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间云雾
林婳不肯喝药,她们也没法勉强,只得给她把被子掖紧实了,又多煨了几个汤婆子,还把屋里的地龙也烧得更旺了起来。
林婳悄悄哭了一场,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苏姑姑见林婳这么久还不肯吃药,这回叫上月橘和绿翘,准备用强的了,结果一摸她的头,滚烫得厉害,林婳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喊也喊不醒。
“这下可怎么好!”苏姑姑急忙道:“快拿药来,早知该早些灌娘娘喝药的。”
月橘忙端来了药,苏姑姑让绿翘扶好了林婳,她接过药碗,一手掐着林婳的脸颊就强行灌药,然而不成,药没喂进去,反倒是倒了林婳一脖子。
“哎呀,这喂不进去啊,”绿翘忙拿了帕子,给林婳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体,但中衣已然湿掉了,不得不去找了干的中衣,替林婳换上。
这还换着呢,就听得外头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下一瞬间,文宣帝就走了进来,她们只得先给皇后娘娘把被子盖好了,个个起身行礼。
萧弈洵行至床榻旁,细瞧了林婳一眼,她整个人陷在厚重的锦被里,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在外面,锦缎般的长发铺了满枕,双眼紧闭,脸颊绯红,呼吸还有些急促。
他眉头蹙了蹙,“这是怎么了?”
苏姑姑忙道:“娘娘不肯喝药,身子受不了凉,发烧了。方才喂药,又喂不进去,全洒了。”
“再拿碗药来。”萧弈洵道。
药是一直温着的,月橘忙又去倒了一碗来,递到了文宣帝手上。
文宣帝端着药坐在床榻旁,空着的那只手臂穿过她的后背,准备将她扶起来,不想手掌接触到的是一片细腻的肌肤,不由愣了下,待扶了起来,锦被滑落下来,露出她只着了细带肚.兜的上半身,这才明了。
只是这满眼温香玉软,真叫他目光无处安放,连带着他扶着她的那只胳膊也有些无力。
“皇上,您要怎么喂?”苏姑姑探身过来,赶忙替皇后娘娘伸手拉扯上了锦被,道:“方才奴婢试着灌了药,没喂进去。”
怎料,文宣帝端着药径直喝了一口,旋即微微俯首,衔住她的两瓣香唇就往里送药,药汁一丝不漏地被喂了进去。
苏姑姑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绿翘和月橘两人脸皮薄转身就往外走。
喂完之后,文宣帝又继续含药,送到皇后娘娘的唇边,温柔地喂药。
苏姑姑抿唇一笑,转身将纱幔给放了下来,也退了出去。
林婳似有意识,醒来之后什么都没吃,又大哭一场,这会烧得浑身发烫,早就渴了,也顾不得药汁苦涩,下意识张嘴含.住,想要喝得更多,萧弈洵一时猝不及防被她吻了个正着,呼吸不禁一沉,大脑蠢蠢欲动地想沉溺其中。
林婳用力吸了几口,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喝“水”杯子怎么软乎乎的,还有点热,她挣扎着撑开一点眼皮,见到了萧弈洵那张放大的俊脸,好在她烧得不算糊涂,很快反应过来,方才喝的不是水,而是药。
他,他居然这样给自己喂药!腾地一下,林婳的脸烧得更红了。
两人的唇瓣还贴在一起,她的一只胳膊还攀着他的脖子,她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里,这,这怎么办呀?
林婳眼睛赶紧闭紧实了,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继续装昏迷,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他继续喂药,嘿嘿!
第87章 礼轻情意重
恩?怎么没动静了?
林婳试探着碰了碰他的唇瓣, 盼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往下,作乱似的扯他的衣襟。
萧弈洵倏然推开,按住了她的手, 沉声道:“别装睡了,既然醒了, 就自己喝药。”
林婳睁开了眼睛,讪讪一笑, 乖巧地接过药碗喝着药。
披在身上的锦被滑落了下来, 漂亮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 还有那藏于绣了海棠花的肚.兜下的温香玉软。
萧弈洵微微侧身过去,口吻嫌弃道:“以后别那么幼稚,扮什么小太监了。若非朕这次出手及时, 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幼稚?”林婳放下药碗,盯着他的侧脸,脸上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委屈得眼眶开始发红。
原来在他的眼里,为他煎药、备蜜饯、照顾他的起居, 只是幼稚的行为, 也对,这些有太监们做, 何至于她去做这些。
一想到掉进湖里, 他居然先去救舒妃, 林婳心里更是难受,那种占有欲、嫉妒、委屈都要把她撕碎了, 睫毛轻眨,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林婳抽噎着,金豆子扑簌往下掉, 心里地难受、委屈无处发泄,她双手抓起萧弈洵的手腕,一口咬了上去,咬得用力又不用力,像小奶狗咬人一样,疼又不疼。
萧弈洵诧异望过来,对上那那双泪眼朦胧的杏眼,因为生气而起伏不停地柔软,瞳孔一时微怔住,呼吸也不自觉屏住——待回神,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去,冷冷道:“你且好生养病,以后别再来长明宫当什么小太监。”
话落,他倏然起身,快步离开。
林婳抹了抹眼泪,朝着他背影喊道:“谁稀罕去了!”
少顷,又默默在心里添上一句,就去!就去!不去难道让你跟舒妃一起亲亲我我?!
不过,想去也有心无力,她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只能裹着厚衣,汤婆子不离手地老实呆在永安宫里养病。
闲着无事,便寻来一本《孙子兵法》好好钻研,磨砺一下手段,总会派上用场的。
“嘶……”一旁坐着的月橘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把手指塞到口中含着。
林婳闻声望去,但见她手里拿着一件衣裳在绣,不由诧异问道:“你怎么突然拿起绣花针了了?给我做的?看着不像是我的啊。”
还不待月橘说话,绿翘就抢先一步,打趣道:“她这是春心萌动,给边大统领做的。”
“恩?”林婳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月橘跟边大统领,她倒是没注意到他们平时有什么互动啊!
“哎呀,娘娘,你别听绿翘胡说八道!”月橘白乐绿翘一眼,道:“不过是上回与边大统领切磋比武输了,不得已给他做的。”
“你这话说的,骗谁呢?”绿翘笑道:“做什么不好?偏要做这贴身穿的中衣,女子给男子做,除了父兄之外,可就只有夫君了。”
“你——”月橘气得脸蛋通红,说不过绿翘,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揪住绿翘就要上手挠痒。
林婳却是若有所思,片刻后,她道:“那本宫也要给皇上做一件。”
绿翘和月橘齐刷刷望来,异口同声道:“娘娘,您的绣工成吗?”
虽说出嫁前,林夫人总是督促着林婳学女红,是学了很多,比从前手艺好多了,也能绣个荷包、手帕什么的,做一件中衣也行,但这可是给皇上做,那必定是要手艺非凡才够资格给皇上做啊!
林婳笑道:“谁说不成了?上回我做的荷包,在上面绣的荷花,你们不是挺喜欢吗?”
月橘和绿翘呵呵一笑,道:“是,是不错。”又心道:她们敢说不喜欢吗?
去司制房拿来了给皇上做中衣的布料和丝线,林婳便着手忙了起来,白天里绣,大半夜也兴致勃勃坐在床上,对着宫灯一针一线地仔细绣,绣得简直废寝忘食,绿翘她们要帮忙,也不肯让帮,两日后,可算将这件中衣绣好了。
“如何?是不是做得特别好?”林婳兴致勃勃地让绿翘和月橘点评,“你们看着针脚,我绣得超级密,绣得我眼睛都要瞎掉了。”
绿翘和月橘一言难尽地伸手摸了摸那针脚很密的五爪金龙,像是摸到了一块疙瘩,这么做中衣贴身穿着,会舒服才怪了,但为了避免浇灭了林婳的满腔欢喜,两人违心地夸道:“绣得真好,一看娘娘您就是花了十足的心思的,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呵呵……”林婳笑得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那给本宫梳妆吧,本宫要亲自送去长明宫。”
但万万没想到,舒妃也在长明宫,还就那么巧,也给皇上奉上了一件亲手做的中衣,明明是一样的用料,绣得也是一样的五爪金丝龙,可舒妃那件怎么瞧都比她这件要好,针脚紧密但不拥挤,恰到好处,五爪金龙绣得栩栩如生,看上去像是那锦缎上天生就有的。
再看她这件,针脚紧密到难看,那让她得意了好一会的五爪金龙活脱脱像只大黄虫,她生气地瞪了绿翘和月橘两人一眼,什么时候也对她说瞎话了,早点让她认清事实,她可以改的呀。
“皇后娘娘,”舒妃见到她,忙起身行了礼,又见到绿翘手里端着的漆盘里放着衣裳,笑道:“皇后您也给皇上做了衣服吗?”
“是啊,也做了一件中衣,”林婳拿了过来,“虽说比不得舒妃你的绣工,但终归是本宫的一片心意。皇上,送给你。”
两件中衣放在一块对比,更是衬托得林婳做得中衣绣工粗劣。
舒妃忍着笑意,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所谓礼轻情意重,心意到了就行。”
“辛苦皇后了,”文宣帝说罢,转而看向舒妃,道:“舒妃好巧的手艺,朕很喜欢。”
林婳:???
她就得这么一句辛苦,连客套的一句夸赞都没有?
真是气煞人也!
从长明宫离开,林婳一手捉着绿翘,一手拽着月橘,“好啊,你们两个可真行!什么时候都学会拍马屁了?”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82节
“娘娘,奴婢不也是不想扫了的兴致吗?”
“就方才丢丑丢成那样,还有什么兴致可言?”林婳气呼呼道:“不就是绣工吗?难道我日夜苦练,还就练不成一手好的绣工?走,回宫去,你们立马去把司制房最好的绣娘寻来,本宫从今往后要苦练技艺。”
第二日一早,长明宫的太监忙来忙去,为文宣帝准备妥当好一切。
近身伺候的太监奉上了今日要穿的衣裳,正在拿着湿帕子擦手的文宣帝瞥了一眼过来,落在了那套做工精致的中衣,道:“今日是小年,去换一套中衣来。”
小太监诧异,他自然知道今日是小年,因此特意备上了整套新的衣裳,连中衣也是新的,特地挑的绣工最好的那套,听管衣裳的说,这可是舒妃娘娘亲手给皇上做的。
“愣着作什么?快去。”文宣帝扫了一个冷眼过来。
小太监慌了,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也赶紧应下,托着漆盘跑了出去,去找何总管问个清楚明白,何总管正在给皇上准备早膳,闻言,不禁笑道:“你再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一件绣了一坨五爪金龙的中衣,拿了这件给皇上穿便是了。”
小太监得了指示,急急忙忙地去寻,果然瞧见了一件。他赶忙拿了去伺候文宣帝更衣,这次文宣帝什么都没说,就穿上了。
等伺候完文宣帝更衣后,小太监跑去找管衣裳的管事一问,才知这件中衣是皇后娘娘绣的,心下不禁暗自道:皇上跟皇后娘娘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怎么感觉在皇上的心里,皇后娘娘的份量似乎比舒妃更重一些呢?
第88章 请自重
小年夜晚上, 皇上、皇后以及后宫妃嫔一行人到太后宫中,给宁太后请安,并在太后宫中吃小年夜团圆饭。
只见太后宫中摆了几桌家宴, 布了一些家常菜,并没有往年那般铺张浪费。
宁太后笑道:“今年就一家人简简单单吃一顿年夜饭, 大家都不要拘礼。”
一行人入座,林婳挨着宁太后坐, 文宣帝身旁坐的是舒妃, 剩下的王婕妤和李美人同席而坐。
本就不多的后宫妃嫔, 周才人和容美人入了冷宫,娴贵妃自请去了法佛寺,这下后宫妃嫔剩得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了。
宫女们开始倒酒伺候, 唯一请的一位琴师坐在一旁轻柔地抚琴,为今日这场家宴增添一点热闹的气氛。
“哇……”林婳一坐下,就被桌上的菜肴吸引了注意力,都是她爱吃的,冬笋、野菌、还有炭烤羊排等等, 虽说不是很稀罕的食材, 但母后记得并且给她准备了,怎能不叫她欢喜和触动, “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母后, 您待婳儿可真好。”
宁太后笑道:“不过是吩咐一声的事,何至于大惊小怪?”
“哈哈, ”林婳笑道:“那也得母后您记在心里啊!”
她伸手替宁太后夹了菜到碗里,“婳儿记得母后您爱吃鲜虾丸。”
看着碗里的鲜虾丸,宁太后也宠溺地替林婳夹了冬笋,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们俩这般母慈女孝,从前不是没见过,只是林婳如今是皇后了,关系还这般融洽,太后这般明显地偏爱,而她们同为后宫妃嫔,就不见太后对她们这般上心和宠爱,心里不平衡总是有的。
在太后还给皇后准备了过年小礼物时,这种不平衡的心态达到了顶峰。
宁太后命人拿了一盒珍稀的颜料来,送给了林婳,但见林婳满脸欣喜,她道:“母后,您怎么知道我最近正缺颜料?”
宁太后笑道:“哀家可不知道,哀家只听说你最近在学什么西洋画,知道要用很多种颜料,想着那些普通的宫廷里都有,便命人去寻了些稀罕不易寻的。”
林婳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道:“婳儿最近在给母后您画人像画呢,有了这些颜料,那就赶得及过年画好,到时候给母后您做新年贺礼!”
“哈哈,那哀家可是送得及时了。”宁太后不禁展颜大笑,岁月不败美人,便是连眼尾的细纹都带着一丝美丽。
萧弈洵目光微微一瞥,落在笑容真诚、娇憨尽显的林婳身上,定了定,便收回了,端着酒浅酌,似乎对于宁太后和皇后的高兴都不大感兴趣。
热闹过后,舒妃突然主动挑起了话题,“如今这宫里的人是愈发少了,便是过年也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热闹。太后娘娘臣妾斗胆建议,也该是时候给皇上选秀,选一些新人入宫来,让宫里热闹些,迎迎喜气,也更好的为皇上开枝散叶。”
林婳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选秀?进新人?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她下意识地向文宣帝看去,但见他自顾喝酒,并未有什么异议,想来也是赞成的。
舒妃突然这么一提,倒叫宁太后惊讶了下,随即她微微笑着道:“这事哀家可管不了,也不爱管这事,你问皇上。”
上一回选秀,闹得笑话还不够?皇上可是连到都没到,况且,她打心底觉得现如今这般就挺好,人少清净,没什么勾心斗角地肮脏事。
这话题便抛到了文宣帝的身上,大家都向他看了过去。
文宣帝抬起眸子,眸光清冷地道:“此事便交由舒妃去办。”
舒妃一怔,她不过是见皇后春风得意,故意随便一提,想叫皇后心里不痛快,没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了,只得硬着头皮领了旨意,“臣妾一定将此事办好,不负皇上信任。”
没胃口了,就算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林婳此刻也没胃口了。
他居然真的同意要选秀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抱着新人入睡吗?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她就满肚子的醋意,便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了。
“母后,我吃好了,”林婳搁下筷子,笑了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实在是母后您送的这颜料叫人喜欢,真想快点拿去上色,把人像画画完了。”
宁太后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谁看不出来她是为了选秀的事不高兴了?
显然是舒妃故意挑衅,就这般中计先回去了,岂不是白白叫舒妃得意了去!
“急什么?”宁太后道:“难道这颜料还能跑掉不成?人像画什么时候都能画,今日可是过年,哪能随便应付一下就走掉的?等会用完了膳,陪哀家打打叶子牌。”说罢,又向皇上连带舒妃她们道:“你们也通通留下,一个都不许走。”
待用完了晚膳,众人移步到了偏殿,太监宫女们早早准备妥当,一行人入座便直接玩叶子牌,喝茶嗑瓜子,四人位,太后、皇上、皇后、舒妃四人打,剩下的王婕妤,一个坐在太后身旁帮着看牌,另一个还是坐在太后身边,伺候茶水。
自然,打叶子牌不过是把人留下的借口,这接下来的话才是太后抛出的助攻。
宁太后一边出牌一边漫不经心道:“皇上,你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现如今可大好了?”
文宣帝道:“已然好全了。”
“如此,也该进后宫歇歇了,”宁太后道:“算算日子,你已有好些日子没进后宫,如今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想着为皇室开枝散叶了。”
“是,”一如既往,面对这些话,文宣帝总是乖顺地应着,至于做不做还得看他自己的心意。
众妃嫔都竖起了耳朵,想从皇上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皇上可是好久都没来她们宫里了。
宁太后打出一张牌,轻飘飘道:“今日是小年,按照惯例,逢年过节的,皇上应当去皇后宫中留宿。”
果然——众妃嫔内心一声叹息,太后果然是向着皇后的,不过再怎么向着,又有何用?皇上和皇后关系还僵着呢。
“皇后可能不太方便吧,”文宣帝道。
众妃嫔心中一喜,她们有希望了!
“哦?不方便?”宁太后转头问林婳,道:“婳儿,你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啊?”
林婳道:“没不方便。”
宁太后一笑,“这不就得了,今日皇上可务必要在皇后宫中留宿,早日为我们大齐诞下龙嗣。”说罢,太后把手中的牌一扔,打了个呵欠,“哀家乏了,都回去吧!”
众人:“……”
合着陪着打了半天叶子牌,就是为了这一出啊!
宁太后很贴心,还特地叫了心腹太监郭公公为皇上和皇后引路,亲自盯着皇上进了永安宫。
太后如此用心良苦,林婳岂能白白浪费了太后一片心意,收敛住了性子,先是伺候皇上洗漱,又替他宽衣。
外头寒风呼啸,永安宫内殿如春日般温暖,便是赤足踩在地上,也不觉得有一丝冰凉。
林婳顾不上穿在内殿穿的鞋,先去替萧弈洵宽衣解带,一众宫女都退了下去,都得靠她自己亲手来做。
冬日里穿的衣裳又繁复又厚重,好容易脱得只剩下中衣了,还想着给他继续脱,换了更舒适地寝衣,要去脱中衣的手不由一顿,看到了胸前绣着的那坨五爪金龙,直觉得眼熟,这不是她做的那件中衣吗?
她不由惊喜道:“皇上,这是臣妾替您做的那件中衣?”
萧弈洵垂眸望了一眼,冷冷淡淡地说:“哦?是你做的?难怪朕觉得这五爪金龙绣得很丑,还想着这司制房近日刺绣水平着实降低了不少,原来是皇后做的啊!”
林婳急了,不记得她送的就算了,还嫌丑,当即伸手扯他身上的中衣,道:“你若是觉得丑,那就脱了,也别再穿就是了,何必说这些讥讽的话。”
衣襟被扯开了,露出大片胸膛来,萧文宣帝心口上的疤痕,尤为显眼,都过去那么长一段日子了,怎么疤痕都没消多少,还如当初刚刚愈合那般触目惊心,都能透过这疤痕看到当初这伤受得有多严重。
林婳抿了抿唇,刚露出的尖牙立马又收了回去,她凑近了些,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胸膛上的伤疤,又下意识地吹了吹两口气,仰着杏眸问道:“还疼吗?”
她的目光那么温柔,吹起的动作又那么小心翼翼,流露出满心的担心。
萧弈洵微垂的眸子里,一时暗流涌动,他倏地拉好了衣襟,冷着一张脸往床榻走去,径直取了一床新的被子躺着,瞥了一眼过来,冷冷道:“夜深了,睡吧。”
规规矩矩睡觉?那怎么为大齐皇室开枝散叶,林婳又不傻,以为同塌而眠,就能生出娃娃来?
要生娃娃,怎么能没有肌肤之亲?
况且……林婳卷在被子里,微微侧首拿目光看着萧弈洵的侧面,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长得真好看,也无怪宫里的妃嫔为了他争奇斗艳,使出浑身解数,就连她见了,都很想亲上一口,脑子里这么想着,她不自觉凑过去,啵地一声,在他的脸庞上亲了一口,呼吸不由自主屏息住,目光往旁挪了挪,落在他殷红的薄唇上,一时蠢蠢欲动,还没有亲上去,就迎面伸来一只手,把她给按了回去。
萧弈洵声音冷冽地道:“皇后,请自重!”说罢,他转身侧卧,留给她一个后背。
林婳也气恼地转身过去,留一个后背对着他。
请她自重?谁不自重了?以为她是谁都亲的吗?还不是喜欢他,所以才亲的。
好气啊!一想到第一次这么主动,居然被他这般冷待,太过分了!
气了半响,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醒来,身旁的萧弈洵早就起身离开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睡过的被窝,早就冰凉凉的,看外面的天色还早,可想而知,他起得有多早,便是多与她同塌而眠一刻也不愿。
林婳气馁地扑倒在锦被上,那个温柔体贴的皇上就一去不复返了吗?好想再见见他。
到了时辰,绿翘和月橘进内殿来替她梳妆,绿翘替她穿衣时,突然诧异地道:“咦?娘娘,您的脖子上怎么有红印?是被蚊子咬的吗?”
“红印?”林婳凑道铜镜前照了照,果然瞧见了红印,伸手挠了挠,“真的有哎,不过不痒啊!”
“还不止一个呢,”绿翘又发现了两个,道:“这冬天怎么还有蚊子?还这么毒,一咬这么多个包。”
月橘闻声去寻了止痒的药膏来,“给娘娘擦一擦吧,等会再去叫司设坊的人来驱蚊虫,就怕不是蚊子,是什么叮咬人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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