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百果
思来想去,直接把信封交给谢明禹让他转交谢小姐吧,又怕这可怜孩子经受不住姐姐忽然生气的怒火。
算了,同是天涯工具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你我都是为了九殿下的爱情牵桥搭线的中间人,便由我亲自走一遭又如何?
于是乎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陈统领骑着马哒哒哒来到了靖勇侯府,没过任何人的手,毕恭毕敬双手奉上将信封递给了第二位工具人谢临香。
“谢小姐,这是九皇子来的信。”
谢临香当即愣了愣,一早就听说了捷报,没想到九皇子还辗转给自己写了信,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意。
正厅上,陈夕泽显然是没有当个尽职尽责,任务完成立马就走的送信人的自觉,掀起茶杯盖子吹了吹茶叶,就等着谢小姐撕开信封再把里面的信交给身边的小丫鬟。
到时候万一谢小姐觉得自己被耍了生气,自己还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责任。
谢临香左看右看,见陈夕泽四平八稳地坐着,心里疑惑着,还以为姜之恒又叮嘱了他什么话,叫他在她看完了信之后说之类的。
于是也没有多问,纤纤手指便拆开了薄薄的信封。
随着里面几张轻如蝉翼的信纸带出来的是一片风干了的绿色嫩叶,从叶片大小看,摘下来的时候应该是枝头新芽。
坐在一旁的陈夕泽明显一愣,原本设想中的信封里再包一个信封的尴尬场面并没有出现,信封一开,被耍的只有他自己。
谢临香捡起叶子,展开信纸。
姜之恒的字遒劲有力,军中急行军又上阵杀敌,从这字里倒是见不到半分慌乱,有的只有同这铁画银钩一样的铮铮风骨。
信中道林将军已经救下,虽受了伤,但性命无虞,战地确实如盈盈所说的那样出现了一些死士,但因为早有准备,已经一一解决。
又说了些战地的情况,说自己无碍不必担心,最后寥寥数笔,解释了这片叶子的来源:
“离京路上,新芽已发,料想北境偏寒,便携一枝春意相伴,匀以同枝绿意,阿盈同享,念切切。”
以一片来自同一枝头的绿叶聊以寄相思,九皇子虽是武将,却有文人的细腻心思。
谢临香握着信纸微笑。
陈夕泽扶额,这才明白了什么,遂见大势已去,心中悲戚,原来被遗忘的只有自己,只站起来道:“呃……谢小姐,我巡防营那边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着便遮着额头飞快地离开了这满园春色。
今日喜报,满京城都仿佛洋溢着轻松的气氛。
人们只知此刻传回京中的捷报,一扫先前笼罩在大齐上空的惨淡愁云,就连宸心殿檐角上飞过的鸟儿叫声都响亮了些。
彼时,穆宁皇帝执意要在城北修建的祈福高楼,刚起了一层地基。
是以京中又有不少人道国师料事如神,这祈福高楼果然聚天下福气,楼一盖,连大齐的气运都好了许多!
眼见着夸赞九皇子兵法惊艳绝伦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最先坐不住的人还是襄王殿下。
姜思南没想到,让老九去了一趟北境,竟然真的能让他解了北境之围,以至于连带着姜之恒在京中的风评都好了起来。
而自己这边,因为接手了陛下下令修建的祈福高楼的事情,已经让一些大臣对他颇有微词。
这不,赶上国师大人依照时运来送祈福高楼的修建图纸,便见襄王眉宇间一片阴郁。
“殿下面色不悦,可有烦心事?”殷先生长发披散,端是好一派仙风道骨。
姜思南眼神微斜,见国师大人没有丝毫不快的模样,表情更沉了沉,靠近了些声音低沉。
“国师大人不是说,此一战危险,定是有去无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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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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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47节
拜谢!
第50章 初露
姜思南盯着面上平稳的国师大人,表情更暗了些。
谁料殷先生一捋拂尘,哈哈笑道:“襄王殿下,凡事过犹不及,在下说过的事情,何时有过不灵的道理?”
“国师明明说的是此一战无论是谁领军,只要本王按兵不动,其他人去往前线定是有去无回!”
然而现在,九皇子不仅拿到了兵权,还在北境一战成名,甚至于京中关于他的流言都淡了些。
平鼎军乃是齐国储备军,是先前随着先帝一同打天下的靖勇侯旧部整合多方军队而成的,姜思南觊觎这份兵权已经很久了。
此次是国师和淑妃娘娘再三叮嘱,且姜思南本身实战经验不足,手下一时也没有忠心可用的将领,才失了先机。
“殿下别急,有些小波动乃是正常,只要襄王殿下按照在下说的,离那至尊之位不过咫尺之遥。”
说到那个位置,姜思南冷静下来,还是咬牙道:“北境的布防图已经给了他们,原本按照计划,这时候早已应该破了北境七城,该由本王出兵了!”
国师笑而不语。
先前商量的时候已经说好,氏州纠集的这支军队表面看起来只是几个小部落集合起来的一帮乌合之众,实际则是训练有素的联合军,且手握边防图,原本该一路势如破竹,直刺大齐腹地。
朝廷多次派兵都本该挡不住这次的敌人,到这个时候,谁能临危受命一举将敌军逼退,谁就是大齐的英雄。
这个位子原本是留给姜思南的。
“现在却是姜之恒一路退敌,屡战屡胜,而他们连北境三城都没能拿下!”
原本以为算无遗策,却没想到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襄王殿下此刻气急败坏。
国师大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笑过:“殿下既然如此心急,不如我再给殿下这块心病下一剂猛药?”
姜思南一挑眉:“哦?国师有何高见?”
殷先生捻着杯盖,敛了笑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要看殿下能不能豁得出去。”
见国师收了随意的姿态,姜思南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国师请讲。”
*
近几日,谢临香的日子过得算得上平淡。
九皇子在外打仗,虽然有几分记挂,但因早已经将上一世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九皇子,更多担心无益,所以心里还算得上平静。
这几日因着皇帝病中,又有修建祈福高楼和战备军需两处地方要大把大把地花银子,朝廷诸位大臣几乎都快要忘了还有二月初一的襄王婚礼之事。
礼部尚书倒是个记事儿的,只是连日来各位大臣之间讨论的都是更为严重的大事,把他夹在中间,更不好开这个口,只能做着准备闭着嘴,提心吊胆地拖一天是一天。
眼见着婚期越来越近,靖勇侯府却一片安静,连个红绸子都没有挂上。
当然也是因为谢临香不许。她对内称战地官兵还在浴血奋战,谢氏身为将门,不可在此时耽于享乐之事。
这些日子谢临香对外宣称准备婚事,实则每日安心守着侯府的家人,没事陪谢明禹喂喂招,给阿泽看功课,闲来还帮萧姨娘浇浇花。顺便处理一些杂事,日子清闲安适得再舒服不过。
直到从宫中传来的又一个消息,再次打破了看似平静的朝野。
——皇帝病危。
谢临香连着好几日没出门,还是谢明禹下值后回府给她带去的消息。
彼时,距离二月初一已经不足七日。
谢临香越听越皱眉,等他说完,两条好看的柳叶眉早已经拧到了一起:“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
明明不久前还听皇后娘娘说,陛下早已经好多了,一场风寒,就算是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算算日子现在怎么也应该好了,为何会无缘无故一夜之间病情加重?
谢临香第一反应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陛下病了这些时日,每日近身的都当是御医和宫中妃嫔,昨夜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几日因着准备婚礼的事情,府中有些闲杂人等人来人往,谢临香不好问得太过露骨。
谢明禹却一听便明白:“昨夜是两个美人照看的,今日一早就被禁足在皇后宫中听候发落,据说现在御医正细查陛下进口的东西。”
“御医在细查?”谢临香轻声疑惑道。
若是自然病重,并不需要这样如临大敌,如此一来,便说明陛下此次忽然病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陛下病中根本就不许皇子近身,防得就是有人心术不正觊觎皇位,没想到严防死守之下还是如此结果,也难怪时下如此风声鹤唳。
“可有怀疑的对象?”
当今陛下虽子息得力,但生了儿子的早就被晋升了位份,两个美人膝下无子,在宫中唯一的靠山便只有穆宁皇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谋害皇帝?
眼看着是要给人顶锅。
果然,谢明禹摇头道:“我回来的时候,宫里都还没有传出什么结果。”
谢临香默默点头,心想此事还有待细查,却正在这时,有小厮通报说陈统领到了。
陈夕泽几天前回去后,越想越疑惑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自家殿下的信是写给谢小姐而不是那个小丫鬟的。
来回踱步了半天,忽然回过味儿来。想起了此前大军离京前九殿下给自己扎了耳孔的事情。
这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误会了的,底下便有人来报先前九殿下吩咐的事情有了结果。
离京前,九皇子曾让陈夕泽去寻找当年同国师一起给自己推演命盘的人。
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陈夕泽虽然吩咐人去找,但从心底没想着能有什么结果。
谁知道底下的人做事麻利,还真给找到了!
陈夕泽坐在屋里黑着脸听完了那人所言,心坠坠地下沉,人像是刚从万年冰窟里爬出来。
他揪着那人的领子还没细问,谁知这时候竟忽然就传来了陛下病危的消息。
事态紧急,各方面都等不得,陈夕泽当机立断,带着那个人来了靖勇侯府。
他这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弟兄在战地打仗,后方的事情自己要替他料理好。
“谢小姐,多有叨扰。”
陈夕泽难得一脸严肃,依照礼数同谢临香抱拳行礼。
“今日唐突,是陈某失礼。在下想让谢小姐见一个人,权当听个故事,还请谢小姐赏光。”
第51章 小世子
陈夕泽站在门口,身后是一顶朴素的轿子,来得着急,满身风尘。
谢临香抬头望过去,见小小的轿子里坐着的人并没有掀开帘子的意思,又想到陈夕泽毕竟是九皇子身边的人,这个时候前来,定是有要事。
于是侧过了身:“陈统领请。”
便让人将身后连人带轿子一同抬进了门。
见陈统领表情严肃,谢临香也没有多话,直接将人带到里厅。
陈夕泽抬手让人落了轿子,亲自掀开了车帘,沉声对里面的人道:“此处无人认识先生,可以下轿了。”
谢临香探头瞧过去,见轿子里坐着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身形单薄纤瘦,头发有些花白,走下轿子来身形佝偻。
上下打量,却并不认识。
“陈统领,这位是……”
陈夕泽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对那人介绍道:“此人是靖勇侯府的嫡女大小姐,先生有什么话,待会儿请务必事无巨细地说出来。”
谢临香眨眨眼,又看向那位老先生。
那人低头抱拳应了声是,唯唯诺诺的样子甚至让谢临香有些怀疑陈夕泽是不是靠武力镇压了。
将人带到正厅坐下,让人上了茶水点心,谢临香便让左右伺候和前院洒扫的人都下去了,门口只留了一个谢明禹抱着手靠着门框。
“陈统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这位先生何许人?”
陈夕泽斜眼扫了那人一眼,男人屁股还没坐稳凳子,连忙站起来,道:“小人姓贾,乃是咸阳人氏,如今在城外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茶馆……”
谢临香皱了皱眉毛。
“说重点。”陈夕泽靠在椅子上,敲了敲扶手。
原先见他一路护送着此人过来,还以为这是位高人,陈统领敬重所以如此。
现在看来,陈夕泽对此人并没有多少耐心不说,这人本身竟也就是个平头百姓。
谢临香心生疑惑。
那人连连作揖,对着谢临香道:“小姐恕罪,小人曾经乃是熙元年间太子府上的术士!”
“熙元年间?”谢临香愣了一下。
那是先帝时期了,熙元年间的太子,正是当今的穆宁皇帝。
皇帝信奉鬼神之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先帝南征北战,身上杀孽太重,到死也就只有一个儿子,养得极为爱护,致使穆宁皇帝十分惜命,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养了一堆的术士在自己府上。
美名其曰推演天势,实则不过是寻一个心理寄托,当年就有不少大臣担忧术士乱政,上书阻挠过此事,但都被一一挡了回去。
一来二去,这些术士便成了皇帝的私好,虽然信奉此事,却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乱子,朝中言语便消了下去。
国师殷先生便是从那个时候起就跟在穆宁皇帝身边的。
“贾先生既是熙元年间就跟在陛下身边的术士,怎么会去城外开一间茶馆?”
男人额头冒汗,跪下回话,头埋了下去:“小人有罪,才被逐了出去……”
谢临香眉头一动,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问道:“所犯何事?”
贾先生惊慌不已,连连磕头:“小人有罪,求小姐和大人饶小人一命!”
陈夕泽一皱眉放下茶碗,冷声道:“饶你可以,但你若是再顾左而言它,我现在就把你送到殷先生那里!”
男人长磕于地:“小人……干政,大罪!”
闻言谢临香也锁起了眉:“干政?”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48节
当年朝中大臣谏言,大多都是因为担忧术士干政,要太子遣散府中术士。后来是因为没有出过任何事情,这些声音才逐渐消了下去。
若是当年就出现过干政的术士,此事岂能轻易了结?
谢临香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贾先生,难怪他如此小心不敢在京中露脸,竟有如此隐情。
陈夕泽站起来,一双靴子停在男人面前:“什么原因,怎么回事啊,都给我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说清楚了,可饶你一命,若有隐瞒,你也不必留了。”
贾先生冷汗直下,打着哆嗦说出了这件已过去二十多年的事情。
“当年……太子妃生产,阖府上下欢喜,太子殿下召了我们几个去看这个孩子的命宫……”
男人一边回忆一边从最开头说着。
只这第一句话,便叫谢临香狠狠地顿在原地,满脑子的杂音都消退了,只剩下贾先生断断续续的陈述。
“我们当时有三个人,都是……平日里太子看重的。”贾先生说着擦了擦汗,“当日小人实在是孤陋寡闻才疏学浅,得出来的结果都是和另外两位先生不一样的……”
“不一样是什么意思?!”谢临香眼瞳一动,急切追问。
谁都知道,当年的太子妃正是如今的皇后娘娘。而那个孩子,自然而然便是自出生起便被判定为孤辰孤煞双星并行的九皇子。
谢临香本以为关于命格推演这一块,既然自有一派体系和理论,得出这样一个结果便是在这个体系下的必然,至于结果,则在乎于听者相信与否。
却不知道,原来当初这件事上,就有过不同的声音。
“当年的祭祀是殷先生,就是现在的国师大人主持的……”说到殷先生,贾先生眼底暗了一瞬,“我和另一人在旁协助,最后分别将看见的命相写在自己面前的纸上。”
“是小人才疏学浅,没能看清楚小世子真正的命盘,小人真的不是有意要干政啊!”说着便又重重磕头。
“你看到了什么!”谢临香语气急切,按住扶手站了起来。
她敏锐地注意到了贾先生称呼当时尚在襁褓中的九皇子为:小世子。若当初的穆宁皇帝真的曾对九皇子给予厚望,那么能改变这一切的是什么?
“小人……”
贾先生嘴唇抖动,也许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自己一身才能被折辱,没有再道自己看走眼,抬起头地看着谢临香幽幽道:
“阳火孤辰星落在命宫边缘,并未入相,煞星偏斜,还远在十二宫以外!”
谢临香长吸一口气,耳边听见了陈夕泽同样深吸气的声音。
不由按住胸前,视线分寸不离:“然后呢。”
“然后,另外两位先生皆称那孩子命格有异,实乃孤星……小人当场争执,原本该是一场论道,可谁知……”
男人说出了这么多之后终于冷静了,声音平稳下来:“谁知国师当场斥在下有辱本心,是收了他人钱财,为这孩子开脱,是为了顺理成章将那孩子送上小世子的位置!”
贾先生越说越激动:“天地良心,某就算是贪图钱财,也决计做不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若是真有此事,便让我此生不得安息!”
当年的祭坛上,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贾先生记得自己对着苍天发下毒誓,然而寡不敌众,唯他一人结果不同。
认下此事,便是在搅弄立世子大事,乃是实打实的干政死罪。
若是不认,便是承认自己才疏学浅,德不配位,连一个孩子的命盘都看不明白。
无论如何,他那一纸结果都已经被敲定了不作数,事情的结果,也一定是他离开太子府。
区别不过是被治罪赐死抬出去,还是因昏头无用被逐出去。
谢临香一时无言,内心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半晌才道:“贾先生,可看清楚了?”
男子抬头不平道:“为太子做事,在下乃是将毕生所学都拿出来了,虽孩子当时年纪小,但这般推演又怎可能出错!”
“那为何只有先生看见的结果不一样,除去国师不说,另一位先生又是为何?”
谢临香心情复杂,纠结反复。她无比想认同眼前这个贾先生,只要他当初没有看走眼,那这么多年来九皇子身上的那些无形枷锁不过子虚乌有。
可又不得不从这些漏洞的点上出发,生怕一个不留神,又叫人抓住了反驳的把柄。
贾先生答不出来。
虽然曾经同在太子府做事,但术士之间相互瞧不起是常事,何况他之后又被逐出太子府,便更没有机会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了。
倒是一旁的陈夕泽先发话。
他这几天在查这件事,知道得比其他人要清楚得多:“关于另一个术士的消息,我手底下的人也打探过,但那人早已经离世多年,无从询问了。”
“死了?”贾先生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旋即竟大笑出声来。
谢临香骤然听闻这个大消息,一时还消化不了。
一直以来人们都道九皇子命格有异,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才不喜欢这个儿子,坊市之间也都流传着九皇子各种流言,戳在背后脊梁骨上窃窃私语。
九皇子长成现在这般模样,无不受到这些人的影响。
在过去,这些都是建立在九皇子真正命格不同的前提下。
若是贾先生才是正确的,那,九皇子原本就与旁人无异,这些流言蜚语他不该承受,皇帝的冷落也不该给他,他原本便应该得到陛下器重。
或许,现在以皇后嫡子的身份,早已经成为太子了吧。
谢临香忽然觉得一阵胸闷,名为伤感的情绪铺满了心底。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陈夕泽:“陈统领,可曾给贾先生安排好了住处?”
既然错过的已经错过了,人们总该有了解真相的机会,而这位贾先生无疑该是传递这真相的人。
陈夕泽点头道:“谢小姐放心,巡防得力,住处安全。”
谢临香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原本已经吩咐不用伺候的正厅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谢临香侧目,织云急急忙忙跑过来:
“小姐,皇后娘娘召见!”
第52章 美人
皇后娘娘此时召见?
听织云进来通报的时候谢临香还愣了一下。
今日刚刚传出皇帝病重的消息,宫中又恰好在排查此事,两个美人还关在皇后宫中,此火上眉毛的时候,皇后娘娘怎么会有闲心召见她?
“娘娘可有说什么?”
“不曾,传话的公公只道事情急,请小姐即刻进宫,人已经在外面等了。”
这么着急吗?谢临香眼睑轻垂。
“谢小姐。”陈夕泽皱了眉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事出紧急,谢小姐务必保重,这边的事情有在下负责。”
正值此非常时刻,皇帝病中无法主政,九皇子带兵在外,行事说话,都需得万分小心。
“嗯。”谢临香应过一声,“有劳陈统领,贾先生先起来吧,今日之事还请先生不要声张。”
贾先生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点头。
无论当年他看到的是什么,最终的结果到底是因为国师独断,还是他真的老眼昏花看错了命盘,此时此刻,他们要做的都只能是让贾先生说的变成真相。
皇后嫡子被批了命格失了君恩,获益的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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