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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间云雾
绿翘道:“真奇怪,素日里永安宫可是勤快打扫了的,内殿更是我亲自打扫的,怎么还会有虫?”
月橘拿着药膏,一点点给林婳脖子上的红印细抹了,正抹着,苏姑姑走了进来,道:“娘娘,昨晚睡得可好?太后娘娘方才命人送了补汤来,让您趁热喝了呢。”
见到月橘在给林婳擦药,不禁诧异问道:“你这是在什么?”
月橘道:“娘娘的脖子被虫子叮咬了,留了一片红印,给她擦擦药。”
苏姑姑凑过来看了一眼,无奈扶额:“你们着两个小丫头,这,这——唉……”
只见哪里是什么蚊虫叮咬的红印,分明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弄出来的,果然,还是得找一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来伺候着,或者给这两个丫头许配了人,也该开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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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婳以为选秀这事也就提了一下,便是要办,也得等到年后再考虑这事,未曾想到舒妃竟这般迫不及待,这就集齐了秀女画像,还特地拿到了她的永安宫来。
“哟,皇后娘娘您画的太后可真像,跟真人简直一模一样,”舒妃从宫婢手中拿了一卷画像来,道:“这从各处呈上来的秀女画像,比起皇后娘娘您画的可差远了。”
林婳收了画笔,绿翘适时奉上热毛巾,让林婳擦了手,“说吧,你到我这处来,还带了这么些秀女的画像来,是什么意思?”
她去了暖炉旁坐下,请了舒妃一同入座。
舒妃笑了笑道:“不过是像让娘娘您帮着一块挑选,毕竟是以后一同在宫里生活的姐妹,还是挑些个有眼缘的才是,”说罢,她将手里的画像摊开在林婳面前,道:“这是汾阳侯府的嫡次女,今年正好及笄,精通琴棋书画,看样貌长得又是如花似玉,想必皇上定会喜欢。”
林婳冷笑一声道:“你就这么笃定皇上会喜欢?”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83节
“哦?这么说皇后娘娘您很了解皇上的喜好?”
林婳招了招手,让宫婢把所有画像呈上来,她一幅一幅地挑选,“说很了解倒不至于,但总是了解一点的。这挑画像的事,本宫倒是能给一点意见。”
林婳一边挑一边看,面容长得好看的,长得丰腴的,知书达理的,性情温顺的,这些自然通通不行,全部扔掉,最后选了几个相貌平平,性情平平,才艺更是平平的秀女。
她颇为公正地道:“就这些吧,其余的实在难入本宫的眼,想必皇上也不会多瞧一眼。”
林婳这般孩子气的行为,舒妃自然是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如此,那臣妾这就召人进宫来,让皇上再挑挑。”
舒妃这般大度,叫林婳实在忍不住道:“你那么急切作甚?宫里女人多,难道你很高兴?”
舒妃很是贤惠地道:“妾身也是为了皇上好,想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么些年来,宫中妃嫔一个个静悄悄的,都没什么动静,就只有先——”她察觉不妥,猛地又转了话题,道:“皇上总得有子嗣才行,不论是谁生下的,也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总得有一个才好。”
说罢,她目光往下移,盯着林婳的肚子道:“皇后娘娘,您入宫也有一些时日了,也是时候传些喜讯来了吧?”
林婳下意识捂了捂肚子,“我还小,早着呢。”
她自个儿也琢磨着,从温泉行宫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小日子也是按时到呢。
舒妃又笑眯眯地问:“恕妾身多事,实在是娘娘您年纪小,许多事不懂,就多嘴一问,不知您与皇上的房事可还算妥当?”
这话问得林婳一下面红耳赤起来,她怎么敢问这种事?
舒妃挪动了下身子,望着林婳缓缓说道:“皇上在这事上面,向来不是很热衷,但每回都很温柔,极尽的温柔,切实很会体贴人,想来皇上待娘娘您也是这般吧。”
林婳面上的羞意一下褪去,目光也沾染了几分冷意,“这种事,便是本宫年纪小,该知道的也当知道,就不用舒妃你来过问了。”
什么温柔?什么体贴?这种词她一句也不想听。
“不过既然舒妃你这般关心,透露一两句也不是不可以,”林婳冷笑着道:“皇上毕竟年轻气壮,又常年练武,自然是血气方刚。你说的太过温柔,恐怕只是索然无味吧!”
这话够狠,舒妃听了脸都青了,当即起身告辞,步子走得飞快。
“可恶!”林婳也憋着气,一袖子扫翻了茶盏,可算知道宁太后之前安排的用意,只把她嫁给萧弈谦,是知道她的个性,眼底绝对容不了沙子,绝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不过是叫舒妃拿话刺了刺,便醋得她烧心挠肺。
第89章 撞见
下雪了, 不过一夜的功夫,整个皇宫都银装素裹起来了。
林婳抱着汤婆子站在廊下,看着月橘带着两个宫女在庭院里堆雪人, 一片片雪花落在她们的头上,衣裳上, 都要把她们变成会动的雪人了。
她不禁笑着道:“就那么急要堆雪人?等雪停了再堆不行?”
月橘回道:“等过一会就不想堆啦!”
林婳听罢微微一愣,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换做往常她肯定是第一个冲出去堆雪的人, 可如今却没这心思了, 难道这就是长大了吗?
这时,苏姑姑从外头撑了伞回来,手上提着去太医院取来的一些滋补药材, 见到月橘她们这帮小丫头在堆雪人,忍不住道:“冒着这么大的雪堆雪人,等会染了风寒,有你们好受的!”
说话间,到了廊下来, 她收了伞, 同林婳道:“方才在太医院听抓药的吏目说,皇上又病了, 这会子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在一块给皇上做一个药到病除的方子, 说是之前在皇家猎场受的伤, 有些伤了根基,得好生调养着。”
林婳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杏眸急切地看着苏姑姑道:“严重吗?”
“说是染了风寒,咳得还很厉害,”苏姑姑道:“依我看这不病才怪了, 咱们这位皇上从早到晚的国事忙不停,就没见他停歇过,我这个做奴才的,看着都觉得累。”
是啊!能不累吗?每日都有堆成小山那么高的折子要批,还得召见大臣商讨要事,有时候还会谈到深夜,所有的事他这个做皇帝的得自己扛,每一个决策都决定着大齐朝兴衰,其中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林婳道:“我记得有一年在陵东,我也染了风寒,咳得非常厉害,当地的大夫熬制了一种叫枇杷膏的药给我喝,那味道甜滋滋的,我甚是喜欢喝,连着喝了几日,也就不咳了。”
“是啊,”苏姑姑笑道:“奴婢也记得,那位大夫是南方人,这枇杷膏是他们老家治咳嗽的法子。熬制时,这位大夫还教了奴婢,用的是枇杷老叶,枇杷,还有冰糖和川贝母。后来奴婢每回咳嗽,都会熬了来喝,喝几个疗程就好了。”
林婳笑了笑道:“苏姑姑,这会得麻烦您教我了。”
枇杷膏熬制起来并不难,主要是耗费心思,离不得人。
待慢火煮粘稠后,林婳加了很多白糖进去,这样药喝起来甜丝丝的,萧弈洵也不会抗拒喝药了。
熬好了之后,外面的雪还在下,寒风刺骨得厉害。
林婳披了一件狐狸毛披风,叫绿翘撑了伞,自己亲自抱着用瓷罐装的枇杷膏往长明宫去。
“皇后娘娘,雪下得这么大,您怎么自己走过来了,也不坐轿子?”何瑞正在长明宫的殿门口透气,大老远见到林婳走来,惊讶地连忙迎上前来。
林婳笑道:“在永安宫闷了一天,正想活动一下,便就走过来了。皇上这会有空吧?本宫有东西给他。”
何瑞一阵干笑,脸上表情极其不自然,“应当,算是有空吧。”
“嗯?”林婳凝眉盯着他。
何瑞这才不得不道:“舒妃娘娘在。”
林婳冷笑一声道:“怎么?她在,本宫就不能进去了?”说罢,抬脚便往长明宫里去。
何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谁又懂他的一片苦心呢?还不是为了后宫的祥和。
林婳想着进去,舒妃左右不过是在替皇上磨墨,或者给皇上捏肩什么的,总不得还能见到什么香艳的场面吧,不想一进去,见到皇上上半身衣襟敞开大半,舒妃跪坐在一旁,正在替皇上刮痧,两人正温柔地说着话。
舒妃语气温柔地问:“皇上,这个力度还可以吗?不疼吧?”
文宣帝垂眸沉声道:“不疼。”
一时之间,林婳只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脑子里回荡着舒妃之前说过的话,“皇上很温柔,很会体贴人”,她紧咬着下唇,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往外走,正撞上跟上来的何瑞,她一把将手里装了枇杷膏的瓷罐塞到何瑞的怀里,提着裙摆飞快地跑走了。
绿翘道了一声:“这是我家娘娘亲自给皇上熬制的枇杷膏,直接吃或者泡在热水里喝,能止咳。”说罢,连忙去追自家主子去。
“哎!”何瑞还想说什么,但人已经跑远了,回首往殿内一看,不由笑了笑,心道:皇上可算是苦尽甘来,咱们皇后娘娘开窍了!
“何瑞?站在哪里作甚?”文宣帝目光扫了过来,只看到何瑞一个侧影,问道:“方才是谁来了?”
何瑞抱着瓷罐走进去,道:“皇上,方才是皇后娘娘来了,给皇上您送了止咳的药来,说是皇后娘娘亲手熬制的。”
文宣帝剑眉微耸,“拿过来。”
“哎,”何瑞应着,道:“说是直接吃或者泡在热水里吃。”他想一旁的小德子使了使眼色,小德子连忙去准备热水。
何瑞打开瓷罐的封条,微微侧着瓷罐让皇上看清楚,只见里面是褐色的膏状物体,看着像麦芽糖。
舒妃微微探身来看了一眼,笑道:“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
“勺子。”文宣帝道。
何瑞忙取了一只木勺递过来,文宣帝接过,挖了一勺枇杷膏吃到了口中,甜丝丝微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微微一咽,润润的枇杷膏滑入喉咙里,一直干燥又微痒的喉咙瞬间变得舒适起来。
他眼底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来,抬眸问道:“她怎么不自己拿进来?”
何瑞干笑着,看了看一旁的舒妃,文宣帝顺着他视线望去,顿时扯起自己的衣襟,口气疏冷地道:“舒妃,可以了,朕好多了。”
诚然,这刚开始给皇上刮痧没一会,舒妃道:“皇上您背上的莎很红很黑,实在需要再刮一会,不然这病不会好得这般快。”
何瑞很懂眼色,连忙过去道:“舒妃娘娘,不然您教教奴才怎么弄,奴才来替皇上刮,您在一旁指点便是了。”
舒妃微微一笑:“如此,也行。”面上笑着,眼底的笑意却逐渐地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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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皇上在庆云殿大宴群臣,一如往年,只不过林婳坐的位置,从官员女眷的位置坐到了皇后的位置,接受一众人的跪拜行礼,还有各方寒暄,既拘谨又无聊,这恐怕就是做皇后必须所要经历的,推也推不掉。
比起林婳的寡言客套,舒妃就比较如鱼得水了,林婳甚至想,如果萧弈洵不是皇上的话,这个皇后位置让给舒妃也未曾不可,她可比自己适合多了。
宫宴过半,文宣帝与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有要事相商,去了庆云殿的偏殿小坐,没了皇上坐镇,男子那边的宴席似热闹了不少,反观女眷这边因为她在,大家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谈论什么也有所顾忌。
如此,再呆下去,恐怕要扫大家的兴致了,这时,她瞄见方映雪被人叫走了,她便借着更衣的借口也溜了出去,跟着方映雪的身后,见到方映雪正是与表哥叶庭风、还有萧弈谦汇合,叶庭风他们的手里还拿着烟花。
“好啊你们,你们去放烟花,竟也不叫我?”林婳大步地从暗处走了出去。
叶庭风一行人见到她,也十分惊讶,他打趣道:“你如今是皇后,已今非昔比,这样的事怎么好叫你?”
林婳笑道:“怎么?我成了皇后,就不是你表妹了?”
“是是是,”叶庭风笑道:“那废话不多说,走吧。”
方映雪过来亲昵地挽住林婳的手,拉着她一块走,林婳摆了摆手,让绿翘和月橘不要跟上来了,她道:“反正此时此刻我是林婳,不是什么皇后,你们也别把我当皇后看。”
从小的交情,突然客气起来,还真叫人不自在。
林婳挨着方映雪笑问道:“你的嫁妆可备好了?等过了年,你可就是我表嫂了?”
方映雪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可惜了,我不能去观礼,”林婳遗憾道:“不过你放心,等你大婚那日,我定会给你送上一份厚礼。”
踩着积雪,寻了一处空地,林婳他们放起了烟火,今年有的只有静静地望着烟火升空,欣赏它的美丽,都成长了,不像之前那般胡闹,往对方身上砸雪球。
况且,早就物是人非了。
萧弈谦微微侧首来看林婳,失去她既已成事实,那便祝福她,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幸福、快乐!
叶庭风和方映雪也含笑相视,放在身侧的手偷偷地、渐渐地挨在了一起,无声地在祝对方“新年快乐”。
林婳仰头望着烟火一眨不眨眼,在心里默默想道:烟花真美,若是能与萧弈洵一起看,那就更好了!
放完了烟花,一行人结伴回去,走的不是来时的路,而从御花园里穿过去,准备欣赏一下夜晚御花园的雪景,顺便去梅林摘一支沾了雪的梅花枝。
厚雪被踩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林婳和方映雪并行走在中间,萧弈谦开头,叶庭风垫后。
行至一处花榭,只见里面点了灯,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仔细辨认是一男一女的声音,萧弈谦立即回头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也不知是哪一对野鸳鸯,竟如此胆大妄为,竟趁着举办宫宴的时候,跑到此处来幽会,且叫本郡王撞了个正着了吧!”
他说着便走近了花榭旁的窗户,伸手往那窗纸上捅了一个洞,然后往里面望去,这一瞧惊了一跳,赶紧往回走,摆着手道:“走吧,也没什么好瞧的,不过是两个太监在里面清扫罢了。”
林婳等人不疑有他,正准备撤走,但好巧不巧,正撞见何瑞领人端了好酒好菜来,这下可就暴露了,在花榭里面的人才不是萧弈谦说的洒扫太监,而是文宣帝,他在里面又如何?值得萧弈谦编借口吗?那里面必定是有猫腻。
林婳快步走去花榭门口,猛地一推门,只见里间点满了蜡烛,还摆了好些插满了各种鲜花的花瓶,文宣帝和舒妃正对坐而望,气氛正好,门突然被撞开,把他们两人都惊着了。
“皇上,”林婳行了行礼,惊讶间又觉得有些可笑,还以为他在庆云殿的偏殿与大臣同饮,没想到跑到此处来跟舒妃幽会来了。
萧弈谦、叶庭风、还有方映雪也过来给文宣帝请了安。
萧弈谦尴尬道:“皇上,臣弟只是恰好路过,可不是有心打搅您和舒妃娘娘,这就退下了。”说罢,这就要走,还冲林婳使了使眼色,让她也跟着一块离开,别打扰了皇上和舒妃的兴致,尽管她是皇后,但此刻出现,似乎并不太讨喜。
林婳看懂了他的意思,也跟着行了行礼,随萧弈谦一同离开,叶庭风和方映雪见罢也赶紧告辞。
“皇上,”舒妃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似乎有些生气了呢。”
“你不是要喝酒吗?”萧弈洵道:“管那么多作甚?”
舒妃起身,从何瑞手中拿过酒壶,笑着道:“那妾身为皇上您斟酒,这最后的一杯酒,还请皇上您能真情流露一些,可别当着妾身的面,想别的人……”
夜色中,林婳走得很快,方映雪他们在后面跟着。
叶庭风道:“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搅她了,就这么跟在她身后就行了。”
方映雪下意识伸手碰了碰叶庭风的手,刚碰到就被他的手握住了,她心中一暖,不禁抿了抿唇,道:“原来做皇后也并不是很开心的,以皇后娘娘的性子,她心里恐怕很不好受。”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84节
萧弈谦道:“帝王向来如此,便是拒绝也拒绝不了。”
他话刚落,就遭了叶庭风一个白眼,“若非你当初荒唐,岂会让她落得此刻这般境地。”
萧弈谦作出羞愧状,“好兄弟,我知道错了,这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吧!”
叶庭风冷冷笑道:“我可不敢当顺阳郡王你的好兄弟,今日若非看在映雪的份上,你觉得我会搭理你?”
萧弈谦默然,是,都是他糊涂,才会将事情变成这样!
林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永安宫的,但回过神来已然在凳子上呆坐了许久,苏姑姑急得如热锅蚂蚁,还以为她魔怔了呢。
“姑姑,我没事,”林婳笑了笑道:“就是喝了点酒,乏了。”
“那娘娘您要不沐浴歇息了?”苏姑姑道。
“嗯,”林婳点了点头,去沐浴过后,上了床榻歇息。
“是发生什么了吗?”苏姑姑叫了绿翘和月橘问话,道:“宫宴之前还开开心心的,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不知道啊,”绿翘道:“娘娘半道跟表少爷、还有方家二小姐出去了一趟,也不让我们跟着,回来之后她就这样了。”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见得一个人影从外面走了来,待看清楚是文宣帝,纷纷吓了一条,月橘更是惊讶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望了望后面,也没见何瑞总管以及其他太监跟着。
文宣帝道:“今日是大年初一,按照惯例当在皇后宫中歇息,朕便来了。”
苏姑姑道:“皇上,皇后娘娘歇下了。”
“无碍,”文宣帝道:“你们且退下吧,朕自有分寸。”
说罢,他抬脚往昏暗的内殿走了去,里间皇后娘娘歇下了,只留了一张照明的犀牛角宫灯。
苏姑姑她们三人听从圣谕,退出到了殿外,将殿门关了起来。
第90章 欢心
林婳正睡得迷迷糊糊, 感觉有人凑近了,一下惊醒过来,但见萧弈洵在一旁躺了下来, 待醒神过来,怒气也跟着往上冒了起来, 一时酸道:“你到我这里来作甚?永安宫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萧弈洵单手撑着床榻, 侧首望过来道:“今日过节, 朕理应到皇后宫中来。”
“倒也不必如此遵循祖例, ”林婳道:“现下天色也不算晚,皇上您移驾去舒妃宫中,想必她还未歇下。”
萧弈洵径直躺下, 四肢舒展开来,手臂还搭在了林婳的身上,“我就想在你这里歇息。”
林婳用力扯了扯被子,把他的手臂拨开了去,方才平息的醋海又开始翻腾起来, 翻身向着床榻里面, 脸蛋藏了大半在被窝了,眼睛就开始冒热气, 他这会跑来永安宫说这些, 奚落谁呢?逢年过节才来一遭, 素日里就围着他的后宫美人转来转去。
她原本只是兀自掉一下眼泪,可一想到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又想到她从不信帝王有情,到如今一片真心喜欢他,果然还是被辜负了, 想到以后的日子,直觉得暗无天日,难受至极。
默默那锦被擦眼泪变成了小声抽噎,情绪一旦放大,还有点收不住了,薄肩一抽一抽,脸直接埋在锦被里呜咽起来。
突然,萧弈洵伸手将她掰了过来,诧异道:“怎么哭了?”说着,拿指腹轻轻地替她拭去了眼泪。
“我,我……”林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心里话统统都说出来,可是若他跟自己的心意不同,说出来不是让他笑话吗?于是便把话收住了,只往前一扑,扑到他怀里,低声喊道:“洵哥哥。”
萧弈洵一怔,“你叫我什么?”
“洵哥哥,”林婳抬起小脸道:“小时候我就这么叫你,以后我还这样叫你好不好?”
杏眼含着雾气,泪眼朦胧,小脸红扑扑,一只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的怀里,似弱柳扶风,娇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睛。
“婳儿。”他轻声唤她。
“嗯,”她应着,手圈住了他的腰,脸蛋蹭了蹭他的胸膛,脑子里的那些纠结折腾得她累极了,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静静地感受着他在身边,“怎么了?”
他伸手捏着她的美人尖,令她抬起头来,他也顺势低头过去吻了过去,饱满柔软的唇瓣碰了个正着,透着淡淡的香气还有一丝丝眼泪的咸味,他甘之如饴,虔诚地取悦她。
林婳手攀上他的后背,也极力地回应他。
红烛香帐,叠影重重,呢喃浅吟,直教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
年后天气逐渐转暖,阳光普照着整个皇宫,积雪都化了,正是适合到处走动的时候。
文宣帝坐在一堆存了好几日的奏折山里,吭哧吭哧地批奏折,一干就是昏天暗地,连哪都去不成,都是第二年紧要的一些国事,得早些处理掉了。
“何瑞,”批着奏折的文宣帝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今日可有人到长明宫来?”
何瑞愣了下,答:“未曾,”不过随即又添了一句,“下半日,方丞相与户部尚书会进宫觐见,与皇上您商讨各地开春农耕等事。”
“嗯,”文宣帝应了声,垂眸继续批奏折,不一会又抬头向着殿门口望了一眼,又继续批奏折。
连着好几日,文宣帝都会时不时问,可有什么人到长明宫来,还道谁来都让他进来,莫要阻拦!
何瑞听得糊里糊涂,“大臣们都是进宫来商讨要事,奴才自是不敢阻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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