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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上海那年1934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朕的贴心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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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民国时期的俄国人(以下资讯截至维基百科):
1930年代,上海俄侨总数为1.5万到2万人。1934年,法租界有俄侨8260人。(公共租界1935年有俄侨3017人)。使得上海成为除哈尔滨以外一个重要的俄国人聚居地。
关于罗宋汤里的奶糖:
我是之前找资料时在某篇文章看到的,上头说这是老上海的做法,就将它写进这篇里头了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刚刚好(一更)
东西走向的霞飞路上什么都卖,有各种卖衣、卖鞋、卖乐器的洋行店铺,还有餐厅酒吧,飘散香气的面包坊,文人、商贾喜欢上门搜集各方资讯的的咖啡馆。
你可以说她洋气、摩登,你可以说她繁华、奢侈,偏偏她也能呈现幽静美丽,呈现文化优雅。
“这里真美。”
“是啊。”
“你喜欢这里?”
“喜欢。”余秋可脚步轻盈,嘴角一抹笑意虽显无奈,却颇为真实,“以前不常上街,如果真有机会过来这里走走,是能让我忘记我是谁的地方,忘记我在余家奇怪的存在,会很轻易地让这里的氛围带到另一个国度……”
“走这边。”余秋可拉着谢九怀穿过电车、汽车频繁经过的大马路,“我们去前面那间洋行买烟买酒,明天回门要用的。”
只要是余秋可亲自领路,无论去哪,谢九怀都没意见。
他甚至连回门是什么都不晓得。
是余秋可给他解释。
说回门是传统婚俗,有些地方的说法是归宁,但意义相同,都是在新婚后的隔几日,女儿带女婿回娘家。
这时候,女婿是必须备礼,聊表孝心。
等谢九怀又问余秋可,那么他得准备什么礼物时,他才晓得余秋可也不是真正在意明天回余家的事。
“送个洋酒洋烟,大方好看,更不会让余家以外的人挑出毛病,至于余家那些人,无论送什么,他们都会嫌弃。”
“谢九怀,你记住啰,我不想当好人,以前是环境逼迫,得忍,既然现在不需要忍,我也不想轻易忍让……不过,我还是想替我姆妈争个好名声,我得让其他人称赞我姆妈把我教成一个有修养的人,所以我才打算备一些礼去余家一趟。”
“还有呢,你姨娘对我的好,我也记在心上了,所以我希望为谢家、为姨娘、更为你留个好名声。”
余秋可说的,谢九怀将每个字都输入数据库,因为深怕遗忘。
谢九怀更不忘推销自己,“我对你也好,真的很好。”
“贫嘴。”余秋可撇过头,其实是不想让谢九怀瞧见双颊上娇羞的绯红。
在踏进洋行前,余秋可说:“可能我不仅坏,还很自私,所以才喜欢法租界这里的样貌,她不仅让我忘记我是谁,也让我无需注意报纸上那些忧国忧民的文章,忘记哪儿又发生战争,更不需要记住踏入领土门户的这些侵略者是用何种该死的雄心壮志……我只要记住繁华的上海,远东的夜明珠,纵然她为侵略者带来多少利益,可是与此同时,她也为上海人带来新的生机。”
离开霞飞路之前,谢九怀看着英文路牌,念出了“avenue joffre”。
“谢九怀,这是……英国语?还是法国语?”
“英国语。”
“能教我吗?”
谢九怀点头。
殖民课程里,地球语言的基础课程是英语。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利姆灯星人是靠意识沟通,然而还是有语言这种基础在,而利姆灯语在翻译后,是与英语更有相容性,较不会有太大的落差。
所以要教余秋可,自认不是难事。
这不……他一应下,余秋可的甜美笑靥立即绽放在橘红夕阳下。
谢九怀搔搔胸口,被余秋可的美中击得不知所措。
紧接着,他也笑了。
虽然一笑就显傻气。
他就是高兴自己对余秋可也有些贡献与意义了。
今日对谢九怀是有收获的。
对余秋可也是。
除了回门礼,俩人还去银行一趟。
余秋可必须亲眼确认存折里巨款的真实性,里头包含这些年店铺与舞厅的收益,以及湘太太开给姆妈的每月月俸。
余秋可领出少许现金,将原本去吃罗宋汤的花费补回到谢六姨太给谢九怀的生活费。
往后的日子还长,她猜测不到谢家会供应谢九怀到何年何月。
何况谢老爷、谢六姨太会老,等谢九怀的叁位兄长真正掌权,那又是何种样貌,没人知晓,所以余秋可并不是想分你我,而是盼每个月的开支在谢家眼里别过于猖狂。
哪怕终有一日谢家不再给予,却也找不出事来刁难谢九怀,那就足够了。
“谢九怀,往后生活费归我管,你有意见吗?”
“没有,都归你。”
谢九怀说话含糊,不是不愿意,而是他刚吞进带着腊肠油香的软嫩蒸蛋。
晚饭吃得晚,余秋可亲自下厨,在碗里打入两颗蛋,少许的盐,先打散,再一边注入温水一边继续搅打,等差不多了,将蛋液倒入已经铺上切成薄片腊肠的汤盅里,放进蒸笼里蒸。
比较费功夫的是海带黄豆排骨汤。
海带黄豆洗净,一旁备着,紧接着将排骨搁进装有冷水的锅里煮,煮到六、七分熟就好,捞起后用清水冲洗。
谢九怀看不明白这操作,“为何要这么做。”
余秋可手上动作没停,一边说:“是利用汆烫的这道手续,排掉猪肉上的脏污血水,还有肉腥味。”
余秋可重新在汤锅里倒入干净的水,丢入排骨与黄豆,煮沸后,还要小火煲一个钟头,最后加入海带、木耳,再煮一点时间,就成了。
所以晚餐不仅晚吃,还份量少。
一人一碗海带黄豆排骨汤、一盅腊肠蒸蛋就解决了。
不是余秋可想苦毒谢九怀,实在是两人今日不仅吃了罗宋套餐,街上小贩卖的点心也吃了不少。
余秋可爱吃、会吃,但也遵行姆妈说的,凡事刚好最好。
大概就像与谢九怀的关系,很是刚好。
没人强出头,也没人显得弱,相处起来挺好的。
谢九怀更简单,跟着余秋可吃,什么都好吃。
基本上余秋可说的,他都好。
然而唯有个缺点……余秋可说男女不能日夜都沉迷床事,今夜休兵一次,明日才有体力与余家人耗。
谢九怀想说:我体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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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用她来指霞飞路与上海:
在查资料的时候,觉得民国时期与上海这个地区,比我想像还要鲜明、还要有个性、还要有魅力,所以我用了“她”来说上海。希望宝宝们能接受~
今天看了好多赠珠和让人感动的留言,好看、爱了,还有云寒同学把故事看得好通透。各位宝们,你们真是厉害了,所以这章福利章。
然后,晚上二更~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你会讨厌我吗?(二更)
两支来自法国的酩悦香槟、两条英国产的大亨香烟,结果都没能送出去。
看着余家紧闭的大门,余秋可刻意扬起的笑容在这秒显得僵硬。
事实上,也不是非进余家不可,她与谢九怀下黄包车开始,附近还算熟识的人就问了她几句。
“今日跟我夫婿回门,还带了两瓶洋酒、两条洋烟,双双对对这含义多好,怎么知道……家里人都不在。”
“唉呀,听说什么桃乐丝大舞厅挑选代言人,你大姐有可能突破重围,获得这份头衔与殊荣,所以余家人都跟着去啦……不是呀,都没人跟你讲啊。”
余秋可没多说,就是委屈地摇了摇头,带着谢九怀往后门走。
其他联想,就交由这些喜欢打听别人家好事坏事的叁姑六婆。
余家后门还是有人应的,开门的是黄嫂。
黄嫂倒是表现得相当惊喜,余秋可的心又软塌一些。
想了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家都有苦衷,往后也没有交集了,就不追究过去的点滴。
不过余秋可对余家的恨在今日以后,是真正升上好多层楼。
黄嫂从厨房里找出一个不怎么重的布袋,准备交给余秋可。
“那日你被接走后,叁小姐就进你房间,听巧儿说似乎是没搜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叁小姐便发火,让人将里头的书全都撕烂并且丢到灶炉里烧成灰烬,剩下衣服也给随便丢到后院来了……我只来得及给你捡到几件。”
听得余秋可踉跄好几步,反应之大……是谢九怀扶住她、稳住她,才没有倒下。
不值钱?
不……那些书对她而言才是无价之宝。
每一页都有姆妈为她亲自写下的注解。
余秋可晓得余珍妮最讨厌她捧着书的样子,总说她装模作样。
然而,那是余珍妮不能明白的境界。
姆妈走之前,她相信姆妈那句“知识就是力量”,所以她努力渴望所有的知识,就盼有朝一日成为一个有用的、出色的人,然后带着她姆妈离开余家,就过自己的生活。
姆妈走后,她想念姆妈的时候,就全靠这些书里的字句,回想姆妈一个字一个词教导她的每一个片刻。
而现在,她一无所有。
是谢九怀替余秋可接过黄嫂手上的布袋。
离开之前,谢九怀将烟酒都交给黄嫂,随她处置。
等两人双双踏出余家那道门,连谢九怀都晓得,真是恩断义绝。
余秋可不会再回来了。
明明又是一个晴朗的气候。
谢九怀有股不晓得打哪儿来的寒意。
他以为余秋可会哭,就像那晚他亲口为她读了婵媛女士的亲笔信后,她泣不成声。
偏偏现在的余秋可没有半滴泪。
甚至异常冷静。
谢九怀不喜欢。
他压根不想见到余秋可将悲伤锁在眉眼之间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谢九怀,若我真的当个坏人,你会讨厌我吗?”余秋可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
被踢开的小石子在谢九怀的脚边停下。
谢九怀也学余秋可,伸出长腿,逗着那颗石头玩。
等数剧库将最贴近想法的词汇输出时,谢九怀才开口,“余秋可,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是如何的人,对我来说,你就是余秋可,所以请去做你认为是对的事……我也希望,有一日,我对你而言,就是最亲密的人,无论我是谁,无论我来的目的为何,你都愿意百分之百的信任我。”
或许是照着大脑里的资料念,听在余秋可耳里,感情实在不怎么丰富。
但余秋可亲眼瞧见的是谢九怀皱眉困扰,很严肃、很认真的样子。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夜的欢爱,他说他不是谢九怀,他是利姆什么星人的殖民官。
不过她还是将谢九怀的状况当成伤到脑子的后遗症,何况现在的她,最需要的是他的支持与理解。
谢九怀,如果真遇到你说的那一日,那么我也会全然的去相信你,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夫婿。——她义无反顾地对谢九怀说。
余秋可有她的计划。
她晓得桃乐丝大舞厅,全上海就一家。
好巧不巧,正好是前几日划分到她名下的那家,只是目前仍由朱家帮忙打理。
昨日最后没上门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她在考虑,是不是将舞厅卖给朱家或是其他有意愿接手的人。若真要出售,她不认为她需要去舞厅里走个过场。
至于会想脱手的理由正是多数的舞厅都有陪舞的小姐,然而在台面上,是没有得做皮肉生意的空间,甚至还有许多歌手驻唱,明明白白卖艺不卖身。
偏偏,台面下的情况,余秋可没把握。
不过如今,余家人做得太绝。
余秋可也就意识到,利用手上的资源,那是多重要的事。
天色未暗,却挡不了桃乐丝大舞厅的绝代风华。
如同一位美艳巨星伫立于最热闹的南京路上,正是新婚夜里,谢九怀带余秋可吃柴爿馄饨的附近。
其实南京路、甚至是隔壁路上,还有许多舞厅与俱乐部,不过或许正是桃乐丝今日做活动,里里外外都是来征选的漂亮姑娘,真是美上加美,美不胜收,相当夺人目光。
还见到不知哪一家的记者拿相机猛拍,想必晚报一出,所有上海人都晓得今日桃乐丝大舞厅最风光。
只是人一多,对谢九怀与余秋可也有坏处,一开始还被误认成参赛者呢。
余秋可亮出一块朱家给的私章,加上很早就晓得桃乐丝真正的老板是谁的经理赶来,两人才顺利地被迎进舞厅里。
“余老板,还有这位是谢老板?”经理不敢大意,朱大爷再叁叮咛,让他知道这位瞧起来不到二十岁的余老板后面可是上海谢家与难缠的海帮。
“是,以后就喊我先生为谢老板,他也是主要的经营人。”余秋可知道她是得利用谢家的名气来赢得底下人的信赖。
“两位老板,今日的状况……”
见经理为难的脸色,余秋可摆摆手,就说:“这儿有包厢吧,安排一间能看清舞台的就行,今日不巡场也不看帐本,就是来看看代言人怎么选出来。”
经理点头,赶紧喊人安排包厢,再对上余老板打量的目光,就听见年轻老板又问:“我就想知道,所谓的代言人是否有内订,或者说……有无人收贿?”
经理双肩一抖,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安心许多,赶忙地将谢九怀与余秋可送进包厢里。
有些话,是只能在暗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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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余老板(一更)
厅里,坐无虚席。
灯光璀灿耀眼,全数打在舞台上。
后方的大乐队高昂演奏乐曲,与留声机放出来的音乐是不同的,当场震撼的是耳膜,是灵魂。
站在前头的歌女,窄紧旗袍衬得身段妖娆,该丰满的地方更丰满,该纤细的地方更纤细,两条美腿在一路开高衩的裙料里若隐若显。
就是万绿丛中那一点红的娇花,啊娜多姿,千娇又百媚。
声音跟花蜜一样甜,轻盈而柔软,将爱情为主调的歌曲诠释的极好。
按道理,要突破重围的确不难。
余秋可问:“这姿色、这嗓音,我就问问,算好,还是不好?”
经理不含糊,说:“若是放在一般人里头,那是顶尖的,但是放职业歌手里,还得再训练个一、两年才行。”
“那当桃乐丝代言人的机会?”
“不好说。”
“说实话。”
“代言人不止歌声,脸蛋,还有这个人散发的魅力,若就纯粹以她个人来说,至少有七、八成机会,但还得看看其他人的表现。”
余秋可往谢九怀那儿瞧一眼。
谢九怀看见余秋可眼底的不安与为难,他伸手握住她难得发冷的手。
“代言人,不能是她。”开口的是谢九怀。
他抬头与经理对视,态度没有任何可以忽悠的空间。
谢九怀始终都还未能弄懂地球人的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忽然地对余秋可心疼,所以他替余秋可做她想做的事,不让她成为她口中的恶人。
“可是……这位余查雅女士……”经理顿了顿,似乎有些明白,都是姓余,看来是跟余老板有些关系,还有些龃龉。
“你说。”余秋可点点头,让经理放心说。
“是这回合作征选活动的电台相关人士指名让余查雅女士入选。”
“是做人情?还是谁收了钱?”
经理摸摸空荡荡的口袋,钱还真不是他收的,不过分红多少是有的。
谢九怀觉得这一来一往实在太累,大掌往桌上一拍,上头的茶杯匡当——就在余秋可与经理面前碎裂了。
一桌子茶水与碎瓷。
“小的知道怎么做了。”经理低头,匆忙奋门而出。
实在是他想起过去谢九爷的名声。
虽没有交手经验,但上海人都晓得谢九爷对你笑,也不是真笑,他若有想做的事,谁也挡不了。
谢九怀没理跑了的经理,第一时间将余秋可搁在桌面的手拿开。
他将余秋可的手翻过来又翻过去,确认没半点伤痕,才懊恼道歉,“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道。”
若是搁在遇到余秋可以前,这份危机感是因为不能让孕育新混种的母体受伤;然而现在的意义变了,单纯出自于不想再见到余秋可任何不好的情绪了。
彷佛余秋可疼了,他也会很疼的。
被谢九怀珍重的对待,有一点太不可思议。
对余秋可而言,是很难理解的心境变化。
若她知道谢九怀对地球人的评价是弯弯绕绕,那肯定会笑着认同。
就像谢九怀能毫无保留付出,余秋可却得深思熟虑。
只是这回,已经没有后路。
当谢九怀将她摆在第一位时,他就迎得她的心了。
如同很久很久以前,姆妈说过的:我们小秋可别小小年纪就老是绷着一张脸,明明就是个好人,心太软,也太容易讨好……那也没关系,以后姆妈给你找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由他保护你,由他爱护你,由他替姆妈照顾你。”
姆妈啊,您是不是已经给秋可找到了呢。
没有任何人能回应余秋可,不过由她亲口回覆谢九怀,“没事,我觉得很好。”
还有,发自内心满足的崇拜:“你瞧瞧,经理都给吓跑了。”
谢九怀他……很欢喜。
这头的谢九怀和余秋可甜甜蜜蜜。
那端的余家人倒是崩溃了。
赛事得进行到结束,才会公布成绩。
实际上胜出的还不是代言人,而是先获得驻唱名额,再由之后半年的表现做为评比,从中挑选一位拥有叁年合约的代言人。
余查雅以为驻唱名额是囊中之物。
没想到到了尽头才发现人财两失。
余查雅摔了手中的帕子掉头就走,没注意跟在身后的余珍妮嘴角微勾,是有些幸灾乐祸。
余老爷与余大太太脸色更是难看,这次为了余查雅这个驻唱名额,已经是把家里值钱都搜刮出来,就为了买通那位所谓的电台相关人士。
“给骗了,肯定给骗了……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已经有要将余家给卖了的能耐了!”余老爷不想承认自己判断错误,将错都推到余大太太身上。
余二姨太也不太满意,只是一见老爷与大太太闹不合,她心里就舒服,也就觉得投资给余查雅的一串红宝石项錬和一点现金是挺值得的,毕竟余老爷已经好晚没到她房里了,都是因为她阻止余秋可嫁到谢家的事。
不过最后也不是她阻止的了,现在余查雅又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余二姨太低头抿嘴笑了笑,才小声叮咛余珍妮,“接下来的日子乖一点,记得在你爹面前说些好话,我看不用太久,余家就是咱母女俩的。”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冰糖葫芦(二更)
然而,余秋可认为姆妈是有说错的地方。
例如:她才不是什么好人。
她只是……只视她为珍贵宝贝的人好。
至于余家,她要蚕食鲸吞。
要余家那些贪婪的鬼,一点一点的痛,一点一点受着凌迟的罪与罚。
今日是余查雅,明日就是余珍妮。
租界里到处都有眼线的朱家于第一时间接获余秋可和谢九怀进了桃乐丝大舞厅,还听了他们收拾余查雅的消息。
朱明贵毫不客气安排一辆气派的黑色轿车,在赛事结束后送两人回法租界。
朱家的私心是摆在台面上的。
谢余两人若能自立起来肯定最好,这条线搭上了,里头还包含谢家上上下下,往后海帮便不会轻易让青帮的声势压过去了。
至于余家往后的日子难过,那最好,反正两个外甥都留洋去了,谁怕谁。
鱼帮水,水帮鱼,虽然谢九怀和余秋可还无法想得太深,但总归来说,是不排斥朱家的出手。
即然已决定到江湖行走,哪能不湿鞋。
就像已嫁做人妇,某些闺房乐趣,余秋可是得迎合谢九怀。
沐浴后的余秋可挑了一件细肩带睡衣套上,大秀雪白滑腻的浑圆半乳与两条光滑如玉的手臂。
少了乳罩的束缚,两颗小小发硬的乳尖诱人地撑起丝绸衣料;短短的裙底只能勉强罩住圆弧翘臀,里头穿的西方进口叁角底裤勒在阴阜上,陷进肥美的阴唇里头。
其实这件已经是谢六姨太准备的睡衣里布料最多、款式最保守。
等谢九怀将自己洗得香喷喷地走出浴间后,余秋可就晓得谢九怀这开放的态度是遗传自谁了。
全身光溜溜,倒是仍显得谢九怀很有精神。
每一吋都显结实。
宽肩窄臀,四肢修长,特别是腿,比例特别好看。
连带站立在他双腿之间的阴茎又粗又长,光看都觉得肯定硬梆梆的,侵略的意味太强。
见没一丝遮掩意思的谢九怀脸不红气不喘,余秋可捧住自己早已让羞意爬满面的脸庞,反思自己脸太嫩的这项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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