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sweetea
妈耶,搞了一千年的百合,差点忘了还有男主这种生物。
男主楚一川,是真仙的一缕神魂,此次夜思远死遁,就会与他相识。
夜思远原本浑浑噩噩,日夜颓唐,求生欲直线下降,是楚一川这个君子如玉的男主陪伴她振作起来,再给予她自己的全部力量,助她复仇。
凤九仪精神来了,为了和平,楚一川你且暂时神游着去吧。
她这边收拾好包袱,正兴冲冲要出门去寻楚一川,燕飞匆匆拦住:“仙尊莫急,待禀告了尊上您再起步也不迟。”
凤九仪捏捏她的脸,脚步一转:“我去同她说。”
燕飞停在原地,眼里晦涩难明。
飘进夜卉迟的书房时,她正和人商议事情,前几天刚把冒头挑衅的给踹了下去,这会儿又有魔修不顾命令屠了凡人的村落,她正愁怎么让这群魔乱舞的神经病们老实点。
夜卉迟不紧不慢的吩咐下去,又让他们下去,这才登登登跑到凤九仪面前,拉住她的手,亲昵道:“师尊怎么来看我了,可是呆的无聊了?忙完这阵我就带师尊出去玩可好?”
没走远的亲随中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发出了一声疑问:“咦?”
凤九仪猜测那就是八卦的荟蔚。
她笑了笑,拉夜卉迟坐下,夜卉迟恋恋不舍地低头玩着她的手,一副很奶很乖巧的模样,凤九仪理理她的头发,说道:“我要出门一趟。”
夜卉迟愣了一下:“要几天?”
凤九仪心算了下,虽然她大概知道楚一川和夜思远在哪里,可毕竟得赶路,因此至少需要两个月。
“不行!”夜卉迟脸色一沉,离她又近了一分,抿着嘴闹脾气。
本来就是嘛,师尊只答应给她叁年,眼下什么也没做便过去了一月,再白白送她两个月,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夜卉迟偎进凤九仪的怀里抱紧她,以示决心:“你想得美!”
凤九仪哭笑不得,揉揉她的头“怎么和师尊说话的呢,师尊这次出门是为了苍生,懂伐?”
夜卉迟要是管苍生活得好不好她就不来当魔尊了:“反正我不让你去,你要是执意我就拿锁仙塔关了你。”
刚才就不该听燕飞的话过来,凤九仪暗暗后悔,夜卉迟坐直起来吻她的下巴,手在背上抚摸,势要留下她。凤九仪很快被她压在地上乱摸,唇舌交缠在一起,衣裳凌乱,露出雪白的乳峰,一只纤长的手横过来抓握住颤颤的乳球,搓揉玩弄,凤九仪逃出她的唇舌,脸颊已有些红晕,夜卉迟紧盯着她的双眼,逼问道:“这张嘴夜思远可有亲吻过?”
凤九仪被她手下的流气动作羞得缩起,却更显得乳峰挺俏硕白:“有过。”夜卉迟一滞,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抬住她的屁股,让她两腿跨开坐在自己腿上,又拍拍小屁股,严肃道:“可有做到这一步?”
凤九仪惊叫一声,捂住脸:“没有,卉迟,别闹了。”
夜卉迟这才露出点笑意,将脸贴在双峰之间深深地嗅了一下,便去寻上面的莓果亲吻,手揉弄着凤九仪的屁股,两人的皮肤皆十分火热。
她的对待太温柔了,凤九仪反而像被羽毛挠过心间,痒痒的不知足。
但细细一想,她可不是来纵欢的,于是赶紧收了那分随意,细声哄道:“卉迟,我是真的有急事,我算到思远即将借力重返,不愿看到你二人相残,这便去把那借的力给拐走。”
这话说的可算十分没良心,夜卉迟是心花怒放,暗算着到时候给她夜思远一个偷袭,又一边感叹着她师尊还真没替夜思远考虑过。这一乐就差点答应了,还好脑子反应过来:“师尊想出去也行,待我准备一下一同去。”
凤九仪无语:“你是想耍阴招吧。”
夜卉迟乐得捏了她的下巴湿吻,两个女孩子的香舌都是滑软温热的,交缠在一起发出啧啧水声,互相吮吸着蜜津,同样柔软的胸乳相贴在一起,白花花的让人口齿干燥,夜卉迟趁机将手摸进师尊的裙底腿间,凤九仪登时一缩,身子软了,酥酥地瞪着夜卉迟:“顺竿子爬得挺快。”
夜卉迟睁大眼睛,在那隐秘之处乱摸一阵,将沾了水迹的手指拿出来疑惑道:“可师尊看起来不像是不喜欢啊。”
凤九仪仰倒:“卉迟,你学坏了。”
两人到底是没有胡闹下去,女人的情欲来得快收得也快,享受的是那个过程,不必非要深入。
等了两日,凤九仪携大徒弟出门了,她二人此番出门是要行不轨之事,自然得悄悄摸摸,凤九仪捏了掌中的缚令,预备是对这不老实的大弟子用的。
卉迟发誓说不伤思远,打死凤九仪也不相信,只得暗作防备,可这样日日防夜夜防何时是个头,她凤九仪也不是啥和平大使,俩人要真掐起来了,她还能怎么办。
凤九仪一天一个想法,这会儿又觉得这个计划不靠谱了,何况楚一川也没惹她,毕竟是真仙力量,发怒了谁来收场?凤九仪日思夜想总觉得不行,这就想不顾叁年之约偷偷溜了。
可夜卉迟早有前车之鉴,把她看得紧紧的,夜晚睡觉都要抱着她,凤九仪知道她多疑敏感的性子,一定也把锁仙塔带了来,很是头疼。
“师尊,我们往何处去?”
夜卉迟紧紧搂住她的腰,咬着耳垂低声问她,呼吸酥软了半边身子,凤九仪推开她又被抓回来,变本加厉地含着耳垂舔咬,隔着衣服胸部被狠狠抓揉,凤九仪喘着娇气瘫在她怀里,软软一瞪:“往北。”
夜卉迟唤出一道灵力飞出马车,车马上改了方向。她头也没抬地接着含住凤九仪的樱唇,势要抓紧时间亲昵无间。凤九仪微张开嘴,小舌头立马被卷走,没人看见了,夜卉迟放荡淫秽起来,大口吞咽着凤九仪的蜜津,包住两片小嘴使劲吮吸,手从衣领上方伸进去,握住两团热热的肉包子,爱不释手地捏揉,凤九仪虚软了,猫一样哼哼着,夜卉迟捞了一把,叫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整个人软在自己怀里,用手一试,不禁咦了一声。
“师尊洞口已开,动情得如此之快?”
凤九仪娇哼着封住她的嘴,夜卉迟见她早准备好,不再怜香惜玉,而是掀开裙子——里面赫然是早已挺立的逼真肉棒。
她不耐烦用手干凤九仪,便用灵力化了一根,便如同自己身上的肉一般,只是不会喷精。当下一挺,便顺利进入了。凤九仪感受到两腿之间的充实,含笑望向夜卉迟的眼睛,夜卉迟显然也挺满意。将她一推便冲刺起来。
凤九仪被冲撞得呀呀叫,纵然是充实,可总有几分古怪:“卉迟,你哪儿学来的奇技淫巧!”
我可没教你这些!
夜卉迟狠狠插着她,轻笑道:“自然是日夜想着如何干师尊,无师自通出来的。”
凤九仪这回是真被撩得动情了,穴里水足得不得了,夜卉迟在里头待了半时辰都不见她喊滚,啃着乳果非常享受和凤九仪负距离的感觉。
凤九仪的快感慢慢褪去,自个儿退了出来,整理好衣服,夜卉迟突然被拔无情,委屈地抬头控诉。
细长的眼型瞪得圆圆的也是非常有杀伤力的,凤九仪笑眯眯吻了她嘴角一下,作不值钱的安抚。
九仪 三、旧地
马车无人驾驶却自动向前跑去,却非是往北,而是朝西而去,凤九仪刚复活不久,还没找到掌控力量的状态,一时之间也没发现,再加上夜卉迟一直闹着她,让她无暇看顾其他,一直也没探出过马车。
说到底来,还是她太自信了,以为事到如今夜卉迟还是那个事事听她的乖顺小弟子,全然不知没了一切束缚,夜卉迟会有多无所顾忌。
这马车是一种飞行法器,通常来说,修仙之人为了彰显自己的仙容,通常会选择开放式的法器,比如骚包如凤九仪,她曾经就只乘花啊草啊,尽量营造一种喝风饮露的仙女形象。
夜卉迟赖在凤九仪身边,似一张膏药一般,九仪一开始还不大适应,感觉像是夏天戴了围脖一样累赘,但夜卉迟一直不放手,她渐渐也习惯了。
可挨着挨着,有人的手就不规矩起来,九仪感到一只手在自己腰间摩挲着软肉,她近日到了魔界,也不再喝风饮露,每天换着法吃好吃的,肚子上也长了一层肉,夜卉迟自己身材很标准,捏着她的肉很惊奇,咬着她的耳朵问:“师尊,我将你养得好不好?”
九仪被她摸得怪不自在的,正要拂开那只作乱的手,夜卉迟却可怜兮兮地抬头:“我看师尊在魔界待得也算开心,为何不愿长留?”
她语气里的希冀也叫九仪心软了很多:“卉迟乖,不是不愿意陪你呀,实在是我陪着你,等你师妹有朝一日打上门来瞧见这个情况,你叫她怎么想?”
她好似瞧不见夜卉迟难看的神色,自顾自嘀咕着:“做家长的也很难的,不能一碗水端平,日后会遭报应的。”
那你曾经对我的伤害,也配叫一碗水端平吗?夜卉迟想冷笑,却感觉嘴角乏力得很,冷沉沉的,抬不起来。只觉得身旁这个女人浑身是刺,叫她靠近一分就受伤一分。
凤九仪像是听懂她内心在想什么一般,轻轻一笑:“所以我后来遭报应了啊。”
那当胸一剑她可感觉得清清楚楚,可能是真的死的太透了,以至于系统都有点慌,都忘记屏蔽凤九仪,反复打电话确认:“她不会真的死吧?”
然后在电话那边传来的其他声音保证她不会死的同时,凤九仪就真的死了。
都说人死往事随风去,那这辈子,她是不是可以真的把水端平些?
趁夜卉迟愣神的时候,九仪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不由得发出一声疑惑:“咦?”
这重峦迭嶂郁郁葱葱,可不像是北境的冰雪人间,更重要的是,还有点眼熟。
她亲徒儿,这是带她来故地重游了呢。
夜卉迟心虚地坐在角落没说话,待到看她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敢上前来贴贴:“待师尊陪我逛逛再去找师妹不迟。”
大概这个地方是她的心结所在,一进入这里,夜卉迟就肉眼可见地有些失控,尽管她尽量维持住正常,不在凤九仪面前显示出异样,但那偷偷四溢的魔气可骗不了人。
只是凤九仪一看她,她便努力控制一下,不叫那魔气扫到无辜的花花草草,凤九仪注意力移开,她便舒展开,任凭草地上新长出来的嫩芽被侵染到萎缩,魔性本恶,这会使她感到愉悦。
九仪就似没见到她的小动作一样,沿着往日的记忆,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穿过山门,上了通天梯,到了主峰。往日的繁华热闹皆不再,只剩破的破坏的坏,或是被烧得漆黑一片。大殿穿过空荡荡的风,掀动了夜卉迟百无聊赖的黑色裙角。
九仪问:“他们都死了吗?”卉迟点头。
九仪再问:“一个都没剩下吗?”
这回没人说话,卉迟再迟钝也知道这问题不能答。
她像是被凤九仪的话语刺到一样,魔气如狂风骤雨,在后头扫荡,却仍不敢说话。
半晌,才委屈道:“他们欺负我。”
凤九仪点头,是。
可最欺负你的人是我。
偏帮思远,打压你的人是我,掌门只是施压;陷害你,叫你修为尽失,从头来过的是我,孙真人只是出主意。
其实说到底,这些担了欺负她的罪名的人,都没真正动过手,只有凤九仪是那个从头到尾出手的人。
她忽然感觉头有点疼,不知要怎么和当事人解释自己的罪名。
夜卉迟却不管那些,上前来勾她的手:“不要管他们了,去看我们的院子好不好,这些年我都在打理,那里可一直是原来的样子。”
凤九仪被她拉着走,从背后看只能看到夜卉迟高高扎着的马尾晃荡过腰间,看不见神色如何。
说是“我们的院子”,实则只剩凤九仪和夜卉迟的房间完整,至于夜思远的那间,根本没人去修,甚至被人特意损毁过,家具全没了,屋顶少了一半,门断了墙裂了,已然不能住人。
大概是她目光停留在思远屋子的时间有点长,卉迟不满地赶忙拉她进入房间,欢欣地向她展示:“看,我保留得好不好?”
凤九仪最常用的书桌,凤九仪最爱躺的睡榻,凤九仪用过的修炼卷宗,每一样都是她记忆里曾经的模样,甚至某天偷懒午睡,胳膊将墨砚扫到了一旁的不规整模样也完美复现。
九仪回头看她,不小心瞥见她眼角闪烁着一点晶亮,下一秒却转过头去,再回来时已一切如常。
九仪靠着桌子,忆起了曾经的懒散,啊,好像就是不勤于修炼,才叫思远和卉迟修为赶了上来,变得不那么尊师重道了呢。
她招招手,卉迟乖乖靠过来,九仪却不碰她,而是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她的马尾,手指在发间穿梭,直至将这束一直晃得她眼烦的头发梳好,这才满意:“这才像话,回去以后找个侍女,你自己束的发不好看。”
卉迟迟疑地看向她,似是在等待她对这间屋子的评价。
凤九仪却无动于衷地走开,转身进了隔壁的卉迟的房间,任由卉迟在后头发愣。
相比较曾经的自己的房间,九仪还是更喜欢卉迟的房间,就像她本人一般,做事永远认真却又永远更过分一点,但显然打理它的人并没有放多少心神在上面,桌面落了薄薄一层灰,在光线下显得不明显——今天是个阴天。
凤九仪一眼就看到床头的鞭子,那是一根极其漂亮精致的长鞭,原本是黑色的,但现在早已浸透了血,成了深红色,以至于显得有些吓人。
这本是收徒时九仪送给卉迟的拜师礼,可它第一次使用,却是因为一次争端。
那是一次很小的争端,无论是夜思远还是夜卉迟都没放在心上,正常来说这甚至不会叫凤九仪知晓。
但女主女配的命运就是这么巧妙,因为这场争端,思远吃了亏,门派里思远的爱慕者自作聪明地去找卉迟的麻烦,结果不出所料地,说了一些不礼貌又很刺激人的话语,夜卉迟当即拿出了离自己最近的这根鞭子来了个一死两伤。也因此,在掌门亲自上门来要求一个结果时,凤九仪也拿这根鞭子,足足责罚了卉迟九十九鞭。
思远哭着求情,但没用。甚至去扶她时,也被不留情面地躲开,尽管夜卉迟当时奄奄一息,却也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躲开了她的触碰。
这不是最后一次,甚至只是开始,到后来,这根鞭子浸染了太多卉迟的血,凤九仪死掉之前,它就已成为了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困住卉迟,叫她逃也不能逃,动也不能动的法器。
这世上却只有两人知道这件事,而且都站在这里了。是因为这个,所以这鞭子才被无所谓地丢在这里吗?
凤九仪克制不住地伸手,倏尔收回,握紧了拳头。
她转身不再看,在卉迟追上来之前就先出去了,直到目光所及是满目疮痍的门派旧地,这才缓过神来。
一切过去都已消亡了。
卉迟站到她身边,不知所措,她感觉到凤九仪的心情不太好:“师尊不开心吗?”
“你希望我开心吗?”凤九仪反问道。
“……当然。”
“卉迟,如果是我,我不会希望我的仇人开心。”
“……”她将事情挑明得太快,卉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不是仇人?她确实恨凤九仪坏的那部分所作所为。
难道非要说是自己心理畸形?夜卉迟自嘲一笑,“魔人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看来师尊还是不太熟悉魔界。”
她正想接着游说凤九仪留下来,忽然目光一凝,噤了声。
九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目光的终点,是思远的屋子。
卉迟离近了,仔细观察着门倾斜的走向,神色越来越凝重,她快速说道:“这里有人来过,我们得快点走。”
宗门被毁之后,这块地方几乎就相当于是被魔界征用了,附近绝对不会有人类出现,卉迟没找人来看着,而是自己布了禁制,一般人进不来。
而现在她熟悉的一草一木,有不明显的人来过的痕迹,无论是谁,恐怕这里已经有了布置,说不定他们进入这里的同时,有人就能感应到。
九仪皱着眉头看着那扇门,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重,待到卉迟将她拉到飞行法器上时,猛然间,那不详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滴滴,滴滴,小姐姐,你还活着!”电子机械音像电流一样蹿过九仪的大脑,饶是她已有准备,还是猛然被电晕了。
晕之前那要死的系统还兴高采烈地蹦哒:“太好了!你快来,有个角色刚刚死了,暂时找不到人顶上呢!”
早知今日,这辈子都要绕着这该死的宗门走……凤九仪昏迷过去之前,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
九仪 四、再害
睁眼的一瞬间,一片桃花飘飘然落到鼻子上。
树下的女子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自己的处境,脑海里难听的电流声迫不及待响起了:“凤九仪!帮帮忙啦!”
九仪环顾四周,这片桃林她不说熟悉,但绝对不陌生,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胸前破了个大洞,但伤口已经被修复好,看不出任何的损伤。
记忆回笼,九仪微微张开嘴,啊,是燕飞被杀了。
死状不是很吓人呢,杀人者应该想一剑毙命,不给受害者太多痛苦。
系统还在吱哇乱叫,九仪已经平静下来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员工死了,公司是不能到地府来抓人的。”
“你们没保护好我的生命安全,我有权利要求离开吧?”
系统扭捏道:“对不起嘛,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缺人。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帮帮忙,帮完这次我就放你走,反正系统里面你的名字也标记死亡了……”
“更正,不是'放我走',而是'请我走'。”
“好嘛好嘛。”
系统其实有点心虚,按道理它现在控制不了凤九仪了,因为他们不是契约关系,但仗着九仪不知道,还以为这系统如往日般有威力,便信口胡来:“最后一个任务好好做啊,我也不想电你的,每次你都好惨。”
凤九仪烦得要死了。
特别是在听完系统的任务描述之后,更是烦躁:“我不明白,你们逮着她们两个薅来薅去有什么意义,此消彼长,不叫任何一方得势,所以我就要像榔头一样东一锤西一锤,像反社会型人格一样残害别人?”
简而言之,还是去害夜卉迟。
哪怕她自己已经伤害过卉迟无数次,这次仍是犹豫。
说来话长,燕飞的身份是夜思远埋在夜卉迟身边的一步暗棋,好像是谁救了谁的家人,谁又救了谁的关系,燕飞为了报答,孤身潜到了夜卉迟身边,这一潜就是几百年,她为夜卉迟疗伤,倾听夜卉迟的情伤,陪伴夜卉迟渡过无数个被袭杀的日日夜夜,甚至连凤九仪死的那天,燕飞也是亲眼看着夜卉迟动手,再亲眼看着她崩溃的。
或许这样的她无法再胜任棋子的身份了,今日夜思远潜入魔界,也是燕飞主动找到她坦承一切,选择了了结自己的生命。
这和系统拿的剧本也不太一样,剧本上没有这么多情情爱爱,今夜夜卉迟一回来,燕飞就将给她致命一击,随后才会自杀以保全秘密。
系统也很委屈:“我也不想的啊,小世界里每个人都很难掌控,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我又不是人,可以直接上阵……”
要是它能做人,还轮得到这些感情用事的修士来坏菜?
凤九仪直接躺倒:“我不做,做不来。”
今天在宗门发生的事情她可还记得,能进入卉迟的禁制,不可能是思远,思远自己还元气大伤,现下很难直接对上卉迟,有一个人倒是很有可能,那就是楚一川,他虽然是堕仙,但力量也绝对在夜卉迟之上了,如果做陷阱的确实是他,那今日夜卉迟恐怕无法全手全脚回来。
这时候她再去补刀,卉迟还有活路?
这可把系统气得真的吱哇乱叫了:“怎么你也变得这么意气用事,夜卉迟必须死,不死剧情怎么进行。”
但九仪不管:“我就是不做,你电我吧。”
系统现在当然惩罚不了她,用尽全身力量也只能把她电晕,还不是实质上的伤害,而且电晕了找谁来顶上?
它只得耐下性子哄九仪:“这不是没了你就不行嘛,况且她又不知道你是凤九仪,就算知道了,你以前做过那么多坏事,也不介意再恨上一回……”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九仪气急了头就有点晕,她缓了缓才道:“这样做她真的会死,可我看剧本她是需要活到最后的。”
“不是真的死啦,只是濒临死亡,这样夜卉迟才会触底反弹,觉醒她们夜家的血脉,提前成长起来,不然她永远打不过楚一川啊。”
“……我都不知道你们对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九仪心情有些复杂。
她摆摆手:“等我想一想吧,你不要跟来了。”
系统故意把声音慢慢变小,营造一种越走越远的感觉:“那你需要快点想哦,现在已经下午了,我们的时间不多。”
是你的时间不多吧,凤九仪在心里嘲讽。
她在桃林里逛了逛,发现燕飞还真是个非常居家的姑娘,每一处都弄得干干静静的,又不失温馨舒适。
顶替了这样一个姑娘,她都会有些愧疚。
其实思远不该杀她。
一个摇摆不定的棋子,有时候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可惜拿不到燕飞的记忆,九仪无法知道思远当时的想法。
她思绪转了几转,又想到剧情进展得过于快速了,没想到楚一川这么快就和思远搭上了线,这样一算就算她当时没去宗门直接往北也多半是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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