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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苏妈妈听了话,一脸的不赞同,道:“胡言,这哪像个大家姑娘该说的话。再说,爷可是好心,怕您不适南方的闷热才自行从外面多弄了份额的。”
秀兰也忙帮腔道:“对呀对呀,要是没有爷多给的这份儿,我和秀玉绝对是活不到秋天,闷也闷死了!您可别伤了爷的这份好心,否则您就准备少两个知心的丫头吧。”
袁之芝听了这话,一脸气愤地看着秀玉和秀兰,还没等她说话,苏妈妈笑骂道:“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这个丫头,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在主子面前该说的话?还死呀死的。如若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就罚你去外面呆几天,看能不能闷着你!!”
袁之芝见秀玉秀兰一幅大气不敢喘的模样,心中舒坦多了,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个在挨训的的丫头。虽然表面表现的有些不情不愿,可心中有些喜欢陈永持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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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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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特别”。无论他是不是真心的,至少他是这么做的。
静下心来又想起那位大肚翩翩,却总爱在自己面前转悠的姨娘,禁不住苦笑着暗想:那位爷还真是用心良苦,不过他也太看得起她这位新奶奶了,这种是非她躲还躲不过来呢。哎,何必呢!
傍晚,萧园景华厅,这里是四爷陈永持的书房所在,白日里在府中的时候,陈永持一般会呆着这里,甚至有的时候,晚上太晚了,也歇在景华厅偏阁中。
陈永持一边看着手中的账本,一边喝着丫头冬雪刚刚端过来的茶。书房里除了常跟在陈永持身边的安官和玉官外,还有两个大丫头秋瑞和冬雪伺候着。
安官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见爷还没有吩咐,便轻步来到爷的身边问道:“爷,是预备晚膳的时辰了,今儿个在哪个院子摆膳?”
陈永持放下手中账本,轻轻的用手按了按额头,秋瑞见了,忙栖身上去,站在四爷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按揉着四爷的太阳穴。陈永持舒服的微闭着双眼,半响没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四爷对身后摆了摆手,秋瑞放下按揉得双手,福了福身退到冬雪身边站好。
陈永持沉吟了一会道:“东苑”
安官称了声“是”,忙转身出了书房,急忙向东苑走去。
冬雪看了看桌上的茶,轻移脚步出了书房,不大会儿,端着一杯新沏的茶水进了屋,秋瑞也上前将已经冷了的茶撤掉,冬雪将手中的茶放在原来茶碗所在的地方,秋瑞端着冷茶出了屋子,冬雪则安静的站回去。
陈永持伸手端起茶,一手拿去磁盖子,将茶碗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抿上一口问道:“今儿个,西苑奶奶那儿还那么闹腾?”语气中竟然有一丝愉悦。
玉官愣了愣,忙回道:“是,奶奶好像一下午也没得闲。”
陈永持听了这话,嘴角有些想上弯了弯,虽然不是很明显,可玉官却看得很清楚,见爷高兴,玉官脸上也轻松了许多。而这时陈永持则在心中暗道:幸好刚刚让安官去了东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西苑那位现今正恼着他呢。
放下手中的茶,又问道:“吴姨娘今儿又去西苑了?”
玉官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绷紧了起来,轻声回道:“又去了,呆了近两个时辰呢!”
陈永持听到回话后,眉头紧锁,看着桌上的茶碗深思了许久。秋瑞从屋外进来,见四爷脸色阴沉,不知道是谁惹了他,忙轻手轻脚地走到冬雪旁边站好。
玉官见爷的脸色撩了下来,在心中暗苦,怪安官那小子把这苦差事撩给他自己跑了。
过了一会儿,陈永持站起身来,说了句:“去东苑吧!”便大步流星的出了书房。冬雪和秋瑞对着匆匆而去的四爷福了福身齐声道:“四爷慢走!”。又看着一脸苦相一路小跑跟上去的玉官,两个人禁不住“扑哧”一声对笑出来。
萧园东苑
陈永持和王氏在丫头婆子们的此后下用过晚膳,梳洗过后,陈永持穿着亵衣,歪在塌上看书,而王氏则在一旁给他捏着腿。屋里除了玉萍和玉蓝,别的丫头婆子早早的退了出去。
陈永持手中的书翻过去一页,轻声说道:“梅儿也累了一天了,歪一会吧!”
王氏听了四爷的话,脸上露出白日里少有的小女儿般的羞涩,轻声说了一声“谢爷!”便在陈永持的身边躺了下去。
夫妻俩人就这样静静的一个翻看书,一个躺在对方身边闭目养神。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陈永持放下手中的书,对这两个丫头摆摆手,玉萍和玉蓝福身下去行过礼后,悄声的退了出去。
陈永持躺回塌上,知道妻子并未睡着,轻轻的唤了句“梅儿?”
王氏睁开双眼,望向丈夫,陈永持才继续说道:“吴姨娘那儿,你还要多操些心。她是个不懂事的,眼皮子又潜,我听玉官说她每日必去西苑。我知道难为你了,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是了解我的,她这么没节没制的,早晚是个是非。她我倒不心疼,可毕竟孩子是我的。”
王氏听丈夫这么推心置腹的与自己说话,好像又回到了年少嫁给他时,他对自己说“从此以后,你我就是相依为命的夫妻,梅儿,我定不会负你!”,那时她和他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的女人儿女。
王氏轻轻的依进丈夫的怀里,轻声应道:“爷放心,梅儿知道该怎样做的。”
陈永持翻身上来压住王氏,烛光什么时候消失的,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飘落的,王氏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夜的温存,丈夫那久违的温柔。
平妻12
每年的夏尾秋初,陈家老太君都要带着陈家女眷到烨和寺上香祈福,也是深宅大院里的女眷们一年里极少数几次出门之一。可以透过密封的车窗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于这些个养在深宅的女人们,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
烨和寺座落在译北城外的烨和山上,从译屏陈府出发就是骑马怎么也需要个三五个时辰,更何况还是女眷们,马车又不能行得太快,队伍又庞大,从陈府出来,晃晃悠悠的就要一整天。所以,每一年,这上山祈福至少要三四天的时间,寺院里也准备了一些禅房,供女眷和随行的爷们休息过夜用。
这样的上香祈福,陈府的姨娘们是不允许随行的,都是各房的太太奶奶和姑娘少爷们,老爷和大爷们则要随行安排事宜,带着护院家丁们保护妻儿老小的安全。
从陈府出来已经三个多时辰了,陈府的车队到了译北城和译屏的交界。
袁之芝与东苑奶奶同坐一辆马车,车里还有秀兰和玉萍伺候着。刚从陈府出来的时候,还兴奋得不行的两个丫头,如今也蔫蔫的坐在主子旁边,一脸的无聊。王氏和袁之芝聊了一会子就累了,都靠在丫头身上闭目养神起来。
袁之芝迷迷糊糊的,不停的祈祷赶紧到地儿,和王氏在一起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本是无话可聊,刚刚该说得也都说净了,在这么下去,她都有跳车的心了。
突然,感觉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袁之芝忙睁开眼,问道:“可是到了?”
对面的王氏也睁开惺忪的双眼,疑惑的说道:“不会吧,这个时辰,刚到译北交界才是。”
玉萍忍不住稍稍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回头对主子回道:“都停下来了!”又向前面瞧了瞧,见安官一路小跑的朝这边来,道:“安官过来了,看来是给奶奶回话来了。”
王氏听安官过来了,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忙让玉萍放下帘子,静静的等着。
只听车外安官的声音响起:“给奶奶们请安,四爷让奴才给奶奶们回个话,前面译北军查叛党。爷说让奶奶们安心呆在车里。查乱党的将军是袁家二舅老爷的部下,与爷是相识的。估计过一会子就可以过去了。”
袁之芝听了这话,不禁一愣,二哥哥刚接手译北帅印,怎么就出现叛党了呢。不知道二哥哥现在如何,看来这译北军还真是够炙手的。
王氏听是袁家的家臣再查乱党,想必这家臣也不敢查他们姑奶奶的车,这才放心下来,道:“可回过老太君了?”
安官的声音又从车外响起:“陈总管已经过去回了!”
王氏点点头,才发觉有帘子隔着安官根本看不到,便说道:“你赶紧回前面伺候着,请爷小心些。”
安官称了声“是”,脚步匆匆的往前面去了。
说是一会子,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马车移动,车里的四个人都有些烦闷,却不能下车。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大眼瞪小眼的等待着。
“妹妹,你说爷不会有事吧?”王氏心中不安,终于忍不住问坐在对面的袁之芝。
袁之芝见王氏一脸的不安,心想:毕竟是深宅大院里的女人,自然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担心也是当然的。忙安慰道:“姐姐莫要担心。刚才安官不也说了吗,前面的将领是与爷相识的。就算是不相识,他们也不敢搜查陈家的马车的。”
王氏见袁之芝一脸的淡定,说出的话又让人觉得那样的理所当然,心中暗讨: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这位的二哥哥是译北主帅,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搜这位姑奶奶的车。自己这么慌张,却让她看了笑话去。想罢,忙整理好心情,静静的等着车队的放行。
这时,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安官的声音传了进来:“奶奶们万福,前面已经放行了,奶奶们放心吧。”
王氏听了这话,轻轻的舒了口气,在心中念了声“阿弥陀佛”,忙道:“知道了,小心伺候爷!”
安官答了声“是”。又匆匆的离开了。
马车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透过摇晃的帘子的缝隙,可以看到许多穿着官兵服的人四处走动。偶尔还会传过来陌生男子的喝斥声。不过马车所过之处,一片安静,看来是将领已经吩咐了底下的士兵,不得惊绕到车上的女眷。
行进的速度很慢,到了烨和寺已经是掌灯时分,主子们在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寺院前已经被家丁们清了场,除了陈府的家眷家人外,只有那正在与老太君说话的主持和主持身后的几个小和尚。小和尚们都紧紧的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知道这些都是深府女眷,规矩大得很,若是坏了规矩,少不了一顿责罚。
袁之芝在秀兰的搀扶下,已经没了力气的身子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心中暗道:来年说什么也要找个借口不来受这份罪。
抬眼看到不远处,四爷和府里的几位爷不停的说着什么,偶尔会沉思一下,会蹙蹙眉头。袁之芝刚要转眼到他处,四爷竟然抬眼望向她这里。两个人只是那么匆匆的互望一眼后,各自转开来去。可是,就是这么一眼,袁之芝却有种莫名的心动,甜甜的,不禁暗自微微一笑。
烨和寺是译北最大的寺院,经常地会接待像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女眷,所以这里的禅房很多,虽然房间不大,却很干净整洁。
袁之芝所住的禅房偏北角,竟然与王氏所住的禅房相隔甚远,旁边两间住的是三太太家的四姑娘和七姑娘。袁之芝心想,这样甚好,跟王氏住的远一些最好。
袁之芝在秀兰的服侍下简单的洗漱了一遍,换下外炮,只穿了件简单的家常服,又将头式放下,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斜斜的外在塌上,屋里燃着淡淡的熏香,本是劳顿了一天,她有些昏昏欲睡。
朦胧间感觉有人进来,心中暗想秀兰不是去前面伺候摆膳了嘛。因为各房主子也不过各带了一个丫头,老太君那边和太太们一起用素膳,有些人手不够,刚刚李妈妈向她借了秀兰去,秀兰这时应该还在前头伺候。又想到这里并不是陈府,是陌生的寺院,虽不想睁开眼睛,可还是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开。
入眼的是四爷拿着刚刚被自己丢在塌边的书,闲适的看着。
“爷怎么过来了,这时辰不是该与各位爷在前头用膳吗?”袁之芝从塌上坐起身,拢了拢头发道。
“刚刚看到秀兰在前面,问了句,秀兰说你少用了些素膳,怎么?不喜欢用素膳?”陈永持将手中的书放回塌边,伸出手轻轻的帮她理了理碎发,心中暗想:她这个样子真好看了。
袁之芝摇了摇头,道:“坐了一天的马车,就是想用也没力气用了。”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今儿个译北军是怎么回事儿?二哥哥没事儿吧?”
陈永持正着迷的看她披散着头发的模样,被她这么一问,有些愣了愣神,忙又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道:“你不用担心,二舅爷无事!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军中那些个事儿也不便向外人道吧。”
袁之芝想想也对,这军队里的事情可不像他们这样的居家过日子,机密太多,自己的丈夫自然不会知晓。见陈永持还在望着自己,不禁抿嘴一笑道:“你还不快过前面去,一会儿让人看见了,有的是非了!”
陈永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了声“知道”后站起身来,袁之芝也随着他从塌上下来,陈永持又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向门口走去,袁之芝亦步亦趋的跟到门口,福身下去道了声“爷,慢走”,还没等她起身,已经被拥进怀里,紧紧地被他抱住。
袁之芝没有动,静静的与他这样的相拥,时间好像就这样静止了。袁之芝在心中默默的想:就让时间这样的静止好了,永远不要去想他身边的那些个人,永远不去理会这身外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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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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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陈永持的声音闷闷得响起,他轻轻的唤了一声“之芝”。袁之芝从他怀中慢慢得抬起头望向他,他也这样深深地望着她。又过了好一会儿,陈永持慢慢的松开她,眼中竟然多了些狼狈,匆忙地说了句“好好休息”,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袁之芝一直愣在那儿,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的得月门处,不想动,只觉得这颗心也随着他消失到那道月门外去了。
平妻13
在烨和寺的两天里,袁之芝一直沉浸在烦乱的情绪中,这完全要拜陈永持那天的一抱所赐。她一直认为,有上一世的情伤和这一世在王府皇宫经历的一切,她已经对感情云淡风清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期待着陈永持的眼神,会因为他而欢愉,更因为他而伤痛。答案,何须答案,明明白白的现实,已经告诉了她。
她知道,嫁入陈家是因为袁家的权倾朝野,陈家不得不接受她这个豪门贵胄。那他呢,不用说,也是不得不。。。所以,从她走进这个家族开始,便小心的保护着自己这颗心。可是,如今她好像全盘皆输。
袁家现在也不过是皇帝手中一颗有力的棋子,皇家的这盘棋局结束后,袁家会什么样子,她早就想过。她是袁家的女儿,袁家有她至亲的亲人,有她爱的家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不会弃家人而不顾,即使会命赴黄泉,她也在所不惜。
陈家,他,曾经以为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罢了,可是,现在她竟然默默祈祷,皇家的这个棋局能晚一点,再晚一点结束。让她能在他的身边,多一点,再多一点时间。
袁之芝跪在寺院的大殿中,虔诚的祈祷着。身边的秀兰见自家奶奶竟然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心中着急,却无能为力。秀兰自小跟着袁之芝,自然知道她们这个六姑娘,看似娇弱,像个好言语的,实则是个性子极拗的女子。就像现在,她这么双手合十的跪着,微闭着双眼面露凄色,像是在接受一种非人的煎熬,秀兰不敢打扰,只能陪着主子这么默默的祈祷。
陈永持从袁之芝走进大殿开始,就一直静静的站在殿外。他的小妻子跪在佛前,一脸虔诚中夹杂着些许凄楚。她在想什么,在祈祷什么,他无从知晓。他静静的站在殿外,没有打扰,也没有走开。
回到陈府,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所有的主子都已经疲累不堪,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中,早早的用了膳,早早的息了灯。
第二天一早,袁之芝洗漱后,见已经到了该给老太君和太太请安的时间,忙带着秀枝和秀梅,往长寿园走去。从萧园到长寿园并不是一段很短的路程,王氏她们都要坐着软轿过去。袁之芝觉得这种深宅中的生活很久没有活动的机会,便放弃坐轿,改成每天走路过去。本是一炷半香的路程,却让她走出半个时辰来。
刚开始因为她没有坐轿,老太君还以为萧园的人慢待了她,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回,才弄清楚,原来这个新孙媳妇是在锻炼身子,心中还暗叹:将军的女儿,就是与这些深闺中走半步都气喘吁吁的姑娘不同,这样的身子,生出来的孩儿也定是壮实的。
如果袁之芝要是知晓老太君的想法,马上就会招来软轿,就是去花园子散步都要人抬着。
到了长寿园,见外厅里已经坐满了陈府女眷,大概昨儿个老太君是累着了,这个时辰还没起身。
袁之芝忙给两位太太见了礼,给几个嫂子见过礼,又与王氏互相见了礼后才是两个弟媳和姑娘们给她见礼。这礼来礼去的也忙活得袁之芝一身的薄汗,心中暗道:这也算是一种运动吧。
袁之芝刚落座,茶还没抿上一口,李妈妈就过来传话道:“太太,奶奶,姑娘们,老太君已经起身了。”
大伙儿忙站起身,大太太三太太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奶奶们,然后是姑娘们,一大群子人进了内厅。老太君由春儿和冬儿扶着刚刚坐在软塌上,见媳妇孙媳妇孙女们已经进了厅子,一脸笑容道:“倒是年轻,这老身子骨就是不如你们!”
女眷们给老太君见过礼后,奶奶们伺候老太君太太姑娘们用早膳,各房奶奶的早膳则要在伺候完老太君用膳后回各房去用。
这一大通折腾下来,回到房中的袁之芝还真没力气用膳了,简单的用了半碗肉丝粥便吩咐丫头们收拾下去了。
歪了个午觉后,袁之芝又拿起书。如今除了看些书,她还真找不到什么其它的消遣。
入了秋之后,原来赖在她这的主儿都渐渐的不再上门,这让她兴奋了好些个日子。可后来发现,原来她们来的时候总觉得烦闹,可时间却过得很快。如今静了下来,打发时间却成了苦恼。
“姑娘,下个月十六是老太君的千秋,姑娘想好备什么礼了没有?”秀兰掀帘子进来,将刚才小丫头取回来的衣裳一件件整齐的搭好,对正在一脸无聊的袁之芝问道。
“备礼!这事儿不是该你们想吗,干吗还要让你们姑娘我来费脑子。”袁之芝不为所动的盯着书,理直气壮地说道。
正坐在塌边做秀活儿的秀玉,一脸的无可奈何,道:“我的姑奶奶,那是老太君的千秋,不是随便哪房奶奶的千秋,自然是要一样儿非同凡响的礼,奴婢们哪想得出来啊!”
袁之芝拿着书抬眼瞧了瞧秀玉,又看了看正在忙活的秀兰和秀枝,想了半响道:“非同凡响?那要什么礼物啊!要不咱送个活的过去!”
秀玉一脸的“就知道会这样”表情,与秀兰和秀枝互望一眼道:“您打算送哪个活的过去?”
袁之芝故作深思状,想了一会儿道:“一会儿进来的,不管是谁,人进来送人,佛进来送佛。”
话音刚落,帘子被掀开,秀梅一脸兴奋的抱着一条白色小狗,冲着屋子里的人道:“快来看看,三太太的小狗,刚才在花园子里一个小丫头抱着,我可是求了半天才许我抱来一会儿的,快看快看,多好玩!”
秀梅没有听到附和声,抬眼看看屋里的四个人一脸的怪异表情。自家姑娘好像强忍着笑,瞪着一双大眼睛,天真浪漫的自语道:“是送她呢,还是送它呢!”
三个丫头一听,终于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出来。袁之芝见秀梅一脸的莫名其妙,也随着丫头们笑了起来。
秀梅被主子和三个姐妹笑恼了,嘟着嘴,抱着小狗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好心没好报,给你们看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还取笑我。白儿,咱们不理她们,我带你玩去。”
几个人大笑不止,屋外的丫头婆子见秀梅姑娘一脸的不高兴,而屋里那几位大笑不停,虽不明是怎么了,也都被那笑声所感染,心情愉悦起来。
屋里的人大笑过后,平复了情绪,袁之芝才开口道:“老太君是什么也不缺的,有什么能入了她的眼呢。再说,我也不想在那样的场合露什么脸,你们就看着准备吧,只要不寒酸,和各房差不多就好。”
丫头们知道主子向来是有主意的,既然她这样说了,那就去各房稍作打探,准备个差不多的就好了。
十月十六老太君的千秋,今年老太君是整寿,自然是要大办的。京师的二老爷一家和嫁了人的大小姑奶奶们都是要回来祝寿的。这办寿筵一事由大太太和三太太一手操办,各房奶奶也没得闲,各人负责一摊,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袁之芝。因为有王氏在,萧园这边就用不着她操心。
当别个奶奶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一个人悠闲自在的躲在屋子里看书睡觉,她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吃闲饭的日子还真是不错!!
她有时会忍不住向那四个丫头显摆一番,得到的是丫头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和无奈的叹息。
这屋里支持她的还要数苏妈妈,苏妈妈总是说:“咱们姑娘是个大度的,自然不会去惹那个人嫌,她喜欢显能耐就让她显个够,只要爷的心思在姑娘身上,比什么都强。你看,这些个日子,爷不是来西苑的次数最多。”
袁之芝在心中暗自道:我倒希望他也把这西苑给忘了,你们以为伺候爷的活儿就不累人嘛!天天腰酸背痛的,简直就是在受虐。当然,这样的话她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不敢说出口,否则,屋里的这几位一定会日夜在她耳边念一本叫做“为妇之道”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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