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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沐依依咬着嘴唇,眼眶中泪珠转悠,低眉藏起怨毒的眼神。
另一边,后山上。
唐百衣正欢呼雀跃地摘下一连串肥美的树木耳,丢进背后的竹篓。边拾着野菇,边拿眼去瞅一片矮矮的植被。
“这是薄荷?”唐百衣捻了一片叶子嚼巴两下,浓烈的野薄荷气息呛得自己龇牙咧嘴,“绿箭口香糖!还有什么,还有薄荷酒!”唐百衣在现代虽然职业是泰拳格斗王,但平时作为新世纪女汉子,也有一两分独特的爱好。比如在颇有格调的小酒吧品品洋酒。
而这薄荷味鸡尾酒就是唐百衣钟爱的一款。
“香椿树!可以啊。”唐百衣简直像是掉进了米缸里的大耗子,哪里能想到,这看起来荒凉一片的野山,居然地大物博,有这么多可以食用的植物,“香椿芽炒蛋,那可是一绝。”
当唐百衣喜滋滋地摘了半篓子香椿芽,面前一个残影踩着淅淅索索声快速掠过。
凭借着格斗术多年的动态捕捉视力,唐百衣窃喜地勾起唇角,今天运气当真不错!
那可不就是一只羽翼鲜亮的野雉鸡么!
“颈羽鲜绿,一看就是高级鸡!”唐百衣悄咪咪地从野雉鸡身后慢慢靠近,但无奈雉鸡生性警惕,不待自己接近便拔腿飞快逃走。
然而,唐百衣却在雉鸡离去的地方,扒开草垛子,找到一窝野鸡蛋。
“这真是……会不会不太好。”唐百衣啧一声,念了几声抱歉,偷偷拿了两只,把剩下的鸡蛋用草垛继续掩护好。
“小鸡啊小鸡,不到当真很饿很饿的时候,绝对不吃你,我把你孵大,养大了再吃。”唐百衣把两个鸡蛋一只放一个裤兜的藏好,慢慢继续往前走。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一人看在眼里。
唐百衣很快将竹篓子装了个半满,临走前,又瞅见那野雉鸡,正咯咯咯咯带着怒气冲着自己左右挑衅。
“哟呵。借了两只还不乐意了。行吧,让姐姐摸一下,就还给你。”唐百衣笑得人畜无害,瞧着面前也油光噌亮的长羽,摸起来手感一定好到不得了。于是带着痴汉笑慢慢接近野雉鸡。
“咯咯咯咯。”野雉鸡怒发冲冠,头顶毛炸起,从四面八方扑扇着有力的翅膀啄着攻向面前的少女。
“身手很是不错啊,来,练练。”唐百衣正好技痒,格斗手最看不得有人挑衅,哪怕是鸡也不行!
野雉鸡扑面欲啄的瞬间,唐百衣下腰闪避开,然而错误估计了这具身体的柔韧度,狠狠吃痛了一下。
雉鸡坚硬的喙嚣叫着叼啄,唐百衣不慌不忙,把闪腰视若无睹一般,反手从雉鸡肚皮下方抄手而上,紧紧钳箍住雉鸡的脖颈。
野雉鸡尖利的双爪挣扎乱蹬,然而另一只手自上而下钳夹住那有力的翅羽,高高提拎起,就好像从菜市场买家鸡一般。
翅膀被束缚住,再强的斗志也无用,野雉鸡胡乱又徒劳地挣扎双脚,一双晶晶亮的眼睛怒瞅着一边的少女。
“送上门来的。”唐百衣有点遗憾地摇了摇头,“原先还捉不住你,行了,你的蛋,还给你。”
野雉鸡愣愣地看着一窝蛋都被挪动出来,一块被唐百衣揣进兜里,随即愤怒地叫嚣。
“跟我回家,包孵蛋行么,鸡大娘。”唐百衣摇了摇头,扁毛畜生还挺有灵性。
突然身后一道破风声划过,唐百衣下意识地缩身一躲,堪堪避过这一棒。
不等唐百衣转头,更为凌厉的一棒挥舞而来,唐百衣格斗意识还在,熟练地旁站一步放下野雉鸡就抬头格挡。
“咔嚓”一声,手臂剧痛传来。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身穿黑衣,明显训练有素的模样,正连连挥舞着铁棒欲给自己致命一击。
什么人,这穷山庄还能有高手?唐百衣双眼一眯,捂住受伤的手臂,紧盯着彪形大汉的身形。清口村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遍布庄稼汉,后山居然出了招数精妙,还拥有铁制武器的大汉,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彪形大汉虎目圆瞪,显然被面前少女灵活地闪避震惊,但依旧提棍而上,一个棍花呼啸耍过,夹杂着凌厉的攻势,自左到右猛击而来。
若这一棍吃实在了,那么唐百衣轻则躺床上几个月起不来,重则当场毙命。
紧急时刻,唐百衣突然直接一蹲,重重一屁股坐在地,好像全然不会格斗那般。而铁棒的呼啸声从头顶上方划过。
这一避委实凶险,若早了铁棒方向就会紧跟向下,若晚了则一棒击头。这看似吓昏了般的一坐,踩点准确,堪称闪避界的经典。
一阵呼哨声吹响,彪形大汉还欲再攻,迟疑了一下,还是回撤进密林中不见踪影。
“阁主。”彪形大汉面对一名男子毕恭毕敬,“这村女虽然捉野鸡挺行,但好像确实不会武功,只是身形灵活些。”
树叶光影中,负手而立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玄衣男子。
只听“啧”一声,玄衣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薄薄沙哑,“连你都能骗过。”
彪形大汉不解的抬起眼,“阁主是说?”
玄衣男子勾起嘴角,面容依旧藏在光影中,“罢了,他身边的异常,一点都不能放过。”
“是!阁主!”
当唐百衣拨落额头吊着的枯叶,捂着剧痛的手臂从荒草中爬起时,那野雉鸡早就跑得不知去向。而连带着的鸡窝也被挪了位置。
唐百衣摸了摸裤兜,幸好那两个野鸡蛋还在,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这都是什么事儿!”唐百衣愤愤了两句,抖了抖身上的草屑,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竟看到一个白衣身影,是沐珩!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五章饥不择地
“你……怎么,来了?”唐百衣手臂吃痛,断断续续道,注意力都集中在长身而立的沐珩身上,没注意到身后风吹草动的轻微异常。
沐珩神情清冽,不动声色地瞥向面前少女身后那郁郁葱葱的密林,勾起嘴角。后山恐怕不仅仅有流匪,还有跟踪怀疑他的一批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解除这帮人对他的怀疑,这两年的庄稼汉隐居日子,他都扮演得极好。
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一层金色光晕将白衣青年笼罩,深邃幽黑的眼瞳流转风华,衬得面前人婉若谪仙。
“你……”唐百衣承认自己也是颜狗,面对好看的男子,眼光移不开也不想移开。
沐珩勾唇一笑,竟上前一步,长臂揽过面前少女的腰肢,抚上那嘴角,温热的气息抵在额头眉间,挠的有些痒痒。
“为夫昨夜可令娘子满意?”
唐百衣险些喷出来,瞪着圆眼仰头看着不知所云的沐珩,沐珩什么时候碰过这唐氏身子了?然而一仰头,正对上一双迷惑幽深的眸子,倒映出自己有些惊慌的脸。
“额。”突然唐百衣下颌被沐珩钳箍住,不等唐百衣的那句“你抽什么风”出口,唇瓣就被瞬间牢牢堵住!
说是吻,更不如说是堵!
好像故意阻止自己说话一般,唐百衣扭动着“唔唔唔”几声,而面前的沐珩竟然双臂将自己箍得更紧。
“疼……疼!”唐百衣狠狠咬了面前那薄唇一口,手臂原本就被铁棒打折,被沐珩这么一牵制,更是令人绞痛难耐。
沐珩眼神划过唐百衣的手臂,跃过面前人,向密林淡淡看了一眼,才转身下山而去。
“什么人啊!径直走了还不等我,莫名其妙!”唐百衣呸呸吐了几口,一抹嘴巴,才吃痛地捂着手臂,一拐一拐跟着下了山。
当两人远行后,葳蕤的草木中,一名墨发玄衣的青年现出身形。
“阁主。”彪形大汉疑惑道,“看起来,这沐家男子夜里能人事,恐怕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玄衣青年眼神晦暗深沉。
当回到沐家的简陋小木屋后,唐百衣明显感受到沐珩对自己的嫌恶更深。他竟然拿着棉巾蘸着水,皱眉擦拭起脸来。
“你!”唐百衣气得说不出话,既然反感自己厌恶自己,那还莫名其妙亲上?自己的初吻啊……唐百衣欲哭无泪,恨恨地从沐珩手中夺过家中唯一的棉巾,瞪了沐珩一眼,鞠一捧井水,也开始擦脸,尤其是那唇!
“嫂嫂,莫不是被后山流寇欺辱了?”沐依依两眼哭得通红,好像十分忏悔一般,“抱歉嫂嫂,依依也是听了大娘的话才知道后山有流匪,堂哥哥已经去找嫂嫂。想不到,竟然还是晚了一步。”
沐依依十分惋惜地放大声,恨不得将唐百衣遇到流寇的事情,让所有乡里乡亲都听见。
唐百衣一愣,“流匪?”好啊,这沐依依故意指自己前往那危险的荒蛮之地,若是原先的唐氏,恐怕已经着了道。
沐依依的声音引来了婆婆张氏,“婶娘,嫂嫂被流寇轻薄了,看嫂嫂一直在擦嘴唇,衣衫也散乱不整。”
唐百衣翻了个白眼,默默没出声。
张氏脸色一变,拍着大腿大喊,“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个贱浪的小娼妇!沐家的颜面也往哪里搁啊!”
“婶娘,这可怎生是好,那堂哥哥岂不是去逮了个,逮了个……正着么。”沐依依一想到那个场景,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前往后山流匪集中地带,回来不断擦唇,发生的事情,不用多想就能猜到。
唐百衣斜睨了捂着嘴吃吃偷笑的沐依依一眼,不奈地将手中的棉巾丢还给沐珩,“你接着擦。”
“儿啊,你嘴咋破了?还肿这么高?”婆婆张氏“哎哟”一声,心疼地上前检查着沐珩的脸。
沐珩长身玉立,这么高高的一站,任张氏眯着眼仰头看。
“莫不是被蜂蛰的?”张氏和沐依依都围着沐珩心疼个不行。
沐珩一拂袖,转身进屋,“亲的。”
“亲?”张氏狐疑地看了看同样不断擦着嘴的唐百衣,面色惊疑不定,“该不会是……”
唐百衣冷哼一声,“还能和谁,大娘,看不出你家儿子在外头还挺生猛,兽性大发起来,饥不择地啊!”说完捂着腰吃痛地一扭一扭,看得沐依依双眼嫉妒地能喷出火来。
“堂哥,堂哥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唐百衣洒脱一笑,努了努张氏,“珩郎最是孝顺,大娘说耕田就犁地,早抱娃大娘早有孙子,是不是啊大娘。”说完还欠扁地向沐依依一抬颌。
气得沐依依险些藏不住那温婉下的嫉恨。
“等等,你去后山摘菜,菜呢。”张氏一把扯住那竹篓。
唐百衣轻巧地将满满一竹篓的菜往地上一倒,“晚饭有菜了!管饱!不过啊,恐怕这几日不能做饭了。”唐百衣伸出明显红肿受伤的手臂,“可得找个郎中包扎,这山坡路滑,一摔就折。”
张氏狐疑地看着唐百衣,不信任地打量,“当真折了?”
“让你家儿子来看!还能有假。”一搬出家里的掌权人沐珩,张氏瞬间没了脾气,怎么说也是儿子的媳妇,在儿子面前可得留几分薄面。人后可以搞动作,但人前还是要把场面做足了。
“沐依依你个小贱蹄子!你嫂嫂受伤,你这么没眼色!煮饭的活你给我接过去!”张氏还在骂骂咧咧,“家里一群吃白饭不干活的贱蹄子!”
“大娘,这郎中……”
“郎什么中!”张氏喷了唐百衣一脸唾沫星子,“郎中不要钱啊!吃咱么家的穿咱们家的!不就折了个手么,养几天自己就好了!这么娇气,当自己是官府千金么!当真是千金的心,穷酸人的命!”
在张氏骂声中,唐百衣揣着兜里两个野鸡蛋悄咪咪地回了屋。
果然不能指望张氏,来到古代,只能依靠自己。
唐百衣刚进屋,上下打量着这记忆中熟悉但在自己心中却非常陌生的寝卧。
突然,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唐百衣皱眉,下意识感到危险地后退两步,抵到门板。
沐珩不复后山上那一刻的温存模样,审视的目光带着猜疑。
唐百衣突然心中一凛!
自己可是村女唐百衣,是那爱慕沐珩至极的女子。记忆中的唐百衣何曾对面前的珩郎冷漠过?巴不得两人亲亲,若是后山上那劳什子事发生在原先的唐氏身上,她不得开心的晕过去。
难道自己要……
唐百衣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突然,沐珩面前的少女撕开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袍,露出那麻布里衫,带着欢愉的笑,故意一绊,扑将上前,口中拖长音矫揉造作地喊着,“珩郎!”
沐珩脸色一变,以一种诡异的闪移步伐旁站一步。若不是唐百衣身手好,险些摔个狗啃泥。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六章纯情小郎君
唐百衣一袭失手,只能一边绞着衣摆一边刻意地学着原先的唐氏喊着,“珩郎,刚才光天化日人家害羞,现在只有珩郎和奴家两个人。要不要,做些快活事啊。”说完,还拿出唐氏的扬眉动作。那模样要多轻浮有多轻浮,加上衣不蔽体的破烂里衫,更是令人作呕。
沐珩嫌恶地扭过头,好像多看一眼都能脏了眼睛,厌烦地径直坐到木桌前,抽出一本书卷看。
唐百衣一笑,庆幸这般作弄,虽然不能很快蒙混过关,但至少沐珩不会发难。看来往后的日子,自己还得多加小心才行。
但是,唐氏平时的这些娇柔作态,充斥在记忆脑海中,连唐百衣看了都想打人。更别提那些爱慕沐珩的村里女子们。仇恨拉得不是一星半点。
手臂的痛楚提醒了唐百衣眼下最要紧的事。
扯出木抽屉里的几团棉布,简单地给自己手臂检查了一下,用一根木板固定住绑扎好。伤得不算特别严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里,左手恐怕是不能借上太多力。
沐珩的目光移来,唐百衣也不以为然,依旧自顾自地将兜里两个野雉鸡蛋用棉布包着垫妥当,期望着改天能孵出两只毛羽鲜亮的野雉鸡。
“这是做什么。”沐珩蹙眉。
“孵蛋啊。”唐百衣纯良的眼神。
一声轻哼,带着不屑,沐珩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书卷上。
唐百衣眨眨眼,果然,妇人的这些爱好,直男是不会明白的。沐珩看不起唐氏,那沐珩娶唐氏除了大发慈悲,怜悯女子名声不好以外,还有其他原因么。
“珩郎。”唐百衣左右无事,干脆唠点嗑,学着唐氏的模样捻着几缕发丝从身后贴近,“珩郎,夜里不和奴家同床,该不会是那功能……”说完挑挑眉,该不会当真是一头不能犁地的牛吧!
沐珩双眼危险地一眯,蓦地起身回眸钳住身后人的下颌。
面前男子身形修长,唐百衣不得不仰起脸才能与之对视。
“唐百衣。”沐珩勾起嘴角,幽深的眼神散发着危险,“你想试试?”
唐百衣本能地想说“不想”,不过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沐珩对自己的测试,于是更为轻佻地扬了扬眉,甜甜一笑,“好啊,夫君。”说着慢慢将手滑进面前男子衣襟。
沐珩脸色一变,冷哼一声,甩落那不老实的手,鄙夷地斜睨了面前少女一眼,竟夺门而出。
唐百衣注意到那声冷哼时,微微粉红的耳垂。
“这么纯情。”唐百衣揉了揉那两个温热的野鸡蛋,“看不出来还是个清纯小郎君,却总是装出瞧不起人的禁欲模样。”
“这是什么。”唐百衣拾起被拂落的书卷,好奇地看起来,“花生的种植方法?还真是个庄家汉子,就是长得好看些。”
下午,当唐百衣正一边在硬板床榻上练着仰卧起坐,和单手俯卧撑,尽快提升这具身体的肌肉力量时,木屋门一阵喧闹声。
“张氏!让你儿媳出来!”
“唐氏呢!那偷鸡摸狗的女人,除了是她还能是谁!”
唐百衣皱眉,还是打开门到了堂厅。
刚到堂厅,就看见里正的女儿梁柳带着两个老婆子在门口大喊,扰得不太平。
“干什么干什么。”婆婆张氏午后眯得正香,惺忪睡眼一脸不奈,一见来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比翻书还快,“梁家小囡,出落得越发水灵啊。你家里正大人没一同出来?”
梁柳指着堂厅的唐百衣冷笑一声,“沐依依都说了!唐百衣,你还有什么话狡辩!”
“什么和什么。”唐百衣吊着木板固定的手臂,无言以对,找茬至少也得说个明白。
被供出来的沐依依脸颊通红,绞着帕子一脸惶恐,“大娘,嫂嫂回来时,依依见到嫂嫂兜里鼓鼓的,想是有什么没拿出来。而梁柳又说王婆子家刚刚丢了鸡蛋。”
“你看见的?”唐百衣冷冷的眼神紧盯沐依依,沐依依瞬间矮了三寸,抖了两下。
王婆子喷着唾沫在门口叉着腰破口大骂,“张氏!你家儿媳频频偷东西,是不是你指使的!那鸡蛋,恐怕也被你吃了一份!”
婆婆张氏也是个狠人,哪里受得了这份指责,当即当仁不让,“指使个屁!那贱蹄子就是爱偷鸡摸狗,我管得着吗!人家惯偷,你告人家爹妈去,别来我这扰不太平!”
“你敢说你没吃!”王婆子遇上对手,喷得个势均力敌,“老娘我早看你们家不顺眼了!老头子卧床,没钱吃饭不说,还让那寄养的儿子天天来里正家讨要菜!老娘问里正要他都不给,还不是你那儿子长得细皮嫩肉惹人家女儿喜欢!”
被点名的梁柳双颊窘迫,连忙拿眼去瞅里屋有没有男子的动静。
而沐依依紧咬着下唇不吭气。
唐百衣冷笑,这王婆子当真厉害,嘴里开炮般的,一句话就打了三个人的耳光。
婆婆张氏“哎哟喂”一声,“谁吃的你找谁要去!反正那蛋壳我都没见到一块!”
“当真?”王婆子狐疑地瞅着张氏,随即大嗓门地对着沐依依,“既然是你说看见的,那鸡蛋呢!”
沐依依被大嗓门吓得一哆嗦,“许是……许是藏嫂嫂屋里了吧。”
唐百衣皱眉,梁柳已经趾高气昂地抬着下颌,领着王婆子和李婆子向里屋走去。
唐百衣拳头紧握,那屋里确实有鸡蛋,但不是家养鸡,而是山中野雉鸡的蛋。
“哈!这是什么!”里屋传来梁柳幸灾乐祸地尖喊声,显然中午那落水没让她尝够苦头,苏醒过来后特地前来报复。
张氏探出头,只见两颗比一般鸡蛋略大的白皮蛋正完好地被包裹在一块棉布内。
“贱浪蹄子!”张氏已经破口大骂,“果然是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偷鸡蛋吃!还偷偷藏在里屋,这下阿珩都保不住你!”
唐百衣笑了笑,淡淡道,“大娘,这不是王婆子家的鸡蛋,而是我从后山上捡得野雉鸡蛋。你看着蛋形状虽是一样,可大了不少。”
但这话在众人耳中,就和狡辩一般不可信。
“唐百衣。”梁柳掂着两个鸡蛋,乐呵呵地上前,好像报了落水之仇一般,“看看这是什么!是,鸡,蛋!王婆子家的鸡蛋!偷东西可得上官府,后面几年,唐百衣你可就去吃几年牢饭吧!”说完得意地扬起下颌,挥了挥手中的鸡蛋。
“使不得呀使不得呀。”一听到吃牢饭,张氏一脑门冷汗,沐家儿媳关进大牢也连带着沐家声誉扫地。平时怂恿唐氏去偷也就算了,当真被抓了个现行,出了这等败坏门风的大事,张氏又拿不定主意来。
“阿珩呢,赶紧让阿珩回来。”张氏冒着汗,推搡着沐依依去找沐珩,这等大事,没个男人决断怎么行,她可做不了主。
梁柳一听到“阿珩”两字,神情柔和下来。
“梁家囡囡,先把蛋放下,把蛋放下。”张氏赔着笑欲拉梁柳坐下,好好说话喘口气。
“干什么!别抢!”梁柳挥舞着手,不让张氏抢蛋。
“啪”一声,两个蛋掉落在地,碎成一团。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到碎成一团的蛋液中,居然有着两个成形的小鸡!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七章揍得就是你
唐百衣惊呼一声,上前欲将野雉鸡幼崽捧起,虽然很小,但还在动,说不定喂点稀饭保个暖能救活。
“这不是家鸡蛋!”
众人都知,清口村的公鸡就那么几只,其余农户养得都是母鸡,专为下蛋。哪里有家鸡蛋会同时孵出两只鸡崽子。
“还真是野鸡!”王婆子细细辨认,很显然农村老妪对家鸡和野鸡幼崽能区分清。
突然,一只绣花鞋重重踩下,将两只鸡崽跺了几下,踹到一边。
梁柳甩了甩弄脏的鞋底,捡起几块蛋壳,冷笑,“那又如何,刚才就是家鸡崽,王婆子家的鸡蛋也不是个个都孵不出来,人证物证具在此。唐百衣你的牢狱之灾免不了!”
“你……”唐百衣看着那两只幼弱的刚刚出生还未来得及睁眼的野雉鸡幼崽,一团血肉模糊地黏在地上。
“我怎样?”梁柳歪了歪脸,扬起下颌,“我就踩死它们了怎样!”
“混账!”一拳挥出,只听“嘭”的一声,梁柳歪着头重重敲到木屋墙角。
又是接连两拳,唐百衣用完好地右手高高举起梁柳的衣襟,猛地用力,一把将人撞向墙壁。
一屋人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没反应过来。清口村村民印象中的唐氏,风骚大胆,手脚不干净,没想到居然会看到唐氏暴起的一天。
而且,还是为了两只鸡崽?
梁柳惊恐地尖叫,“唐百衣!你!”
“嘭”又是一拳,唐百衣甩了甩右手,看来这具身体果然是缺乏锻炼,居然打了这么几下,就手疼。而且力量完全不够看的。
“我怎么,打得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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