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袁之芝见那匕首有些眼熟,仔细看了一眼,不禁抿嘴一笑道:“看来我们俊儿是入了鸣志的眼了。这回他又舍得了!”
王氏听了袁之芝的话,知道这匕首必然是来历不凡,忙问道:“这匕首可是有什么来历不成!”
袁之芝又看了一眼匕首,道:“是有些来历。这是胡人进贡的贡品呢。”
王氏一听是贡品,大吃一惊,看了眼匕首,又看向袁之芝,想弄明白这个袁将军怎么能把一个贡品转送给自己这个还只有七岁的儿子。
袁之芝见王氏大慌,忙安慰道:“这是前朝的贡品,并非本朝之物,姐姐莫要惊慌。不过这东西可费了鸣志好些力气才得到的。今儿个竟然送给了俊儿,看来俊儿还真投鸣志的缘。”
王氏听是前朝的贡品,才略加放心。可转念又觉得毕竟是个金贵的东西,这么得了有些于心不安,便道:“这么贵重之物,他一个小孩子怎么承受得起,还是还给袁将军才好。”
陈俊一听母亲要把这刚得的宝贝还回去,心中有些着急,又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思,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袁之芝见陈俊那着急的模样十分可爱,不禁摸摸他的头顶,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说道:“是他要给的,又不是咱们俊儿要的,他都舍得给,咱们还有不要的道理。俊儿收好了,咱们可不还回去。”
陈俊听了袁母亲的话,知道这定是自己的了,一脸兴奋的摸了把匕首,又觉得母亲还没答应,忙又一脸殷切的看向母亲,希望母亲也同意他收下这个宝贝。
王氏见儿子一脸的期待,知道若是不答应儿子一定会很失落,觉得袁氏的话也对,就一脸宠腻的用手指点了点陈俊的额头,道:“你呀,既然你袁母亲这么说了,不让你收下可又要闹上几天了,还不去好好谢谢袁将军。”
陈俊见母亲也同意了,高兴的坐下来道:“已经谢过了,袁将军还答应等儿子再大些教儿子练武呢。儿子长大了也要做大将军。”
王氏见儿子一脸的向往,不禁笑骂道:“竟做些痴人的梦,你以为将军是那么容易做的了的!”
陈俊不满的嘟囔道:“袁将军说儿子将身子养壮实了,就能做将军了!”
王氏听儿子这么说,禁不住又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头道:“痴人!”
袁之芝微笑着看着陈俊问道:“俊儿是想做将军呢还是想做士卒?”
陈俊一脸懵懂的说道:”自然是将军喽!”
“既然是要做将军,那就要把学问做好才行!”
陈俊愣愣的问道:“为何?将军不都是骑马射箭的吗?与学问何干?!”
袁之芝摇摇头道:“此言差矣!一个好的将军,必须要深谋远虑,熟读百家兵法。行兵布阵可不是一个蟒夫所能为之的。所以,俊儿除了要把身子养壮实了,还要多读书多做学问,这样才能做个将军。只有一身蛮力,那只能做个士卒,永远做不了将军。”
陈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下定决心道:“俊儿一定会跟先生好好做学问,长大以后做个好将军!”
王氏听儿子的豪言壮语,虽然知道只是孩童的一时兴起罢了,可还是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后一定是个有出息的。
这时远处陈府的孩子们叫着陈俊的名字,陈俊也急着向他们显摆自己刚得的宝贝,给母亲和各位长辈行礼告辞后,匆忙的跑了过去。
三太太从邻座转过头来,道:“这袁将军倒是个豪爽的人,就不知可有妻妾!”
袁之芝被问得一愣神,想了想温婉的笑了笑道:“鸣志倒是有一房奶奶,鸣志这房奶奶呀。。。。”袁之芝故意的顿了顿声儿,三太太忙问道:“那奶奶是个不好相与的?”
袁之芝摇摇头道:“倒是个好相与的,自小就认得。只是鸣志为娶这房奶奶可下足了功夫的!”一句话挑起了这深宅大院女眷们的好奇心,都禁不住侧耳倾听。
“鸣志原是有房妾,还有两个通房丫头的。为了娶这房奶奶,鸣志将妾和丫头都配了人,如今身边也就这一位!”
“可是这奶奶善嫉?”刘氏也忍不住问道。
“善不善嫉,倒不清楚。不过却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儿!”
听了袁之芝的话,三太太一脸讪讪的转过脸看戏去了,周围的奶奶们则即羡慕又嫉妒的猜想那位将军奶奶是个怎样的人儿,能让这位年轻有为的将军独守她一人。袁之芝则一脸的轻松,抬眼看向戏台,虽然还是听不懂,心中暗想:听不懂也好,懂了着迷了,反而成了掂想!
平妻9
萧园西苑
闹腾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不用再戴张面具般的左右逢迎,稍稍梳洗过后,袁之芝瘫倒在软塌上。
又想到今天想要问鸣志的事情,忙叫过来秀玉问道:“苏妈妈和秀兰可是回来了?”
秀玉一边给袁之芝捶腿,一边回道:“刚才玉官过来说,今儿晚上袁将军要留宿府里,让妈妈和秀兰在那头伺候着,明儿一早再回来。”
袁之芝点了点头,“这样最好,有苏妈妈和秀兰在,我也能放些心!”
秀枝掀帘子进来,来到软塌前道:“刚刚安官过来传话说,一会儿爷要过来。姑娘,可要准备洗澡水?”
袁之芝一听,有些一愣,眉头轻蹙,道“备吧!”。又疲惫的闭上眼睛养神起来。
秀玉见自家奶奶并没有因为爷要过来而高兴,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可是乏了?听爷要过来您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这萧园里的哪一位不是对爷东盼西盼的呀!”
袁之芝一脸无奈道:“谁盼谁就请了他去,我可是累死了,动都不想动了!”
秀玉听自家姑娘竟然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来,有些担心,忙给秀枝向外使了个眼色,秀枝领会的点了点头,掀帘子出去。过不大会儿,又掀帘子进来,对秀玉摇了摇头,秀玉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可是爷惹了您不高兴?”秀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袁之芝微睁双眼,见两个丫头都一脸的紧张一脸的小心,禁不住一笑,道:“乱想。咱们家那位爷的性子会惹到谁呀。只是今儿个太疲累,不想继续做戏罢了!”
秀枝有些不明所以,想都没想道:“怎么会是做戏呢!白日里在长寿园西阁,爷还。。。”话还没等说完,就看见秀玉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忙住了嘴,不敢说下去。
袁之芝知道秀枝要说什么,也不禁想起白日里在西阁和爷的那些温存,心中有一份羞涩,更是一片迷茫。自己嘴上说做戏,心中又是什么样的感觉,连自己都有些摸不透了。明知道自己在那位爷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如若不是铭志的到来,今晚上按规矩他是要过东苑去的。咋听他要过来,虽然面稍露不愉,可心里的那股子异样却是自己无法否认掉的。
这时屋外的小丫头问安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人知道是四爷过来了。秀玉忙扶袁之芝从塌上下来,还没站稳当,帘子已经被掀开,陈永持一脸微红的进了来。袁之芝心中暗道:看来没少用酒!
袁之芝忙领着丫头们福身下去道了声“爷万福”,四爷走到塌前亲扶起袁之芝,轻声说了句“奶奶不必多礼”,便自行坐到塌上。
袁之芝接过秀玉手里的湿棉巾,亲自拉起四爷的手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将棉巾递回给秀玉后又接过秀枝递来的茶碗,递到四爷面前。四爷接过茶轻轻抿了几口。将茶碗放在边桌上后,抬眼见袁之芝一脸的疲倦,知道今儿个是累着这个小人儿了。脸上竟然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
袁之芝被四爷看得有些羞上心头,知道这人准是又想起白日里西阁那点事儿,没好气地白了四爷一眼,外面的丫头在廊下轻声道了一句“奶奶,洗澡水备好了”
陈永持从塌上站起身,说道:“我去洗漱一下,累了就先睡下吧,不用等我。”然后起身出去了。
袁之芝愣愣的看着摇摆的帘子,心中更加的迷茫了。明知道自己不该动心,本打算这个人是他的,心绝对不能给他。可是现在,自己真的能做到吗,答案已经是摆在那里了。这心里已经被人挖去了一角了。
萧园东苑
王氏在丫头婆子们的伺候下洗漱完歪在床上,玉萍轻轻的给她垂着腿,一天的欢腾下来,王氏也有些乏了,闭着双眼静静的养神。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睛问道:“爷,今儿晚上在应该是过不来了吧?”明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可话还是问了出来。
正在整理衣物的玉蓝回道:“爷已经在西苑奶奶那儿歇了!”
王氏听了微蹙眉头,半响没有说话,玉萍见奶奶有些不开心,忙宽慰道:“奶奶莫多想,今儿个将军府来了人,爷自然要做做样子给袁家人看的。”
王氏轻轻叹道:“做做样子!爷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他那哪是只为了样子呀,恐怕他的心已经在那儿了!”
玉萍见王氏满面地凄楚,有些不忍,忙安慰道:“就像奶奶说的,爷是什么样的人啊。奶奶说爷心在那儿,玉萍倒不觉得。那边那位不过进门一个月有余,这萧园里的哪一位呆在爷身边不比她久。而且爷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就说她进门这个月,爷也不曾冷落了哪位。就是多去西苑几次,也不过是贪个新鲜罢了。”
玉蓝也帮腔道:“是呀,如果那位不是身世显赫,以权压人,这陈府哪有她的位置。当初爷不是也不想让她进这个门嘛。只是推不掉罢了。如今她刚进门,爷又不好得罪她娘家,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原来吴姨娘进门时不也这样来着!”
听了丫头们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王氏的脸色也有些转好。心想:也对,这才一个月有余,那位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还没摸清楚,四爷经常在外,以他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快对一个女人上了心呢。
这时玉萍又道:“不过,今儿个算是见了世面了。奴婢还头一回见个将军。”
王氏抬眼望了一眼满面崇敬之情的玉萍,不禁笑骂道:“瞧这丫头这点子出息。那袁将军不过是将军府的一个家将罢了。”
玉萍红着脸道:“奴婢自然是个没出息的。虽说只是将军府的家将,可对奴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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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人来讲原本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的人物呢。再说,听西苑秀玉讲,这位袁将军可是名将之后,是那个誓死保住袁家兵权袁可老将军的儿子呢。”
王氏听了这话,不禁一笑问道:“那要是让你见了西苑奶奶的亲兄姐呢?”
玉萍茫然的想了想回道:“那样高贵的人儿怎么能让奴婢见到呢!”
王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别忘了,那些个高贵人的亲妹妹可是咱们家的西苑奶奶。”
玉萍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是呀,西苑奶奶是自己经常能见到的,自己怎么也无法把她与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牵扯上关系。可是西苑奶奶的亲姐就是贵妃王妃。想想贵妃王妃这样的称呼都让人不寒而栗。
王氏见玉萍一脸的无措,摇头笑着伸出手指点点小丫头的额头,然后说了句:乏了。玉萍赶紧收起乱糟糟的心思,与玉蓝一起伺候王氏睡下了。
平妻10
袁之芝将手上的书放下,看向正坐在塌边做秀活儿的苏妈妈,想了想问道:“铭志就说了这些?”
苏妈妈点点头道:“就说了这些,那段将军病重,自然军中无主帅,皇上想稳定军心,才下旨给二公子,调任来译北!”
袁之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道:“怎么是二哥哥呢。那段将军无后?”
苏妈妈放下手中的绣品,点点头:“据老奴所知道的,这段将军就一个女儿,女婿又不太成器,好女色,也未在译北军中任职。不过,昨儿个听铭志将军的意思,他那个女婿老爷这个时候也想要译北军权,二公子脱不开身的原因可能也是段家那女婿!”
袁之芝歪在塌上,又想了一会子,问道:“妈妈可知道这段将军与袁家有什么关系没有?”
苏妈妈微微一笑道:“姑娘聪明,这段将军确实与袁家颇有渊源。”袁之芝听苏妈妈这么一说,忙望向她。
苏妈妈继续说道:“这段将军原本不姓段的,姓袁,与袁可将军一样,原是老将军的家臣。那还是大姑娘在袁家做姑娘的时候的事情。后来娶了译北军将领段飞侄女,入赘到段家的。这段家还真是奇了,从段飞将军这代就未出过男丁,段飞将军一生无儿女,就过继了侄女做养女。这才有了这段姻缘。老奴当时也不过十岁,在大姑娘屋里做丫头,记得也不是很清了,好像这段将军入赘的时候,老将军让他带走了一些袁家军,只记得当时大姑娘很生气,骂他是个白眼狼呢!”
袁之芝听完,“噢”了一声道:“这就说得通了。这译北军里有袁家过去的人,又过了这么多年,想必也都成了译北军的主将了。这些个事情,皇上自然比咱们还要清楚。安抚军心?不然吧,我看是皇上有意夺段家的权吧。段将军无后,这大权若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自然又是一个乱子。不过。。。。。。”
苏妈妈一边听这袁之芝的话,一边点头。又见她话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一脸的深思,轻蹙着眉头,自己低下头凝神去想姑娘这个“不过”之意为何。记得大姑娘以前曾与她说过,六姑娘虽然年纪小,但看事儿透彻。当年大公子要接兵权的那阵子,京师里的官员闹得厉害,说大公子是外戚,不应拥兵,皇上虽表示袁家乃忠诚之家,却也迟迟不下旨。那时姑娘也不过四五岁的小孩童,去宫里给娘娘请安时见到皇太后,天真浪漫却楚楚可怜的提起想念老将军和夫人。大姑娘回王府后一脸的开心,还直夸六姑娘人小鬼大。第二天早上,皇上便下旨封大公子为振国将军,子承父业执掌袁家军。她不明白问了大姑娘,大姑娘沉默好久才说了句“皇上只是不想背负个忘恩负义的骂名罢了”。
如今二公子执掌译北军,在她看来是件天大的好事,这些年袁家的皇宠不断,不只不断而是越来越受重用,这次连二公子都封了大将军,为一军统帅,六姑娘怎么好像并不觉得是好事似的。
正想着,袁之芝的声音又响起,“北边和东边都是由袁家军在镇守吧!”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语,苏妈妈想了想还是应道:“是,北边凤予城的驻军和东边鹤晋都是袁家军。”
袁之芝“唔”了一声,轻轻地说道:“西北军和西南军的主帅是张秉义将军吧?”
苏妈妈不明白姑娘怎么把话题转到西边的驻防去了,不过还是回应道:“应该还是张将军!”
袁之芝从塌上坐起身来,示意秀兰把边桌上的茶递给她。秀兰拿起茶碗,感觉茶有些冷了,轻声问道:“姑娘,这茶冷了,奴婢给您新沏茶来可好?”
袁之芝点了点头,秀兰忙端着茶碗掀帘子出去了。
“看来,三皇子可要坐不住了!”袁之芝对苏妈妈苦笑道。
苏妈妈懵懂的问道:“老奴不太明白!”
袁之芝看了一眼苏妈妈,继续说道:“妈妈怎么糊涂了,既然西北西南的主帅依然是五年前三皇子平西北战乱时留下来的张秉义,那么西北西南军真正的主子就还是三皇子。如果三皇子没有兵权在手,就是想在意这南边的兵权也无能为力。可是他现在有兵在手,又怎么会不想多分一杯羹。至于皇上为什么不给他这杯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皇上把译北兵权给了袁家,这杯羹可就真变成了炙手的山芋了。”
秀兰端着新沏的茶掀帘子进来,苏妈妈起身接过茶碗,若有所思的递到袁之芝的面前。袁之芝接过茶,轻轻的吹了吹后抿了一口又道:“看来这圣旨下来之前,连二姐姐也是被瞒着的!”
苏妈妈听了这话一惊,凝神细想后有些恍然大悟,忙张口问道:“难道是储位。。。。。。”苏妈妈没敢再说下去,只是一脸惊慌得看着自己家这位姑娘。
袁之芝轻抿了几口茶后,把茶碗递给秀兰,苏妈妈忙扶着她轻轻躺回塌上。袁之芝微闭上双眼,有些有气无力的轻声说道:“皇上这招投石问路,还真用的高明!”
午膳后袁之芝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叫人伺候的时候,见秀兰和秀玉这两个丫头一脸的欲言又止,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袁之芝没有多问,这两个对她向来是藏不住话的。果不其然,还没等她换好衣裳,秀玉已经忍不住了。
秀玉偷眼看了看自家奶奶的脸色,感觉奶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便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姑娘,院子里的吴姨娘出事了!”
袁之芝听了这话一愣,转脸看向秀玉,问道:“吴姨娘?出什么事儿了?”
秀玉一付话实难出口的模样,还不停的抬眼看对面的秀兰。袁之芝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算了,若是不好说就别说,反正早晚也会知道。”
秀兰见秀玉吭吭唧唧的,也有些着急,又见自家奶奶已经失了听的兴趣,禁不住瞪了秀玉一眼,说道:“吴姨娘好像有身孕了!”
袁之芝听这话,一愣神儿没说话,秀玉给了秀兰一个“你看吧”的眼神,被秀兰给愣是瞪了回去。袁之芝回过神儿来,抬眼看见两个丫头在那里“眉来眼去”的互瞪个没完,心中虽有些酸楚,也忙整理好表情,对秀玉笑骂道:“这丫头,怎么不会说话了呢,这能说是吴姨娘出事了吗!应该说咱们院子里有喜事了。怎么越大越活回去了!”
秀玉嘟着嘴一脸不干的嘟囔道:“奴婢这不是怕姑娘伤心才这么说的嘛!姑娘进门刚一个月有余。。。”
秀兰急忙打断秀玉的话,道“姑娘说你活回去了,你还真活回去了。姑娘有什么伤心的,一个姨娘罢了!!”
袁之芝笑了笑,道:“东苑奶奶派人过来回的?”
秀兰摇摇头回道:“不是,是刚才奴婢去小厨房取奶奶下午要用的点心时,遇到了吴姨娘的丫头,听那丫头说的。这个时辰想是东苑也知道了吧。”
袁之芝点了点头,接过秀玉从匣子里取出一个兰花簪子,自行的对着铜镜在发式上比了比,又把簪子给了秀玉,用手指指了个位置,秀玉忙轻轻的将簪子□奶奶的秀发中。袁之芝对着铜镜左右的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便从铜镜前的椅子上站起身来,由秀兰轻扶着来到塌边的边桌旁,坐在塌上。边桌上已经摆好了点心了茶水。
袁之芝用手捏了一点点心,轻轻的放在口中,咀嚼两口道了声“不错”,端起桌上的茶,轻轻的吹了吹,并没有立即喝,想了想道:“东苑如若派人过来,秀兰跟着一起去东苑回话,就说,我想和东苑奶奶一起去看望去姨娘。”说完,袁之芝才轻抿了一口茶。
秀兰芒福身称是,秀玉接过袁之芝的茶,有些不明就里的问道:“姑娘干吗要和东苑奶奶一起?”
“傻丫头,这个时候,不要单独去惹是非的好!”袁之芝笑着白了秀玉一眼,随手拿起为看完的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平妻11
八月的江南,潮湿的闷热就像这被汗打湿了的亵衣,让人难受却挥之不去。萧园里的丫头婆子们,也因这闷热的天气连活计都不想做。可下人就是下人,即使懒得动弹,也必须要把自己的活儿干好。反观主子们,呆在有镇冰的屋子里,没事儿的时候歪着倒着,无聊了就三五一群的在一起喝茶聊天。再看主子身边的那些个大丫头妈妈们,都是下人,人家就能和主子一起躲热纳凉,暗叹自己的命啊!
西苑的人大都第一次在南方过夏天,这译北的夏天与京师那干燥燥热不同,湿热的空气总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即使没有出什么汗,身上也总有那种潮湿湿的,让人难受的紧。
袁之芝是个怕热的主儿,一入七月,便很少出门子了。每天除了给老太君太太请安,到东苑坐上一小会儿外,就懒在塌上,动都不想动。
四爷知道这位新四奶奶定会受不了南方的闷热,除了府里每位奶奶那点定量的冰外,还特地让安官每天多送去一份量。这才解了袁之芝与燥热一样糟乱的情绪。自然这事儿是瞒不住的,没几天,新奶奶的情绪好了,这萧园其他的主子都有了情绪。只要是爷到自己屋里来,便话里话外的告诉这位爷,自己也热得难受。只可惜,四爷有时候也是个装傻充愣的高手,不言不语不应对,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在这萧园里独树一帜。
袁之芝这装傻的功夫也不差于四爷,明知道自己都快成这萧园的公敌了,却毫不在意,爷送来的东西安心理得的用,悠闲自在的躲在屋子里,人家愿意说啥说啥,她还是该干啥干啥。苏妈妈也不禁无奈的说自家姑娘是个“心大”的主儿。
四爷那儿是攻克不下了,人家根本就不把话当话,就是明说了自己也多想要分四爷给的“关照”,那位爷就回你一句“你也刚从京师来?”。弄得人羞愤不已,却无话已对!
那就改变策略,屋里没有余份的福气,就往有福气的地儿去。
于是乎,这萧园西苑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了主子们每天的“必经之地”,闲话打诨,不磨上一两个时辰决不起身告辞。再后来,不光是萧园的主子。连其他院子里的主子也三五不时地过来,萧园西苑可谓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姑娘,您怎么眯上了,七姑娘和五奶奶马上就要过来了。”秀兰见自己主子在塌上昏昏欲睡的模样,赶紧过来做个“扰人清梦”的坏人,否则七姑娘她们过来看到自家姑娘这未曾修正的妆容,恐又是一番嬉闹。嬉闹倒也不怕,只是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乱嚼舌根子。
袁之芝不满的睁开双眼,恨恨的道:“今儿我一定要和爷好好谈谈,他这哪是怕我热啊,完全是怕我累不着。这一天一天的折腾,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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