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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间云雾
文宣帝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批奏折,没说什么,但眉头骤然压紧,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何瑞苦苦思索,终于叫他想明白了,嘿!他这脑子近几日是不灵光怎么滴?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有没有谁来长明宫,问的自然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皇后娘娘了。
不过皇后娘娘确实没来过,连个丫鬟都不曾打发来过。
正值午膳,有一道木瓜炖雪蛤的甜品,口感吃起来非常不错,又是滋补之物,就连不太吃甜的皇上都多吃了几口。
见此情况,何瑞不由道:“皇上,要不要让司膳房也送一道去永安宫?”
“不用,”文宣帝一口拒绝,很是果断。
何瑞微微吃惊,不由猜测:难道又吵架了?
随着观察,何瑞愈发肯定,皇上和皇后一定是吵架了,皇后娘娘不来寻皇上,也没一句关心的话。
再看皇上,好容易批完了奏折,有了空闲,不去看皇后娘娘,反倒去马场上打马球,边阳不在,皇上自个儿玩得还挺开心的。
何瑞站在马场外,拿手放在额前遮去刺眼的阳光,远远地望去。
这时,有人骑着马儿驰骋进了马场,直奔皇上去了,何瑞定眼仔细瞧着,好容易瞧清楚了,这不是皇后娘娘吗?
萧弈洵向来人望去,只见林婳全副武装地骑马过来,脸上笑容如阳春三月,“洵哥哥,我陪你打球好不好?”
听到洵哥哥这个称呼,萧弈洵就忍不住地唇角上扬,“你行吗?”
林婳睁着圆圆的杏眸说:“怎么不行了?我可是跟边阳大统领练了好些日子,你不要小瞧我。”
原来她这几日不见人影,是在忙这事。
萧弈洵微微扬首,傲娇道:“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吧。”
他拿着木槌一挥,将球捶出去老远,旋即策马追赶了上去,林婳不甘示弱,也立即策马追上去,紧握着手上的木锤,对于这个球,她势在必得。
不愧是将门虎女,她的骑术很好,这马球也学得好,与萧弈洵玩还能争一争球,双方有拉锯,这球就打得有意思了。
一场马球打下来,两人都大汗淋漓。
萧弈洵的唇角也没落下来过,“学的不错嘛,比起边阳也毫不逊色。”
“那是自然,”林婳道:“我怎么也算将门虎女,武功不行,打个马球还是可以的。”
“走吧,去休息一会,”萧弈洵策马领头,带林婳到马场的凉棚里歇息。
在凉棚附近的何瑞准备好喝的水,和补充体力的糕点,麻利地退下了去,连带四周候着的禁卫军和太监也一块叫走了。
萧弈洵拿着水囊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见林婳直勾勾地看着他,笑道:“怎么突然想着学马球?”
“这不是很明显吗?”林婳笑着扑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道:“因为想陪你一起玩,哄洵哥哥你开心啊!”说着,还往他耳边吹了吹气。
萧弈洵立时被撩得耳脖子泛红,装淡定地看着远处,不看林婳。
林婳伸手把他的脑袋掰正过来,探身就吻上了他沾了水珠的唇,远处的何瑞探头探脑,见着这一幕,赶紧捂眼转身走人。
她蜻蜓点水一吻,吻去了水珠,就放开了手。
萧弈洵眸光幽深看着她,林婳脸红地垂下头,“唉……我又孟浪了,可是洵哥哥你真好看,我就是想亲你——”
萧弈洵拽了她过来,扣着她后脑勺,倏然欺上去,继续方才那个吻,绵长而深.入,吻得林婳头昏脑胀,浑身发热。
两人都有些动情了,萧弈洵咬了咬她的耳垂,喑哑道:“今晚,留在朕宫中可好?”
“嗯,”林婳声若蚊蝇地应下来,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白皙地脖颈红了一片,萧弈洵揽紧了她,低低地喘着气,想到那一晚的疯狂,眼底阴影渐深,想她了。
说是留一晚,结果直接住下了。
他批奏折,林婳命人在旁放了一张桌子,画她喜欢的画,这次不画风景图,偷偷画皇上,一笔一笔地描他的眉眼、他的轮廓,还有眼底的光影,都要一笔一笔描绘得一模一样。
“在画什么?”萧弈洵抓个正着。
林婳不好意思地要藏,哪想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她,长臂一伸将她拽去了龙椅上,薄唇就压了过来,放肆地落下细碎的吻。
一旁的何瑞目瞪口呆,赶紧脚底抹油跑,刚出去就撞上了舒妃,“舒妃娘娘,您找皇上啊?他就在里面。”
何瑞没阻拦,就让舒妃进去了,把在龙椅上胡闹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撞了个正着,只见皇后把皇上压在龙椅上亲,香肩半露,龙袍和凤袍纠缠在一起,简直不正经至极——
“啊!”林婳惊了一跳,赶紧跳开了去,把肩膀处的衣裳拢好了,“舒妃,你,你来啦!”她面色从容着,一个劲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是皇后,她要端庄。
但见躺在龙椅上的文宣帝坐起身来,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方才林婳留下的口脂印,简直一副活脱脱地昏君模样,林婳便是装得再正经,再端正,这会也忍不住破功了,紧咬着下唇,还是扑哧一声笑出来,赶紧拿了手帕替他擦去口脂印。
“舒妃,你有何要事?”萧弈洵倒是一脸镇定,毫不羞愧。
林婳一手扶着文宣帝的肩膀,一手用力揉擦他的俊脸,没有丝毫排斥和不悦,甚至宠溺地俯身方便她擦。
舒妃心疼难耐,屈膝告辞,飞快地走掉了。
“不必擦了,”萧弈洵夺了手帕,丢到一旁,揽了她进怀里,薄唇又压了上来,又想起什么,朝外喊道:“何瑞,给朕看好了门,再放人进来,仔细你的皮!”
林婳小手推搡着他,“不要啦,□□的这般胡来,有失体统!”
萧弈洵道:“难道一国之君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了?婳儿,这是夫妻间常做的事,你要习惯。”
“那,那你轻点儿……”
事后,林婳伏在萧弈洵的胸膛上,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心口处的那道伤疤,“怎么疤痕还那么明显?你有没有好好擦太医开的药膏?都过去好些日子了,也不见这疤痕变淡。”
“不擦,麻烦。”
“那怎么行?这么大一块疤痕,多难看啊!”林婳忍不住伸手感受了一把他的胸肌,叹道:“别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身子。”
说罢,去寻了药膏来,亲自替他擦药。
萧弈洵:“……”
林婳替他擦着药,脑子里突然闪现了阿姐的事,犹豫了片刻,目光望向他,道:“我能问问你关于我阿姐的事吗?”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85节
第91章 危在旦夕
还不待林婳问出她的问题, 萧弈洵拉了她到怀里,便封住她的小嘴,“我觉得我们还是做点其他的事比较好。”
“不要啦……”林婳推搡着他肩膀, 到底抵不过他的纠缠,几下就沦陷了。
这时, 听得何瑞在外殿焦急喊道:“皇上,边阳回来了, 说有要事向您禀告。”
萧弈洵起身穿衣, 伸手摸了摸林婳的后脑勺, 安抚道:“你先睡一下,我很快回来。”
“嗯,”林婳点了点头, 枕在枕头上,看着萧弈洵飞快地穿好衣裳,走出去外殿,只是看萧弈洵听有要事禀告,马上起身的迫切, 心里不免担心, 可别不是什么坏消息才好。
林婳打了个哈欠,堆了堆软枕,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婳儿?婳儿?”再醒过来, 却是萧弈洵轻轻推着她, 叫她起身,他笑容温柔道:“都睡了一天了, 再不醒,晚膳都没得吃了。”
林婳怔怔然爬起来,窗外的天已然黑了, 萧弈洵替她穿着衣,道:“等在长明宫用了晚膳,我让何瑞送你回永安宫,这两日政事有些繁忙,要召见很多大臣,人来人往地眼杂,还是永安宫清净些。”
林婳打着哈欠,任萧弈洵替自己腰带妥帖系好了,还没完全睡醒,“嗯。”
在长明宫确实住不下去了,整日腻歪着,也该修身养性一段日子,她伸手抱了抱萧弈洵的腰,龙袍勾勒出来的腰身可真是细,但脱下龙袍看,却是劲瘦充满力量的,叫人招架不住。
“那你也不要太累,多多照顾自己的身体,用膳的时候,我过来陪你一起。”
萧弈洵嘴角噙着微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好。”
林婳微微挣脱了来,要往殿外去,被萧弈洵握住手腕,拦腰抱起,一块往外殿走去,直看得一众太监们纷纷垂首,何瑞笑眯眯地揣着手,在心中暗道:哎呀,可算是大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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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婳按约定好的那样,去长明宫陪萧弈洵用膳,不过是午膳时辰去的,早上一时睡过了头,萧弈洵要忙早朝肯定是早早地用过早膳了。
到了长明宫,还没踏入主殿,林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到长明宫的宫人少了一些,甚至是有些冷清,四周的禁卫军数量都减少了。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从殿内走出来的小太监连忙欠身。
“平身吧,”林婳微微提起裙裾,抬脚往殿内去,那小太监却道:“皇后娘娘,您是来寻皇上的吗?皇上出皇宫去了。”
“出了皇宫?”林婳惊讶,并未听萧弈洵提起过有出皇宫的计划,便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小太监面上略微惊讶,“皇上出宫祈福去了,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吗?舒妃娘娘是一块随驾去的呢,难道舒妃娘娘没事先同您说?”
祈福?舒妃还跟着一块去了?
林婳想不通,为何此事不与她说上一声,而且还将舒妃带了一块去?
“说是为了春耕祈福,”小太监又道:“一早就去了。”
林婳离开长明宫,往回走,目光所及之处是高高的宫墙,还有阴沉的天,明明都已经立春了,天气却还是冷,不见转晴,时不时还下点小雨。
就好像她和萧弈洵一样,这些日子舒妃好像从他们之间消失了,但今日又出现了,以后避不开她也认了,但为何出宫去祈福,这件事要瞒着她?
“皇后娘娘,”绿翘疾步走来,道:“太后娘娘方才派人到永安宫来,叫您等会过去呢。”
林婳从思绪中抽回神来,“说了是什么事吗?”
绿翘道:“也没有,就太后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来传的话。”
林婳往前走,“那走吧,这就过去。”
“您不是要去皇上宫里用午膳吗?”绿翘诧异问。
林婳目光黯淡,嘴角轻扯出一丝苦笑,“我想皇上应当是不记得这些了。”
到了长宁宫,太后一行人正在打包东西,林婳见了,不由诧异上前,“母后,您这是准备去哪?”
宁太后道:“哀家打算跟几位太妃去温泉行宫住些时候,今日早上大家伙说起来,就决定了,整日闷在这宫里也实在无滋无味,去温泉行宫住上个一月半载的再回来。”
她笑着打量了林婳几眼,道:“哀家想你就不去了吧,你这几日与皇上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怎么舍得离开?”
林婳长睫微垂,闪过一丝落寞,旋即笑道:“那你们准备何时启程?”
宁太后望了望四下打包地进度,笑道:“明日,明日一早就出发。”说罢,往桌边走去,桌上已经布好了菜肴,“可用了午膳?陪哀家用点?”
林婳在宁太后这里用了午膳,便回了永安宫,心里还惦记着出宫祈福的萧弈洵,便让月橘去长明宫候着,等皇上回宫了来,赶紧来通报一声,她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在他心里,自己占几成份量,而其余妃嫔占几成?
这半日也无心做其他事了,一直等着,等到天黑,用过了晚膳,也没有消息。
林婳点了灯,就坐在门边向外遥望着,心里甚是煎熬,都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来?
一直到亥时一刻,月橘急冲冲地跑了回来,没等气喘匀,就断断续续道:“娘娘,不,不好了……皇上在宫外遇刺中了一箭,此刻危在旦夕,刚被送回宫里来了。”
林婳一下急了,赶紧向长明宫跑去,月橘和绿翘也连忙跟了上去。
长明宫围了很多禁卫军,比平日驻守的禁卫军数量都要多,将长明宫主殿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林婳走过去,一个面生的穿着盔甲的头领站了出来,伸手阻拦道:“皇后娘娘请留步,皇上遇刺,此刻太医正在救治,谁也不方便见,还请您回去吧。”
“皇上他伤得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林婳焦急问道。
这位头领抱着拳,“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里面的情况末将也不是很了解。”
“既然本宫不能进去,”林婳也知道分寸,此时此刻她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你进去替本宫将何瑞总管叫出来总可以吧?”
这位头领犹豫了下,便转身往殿内去。
林婳的视线循着他的身影往长明宫里望,只见得殿内灯火通明,太医们都聚集在一堆窃窃私语,其余什么都看不到,太监们来来回回地往里面送热水,再端出来就是一盆血水,哗啦地往地上倒。
没一会,有人跟着他出来了,不过不是何瑞总管,而是他的徒弟小德子。
“给皇后娘娘请安,”小德子行礼。
林婳忙追问萧弈洵的状况。
小德子叹气道:“心口上正中了一箭,一群人围着,奴才也瞧不清楚情况。不过皇后娘娘您放心,舒妃娘娘在呢,她定会把皇上照顾妥当的。”
“舒妃她在?”
“是啊,”小德子点头道:“听我师父说,皇上是为舒妃娘娘挡了一箭,这才受的伤。舒妃娘娘吓坏了,这会正陪在皇上身边让太医拔箭呢。”
林婳只听到“拔箭”两个字,心中担忧地要往里面走,“本宫要亲眼确认皇上无碍才行。”
那位头领伸手拦道:“皇后娘娘,末将奉边阳大统领的命令封锁长明宫,除了太医任何人不能入内,请恕在下无礼。”
“本宫也不能进?”林婳道。
“请皇后娘娘回宫,”这位头领抱拳坚持道。
小德子劝着:“皇后娘娘,您先回永安宫,奴才在这边帮您看着皇上,待皇上情况好转,奴才马上派人去通知您。”
“那便只能如此了,”林婳缓缓转身,还在担心萧弈洵的情况,走出几丈远,忽然顿住了脚步,方才小德子说——皇上是为了舒妃挡了一箭?她没听错吧。
她忙回头叫住了小德子,“你说皇上为了舒妃的箭,才受伤的?”
“是啊,师父是这样说的,”小德子点头,“当时情况十分危险,若非皇上以身替舒妃挡下一箭,舒妃可能就香消玉殒了。”
“本宫知道了,”林婳的眸光一下黯淡了。
他为舒妃挡箭,她还以为这是她专属的偏爱,原来他也可以用命去护另外一个女人。
“娘娘,”绿翘隐约有些担心地跟了上来。
“回去吧,”林婳吸了吸鼻子,也不用问了,她这下知道在萧弈洵心里,谁的份量更重了,可能从前她多一点吧,但此时此刻,舒妃比她更多。
真是可笑,向来喜欢独占的自己,竟然承认了舒妃的存在,还跟舒妃比较起谁的份量更重。
也许后宫就是一个让人的性格不断被扭曲的地方。
回到永安宫,林婳径自收拾起了包袱,装了几身常服。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苏姑姑听了绿翘她们的话,本想来劝慰,见到如此情况,赶紧一把将包袱抢了过来。
“我,我明日跟母后一块去温泉行宫,”林婳道:“陪母后去小住一段日子也好。”
苏姑姑道:“皇上都这样了,还去什么温泉行宫?太后肯定也不会去了。”
“那我能怎么办?”林婳道:“他替舒妃挡了一箭,舒妃此刻就陪在他身旁,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可您是皇后啊,”苏姑姑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皇上都要没命了,她还在为这些情情爱爱而难过,实在幼稚至极!
她是皇后,该承当起皇后的责任,那些糟心的事,至少等萧弈洵转危为安之后,再慢慢清算。
“月橘,”林婳喊道:“你去长明宫等着,若有皇上病情的消息,立马报去长宁宫,”说罢,林婳便往长宁宫去,恐太后知道此事承受不住,前去安抚。
关于皇上的消息,源源不断地送进长宁宫。
箭拔下来了,不过皇上昏死过去,正是生死难定之际。
又传来消息,皇上发了高烧,说起了胡话,幸得舒妃娘娘小心妥帖照顾。
“母后,天色已经很晚了,您快先去歇息,别硬撑着,婳儿在这里等消息便是了,”林婳催促着宁太后去内殿歇息。
她们二人围了个暖炉在主殿门边上坐着,眼巴巴地瞅着人来通报,夜色寂静,宫灯的光影之外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宁太后气恼地道:“也不知这边阳是什么个情况,旁人不许入内也就罢了,就连哀家和你这个皇后都不许入内,反而叫那个舒妃在里面伺候着。”
“皇上毕竟替舒妃挡下了一箭,舒妃在身旁照顾也是应当的,”林婳起身扶了扶宁太后,“母后,走吧,快去歇息。”
“唉……怎么睡得着?”宁太后道:“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说你这辈子被耽搁了。就说这大齐怎么办?没有帝王之才,若随便叫一个皇室血脉的做了皇帝,大齐还不得乱了套。”
“他不会有事的,”林婳望了望殿门外,道:“他不可能有事。”
忽然,听得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月橘带着一队禁卫军急忙地奔了进来,喊着道:“快,快把宫门给关上,有叛军杀进宫里来了。”
此话一出,守夜的太监赶紧把宫门关上了,还加上了厚重的大横木,将宫门堵得严严实实。
宁太后和林婳闻声走到门边来,月橘大步走过来,将事情来由说了一遍。
“快,快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宁太后一声令下,长宁宫登时吵杂了起来,太监宫女们听说有叛军杀进宫里来,吓得脸色一阵青白,双腿忍不住打颤,但在郭公公和秋璇姑姑的指挥下,手中个个都操起了利器,保护太后和皇后。
“卑职季戈,乃是新升的禁卫军副统领,奉命保护太后和皇后,”带头的领头正是之前在长明宫阻拦林婳的那位头领,他道:“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到内殿去避难,以免受了惊吓。”
“那皇上呢?”林婳焦急问。
副统领道:“有边统领在,不会有事的。”
“快跟哀家来,”宁太后握紧了林婳的手,带着她进了殿内,绿翘和月橘跟上,秋璇姑姑和郭公公将殿门关上,拿了利器守在大殿门外。
到了内殿,宁太后拉了林婳径直到了她的床榻旁,她伸手去转了下床头用青铜做的仙鹤,仙鹤微微一转动,挨着床榻的那面墙壁立时转动开来,竟是一扇门,门后通往了其他去处。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86节
“快进去,”宁太后打头阵,带了林婳一行人进去,又拨动机关,将石门收了起来,往里走,是一间密室。
第92章 正文完结
宁太后去点亮了密室里的烛火, 只见这是一间普通的屋子,摆了一张桌子,几张凳子、还有一张床, 靠墙还放着一个柜子。
“来,坐下, ”宁太后拉着林婳凳子上坐下,绿翘和月橘守在门边, 月橘手里还拿了一把短剑, 神情警惕着。
片刻后, 从外面穿来了厮杀声,即便她们在密室里,也听得很清楚, 瞬间大家都紧张了起来,怕禁卫军抵挡不住叛军,让叛军闯入进来。
宁太后察觉林婳的手变得冰凉,安抚她道:“别怕,这些叛军不成气候, 是攻不进来的。”
“我担心皇上, ”林婳道:“他如今受了重伤,毫无反抗之力。”
宁太后道:“受伤这事确实在意料之外, 不过平南王谋反之事, 皇上早有防备, 他是得逞不了的。”
“平南王谋反?”林婳顷刻间将事情前因后果想清楚了,难怪太后会突然同意让皇上聘她为皇后, 爹爹又为何苦苦相逼,非要她嫁给皇上,这桩婚事其实是为了保证皇权, 并不只是为了补偿因被谦亲王退亲而丢了脸面的林国公府。
“是,”宁太后盯着林婳道:“婳儿,你不会怪母后吧?”
林婳摇摇头,“怎么会呢?母后您也是为了我好,若非如此,我若嫁入平南王府,不仅害了林国公府,更是给母后和皇上造成威胁,幸而是如今这般结果。”
宁太后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你也不用担心,有何瑞和边阳在皇上身边,皇上是不会有事的。”
“啊……”忽然,就近听见了一声惨叫,好像就在密室的门外,惊得密室里的一众人纷纷变了脸色,特别是林婳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手脚也愈发冰凉起来。
刹那间,她像是回到了年幼时遭遇的那场宫变,那场宫变何其惨烈,杀了个三天三夜,那日宫里正有宴席,一众后宫妃嫔都在一处宫殿,她让太后身边的宫女先带回去睡觉,紧接着发生宫变,禁卫军都抓紧护着在宫宴上的后妃和皇上,其他的都管不上。
被叛军杀了的太监、宫女的血几乎染红了地面,带着林婳那宫女着急去逃命,便将林婳塞到床底躲着,叛军闯入杀了没来得及逃走的宫女,到处搜刮,她独自一人躲在漆黑的床底下,耳边尽是叛军肆意杀戮的声音,那时她就好像是堕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噩梦之中。
一直到一天后,萧弈洵领着兵寻了来,与徘徊在此处的叛军厮杀,血腥的场面贯穿了她后来做的所有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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