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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百果
可事实却如同当头一个响亮耳光,劈头盖脸地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就是这么荒唐。
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唯一一点苗头,还要按头向他诉说这最荒谬的真理。
姜之恒淡淡瞥了一眼殿门,转身便走。
谢临香闭眼摇了摇头。
那一刻她还以为,最荒谬也就不过如此。
第45章 变天
皇帝病中,这几日的早朝皆免,一应事务由中书令大人陈舒佐作先行决策。
然而大齐的表面宁静已经被这样一封加急战报彻底搅乱。
战报入了宫,谢临香一直留着个心眼,等着第二日的结果。
可是没想到的是,最先等来的消息是中书令大人入宸心殿劝谏皇帝,却同在病中的陛下直接翻脸。
皇帝病中施威,陈大人铩羽而回。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传来圣旨。
一道诏令无关战地军情,未遣战将支援。
最先从宸心殿出来的圣旨,竟是旨在动用国库。皇帝欲在城北修建一座高楼,要其气势金扉御阙,俯尽一国,以作祈福之用。
旨意传来,满朝惊愕。
如今外敌入侵,兵临城下,而尚在病中的皇帝想的竟然是求上苍赐福,自己安于享乐?!
最先坐不住的是京中武将。
以林旌将军为首的几位手握兵权的将军一齐觐见,要求面见皇帝,请陛下收回旨意。
其次是兵部尚书,连同工部、吏部的几位官员一同往上递了折子。
再然后,中书令大人家的独子,巡防营统领陈夕泽陈将军,听到消息后一把扔了手里的剑,策马直接去找了九皇子。
旨意下达不超过一个时辰,林旌将军带着几位武将跪在了宸心殿外。
将军字字珠玑,跪立于殿下,句句陈情,为生民为社稷劝谏皇帝,自请出征,请往战地支援,求皇帝下旨派兵遣粮,以固国本。
天子不近国事,寒的是天下将士的军心。
当御医从宸心殿出来的时候,第二道圣旨也一同出了门。
外敌当前,边关不稳,皇帝遣林旌将军领平鼎军五万奔赴北境边关御敌。
至此,这一日的风波终是以第一道圣旨起,以第二道圣旨落,稍归于平静。林将军当即前往军营点兵,即日便要大军开拔。
然而这场风波并没有停止。
中书令大人自与皇帝争吵过后,便没有再在朝臣面前露过脸。正值国难当头,皇帝要在此时做这种耗费民力财力的事情,便是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唆使了陛下。
起高楼聚集天下福运,为天下祈福的这种鬼话,便只有那个早就令朝中一批大臣们深恶痛绝的国师大人能说得出口!
可先出了这道旨意,后才下旨发兵,两相碰撞下,先前朝臣们因为皇帝不关心军情的那些愤懑竟被第二道旨意冲淡,导致建高楼的旨意就这样下来了。
*
陈夕泽到九皇子住处的时候,姜之恒正坐在院中。
九皇子今日看起来像是心情甚好,在院中置了个竹榻,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交领长袖,未束发髻,头发柔柔地披散下来,并无半分武将的锐意干练,倒是潇洒写意似是一身风月的文人。
此刻正半倚在竹榻上,只是与其一身装束不符的是,修长的手指握着的并不是一卷书简,而是一柄寒气逼人的宝剑。
姜之恒右手握住剑柄,左手着一方绸缎丝帕,细细地擦拭着剑身,目光明澈而锋利,直至将剑刃擦得可以清晰映出人影。
极少见九皇子这般模样。
陈夕泽跨进院门,道了声:“九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姜之恒没有抬头,一点点地又将剑刃擦拭干净,以手指试了试锋刃利度。
“外面都快要变了天了,殿下倒是好兴致,抚剑品茗,好不快意。”
陈夕泽将方才一路赶过来的那点焦急掩饰得很好,一撩衣袍坐在一边,大剌剌地端起九皇子放在一边的茶壶便给自己倒了一杯。余下几分目光一直注意着姜之恒。
九皇子淡淡瞥过一眼:“圣旨下了?”
姜之恒这院子地方偏僻,往来连个送信的人都没有,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多半都得靠陈夕泽打听。
“由林将军带兵出征。”陈夕泽抿了一口清茶,敛了视线,望着姜之恒这太过不同寻常的装束,上下打量后终于还是没憋住,“要去做什么?”
“清君侧。”
姜之恒视线未转,语气平淡。
陈夕泽手指一抖,蓦然放下杯子,来时的那点慌乱险些无处遁形。
“做什么?!!”
清谁?如今皇帝身边谁更像是一个进谗言的小人?
陛下虽然有许多不可宣之于口的爱好,可后宫始终安宁,祸乱君侧的,自然不可能是宫里的某个嫔妃。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43节
陈夕泽脑子里过了一遍。国师在九皇子刚出生不久便为他批了命格,称其孤辰孤煞双星并行,导致他那个信奉牛鬼蛇神的父皇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这算得上是结仇了。
“殿下,慎重!”一向随心随性的陈夕泽伸手按住了姜之恒的剑。
姜之恒做事情向来干练利落,能把自己和所有的事都收拾到一丝不苟,今日这般装束已是令人意外,说出的话更叫陈夕泽觉得他会不会是疯了。
谁料姜之恒一声轻笑,露出几颗洁白牙齿。
“想哪里去了?”
“啊……啊?”陈夕泽张大嘴巴装傻。
九皇子手指一松,任由他拿走了手里的剑,摸出一根发带随意束了头发,才如释然般开口。
“你说,我真的命中带煞吗?”
这句话说得太过平静,像此前很多次提到这件事一样,是极为淡然的语气,却在这个时候生生让陈夕泽听出了点意味深长。
“此为念想,不信则无。”
姜之恒又笑了,看来他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后又南辕北辙地开口:
“我近日经常想起一些事情,断断续续,人生命格难免扑朔迷离,若是国师一时看走眼了,也未可知。”
陈夕泽只以为他今日是魔怔了,听他这样说,几乎不忍心提醒,当初皇帝痴迷此事,为皇子公主看命盘是七位术士一起得出的结果。
虽然他一直说不信则无,也一直都说没什么大事不必放在心上,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或许运用某一种算法,在某一种法则和规律里,姜之恒就是命格异于旁人。
至于信与不信,不过一句话罢了。
陈夕泽终归是没有说话。
提起这件事的人还是姜之恒自己。
“帮我做一件事,找几个人?”
“谁?”
“当年同国师一起为我推演了命盘的人。”
陈夕泽愣了愣,见姜之恒微微抬了头,把方才用来擦剑的丝帕展开,随风丢了出去。
“有些事情和印象中有些不一样,我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
谢临香得知消息的时候,圣旨已经下了。
交战地在北境,几乎可以确认背后是氏州在操作。只是为什么原本应该在三年后的战争忽然提前?
氏州人伏蛰多年,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真的是他们的风格吗?
氏州人难缠,那些死士更是令人头疼,只为了一个任务可以不计代价,不死不休。上一世谢临香在他们手里吃过不少亏,如今并不想让林将军和平鼎军的将士重蹈覆辙,便只能在给林将军的信中多提几句。
上元节还未过,京中沿街红灯笼都还挂在檐下。
只几日功夫,这京城便要冷上几分。
因为又一个足以令朝中震动的消息传来:
林旌将军领军北上,被困于边境,发回战报请求朝中增派援军。
这位两朝战将竟然在敌人手中翻了船?消息传回京城,朝中吵翻了天!
第46章 我替阿盈
而这个时候,穆宁皇帝下令修建的祈福高楼却正在筹建中。
国库的银子一边要管着边境的军备,一边又顾着城北高楼的建筑需要。虽然近几年大齐国力强盛,这些银子还能掏得出来,但如此行径无疑让朝中大臣心思各异。
最为严明板正的中书令大人第一个反对此事,迫于皇帝威势让步以后,干脆闭门不出,称病退朝。
新进的大臣们一时间失了主心骨,朝中无人可与那些溜须拍马的油滑老臣抗衡,高楼筹建之事竟就这样顺水推舟地进行了下去。
直到这一封求援的战报传来。
林旌将军带领的五万精兵被困北境辽远城,最后一封战表发出至今,北境已杳无音讯,与京城失去了最后的联络。
消息传回,朝野震惊!
林旌将军乃是当年跟随靖勇候南征北战的兵马大将军,起于草野,历经百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原以为只是边境几个部族的集合小规模战争,谁成想竟能攻破北境防线不说,还让这位带着精兵强将的两朝老将阴沟里翻船?!
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重新审视这一次的敌人。
然而如今皇帝病中,北方告急,其余将领各在一方,平鼎军在京郊军营仅余兵力七万,军士可得,将才难求。
一时间,由谁领兵,谁去支援,如何支援,竟成了大齐开年以来第一大难题。
朝中保守一派老臣主张和谈,莫要伤了国本;激进一派的文臣和武将们力主一战,未敢让国蒙羞。两派吵成一团,言之固步自封,又道杀伐好战,快要将金殿的顶都掀翻了。
最圆滑不过襄王殿下,一手接过了陛下要求的祈福高楼修建事宜,又在两方争吵之际主张一战,可谓是脚踏两边,各不得罪。
“如今宵小之辈犯我边境,定需一战方显我大齐国威,不知哪位将军可领兵前往?”
这一问真是此时的难题,林旌将军带着几位将领一同前去北境支援,如今音信全无,而其他三方将领年后已归各地,朝堂上下,一时竟找不出可用之人。
众人为难之际,谢临香也同样在忧心此事。
林旌将军做事周到,与战表一同发回的,还有一封寄给林江雪的家信。
林江雪得到消息,一时坐不住便来了靖勇侯府,是以谢临香几乎是比朝中众人还要先一步得知消息。
“林将军身经百战,怎么会?!”
刚听林江雪焦急带泪地说完,谢临香便忍不住脱口而出。
自大军开拔起,谢临香便有书信与林将军,为的便是此次之战,需他多加小心氏州人一派。
先前林将军有书信提及氏州印记,谢临香称老侯爷曾有过相关手书记载,照理说林将军当是会加倍小心才是,怎么会刚到辽远城便被围困?
今时不同往日,这场战争提早三年不说,如今的氏州人,竟然已经厉害到这一步吗?
“这可怎么办啊?如今陛下还在病中,父亲已经全无音信了……”
林江雪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这话说得谢临香心里狠狠一抽。
上辈子,林将军便是在一次平定叛乱的战事之中,中了敌人的圈套,因而殒命……
见林江雪手足无措的模样,谢临香更是有些胆寒:难道有些东西,即使重来一遍,也还是逃不出原有的轨迹吗?
林江雪上一世扶灵回京,亡父不得追封抚恤。她至今还记得那张脸上毫无血色,形容惨淡的模样。
而如今,林旌将军被困辽远城,朝中连个领军之人都派不出。
“不,不会的!”谢临香重重道。
若是一切都没有变化,那她重来这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林江雪抬眼看她,双目微红。
“江雪你听我说,”谢临香扶住她的肩膀,“事情还有转机,林将军一定还活着,只要朝中派兵前往,定会安然无恙!”
林江雪嘴唇一撇:“可是……”
当下最难的,便是无人有统领之才。
“没有可是。”谢临香直直盯住她的眼睛,“若是朝中无人,帅位空悬,我必以王妃之身请命,带兵,带着你,亲自去救林将军,和边境百姓!”
上一世因为走错了路而没能护住的人们,如今无论如何都要保他们无虞!
既然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战场,真要重新面对,必会游刃有余得多。
谁知闻言林江雪的眼泪更是决堤,猛地扑上来一把抱住谢临香,埋头大哭。
谢临香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安心,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因为一个消息,便让一直没心没肺直来直往的姑娘担心成了这样,不知上一世林将军身死,林江雪是流了多少眼泪,才会变成那般模样。
谢临香抱住了她,无声地叹息。
“我不是……”林江雪很没出息地抹了一把眼泪,嚅嗫着出声辩解,“我是担心父亲,可……可我也担心你……”
如今距离婚期越来越近,却在此时出了这许多事情。
若是因此打乱了谢临香原本的计划,那她要怎么办呢。
谢临香顿了顿,从容笑道:“放心。”
又说了一通,谢临香分析了许久,才劝住了正急火上头的林江雪。聊了好一会儿,林江雪才终于安心了些。
其实谢临香知道,她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要上战场这件事。
靖勇侯当年把她当儿子教养,兵法战阵,骑马拉弓,谢临香样样不输男儿;若是男儿身,便就是靖勇侯年轻时的风采。她上战场,不一定会比男人差。
林江雪真正忧心的是襄王同她的婚事。
若是因为战事延误了,倒可谓是正中心意,可若是襄王要提前完婚以冲喜呢?
那便是连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她来好姐妹这里的一场哭诉,反而变成了将她送入虎穴的推手。
林江雪心中过意不去,可偏偏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只能将自己的担忧和歉意表述给她。
谢临香哈哈一笑,伸手弹了她脑门:“别想太多,顺其自然!”
*
话虽如此,但谢临香在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同样没有一点底气。
第二日叫人备下马车,准备入宫。
可是人刚出了侯府大门,一只脚还没能迈上车,便被匆匆赶来的九皇子截住。
姜之恒骑在马上,一身明净利落的短衣,箭袖束紧,头发高束,腰间还配了一把银色长剑,于侯府门前勒住了缰绳:“阿盈要去哪?”
“九殿下?”
谢临香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九殿下会来侯府,一时间有些惊讶。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44节
姜之恒策马上前了几步,弯腰向谢临香伸出了手掌:“上来。”
谢临香愣了愣,见姜之恒这身装束,也分辨不出他是要去哪里,只道:“殿下,我还要入宫去……”
“你找谁带你入宫?襄王吗?”
姜之恒反问道,伸出的手掌并没有动,只静静地看着她。
谢临香一时语塞,默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那只宽大手掌。
九皇子往后一带,当着侯府众人的面将谢临香拉上了自己的马,让她侧坐在自己身前,而后一拉缰绳,向着宫门反方向而去。
“殿下!”
觉出方向不对,谢临香有些愕然,只小幅度挣扎一下便被姜之恒伸手环住了腰身。
“阿盈,听我说,先听我说。”九皇子将下巴埋在谢临香的肩窝,声音轻到随时会被疾驰而来的风吹散。
直到这时候,谢临香终于听出了九皇子声音里的急切和隐忧。
“阿盈别去,我替阿盈……”
“殿下。”谢临香侧过头,有些疑惑道,“殿下知道阿盈今日要去做什么?”
九皇子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侧目看过去,只能见眉眼锋利,原本淡漠的一张脸隐忍不发,拉紧了缰绳。
两人最终停在一片鲜有人迹的空地,冬日里满眼灰黄,干草上凝了霜,透出一片洁白的影子。
“殿下?”
九皇子先下了马,向着谢临香伸出手。
谢临香就着手跳下马,还没说出下一句话,便被姜之恒两手一伸整个儿抱紧怀中。
九皇子身材高大,谢临香在女儿家中已不算娇小,但此时被揽住,也只能堪堪从他的肩膀处露出两只眼睛。
“盈盈,战地危险,你别去。”
谢临香身体一僵,顿了顿才道:“殿下怎知,我要去北境?”
昨日同林江雪说话时身边没有别人,况且就算是消息泄露,也不可能传得那么快。
难道说,又有人造了什么流言?
可是怀抱逐渐收紧。
姜之恒眼前皆是那阵迷雾之中,走到末路的离王劫下了流放途中奄奄一息的女子,却只得了一个草草葬土的机会。
若是可以以身相替,刀山火海也可。
“殿下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这话一出口谢临香又觉出不对,若是真是流言,既然能传到九皇子耳朵里,自己也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姜之恒舒了一口气,摇头:“我自己知道的。”
单就与自己的这几次接触和那些情谊,九皇子便能猜到这一步?他竟然这样了解自己的吗?
细细想来,谢临香一时无话,只得道:“殿下,此次敌人狡诈,我得父亲教导,既能为战事有益,自当全力以赴。”
这番话说得太过滴水不漏,九皇子登时急了,动作有些粗暴地箍住了她,声音急切:“不可以!”
“满朝男儿都死绝了?需你一个女子上阵杀敌?!”
谢临香心中苦笑,心想这场战事还真是无人可比我更熟悉。
可九皇子急红了眼,却还是压住声音稳住自己的声线:“我身为皇子,自当比阿盈更适合。”
谢临香叹气道:“殿下,此次北境之战中有氏州人,我更了解敌人。”
当日公主府绿梅一案,确实是谢临香指出了氏州印记,可能老侯爷南征北战,在此方面确有研究。
只是九皇子眉间一凝,脑海中忽而抓住了些梦中模糊的印象,当年战场,也是她来信告知各地驻军,才揪出了军中许多氏州奸细,只可惜当时已损失惨重。
记忆像是乱麻中一线,被这只无形的手一牵,一下子从梦中的角落里生长,瞬间壮大。
九皇子眼中皆是担忧,低垂了眉目,看着她道:“阿盈,带伤流放,太苦了。”
第47章 坦诚相见
九皇子不知道,在这个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这句话出口听起来是否有些荒唐。
可是那一切都太真实,失去所爱的痛,像是直接烙在灵魂上,便只是想一想,就会觉得呼吸停滞。
舍不得放手。
于是他便就这样说下去:“这样说可能阿盈听不懂,但是交战地危险,阿盈别去。”
若是方才那句“带伤流放”只让谢临香觉得一瞬间恍惚,那么现在这段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直接将她震在了原地。
谢临香整个脑海中白茫茫一片,整个人手脚都木了。
一阵尖锐的凉意顺着脚踝向上,一路沿着脊椎骨直刺大脑,只一瞬间便浸透了四肢百骸。
她尝试着张嘴,可两片嘴唇是颤抖的,嗓子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许久许久,脑海的团团迷雾才逐渐散去,一个念头愈发清晰地随着冰凉的手脚一起占领了她的所有感知。
九殿下也是重生回来的??!
“殿下你……你怎么……”
重生之初,她便想过这个问题:若是上天不止眷顾了她一人,有人同样带着过去的记忆回来了,该当如何?
而此刻,这样的人就站在她面前。
虽然知道九皇子对她爱护有加,没有任何的敌意,就连此刻也是在护着自己,可心底的震惊还是无以复加。
“我不知道怎么了,”姜之恒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呼了一口热气,想要用听上去更为可靠的话来说服她,可是思来想去,这些话无论说给谁听都过于荒唐,“我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想起了许多事情,或许是苍天有所指示。”
原本姜之恒深受那些关于命格的言论困扰,下定决心此生绝不会相信有关鬼神之说。可是现在却无法说服自己,他不敢放手去赌自己看见的都是假的。
“我看见阿盈一身伤,被流放到荒芜之地,最后……”
面对她,无法保持冷静。
谢临香看着他,虽面上看还算平静,心底却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九皇子也知晓前世的事情,只不过又似乎同自己不太一样,她知道上一世记忆的每一个细节,清楚明白地知晓自己是重生回来的。
而姜之恒显然对这些上一世的事情不太确定,对于这些记忆抱有一定的怀疑。
谢临香深深吸了几口气:“殿下,那,你还记得些什么?”
见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姜之恒松了一口气:“我还记得,阿盈打那一仗打得很艰辛,因为军中有许多氏州奸细。阿盈还给各地驻军将领去了信……”
九皇子一一道来,与谢临香记忆中别无二致。
“殿下。”谢临香忽然出声打断,反手回握了九皇子的手,直直地盯住了九皇子“殿下信得过臣女吗?”
姜之恒看着她。
很少见到谢临香这样严肃认真的表情,目光平静,眼尾拉得长长的。让九皇子潜意识明白了接下来的谈话内容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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