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间云雾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半天都没再动。
萧弈谦觉得奇怪,掀开了车帘来同马夫讲话,却发现驾车的马夫不见踪影,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个麻袋倏然扣了过来,将他捆了进去,接着腾空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咚地一声摔得疼死他了。
萧弈谦还来不及呼痛,就有一阵拳打脚踢招呼过来,他困在麻袋里什么都看不见,拼命闪躲,那拳头和脚踹都精准的落在他的身上,还有脸上,“是谁?不要命了,竟敢袭击本王!”
何瑞目瞪口呆地望着文宣帝把谦亲王捆进麻袋,随即招呼了他一阵拳打脚踢,他用手慢慢将嘴巴合起来,心底安抚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皇上看谦亲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要知道这亲事一早就订下了,皇上肯定看谦亲王老早不顺眼了,而且今日还听见谦亲王跟紫云郡主说了那么些混账话,皇上不气疯了才怪。
不过,这下手得也太狠了吧?
何瑞打了个寒蝉,寻思着:这要不要拦一下呢?万一把人打没了可怎么办?毕竟是亲弟弟啊!
文宣帝停了手,最后一脚把装着谦亲王的麻袋踹飞了出去,随即长舒了一口气,向何瑞示意了下,飞檐走壁地顷刻间离开案发现场,何瑞见罢也急忙飞身跟上。
萧弈谦死命地挣扎,终于从麻袋里挣扎出来,仔细一瞧,打他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可恶!”萧弈谦今日可是郁闷到不行,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第40章 阴差阳错
“不, 我不要,”方映雪摸着手腕上手环,这是她用桔梗花编结而成。
桔梗花是那日林婳及笄宴上, 叶庭风赠给她的。那日他抱着一大束桔梗花,是准备给林婳的, 恰好碰见了她,就随手赠了她一枝。
花总要枯萎, 她舍不得扔, 便叫司珍房的人与她一同制成了干花手环, 她一直随身带着。
“为何不要?”娴贵妃不懂,“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皇上,都想成为皇上的妃嫔吗?而今给你这个机会, 你却不要?”
方映雪慌乱道:“从前是我不懂事,误把崇敬当喜欢,这不一样的。我对皇上只有崇敬之情,并不是男女之情。贵妃娘娘,请恕我不能听你的。”
娴贵妃不怒反笑, “你这丫头慌什么, 不愿意便不愿意呗,难道我还能强迫你不成?罢了, 这事就当我没提过。”
“谢贵妃娘娘体谅。”方映雪大松一口气, 连忙谢恩。
她其实心底还是有点怕贵妃娘娘的, 从小长姐就高高在上,是全家人的骄傲, 她不过是长姐身后的跟屁虫,崇拜她、羡慕她,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榜样, 甚至想成为皇上的妃嫔,也有有样学样的意思。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想做自己,不想再做妃嫔,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方映雪又摸了摸手腕上的干花手环,心里有一丝丝酸涩,他只是顺便送了她一枝花吗?
“贵妃娘娘,”方映雪坐立不安,忙起身道:“我突然想起约了紫云郡主一块去放风筝,就到时候了,我此时便得过去了。”
娴贵妃笑了笑,好奇道:“你从前不是跟紫云郡主很不对付吗?如今怎么成了好姐妹了?”
方映雪道:“那是从前不懂事,如今大了,也就有话聊了。”她并没有将之前被拐卖的事告诉方丞相,贵妃娘娘自然也没有告知。
“哦,”娴贵妃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36节
方映雪微微欠身行礼,随即快步地离开,去拿风筝,寻林婳玩去。
-
下了两天雨,太后娘娘的偏头痛老毛病又犯了,夜里总睡不着。
今天终于天晴,太后娘娘的偏头痛没那么剧烈了,在林婳的服侍下喝了一剂药,便歇息下了。
“太后好容易能睡个好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去打搅她,”林婳叮嘱秋璇姑姑道:“让她睡个好觉,一觉自然醒最好。”
“哎,奴婢记下了。”秋璇姑姑应着。
方映雪来了,还拿了风筝,“正巧今日天气晴,也有风,我们去放风筝吧。”
连着下了两天雨,林婳一直呆在长宁宫里,人都要憋坏了,方映雪这都亲自来请人了,她哪有不去的道理,索性太后也睡下了,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寻她。
林婳和方映雪并肩走着,边走边闲聊,随身的侍女远远地跟在后头,一阵风吹拂而过,裙摆随风而起,确实是适合放风筝的天气。
“你这进宫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怎的还在宫里?”林婳笑问。
方映雪道:“贵妃娘娘让我多住些日子,我哪里好推辞。况且你在宫里,我多住几日也无妨。”
林婳抿了抿唇,随机挑眉问道:“贵妃娘娘想让你入宫的想法还没打消?”
“哈,哈哈,”方映雪笑容尴尬,“以前的事还提它作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的想法。”她下意识地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桔梗花手环,这一摸把林婳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花,林婳自然是熟识的,她的及笄宴表哥寻了一大堆来,没想到竟有一枝“遗落”到了方映雪这里来。
“你这手环可真好看!”林婳故意装作不明白地问:“是在何处买的?我也想买一个来戴。”
方映雪面颊一红,忙将手环收入袖子里,道:“就有一次上街,一个小摊上买的,我不记得去哪里寻了。”
“呵呵……”林婳乐得笑出声来,“是吗?这好像是桔梗花做的,前些日子——”
“好啦,”方映雪打断她的话,“我自己做的,用的是你及笄宴上的桔梗花。”
“哦?”林婳笑得一脸促狭道:“原来是从我及笄宴上捡来的桔梗花做的。”
“什么捡的?!明明是叶庭风送的。”方映雪气得大叫。
“哈哈……”林婳大笑不止,“对对,是送的。”
“真的是他送的!”方映雪再次强调。
“我相信啊,我又没说不相信。”林婳笑道。
“你这样子哪里像是相信?”方映雪道:“若不是他送的,我至于那么宝贝吗?”
两人吵吵闹闹地来到一处园子,园子里有块空地,又有大树、凉亭,亦有开得鲜艳的话,正正好是放风筝、赏花、躲凉三不误。
林婳和方映雪一人一只风筝,放了一阵子,放累了就将风筝系在一旁的灌木丛桠枝上,两人到亭子里小坐歇息,这时侍女早就摆好了茶水、鲜果。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说笑笑。
“哎,你们家那亲戚还没搬走吗?”方映雪道:“如今春闱已过,可中了状元?搬了新宅子?”
林婳摇摇头,“运气不好,听我爹爹说这一年的春闱有才能之人太多了,我那堂哥差了一名,落选了。我爹爹见他也是个可造之材,又见他也有雄心壮志,便想再帮他一帮。”
“呵,咱们的爹啊,还真是一样一样的,”方映雪道:“我那爹也是每年都资助好些落选的举人,说什么十年寒窗苦读,都十分不易,能帮就帮。”
“哈哈,”林婳笑道:“说了半天,你就想问这个?”
方映雪手指互相纠缠,眼巴巴道:“那当然不是了,我是想问问看那个林烟絮,她娘不是很着急给她寻婆家吗?可寻到了?”
“寻到了啊,”林婳点了点头。
“寻到了?是谁?”方映雪瞪大了一双吊梢眼。
林婳并不着急着说下文,反而是端起茶来,慢悠悠地喝了起来。急得方映雪如热锅蚂蚁,忍不住跺脚道:“哎呀,你快说呀,别卖关子了!”
“呵呵,你放心,不是我表哥。”林婳道。
“那就好,那就好,”方映雪轻轻拍着心口,一个没留神把心底话说了出来,待意识过来,又见林婳挪谕地望着自己,脸腾地一下红透,“我,我是觉得你那亲戚脾性不大好,你们家跟他们结亲,也太不妥了些。”
林婳自然看她看得透透的,也不跟她卖关子了,说道:“那杨氏本来是中意我表哥的,毕竟我表哥家中是远定侯府,若是能嫁给我表哥,将来荣华富贵是不用愁的。我娘亲见那林烟絮长得确实不错,也就去问了问我表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方映雪小模样紧张地问。
“他自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林婳道:“那杨氏还不死心,竟想弄一个生米煮成熟饭——”
“什么?!”方映雪惊得跳起来,一拍桌子道:“这也太无耻了!”
“对啊,那天我们家的人都被闹腾得一夜没睡,”林婳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呢?”方映雪急忙追问,“叶庭风他应该没有中招吧?”
“自然是没有的,”林婳道:“我表哥啊,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打晕了,给扔到了我爹那副将住的屋子里。”
方映雪:“然后呢?”
林婳双手一摊,“然后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啊,我爹那副将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大了大半辈子光棍,这天降媳妇,可把他乐坏了。”
“哈哈哈……”方映雪捧腹大笑,“那杨氏定然是气坏了,想捞个侯爷家世子夫人做,没想到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林婳无奈摇头,“反正这事闹得把我娘气坏了,当场就让他们卷铺盖走人,我爹见他们可怜,便把城南的一处宅子拨给他们一家住下。”
“哈哈……笑死我了,我不行了!”方映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迷了眼,就该这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会子天色不早了,太阳光逐渐弱了下来,天边一片红霞。
这时,方映雪的随身侍女倚梅端着一个漆盘走来,“小姐,您让奴婢熬的药好了。”
“放着吧,”方映雪眉头一下蹙了起来。
倚梅端了药盅放下,随着一块还有一碟蜜饯,“这药得趁热喝了,才有效果。”
“知道了,”方映雪摆了摆手,示意倚梅退下。
林婳见了,道:“怎么还要喝药?你何时病了?”
方映雪苦着一张脸道:“每月都要病一次啊,唉……太痛苦了。”
“恩?”林婳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日子啊,”方映雪道:“也不知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每月都要遭罪,疼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啊,好巧哦,我也是,”林婳一脸明白道:“简直生无可恋,叫太医瞧过好几回,都没什么效果,该疼还是疼。”
方映雪掀开药盅道:“这是我乳娘家乡的一副偏方,她们哪儿的人来小日子都会喝上一盅,喝了就不会疼的。”
“而且还得提前几日喝,算算我的小日子,就快到了。”方映雪问:“你是什么时候到?”
林婳凑过来瞧了一眼,被那乌漆嘛黑的汤药给吓了回去,“我也就这几日的工夫。”
方映雪把药盅往林婳面前一推,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林婳皱眉,“还是不了。”
“试试嘛,”方映雪极力推荐道:“虽然是苦了点,但是效果超级好,我喝了有半年,这半年可都从来没有疼过。”
“恩……”林婳想想自己平时小日子来的痛苦状,有点犹豫,“那你呢?”
“我回去再叫人熬呀 ,”方映雪又把蜜饯推过去,“含着蜜饯喝,就没那么苦了。”
“那好吧,”林婳先拿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然后拿起勺子开喝,这个苦味一入口,她就直泛恶心,关键时刻蜜饯发挥作用,把那股苦味压下去了一点。
“怎样?是不是很苦?”方映雪笑眯眯问。
林婳嚼着蜜饯,撇向她,“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骗我吃苦药。”
“天地良心,我可绝没有这种心思,”方映雪大喊冤枉,这时风刮大了一点,那系在灌木上的风筝有一只风筝线断了,风筝一下飘向了远处,极速跌落下去。一旁的侍女正要去捡,方映雪猛地起身,“站着别动,我去捡!”说罢,急冲冲跑掉,笑得很得意洋洋,“药是良药,苦也是真苦!”
林婳翻了翻白眼,“幼稚!”又低头看了看这盅药,能让小日子不痛,试一试也无妨,她端起药盅来,一口闷了这苦药,喝完之后,赶紧拈了一颗蜜饯往嘴里塞,一颗还不够,连吃了三颗才罢休。
“好苦!好苦!”
那厢,方映雪在喊着,“风筝找不到了,快过来几个人帮我找风筝。”
一行侍女纷纷跑去了,就剩了个绿翘在林婳身边伺候着,那密林中不停地传来方映雪咋咋乎乎的声音,“谁找到了,本小姐有赏!”
“郡主,吃口茶清清嘴吧。”绿翘见林婳吃了大半碟蜜饯,还一直皱眉,不由过来给她倒茶递过去。
“恩,”林婳接过猛灌了一大口,“这药可真难喝!喝得浑身还热热的。”
主仆两人说着话,并未察觉有人靠近,等反应过来,脖子挨了一计掌,两人都晕过去了。
只见是一伙穿着普通太监服的太监,分别用麻袋将林婳和绿翘一套,直接扛走了。
过了许久,方映雪拿着断了的风筝回来,看到空无一人的亭子,诧异道:“啊?真生气了呀?”
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是骗她喝了苦药,不至于吧。
-
长明宫。
文宣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全公公疾步走进殿内来,看到正端正坐在龙案前,认真批奏章的文宣帝,猛地停住,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的冷汗,在心底给自己打气鼓劲。
他的师父原本是先皇身边伺候的总管太监,新帝即位后,他师父退休养老,本来应该是他来做这个总管太监的。
但新帝身边早有何瑞在,于是何瑞做了这个总管太监,他虽也是大太监,但总被何瑞压上一头。
文宣帝更信任何瑞,对于他不过只是例行公事的使唤,从不让他沾手私事,更别提什么委以重任,便是起居也只让何瑞那一方的人服侍。
他不好过,连累得他手下的一众小太监也被何瑞那一方的人欺压。
全公公心有不服,今日便是他出头的好机会,娴贵妃娘娘有意让她的妹妹入宫为妃,今日他当差便给贵妃娘娘行了个方便,让娴贵妃的妹妹进了这长明宫的寝殿,此时人已经送来了。
全公公这是来催皇上的。
“奴才见过皇上,”全公公上前去,跪地行礼了道:“奴才全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今晚觅得佳人 !还请皇上移驾寝殿。”
文宣帝倏然抬头,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吓得全公公腿脚一下软了,只见文宣帝蹙着眉头,沉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全公公哪敢卖什么关子,当即便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是娴贵妃娘娘的主张,贵妃娘娘命人送了方小姐到皇上您的寝殿。”这一说完,全公公的身体也止不住颤抖起来,他后背狂冒冷汗,真不知这事赌得值不值,他怎么看都不觉得皇上是个喜好美色的皇帝啊!
文宣帝目光扫向一旁伺候的小太监,道:“来人,去把何瑞唤来。”
全公公一听,马上匍匐在地,“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奴才便是。”
文宣帝却一眼都不看他,又低头继续奏折,被点名的小太监赶紧跑了出去,去把何瑞叫来了。
今日休息的何瑞听得皇上叫他过去,忙不迭地疾步跑到大殿门口,这才猛地停住,大口呼吸几声,这才缓缓地步入殿中,“奴才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唤奴才来,所谓何事?”
文宣帝头都没抬一下,冷声道:“给朕把这狗奴才赶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他。”
这话像一声轰然炸响的雷,在全公公的头顶炸响,他用力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37节
何瑞见罢,直接上前把全公公的嘴捂住了,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掐着全公公的肩膀,用力地将他从殿内拖了出去,然后叫一众小太监给堵了嘴,绑了绳子带走。
经过一番审问,何瑞总算知道皇上是为了何事生气!
来不及去见皇上,赶紧带了两个心腹去皇上寝殿内,准备将那方小姐处置了。
可是他一掀被子,直接吓傻眼了,“这,这——”
这怎么是紫云郡主?不是娴贵妃娘娘的妹妹方小姐吗?
第41章 给朕滚出去!
“皇, 皇上,”何瑞急急忙忙地去禀告,即便是见惯过各种大场面的他都禁不住结巴了起来, “这,这事不太好处理。”
文宣帝抬眸望过来, 语气里带了一丝怒意,道:“直接扔去毓秀宫便是, 有何不好处理的?”
何瑞道:“可, 可在皇上您龙塌上的是紫云郡主啊, 这如何扔?还扔去毓秀宫?”
文宣帝愣怔住,黑眸微闪了下,“紫云郡主?”
“是啊, 奴才一掀被子,也吓懵住了,不是方小姐,是紫云郡主,”何瑞莫名有点激动, 道:“紫云郡主看着似乎还有点不对劲, 奴才已经命小德子去传唤太医了。”
文宣帝拿着批改的笔沾了沾朱砂墨,仔细地在奏折上写下批注, 淡声道:“如此, 让太医瞧过了, 好生送回长宁宫去。”
“是,”何瑞应着, 缓缓退下。
他也明白皇上的意思,便是心中喜欢,可到底也是臣弟未过门的妻子, 皇上一向很有分寸感。
不过这个分寸感,一忍就是十几年,皇上对自己下手可真狠。
太医宣的是胡院判,胡院判匆匆赶来,还以为是皇上身体欠安,结果进了皇上寝殿,见到龙塌上躺着的紫云郡主,面色一惊,吓得双腿发软,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院判尽力保持着面上的从容,上前替紫云郡主诊治,这一诊,可犯了愁!
“如何?”何瑞探首问:“郡主可有大碍?”
“这,这——”胡院判满脸为难。
何瑞也不愿听了,直接道:“胡院判你先别说,我领你去皇上面前说去。”
胡院判急了,干脆道:“还是跟公公您说罢,紫云郡主这中的是春日醉,乃是宫中禁药。”
“胡院判您还是同我去皇上面前说吧。”何瑞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提拎了胡院判去前殿。
胡院判后背冒着冷汗,又重述了一遍。
文宣帝沉吟了片刻,道:“可有对应的药方解?”
“不曾有什么药方能解。”胡院判道:“便是熬过去也不行,虽不致命,但对身体有着不可逆转的伤害。微臣建议,还是替郡主寻个男子解毒。”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毕竟紫云郡主中了这药,还躺在皇上的龙塌上,其中牵扯简直令人不自觉遐想。
文宣帝道:“何瑞,把胡院判安置在偏殿,若紫云郡主病情有变,可让他即刻出诊。”
“哎,”何瑞应下,马上让自己的徒弟小德子领胡院判下去,安置在长明宫离得最远的偏殿内。
“皇上,那——”何瑞欲言又止,想说这寻个男子,要寻谁啊?
文宣帝道:“你速速派人出宫,将谦亲王寻来。”
“啊?”何瑞张大了嘴。
“怎么?听不懂朕的话?”
何瑞忙点头,“奴才这就去办。”转身往殿外走,心里嘀咕着:真的要去寻谦亲王?皇上真的不争取一下?这可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
他走出殿门去,又回头往殿内望了一眼,只见文宣帝端坐在龙案前,微微颔首看着面前的奏章,烛光落在他的面容上,也无法使他冷峻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剑眉不自觉蹙起,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何瑞缓缓收回视线,叹气连连:看来皇上心里也不好过啊!
想罢,何瑞忙去寻了几个会功夫的太监,命他们速速去谦亲王府,将谦亲王请来。
紫云郡主那处,何瑞让皇上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去照看,老嬷嬷在皇上身边呆得久,又忠心耿耿,最是可靠。
随后,他又唤了心腹太监去太后宫中打探消息,紫云郡主突然不见踪影,太后那边寻起来,可是会把事情闹大的。
最后,他又去找边大统领,让他加强长明宫四周的防卫,免得让长明宫的事叫旁人打探了去,传到其他宫中去。
至于他自己,就立在殿外等候谦亲王的消息,皇上的情绪不对劲,他可不敢呆在殿内触皇上霉头。
何瑞才站了没一会,就见到娴贵妃带着人急冲冲地奔来,“本宫要见皇上。”说着便要往里面闯。
何瑞气定神闲伸手拦着,“贵妃娘娘,皇上有令,谁也不许打搅,违令者后果自负。”
娴贵妃像一只斗鸡似的,拔高了气势,瞪圆了眼睛,高声道:“本宫今日一定要见皇上,”说着,还冲着殿内大喊,“皇上,皇上——”
何瑞沉了沉脸色,挥挥手把一旁守着的禁卫军招来,“还不快请贵妃娘娘回去。”
这宫中禁卫军,也还是分了不同的等级,像皇上身边的禁卫军,一个个冷面如修罗刹,丝毫不讲情面,眼中只有皇上没有其他人,何瑞这一代皇上下令,径直上前把贵妃娘娘拖走。
“皇上,皇上……”任凭娴贵妃怎么喊都无用。
方映雪姗姗来迟,看着被拖了往回走的娴贵妃,焦急道:“贵妃娘娘,情况如何了?”
贵妃娘娘挣脱了禁卫军的禁锢,直接一个大巴掌挥到方映雪的脸上,怒斥:“没用的东西,好好的机会,竟白白让给了别人。”
方映雪捂着脸,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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