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四爷有些担心的问道:“哪里不舒服?还是传大夫来瞧瞧的稳妥!”
袁之芝心道:心里不舒服,大夫来了也瞧不明白。忙摇摇头道:“谢爷挂心,没事儿,这些个天闹腾的,歇歇就好了。”又转头对王氏道了句:“姐姐莫怪罪,之芝先告退了。”
王氏忙回了句:“妹妹好生歇着。”
袁之芝给四爷福了福身,带着丫头转身向外走,走到吴姨娘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目视前方,顿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严厉的道:“姨娘还是好生规劝一下令兄吧,别有的没的的胡言乱语。这世上有资格叫爷姑爷的,就两家,译平的王家和京师的袁家。有资格被称为爷的舅爷的就三位,王家的大爷和袁家的大公子二公子。若是再这么胡为下去,败坏了四爷的舅爷名声,那时姨娘可别怪我袁氏翻脸无情。”
说罢,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吴姨娘,吴姨娘被她眼中的凌厉竟吓出一身汗来。袁之芝带着丫头婆子出了吴姨娘的院子,根本不知道她走后,吴姨娘被她那一眼看得虚脱在椅子上,王氏则一脸的惊讶。四爷倒是放下心来,心道:原来不是身子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坐在椅子上优哉的喝起茶来。
当天夜里,陈永持与袁之芝用过晚膳,在丫头们的伺候下洗漱过后,屏退了丫头婆子们,两个人穿着亵衣歪在床上。袁之芝依在陈永持的怀里,拿着一本书翻看着。陈永持的手里也拿着本袁之芝书架上取来的书,只不过看几眼便会满眼笑意的看看自己怀里的女人。
“之芝,自从来府里,好像没怎看到过你在书上批注。”陈永持一只手持书,一只手轻轻的揽着袁之芝的腰身。
袁之芝轻笑道:“那都是在王府时闲闲无事时做的些事儿,再说,都是些胡言乱语罢了,你也能看得下去。”
陈永持不太赞同的道:“怎么是胡言呢,我觉得批得不错!”
袁之芝呵呵的玩笑道:“没想到元德还是我的一个知音人呢!”
陈永持放下手中的书,把袁之芝揽过身来,看着她道:“你的知音人可就许是我一人!”
袁之芝也放下手中的书道了声“独裁”。陈永持呵呵一笑,又道:“今儿个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之芝还有那么厉害的一面。”
袁之芝眯着眼睛盯着他说道:“怎么样,知道娶的原来是河东狮,怕了吧!”
陈永持一脸的宠腻道:“嗯,怕了!”见自己小妻子一脸的得意后,坏坏的笑道:“不光是怕,还有很想知道这河东狮是个什么味道!”
袁之芝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脸颊瞬间绯红,啐了一口道:“不正经”。陈永持嘿嘿一笑,伸手去解她的亵衣,口里还念叨着:“小何东狮娘子,为夫来也!”
屋里的烛光熄灭,静静的月光洒入屋内,男人的呢喃和女人的娇诧声穿插着飘出粉红的床幔。角灯的烛光一闪一灭的,伴着床内传来的有节律的响动,整个房间被幸福益满着。
平妻18
进了冬月,译屏这湿冷的天气让初在南方过冬的袁之芝实在受不了,虽然早早的将火盆子燃上,可这江南的房子自然比不得北边房子保暖,又经常的下雨,让人竟有种比在京师过冬时还要冷的感觉。终于还是得了伤风,一早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的,喷嚏打个不停。
秀兰赶紧让管事的去请了大夫,又将屋里的多燃了个火盆。虽说如此,袁之芝还是冷到不行,知道自己大概是发烧了,刚想让秀玉给自己拿些冷布巾,感觉一只手伸过来,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对丫头吩咐道:“去让管事取些冰来,你们奶奶发着热呢怎么就没发现呢!”陈永持有些微恼的声音传入耳膜,袁之芝心中一安,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心中又想:昨儿,他在东苑,是谁一大早上去告诉他的。又想道:东苑那位可别以为她是装病匡他过来,这戏码她可不喜欢。
“爷,大夫到了!”秀枝的声音响起,袁之芝听大夫来了,也停了胡思乱想的心思,心一静下来,人就被睡意完完全全的征服,昏昏的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身上的那股子奇寒感已经消退,只是人有些没力气。转眼望向屋里,只有秀兰在一旁坐着,软塌那边倒好像还有个人,袁之芝也没理会是谁。秀兰见主子醒了,忙轻声问道:“奶奶可好些?可想用些什么?”
还没等袁之芝应声,软塌那边的人疾步走过来,秀兰站起身让出位置,袁之芝才看清是陈永持。
“元德?”袁之芝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永持轻轻坐在床边,伸手在她额头试了试,感觉已经褪了热,才舒了口气问道:“可是饿了?你都一天没用膳了!”
袁之芝倒没觉得怎么饿,只是觉得嗓子干涸的难受,沙哑的道:“想用些茶.”
秀兰早就端着茶碗等在那里,陈永持接过来,放在唇边试了试水温,感觉不烫。这时袁之芝由秀兰扶着坐起身来,陈永持将手中的茶碗凑到她的唇边。袁之芝本想接过来,陈永持则示意他端着就好,袁之芝就着他的手,用了几口茶后,摇了摇头。又由秀兰扶着躺回到枕头上。陈永持将手中茶碗递给秀兰。伸手帮她往上提了提被子,轻声道:“还是用些粥吧,一整日没用什么东西,身子会受不住的。”
袁之芝还是摇摇头,她真的没什么食欲,也不想动弹。
“之芝听话,我早让秀玉告诉膳房准备了你最爱用的红豆沙粥,用一些再睡,可好?”见袁之芝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又道:“你不用,肚子里的孩子也要用的!”袁之芝又摇了摇头,不过头摇到一半,突然睁大了眼睛望向陈永持,一脸的不可置信。陈永持的脸慢慢的挤满了笑容,在他的眼睛里竟然能看到一点点闪闪发亮的东西。
陈永持突然弯下身来,将头埋进袁之芝胸前的棉被里,从棉被中传出闷闷的声音:“谢谢你,之芝,谢谢你,我真的是太快活了。我们要有孩子了!”
袁之芝还没有完全从这个震撼的消息中苏醒过来,心中不停的道:我有孩子了,我有元德的孩子了,我真的有元德的孩子了吗!
感觉到埋在胸前的那个人的轻颤,袁之芝终于确定这是真的,泪水禁不住流得涌了出来,伸出有些无力的手,轻拂着陈永持的头,略带沙哑的说道:“元德,我竟然有你的孩子了!元德,我竟然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了!”
陈永持轻轻抬起头,望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妻子,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了声“之芝,你有我的孩子了,我们的孩子。”然后将头轻轻的枕在她的胸口,轻语着:“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陈元德与袁之芝的孩子。”
萧园东苑
王氏打发了回事儿的丫头婆子们,有些虚脱般的瘫在软椅上。身后的玉萍一边给她按揉着头,一边问道:“奶奶可是要用晚膳了?”
王氏微闭着眼睛所问非所答的问道:“爷,还在西苑呢?”
玉萍的手微微的顿了顿,才轻声回道:“是,一直在西苑守着。”
王氏虽然预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听到后身子还是忍不住轻颤了几下,尽量的稳住声音,道:“西苑奶奶可是醒了?”
玉萍回道:“刚刚小丫头回说,已经醒了,还传了晚膳了呢!”
王氏静静的没有回声,玉萍以为奶奶不想说话,也没再言语,静静地给王氏按揉着。
过了半响,王氏轻声说道:“去西院看看那位奶奶吧!”声音中竟然满是恨意。
玉萍忙放下手,转到奶奶面前,语气有些慌张的道:“奶奶使不得,爷已经吩咐下来,今儿个谁也不允许去打扰西苑奶奶。而且也回禀了老太君,老太君也吩咐下来,等西苑奶奶身子稍好些,各院再去看望也不迟,莫扰了那位奶奶的清静。这些个奶奶不是知晓的嘛,怎么还。。。”
王氏紧紧地闭了闭眼睛,面现凄楚的道:“是呀,我怎么糊涂了,竟忘了爷和老太君的吩咐了。”又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不过是怀了个孩子,竟让他失了分寸。”王氏的目光突然凛冽了起来,声音中充满着恨意道:“我倒要看看,这孩子她能不能生下来。”
玉萍听了王氏的话,心中大骇,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奶奶,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这样的话您可不能再说了。无论您想做什么,玉萍是您的人,自然会替您办到。可是这一次不同,玉萍求您想想大少爷。西苑那位是什么人啊,莫说现在她在爷的心坎儿上,就算是没有爷的僻护,您想想她身后的娘家,如若出了什么事儿,那袁家能放过陈家人吗?贵妃娘娘能放过陈家人吗?更别说爷,如若她出了事儿,爷会第一个出来要人命的。奶奶,爷怎么宠她暂不去想了,只要俊少爷平平安安的,这才是重要的。没有爷,您还有俊少爷啊!”
望着一边流泪一边哀求的玉萍,王氏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想想这十几年的夫妻,竟不如那才进门大半年的人,想起爷早上听到安官回西苑奶奶病了时,慌张的表情,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想起她听闻西苑那位已有一个月的身孕时,锥心刺骨般的心痛。该来的,还是来了。玉萍刚刚的话,难道她不知晓吗。她心中清楚明白的知道,那位她动不得,那位的孩子,她也动不得。刚才一时愤怒说出那样的话,她知道那是憋在心中已久的话。她真的想拿起一把刀子,将那个夺走她丈夫心的女人一刀一刀凌迟而死。可是,事实是她什么也做不了,那位不是那些个姨娘,那位身后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娘家,那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让这个陈家万劫不复。玉萍说得对,她不想自己也要想想自己的俊儿,难道为了一个夺走丈夫的女人,让自己的儿子失去一个大族少爷的生活。不,她不能。
主仆两人都平复了情绪,王氏接过玉萍递过来的湿巾帕子,略微地擦了擦脸,无力的道:“去传晚膳吧!”
玉萍接过帕子,见奶奶虽然一脸的疲累,却已经没有刚刚那样的恨意满面,才稍稍放下心来,转身掀帘子出去,吩咐小丫头去膳房传膳。
袁之芝休养了几日后,身体完全的恢复了。可是陈永持的“禁足”令却未解,想到他那幅小心翼翼,连自己走一步道都要唠叨个没完,恨不得抱着她代她行走的模样,心中即甜蜜又无力。“禁足”倒是好事儿,她不用大早上的起来去问安。可那么紧张的他,唠叨的他,却让自己敬谢不敏,大大的损伤了他在她心中的四爷形象,那哪还是四爷陈永持啊,完全就是个老妈子。
整日不务正业的四爷,终于被安官给请走了,听安官说铺子里有急事儿,必须由四爷亲自去处理的时候,四爷那脸色沉的,吓得安官差点跪地求饶。无奈之下向他保证自己会乖乖的等他回来,决不乱动,他才一脸的不情愿,叮嘱了半天出了门。
袁之芝见他出了门,听着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那声“四爷慢走”,终于舒了口气,下了快被自己躺穿了的床。屋里的苏妈妈和秀兰她们,见自家姑娘这“山中无老虎”的模样,不禁都“噗嗤”笑了出来。
“笑吧你们,一会儿四爷回来我就告状说你们欺负我,看四爷收不收拾你们!”袁之芝对于她们这种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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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平妻_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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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的行为给予了打击及警告。
秀玉一脸有恃无恐的回道:“爷收不收拾奴婢们,奴婢倒不晓得。奴婢却知道,四爷若知道姑娘根本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准会不再出门每日里亲自‘监督’姑娘的!”说完还很不给面子的“噗嗤”又笑了出来。
袁之芝眯着眼睛狠狠地瞪了秀玉一眼,然后很识时务的换了一脸谄媚道:“秀玉姐姐,你就可怜可怜你家姑娘我吧,看在你我主仆情深的份儿上,千万要替姑娘我保守秘密。”
众人看到袁之芝真的被四爷守怕了,都笑出来。苏妈妈一脸笑意的道:“姑娘这样儿哪像个要做母亲的人啊!”
袁之芝委屈的嘟着嘴,嘟囔道:“早知道元德会这个样子,我才不要怀孕。完全被监禁,监禁懂吗!!”
苏妈妈一脸的不赞同,佯装板着脸道:“胡言!这可不是大家姑娘该说的话,下次再乱说,老奴可要罚姑娘写女诫了!”
袁之芝一脸谄媚的凑了过去,将头枕在苏妈妈的怀里道:“妈妈,之芝错了,之芝不敢了!”苏妈妈再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揽着袁之芝伸手轻轻的拂着她的头轻声叹道:“我们六姑娘都要做母亲了!”
这时,秀梅掀帘子进来一脸兴奋的回道:“姑娘。老太君屋里的丫头过来传话说,咱们二夫人来了,正在老太君的长寿园呢。”
袁之芝先一脸惊讶,后又转为兴奋的问道:“二嫂子,她是什么时候来译屏的!她不是在京师没跟着二哥哥来译北吗?”
秀梅一脸的“我也不知”的表情,苏妈妈道:“估计是译北的事情都已经稳定了,二公子当然要接家眷过来。”
袁之芝想想也是,忙让丫头们服侍着梳洗打扮,心中兴奋却不忘想道:元德不让我出门,这回二嫂子来了,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怪我不听话!想想四爷的表情,觉得很值得期待。
袁之芝到了长寿园的时候,厅里已经坐满的女眷,老太君陪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华服贵妇坐在主位上。袁之芝一脸激动地看着那个贵妇,心想这不是二嫂子还是谁。自从三月离开京师,这是大半年来第一次见到亲人,竟然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眼泪纷涌而出。
铭远将军夫人,袁家的二夫人刘氏,听到屋外丫头婆子问安声,就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姑奶奶到了,已经无心再与老太君闲聊,忍不住将头转向门口,不一会儿,门口出现袁之芝的身影,见她一脸的激动,停住身子在那儿对自己的方向盯望,如花的容颜上布满了泪水。刘氏知道自己袁家这位小姑奶奶,自小受兄姐嫂子们的疼爱,如今远嫁江南,与亲人相见实属难事。本该一个月回门,也因路途遥远作罢,如今见到自己,自然会将满腹思亲之情倾囊而出。刘氏从十三岁嫁入袁家,深知这种思亲之痛。袁之芝虽住王府,也算是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而袁之芝又是个善解人意,为人温和的女儿,俩个人在袁家时就十分的亲近。如今见她泪已满面地望着自己,竟然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顾不得礼仪规矩,从椅上站起身,任由眼中的泪水滑落,急移莲步迎了上去。
袁之芝也迎上前了几步,在刘氏面前站定,顾不得见礼,不由自主地唤了声:“二嫂子!”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女儿般的娇腻。
刘氏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了声:“又长高了些!”随后想到满屋子的人,忙回身对老太君歉意道了:“瞧我,这一见到我们小姑奶奶,竟有些忘形。”牵着袁之芝的手往里走。
袁之芝被嫂子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竟还没给老太君太太们见礼,忙来到老太君面前福身问安,老太君忙让春儿扶她起来,说了句“如今你有身子,不必那么多礼。”
又转过身要给刘氏见礼问安,被刘氏拉住道:“自己嫂子,没那么多的规矩。”
袁之芝又给太太们见礼问安,大太太也忙让春儿将她扶起。刚要给大奶奶们见礼,老太君却道:“赶紧随夫人落座吧,夫人远道而来,怎么能让夫人一直的这么站着!你如今又有身子,自己家人哪那么多规矩。”袁之芝一听,也没在推辞,随刘氏走上去,刘氏依然与老太君坐于主位,丫头在刘氏身旁为袁之芝安置了软椅。
刘氏又望了眼之芝,满眼笑意的转头对老太君道:“我们这六姑娘自小娇养着,宫里的娘娘最是疼她,不许教养妈妈们对她过于严厉,如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老太君多多的包容。刘氏在这儿替娘娘谢过了!”
老太君一听忙道:“夫人过谦了,四奶奶一直温文守礼,哪会有什么不到之处。”
刘氏满意的笑了笑,又转过身拉起袁之芝的手亲昵的道:“嫂子本是半月前就到了译北的,只因这将军府里的糟乱事儿太多,进府后就被缠得抽不出身来看你。你二哥哥还一直埋怨我说不重视他这妹妹。他哪里知道,我恨不得有个□出来,快马加鞭的跑来瞧瞧你!前儿个老太君派人来报喜讯,喜得你二哥哥一个劲儿的催促,也正合我意。”
袁之志听二嫂子知道自己有孕之事,有些难为情地对刘氏笑了笑,问道:“二哥哥二嫂子身子可好!”
刘氏抿嘴一笑道:“你勿须挂心我们,你哥哥他身子好着呢。如今就是忙些,几日也见不得一面。”
又转过头对老太君笑道:“这个时候想是京师那边也得了信儿了,娘娘说不上怎么高兴呢。”
老太君太太们忙起身道了句:“劳娘娘惦记,是陈府的荣幸!”
刘氏忙起身扶着老太君坐下,道:“老太君无需多礼。娘娘自小入宫,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六姑娘。后来荣升妃位,才有机会一年见上那么几次。如今六姑娘远嫁江南,娘娘心中自然是十分惦记的。娘娘与我说,陈府老太君宽厚待人,自是亏待不了我们姑娘。”
老太君又要站起身谢娘娘的恩,被刘氏拉住,说了句:“老太君莫要如此多礼!”
刘氏又问了问之芝身子刻有什么不适,有没有害喜,可想京师的吃食让人办了去。袁之芝一一对答,又说了会子话,老太君忙吩咐人收拾了长寿园旁边的一个院子,请二夫人刘氏不要嫌弃陈府的简陋,多住些日子才好。刘氏也未多推辞,命人将带来的礼品一一摆在长寿园的院子里。各房太太奶奶告辞回房梳洗好准备陪刘氏夫人一起用晚膳,出了厅子,却被摆了满院子的礼品箱子吓了一跳,有的人还在心中暗道:这可比自己的嫁妆还要丰厚着呢!
平妻19
翌日萧园西苑
二夫人刘氏坐在软塌上,拿起秀兰的绣品仔细瞧看后,笑着对正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的袁之芝道:“在王府时,大姑奶奶就说你的绣活儿是无人能比的,当时心中还想,怎么就没见过你坐下来绣过物件呢。如今见了秀兰的绣品,倒觉得大姑奶奶说的话定是真的,连你身边的一个丫头都有这么好的手艺,更何况你这主子!”
坐在软塌边椅子上的苏妈妈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的欢喜,要知道袁之芝和几个丫头的绣活儿可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苏妈妈放下手中的绣品对刘氏道:“二夫人哪儿知道啊,我们姑娘学绣活儿完全是为了应付大姑奶奶,学的倒是精得很,绣出来的绣品估计京师里最好的绣娘也是比不上的,只是除了要交的功课,姑娘是誓死也不动针线的主儿!”
二夫人一脸的认同道:“这倒符合你们姑娘的性子。在京师将军府时,她缠着我就要学琵琶,当时我也刚进门没多久,本是不知她那性子的,一门心思的倾囊而出,你们姑娘倒是个有天分的,不过半年,弹得比我都好呢,我兴奋的与你们二公子说了,你们二公子却道‘估计该放下了’。没几天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到如今也没再碰过琵琶!”
袁之芝见几个人越说越来劲,完全成了自己的“批判大会”,忙一脸谄媚的凑到二嫂子跟前,道:“是,是,六儿承认自己是个没长性的主儿。得了,六儿已经认罪了,请二嫂子绕了六儿吧!”
刘氏“呵呵”一笑,用手点了点袁之芝的额头道了声“哪像个要做母亲的人啊!”
苏妈妈也一脸赞同的点点头,袁之芝无奈的瘫在软塌上,暗叹自己在哥哥嫂子心中毫无形象可言。
袁之芝坐起身来,对秀玉和秀枝使了个眼色,秀玉和秀枝知道主子有话要与二夫人说,福了福身掀帘子出去,打发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两个人站在廊下侯着。
屋里除了袁之芝和刘氏,只有苏妈妈和秀兰两个人在旁边伺候着。
袁之芝一脸担心地问道:“夏末时候去烨和寺进香,路上遇到了二哥哥的部下查叛党,译北军中可是有人作梗?”
刘氏沉吟了片刻,才道:“如今是消停了,可听底下的人说,我没来之前是没少有人闹腾。实际你二哥哥接完圣旨就说,这译北军怕不是那么好接的,所以才没有让家眷跟着,只带了鸣志和孝庭两个人过来。当时很担心却没办法,食君俸禄,自然要为君分忧。我也是到了译北以后才听你哥哥谈起,你二哥哥差一点就交待在那个段将军的姑爷手里。”
袁之芝听此话一惊,脸色也有些苍白起来,刘氏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幸好有些老将军的原来的家臣,所以你哥哥算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袁之芝听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苏妈妈说了,当时段将军入赘段家时带走了一些个袁家的人。”
刘氏点头道:“是呀,父亲仁慈,待人宽厚,才僻护了你哥哥。”又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袁之芝道:“你哥哥能无事平安,最大的功臣还是六姑爷呢!”
袁之芝一愣,后又想到定是陈永持去译北那几日的事儿,他与鸣志一起回府时她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不好过问外院之事,也就没有询问。
刘氏继续道:“我听你二哥哥讲,段将军病重是个假象,你哥哥没接圣旨之前,段将军就已经驾鹤西游了。好在老将军留给他的那些个袁家的将领都是些忠君爱国的,为了稳定军心密不发丧,又派人秘密入京回禀了皇上,这才有了下旨令你哥哥接手译北兵权的事儿。只是你哥哥毕竟不是段家的人,虽然军中有袁家老人儿,可段家的势力却也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再加上那段家姑爷一心想夺兵权,也是你哥哥一时大意了,被人用了药,秘密带出将军府。要不是赶上六姑爷去译北办事儿,在译北城外一眼认出了你哥哥,你哥哥那条命就算白白的搭在那个段姑爷手里了,而且还要背一世的临阵脱逃之骂名。”
袁之芝听得惊心动魄,虽然知道二哥哥接手译北军不会那么容易,可毕竟是一身闺女卷,怎会想到那么血腥那么残酷的场面。
刘氏继续说道:“当时你哥哥被六姑爷带到陈家铺子,决定趁此机会揪出军中异己之人。六姑爷以拜访舅爷之名进了将军府,密见了鸣志。而你哥哥则在陈家铺子藏身数日,安排了这出儿黄雀之计,清除异己,如今军中都已是你哥哥的人了。只是当时没有抓到段家的那位姑爷,才会有查叛党的那件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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