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上海那年1934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朕的贴心小棉袄
余秋可偷瞄谢九怀一眼,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疑似紧张的神情。
倒是她自个儿,平常不发汗的掌心忽然湿润了起来。
教室里,没一个是学生。
哪怕是亲自跟老师介绍谢九怀的陈念兴也被赶到教室外头。
不合的陈念兴与余秋可突然就有话聊了。
“里头那两个洋人博士出的数学题,一整张卷子,全国就我先生和北京的一位先生解到剩两题,听说若那张卷子能全解开的话,洋人博士就会留在北京或上海任教两年,但若都解不开的话,洋人博士会前往日本,找能解卷子的人。”
“上海这边想将两位博士留下来?”
“那是当然,听说是顶尖的数学家,若能学习他们的精华,肯定上海的全师生都能受惠。”陈念兴挺胸,语气骄傲,其实这话都是听他老师说。
来的人不仅谢九怀,还有其他几位瞧起来胸有成竹的人士。
他们被安排在座位上,一人发了一张试卷,一支笔。
当所有人都在解题时,只有谢九怀将考试卷翻过来翻过去,把考题看过一次又一次。
余秋可和陈念兴再次心急,来围观的学生便有人在笑谢九怀是不是傻了,时间有限,怎么还有闲情意志慢慢看考卷。
里头的谢九怀觉得题目不难,所以不急,先在数据库里模拟,再找出最接近地球人思考方向的答案。
别人都填完一面了,谢九怀才下笔写下第一道题的解答。
陈念兴急到肚子疼,余秋可双手合十,将各路神明都拜托一遍。
唯一值得两人庆幸的是谢九怀先完成试题,就在下一秒,主考官才喊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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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爱情
等待向来都是煎熬。
余秋可一手揪紧胸口的衣料,一手捧着肚子。
不过肚子里的小家伙还是正在长大的胚胎,一点反应也没有。
倒是余秋可自己的心跳得太快,喘不过气。
察觉余秋可的反应,谢九怀的视线朝她扫来。
余秋可摇摇头,要谢九怀别动。
包括谢九怀在内,来解题的人都被要求待在原坐位,得等洋人博士将考卷打出成绩后才能离场。
远远的,谢九怀还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将余秋可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并无大碍,才安心地继续待着。
对谢九怀来说,他从没想过要在地球上证明利姆灯人的优秀,但是当意识到他身为余秋可的合法伴侣,不能再只有交配的欲望与义务后,他也想像余秋可待他好那样,给余秋可更多的可能性。
就算现在的他还不晓得这回的数学解题能不能带给他机会,他还是认为自己是该为余秋可尝试看看。
当洋人博士将所有试卷都打上分数,谢九怀迎得所有人的不可思议目光,还有余秋可扑进他怀里痛哭。
而这个足以撼动上海人的消息自然跃上当晚的晚报。
毕竟本来不大的事件,被唯一解题成功的谢家九爷这身份弄得太过神奇,不成为家喻户晓的话题未免太可惜。
其实起疑的人不少,没人相信昔日的纨绔子弟能创造奇迹。
多亏洋人博士与谢九怀在现场一问一答之间,让谢九怀大大方方展现无论是英语还是数学,皆具有强大的实力,并且辗压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洋人博士。
两个洋人丝毫没有嫉妒的心里,反倒认为自己挖到了宝。
谢九怀的一鸣惊人惊动整个上海,自然也惊动了谢家人。
哪怕是自家人,所以更没人肯相信这事的真实性。
好在谢六姨太丝毫未将困惑表现出来,只有用尽心力称赞她亲生儿子天生脑袋好,学什么会什么,至于以前——那是交坏朋友,没机会展现。
好吧,谢九爷的亲娘都保证了,哪还有其他人说闲话的空间。
反正当年有多瞧不起谢九怀的人,如今的脸就有多痛。
当然,还是有许多人不以为然。
就算谢九怀会解数学题,那又如何呢,他依旧是那个依赖谢家才能生存的谢九怀。
像只一肥大的吸血虫。
听说当晚谢叁少爷与未婚妻邓丽雯吵了一架,原订十二月的婚礼就此延期。
知情人士说邓丽雯对谢九怀余情未了,才有了这出闹剧。
无论外头怎么闹,洗去一身疲劳后,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的谢九怀都无动于衷。
当余秋可跪在他的双腿中间,右手撑在床垫,左手圈住粗硕的阴茎,诚挚地俯身,黏呼呼的小嘴含住顶端那处饱满的龟头,谢九怀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值得了。
今日在地球人面前露一手,换来余秋可的主动,真是值得了。
如今的余秋可熟练多了,很少用牙齿磕绊粗长肉茎,反倒是利用两片薄唇向内施加,用抿吮的方式,让阴茎承受不可抗拒的温度与压迫。
不知是否日子已久,谢九怀太熟悉这副仿体,全身精细的神经与血管变得比以往更加敏感与活跃。
大半的阴茎被包覆在余秋可的嘴里,柔软的丁香搅舔,更被狠狠地吞吐好几回。
谢九怀别不住那口气,将余秋可拉进怀里。
捧住她的小脸,双唇往余秋口那张才吃过他阴茎的小嘴深吻。
与她同样的,他将她高耸双乳吸得啧啧作响。
他的口津将她的胸口弄得湿黏
还有几个私心弄上的吻痕。
纵然平日让衣裳遮掩起来,仍然代表她与他的关系是如此亲密、如此依赖。
些许是昨日两人都有情欲,却都隐忍下来,所以今日的一切感官变得更加饱满。
当谢九怀哄着余秋可往他腿上坐下时,顺势塞挤进阴道的肉茎又粗又硬,甚至还有在里头胀大一倍的错觉。
谢九怀也是,额间冒出几颗汗珠。
明明跟以往一样紧,然而窒息感迎面而来,柔软肉壁啃咬吸附深入到底的仿阴茎,没想给人活命的意思。
谢九怀托住余秋可的臀,余秋可双手撑着谢九怀的肩,上上下下,娇美甬道一收一夹,阴茎发烫的要命。
等余秋可双腿累得将身子挂在谢九怀身上,谢九怀还精神奕奕,非常不公平。
下个回合,由余秋可当上位者,白嫩身躯往床中央一躺,随后被谢九怀覆盖而上。
他为她遮去了大半的光线,也为她塞满了通往心灵的阴道。
“唔、啊……谢九怀……轻、你轻点……啊……我会受不了……”
余秋可的苦苦哀嚎完全烙印在谢九怀的心底。
大博士没解释过的爱情,谢九怀正在体验。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火车到北平
谢九怀与余秋可都以为解完那张数学试卷后,再也没他们的事,毕竟主要结果只是洋人博士能不能留在上海罢了,现在确定能留,那也是学校与洋人的事。
没料想到谢九怀天天被请到洋人博士住的饭店,进行各种有关数学的深入探讨。
余秋可不放心谢九怀,每天都跟着去。
两个洋人也没有防惫余秋可的意思,最主要是余秋可不懂洋文,更不懂那些由简单的数学符号组织后变成的难题。
不过也因为如此,让余秋可对学习重新上了心,每晚让谢九怀教她几个单字,等隔日谢九怀在忙,她就边上背英语单字。
至于舞厅的管理,余秋可是真的放手,每隔几日才去看帐。
倒不是说完全放心,然而若按照她与谢九怀的计划,等过一阵子要出外去把孩子生下来,那也是得放手,所以不如趁这时候提前习惯。
何况比起身外之物,对余秋可来说,现在的谢九怀与肚子里的胎儿,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她看得出来,谢九怀已经跟刚嫁给她那时候不同了,人还是好看的,但那双眼、那光彩,明亮的让人无法忽视,跟臭铜味肯定是不同的。
所以,谢九怀是快乐的吧。
那好……他快乐,她也就快乐。
不过听到陈先生说谢六姨太来过,正巧他俩不在,也没交待什么,就上车走了。
这让余秋可稍有感伤,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个谢九怀的确不是谢六姨太的儿子,所以缘份已在真正的谢九怀离世那日到了尽头。
好在,陆修辞还没打探到余二姨太母女的消息,却是先打听到王梦梦的下落。
说是王梦梦在北平的某间寺庙里带发修行。
余秋可没让陆修乱动手,仅让陆修辞找人看好王梦梦,别让她离开就行。
因为余秋可是真心想为谢六姨太做这件事,所以决定与谢九怀亲自去北平一趟。
为此,谢九怀与洋人博士请半个月的假。
谢九怀觉得值得,他开始想认识他居住的国度,更开始理解余秋可为何对谢六姨太这么上心的原因。
他用更接近地球人的感情去猜测,或许是余秋可将对她姆妈的想念转移到谢六姨太身上,同样都是被留下来的人,所以余秋可晓得遗憾是多难以弥补。
余秋可仅为两人收拾简单的行李。
两人都是第一次搭乘火车,余秋可舍不得谢九怀吃苦,买了两张头等车厢的车票。
付钱那一刻,余秋可真觉得疼,如果省一些,都不知道能吃上几个月。
只是,虽然从没听过谢九怀在他那里过的日子,不过在她眼里,应该是过着好日子的人。
等火车到站,一上头等车厢,余秋可就想这钱还是花的值得。
多数的人都去挤叁等车厢,不用实际体验,光看也知道车厢里要挤进那些人,每个的行李还不小包,再冷的天都是受罪。
二等车厢也有人,但少了太多,头等车厢的乘客更是稀稀落落,个个轻声细语,不怕谁吵到谁。
余秋可踩上地毯,惊呼一声,软绵的彷佛陷进云里头,等真的一屁股坐上椅子,那才真叫软中带弹性。
车都还没发动呢,余秋可已经被这般高级弄得晕呼呼的。
“你的家乡,也有火车吗?”往谢九怀肩上靠着,余秋可无聊地问。
“没有。我们只有飞船,飞船是我们的交通工具。”
飞船是个超乎余秋可能想像的工具,又是船,又能在天上飞……所幸这个话题在这里打住了。
上海到北平,相当远的距离,还好座位宽敝,都在能忍受的范围。
到南京的时候,火车开上轮渡,要过长江,到浦口接另一条铁路到北平。
挺多人都凑到窗边看热闹了,只有余秋可与谢九怀规规矩矩待在位置上。
实在是谢九怀放大了感官,于是听到二等车厢和叁等车厢都传出偷窃与抓扒手的声音,让他不免紧张地跟余秋可悄悄说了这事。
这时候许多惯窃都不是单独犯案,附近肯定还有同伙,甚至是靠站后还有人接应。
“不怕东西被偷,行李里都不太值钱,但弄不好,或许惹怒他们,我怕我们有危险。”余秋可抓住谢九怀的手,压低音量地说:“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若不是怕王梦梦跑了,我压根不想出远门,所以我们得低调、得小心、得守好本份,我们现在只求平安抵达北平,你明白吗?”
两个人就醒醒睡睡,饿了就吃余秋可事前准备的馒头,渴了就喝水,水壶里喝完,就接车上的水。
若一人需要如厕,那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去,谁都放心不了谁。
等火车抵达北平,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余秋可才敢松口气,一边庆幸行李带的少,更一边庆幸没省钱买叁等车厢的位置。
谢九怀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扶在余秋可的后腰。
两人没走远,在车站附近找间瞧起来正派的饭店入住。
一进房,余秋可什么都不管了,准备往床上一躺,却被谢九怀眼明手快地捞起来。
余秋可没力气吵架,弱弱地说:“谢九怀,让我先睡一会儿。”
“不行,车上来来去去的人,都是细菌,很容易生病的,洗完澡再睡。”谢九怀严肃拒绝。
难得撒娇的余秋可示了弱,双脚轻盈一垫,纤细双臂圈在谢九怀后颈上,“那你帮我洗呀。”
谢九怀闷闷地应一声后,一个弯腰,将余秋可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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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民国时期的南京铁路轮渡,因为没找到更详细的资料,所以若描写的部份与现实有所出入,再请见谅。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北平烤鸭
发现谢九怀是认真的,余秋可万分后悔。
“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吧。”
余秋可试图拨开谢九怀剥她衣服的双手,那么多个夜里,毫无保留的坦诚相见,还有许多深入的交流,不过真让他帮她洗澡,心里那道坎和那种别扭,不是轻易就能跨过去的。
然而谢九怀说到做到的信念太强,余秋可根本敌不过,叁两下就被剥得一干二净。
“你也脱啊,要就一起洗。”余秋可生无可恋,决定拖谢九怀下水。
谢九怀点头,接受提议,事实上他也是想两人一起洗,节省时间,还能一起上床睡觉。
他喜欢凡事跟余秋可一起。
看着谢九怀脱光了,余秋可更无话可说。
不晓得谢九怀是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亦或是谢九怀太听她的话了。
临时找的饭店虽然不比新婚那时的扬子饭店豪华,不过设备不差,阳春的淋浴器具用起来还行。
起初,两人皆没有那意思。
毕竟长途车程,坐了两天,腰杆都打不直,不过他给她搓澡,她不甘示弱地给他摸了几把回来,渐渐的,这个澡就走调了。
两人抱在一块儿,身上都有打湿的香皂泡泡,摸起来特别滑溜。
余秋可刻意用胸前高耸的乳肉磨蹭谢九怀,不过两人身高有那么点差距,反倒害了自己,与谢九怀结实腹部磨擦,两颗娇羞的小乳蕾经不起刺激,一会儿就起反应,硬挺挺地在风中颤抖。
谢九怀自然不好受,小妖精在怀里闹,那份痒意是从心底深处爬出来的,不怀好意,肉茎又硬又绷,顶在余秋可身上。
余秋可知道撞着自己的是谢九怀那根粗长的东西,双颊染上羞红,眼底水气饱满,抬头看向臭流氓谢九怀,敢怒但不敢言。
正巧,谢九怀两只大掌摸上余秋可紧实双臀,余秋可来不及惊呼,他已经将她往上一托,一把抱了起来。
顾不得羞耻,抹上肥皂的身躯实在太滑,让余秋可只好双手双脚全用上了,紧紧圈住谢九怀这座参天大树。
谢九怀彷佛有神力,单手托住余秋可整身的重量,空出的另一只手从余秋可股缝中滑进幽暗溪谷,今日跟往常一样,黏滑的淫水淌下,大腿两侧也是黏呼呼的诱人。
余秋可在谢九怀身上一颤一动,娇滴滴的阴蒂落在谢九怀的两指指腹中间,捻揉都来,过激的身体反应与情绪如同不间断的浪花,打得余秋可都脆弱了。
只在谢九怀手中来一次高潮的余秋可觉得够了,但谢九怀肯定不依。
将余秋可的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低头确认,一对准窄紧的阴道孔,毫不犹疑地将发胀性器插进敏感而湿滑的甬道里。
两人一起低呼一声。
被塞满的阴道,肉壁滚滚发烫。
跟谢九怀用修长手指逗弄她的感觉不同,现在是任何事物都无法取代的满足。
谢九怀既满足又满意,抱着余秋可,挺腰冲刺,野蛮地占有,撞得余秋可呻吟不断,又是求饶、又是娇喘。
等结束这一回合,余秋可真是累怀了。
明明出力的人不是她。
谢九怀没敢再要,他向来舍不得余秋可。
两人安静地洗完澡,翻出行李里的睡衣套上,一起相拥入眠。
太过疲累,连梦都省下来。
等余秋可睁开双眼,外头天色已暗。
她拥被坐起,一脸懊恼,“我睡那么久了?你怎么不叫我,肯定饿坏了?”
虽然谢九怀说不饿,余秋可还是带着严重的罪恶感,换上外出服,问了饭店外头的黄包车,去了推荐的烤鸭馆吃饭。
北平跟上海的气氛截然不同。
时间似乎在这里静止了,没有上海租界呼啸而过的汽车与吵杂的电车。
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只是上海的数量更多,加上北平是好几个前朝皇族打下的根基,再有几千年的文化传承,处处都有股文墨之气。
余秋可是习惯上海的浮华喧闹,那里的人间烟火才有种能证明自己过得好、过得开心、过得令人称羡。不过这里的不食人间烟火,或许不是不食,只是冠上的是余秋可的想像。
若说北平烤鸭,该上前朝就开业的全聚德。
只是……
第一,离这有段距离。
第二嘛,余秋可压低声量对谢九怀说:“火车票价太贵,饭钱得省,等我多赚点钱,再带你去吃全聚德啊。”
谢九怀哪知全聚德是什么,倒是余秋可说什么就是什么,赶忙点头应好。
等师傅直接站在桌前片鸭,两人都看傻了,香气还扑鼻而来,哪还管这里是什么餐馆。
剩下的鸭架不啃的,师傅带进厨房熬鸭骨汤,晚一点才会送上桌。
除了烤鸭,余秋可还点了必备的葱、酱料、及荷叶饼,又想两天没吃正餐了,再点两碗米饭、糖醋鱼片、香菇笋片……若不是只有两人,饿着的余秋可怕是会点满一桌,丝毫都忘记自己还想省点饭钱的主意。
烤鸭是真香,皮酥香、肉多汁。
单吃好吃,包在荷叶饼里,还有配上葱酱,更是一绝。
“我有点不想回上海了,这太好吃了。”余秋可塞了一嘴烤鸭,鼓着双颊,委屈地跟谢九怀说。
上海的人间烟花在这一刻压根不敌北平的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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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烤鸭:我是看好多年前的烤鸭菜单,烤鸭的配料和薄饼是另外点的,所以就照菜单上面的参考。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王梦梦(一更)
前一晚还能为烤鸭而感动,今日的气氛已截然不同。
倒不是发什么惊天动地之事,而是心境上的转变。
他们是该为死者哀悼的。
当然,这对谢九怀是有理解上的难度。
尘归尘、土归土,利姆灯星人同样有这套说法,纵然利姆灯星人的寿命比地球人还要长,他们却从不排斥生老病死。
然而,他的情绪总是跟着余秋可走。
今日的余秋可对他依然很温柔,只是对外并不轻易透露笑靥与情绪。
以至于陆修辞透过人脉在北平找的探子见到谢九怀与余秋可时,两人就是一脸庄重严肃,彷佛要走一趟谁的丧礼似的。
探子从谢九怀手中收取部份费用,依约送两人去见王梦梦。
位在山脚下的庙宇,很寻常。
在外头打量的谢九怀与余秋可,找不出奇异之处。
探子说:“听说前朝顺治帝那时候就有这间尼姑庵,里头上上下下都确认过了,王梦梦是真来修行,没与外人接触。两位进去也放心,我都打点好了。”
余秋可道了谢,入内后,先捐一笔香油钱,才由探子打点过的师姐带去见王梦梦。
尼姑庵的后院,更是清静。
师姐将两人领到比正殿小很多的一处厅堂前。
大门原先就是敝开,能清楚见到观音面前的女子低头虔诚念经。
宽大道袍掩去妖娆的身躯,唯有一头剪到耳下处的短发让她与方才路上见到的其他尼姑显得相当不同。
师姐默默退开了,没打算掺和他们的事。
余秋可看一眼谢九怀,才将目光移到女子背影,喊了一声:“王梦梦。”
——颂经声嘎然而止。
彷佛上一秒人还在飘渺云深处,下一秒就被拉回红尘俗世里。
王梦梦没动,余秋可同样不动。
谢九怀倒是提高警戒,他感应到王梦梦的心跳与血液速度都加快了,这种时候的地球人似乎特别容易做出危险的举动。
还好,没有谢九怀担心的状况。
王梦梦缓缓起身,再缓缓转身。
那是不想面对,又不能不面对的心情。
然而再多的心理建设在见到谢九怀的那瞬间,还是崩溃了。
王梦梦掩面跪下,瑟瑟发抖,嘴里爆出一串喃喃自语。
余秋可细听,王梦梦似乎念了佛经,说她已经在超渡谢九怀,别来找她、别来找她。
王梦梦这副惊恐惊荒的样子,让余秋可大胆猜测,谢九怀绑架事件与王梦梦脱不了关系。
“王小姐,你还好吗?还是我让谢九爷亲自服你起来。”余秋可声音放得轻柔,却是让王梦梦吓地弹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多步。
“别、别让他过来……他不是,他不是谢九怀,他是亡魂、他是恶鬼。”王梦梦眼见余秋可将谢九怀往她这边推了推,急忙摇头,拒绝余秋可的好意。
“这样吧,王小姐,你将与谢九怀一同被绑之事交待清楚,我便让这位不替谢九爷向你索命,并且放你一条生路,但凡有一丝说谎,我会让这位带你回黄浦江,尝尝走进江底的滋味。”
王梦梦不是一开始就吐露,虽然害怕,却同时保持高度戒心。
余秋可在谢九怀耳边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吓吓她呀?例如你上次能从掌心变出能源果,那有没有可能从指尖滴出水之类的,让她以为你真是从黄浦江走上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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