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二奶奶几句话下来,在座的几位奶奶都有些尴尬,王氏也觉得伤了脸面,脸色沉了下来。
大奶奶见气氛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问道:“二老爷和二爷什么时候回来?”
二奶奶笑了笑答道:“怎么也要二十八以后,今年忙得很,没准还要等到正月呢!”
三奶奶刘氏这时却冒出一句“听说二爷又抬进位新姨娘?”所有的人都看向她,大奶奶蹙着眉头,白了她一眼,心道:这个火上浇油的主儿!
不过出乎大伙的意料,二奶奶并未生气,反而一笑道:“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不又抬进来一位。唉,这刚倒出来的屋子,又给占上了!”
所有人都没有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又不好意思问,当然这“所有人”不包括三奶奶。
三奶奶疑惑的问道:“什么叫刚倒出来又给占上了?”
二奶奶端起茶碗抿了口道:“我们那位爷,完全就一喜新厌旧的主儿!抬进来没几日就厌了,撂在那儿不管了。他不管了,我得管吧,整日的跟我哭哭啼啼的,烦都烦死了。后来问了我们太太,你们也知道我们那位太太是个只管吃斋念佛的,一个劲儿地说罪过。唉,想来想去,那就我罪过吧,找个人给配了去吧,总不能让人家年纪轻轻的守活寡吧!请示了爷,爷倒无所谓,现在才明白,人家当然无所谓了,寻着新欢了!又问了那姨娘,就这么着配了一户小门小户的人家,虽然也是做姨娘,可那家里就一个妻子,又没生养,想找个能生养的。这不刚刚送出去一位,又迎进来一位,唉,这个还不知道该怎么着呢!随他吧,只要他不出去闹腾,我就阿米驼佛喽!”
几位奶奶被听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该这么接话好了。二奶奶见众人那表情,噗哧一笑道:“这有什么,瞧你们一个个那表情。甭同情我,我乐着呢!我们那位爷虽说有这么个让人恨的嗜好,可平时还是什么都听我的,姨娘进门虽宠着,可只要是跟我叫了劲儿的,爷立马跟她翻脸。唉,咱们这样子的家庭,哪有没个姨娘通房的爷们,我算是想开了,别跟自己较劲儿,自己乐和比什么都强!”
二奶奶的话震撼着在座所有人的心。这里的哪个不是正房奶奶,又有哪个没经历过抬姨娘进门的事儿,说是想开了,可是真正看到有女人来瓜分自己丈夫的时候,又有哪个不是心如刀绞。可是,她们生在大家族,自小就看遍了这样的戏码,她们拥有身份,注定不能拥有丈夫整颗的心。她们必须贤惠,必须有容人之心,因为要与她们生活一辈子的男人,也注定是自小在父亲的妻妾群中长大的大族男子。在他们的世界里,有妻也必有妾,这是一个大家族男人的体面!
平妻21
二老爷和二爷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才赶了回来,腊月三十儿一早,各园子里的丫头婆子们换上新制的衣裳,一脸的喜气,开始贴对联福字儿,将廊下的灯笼都换成比平时大两倍的大红灯笼。整个陈府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
陈府有个规矩,从腊月三十午膳起,各房的主子们无论男女都要守在老太君身边,直到正月初五为止,就是今儿个的守夜也是要在长寿园一起的,不能回各房去,即使是身怀有孕的奶奶也不例外。当然这也只限于各房的正主儿们,姨娘们都是要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的。
各房的奶奶们,今儿个是最忙的,要将自己园子的杂事儿都处理清,不得拖到正月去,因为从正月初一到初五,管事儿婆子们是不得回事儿的。从今儿个午膳起,各房的主子们无论男女,都要放下手中的事儿,好好的过年乐和,这是为了犒劳他们这一年中的忙碌和操劳,好好的“歇歇”,然后养足精神,迎接新的一年的忙碌。用老太君的话说“讨个好兆头”!
陈永持由丫头们服侍着穿好衣裳,还是头一回大年三十儿起得晚了,要知道今天外头一大堆的事儿等着他,往年,天不亮就得起身出去,今儿个倒好,安官在外头催了不下十次,自己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里的女子。陈永持心道: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原是这么个美妙的滋味!虽然成了个“昏君”,却也心甘情愿的为了她给自己安上一个“昏”字。
看到床上的人儿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他正梳洗,略有些沙哑的问道:“元德,什么时辰了?”
陈永持把刚刚喝了一口的茶碗递给秀玉,来到床边坐下,轻轻的给她提了提被子,道:“你躺着吧,用不着这么早起身。一会儿让丫头伺候着用些早膳,我外边事儿多不能陪你了。可不准不用,午膳在老太君那儿,说不上怎么闹腾呢。还有,今儿个不许用酒,若是不舒服了,让丫头们扶你去西阁歪着。估计今儿个兄弟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也没时间看着你,可不许胡闹。。。”还要再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床上这位“咯咯”的笑了起来。
“元德,我发现你有做老妈子的潜质!”袁之芝嗤嗤的笑着,面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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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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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胜收的一幅图画。
陈永持虽然有些看痴了,可还是故意板起脸,见这位一点都没怕,还在那儿不停的笑,终于没忍住,也笑了出来,语气有些无奈的道:“没良心,这还不是为你好。倒是开始会挤兑人了!”
袁之芝嘟着嘴嘟囔道:“我哪有!人家又不是小儿,过了年都是十五了!。。。”突然看到陈永持神色有些一暗,忙住了嘴。
陈永持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担心的道:“是呀,过了年才十五,现在有孩子早了些,就怕你的身子受不了!”
袁之芝坐起身,将头枕在他的胸前安慰他道:“元德不用担心,我身子好着呢,一定能给你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陈永持伸手拥住她,轻声道:“不只孩子,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平安安的。即使不要这个孩子,我也要保证你好好的!”
袁之芝抬起头,一脸的娇诧道:“说什么呢!什么不要孩子的,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个。”然后想了想,忙“呸呸”了两声叨咕道“童言无忌”“百无禁忌”
陈永持被她给逗笑了,用手在她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刮,笑道:“真像苏妈妈说的,越来越没个规矩了,还‘童言无忌’!等咱们宝贝生出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站起身来,看到袁之芝正在向自己做鬼脸,无奈的摇头苦笑,又交待了丫头们好生照看着,抬腿出了屋子。
廊下的安官,见自家这位爷终于出来了,赶紧跟了上去,还偷着摸了摸额头上冒出来的薄汗。心中暗道:我这容易嘛我,大冬天的都被这两位主子给急出汗来了!
响午前,二奶奶吴氏却过西苑来了,一进门就一脸疲惫的歪在了软塌上,连秀枝递过来的茶水都好像没力气用似的,向正在梳妆的袁之芝诉苦道:“唉,我这个命啊,以为躲译屏来,耳根子能落个清静,没想到这平时没人住的清园也一堆的烂事儿等着,从早上开始这回事儿的婆子就没放我一时半会儿的清静,趁她们一时没注意,我躲了出来,她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本奶奶不奉陪了!”
袁之芝见她那一脸的无奈状,“噗嗤”的笑了出来,道:“二嫂子这么躲了出来,那清园的事儿回谁去啊!”
二奶奶从塌上坐起身,端起茶碗饮了一口,道:“爱回谁回谁!反正别回我就行!”放下茶又道:“我算是真羡慕你了,这整个陈府的奶奶们里,就你一人清静着呢!”
袁之芝嗤笑道:“二嫂子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二奶奶白了袁之芝一眼,道:“没良心儿的,自然是羡慕你了!”看着袁之芝又“噗嗤”一笑道“今儿个早上,我们爷可是气坏了!”
袁之芝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二奶奶满脸笑容的道:“今儿个,我们爷本是要与四爷一起出去办事儿的,他知道四爷那脾气,早早就起来等着,可是左等小厮回报四爷还没起呢,右等还是没起,整整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见四爷有动静,这下子这位爷可火了,又不敢来亲自来找四爷,气得他又歪回床上,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叨咕‘谁也别叫爷起,爷今儿还不动地方了,爱谁谁’,可是一听小厮回报说四爷请他,立马屁颠颠的走人了!”
袁之芝一听也“噗嗤”的笑出来,二奶奶又继续道:“我心道,这四爷一定是在这西苑呢。可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有着身子也伺候不了他,他怎么还这么黏糊呢!”
袁之芝的脸颊瞬间绯红,恨恨的道了声:“二嫂子!有你这么挤兑人的吗!”
二奶奶嘿嘿笑了起来,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品起茶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眼望了袁之芝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略微严肃的道:“之芝,你别怪二嫂子多管闲事,对你们东苑那位,你还是提防着点儿好!”
袁之芝了然的微微一笑道:“二嫂子,我省得!只不过,她还不敢动我!”
二奶奶点了点头,又道:“虽然如此,能让吴姨娘服帖的女人,怕是有些手段的。放眼这陈府各房的奶奶,都是贤惠的,也都是不简单的。你是见惯了宫里王府里那些个内院之事的人,自然是觉得这平常的富贾人家要简单些,实际上都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这府里,哪个主子手里没有个人命的啊。你莫要大意了,为了自己,为了孩子,还是谨慎些好!”
袁之芝站起身,来到软塌边坐下,拉着二奶奶的手轻声说道:“二嫂子,谢谢你,恐怕这府里,除了元德,就数你为我着想得最多了!”
二奶奶笑了笑道:“咱们俩投缘!我这个人性子直,可也不傻。谁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明白着呢!勾心斗角的过了那些个年头,累了,也怕了,所以面上能过得去的,也就过去了。可见到你,我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不屑这些个。也许是自己没有那份善良吧,才想往你身边儿凑。你别嫌烦就好。”
袁之芝笑着白了她一眼道:“被二嫂子说的跟个神仙似的,别人想要的我也想,哪有那么清高的。只不过是托了娘家的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人心却不是拥有权力就能得到的。能遇到元德是我的福气,能与嫂子相交,也是我的福气。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难不成这世界上的好东西都归我一人,让人家瞪眼睛干瞧不成!”
二奶奶笑了笑道:“知足者长乐!可惜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袁之芝抿嘴一笑道:“嫂子以为我就是个知足的!?我不是,之芝算是个最不知道知足的,否则就不会明知道自己不能伺候他,还不愿意他去别的院子!”
二奶奶静静的看着她,心中道:自己算是个知足的吗?不算是吧!因为她也不想让爷去别的院子,可惜她连留住他的能力都没有!
“对了,北边是你们袁家军在守吧?”二奶奶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袁之芝一愣,点了点头。
“我与一些从北边来的商贾家奶奶聊天时,她们说最近北边不太太平,皇朝的军队与北齐军经常会有一些小的冲突,闹得很多凤予城的商人举家搬到京师!”二奶奶依在塌上,随意得说道。
袁之芝一惊,半响没有言语,突然想到马上就要嫁入北齐的云岫,心中的不安竟然多了起来。二奶奶见袁之芝听了自己的话后面的苍白起来,忙坐起身子,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袁之芝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略显凄楚的道:“允亲王府的四郡主就要择日下嫁北齐的二世子了,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能否再见已属难事,只希望她能得到二世子的疼爱!只是,刚刚嫂子说北齐边境冲突不断,想那北齐也未将这婚事放在眼里。想到四郡主未来堪愉,心中未免有些难过罢了!”
二奶奶安慰般的拍拍她的手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也许等郡主嫁过去,事情就会转好也未可知!”
袁之芝虽然明白北齐不会因为一个郡主而放弃争斗,可是自己不过是一妇人,无力改变什么,更何况是皇上的赐婚!只希望上次二嫂子来时那个猜测不是真的,否则自己还真成了害了云岫的那个人!
这时秀兰掀帘子进来,回话说老太君那儿要摆午膳了,二人忙起身带着丫头婆子们出了萧园,坐上软轿,往长寿园行去。
从午膳开始长寿园里一直是人满为患,老太君见这子孙满堂景象也格外的开心,竟然连歇午觉的心思都没了,要不是太太们强劝着到后面歇了会儿,恐怕晚上的守夜是没办法了。
爷们都年轻,从午膳时开始,一直不停的用酒闹腾,弄得整个外厅沸沸扬扬的,醉了的就被小丫头们扶到暖阁里歇一会儿,醒了酒的再重新拿起酒盅。连内厅里的奶奶们也被感染着用了不少的酒。
二奶奶和袁之芝一起歇了个觉后,重新坐回内厅来,同五奶奶和六奶奶坐在一起。小丫头给上了新茶,一边聊天一边喝茶。
二奶奶抬头望向王氏身后,沉吟一会儿才对正在聊天的三个人道:“这秋瑞丫头可是越长越出息了!”
三人抬头看了一眼,六奶奶张氏道:“倒是个美人坯子!”
五奶奶蹙了蹙眉头道:“她不是四爷书房的大丫头吗?今儿不该她伺候的!”
四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六奶奶道:“我看四嫂子那儿就一个玉莲伺候着,大概是四嫂子借过来的吧!”
二奶奶嘴一撇,道了声“她倒不怕爷们们用多酒胡闹起来,坏了丫头的名声!”
五奶奶抿嘴一笑道:“她一个伺候内厅的丫头,怎有胆子跑爷们那儿去!”
六奶奶却不同意,恨恨的道:“五嫂子,你还别这么说,这些个丫头,心思多着呢。您忘了,我们爷去年出的那档子事儿!想起来我就恨的牙根痒痒!”
二奶奶抿嘴一笑道:“瞧你那点子出息,不就是个丫头上了爷的床吗!你事后也把那丫头给打发了,听说六爷这一年里见你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你还在这儿恨个什么劲儿啊!”
六奶奶听了,嘿嘿的笑了笑,道:“我不就恨那丫头嘛,竟趁着爷醉了酒干那么下作的事儿,还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呢,想想都寒心!”
二奶奶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丫头们都以为上了爷的床就是飞上枝头了,可她却忘了,这枝头站着个凤凰呢,哪儿还有她雀儿的位儿呀。凤凰乐了,赏给她个小树杈子,凤凰要是恼了,那就等着拽死吧!”
大家都不说话了,各怀心思的品着茶。袁之芝突然心里一顿,不仅抬头望向王氏,心道:她不会连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吧,那可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
还没等袁之芝回过神来,五奶奶对她和二奶奶一笑道:“借今儿个这机会,我要好好谢谢二嫂子和四嫂子,我这身子,一入冬就糟塌好东西,本不想再用了,用多少也就这样了。可嫂子们却给我送了那么大的礼,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说完,站起身来给二奶奶和袁之芝福下身去,二奶奶和袁之芝忙站起身,扶她起来,又将她按回座位上去。
二奶奶有些责怪的道:“五弟妹太过见外了,都是自家骨肉,哪有那么多的报答不报答的。别说咱们这样的家庭,用那么点子东西算不得什么,就是穷得什么也不剩了,我们也不能看着你受罪。更别说,你家五爷对你的那份心思,你若如此不爱惜自己,那最对不住的就是他。”
袁之芝和六奶奶也劝了几句,五奶奶这才玩笑着说这么着自己可安心理得了,几个人都被逗笑了!
四个人又说又笑的时间过得也快些,袁之芝因为有身子犯困,听着听着就开始有些眼睛睁不开了。六奶奶看着她那可怜样儿,一脸愤慨道:“咱们这陈府年三十儿守夜的规矩太不合理,若是咱们这样的还能挺一挺,可像四嫂子有身子的怎么能挺得了呢。这规矩应该改改才对!”
袁之芝听到六奶奶提到自己,忙强打起精神来。
二奶奶问道:“你说该怎么改?”
六奶奶理所应到的道:“改一条就成,有身孕的奶奶不用守夜!如何?”
二奶奶点了点头道:“不错是不错,那谁去冒死进谏呢?”
六奶奶一指袁之芝道:“有身子的最适合了!”
二奶奶撇撇嘴道:“六弟妹倒聪明,知道说了准挨训,自己光出主意却让别人去。不过,之芝说了估计还真能准,规矩是不会改的,只准之芝一人不用守夜。”
六奶奶急了,“那怎么能行,那要是以后我也有身子守夜,一想起四嫂子,那得多难受啊。算了算了,还是别去说了,众生平等啊,众生平等!”
几个人都被她那活宝的模样给逗笑了,二奶奶指着她笑着道:“你就这点子出息!”
六奶奶不停的讲笑话逗闷子,倒把袁之芝的睡意给驱走了。袁之芝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六奶奶的笑话,突然感觉脚下有人踢了踢她,方向应该是二奶奶,忙看向她。二奶奶端起茶碗,对袁之芝往王氏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然后漫不经心的喝起茶来。
袁之芝侧头看向王氏,她正与大奶奶聊天,没什么异常。她看到王氏身后的秋瑞正往外走去,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刚要转过头,突然一个想法袭上心头,她禁不住转过头看向外厅,虽然内厅与外厅中间是道雕花幕墙,可是透过拱圆门,外厅的大部分都能尽收眼底。袁之芝见四爷被两个小丫头扶着,身形有些站不稳,看来是用多了酒,正要去歇着。袁之芝再看向秋瑞的方向,心中不禁有些酸楚道: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这王氏,还真是下苦功夫啊。
袁之芝唤过秀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秀萍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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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已经放下手中的茶碗,轻声问道:“是出大戏吗?”
袁之芝摇摇头笑道:“小打小闹,只能算逗个闷子罢了!”
二奶奶点点头道:“那就好,本想帮你搭台子,看来不用了,逗个闷子而已也不值当!”
平妻22
六奶奶正给大伙儿讲她回娘家省亲时的趣事儿,秀兰进到内厅,在袁之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退了下去。袁之芝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王氏,嘴角现出个稍带玩味的笑容。端起茶碗,轻轻的抿上一口,对二奶奶笑着点了点头。
二奶奶撇了撇嘴角,轻声笑道:“这还真是,偷鸡不成,恐是要失把米了!”
袁之芝也慢悠悠的抿着茶后,微微一笑道:“但愿她不要太失望的好,大过年的!”说完站起身,对五奶奶六奶奶道了声:“之芝有些累了,歇一会儿再陪各位一起守夜!”
五奶奶忙道:“四嫂子好生歇着,这还早着呢。”
六奶奶也道:“赶上给老太君拜年就成了,有身子是累不得的!”又转过头见二奶奶稳稳的座着,心道:这两个人今儿个一直形影不离的。便问二奶奶道:“二嫂子不一起?”
二奶奶白了一眼六奶奶道:“我又没身子!”
六奶奶呵呵一笑道:“倒也是!”
二奶奶转过头笑着对之芝道:“小心着些,这蚂蚁虽小,咬起人来也是疼得很!”
袁之芝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只怕她还没咬到我呢,就被我一脚给碾死了!”
二奶奶故作无奈状,摇了摇头道:“可怜啊,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往你脚下钻呢!”说完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六奶奶一脸的懵懂,对五奶奶道:“你瞧这俩人,说话就跟唱戏似的,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又转过头对二奶奶和袁之芝表示不满道:“别竟打哑谜啊!咱没上过学堂,听不懂!”
几个人被她这话说得笑了出来,五奶奶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你呀,这心思也不知道放哪儿了!”
袁之芝在众人的说笑声中出了内厅,来到院子后,停了停,轻声问身边的秀兰道:“你可看清楚了?”
秀兰忙答道:“奴婢亲眼看着她进西阁的。”
袁之芝点了点头,带着秀兰往西阁行去。
西阁廊下,两个小丫头在外面守着,见到袁之芝进来,一惊,一个小丫头还忍不住往里面望去。小丫头们从惊慌失措中清醒过来,刚要行礼问安,被秀兰给阻止了。袁之芝一脸严肃地看了看两个人,轻声说道:“今儿个这事儿,都给我忘了。若是以后听到半点子的闲言碎语,可别怪奶奶我心狠送了你们的性命!”丫头们忙福身称是,秀兰将两个人打发了出去。
袁之芝吩咐秀兰在外面候着,自己轻移莲步进了西阁,西阁外间里只亮着角烛,整个外间昏昏暗暗的,软塌上无人,与里间相隔的幕帘子放着,隔住了袁之芝的视线。袁之芝走到帘子前,还没等用手撩起帘子,里间传来陈永持混混沌沌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些许隐忍些许激情“之芝,别闹!”袁之芝撇了撇嘴心道:看来真是用了不少的酒,糊涂到这种程度。
袁之芝撩开帘子,步入内间,内间里也只燃着角烛,烛光一闪一灭的,若是不仔细瞧看,还真看不出床上那两位的情形。只见床上的男子躺在下面,身上的衣物已经褪尽大半,只着亵衣,亵衣也是被解了开的。再看趴伏在男子身上的女子,除了肚兜已无衣物,正激动的亲吻着男子的胸膛。
袁之芝本是知道会看到这样场面,进来之前就不停的劝解自己,陈永持不过是醉了酒,神志意识不清,不能怪他。可是真的入进自己的眼了,瞬间怒上心头,恨不得急步上去将那不知廉耻的女人扯下床来。袁之芝强忍着怒火,轻声地说了一句“秋瑞姐姐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虽然只是那么轻轻得一语,却足以让床上的女人清醒过来。秋瑞震惊的“啊”了声后,瘫坐在床上,忘了自己已经衣不遮体,傻傻的瞪着大眼睛望着帘子边的西苑奶奶。陈永持刚开始还是头昏脑胀,感觉到之芝的声音,心中还暗想:刚刚怎么叫她也不回应,怎么这会子又言语了。突然一个女子的惊慌喊叫声震醒他的神经,又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一句好像提到了“秋瑞”,慌忙的睁开眼,室内没燃烛火,视线昏暗,但也能辨认清床上的女子绝对不是袁之芝,仔细再看,可不就是自己书房的大丫头秋瑞。见秋瑞一脸的惊慌,眼神里充满恐惧的盯着幕帘子方向,陈永持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坐起身,转头望去,见袁之芝正站在帘子边上,瞬间,陈永持的酒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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