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幽灵

一双疑惑的大眼睛睁开望向他。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朋友哦~”
艾尔薇甚至能从那双水润漂亮的大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自觉有些紧张：“你你好，我叫艾尔薇。”





作为幽灵 第7章 需要协助
“啾~？”葡萄眨巴了下大眼睛。
凡特朝愣神的艾尔薇招手：“我们进去吧。”
杰达斯一言不发抱着葡萄走进房间，余下两人跟随其后，顺便关上了门。
见杰达斯样子很冷淡，凡特忙说：“你快摸摸它，温柔一点，看它多喜欢你啊。”
杰达斯闻言伸手摸了摸葡萄，此刻的他像是没有灵魂的人偶，凡特下什么指令，他便怎么去做，遵从，但也不会主动做指令之外的事。
“帮我喂喂它~拜托了。”
杰达斯照做。
房间里有座由数个容器组成，以小型魔法阵作为驱动控制的自动投喂机，只要填足食仓，便可自动分量放出足够的食物和水，供葡萄食用。
按下按钮，有定量的肉干、植物果实和干草被投放至食槽。
杰达斯蹲下拾起草束，放在葡萄的嘴边，喂它一点一点吃下，全程面无表情。
葡萄撕扯的小心翼翼，生怕锋利牙齿咬伤主人，将咬碎的草团囫囵吞下后，它伸出舌头舔了舔杰达斯的手。
“真乖，乖葡萄~”凡特在一旁笑着夸奖。
艾尔薇走近两步开口：“那个......我能摸摸它吗？”
“当然可以，葡萄最喜欢别人摸它了，”凡特连忙表示肯定，又说“刚刚看你还很抗拒呢，怎么突然间有了兴趣。”
艾尔薇脸颊一红：“没什么，忘掉我刚才说的话吧。”
得到允许，她便把手伸向葡萄，却又略显迟疑：“不会咬我吧？”
“葡萄的性格很温顺，只要你不做它讨厌的事，它就不会对你有任何攻击行为。”凡特回答说。
“它讨厌什么？”
凡特露出感慨又无奈的笑“讨厌魔法，任何魔法气息都会让它感到不适，也正因为这个，帮它制作投喂机超级费劲，多亏有克洛柯里帮忙。”
“可它不是魔法生物吗，怎么会讨厌魔法。”艾尔薇边说，边摘下了手上的戒指。
在看到葡萄的第一眼，她就已经认出来，这是在野外较为常见的酸液毛团，顾名思义，外表看起来就像是绒毛聚成了团，实际却是会使用酸液魔法的凶猛生物，通常集群生活。
“厌魔体质，这辈子都与魔法无缘”凡特给出答案，同情的望了眼葡萄“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我们看到它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在无助的叫着，我猜因为它体质的原因，被族群给抛弃了，于是我和杰达斯就把它给带了回来。”
杰达斯插嘴说：“是你做的决定，跟我没关系。”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又或者是见他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葡萄在他怀里向上蹭了蹭，竟要用舌头舔他的脸。
杰达斯侧头避开，伸手拾起一块肉干，塞入葡萄口中。
“叽——”似乎发泄不满，但也没法抵挡嘴里食物的诱惑，它开始快乐的咀嚼起来。
艾尔薇趁着葡萄吃东西，抓紧机会摸了摸它。
当手掌感受到那淡青色绒毛软乎乎的触感，艾尔薇眼前一亮。
像是寻宝的人得到了最珍贵的宝物，又像是口渴的人看到了澄澈见底的清泉，那一瞬间，她的手好像黏连在葡萄身上，无法放开。
“好软啊。”她忍不住轻轻揉了几下，眼中满是喜爱。
葡萄也因为她的抚摸，舒服的将眼睛缓缓闭合，只剩嘴巴不停鼓动，模样很是享受。
转眼，葡萄将口中食物吞下，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张大了嘴等待杰达斯投喂。
如果能够不在意它锋利牙齿的话，任谁都会被它可爱的样子所打动。
“我可以吗？”艾尔薇语气竟有些恳求“我可以喂它吗？”
还没等凡特同意，倒是杰达斯先开口：“没想到还有人要主动承担这种麻烦事，你想喂尽管喂好了。”
“麻烦事？！”艾尔薇一听有些生气“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好像你很不乐意似的。”
杰达斯表情漠然：“我可从没说过我乐意，之所以答应凡特来这里，纯粹因为我是他的助手，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有责任帮助他，仅此而已。”
“哼，虚伪，如果你不乐意的话，他也没办法强迫你，还不是你自己心里想要来。”艾尔薇无情戳破他的谎言。
杰达斯没有反驳，再次伸手喂给葡萄食物后，突然说：“我改变主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碰它，把你的手拿开，快点。”
“你这是报复，混蛋！”
骂言过后，艾尔薇看向凡特：“喂，你倒是说句话啊，葡萄是你养的宠物，可怎么看起来他这个混蛋更像葡萄的主人？”
凡特苦笑：“这也是难免的事情。”
一丝黯然从眼底闪过，凡特继续说：“你应该能猜到为什么吧，毕竟葡萄只能看见我，却没办法触碰到我，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向杰达斯撒娇。”
轻叹一声后：“这半年来如果没有杰达斯的帮忙，我连照顾葡萄都做不到，认真说的话，我从来没尽到过主人的职责，还好有他，还有研究会人员的帮助。”
“我也可以，”艾尔薇主动请求“以后我也可以帮你照顾它，如果你愿意的话。”
凡特高兴的同意：“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
艾尔薇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好谢的，谁让我比较乐于助人呢，而且它又这么的可爱。”
“既然你自告奋勇，”杰达斯抢着说“以后这种麻烦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看向凡特：“你也听到了，凡特，这可是她自己说的，以后让她来做，别再烦我，浪费我的时间。”
凡特尴尬地挠头：“这......”
“我来就我来！”艾尔薇毫不客气的揽过使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像你一样，哼，不过从你说的话也充分验证了一件事——你果然是个混蛋！”
杰达斯全当没听到，把葡萄轻放在水槽边，说：“喝点水，该出去放放风了。”
凡特惊讶：“要带它去外面玩吗？但是你说最多给我20分钟时间......”
“怕什么，反正某人已经承诺过会照顾葡萄，”说着，瞥了眼艾尔薇，却遭到她鄙夷的蔑视，目光移回葡萄身上“就如同使唤我一样，尽情的使唤她，千万别跟她客气。”
忽然又看向艾尔薇：“承诺的事情，不会做不到吧？”




作为幽灵 第8章 各自的理由
“哎呀，是葡萄！”站在长廊窗边聊天的两位女研究员见杰达斯抱着葡萄走来，忙上前拦住了他。
杰达斯被迫停下。
“又带它出去玩呢？”她们毫不客气伸手捏揉。
葡萄倒是不介意，舒服的眯起眼，发出啾啾的声音，还主动去蹭她们的手。
杰达斯不解风情的冷言：“麻烦不要挡道。”
“好啊，你走吧，把葡萄给我们留下~”女研究员笑嘻嘻的说，她们对他的性格十分熟悉，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另一个女研究员看向后边跟着的艾尔薇说：“这位是咱们新来的执员吗？”
“你好，我是艾尔薇。”艾尔薇熟练的自我介绍，自她到研究会以来，这句话已经说了许多次。
“安吉拉，”研究员介绍自己，又介绍旁边同伴“这是佩南，很高兴见到你。”
互相客套几句之后，她们将目标转向凡特：“正好现在闲着没事做，喂，凡特，要不要和我们做个交易？”
凡特问：“什么交易？”
“我们告诉你一件和你相关的事情，你把葡萄留下给我们玩一会儿，怎么样。”
凡特闻言有些惊讶：“难道新的猜想被证实了？”
安吉拉故作神秘望了他一眼：“并没有，但在今天之后，也许有新的进展呢......说不定。”
“说话含糊其辞，等于没有任何价值，”凡特摇头表示“这个交易我不做，才不会把葡萄给你们，那简直是羊入虎口。”
“我们哪里是虎！说是可爱的小猫咪还差不多~”安吉拉卖了个萌，见凡特不为所动，撇撇嘴“没劲。”
佩南说：“布洛姆菲尔德副会长正到处找你。”
布洛姆菲尔德副会长全名布洛姆菲尔德·克拉伦斯，王国贵族世家出身，却只对探寻事物本质感兴趣，得知超物质研究项目后，便一心投入其中，他几乎半辈子都活在了研究室里。
和伯纳尔副会长不同，他专门负责管理研究方向、资源调配等方面的相关事物。
凡特要探索自己身体的特性，就得经常和布洛姆菲尔德副会长打交道，每次任务之后，都有新的测试实验等凡特去做，因此佩南的话凡特并不感到意外。
“我知道了，不过，他干嘛不用魔法传讯卡来通知我呢。”
安吉拉一挑细眉：“省钱呗，最近研究会越来越抠门了，连实验室里的一次性用具都要求重复使用，如果能重复用，那还叫一次性用具吗。”
佩南无比赞同的点头：“嗯，嗯，真是抠门。”
“找到你了。”
磁性十足的男声从窗外传来，安吉拉和佩南瞬间僵住，没敢转头去看，不过已经能想象出副会长那张严肃认真的脸正盯视她们。
其实副会长看的是凡特：“找到你了，凡特，等下来实验室区103室，别忘了。”
顿了下，他转过脸：“还有......”
安吉拉猛睁大眼睛故作惊讶说：“哎呀，佩南，你刚刚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关闭激活开关啦！坏了坏了！”
“哎？哦，对啊！”佩南立刻明白她逃跑的打算“我忘记了，怎么办？”
“我们快点回去关掉它，还来得及，快！”
两人装模作样的匆忙离去，留下副会长朝着她们的背影认真解释：“避免不必要的浪费，以更少的资源完成更多的工作，并非是抠门，只是物尽其用......而已。”
没等他说完，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副会长望着远处缄默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凡特只得开口说：“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
依旧无言。
杰达斯和艾尔薇也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凡特讪笑两声，又说：“如果不着急的话，我想先带葡萄外出玩一会，等下再去......”
“实验室区103室，不是原来的地方，别记错了。”副会长接过话。
凡特连忙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有......”副会长顿了一下，望向艾尔薇“你去202室，如果里面有人，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如果没人......在那里等我。”
艾尔薇乖巧点头：“好的。”
凡特听到这话，面带惊讶看向她。
作为执员，职责是完成研究会委派的任务，一般不参与任何研究，凡特因为自身比较特殊才成为例外，那艾尔薇呢？
听副会长话里的意思，艾尔薇也有相关的实验要做。
难道说，她也有隐藏的奇特之处？
凡特重新上下打量艾尔薇，没看出哪里特别，身材倒是不错，皮肤不够白皙，双腿比例匀称，像是经常运动的样子，衣装充满活力，也凸显身材，首饰并不奢华，一只耳环两枚戒指，但其实和衣服不是很搭，相貌中上吧，眼睛......嗯，眼睛很漂亮。
“你在看什么呢！”艾尔薇察觉他的目光后，与他对视，却见他盯着自己不放，不由有些害羞。
“啊，没什么，抱歉。”凡特恍然发现自己的行为很不礼貌，连忙道歉。
杰达斯突然插话：“说完了没，提醒一下，剩余最后五分钟。”
“是该走了。”凡特点头向副会长告辞。
却听副会长语重心长说：“还有......刚才伯纳尔告诉我，你们明天又要去执行任务，因此，为了不耽误你们的工作，请务必尽早来实验室。”
“知道了。”
凡特招呼同伴赶紧走。
杰达斯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艾尔薇朝副会长挥手后，也转身离开。
“还有......是103室......”
“知道了知道了。”
“啾~”
对凡特来说，离开研究会要比进入研究会简单多了。
同样无法避免触发警报，但想离开的话，只需要一口气跑出身份识别区域就好，待他离开，警报自会停止。
湖边不远处有一块宽阔的草地，葡萄最喜欢在草地上玩耍。
只见它嘴里含着长长草叶，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沾染尘土和枯草也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快乐之中。
凡特和艾尔薇并排坐在不远处看着它。
“咦？杰达斯那个混蛋呢？”艾尔薇抬眼四望，片刻没注意他就不见踪影。
“已经不在这里了，”凡特对此习以为常“他答应最多给我20分钟，时间一到，绝对不会多逗留。”
摇头笑了笑，又继续说：“只要他一离开，就不可能再见到他，直到下一次任务开始时他才会出现。”
艾尔薇忍不住吐槽：“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做事。”
“可能他也和我一样，有必须呆在这里的理由吧，”忽然望向她的眼睛，凡特问“那么你呢，为什么选择做执员，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作为幽灵 第9章 虚浮于表
为什么选择做执员？
“快看葡萄，”艾尔薇指着远处惊呼“它越跑越远啦，会不会走丢？”
“不会的，它只是玩的太入迷了。”
艾尔薇刻意岔开话题：“话说，它为什么叫葡萄？”
“因为很合适呀。”
凡特抬起手，尝试用食指和拇指触碰远方葡萄的身形轮廓，如果不考虑纵深，就好像把葡萄捏在两指之间。
随后微微一笑说：“看它的样子，不是很容易能联想到吗。”
艾尔薇丝毫不给面子的吐槽：“根本联想不到好吗，不论是外表颜色还是它毛茸茸的样子，和可以吃的葡萄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看，它要过来了，”凡特示意远处说“它还以为你在叫它呢。”
葡萄嘴里衔着什么东西，朝两人所坐的位置翻滚，途中似乎又嫌这样太慢，干脆蹦跳着赶来，然后将嘴里的东西扔在艾尔薇脚边。
“叽——”
葡萄的大眼睛望着她。
是一根干枯木棍，普普通通，像是被人随意从树上折断，后又随手丢掉。
艾尔薇不解的与凡特对视：“它这是什么意思？”
凡特说：“它想让你跟它玩。”
“啾~”
葡萄忽然叼起木棍，一甩身将木棍扔向不远处，然后带着极其可爱的表情，翻滚到木棍边，接着再次衔起，蹦跳回艾尔薇身旁。
啪嗒，木棍又被扔到她的脚边，葡萄的大眼睛继续望着她。
“叽——？”
艾尔薇恍然大悟，原来葡萄是在教自己，该怎么陪它玩。
不禁噗嗤一笑，拾起木棍站起身说：“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好啦，我明白啦，我可要开始喽。”
葡萄的眼睛随着木棍运动。
“准备好——”艾尔薇活动几下身体，然后蓄力将木棍高高地抛了出去“上吧！”
葡萄迅速冲了出去，翻滚着冲向木棍的落点。
还没等木棍落地，它就已经等待在地面，找准时机猛地蹦起，将旋转的木棍一口叼在嘴里。
“很棒哦~”艾尔薇双手做喇叭状，朝远处的葡萄喊道。
凡特微笑开口：“每次观察葡萄都觉得很开心呢，感觉什么烦心事都不见了。”
“嗯！”艾尔薇赞同的点头“葡萄是个乖孩子。”
“如果可以......真想亲自抱抱它......”凡特又低语。
“啾，啾啾。”
葡萄将木棍衔了回来，似乎是要艾尔薇再来一次，它还没玩够。
艾尔薇如它所愿捡起了木棍，刚要丢出去，忽听身后隐约传来吧嗒吧嗒的马蹄声。
回头望去，一辆马车迅速朝这边赶来，很快驶到跟前。
没等马车停下，车厢里坐着的，约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便从窗户伸出头，大喊：“凡特前辈~”
“索里斯，我还奇怪你去哪里了呢。”凡特挥手向他打招呼，显然相互认识。
“当然是去执行任务啦！”他自豪的回答。
趁着索里斯下马车的工夫，凡特小声给艾尔薇简单说明：“伯纳尔副会长的养子，索里斯·卡拉，预备执员之一。”
“跟我说这些干嘛？”艾尔薇并不领情。
“我......”凡特一时语塞“只是给你说明一下，毕竟研究会里有很多人你不认识。”
艾尔薇边用木棍逗弄葡萄边说：“你还真是贴心呢。”
“不是，我只是......”
艾尔薇哈哈一乐：“刚才吐露心声倒是挺大胆，怎么现在害羞起来了，你窘迫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哎。”
“啊？”
索里斯跳下马车后，立刻两眼放光，张牙舞爪地扑向葡萄：“好葡萄！乖葡萄！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有啊？”
“啾啾！”
葡萄见他扑来，竟迅速滚向艾尔薇，躲藏在她的身后。
被——拒——绝——了——
索里斯原地僵住。
这才打量起面前的艾尔薇，并好奇的询问：“你是？”
“你好，我是艾尔薇。”熟悉的自我介绍。
“也是刚加入没多久的新执员。”凡特补充说。
新——执——员——
接连到来的二重打击压弯了索里斯的身躯，他歪斜着脑袋双目无神：“为什么......从未见过面的姐姐刚来就能成为新执员，而我等了这么久却还是预备执员......”
“大概是天赋问题吧。”艾尔薇的话就像一把崭新的刀，插进了他的胸口。
“呜......”索里斯泪流满面。
“好了，别闹了，第一次见面不要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凡特说。
“呃，明白，”索里斯恢复正常表情，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自己胸脯，向艾尔薇介绍“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索里斯，梦想是成为和凡特前辈一样的正式执员。”
艾尔薇：“这算什么梦想，其实是根本没人愿意做的苦差事吧，至于所谓的考核，一点难度都没有随随便便就能通过。”
一口老血从索里斯嘴里喷出：“我不准你侮辱我的梦想！”
“实话实说而已。”
索里斯咬牙：“虽然你是正式执员，我是预备执员，但我也不准备叫你前辈，再说，你加入的比我要晚。”
说着，神情突然放松，露出笑容继续道：“那以后我就叫你艾尔薇姐姐了，可以吗？”
“随便你。”
索里斯两手一拍，做祈求状：“艾尔薇姐姐，让葡萄出来和我玩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啾！”还没等艾尔薇表示，葡萄竟自己摇头拒绝。
索里斯再次泪流满面，朝凡特哭诉：“凡特前辈，为什么葡萄现在不喜欢我了？”
凡特想了想说：“可能是你太过热情，吓到它了。”
经过劝导，索里斯和葡萄终于重新建立友谊。
天边的太阳渐落向西山，又待了一阵之后，凡特在艾尔薇的帮助下，带着葡萄返回研究会。
安置好葡萄，前往103室，和副会长一起，对自身性质做了几个新的研究实验，完整记录其过程和结果。
结束后，本打算去202室看看艾尔薇在那里做什么，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白天问她的问题被刻意回避，也许是涉及到她不愿告诉别人的隐私，等哪天她想说了，就让她亲口告诉自己吧。
凡特孤身一人坐在最高的房脊上，听着微不可闻的风声，望着圣利维亚湖湖面所倒映出的星空。
静谧，且昏暗。
即便如此，也要比永无尽头的沉寂黑暗好上太多。




作为幽灵 第10章 玩恶为真
一大早艾尔薇就做好了准备。
回想第一次领受任务那天，同样是早晨汇合，可自己居然迟到了，尽管伯纳尔副会长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偷奸耍滑的人。
为了维护自己在研究会里的形象，今天必须要第一个到才行！
站在执员会议室门前，艾尔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面带微笑，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圆桌后杰达斯那张死气沉沉的倒霉脸。
如果说这是某种预兆的话，那一定糟糕透了。
“哟，你来的可真够早呀。”艾尔薇主动打招呼，只是语气并不怎么和善。
杰达斯对她的话爱答不理，打了个哈欠说：“你来的也不晚。”
艾尔薇目光尖锐，拉开椅子坐在他的正对面，似乎是在关心他：“既然困了，下次多睡一会儿，养饱精神才好执行任务，没必要来这么早。”
“我来早来晚关你屁事。”
嘭！圆桌因被撞击产生巨响，艾尔薇努力克制想要抓起椅子砸向对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