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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四爷见她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胸口,脸现凄色。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用左手轻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望着她轻轻的叹息道:“它早已是你的了。”
原之芝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他,耳边还回响着四爷刚刚的那句话,他说的时候声音轻得像是来自于天外,可却重重的穿过她的灵魂,击中那颗饱受折磨的心。
怎么回到的陈府,怎么进的西苑,二奶奶和二姑奶奶嬉笑过她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她一直恍惚着,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抹不去。
无论以后会如何,她觉得自己现在是幸福的。满腔的幸福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满以为这段感情里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可是今天的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的心早已许给了她,他用了“早已”二字,那是什么时候,是她对他动了心用了情的时候,还是更早一点!
秀兰从屋外掀帘子进来,手里拿着刚刚铺子里送过来的簪子匣子,见袁之芝正歪在塌上,一双眼睛迷离中满是欢喜。不禁想起在铺子里时爷和姑娘站在首饰格子前那情景,真的是美极了。秀兰喜欢看戏,喜欢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段子,而四爷和姑娘在她心中,就是一对难得的才子佳人。刚刚在铺子里,她离着姑娘很远,二奶奶不许别人过去打扰两人。两个人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谁也没有能听到。本来二爷还想过去凑趣,被二奶奶和二姑奶奶一顿的埋怨,也没了上去扰局的心。她听二奶奶对二姑奶奶笑道“没见过这么般配的”。她在心中也这么觉得,爷和姑娘,真的很般配,站在一起像一幅画似的。
“姑娘,该过老太君那边去了。”秀枝将准备好的衣裳拿在手中,见秀兰还傻傻的杵在那儿,一会看姑娘,一会有看手里的匣子,再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估计主子们差不多都该过去了,怕姑娘去的最晚招人是非,用手碰了碰傻站着的秀兰,又对姑娘提醒道。
袁之芝听到秀芝的话,看了时辰,忙回过神来,下了软塌,由秀枝和秀玉服侍着梳洗打扮。秀兰也回过了神,将手里的匣子递到袁之芝的面前,说道:“刚才铺子里送过来的,姑娘今儿可用这个。”
袁之芝见那匣子,微微的出了出神,笑意又不知不觉地爬上嘴角。想了想道:“算了,先放着吧,今儿个用别个。”
秀兰有些不甘的道:“如若爷见了姑娘戴这个准会高兴的。”
袁之芝接过秀兰手中的匣子,打开见那蓝色蝴蝶簪子静静的躺在匣子里,心中益满了甜蜜。看了半响后,将匣子盖盖好,放在铜镜旁,才道:“戴了它,准要被二奶奶嬉闹的,看在别人眼里又是是非。今儿个出门逛铺子,已经是够招摇的事儿了,再戴个它,别人不说,东苑那位就有的嫉恨的。戴那个兰花簪子吧。”
秀兰努了努嘴儿,还想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姑娘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也就没再说什么,与秀枝秀玉一起伺候袁之芝换衣整容。
晚膳时虽说是在老太君的长寿园摆的,可老爷们爷们只用了少许便都退了出去,让人在花园子里重新摆了酒菜,自行乐和去了。
用罢晚膳,丫头们端来茶果,老太君与太太大姑奶奶们一处聊着。奶奶们也都没有退下去,聚在厅中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二奶奶对身后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后,丫头匆匆退了下去,半响功夫又转了回来,对二奶奶耳语了几句后退到后面站着。只见二奶奶神色不愉,喝了口茶后恨恨的道:“真是越来越能胡闹了!”
袁之芝旁边的三奶奶瞟了眼远处的老太君太太们后,悄声问道:“怎么了?谁惹二嫂子了?”
二奶奶也望了眼那边,见隔的远,人声杂乱,太太们自是听不到什么的,才道:“刚刚丫头说,爷们在花园子闹腾着呢。”
三奶奶一听,舒了口气道:“看二嫂子的脸沉着,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这些个日子不都在那儿闹腾啊!”
二奶奶白了她一眼道:“请个戏班子吃个酒菜倒不说什么,你们知道他们在花园子里干什么呢吗?”,见所有人都一脸的不知,二奶奶哼了一声又道:“竟然请了些清官儿在园子里唱小曲呢!”
袁之芝听了也是一愣,要说爷们在外面听清官儿唱曲也是常有的事儿,可是带进府里在老太君太太们眼皮子底下,这事儿有点做的过了。更何况各房的奶奶们还都在。
“老爷们呢,老爷们不是一起在园子里吗?”大奶奶有些慌张却也放低声音问道,这要是闹得老太君也知道了,有的麻烦了。
“哼,老爷们自然也是在园子里听曲儿了!”
一句话说出来,引得所有人抽气叹息。这爷们闹腾着也就罢了,老爷们也跟着,这既不好去阻止,又不能让老太君太太们知道,只能自己生闷气,奶奶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了,也没了聊天的兴致,早早的向老太君告了声不是,回自个儿院子里生气去了。
回到西苑,在丫头的服侍下洗漱过后,袁之芝坐在铜镜前,任由着秀兰给自己梳理长发。秀梅掀帘子进来,问道:“姑娘,时辰不早了,可是要歇了?”
袁之芝点了点头,身边的秀兰则忙道:“姑娘还是等等吧,爷要是过来了。。。。。。”袁之芝撇撇嘴角,打断秀兰的话道:“你们爷正在花园子里听清官儿唱曲儿呢,哪有功夫过这儿来!”
秀兰和秀梅对望了一眼,没敢言语。
袁之芝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像足了怨妇,禁不住微微苦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舒了口气,对屋子里忙活的苏妈妈道:“妈妈今儿个也忙活一天了,赶紧歇了吧,明儿个还有的累呢。”又转头对秀梅吩咐道:“让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也歇去吧,你和秀枝也下去吧,屋子里留秀兰和秀玉两个人就行了。”
苏妈妈领着秀枝秀梅福了福身道了句:“是,谢姑娘,姑娘也早些歇着。”后,转身掀帘子出去了。
袁之芝对身边的秀兰摆摆手,秀兰放下手中的梳子,拿起袁之芝刚刚换下来的衣裳整理好搭在架子上后,同秀玉一起开始铺床。
袁之芝低头看见那个装蓝蝶簪子的匣子,伸出一只手打开匣子盖子,一只手拿起那簪子凝神看了一会儿,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屋里的两个丫头轻声说道:“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有什么好的,我倒是羡慕那些个平常人家女儿们。”
秀兰的声音响起,“姑娘这话要是让那些个人听到,定是要挨啐的。”
袁之芝盯着簪子微微一笑,道:“是呀,定是要说我不知足不晓世事。可是我却真的羡慕他们。没那么多的规矩要守,没那么多的是非要避。我要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儿,如果爷也是个平常人家的男子,夫妇两个人,虽然会为生计而奔波,却只心系彼此。”
话音刚落,秀兰叫了声“奶奶”,语气有些不稳,袁之芝心想定是她觉得自己的这般言论有些骇闻,也没去多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又说我不知足是吧。唉,知足,他心中有我,我该知足。可我真的羡慕那些个平凡的却可以自由自在的夫妻。他们虽清苦,但他们是彼此的唯一。虽没有这锦衣玉食,却能把那糟糠视为甘露。没有那么多女人在他们中间,像海一样隔着。没有守不完的规矩讲不完的是非。更没有每日里战战兢兢的为亲人担心受怕。那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呢!”说完一大段心里话,袁之芝觉得舒服多了,虽然知道她们两个人是不会懂的,可能憋在心里太久,释放一下也好。
感觉到两个人的静默,以为她们被自己这些骇人的想法给吓到了,不禁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簪子回过头道:“怎么了,被你家姑娘我的话给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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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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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望去,屋子里哪还有秀兰和秀玉的身影,只有那站在自己不远处凝望着自己的陈永持。
袁之芝愣住了,心中不断的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陈永持本是摆脱了兄弟们,想也没想的来到了西苑,院门还没上拴,院子里的没人守着,陈永持一路来到屋外,屋子里的烛火还明着,有稀疏的说话声传来,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还未歇着,心中暗喜。掀开帘子抬腿进去,入耳的就是那句“定是要说我不知足不晓世事”。两个丫头在铺床,也没注意到他的来到,等到发现他的存在,喊了声“奶奶”后便被他阻了声,他看出丫头们有些着急,可他想把话听下去,便摆手示意让丫头们出去。
原来,他的之芝是这样想法。
见之芝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脸色有些苍白,定是因为知道自己听去了那些话而在担心。如若是平常男子,定会斥责她的话不合规矩,有失大家之风。可是他是陈永持,他只觉得之芝的话让他瞬间的震撼,让他的心更加得无法自拔。
陈永持走到袁之芝身边,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之芝,你信我,我虽无法给你一个彼此唯一,因为我有责任在身,我是儿子是丈夫更是父亲,可是,我会与你心系彼此。”
袁之芝轻声唤了一句“元德!”
陈永持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拂着之芝的秀发,继续说道:“13岁之前,与师傅云游四海,那时我就想,如若以后能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子,定与她携手踏遍这世间的山明水秀之处,两心相悦,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遇到你之前,即使有妻有妾,却无人能让我有与她携手云游之心。你来了,我挣扎着不敢去注意你,怕失了这颗已经归于世俗的心。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到你是不同的。后来才明白。挣扎是没有用处的,人永远争不过心。我想带你去云游四海,想抛开这些个烦乱的俗事,想给你快乐的无忧的生活。想给你一个永生永世的承诺!”
袁之芝伸出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很想告诉他,她不再想那些个奢望,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刚开口轻轻的说了句“元德”,陈永持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可是,对王氏,我曾经许诺定不负她,还有年迈父母和年幼儿女,太多的牵扯,定会让你对我的承诺失望。我是个自私的男子,既然心给了你,便誓死也不会放开你,只能让你也随我过这样身不由己的日子。之芝,只求你信我,你与她们不同。她们是我的责任,而你,是我的命!”
他们紧紧的相拥着,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陈永持将自己的心剖开放在她面前,那样热烈却又那样无奈的一颗心。她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表白自己痛并快乐着的心情,只是这么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用自己温热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裳,温暖他的心。
平妻17
老太君的寿筵从千秋日的前一天就开始,千秋当天陈氏子孙们给老太君拜寿,后一天又大宴了宾朋后,这老太君的寿诞算是圆满的结束。
姑奶奶们寿筵结束后的翌日便都启程回各自的府中去了,二老爷一家也因为京师的生意繁忙而早早的起程返京。马车前二奶奶一脸的不舍拉着袁之芝的手,不停的说着话,袁之芝也觉得特别喜欢这位爽利的嫂子,有她在的这些个日子,自己过得格外的开心。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着越行越远的二奶奶他们,袁之芝算是真正体会到着这句话的含义。
回到西苑,离愁久久缠绕于心头,袁之芝整个人懒懒得不想动。
因为忙活了这么多天,丫头们也是累极了,一个个蔫蔫的,就连秀玉那话劳子也安静下来,在一旁默默地与秀梅一起整理着袁之芝换下来的衣裳。
袁之芝只穿着件家常服,歪在塌上,翻了页书,无意的问道:“吴姨娘什么时候生啊?”
塌边的秀兰放下手中的绣品道:“听说是腊月。”
袁之芝“唔”了一声后,再没有说什么,继续盯着书瞧。秀兰见姑娘没有再说什么,也低头继续做绣活儿。
这时秀枝掀帘子进来,走到塌前唤了声:“姑娘”,袁之芝从书前抬起眼,秀枝继续回道:“吴姨娘的院子里闹翻天了,东苑的奶奶都过去了。”
袁之芝一愣,问道:“怎么回事儿?”定神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坐起身问道:“不会是孩子。。。”
秀枝忙摇摇头,道:“听说不是肚子有事儿。说是什么舅爷来闹腾了。院子里的小丫头也没说明白,也不知道是哪位舅爷,已经请了东苑奶奶去了。”
袁之芝一听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噢”了声又歪回塌上去,道了声:“不是孩子有事儿就好。老太君的寿诞闹腾了这么多天,可不想再闹腾了!”
说话间,外面的小丫头在屋外回了句:“奶奶,东苑的玉蓝姐姐来了!”
袁之芝一听,与身边的秀玉和秀枝对望一眼,秀枝忙掀帘子出去,道了声:“姐姐好,快进屋吧。”
玉蓝跟着秀枝进了屋子,给袁之芝见礼问安后,忙道:“奶奶,我们奶奶请你去趟吴姨娘的院子!”
袁之芝坐起身,问道:“可是姨娘有什么事儿?”
玉蓝一脸的无奈道:“姨娘倒是无事。姨娘家的舅爷来了,正闹着呢。我们奶奶性子软,又因是大太太的远亲,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袁之芝“哦”了声,状做无意道了声:“姨娘家的舅爷!可是姨娘的兄弟?”
玉蓝心中暗道:姨娘家的舅爷,自然是吴姨娘的兄弟了,这位奶奶是怎么了,问这样的无知问题。忙回道:“回奶奶的话,是吴姨娘的哥哥。奶奶刚来不知,这位舅爷隔一段时间就过来闹腾一次,我们奶奶因他与大太太有亲,大多都是给了银子打发了。可这次他竟欠上人家二百两银子,到吴姨娘那儿要,姨娘不给,就闹着见了我们奶奶!”
袁之芝接过秀玉递过来的茶,轻抿了几口后,将茶碗递回给秀玉道:“爷不知有此等事吗?”
玉蓝又回道:“以前都不过是几两银子就能打发了的事儿,爷在外面的事儿多,奶奶也不便用这等小事烦闹爷。不过爷也倒是知道一些,爷说这等人给银子打发了就算了。这一次,他竟与人说自己是陈府舅爷,借了银子去赌,输光了人家要他还银子,他家一贫如洗的,人家就逼着他来陈府要钱。”
袁之芝听出了个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这东苑奶奶显贤惠大方,又想笼络人心,任由着人闹,自家这位爷又因为是自己宠的姨娘的哥哥,只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儿,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如今,这位吴氏“舅爷”将事儿闹大发了,东苑那位也没法子了,想起还有她这位西苑奶奶,一句“性子软”,倒是个好的托词。
本不想理会,打发了丫头回去,转念一想,毕竟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有些事儿避也避不得的。而且,东苑那位又打发大丫头过来请,势必也要给她这个脸面,装装样子也是要去的。
下了软塌,又问了句:“可派人去知会爷了?”
玉蓝忙回道:“派人去了景华厅了,不过冬雪姐姐回话说爷带着安官玉官出去了。已经派人出去寻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寻到。”
袁之芝点了点头,转身对秀枝道:“秀枝跟着玉蓝去回东苑奶奶,就说我马上过去。”
玉蓝秀枝福身称了句“是”后,一起转身出去了。
吴姨娘的院子里,站满了丫头婆子,有吴姨娘院里的,也有随着王氏过来的。见袁之芝一行人进来,忙福身问安,玉萍和秀枝从屋里掀帘子出来,给袁之芝见礼问安后,忙把门帘子高高掀起,袁之芝让随行的婆子留在外边,带着秀兰和秀玉进了屋子。
吴姨娘的屋子并不太大,东西两间房,中间是个小厅,王氏坐在厅中主位上,一个陌生的男子与吴氏同坐在厅中左侧的桌椅旁。厅里的人不多,除了王氏,吴姨娘和那陌生男子外,只有王氏的丫头玉蓝和吴姨娘屋里的大丫头红儿。
见门帘子掀开,袁之芝带着丫头们进来,吴姨娘忙站起身,又见自家哥哥还傻愣愣的盯着袁之芝瞧看,一付失了魂的模样,忙伸出手扯了扯哥哥,那陌生男子如梦方醒般的缓缓站起身。吴姨娘给袁氏见礼问安,又拉了拉自家哥哥,示意他给奶奶问安。袁之芝目不斜视的莲步轻移的过去,擦过吴姨娘身边时道了一句:“姨娘不必多礼”。王氏也站起身,与袁之芝互相见礼后,一左一右的坐回到主位上。
丫头端了茶过来,福身道了句:“奶奶,请用茶。”,袁之芝身边的秀兰接过茶碗,轻轻放在桌子上后,退到袁之芝的右手边站好。
袁之芝与王氏笑着寒暄几句后,才抬眼看向厅中,吴姨娘和那男子正站在厅中,吴姨娘大度翩翩的,一脸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表情。男子见袁之芝望向这边,忙躬身下去道:“明义见过奶奶,奶奶万福!”
袁之芝轻轻的看了一眼,并未勉礼,只是对吴姨娘的红儿说道:“还不扶你们姨娘坐下,累坏了姨娘,可仔细你的皮。”红儿忙称了声“是”,扶着脸上稍显有些得意的吴姨娘坐下。
见吴姨娘坐稳后,才转过头来道了句:“这位爷不必多礼。”吴明义听到一股子似涓涓流水般清脆的声音滑入耳膜,又偷眼看向那位美丽的女子,整个人竟然有些看痴了,恍惚的站在那里。
吴姨娘见自家哥哥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眼睛竟然盯着西苑奶奶瞧,心中大骇,忙示意红儿过去将哥哥拉回座位上。心中暗想:幸好爷不在,否则哥哥的这双眼睛算是要废在她屋子里了。
王氏见吴家的这位爷这么失礼的盯着西苑奶奶,紧蹙眉头,心中有些后悔让玉蓝去请袁之芝过来。虽然这位吴明义于自己不算是陌生男子,自吴姨娘被抬进来,便三天两头的过来讨银子花。可对于西苑奶奶则是个外院的陌生男子,在袁家那样的家庭里,这可是大忌。又想到爷若见了,定也会心中不痛快。这么一想,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不周。
袁之芝虽然心中不快,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端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问道:“听玉蓝说,四爷的舅老爷来了,不知是哪位?”
吴姨娘撇了撇嘴在心中暗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自然是我哥哥了。
王氏也被问的一愣,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禁不住向上弯了弯,瞟了眼吴姨娘,端起桌上的茶,优雅的抿着。心中暗想:倒是个厉害的主儿。
吴明义见无人言语,忙自己回道:“新奶奶刚进门,自然是不熟识明义的。”说完还很谄媚的笑了笑。
袁之芝故作一愣道:“这位爷又是哪位?”
吴姨娘忙回道:“这是婢妾的娘家哥哥!”
袁之芝望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吴氏兄妹,微微一笑,转过头问王氏道:“姐姐,玉蓝口里的那位舅爷就是吴姨娘的哥哥吗?”
王氏被袁之芝这么一问,倒觉得有些挂不住脸面,故作严厉的看向玉蓝,语气不愉道:“平时怎么学的规矩,这称呼也是乱叫的?”
玉蓝忙过身上前跪在地上,一脸慌张道:“奶奶赎罪,奴婢一时糊涂。”
王氏刚要继续训斥,袁之芝笑着道:“姐姐勿需怪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哪里懂得这些个!”
王氏见袁之芝给自己丫头求了情,顺势的对玉蓝斥责道:“西苑奶奶给你求了情,念你初犯,回去跟妈妈再重新学规矩。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小心你的皮子!”
玉蓝忙给奶奶磕头谢不罚之恩,又给袁之芝磕头谢过求情之恩。
玉蓝退了下去,袁之芝与王氏的这出戏也算唱完了,各端起茶碗开始专心致志的用茶。厅里的吴姨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袁氏奶奶又唱了出“敲山震虎”,告诉自己,娘家哥哥根本不配叫四爷的舅爷,四爷的舅爷只能是王家的或是袁家的。吴姨娘心中不服,刚要开口,却听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给爷问安的声音响起。王氏和袁之芝忙放下茶碗,站起身准备迎出去时,四爷已经抬褪进了屋子。
陈永持进了屋子后,一眼看到王氏身边的袁之芝,神情一愣。心道:之芝怎么也到这院子里了。后来转念一想,以之芝的性子,就是这边闹翻了天,她也不会动弹一下的。陈永持蹙了蹙眉头,望了王氏一眼,眼神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满。又看到吴明义一脸无赖相的站在厅中,心中的不满更加强烈,沉下脸来。
王氏与袁之芝福身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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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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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抬眼见丈夫阴沉着脸,知道四爷心中不快。王氏忙让开身把自己原来的位置让了出来。却没想到四爷却坐在了之芝原来坐的椅子上,袁之芝在他的下手坐好。王氏只好讪讪的坐了下去。又见四爷端起袁之芝原来用的茶水随意的抿了一口,心中的凄然油然而生。
袁之芝见陈永持本应该坐在王氏那位置上,却跑来与自己抢座位,有些无奈。又见他那么随意的喝着自己刚用过的茶水,不禁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暗道:这位爷还真是看自己太闲了,给自己找些是非闹闹。
见小丫头端着茶水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那儿,袁之芝示意身后的秀兰接过来,端起茶水,狠狠地喝了一口。毕竟是新沏的茶,还有些烫,弄得袁之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吴明义给四爷请了安后,忙说道:“四爷这次可救救明义的命吧,明义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求姑奶奶。四爷看在也是吴家姑爷的份上,帮明义还了这笔款子吧。明义也知道这回数目有些大些,可怎么说明义也算是您四爷的舅爷,这要是被传了出去,丢的是四爷的脸面不是。。。”
吴明义在那里毫无廉耻的自顾自说着,听了吴明义的话,袁之芝气上心头,心中暗道:这完全就是一二百五,合着刚刚那出自己算是白费工夫了,人家根本就没听懂。还没等他说完,袁之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色不愉道:“给爷和姐姐告个不是,之芝有些不舒服,先回西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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