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上海那年1934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朕的贴心小棉袄
至于现在,她已准备妥当。
“你继续说,别保留。”
“林子朋已经查到您与谢老板的身份,甚至就是挡下余查雅进桃乐丝的主使者。”
余秋可点点头,没继续顺着施经理的话,反而拉开抽屉,拿出一迭照片,丢在桌上。
每一张相片都是林子朋与余查雅的身影。
有偕同出入舞厅、饭店、还有林子朋给余查雅租的公寓,更有两人在暗处拥抱、在车里拥吻,虽然不至于不堪入目,却已经是百分之百能举证两人交情不仅匪浅,还过份深入。
“这?”施经理一惊,不晓得余老板还有这一手。
“林子朋的确是电台相关人士,不过所谓的相关也不是那么有力,他只不过是陈台长的妹夫,挂名的职员而已,所以我想陈台长应该不太想知道他的好妹夫背着他与他的妹妹在外头乱搞吧。”余秋可眨了眨狡诈双眼,“还听说……陈台长的妹妹也是河东狮吼的人物……”
施经理额头冒汗,连刚才喝过水的喉咙都瞬间干枯。
他倒不是怕谢九怀在水里下毒或是余秋可想怎么对付余查雅,而是现在余秋可说的每一个消息,他都是知情的,只是他刻意不说……倒不是要为难余秋可,而是他也想卖卖林子朋人情。
“施经理,两面刃啊,别两边都没讨好到,那可是痛不欲生。”余秋可用指甲弹弹照片上林子朋的脸。
等施经理灰头土脸离开,余秋可才放松僵硬的背脊,撒娇地钻到谢九怀胸口,“怎么,我当坏人,当得还挺有模有样的吧。”
“你最棒了。”谢九怀抚娑余秋可的背,听着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施经理不能用了,不过赶他走也不行,这种最好放在眼皮子底下……本来还想让施经理给你找两个保镳,我看也算了,我不放心。”
“我不需要。”
“我心疼你。”余秋可抬头,这时候的眼底一片真挚。
原本谢老爷派来保护谢九怀的两人给收回去了,听说后来都是跟着谢家老叁。无论原因如何,对余秋可来说,那就是谢九怀被抛弃的证明。
而她,才舍不得。
“门口那个黄包车师傅消息挺灵通,不过人品还得再瞧瞧……我看剩下的事还是麻烦朱家好了,我们还年轻,装装样子行,真要人信服,还需要点时间。”
“好。”谢九怀不能理解,但他就喜欢听余秋可唠唠叨叨。
“唔,等一等……“
遽然,余秋可下腹一沉。
她立即捂住肚子,皱了皱眉,但说不上来真实感觉。
彷佛有个东西队入了柔软的子宫,然而又不是小日子来时的热流或是动情时淫水横流的湿热,它并未流出,就是安安静静的待着。
谢九怀明白了,这次是真的胚台着床了。
他们的孩子,要来了。
他打横将余秋可抱起,很温柔地放上沙发。
“你该休息,醒了再处理。”
“不行,哪晓得施经理会不会去通风报信。”
“我去吧,我去朱家,你跟我说找谁,请他帮忙什么,就好了。”
“还是我跟你去吧。”
谢九怀正想拒绝,余秋可又一句话让他放弃挣扎。
“谢九怀,你舍得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问题大了
眼看出租车就要到朱家了,余秋可急忙喊停,吩咐师傅调头到另一个地址。
那是白老太太家。
余秋可思及临时上门怕是打扰,还特地在一家颇负盛名的俄国咖啡馆里添购朗姆核桃糕与俄国软糖。
这两样商品,其实余秋可都还没吃过呢,只听一次白老太太跟张嫂说她真想念。
张嫂私下跟余秋可说,这是让她跟白少传话呢,要他改天上门买核桃糕跟软糖回来。
余秋可也明白,这是老人家跟孙子撒娇的意思,然而她还是惦记起来了……只是那时候还以为等她有能力买这些填不饱肚子的西点是得多久以后,却没料想同一年间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变化之大,余秋可也没敢滥用。
谁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的确她与谢九怀是吃饱穿暖,但她挺斤斤计较,所以就真只是在不破费的前提下,将餐点做的精致一些。
等出租车开走后,余秋可才跟谢九怀说:“车上不好说话,你看我们最近许多消息都是来自这些开车、拉车的师傅,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来白老太太这里了。”
谢九怀点头,其实他不在意这些,所以在路上他一句话不问。
他只是低头扫视在余秋可子宫里的那颗胚胎。
胚胎很忙,它迅速展开能源本体的细根,快速钻抓子宫内壁。
谢九怀难得感觉额头冒出冷汗,明明晓得这是能源体与卵子结合后必经过程,比起人类胚胎,它更可能遭受人类母体排斥,所以是用相当蛮恨手段进驻母体。
但……现在的自己似乎更担心余秋可的身体是否负担得了这种强度的占领。
谢九怀便静静听着余秋可说,却是用最高度的精神仔细观察余秋可的脸色,没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失误。
至于余秋可,她早知道谢九怀在人情事故上……也不晓得他是不理解呢,还是不想理解……不过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将谢九怀当个正常人对待。
是尊重也好、是私心也好。
“施经理管看桃乐丝多年,这说明,一是施经理能力太好,二是施经理与朱家颇有关系。现在看来,二的机率较大……所以,我在车上忽然想起白奶奶。”
“虽然这的确有点厚脸皮,但是白奶奶见多识广,肯定认识的能人更多。”
两个人各有所思,特别是余秋可,还情不自禁拉起谢九怀的手把玩,压根没注意余秋可身后那扇大门早就拉开了。
站在门口的白老太太终于出声:“哼,知道厚脸皮,还站在我这个老人家门口恩恩爱爱的。”
余秋可收起那小女人的娇憨样,抿着唇,困难地抬起头,与表情依旧让人瞧不出差别的谢九怀对上眼。
潮红慢慢爬满她整张脸。
却不能逃避。
她用力吸进一口气,硬着头皮转身,“白……白奶奶好。”
这一刻,余秋可以回到前几个月那个小秋可,而不是逼着自己长大、逼着自己成为保护自己、保护谢九怀的余秋可。
余秋可扯扯谢九怀的衣角,“这是白奶奶,快喊人。”
“姨……”谢九怀想开口,这人他在谢家见过。
还没认完亲呢,余秋可又一次说:“不是姨,是白奶奶。”
“就白奶奶吧。”白老太太笑着对谢九怀说,倒不是将余秋可当外人,就是怕余秋可想多了,反倒不好意思寻求帮忙了。
若少了西装笔挺的谢九怀坐在一旁,余秋可真会以为又回到那些读报的午后。
她只需将报纸上的资讯借由嘴巴读出,就能让一位其实孤寂却从不抱怨现状的老人家获得陪伴,获得愉快的心情。
殊不知,她何尝不是。
她也是在这里,暂时抛开丧母的痛、暂时抛开未知的去向。
窗外,忽然起风。
不就几秒钟的事,变天总是特别快。
细细雨丝飘落。
倒是不大。
“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这出门,不就淋了一身湿。”
余秋可没问白老太太准备去哪,总觉得不礼貌。
至于长辈对晚辈就随兴多了,所以白老太太直接询问余秋可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
白老太太活这么多年,也是人精了。
不仅将余秋可从律师那边接手遗产后的大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解的过程里,还知道两个年轻人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赶过来了,赶紧吩咐张嫂去烧菜。
“我去帮张嫂吧。”余秋可没阻止,她真是馋张嫂的手艺,不过让她坐着不帮,心里又过意不去。
“余秋可做菜好吃。”不如余秋可紧绷,一直很放松的谢九怀在一旁帮腔。
“还叫余秋可,要叫秋可,知道吗?”白老太太纠正谢九怀,“跟着我念,秋可、秋可……”
谢九怀搔搔头,但凡余秋可有关的事,他向来乖巧听话,随即深情款款地对着余秋可叫了好多回“秋可”,闹得余秋可脸上潮红始终退不下来。
最后四人都进了厨房。
张嫂做大厨,余秋可打下手,至于一老一少坐在餐桌边,莫名有像一家人的画面。
张嫂压低音量,悄悄地说:“还好余小姐你们来了,老太太今天没胃口,不想吃午饭,我又劝不住……再麻烦余小姐你们多哄老太太多吃点。”
余秋可毫不犹豫地应好。
她很喜欢白奶奶,更盼这么好的人能长命百岁。
眼看准备的几道菜都差不多了,余秋可却是忍不住一股从下腹烧灼至全身的燥热。
她以为是因为厨房里闷热,却没注意其他叁人没有像她这么大的反应。
当然,一贯冰冷体质的谢九怀是特例。
最后还是忍不住,只能默默将旗袍外的薄披肩卸下,又看没地方收,塞到谢九怀手里。余秋可说:“替我拿着,别弄脏了,回去的时候还要穿,知道吗?”
一旁的白老太太默默地捂嘴笑,想起以前的谢九怀那个贪玩的麻烦精,若真要闹,也就只有谢老爷镇压得住,没想到现在落在余秋可手里,乖的跟什么似的。
“我看去大厅里吃吧,十月天,也没凉爽到哪去。”白老太太说,一手拉住准备端菜的余秋可,“这事给他们做就行了。”
“老太太就关心几句,你别多想,也别有压力,知道吗?”看谢九怀跟着张嫂出了厨房,白老太太对拍拍余秋可的手背问:“小日子是不是都没来?”
余秋可不动声色,片刻以后,接着摇了摇头。
其实余秋可是不晓得怎么回答。
自从新婚夜的隔日,余秋可便开始起疑自己身体是不是跟别人不同。
谢六姨太说初次后都会疼痛,她却丝毫无感;又后来,不经意听见较为开放的舞女聊说男人精液的颜色,起初是稠白,当晚多做几次,会越来越稀。
而她只瞧过满出下体的精液,那是微微透明,泛着绿光的稠状物——
从头至尾,余秋可都没怀疑过问题是出在那个在她面前又听话又乖巧的谢九怀身上。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另一个外星人?(一更)
“我瞧你都显怀了,应该新婚那时候就怀上,甚至可能一次怀上两个……谢家那边就有好几对双生子。真是便宜谢九怀那小子。”白老太太倒没怀疑余秋可这小肚子是在婚前跟别人怀上的,那时来这读报的日子,一瞧就是个没经人事的小姑娘,与现在散发的韵味截然不同。
偏偏,白老太太这话吓得余秋可不轻。
连她心心念念的那桌大菜与朗姆核桃糕、俄国软糖都食之无味。
只因她的小日子才走叁、五天而已。
离开白老太太家,明明身子还热,余秋可坚持穿好薄披肩。
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一早还有那么点宽松的旗袍,忽然腹部那处就紧了起来。
用手摸了摸,肚子果然长肉了。
余秋可很是崩溃,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不过她向来拎得起,某些事摆在自己的前头。
“谢九怀,你看附近有没有出租车,我们先去拜访白奶奶介绍的陆先生。”
这次,谢九怀没听话。
数据分析,余秋可生理层面唯有体温升高而显示异常,其余并没有出现不对劲的地方。然而,余秋可瞧起来并不太好。
谢九怀蹲下,大掌抚摸她微凸的肚子,满脸担心地问:“秋可,你不舒服?”
一位衣冠楚楚的绅仕在大街上朝一位满脸愁容的女士下跪,不用几秒就引来来往人潮的注意。
特别是这年头没心没肺的男人不少,于是投以谢九怀的目光都带点鄙夷的意思。
余秋可一手插腰一手捂住半张脸,“我没事,你起来。”
“夫妻吵架?还是这男的缠着你,要不要大娘帮你将他赶走?”卖糕点的大婶操起扁担问。
“没吵、没吵,您误会了。”余秋可看着大娘手上那根扁担,头皮发麻,赶紧扯了扯谢九怀的衣袖,“快起来,我没事,我没不舒服,就是……有点吃撑了。”
谢九怀不确定地起身,眉头皱得好紧,“真的?”
“真的。”
“还是我背你?”
“不用,你去拦出租车,我这里等你,顺便跟大娘买点豌豆黄与芸豆卷。”
最后这尴尬的风波在余秋可花点小钱之下打发掉了。
陆先生不住法租界。
不是不想住。
是住不起。
当出租车离开法租界,那是进入一个不带有缤纷与浪漫色彩的世界。
部份石块堆迭的房已经半倒,路边孩童捡起树叶往嘴里塞,还好小汽车忽然经过,引起孩子的好奇心,丢了不该吃的叶片。
余秋可不忍心地抓住谢九怀的大手。
相当用力地揪紧着。
谢九怀用另一只大掌松开余秋可,转而包覆她的小手。
谢九怀再不能明白地球人,那也能用自己的经验去发现这地区的问题是出自物资匮乏所造成的贫困。
他会在这么了解,那是因为于他的家园——利姆灯星球,已是常态。
陆先生家贫瘠破旧,若用屋来评断这人,是不会认为有个高端、大气之人住在里头。
开门的妇人态度畏缩,始终低头,然而一阵轻风抚过,吹撩起妇人散落在脸上的发,露出一块占据半边额头的紫红色胎记,往下颜色渐淡,延伸到左边眼尾。
余秋可就是凑巧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她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谢九怀更是,地球人对他来说,其实都一个样,大概就只有余秋可比较特例,也可能她一来就是以合法伴侣之姿入了他的眼。
“白老太太让你们来找我?”陆修辞没让他们进屋内,四人站在小院子里。
“是。”余秋可说。
“呵,也就只有她老人家还肯信我。”陆修辞苦笑几声,还是用慎重的语气警告,“我在外头名声不好,你们先去问问吧。”
“陆先生,哪怕外人说千言万言,都不一定是真实,我与夫婿是真需要一位有想法、能做事的人……我有我的仇要报,那么陆先生您呢?”
余秋可说完,就带着谢九怀告辞。
在陆宅关上的前一刻,余秋可将一张抄有地址的白纸塞给妇人,“若陆先生想明白了,再请他到法租界找我。不过还请叮咛陆先生,唯有找到我余秋可或是我夫婿谢九怀才可商议,其余人士皆不可信。”
离开陆宅,说好等他们一会儿的出租车已经不见踪影。
问了好几户人家,正好有一户的牛车要去县城,余秋可将没送出去的糕点转给那家人当成车费,顺利搭上。
谢九怀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余秋可的腿上。
余秋可感激地看了眼谢九怀,只是碍于除了驾车的那位老叔之外,车上还有一对中年夫妇,便没多说什么。
“小俩口,感情真好。”大婶说。
余秋可抿嘴笑了笑,当作回应。
大婶又好奇地问:“你们刚才去陆家?认识的?”
“帮一位老人家走亲戚。”
“那位陆先生……总而言之,你们夫妻俩别走太近。”大婶瞧了眼谢九怀,“别让陆先生带坏风气。”
余秋可没追问,虽然白老太太与陆修辞不说,但她依旧保持看报的习惯,早就知道这位陆先生正是近来闹得风风雨雨的换妻事件主角。
都说陆先生肖想宋先生之妻,便将宋先生灌醉并送到自己的妻子王女士床上,而自己则是爬上宋先生妻子李女士的床。
事后宋先生与王女士一齐将陆先生告上法院,而陆先生将毕生积蓄全赔给了那两位。
至于方才开门那位妇人应当就是宋先生的原配了。
其实很多问题点都说不过去,但这不妨碍人们嗜血嗜腥的本质。
但凡事情若只看重表面,那就遗失了寻找真相的机会。
余秋可是信任白老太太的眼光与自己的判断。
她不可能重用一个叁观有问题的人,但她坚信越是有情有义之人,越容易被人利用。
中年夫妇见谢九怀与余秋可没有打算深谈陆先生的事,立刻消停热情的搭讪。
谢九怀想将余秋可揽进怀里护着,偏偏余秋可不让。
余秋可仅是倚着谢九怀肩,闭目养神。
中年夫妇倒是自己聊出兴致,说起隔壁张家村发生的奇人异事。
“张大山他媳妇不是生了?”
“不是说肚子大的速度太快,忽然就生了?”
“对,就是这事,才怀胎四个月左右,差不多一百二十天就产下一对双生子,孩子是挺健康的,但若他媳妇没偷人,就表示这孩子可能不太好。”
“不太好?不是说健健康康的,怎么又说不太好?”
“是邪气、邪种的那种不好……村民说要请诚隍爷出巡来看,不过昨天村长带人去张大山家放火,把张家村今年秋收不好的原因怪罪在那对双生子!”
双眼紧闭的余秋可悄悄地握紧张拳头,谢九怀也听出一点蹊跷。
“人死了?”
“说是一家四口全不见了,但当时出入口都有人守着,也没见到人逃出来。”
“造孽啊……”大婶的一句造孽也不晓得是在说放火之人,还是双生子。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蘑菇浓汤(二更)
这对余秋可来说,是最不平静的一日。
她应该要很慌张,然而她不愿意如此。
等返家后,她站在厨房里准备晚餐,才有种不再被外界窥探的错觉。
雨又滴滴答答下了。
她将鲜红的牛排放入炙烫的铁锅。
滋——
白烟窜上。
火随即被她转小了,就让它慢慢煎着。
另一炉,余秋可准备弄蘑菇浓汤。
浓汤向来较为费工夫。
余秋可先热锅,丢一大块奶油,待溶,再倒进面粉。
面粉与奶油混合,在锅里变得黏稠。
紧接着炒香,但千万不能炒焦。
焦了这锅就坏了。
炒到微黄,再缓慢地注入冷水,搅拌成糊,一旁备用。
这时,余秋可移动脚步去翻看另一锅的牛排,适时地翻面,才又从底下的橱柜里拿出一个干净汤锅。
余秋可偷懒地直接将汤锅当炒锅用,直接在汤锅里加入奶油,在里头拌炒蘑菇、洋葱,以及一种西式作法烟熏而成的猪肉片。
满室温馨。
这是谢九怀走进客厅里的第一个想法。
比起奶油香,他觉得余秋可更香,更美味。
谢九怀悄声走进,忽然从后拥住余秋可。
吓得余秋可将手上的汤勺甩进牛排锅里。
“谢、九、怀……”余秋是有那么点愤怒。
谢九怀一直都将脸埋进余秋可的肩窝,“别生气,我就想抱你,在外面都不能抱,我不喜欢这样。”
瞬间浇熄余秋可燃起的怒火。
余秋可叹气,无奈地说:“那你也不能在我动锅动刀的时候来抱我,我会吓到,然后可能会因此伤到我自己,或是伤到你。”
“我……”谢九怀想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我很抱歉。”
“去旁边坐,晚饭快好了。”
没得选择,谢九怀将“我想吃的是你”这句吞进肚子里,乖乖地往餐桌旁的椅子上一坐。
再次证明,厨房真不是他的地盘。
或许在外跑了一天,也没好好吃饭,余秋可是真饿了。
窗外风雨淅沥,屋里灯光明亮,食物香、有人相伴,那种被温暖包围的氛氛轻易就营造出来了。
西式口味是最近小俩口喜欢的。
对余秋可来说主要是方便省时。
对谢九怀是新鲜、有趣。
餐盘里,一块牛排,装饰的籚笋、绿花椰都已经烫熟,也能入口,旁边还有一碗温暖胃部的浓汤。
没什么太厉害的大菜,两人倒是低头吃得认真。
“还是在家里吃饭舒服,就我跟你,毫无压力,这样的状态下,食物变得更美味了。”余秋可放下刀叉,发出满足的喟叹。
等谢九怀喝完最后那些浓汤,余秋可不像以往会先收拾餐桌,而是将谢九怀带出客厅,回到卧房。
主卧不像开放式厨房连接客厅那么大面积,让余秋可较有安全感。
“谢九怀,有些事我是想瞒着你,但是……可能瞒不住。”
谢九怀无意识地摸了摸耳朵,数据库又遇到为难的情况,“所以……你是想瞒我?还是不想瞒我?”
余秋可低头摸摸吃饱后更圆的小肚子,“谢九怀,这里好像有孩子。”
“嗯。”谢九怀应声,的确是有,子宫里的胚胎还快速成长着。
“可是不对劲啊!白奶奶以为我怀孕一个月了,明明我前几天小日子才刚走,也是那走后,我们才一起睡的呀……怎么会……”余秋可不敢置信,再想起张家村那出,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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