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袁之芝听着刘氏这么轻描淡写的叙述整件事情经过,自然知道实际上那是要用命来搏的,可以想象当时二哥哥有多凶险,也能知道自己丈夫当时也是命系一线之间。心中有些后怕,更多的是对陈永持的感激之情。他本不过一商贾,即使是自己的舅爷,如若当时有一己之心,定会不允此事。可他不只救了二哥哥的命,还帮忙二哥哥那清除异己之计,如今是成功了,如若当时有一丝差池,不只二哥哥,自己的丈夫也将命丧译北,还有陈家,也将万劫不复。想想都有些后怕,事后他竟然未对自己透露分毫,大概是怕自己担心吧。
想了想,袁之芝问道:“那段家姑爷可是查到了?”
刘氏点了点头道“已经军法处置了。”
袁之芝放下心来,至少已经没有任何的后患可忧。
刘氏这时拉过袁之芝的手,轻声说道:“我要谢谢妹妹的救命之恩,若没有六姑爷,你那哥哥已身首异处,哪还有我活命的道理,也就随他去了!”
袁之芝忙道:“嫂子莫要胡言,就算是二哥哥真的有什么事儿了,为了桓儿和毅儿,嫂子也要好好的活着才是。”
刘氏微微一笑道:“不说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来时你哥哥还叮嘱不许让你扰心,我一个没忍住竟然倾囊而出了。六儿莫要担心,袁家人都是摸爬滚打的过来的,一般的人是伤不到袁家人的!”
袁之芝点了点头,脸露笑意问道:“桓儿和毅儿可是也一起来译北了?”
刘氏一脸无奈的笑道:“桓儿跟着来了译北,毅儿留在大嫂子身边。你知道大嫂子最是娇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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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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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儿的,怎么也不肯让带过来。也好,这边的糟事儿太多,我也怕没时间管教他们。桓儿是个没边没际的主儿,在他父亲眼皮子底下还能老实了。”
刘氏顿了顿,又道:”再说,皇上正给小皇子们选伴读,你哥哥听了消息就让我将桓儿带到译北来。 我知道他的心思,他自小是二皇子的伴读,自然知道在宫中各种的滋味,怎舍得自己儿子也受一样的罪呢!”
袁之芝一听皇上要为皇子选伴读,心中也是一惊。要知道袁家这一代就三个宝贝。大嫂子没能生养儿子,大哥哥也只不过有一个姨娘所处的庶子。虽然在袁家没有这种嫡庶之分的偏见,可大嫂子就是不喜欢那个鄞儿,倒是对二哥哥家的桓儿和毅儿十分的上心。鄞儿今年不过五岁,桓儿今年九岁,毅儿则才三岁,若是选伴读,桓儿应该是最合适的那个了。
袁之芝叹道:“虽说这里距京师远些,可若皇上执意选桓儿,圣旨一下还不是要乖乖的回京去。”
刘氏一脸的自信满满道:“这倒不怕,已经求了娘娘给推委些,桓儿在京师也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皇上都说过‘想想袁家那小公子都头疼’的话。自然是不会让桓儿进宫里带坏皇子们!”
袁之芝与苏妈妈,秀兰都被刘氏的话给逗笑了,苏妈妈道:“怎么听着二夫人的话倒像是欢喜小公子的‘不务正业’!”。
刘氏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是对他真的头疼不已的,如今看看还是件好事儿,你说这些个小公子们在自个儿家都是一大帮子人伺候的,进了宫里要他们伺候皇子们读书,哪能伺候的好,挨罚挨打还不是常有的事儿!自己的骨肉,又从小娇养的,哪儿忍心看着他们受罪啊!”
苏妈妈点头道:“这话倒是。老奴记得二公子在宫中伴读时,得了假来郡王府看大姑奶奶,大姑奶奶见二公子的小手红肿的厉害,就询问是怎么回事儿。二公子刚开始还不说,后来见大姑奶奶急了,才道因为二皇子背书没背下来,他替二皇子挨了师傅的罚。大姑奶奶听了,抱着二公子痛哭失声。”
苏妈妈几句话说得屋子里的人都面现凄色。
苏妈妈又道:“当时二公子虽小,却是个十分懂事的,见大姑奶奶伤心,便安慰道‘大姐姐莫要伤心,等亦儿学业有成做了宰相,定要罚那师傅去!’大姑奶奶才被他逗得破涕而笑。”
刘氏一听笑道:“他倒没成什么宰相,倒成了个将军!就不知道是不是真去敢罚那师傅!”
屋里的人一扫凄凄之色,笑了出来。
秀兰掀帘子出去唤了小丫头给主子们上茶,刘氏与袁之芝端起茶碗,用了些茶后,袁之芝像想起什么地问道:“前些日,老太君寿诞,听从京师里回来的陈家二嫂子说,四郡主要译亲,可是真有此事?”
刘氏放下手中的茶碗,面色有些严肃的道:“倒是真有此事,估计这时候圣旨已经下了!”
袁之芝心中一惊,忙问道:“难道还真是北齐的二世子不成!”
刘氏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那二世子,人家点名道姓的求允亲王府的四郡主下嫁北齐为世子妃!”
袁之芝一愣,一脸不敢置信道:“怎么会!难道他识得云岫?”
刘氏一脸的深思道:“王爷在宴请北齐使臣的时候,使臣曾透露道,这二世子曾见过四郡主,并一见倾心,这才请他父王来求亲。后来王爷问大姑奶奶可有此事,大姑奶奶说并不知。想四郡主那性子,怎么可能见过陌生男子而不与大姑奶奶言语。”
袁之芝在王府与四郡主云岫是形影不离的,自然知道云岫是不可能见过什么陌生男子的,于是点了点头道:“云秀别说是陌生男子,就亲王府里的家丁也是没见过几人的,这使臣不会是在胡言吧!”
刘氏也点点头道:“大姑奶奶也这么说,后来叫来四郡主询问,四郡主也说没与什么陌生男子见过面说过话的。”
袁之芝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茶,道:“要说北齐娶位亲王府的郡主为世子妃也没什么,用不着找这样的借口。。。”突然袁之芝的话音一顿,脸的有些苍白起来。好一会儿,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难道,是。。。”
刘氏听袁之芝的话音一转,语气中有些许不确定,忙道:“六儿想到了什么?”
袁之芝低下头想了一会,才抬起头道:“我大婚前夕,太后娘娘寿诞那几日,曾与云岫在亲王府的花园子里为一人指路,难道那个人就是二世子!”
刘氏忙拉起袁之芝的手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袁之芝觉得那个人就是二世子,想那亲王府的花园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更何况是名男子。除了王爷世子们,也就二皇子和三皇子常去。如若是个陌生人,又能进那花园子,自然是个身份显贵的。
袁之芝见刘氏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叹了一声道:“那日云岫的功课没做好,在学里被师傅责罚,云岫心情一直不好,便央着我去逛花园子。我本不想去,毕竟是皇太后寿诞,王府里的客人很多,万一碰到些陌生女眷,必要应承一番。只是云岫因为我要远嫁,心里本是就不舒服,又挨了师傅的训斥,只好依着她。本也无事,逛了会儿云岫累了,嚷着回去。在花园子入口处,碰见一男子,本想避开,可也无处可避。那人上前说是府里的客人,一时迷了方向,嫂子也知道云岫那性子,没办法我便遣了云岫的丫头引他去姐夫的书房。如此而已。”
刘氏听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又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袁之芝,道:“如若那人真的是二世子,那么二世子想求的正主儿,并非云岫,而是六儿你呀!”
屋里的人都是一惊,苏妈妈惊道:“怎么会!”
刘氏叹道:“怎么不会呢。六儿自小在王府长大,与郡主们受一样的教养,且不说这容貌要比云岫更胜几分,就这浑身的作派,比那郡主还像郡主!想那二世子定是向引路的丫头打听了花园子里的两位小姐,把六儿当成了四郡主也未可知。”
袁之芝一直低着头深思着,刘氏的话她虽然并不想同意,可内心中却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想与那男子并未多言,只是吩咐丫头代以引路,怎么就闹出了云岫得这么段姻缘。如若真若嫂子所言,那不是害了云岫了吗!袁之芝心情一落千丈,内心中十分的担心要远嫁北齐的云岫,不知道云岫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婚姻,会不会因为这因差阳错断送了云岫一生的幸福。
刘氏见之芝心情低落,自然知道定是因刚才自己的一番话,忙劝慰道:“六儿也莫要多想,这也不过是咱们自个儿的猜测罢了。更别说以允亲王府四郡主的身份,嫁给他北齐世子也是个下嫁,即使真如咱们所想,他北齐也不敢对咱们的郡主做什么。更何况,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咱们不知,使臣的话也许只是北齐想娶郡主的借口罢了。”
袁之芝对刘氏微微一笑,虽然知道这事儿也只能这样了,可一想到云岫要嫁到那种苦寒之地,此生再见的机会微乎其微,心中不免凄嘘。这就是这个时代给女儿们最不公平的待遇吧,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侯将相,更甚是皇亲贵胄,只要生为女儿身,就失去了自主的权利。还要恪守所有不公平的规矩世俗,做得好也不过被视为本分而已。
这时秀玉掀帘子进来回道:“老太君屋里的丫头过来传话说,晚膳已经摆好了,太太奶奶们也都到了,请夫人和奶奶过去呢。”
袁之芝见时辰还真是不早了,忙起身随着刘氏一起往长寿园去了。
刘氏在陈府住了三日后,便告辞回了译北。袁之芝也知道现在译北的将军府事情多,她是当家主母,自然不能在陈府久留。可是见马车在译北军士们的护卫下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野里。袁之芝还是没能忍住泪水。
晚上陈永持回来见她情绪不高,知道定是因为二夫人回了译北的事情伤心,嗤笑她像个没断奶的婴孩,她也不给予回应。这下陈四爷可着急了,用了各种方法逗她笑一笑,袁之芝都郁闷着脸,不予理会。最后,陈永持向她保证,等过了冬天就带她去译北将军府住些时日.袁之芝这才“噗嗤”的笑出来。陈永持大呼上当,袁之芝却要求他写保证书,不准反悔!
平妻20
腊月初六,吴姨娘为陈永持诞下他的五女,取名裕颖。
吴姨娘有些失望,本想再得一子,可没想到是个女儿。如今爷的心已经是西苑奶奶的了,即使是那位有孕在身,不能伺候,爷还是大部分时间夜宿西苑。东苑奶奶那儿还会偶尔过去,可她们这些个姨娘院子,已经再也看不到爷的身影了。赵姨娘和冯姨娘向来是个认命的主儿,就打算这么守着孩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她吴姨娘不同,她曾经也是爷疼过的人,曾经这萧园里的主事婆子们也要敬她三分。可如今,看着那些个趋炎附势的嘴脸,就连她生孩子也只不过请了一个产娘,想起这些,她对西苑那位就恨得牙根痒痒,她发誓一定要让那位也尝尝这被弃的滋味。
红儿掀帘子进来,一脸的埋怨道:“这些个小人,都不得好死!”
吴姨娘正在月子中,躺在床上,望了眼自己的丫头问道:“又怎么了?”
红儿恨恨的道:“还不是那杨婆子,奴婢向她多要些炭火,说姨娘您正坐着月子呢,这屋里头可不能冷着,可您猜她说什么?”红儿顿了顿,见吴姨娘正瞪着眼睛看自己,忙继续说道:“她说西苑奶奶那儿今年的份例多用了两倍,没有多余的炭火给人了!”
吴姨娘听了话愤然的坐起身,语气有些尖锐的对着屋外大声道:“一帮子趋炎附势的小人,怎么,见你家姨娘我失了势了,连个管炭火的婆子也欺负到我头上了。西苑的是主子,这院的就不是主子了?我也是给爷养了一儿两女的,还怕你们了这些个奴才不成!”
红儿一脸慌张的扶着吴姨娘道:“哎呦姨娘,您可小着声点吧!这话要是传到西苑那位耳朵里,您可就又要惹是非了!”
吴姨娘甩开红儿的手道:“我还怕了她不成!不过是仗着老子那点子功勋,强嫁进陈府的罢了。若不是她祖上那点德性,她也说不上是哪门哪户的姨娘丫头呢!”
红儿大骇,忙伸手捂住吴姨娘的嘴,一脸的求饶:“姨娘,算红儿求求您了,您可不能这么口无遮拦了。这话要是被爷知道了,您知道爷那脾气,怕也顾不得您为他生儿育女的情分了。”
吴姨娘被红儿的一句话惊醒,呆呆的坐在那儿,半响儿才面色凄凄的轻声道:“情分!哪还有什么情分!五姑娘子出生后他见了几眼?一直直的守在那西苑子,就怕那女人的肚子出什么事儿。他是被那狐媚子给彻底的迷了心智了!红儿你看着,用不着咱们,东苑那位早晚也会。。。我第一个哥儿是怎么没的,你们不记得,我可记得呢!你们以为爷就真的不知道,那不过是个姨娘生的哥儿,没了就没了。爷为什么守着西苑,还不是怕。。。哼,他也不想想,他越这么守着,那位心里越不痛快!哈哈哈。。。”吴姨娘大笑起来,红儿完全傻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萧园西苑
秀枝拿着刚刚铺子里送来的一对玉镯盒子掀帘子进来,袁之芝正在与苏妈妈坐在软塌上做婴孩儿的衣服,这是她刚找到的一个消遣,原本是苏妈妈和秀兰两个人又绣又缝的,袁之芝看着心动,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穿着自己缝制的小衣小裤,心中便满是幸福。陈永持本是不许她做这些,说累着眼睛不好。可她就是想亲手为他们的孩子做每一件事情。陈永持见她坚持,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的高兴,并吩咐苏妈妈和秀兰看着她,不许她做太久。
秀枝将盒子递到袁之芝的面前,语气兴奋的道:“姑娘,爷让铺子里送来的。”
袁之芝放下手中的小衣服,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对白玉镯子,色泽润和,看了看,袁之芝盖上盒盖,把盒子再递还给秀枝道:“你去放起来吧”
秀枝道了声“是”后,将盒子拿了下去。这时,秀梅进了来,来到塌前对袁之芝说道:“奴婢
刚刚遇到清园的周妈妈,听她说二太太和二奶奶腊月二十就能到了!”
袁之芝一听,高兴的说道:“那就没几天的工夫了!太好了,正觉得无聊的紧,二嫂子一回来可就有人陪我了!”
身边正在做绣活的秀兰笑道:“爷差不多每天都陪着姑娘,也没见姑娘多无聊啊!”
袁之芝撇撇嘴道:“他那哪儿是陪我啊,是陪他那孩子呢。没事儿就在那儿对着我的肚子嘟囔,我还真害怕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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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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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来就说句:‘父亲,您太罗嗦了’”
听完袁之芝的话几个人都笑翻了天,苏妈妈一边笑一边道:“这个姑娘,越来越没个大家姑娘的样子了。这话让爷听了去,准会说你是个没良心的!”
还没等袁之芝反驳,屋外传来了丫头婆子给陈永持问安的声音,几个人站起身来,陈永持已经大步流星的进到屋来。袁之芝带着苏妈妈她们给陈永持福了福身子,说了句“爷,万福”,陈永持马上把她扶起来,一脸的不满道:“跟你说多少回了,在屋子里不用这些个。”
袁之芝嘟着嘴嘟囔道:“刚刚妈妈还说之芝没规矩呢。”
苏妈妈一脸无奈的道:“瞧瞧,都是爷惯的,刚说了那么一句,就告上状了!”秀兰几个丫头在那儿抿嘴偷着笑。
陈永持则一脸笑意的摇了摇头,接过秀兰递过来的湿布巾擦了擦手,然后扶着袁之芝一起坐在软塌上,又接过秀玉手中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后,对袁之芝问道:“刚才老五向我道谢,说你派人给五奶奶送了几颗人参和一些个燕窝,说改天亲自来谢谢你这个嫂子!”
袁之芝摇摇头道:“那些个有什么好谢的,都是自家人,何须讲那些个虚礼!要不是三嫂子无意说起五奶奶那病,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前些日子京师送过来的那些个东西,我这身子还用不上那些个,正好听了五奶奶每年冬天都要用上许多,份例上的又不够用,听三嫂子说都是老五在外面淘换回来的。自己家有何须要外头淘换去。”
陈永持静静的看着她,嘴角微微的翘起,轻声说道:“谢谢你,之芝!”
袁之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忙掩饰般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五爷,你谢我什么呀!”
陈永持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很想说,谢谢她的善良,谢谢她把他的兄弟姐妹当成自己的家人,谢谢她来到他的身边,谢谢她给他的幸福。。。。。。很多,很多,她让他知道了大家族里不只是争斗不休,还有亲情,爱情!
萧园东苑
要过年了,四奶奶王氏简直可以用□乏术来形容自己。管事婆子们回不完的事儿,为各家亲戚准备不完的礼,还有吴姨娘刚刚诞下的五姑娘的满月酒。一个庶出的姑娘,本没有摆满月酒的理,可是她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提醒一下西苑那位,这园子里都是给爷生过儿育过女的。这事儿也跟四爷提了提,四爷本不愿意,后来她以正赶上正月,家里的兄弟们都在,请到园子里来聚聚。西苑奶奶也有了身孕,双喜临门,来的又都是自家骨肉。四爷听了也不好拒绝,就应了她这件事。
王氏打发了最后一个回事儿的婆子,才舒了口气端起茶碗饮了一口。玉莲正摆弄着放在桌子上的布匹,这是昨儿个周管事送过来的,说是给各房的奶奶姑娘们做新衣裳用的。
“奶奶,这匹深红色的碎花缎子不错,奶奶可留下?”玉莲将布匹拿到王氏面前问道。
王氏抬眼瞧了瞧,摇摇头道:“算了,还是拿去先让姑娘们挑吧。我这老皮子老脸的,穿什么都一样!”
玉莲一脸的不赞同道:“奶奶怎么能这么说呢。今年不同往年,自然要选匹好的,免得被人比了下去!”
王氏抬眼看了看玉莲,有些无奈的道:“就算是我穿得跟花一样,有用吗?西苑那位就算是穿了粗布衣裳在爷眼里那也是西施!”
“奶奶!”玉莲一脸的着急,真不知道奶奶往常那些个斗志都哪里去了!
“好!那就你手里那匹吧!”王氏终于妥协了,然后想了想道:“挑一匹鲜艳点的给吴姨娘送去!”
玉莲一愣道:“这些个可是给奶奶和姑娘的,怎么能给吴姨娘呢!”
王氏抿了口茶冷笑道:“傻子,我的容貌是比不上那位,可吴姨娘也算是个有貌的。如今西苑那位有身子,是伺候不了爷的。等吴姨娘出了月子,满月酒那天可要给爷一个花容月貌的妾,爷是个男人,这日日忍着,身子也受不了不是!”
玉莲看了看王氏,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奶奶,玉莲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将!”
王氏抬眼望着玉莲,玉莲接着说道:“听奶奶说要抬举吴姨娘,玉莲倒觉得抬举她倒不如抬举了景华厅的大丫头秋瑞!”
玉莲看了看王氏,王氏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生气,才继续道:“要说爷书房的那两个大丫头都是老太君给的,说白了谁都知道她们就是老太君给爷的通房丫头。只是爷向来是不好女色的,至今也未有什么事儿出来。可如今,奶奶要想用这种方法得回爷的心,至少也要找些姿色不比西苑奶奶差多少的。而且要与奶奶同心才行。吴姨娘那个性子,恐怕。。。”
玉莲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的等着王氏的回应。王氏一直沉吟着,好一会儿才道:“那秋瑞倒是个美人坯子,可是,你怎么就知道她能与我同心呢?”
玉莲想了想道:“她能不能与奶奶同心,奴婢不敢保证。不过,她闹腾出大天去,最多也不过被抬为姨娘。可是,只要爷把心思从西苑收回来些,西苑奶奶自然丢了脸面,一定会闹腾,爷对她的心也会慢慢冷下来。当初吴姨娘抬进来的时候,爷不是也宠一阵子来着,后来她闹腾得太凶,爷才慢慢的淡了她。奶奶还不了解爷的性子,爷不喜欢女子争风吃醋的。”
王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爷对西苑那位与当初吴姨娘不同。像迷了心智一样,不管不顾的。”王氏顿了顿,又道:“也好,秋瑞那边你去试探试探她,如若她真有这样的心思,倒不失为一步好棋。如若真的成事了,我倒也不怕她闹腾什么,毕竟她不是西苑那位,我动不了西苑还动不了她吗?”
腊月二十,二太太和二奶奶及二爷的三儿二女先回到了陈府,二奶奶给老太君太太们见过礼后,忙拉起袁之芝左看右看起来,最后看到袁之芝实在是难为情才开口道:“给我们四奶奶贺喜了。”
袁之芝一脸的娇羞,“二嫂子一回来就欺负我,白费了人家的这份儿盼你的心!”
吴氏呵呵一笑,忙赔不是道:“是嫂子错了,嫂子给你赔不是。不过这句道喜可是我的真心。”
还没等袁之芝说话,旁边的三奶奶刘氏说了话:“哎呦,二嫂子你可让她坐下吧,要是让四爷知道你让她站这么久,一会儿准找你说理去!”
三奶奶的话音一落,几位奶奶都笑了出来,只有王氏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可她端茶的手却有一丝颤抖。
二奶奶抿嘴一笑道:“四爷找我说理?我还要找他说理呢。本想着过年回来好好的乐和乐和,来个把酒言欢的,这下子好了,我们新奶奶怀了孩子,这酒算是喝不上了。”
二奶奶话音刚落,四奶奶王氏笑着道:“怎么会喝不上呢,正月初六还要请各位奶奶过萧园去喝杯满月酒呢!”
袁之芝听了王氏的话,只是微笑着没有吱声,静静的坐下,端起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茶。
二奶奶吴氏自然知道是谁的满月酒,不过还是一脸笑意的问道:“谁的满月酒啊?”
三奶奶马上接话道:“二嫂子怎么糊涂了,当然是吴姨娘生的五姑娘的满月酒了!”
二奶奶也坐下身来,看了眼之芝,袁之芝也抬眼对她笑了笑,二奶奶端起茶碗,放在嘴边,却没有去饮,一脸的讥笑道:“四奶奶倒是个贤惠的,一个姨娘生的姑娘也要大摆宴席。”轻抿了口茶,将茶碗放下后又道:“我这个人说话直性,四弟妹莫怪罪,不过话又说回来,让我给一个姨娘贺喜,她还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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