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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欺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酸奶奶
犯上欺主
作者:酸奶奶

犯上欺主





犯上欺主 第一章生日礼物
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奴隶倒在腥臭的血泊中,唯一庆幸的是,那不是他的血,而是来自于比他更不走运的野兽。血腥气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干裂的嘴唇却忍不住扬起弧度,
“第九场。”额前细碎的银发下,褐眸再一次望向高墙外的太阳。
在近乎无止境的厮杀和搏斗中,奴隶又一次为自己赢得了生命。
等观众的欢呼声过后,奴隶再度被拷上手链脚链,跟随着领头的脚步,走回熟悉的……他并不熟悉这里,从未有奴隶敢走进这幢接待贵族老爷们的厅殿,蜿蜒的走廊和周围一排明亮的灯饰,污浊的血液从身上一滴滴落下,落到柔软华美的羊毛地毯上,显得格格不入。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会有偶尔的情况,如果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得非常英勇,露出强健的体魄,就有机会被贵族领走。曾经有个运气最好的奴隶,被一位善良的夫人领走,据说之后深受夫人宠爱,吃穿用度比一般仆人还好,当然,更多的是被买去干活、做做苦力的,但无论如何,对绝大多数奴隶而言,比起遥不可及的十连胜重获自由,或是在斗兽场被野兽咬死,能被买走绝对是最好的结局了。
奴隶默不作声地把血迹抹到脸上,本就沾满污泥的面孔更加狼狈。
走廊尽头,是一个会客厅。里面衣着尊贵的老爷和少女正同那位大人聊天喝茶。那位大人,是掌管他们所有奴隶的大人物,一句话就能让他死,有些奴隶至死都见不到一眼。
奴隶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人不是现在的他能直视的,迅速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赤裸黝黑的双脚。他平时会在脸上涂些泥巴,也多亏了这种好习惯,那位善良的夫人才没有看上他。
一双被完整包裹的脚映入眼帘,有洁白的长筒袜,亮得反光的红色皮鞋。奴隶认出,这是一双贵族女人的脚,她脚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紧接着,脚尖勉强找了个他身上干净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太脏了。”是的,就连她脚尖的尘土都比他干净得多。
嗓音娇柔。
奴隶从没听过这种声音,像块牛奶味的顺滑丝绸,即使在以前,他听过的女声也多是妩媚成熟的,和当地的风气有关。
“要换一个吗?”贵族老爷的声音宠溺,“你的生日礼物,慢慢挑。”
“嗯,换一个……”她漫不经心。
奴隶松了口气,忍不住抬了抬眼,恰巧撞上贵族小姐审视的目光,连忙再次低头。
她长得很漂亮,金发碧眼,睫毛细密,皮肤白皙无暇,像是从没晒过太阳,脑袋两侧的粉色缎带系成了蝴蝶结,精致得如同人偶。
贵族小姐忽然改口:“就他吧,眼睛还可以。”
奴隶退下去。
他被迫冲刷洗净,换上崭新的衣服,许久未穿得如此完整正式,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你要是爱干净些,早被那个夫人买走了,”看守用手灯凑近照明,第一次看清奴隶的长相,忍不住可惜地叹了口气,“也不至于多受这么多苦。”
奴隶跟随仆人一路走动,在偌大的、称得上是宫殿的房子里越走越深。路过佣人的房间、仓库、杂物间,他走走停停,不知自己要去哪里,直到看到了地下室。
仆人停下脚步,推开门,
“进去吧。”
那不是一间合格的卧室,即使是白天,里面估计也阴暗无光,透着股发霉的味道,奴隶四下打量,看到些刑具一样的物什,虽然地下室很大,但是总觉得安不下心来。他打开衣橱,像是临时放进地下室的,还散发着油漆的味道,里面一模一样的衣服备得很齐,旁边支了个扫把,奴隶拿起来,下意识衡量武器般掂了掂,随即开始扫地。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外“噔噔”的脚步声。
大小姐踹开了门,随着手灯的一缕光束,她高昂着头:“你来了。”
奴隶注意到,她手中拿着本《奴隶调教指南》。奴隶很好奇,她打算用哪种方式进行调教……鞭刑?炙烤?还是铁处女?不过后者更接近于刑罚。
鞭打的话,他受过很多次,已经有丰富的经验了,如果是炙烤那类灼伤皮肤的刑罚,每个奴隶都会在背上烙一个编号,他当时用了些手段蒙混过关后,就没再被烙过。
大小姐看了看他的脸,忽然停下,往门外张望了下,问他:“那奴隶呢?怎么还没来?”
“……”




犯上欺主 第二章烙印
“啊,是你啊……”大小姐忽然卡住,就像是说了一半忘词了,她看了眼《奴隶调教指南》,补充一句,“臭猪猡。”
奴隶没有说话,尽量低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沉默顺从、毫无攻击性。实际上,他只要一伸手,不需要很久,就能拧断她纤细的脖子,就像他在斗兽场牵制住猛兽那样。
大小姐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似乎是嫌地上脏,提着裙子走到一个长箱旁,翻找起工具:“先从烙印开始。”
这刑罚是奴隶不在行的。
大小姐用长条铁镊举起一块铁牌,看它在火上逐渐烧得通红,透明的像是快化了,铁牌上四个凸出的连体字母刻得十分漂亮工整,且清晰可见——vivi。
奴隶看着那字母出神,他意识到那是大小姐专门为此定制,“薇薇”是她的名字。他有些出神,那他的名字呢?
似乎很久,都没人叫过他名字了。
根据奴隶的经验,反抗只会导致更多的虐待,于是他自觉脱下粗糙的上衣。奴隶的身躯高大健壮,上身小麦色的皮肤泛着蜜一般的光泽,柔软的银发略微有些长,发尖刺到了他的眼睛。奴隶的眼睛很像薇薇的未婚夫,眼窝深邃,眉骨棱角流畅自然,鼻梁英挺。
洗干净了之后,不丑,或者说和“丑”字沾不上边。
鞭痕如同几条形状可怖的肉虫爬在他胸前,薇薇皱着眉摸了摸,新鲜红嫩的肉芽柔软的吸着她的指腹,有种奇异的触感。
但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更别提还留下了痕迹。她只喜欢自己留下的痕迹。
通红的烙铁在靠近,奴隶开始用力挣扎,刚刚被拷上的铁链在双手和脚踝发出尖锐刺耳的碰撞声。
薇薇漂亮的脸上有了些苦恼,歪着头:“别乱动,印歪了就不好看了。”
薇薇的选择困难症又开始犯了。奴隶浑身没有一块好地,到处是伤痕,她不想让自己的亲笔签名委委屈屈地蜷缩在某个角落,而不能在某个显眼的地方昭彰着这是她的所有物。
“把裤子脱了。”薇薇姑且把烙铁放了回去,叉着腰命令。
奴隶诧异地看她,最终沉默地抿着唇,勉强依靠被拷着的双手蹭下半截裤子,露出修长的双腿,如同某种善于奔跑的大型猫科动物,匀称的肌肉显得健康有力。
对于普通奴隶而言,他似乎健康过头了,虽然比一般平民精瘦许多,但是在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与猛兽搏斗的生活中,维持着这样的体型非常困,或许是以前过得不错,底子还在。
如薇薇所料,奴隶腿上的伤痕显然不如上身多,将标记印在大腿上也是一种选择,只是……
“你藏了什么武器?”她面色冷了下来,举起烙铁护在身前,“取出来。”
“……”
奴隶顺着薇薇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灰色的内裤鼓鼓囊囊,他皱起了眉,感觉被冒犯。和猛兽搏斗,或是被陌生女人猥亵,他宁愿选择前者,奴隶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对未来主人的命令充耳不闻。
奴隶拒不合作的态度激怒了薇薇,她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随着“啪”的脆响,奴隶的侧脸渐渐泛红。由于奴隶长期往脸上涂泥土,阻挡了正午的暴晒,他脸上的肤色比身上白一点,也因此能够看清楚他脸上的红肿。
薇薇甩了甩发麻的手,赌气般地把烙铁凑了过去,在奴隶面前晃了晃,灼热烧焦了他额前的一根银发,一股烧焦羽毛的臭味伴随着白烟冉冉升起。而此时的奴隶已褪去最初的慌乱,连下意识地躲闪都没有,只是表情防备的盯着烙铁。
“喂,猪猡,”薇薇冷哼,皱着小巧的鼻子,举着的烙铁缓缓下移,直至奴隶腹部,“把武器交出来,不然……”
炙热接近着腹肌。薇薇知道,那是人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奴隶一定会投降,跪下来哭着求主人大发慈悲,那时她再摆出一副怜悯的姿态,还会帮他祛疤消痕,让他的身体变得干干净净的。
最后再印上她的名字。大功告成。
薇薇成功看到奴隶的脸色变得难看,然后他冷淡的目光直视过来,张了张嘴,
“随便你。”
薇薇唇边的微笑凝固:“叫我主人。”
话音未落,烙铁贴上了奴隶腹部,皮肉灼伤的味道瞬时袭击了薇薇的鼻腔,她听到可怖的“滋滋”声,入眼处一片焦红。
“哐铛——”烙铁掉在了地上,薇薇脸色苍白,尖叫出声。
好可怕。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好可怕。
小孩因无知而残忍,他们可以给蚂蚁窝灌水,可以把捉住的蝴蝶放进瓶子里密封,看它们濒死挣扎。
她做的恶,远比拍死一只飞虫或踩踏蚂蚁更直观,当薇薇直面血肉模糊的场景时,即使这是她一手造成的,但依旧不能阻止她抖得像个筛子。
钻心的剧痛无孔不入地刺入小腹,胃里翻江倒海般抽搐着,奴隶忍不住跪地呕吐。中午吃的馊饭馊菜,连同他胜利后偷偷咬下的一块带血生肉都混和着胃酸,一并涌到地上。
昏迷前,奴隶看到薇薇大声喊叫着冲出了门。




犯上欺主 第四章主人,洗脚
薇薇翘着脚,小腿上还未来得及舔干净的蜂蜜向下滑落着。为了防止蹭到裙子上,薇薇双手提着裙边,
“喂,端盆水来给我洗脚。”
奴隶一言不发的起身。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盆温水,手臂上挂着一条洁白毛巾,他把水盆稳稳的放在地毯上,半蹲着捧起薇薇的脚。
那是双白皙小巧的脚,五根脚趾莹润,脚尖残留着一丝红晕,她看起来没走过几步路,就连脚跟都是软和柔嫩的,透着股健康的粉,看起来比他的手心都细腻。
奴隶把她的脚放入水中,用手帮她轻轻洗护,温水被蜂蜜染成浅浅的黄色,因温度的上升而散发出比方才更为浓郁的甜香。
奴隶仅仅是稍微用了点力,脚背就沿着指腹划过的轨迹泛起了红,印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当他挤入趾缝为她清洗时,她无意识的夹住了他。
她的脚太过娇气和……敏感。
奴隶抽出手指,放弃了清洗趾缝。她的脚没有一丝皮屑,仿佛能掐出水,连脚趾甲都是软的,似乎在之前就仔细清洗过一样。
……不是似乎。奴隶判断。
半吊子的奴隶主、以及蹩脚的调教,就连羞辱他,都因为可怜的自尊心洗净了脚,和奴隶以前经受的酷刑比,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奴隶很好奇,甚至抱着一种不屑的看戏心态,想知道她接下来还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调教?最好不要让他失望。
不然,日后报复起来可能会于心不忍。
薇薇把脚一掀,几滴饱满的水珠洒到他脸上,沾湿了他的发。她板着脸,
“走神?你是猪吗,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奴隶用手臂拭去水珠,将洗净的脚细细擦干。薇薇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把脚深入被窝,丝绸质感的被褥和床垫裹着她的脚心,刚洗完的脚在被窝里暖意扩散。
她眯着眼,轻轻哼了一声。
奴隶见她准备休息:“我告退了。”
“等等,你留下。”
薇薇靠在床头,继续翻阅起《奴隶调教指南》,决心找出些狠招来挫挫奴隶的锐气。摇曳的灯光印在她的脸颊,柔和了她的五官。室内很暖,室外气温并不低,但她似乎很怕冷,壁炉的火光几乎没有停过,伴随着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女孩轻浅的呼吸声,房间里显得安详平和。
奴隶倒完水回来后,她还在看,目不转睛地找寻着策略;站得累了坐到地毯时,她精神集中在书上,也没有发现;到最后,奴隶吹灭了灯,把薇薇脸上盖着的书拿起。
她沉睡的样子像是天使,安静美好,比醒来找茬时可爱太多。奴隶顺便看了眼她翻开的那页,眼皮猛地一跳,干脆地撕掉了这页纸。
这书有问题。
早晨,奴隶被饿醒,看了眼床上,薇薇竟然不在。天才蒙蒙亮,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爱早起的人。
不在也好,奴隶正好趁机摸出房门,找些食物填填肚子。他耸了耸鼻翼,敏锐地在微凉的空气中分辨出一抹甜香,比昨晚的蜂蜜更为诱人,奶油以及刚刚烤好的蛋糕的味道,让他尚未痊愈的胃感到一丝阵痛,反而加剧了他的饥饿。
他饿得脑袋发晕,脚步虚浮。他需要很多食物来补充体力。
循着香味,奴隶找到了亮着灯的厨房。桌上摆了两个不算好看的蛋糕,都缺了角,脱模看起来有些失败,而一个娇小的身影蝴蝶般在里面忙碌起舞,她哼着不成调的歌,唇角泛着期待的微笑。
奴隶望了眼不远处的蛋糕,只觉得惋惜。——薇薇在,他就没法偷东西了。
他叹了口气,不得不往后退,眼神仍挂在蛋糕上。他回到地下室,从地面透上来的寒气钻入脚底,清晨的地下室,比平时更冷些,他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捡起扫把。
“早安,亚撒,这是我做的蛋糕,你尝尝好不好吃?”薇薇把蛋糕从一个台子挪到另一个,装作递了出去,她歪了歪头,“不好吃?抱歉,概不退货。”
忙碌了很久,薇薇总算做出一个完美的蛋糕胚,再在外面抹上一层厚厚的奶油,尝试着挤出两朵歪歪扭扭的黄花点缀在上面,再在花上面撒点糖霜,周围放一圈颜色各异的巧克力球。
“是不是太甜了?”她皱起了眉。
薇薇弯下腰,翻出个橙子,切好后摆了上去,又加了些微不足道的点缀,小小的蛋糕表面,顿时被各种食材占满,用料充实。
她拍了拍手,感觉大功告成。虽然花费了不少功夫,但庆幸的是效果还不错。




犯上欺主 第五章未婚夫
靠着墙壁,奴隶打量着大厅内跟美艳的女仆搭话的男人。
那人刚刚摘下黑色的软呢帽,露出棕色偏长的头发,他随意地穿着羊绒背心,里面一件白色衬衫,镶嵌着宝石的袖扣制成了鹰头的模样。样貌虽然谈不上多么出色,但一双迷人的眼睛为他增色不少,再加上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男人态度随和,短短几句话,就让女仆心生好感。他一见薇薇前来,忙冲她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
薇薇红了脸,低下头:“好、好久不见,亚撒。”
亚撒温和地关心:“最近忙些什么?”
“还在上家教,学些礼仪,还有家政课,老师夸我厨艺进步很大……”薇薇正喋喋不休,手被亚撒牵了起来,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今天还早起做了个蛋糕,外表看上去可能没蛋糕店那么精致,但我尽力了。给、给你品尝一下,帮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嗯。伯父最近怎么样了?我听说他最近生意上……”
亚撒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剩下的话奴隶没听清,只能看见亚撒拉着薇薇走向会客厅,屏退了周围的仆人。
奴隶趁着两人都进了会客厅,小心地沿着走廊前往厨房,里面正忙碌的热火朝天,显然顺走些食物的打算是泡汤了。
女仆看到了他,有些惊讶:“你还饿吗?不过小姐吩咐,不能给你吃太多,抱歉呢。”说着,她把奴隶往外推推。
奴隶踉跄了一下,转身望了充满香味的厨房一眼,沉默地离开。
她买回来一个奴隶,是为了看他饿死?
奴隶心不在焉,脑中不由回想起昨晚被蜂蜜染成浅金色的洗脚水,在饥饿的美化下,显得格外香甜诱人,他昨天倒到了哪里来着?他注意到自己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忙用力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撵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地下室醒来,只觉得浑身乏力,站起来时眼冒金星。
奴隶来到了会客厅,决意跟薇薇就喂食问题进行谈判,周围无人,他索性推门而入,见到了正趴在桌子上、意兴阑珊的她。
而后,他的目光很快被一块精致漂亮的蛋糕吸引,那是薇薇早起的成果。它被完整的摆在盘子上,旁边点缀了几朵花。
薇薇看到他渴望的眼神,用银勺挖了一大口,递给他,
“啊——”
奴隶没有迟疑很久,他张开了嘴。
入口即化的奶油和蓬松柔软的蛋糕,甜而不腻,没来得及在舌尖上多停留几秒,就滑进了胃里。紧接着,又是一大口。
“好吃吗?”薇薇低下头。
点头。奴隶嘴里塞满蛋糕,久违的美味让他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她嘟囔着,鼓起了腮帮。
很遗憾,那个男人没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蛋糕。奴隶将又一块蛋糕咽了下去,想。
正如家政老师赞赏的,她的厨艺确实不错,用料分量准确,搭配也不错,奶油抹得均匀厚实却不过于甜腻,看得出很用心。
而且他喜欢吃甜食。
“总之,你喜欢就好。”薇薇仿佛感受到他心中所想,把蛋糕推到他面前,支着脑袋看他吃。
奴隶用餐的动作很优雅,但吃得极快,一盘小蛋糕很快就被消灭干净。薇薇歪着头,很是欣慰,
“既然你吃饱了,就有力气进行下一轮调教了。”
奴隶被呛了一下,银发狼狈地遮了半帘眼眸,他锁着眉,把几种不擅长的刑罚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
一般来说,他会推荐几种他忍耐度较高的,但在以前待过的斗兽场里,也有恶趣味的看守会故意避开他给的选项,玩些新奇的刑罚。
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喜好了。奴隶决定以常见的轻度调教方法作为试探。
藤条制成的刑鞭作为一种基础刑具,方便趁手且实用度较高,奴隶身上的鞭痕有很大部分是它造成的,缺点是现在没有条件提前进行充足浸泡,干燥的刑鞭在行刑时容易断裂,裂口处的木刺扎入皮肉后,一根根挑出来颇为麻烦。
奴隶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给薇薇提供思路,就听到她轻声说,
“你先揭开上衣。”
奴隶顺从。
他不知道会客厅有什么。戒尺、皮鞭?他的目光渐渐落到了摇曳的烛光之上,薇薇正拿着蜡烛凑了过来。
他找到了答案。
她既然是从桌上拿的,自然不可能是情趣用的低温蜡烛。普通蜡烛滴下来的蜡油滚热,在皮肤上停留超过一分钟,就会把表皮烫伤。
薇薇并不高,稍微俯下身脸就正对上他的胸膛。他低头,看到对方长发上整齐的蝴蝶结,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而扇动翅膀。
奴隶的胸口有些痒,那是薇薇温热的吐息。比起疼痛,他更不擅长忍耐痒意,他绷紧了身体,小腹的热度随着蜡烛靠近渐渐攀升。
终于,有什么触上了他的烙伤,轻柔、小心地摩挲着,如同幼鸟身上最柔软的一根胎毛,拂过他新长出的敏感嫩肉。
奴隶呼吸一乱,用力推开了她。
薇薇身形一晃,蜡烛翻到了地上。她缩回了手,鉴于这伤势是她造成的,她出乎意料的没有恼怒,
“还很疼吗?”
这问题很难回答。
薇薇当奴隶默认,叹了口气:“再涂些药吧。”




犯上欺主 第六章涂药
回到寝宫,刚一推开门,望见室内的情景,奴隶停下了脚步,错愕地站在原地。
薇薇也愣了愣,转头问他:“你怎么没吃?”
桌上摆着的,是尚未收走的丰盛食物。烤至金黄的鸡皮上泛着油光,生菜沙拉和玉米浓汤,再加上一小块法棍和黄油,旁边还有切好的水果。对于成年男人来说,分量控制得并不多,做得也比较清淡,应该是为了照顾尚未痊愈的身体。
奴隶忽然明白了女仆话中的意思。
从早上到现在,他都自觉地回到了地下室,却忘了来这里看上一眼,毕竟在薇薇的认知中,他应该还躺在地毯上,吩咐仆人送饭到闺房也是理所当然。
他眼神微动,缓缓开口:“……是你给我留的?”
“我的天,你该不会一天没吃饭?”薇薇很快理解了现状,毫不留情地讥笑起来,“我叫你猪猡真是没叫错,是吧蠢猪?”
“哈维,”他并没有计较她的嘲弄,纠正,“我叫哈维。”
薇薇双唇碰了碰,下意识重复他的话:“哈维。”
不坏的名字,好听也不难记,配合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让这两个字一下子有了归属感。当一只宠物、一件物品有了名字之后,人们会更容易对其产生感情。
被打断后,薇薇忽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她顿了顿,指向床头柜的药膏,
“去涂吧,留疤的地方都要涂。”
只有等他的皮肤完全恢复了,薇薇才想留下独属于主人的印记,相较于在已经画好的油画上修饰,她更喜欢在白纸上作画。不需要太痛,她总会找到适宜的方法,在显眼的位置昭彰她的所属权。
只是,这时的薇薇从未想过,她未来兑现想法亲身印下的一个个痕迹,其方式是如何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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