老爷的病情,将府中大小事情和老太君的丧葬之事托付给三太太和二老爷。
陈永持并不知道之芝的事情,回到府中,安官将东院四奶奶这段时间所作所为,还有大少爷的出走,西苑奶奶被译北大将军府接走等事情一一禀告。
陈永持一脸的沉重,紧皱着双眉,沉思了好久,对身边的安官和玉官道:“东苑奶奶的事情,先缓一缓再说吧,现在府里因老太君的丧葬之事已经乱作一团,还有父亲的病依然不见好转,母亲也脱不开身来。把那些出去寻大少爷的人都叫回来,他既然有能耐走,还管他做什么!他也不是孩子了,出去看一看也好,否则只能是个废物!!”
陈永持有些头痛,这些个日子,他根本就没能好好的睡上一觉。担心陈家,更担心之芝和孩子。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闷声对安官道:“安官,你去译北一趟,现在府中这样,我根本抽不出身来去看西苑奶奶和四少爷。你去给你奶奶传个话儿,就说让她安心在译北养着,不需要赶回来。等这边的事儿都结束了,我会。。。。。。算了,就这样说吧,就让她和孩子先别急着回来,我自有安排!”
安官忙躬身称是,转身出了屋子。
陈永持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道:“去,去东苑!”
王氏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了。她知道老太君前些日子去了,更知道京师之乱已经平息,袁家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袁家,虽然听说宫里的贵妃娘娘死了,可新皇是袁家推上去的,袁家成了开国功臣,比原来还要受荣崇。
这些个事儿,她已经不再关心,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儿子。儿子也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他到底在哪儿!
王氏明白,四爷回来知道她对西苑那位所作的一切,以四爷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存活于这世上。她别的希望没有,只想在死之前看一眼儿子,知道他是平安的,就算是看上他一眼就离开这世间,也甘愿!!
外面传来丫头婆子给四爷问安的声音。王氏冷冷的一笑,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门帘子被掀开,好久未见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王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轻轻的福了福身,道:“四爷万福!”
陈永持走到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王氏站定身形,眼中波澜不惊,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她深爱过的丈夫,她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也许在下一刻,这个男人会为他深爱着女人而杀了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的静视着对方,谁也无法从谁的眼神中读出对方的想法,除了静视着,好像不知道下个动作或者语言该是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永持打破这沉默。
“老太君的丧葬之事忙得很,大老爷又病倒了,大太太也没时间料理家事。如今是三太太在管。你,你,怎么说,老太君也疼你一场,窝在这儿,连个孝服也不穿,实在是,不成体统。其他的事情。。。以后我自有定论,你我夫妻十几年,却不曾想到。。。哎,如今府中乱作一团,先去给老太君尽孝吧!”
说完,陈永持未再看王氏一眼,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王氏泪似泉涌,见四爷已经身手去掀门帘子,用尽全身力气,撕声裂肺的喊道:“爷,您就一点也不担心俊儿?他是爷的嫡子啊!”
陈永持掀帘子的手顿住,僵直着脊背,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我的儿子!!你还知道是我的儿子!!旭儿才多大?你的心,为什么要那么狠!!俊儿是我的长子,陈家的嫡孙,他该得道的谁也要不去,你为什么要。。。那么恶毒的害之芝和旭儿!算了,这些事情,我们会有个了断的。俊儿不是小孩子了,他不会有事的!”
门帘子被猛然掀开,陈永持急步地走了出去。
王氏的身子斗笠般的颤抖着,她强抑制住哭声,她不想哭出声来被外面的下人们看笑话。王氏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望着晃动门帘子,恍如隔世般,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心中脑子里满是对儿子的牵挂和眷恋。
老太君的丧礼办得很隆重,整整三个月,陈府上下的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当陈永持真正的放下手中的事务,想去译北的时候,他才发觉,安官自从去了译北一直未曾回来。陈永持心中疑然,不知道安官在译北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永持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加鞭的来到译北大将军府,将军府外有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陈永持报上名号,竟然也不得进府。正当陈永持与官兵百般僵持的时候,柳岳燃带着人出现在他眼前,强行的带走了恼怒不已的陈永持。
柳府内厅,柳岳燃与陈永持相对而座,陈永持一脸的焦虑。柳岳燃看了他一眼,叹声道:“别说是四爷你,就是刘三公子,也未得门而进。大将军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当今的天子!”
柳岳燃见陈永持一愣,满眼惊恐的看向他,柳岳燃摇摇头叹道:“本不该说,上个月刘三公子走时,拜托我派人进京打探一下定国公府的情况。他父亲是朝廷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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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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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也不敢用自己府中人马行事。三公子走后我便派人上京,没想到,定国公府与大将军一样,都是重兵把守。更糟的是,我的人又去了允亲王府,亲王府虽无重兵把守,却也大门紧闭,任谁也进不去一步!后来,大将军府里头跑出一人,那人曾与我有些交情,投奔而来,求我让他随商队出境。我问他大将军府里的情形。他一直面无血色的说‘别问,知道得多只能引火烧身’,后来我问急了,他只说了句‘惨不忍睹’,就誓死不多说了。我无法,只好派人安排他竟快离开天朝。我是个商人,不想与官府结怨,就罢了手,没再查下去。”
柳岳燃顿了顿,见陈永持已经面无血色,呆呆的望着他。他也不禁心中一痛。他知道那个美丽的女子也在将军府内,不知道如今是生是死。按他这些天的明察暗访出来的情况看,将军府和京师定国公府里的人,大多难以幸免遇难。那个仙女一样的女子,如今大概也。。。柳岳燃心中沉痛,语气中也忍不住带着一种哀伤道:“这事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袁家推了个新皇上去,自然是顶顶的开国功臣,权可滔天,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贵至极。而且袁家依然手握重兵,如若有心,新皇能被推上位,自然也能被拉下来。新皇的地位想稳固,第一个就要除了袁家。例观各朝各代,有哪个开国重臣的下场是好的。可是他要杀袁家的人,就会背负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新朝民心不稳,军心更不稳,新皇自然不会那么傻明目张胆的除去袁家。至于他是怎么控制袁家人的,我也不知道,可看着情形,袁家人如今大概都是阶下之囚了,说句不好听得,袁家人如今有几人在世还不一定呢。”
十年生死 (二)
十年后
玉弗山 百愿居后院的一处
一个看似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这屋子里满是书籍,应该是一个书房。小女孩长得白净可爱,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樱桃般的嘴唇。穿这一件水粉色的薄衫。可能已经折腾了一阵子了,额头上已经显出一层薄汗。
肖润刚在前院将师傅吩咐的白怜丸制好,今年北方雪灾冻伤了好些个人,这白怜丸就是最好的冻伤内服药,赶了十几天才制好,刚刚交给韵师姐,由她送往凤予城。肖润一身疲惫,刚一进门,一本书籍飞了过来,他本能的一接,定下深来一看,这书房已经满地的凌乱的书籍,一个小身影依然在奋力的作战。
肖润一下子头两个大,深呼吸几口气依然没能将心中的怒火按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句:“肖遥,你还不给我住手!!”
那小女孩一顿,背对着肖润撇了撇嘴,十分不情愿的放下手中要扔出去的书,转过头来,忙堆出一脸可爱的笑容道:“爹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师祖说你还要几天才能制完药呢!”又想到什么似的一脸愤慨道:“师祖就会骗人,一会儿我就去把他另一半胡子给剪了!”
肖润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在这玉弗山所有人见了师傅都像老鼠见了猫儿一样,当然,除了眼前这位,师傅见了她就像见了观世音菩萨一样,除了供着就是哄着。哎,师门不幸啊,这不幸还他给造成的。每一次见到师兄师姐们那幽怨的眼神,他就恨不得将这个女儿的屁股打成四瓣,当然,这只限于他在脑子里想象一下而已,他要是敢打这小祖宗,那师傅都能将他踢下玉弗山,将他赶出师门。
肖润认命了,开始弯腰收拾地上惨不忍睹的书籍,嘴上还无奈的问道:“你又找什么?这书房怎么就碍着你这小祖宗了呢!”
肖遥理直气壮的说道:“娘说,有一本叫什么游记的书,她想看,可是山上好像没有。我觉得不可能,爹爹的书房里什么书没有啊。”
肖润站起身来,问道:“什么游记啊?”
肖遥想了半天,嘟着嘴摇了摇头道:“忘了!”
肖润又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折腾什么劲儿啊?”
肖遥嘴嘟得更高,又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却没敢吱声!要知道在这玉弗山上除了娘外,她唯一有些畏惧的就是爹爹,爹爹性格虽然温和,可对她的要求也和娘一样,很严格。
肖润觉得自己的忍耐性又提高了一层,这样竟然还能没发火,这绝对是提高了。
沉默啊沉默,一大一小两个互相看着对方,都在沉默中胡思乱想。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老头,个子不高,花白的头发,眼睛小而有神,鹰勾鼻子,薄波的嘴唇紧抿着。最有特点的是他那花白的长须,一半有一半无。老头进来见这一大一小正对站着,蹙了蹙眉头问道:“遥遥,你爹又欺负你了?”
肖润一听,更无奈了,看着肖遥用眼神一顿警告。肖遥撇撇嘴道:“爹爹倒好说,师祖,您怎么又骗我,你不说爹爹还得等些日子能回书房吗?”
裴铎一听,眼神里有了点波动,肖润将那波动归结为心虚。
裴铎眼睛一瞪,对肖润喝道:“谁让你制得那么快的!”
肖润一愣,刚要张嘴,裴铎已经一脸笑容的拉着肖遥出了屋子,一边走一边道:“师祖给你娘新制了一种续命丹,走去看看!”
肖润的嘴张了张,没能发出任何的声音,那一老一小已经远去了。
肖润听师傅又给袁盈(袁之芝入山后的名字),心中一松。原来的那种已经用了三年多,如今效果一天不如一天,如果师傅新制的这种效果好就好了。
十年前,当他们赶到玉弗山的时候,师傅已经开始散功。师傅练的玉霄神功每十年会散功一次,散功后要经历三年才能恢复原来的九成功力。师傅没办法救袁盈,只能用续命丹先维持袁盈和孩子的生命。可没想到,等到师傅恢复功力后,却延误了袁盈的治病佳机。如今已经过了十年,师傅虽然没有间断过给袁盈治病,袁盈却不见好转,只能依靠续命丹延缓病情,痛苦的活着。而肖遥则从出生后再也未用过什么药丸,身体好得不得了,精力也旺盛的让人头疼。
肖润叹了口气,师傅曾下令山下的弟子们,寻访云游四海的珏元大师,师傅说想治好袁盈的病,只有他与大师联手,别无他法。可是大师的行踪哪是那么容易寻到的,多年过去,依然渺无音讯。肖润期盼着袁盈的身子能早些好转,可内心中又有些害怕,袁盈康复了,就要带着肖遥离开自己了吧。十年了,他们虽然只是假夫妻,可他已经习惯了袁盈和逍遥的存在,有一天,她们都不在自己身边了,自己该怎么活下去呢!
译屏陈府萧园东苑
王氏望着镜子里的满头花发,心中不禁凄凉满腹。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佛珠,由身边的丫头扶着站起身来,慢慢的走进内厅的一处,那里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像。王氏拿起香案上的香,身边的小丫头忙拿起火折子把香点燃。王氏双手握着香柄,一脸虔诚的拜了拜,心中默念着:观音菩萨保佑,保佑四爷的病快些好转,保佑我的俊儿能早些回家来。。。。。。
从外厅进来一个小丫头,见王氏正在礼佛,无声的福了福身子,凑到王氏身边丫头旁,低声道:“茗娅姐姐,刚刚外头的小厮回报,说三少爷已经从京师回来了,给夫人请了安,正往这边来呢。”
茗娅抬眼偷瞄了眼王氏,见王氏将香插入香坛中后,跪在垫子上虔心的颂着佛经。茗娅对小丫头点了点头,小丫头忙转身出去了。
王氏颂完一段经后,茗娅忙上前搀扶起王氏,扶王氏到外厅的椅子上坐好,小丫头上来一杯茶,王氏轻声道:“卿儿回来了?”
茗娅忙回道:“是,三少爷给夫人请了安,这会儿,怕是到了吧。”
王氏点了点头,端起茶碗。自从老太君去世后,陈家就分了家业。
译屏老府和译北的大部分铺子分给了他们大房,二老爷带着儿子们去了京师,三老爷则带着家眷去了凤予。每年的清明和过年,二房三房的子孙们会回来祭祖。
大房的大部分生意都由大爷和六爷管着。四爷那年自译北回来就大病了一场,差一点就随了老太君而去,如今虽然见好些,却依然窝于病榻之上。后来又传出了袁家的事情,王氏才明白那西苑奶奶是真的不会回来了,而四爷,也是真的无法真正的好转了。
袁氏不在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着病榻上的四爷,他们萧园的顶梁柱就这样的轰然倒塌了。
儿子几年前就来了家信,说在军中就职,边境战事不断,实在无法脱身回家探望双亲。得到儿子的讯息她很高兴,可是想到儿子随时可能战死沙场,她忍不住一次一次的担惊受怕。
她在陈家是戴罪之身,太太没有休她回娘家不过是为了这四房的老小。她不理世事,只一心扑在四爷和那几个孩子身上。四爷不原谅她,不让她进房门一步,她便亲自熬药,亲自做膳食,送到四爷房门外,让玉官和丫头们送进房中,听到丫头们回报他用了后,才会离开。
四房的几个孩子都已经婚配,女儿们嫁了,老二和老三也娶了媳妇。老三如今在帮他大伯做事儿,老二则管理着四爷自己置办下的那些个铺子。
那年分了家后大爷和大奶奶在老爷太太面前极力表现,还有六奶奶的在府内的明争暗夺,她都清楚地看在眼里。
四爷是嫡子,太太一直偏于四爷,可是四爷那样子,连年的卧于病榻之上,即使太太偏颇也无法改变四房的日渐零落。要不是四爷曾经自己置办了产业,老二陈道早早的开始管铺子支撑家业,四房的日子可能比现在还要难过。
如果是以前,她会埋怨,会去争抢。可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争强好胜的四奶奶了,她是个罪人,更是个被丈夫和儿子抛弃了的女人。她只想照顾好丈夫另外的几个孩子,照顾好病榻上的丈夫,安安静静的礼佛,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岁月的审判。
上个月俊儿来信说已调入京师,她心中欢喜,忙让老三去京师见见他哥哥。老三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她日日担心,日日盼望,终于,老三回来了。
院子里传来给三少爷请安的声音,王氏的手微微一颤,手中的茶水轻轻的溢出了一些。茗娅忙接过茶碗,用丝怕给王氏拂了拂衣襟。王氏摆了摆手,眼睛忍不住往门口看去。门帘子一掀,老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陈卿大踏步的走到王氏面前,跪身下去道:“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
王氏忙拉起老三陈卿,见他一身的风尘,知道还未回房换衣服就过来了,拉着他的手道:“怎么没先回房休息一下呢,这么远的路程,辛苦卿儿了!”
陈卿憨憨一笑道:“母亲莫要担心,儿子身强体壮着呢,没什么辛苦的。”说完,见王氏一脸的期盼,知道母亲急切地想知道大哥的消息,忙又道:“儿子到了京师便见到了大哥哥,大哥哥身子好着呢,吩咐儿子回来禀告母亲莫要挂心他。大哥哥如今是什么,什么校尉,呵呵。。儿子脑子笨,记不得了。听说是个很大的官职。”
王氏听到儿子一切平安,心里安稳不少,又听儿子当了官儿,想起陈家的祖训,不禁又有些担心。让丫头给三少也看了座,自己也由丫头扶着坐了下来。
陈卿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碗,急切地饮了一口后道:“儿子这次进京,还见到了大嫂子呢。如今大嫂子已经怀上了第二胎,头一个是个侄女儿,已经两岁多了。”
王氏听到这儿,不禁想起秀枝,陈俊多次来信并未提及已经婚配生子。想来是怕自己依然不同意他和秀枝在一起。王氏无奈的暗叹道:儿子还是在怨恨她啊!
抬起头看了眼陈卿,状作无意地问道:“秀梅。。。你大嫂子身子可好?”
陈卿听了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望了眼王氏,见王氏脸上并无怒意,一派平和,叹了一声道:“儿子原本也以为大嫂子就是秀梅姑娘,可见了后才知道并非是秀梅姑娘,是大哥哥一个同僚的妹妹,是个大家闺秀,娘家姓李。后来儿子偷着问大哥哥,大哥哥本不愿多讲,后来儿子要会来之前才告诉儿子,那年兵乱,秀梅姑娘为了救大哥哥。。。死了。现在的大嫂子是以填房的身份嫁给大哥哥的。”
王氏听后愣住了,那个自己百般不愿接受的女子,竟然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而死了,心中说不上的滋味。王氏双手合十,念了句“阿米佗佛”。
陈卿又望了一眼望时,一脸的欲言又止,沉思了好一会儿,道:“母亲,儿子这次还见到了两个人。”
王氏抬头看向陈卿,陈卿轻声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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