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幽灵

凡特招手：“走啦走啦。”
就在这时，一声尖啸引得街道所有人看向戈德温次子的车队，猩红血注从车厢窗口喷射而出，像是积蓄许久后猛地喷薄，竟溅射到了对面墙上。
车队顿时慌乱一片。
死了？
戈德温次子的脖子被割开大半，只剩些许皮肉黏连，如包裹似的悬挂车厢窗口边沿，眼睛凸出布满血丝，残余污血在车厢壁上画出道道赤痕。
凡特惊望着死亡的惨状，事发突然，转眼间谈论对象已死在眼前。
怎么回事？
艾尔薇看了一眼后，恶心的转过头：“什么啊，真晦气。”
“快走，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杰达斯极其严肃警告说“要是被赶来的卫兵留下盘查，又得耽误不少时间，那样会很麻烦，不，绝不能被留下。”
见凡特还在傻望着，杰达斯表情冷酷的威胁：“上马车，快点，如果你们害得我被迫浪费时间，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们。”
“我说，你们有看到那个人吗？”凡特转过头，说话间感觉口干舌燥。
“谁？”
凡特没有回答，脑海中回想着从慌乱人群中瞥见的模糊黑影，令凡特在意的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盯着自己，平静而又像是某种宣告。
杀人凶手！
直觉突然告诉凡特黑影的身份。
杀人凶手盯着他，毫不掩饰的与他对视，然后没入人群隐藏进未知的深处。





作为幽灵 第4章 奇怪的特性
“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
马车上，凡特在艾尔薇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没，没什么，我在想刚才的事，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啦，再奇怪也没有你奇怪！”艾尔薇说。
“我？”凡特不解。
“没错，就是你，”艾尔薇认真的打量他“为什么你没有实体，却可以思考，可以行动，可以说话，可以交流？”
凡特表情释然了些：“你是想问这个啊，也对，每个见到我的人都会有同样的疑惑，但很遗憾，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探索我存在的道理，正是我选择加入研究会的原因。”
“你身体的性质我已经见识到了，无论什么东西都会从你的身体穿过，”艾尔薇轻轻摇头“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她用手指关节轻敲车厢侧壁，发出咚咚几声闷响。
然后继续说：“连厚厚的墙壁都能被你当做不存在一样，大摇大摆穿过去，为什么薄薄的马车车厢，却能载着你移动？”
凡特苦笑：“我很希望自己能给出解释。”
艾尔薇突然伸出手拍向凡特肩膀，拍了个空，眼神中的疑惑之色不禁更浓。
“看啊，幽灵先生依然是不可触碰的状态，但是为什么幽灵先生乘坐马车时，不会穿过马车掉到地面去呢？”艾尔薇收回手掌摸了摸脸颊，眼睛忽然闪烁光芒“我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说说看。”凡特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身体的秘密。
“那就是——”艾尔薇拉长声音，故意卖关子，来欣赏凡特着急的表情。
“是什么你快说啊。”
艾尔薇并不着急说出答案，她在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主动权：“哼，忽然不想说了，因为刚刚被某人无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某人是指我吗......”
“不知道哎，”艾尔薇挪开视线“反正刚刚那个可恶的家伙一直不搭理我，还装没听到，真是气死人了。”
凡特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别这么记仇，我跟你道歉就是了，当时真的在想事情，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发誓，绝对不是。”
“你难道就这样安慰女孩子的吗？”
“啊？”凡特一惊，这件事貌似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安慰女孩子......要怎么做？
不由望向杰达斯，求助的目光里带着点点慌张，却见杰达斯靠在角落，看样子好像睡着了。
“别指望那个闭眼装死的讨厌鬼，他才不会帮你呢。”艾尔薇看穿了凡特的想法。
“那，我该怎么做？”凡特傻傻的问。
艾尔薇不由笑了，又连忙抑制住，故作大方：“算啦，看在同为执员的份上，就不为难你啦。”
凡特配合做出感激的表情。
她更加得意：“我猜，你能够控制身体的某些部位，进行实体和非实体的转换对不对？”
“我能吗？”凡特表示完全无法相信。
艾尔薇眼中满是自信：“从你的反应来看，你本人完全不知情，那么这种转换一定是在你潜意识中进行的。”
看了看马车底板和座位，她继续说：“当你要登上马车，你便下意识认为你可以踩上木板，坐上座位，于是你的身体和马车接触的部位，主动转换为了实体状态。”
凡特挠挠头：“我觉得不是这样。”
“对于这个猜测，最好的证明......”
艾尔薇话还没说完，猛地抬脚踩向凡特的脚，速度快到他甚至没反应过来。
咚！
凡特一惊，然后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看来你猜错了。”
艾尔薇踩了个空，别说身体部位，就连凡特脚上的鞋也依然维持着虚幻，无法触碰的状态。
像是受挫似的，她变得沉默，没有接凡特的话。
“别泄气，”凡特劝慰“研究会尝试大半年也没能得出结论，怎么会被你这样轻易找到答案呢。”
艾尔薇眨了几下眼睛，开口问：“幽灵先生身上的衣服，姑且称之为衣服，是幻化出来的假象吗，还是身体的一部分。”
“衣服......就是衣服而已呀......”
艾尔薇：“既然你是不可触碰，那么衣服也理应从你的身体穿过才对。”
“我只有这一身衣服，也只有我能接触到它，好在它不会脏，不会破，不然可就麻烦了，”凡特见她一脸质疑，又说“真的就只是一件衣服，不信我脱下来给你看。”
艾尔薇眼前一亮：“脱！”
凡特摸摸领口，对方灼热的目光令他害怕的停住：“还是不要了。”
“衣服哪里来的，总不能是出生就有吧？”艾尔薇问个不停“说起来，幽灵先生从小就和现在一样奇特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记不清了，”凡特摇摇头“过去的事都记不清了。”
艾尔薇闻言陷入沉思：“这可真是个难题呢。”
“是啊。”凡特叹息。
无言片刻。
“对了，你知道声音出现的原理吗？”艾尔薇忽然有了新想法。
“声音的原理？”
“声音实质上是对环境的一种扰动，就像放火魔法撞向地面，会把地面砸出焦坑，让我们能看到并认知，这是它对环境的影响；同样道理，我们识别出声音对环境的扰动，于是就听到了它。”
艾尔薇侃侃而谈：“证明起来很简单，如果这种扰动足够强，甚至可以拥有不低于魔法的杀伤力。”
凡特没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于是她解释说：“你能发出声音，我能听到你的声音，这就说明了，虽然你的身体呈虚幻状态，却能够随时对周围环境造成扰动，即使你无法触摸到周围的一切。”
“很对，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凡特问。
“还没搞明白，”艾尔薇回答说“不过思考有新进展，已经算是阶段性成功了。”
凡特闻言翻了个白眼：“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我当然能影响到周围，不然怎么当执员完成任务呢。”
说着，他伸出手释放水魔法的变种，冰魔法。
一股寒流凝结在手掌周围，竟形成了如手套般的一层冰壳，表面反射从车厢窗口投入的光线，亮晶晶的。
“喏，给你，”凡特将手上的冰手套扔给艾尔薇“虽然我的魔法实力不怎么样，但影响周围环境还是很容易做到。”
艾尔薇下意识接过，然后呀的一声连忙丢开：“好冰啊！”
她甩了甩手，不解的问：“你的魔法为什么不会从你的身体穿过呢？”
凡特耸肩说：“鬼才知道。”
“幽灵和鬼是同一种传闻的不同叫法，”艾尔薇乐了“这么说幽灵先生心里其实有答案喽？”
“我又不是真的幽灵，你也别再叫我幽灵先生，听着有些别扭，就叫我的名字凡特吧。”




作为幽灵 第5章 新任务
超物质研究会的位置在安库德镇东边尽头，圣利维亚湖泊的沿岸。
远离人口聚集主城区的喧嚣，安静与广阔是这里的主基调。
几座素丽的圆顶矮塔紧挨一起，坐落于圣利维亚湖边，在古典别墅的搭配下，显眼却并不唐突，反而是给湖泊添加了几分别样的美。
木质栈桥从湖边一直延伸至湖泊中央，连接着特别的湖中小屋，这里是研究人员用来修身养性的地方。
每次看到这里的环境就让人感到舒适，心旷神怡。
下了马车的凡特这样想道。
显然艾尔薇也能感受到这份舒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柔媚的伸了个懒腰。
“这边走！别傻站着。”可惜杰达斯并不明白，他选择这时开口，究竟有多么煞风景。
“我知道大门在哪，”艾尔薇瞪他一眼“你把我当傻瓜吗。”
杰达斯一马当先走向研究会：“你是不是傻瓜，跟我没关系。”
凡特劝说：“行了走吧，交完这次任务之后，应该能休息一段时间。”
三人有快有慢来到格子院门前。
这里防护用的低矮围栏看似很好攀爬，又无人看管，安全性不高，实际上架设有身份识别魔法阵，外人闯入这里第一时间会被发现。
院门没有锁，凡特伸手示意说：“你们先走，因为......你们懂得。”
杰达斯毫不谦让地第一个走进其中，艾尔薇同情的望了望凡特，也紧跟其后。
等他们彻底走远，凡特这才踏入院子，刚走一步，大量魔法气息凭空出现，同时响起了巨大警鸣声，这是有外敌入侵的警报。
走在前的艾尔薇回过头嘲笑说：“看来你还是一样不受欢迎。”
凡特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无数硬石长矛凝结在空中，如果他就此退去，一切恢复平静，可他稳步前行，没有离开的意思，所以全部长矛朝凡特急速射下。
若是普通人，恐怕瞬息之间就会被它们扎成刺猬。
而现在它们的攻击目标是凡特，毫无例外全部穿过其身体扎进地面，以各种角度竖立，密密麻麻。
行走在长矛密林中的凡特心情倒很平静，对于此时的可怕情景他早就习以为常。
魔法阵识别身份主要靠研究会给每个隶属人员下发的徽章，而凡特是所有人中唯一无法佩戴徽章的人，他的身体根本接触不到徽章。
所以每次回到研究会，都要经历长矛雨的洗礼。
解决办法就是，让杰达斯去魔法阵控制室主动关掉这次警报，同时凡特走进院子深处，远离围栏边上的识别区域。
矮塔顶层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从中冒出一个被爆炸卷发包裹的脑袋：“嗨，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凡特。”
警鸣停止，魔法气息也逐渐消失。
凡特抬手向他打招呼：“没错，克洛柯里，是我。”
克洛柯里专门负责管理研究会内部的魔法阵，大大小小魔法阵都归他管，自然也包括身份识别魔法阵。
“我已经帮你让它闭嘴了，不用谢”克洛柯里的声音爽朗“听说你有了新的同伴，还是个温柔的小姑娘，怎么没有看到她？”
温柔......凡特汗颜，无论怎么瞧，艾尔薇都与温柔这个词不沾边。
“你说艾尔薇，她跟着杰达斯一起进去了，杰达斯那家伙，你也知道的，他只想尽快交付任务。”
克洛柯里认同的点头：“那个冷淡的家伙，只对任务有关的事情上心，和他一起执行任务肯定很无趣，不过以后就好了。”
克洛柯里说着说着，突然露出奇怪的笑，问：“这次任务感觉怎么样？”
“感觉......”凡特想了想，倒是不无趣，但一路上听他们争吵，听的头都大了，于是回答说“是有些不一样，但我可没法确定，这种改变究竟是好还是坏。”
“祝你好运喽，”克洛柯里稍稍停顿，又继续说“我看人一向很准，你知道的；凡特，你是个宽容的人，但有时人需要自私一点。”
克洛柯里朝他挤了挤眼：“加油。”
“你在说什么啊。”
他大笑着缩回趴在窗边的上半身，然后关上了窗户。
凡特摇摇头，走进房子正门。
前往执员会议室的一路上，几乎所有遇到他的人都向他打招呼，在超物质研究会，他也算是个出名的人，毕竟有着活体‘幽灵’之称，无人不对他感到好奇。
穿过会议室的门，果然杰达斯、艾尔薇和副会长伯纳尔都在会议室里等他。
副会长伯纳尔·卡拉是他们这些执员的顶头上司，直接负责任务审核和下发，为人严谨，考虑周到，待人和蔼，但有时会以慈祥面容说着很恐怖的话。
年龄已近半百，不过向来很精神，头发梳得整齐衣装正经。
杰达斯已经将任务记录和任务目标交给了他。
“来，”他对视门于无物的凡特招手“你们顺利完成任务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做的很好。”
听他的话，站他身旁的艾尔薇乖巧含笑。
凡特走近他说：“本就是简单任务，没能顺利完成才应该感到意外吧。”
“说的也对。”伯纳尔和蔼颔首。
“既然核实过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杰达斯突然冷漠开口。
作为房间里唯一坐着的人，他甚至满不在乎的翘起二郎腿，身子略倾斜，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墙上挂的画。
伯纳尔副会长并没有因为他的表现而生气，带笑说：“恐怕不行，我还有话要向你们嘱咐。”
“真麻烦。”杰达斯不满抱怨。
艾尔薇实在看不过去，便开口打抱不平：“和副会长说话能不能尊重些？！”
“关你屁事。”
“你......！”艾尔薇被噎，又不想在副会长面前大吵大闹，只好委屈的望向副会长。
却不料伯纳尔对她摆摆手，意思别放在心上。
凡特瞧了瞧杰达斯，又瞧了瞧艾尔薇，没插话，若有所思。
忽听伯纳尔说：“我要嘱咐的事情，其实是你们明天的任务。”
“任务？”凡特闻言一愣“又有任务，好仓促啊。”
伯纳尔郑重望向凡特：“的确有些仓促，但这次的任务，是关于新出现的地牢。”




作为幽灵 第6章 葡萄
有关地牢的任务，不仅研究会很看重，凡特同样十分重视。
既因为通关地牢之后可以获得奇妙到甚至会违背常理的宝物，也因为凡特的身体特性和地牢之间有明显的特殊关系。
这些也都是超物质研究会要探究查明的东西。
地牢任务是令人期待的，但同样也是充满风险的。
伯纳尔说：“首先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进入地牢后可能会被分散，在汇合并探明地牢性质之前，不要做危险的尝试。”
“这些我已经告诉他们很多次，主要是你，艾尔薇，”伯纳尔望向她说“千万别做没把握的事，我可不想损失掉任何一名难得的执员。”
艾尔薇点头表示明白。
伯纳尔继续说：“汇合之后，协助杰达斯将各自所见所闻全部记录下来，这很重要；另外，最终宝物你们需要去争取，尽可能拿到手，在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尽最大努力。”
见三人全部点头，他又开口：“明天早上到这里集合，届时告诉你们地牢入口地点等信息，并为你们提供任务资金，散会。”
明早集合，意味着只有一晚的休息时间。
伯纳尔走后凡特喊住杰达斯，见对方望来又支支吾吾：“那个，等一下.......我......”
“嘁，知道了，”杰达斯非常不耐烦“最多给你20分钟时间，但结束之后，到明天集合之前，不准再烦我。”
“嗯嗯嗯！”凡特连连点头，模样很开心。
艾尔薇的头上不禁挂出了问号，他们两个在密谋什么？
见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执员会议室，艾尔薇好奇跟上，想看看他们要去哪。
“新人，任务结束了，休息也好，训练也罢，做什么都行，别再跟着我们。”杰达斯走在最前，说话连头都没回。
那淡漠的口气，让艾尔薇忍不住升起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我乐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她恶狠狠的反驳“是你们挡到我要走的路！”
“这么说你也要去男士居住区。”
男......男士居住区？
艾尔薇一愣，眼神忽然变得怪异，望向前方两人，夹杂着嫌恶与兴奋。
杰达斯回头瞥她一眼。
她连忙找借口：“凡特他特意请我来的，跟你没关系！”说完威胁的瞧了瞧凡特，意思别否认。
凡特不仅没揭穿，反而喜出望外：“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吗？太好了！”
一......一起？
这情景和没头没尾的对话很难不让她胡思乱想。
不由感到有些羞耻，犹豫要不要停下脚步。
她自己完全不想牵扯其中！但说真的，还是很愿意看一看会发生什么，无法触摸的幽灵男和小气讨厌的冷淡男之间进行‘碰撞’，想想就......
“不过你的脸很红哎，”凡特关切的问“是不是不舒服？”
艾尔薇连忙低下头，双手捂住脸颊急促摇头：“没。”束起的长发因摇晃蓬松不少。
杰达斯不屑冷哼。
这冷哼在她听来就像是刻意挑衅，这是来自讨厌鬼前辈下的战书。
混蛋！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
“咳——咳咳，没什么，”艾尔薇调整紊乱气息，昂首挺胸说“只是有点热，都怪你们走的太慢，让我感到很烦躁。”
凡特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吗，不用勉强，我和杰达斯完全可以......”
“我说了没事！少废话！”艾尔薇打断他的话，借着挤出的怒意加快脚步，从凡特的身体穿过。
凡特连忙给她让出位置来，看样子她的确是迫不及待了。
没多久，三人走到了一间房门前。
旁边墙壁挂着身份牌，上写‘凡特’两个字，很明显，这里是凡特的房间。
艾尔薇窘迫的站在旁边，连呼吸都小心谨慎。
她偷偷观察两人。
被迫来到这里，她也不打算回头，但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
杰达斯取出了一枚钥匙，插进锁眼里，转动，咔嚓——
他......他竟然有凡特房间钥匙！
轻车熟路的模样令艾尔薇突然有点点害怕。
凡特的神情没有任何意外，也就是说，凡特认为杰达斯持有他房间钥匙是一件不值得惊讶的事，甚至钥匙可能是他亲手交给他......也许是在他们初次之后。
杰达斯将手搭上门把手，转动。
“等一下！”艾尔薇终于忍不住喊出口。
他们一起看向她。
艾尔薇声音有些干乏：“其实我只打算看看，当然，我保证不会多嘴，也没有任何瞧不起的意思，我只是对无法触摸的话要怎么......嗯那个......感到好奇，能明白的吧？”
“所以才需要你们的帮助。”凡特理所当然的说。
“不要擅自把我也加进去！”艾尔薇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我才不会参与其中，别做梦了！”
凡特疑惑不解：“怎么突然生气，如果你不想靠近，在旁边看着就好了，我和杰达斯两个人也足够。”
“最好是这样！”艾尔薇心中舒一口气，莫名有些后悔。
“说起来，是你自己要来的吧。”
“呃，少废话！”
“算了没关系，能认识新朋友，它一定会开心的，不过你真的不打算摸摸它吗，手感很棒的哟，每个摸过的人都是这样告诉我的。”
艾尔薇表情有些扭曲，说不清是惊愕还是惊恐，凡特口中的它，是指？
“你怎么了？”
凡特偏头观察她，从刚才起她的脸色就很不妙。
忽听杰达斯冷言开口：“莫名其妙。”
说完迅速打开房门。
艾尔薇赶紧后退一步，仿佛打开的是通向地狱的阴森入口。
刷——
门刚打开，约足球大小的淡青色物体猛地弹起，在杰达斯不耐烦的表情中，跳进了他的怀里。
“哈！葡萄，你知道是我们来看你了对吗。”凡特笑的开心极了。
艾尔薇直接愣住：“葡，葡萄？”
仔细一看，是一团淡青色的可爱毛球，不停用身体蹭着杰达斯，还发出啾啾叽叽的声音。
凡特自豪介绍说：“是我养在这里的宠物哦，我给它取名叫葡萄，可爱吧。”
艾尔薇呆滞吐出两个字：“宠物？”
“嗯，”凡特弯下腰，朝杰达斯抱着的毛球呼唤“乖葡萄，看这边，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