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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着实麻烦,自己的月信不记得,身子不爽利也还有心思与男人说笑。”
言清漓装作没听出裴凌意有所指,只小声嘟囔:“我哪里知道……本不是今日的。”
见她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脖颈也冻得红一阵白一阵,裴凌没心思再去想什么软玉温香,粗鲁的将那披风向上一提,连头都给她裹住后,策马就向军营赶。
到了军营,他又一路将人抱回了房,惹来许多操练的士兵的侧目。
他本想寻了胡芍儿过来照看,可却没找到人,便让李虎送了几桶滚水过来,站在门外听到里头洗身的声音时,不由有些焦躁。
待那声音停了,他才敲门进去。
言清漓已经换好了衣裳,正脱了鞋子躺上床。
军中本就炭火不足,屋里很冷,被褥里也冰凉,她缩在里头冷的牙齿打颤,脸色始终没有变红润,眉心痛苦的蹙着,小腹阵阵发疼。
裴凌束手无策,不知要做些什么,便给她倒了杯热茶。
看她起身费劲,便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她通身都在发抖,不小心触到她手时更是凉如冰雪。
裴凌吓了一跳,握住言清漓的手道:“怎还凉的这样厉害?”
傲气凌人的少年终于破了功,意识到自己暴露出了关心与不知所措,又赶紧换上极为不耐的语气掩饰内心不安。
“你自个不就是大夫吗?就不能医一医?”
言清漓忍不住想翻他白眼,却着实没什么力气,只能有气无力的道:“只是受了凉,又不是病,我身子……好着呢……平日都是……不疼的,许是这次……”
“行了行了,等你说完黄瓜菜都凉了。”
裴凌不耐的将人塞回被子里后,人却还站着不走,犹豫着问:“你……方才喝了热茶可有用?要不要再喝一盏?”
这回言清漓硬撑着也要赏给他一记白眼。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子也同样蠢,热茶难不成还能治百病不成?喝多了只会想小解罢了。
她嘟囔道:“若是有个汤婆子就好了。”
言清漓记得玉竹为她带了,可方才她翻遍了包裹也没找到,不知是路上丢了,还是误放在了青果那。
裴凌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上哪给她寻汤婆子去?即便是去定州买,这一来一回的也要一日。
他一边心想着女子就是麻烦,一边又忍不住问:“就没别的法子?”
平时对他张牙舞爪又冷冷冰冰的姑娘此刻像只病了的猫儿,敛了一身的刺,蜷缩在被褥中时,只鼓起一个小小的包,可怜的像是一下就能捏死。
裴凌这心里跟被猫挠似的,既有种想要狠狠磋磨那猫儿的残酷心思,又有种想要将人揉进身体里狠狠疼惜的冲动。
言清漓倒是灵机一动。
“有倒是有……”她脸还是白的,耳梢却有些泛红,最后大胆的握住裴凌的手拉进被子中,贴在自己冰凉的小腹上。
少年人宽厚的掌心有茧,却极暖,她顿觉肚皮上散发出沉甸甸热意,忍不住舒服的叹息:“这样就好了。”
裴凌没料到她有此举,少女滑腻的肌肤直接与他掌心相触,令他整条胳膊都跟着僵住了。
只是很快他便察觉那肌肤极凉,赶紧收了旖旎的心思。
原来自己的体热可让她缓解,想了想,把心一横脱了靴子也躺上了床,隔着被子将言清漓抱在怀里,左手覆在她小腹上一动都没敢动。
“咳!你别多想,不过是怕你疼死了无人解开毒雾,小爷的手勉为其难借你用用。”
言清漓窝在裴凌怀里,听着他快速强劲的心跳,再看他神情不耐一脸倨傲嫌弃之色,忍不住勾了勾唇,又向他怀里挤了挤。
听闻裴老夫人已为这嫡长孙定下了国子监司业之女柳氏,只待他此次回去后便要定亲。
她没那么多时间了,须得在这之前令裴凌非她不可。
“裴凌,你为何躲着我?”
少女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
裴凌稍稍屈起腿,掩住自己的下身,心猿意马道:“谁躲你了?”
“你。”言清漓斩钉截铁。
裴凌蹙眉否认:“我没有。”
“有,你有。”言清漓不依不饶。
这次裴凌沉默了,这乖巧娇气的语气令他下身登时有充血壮大,他缓了许久,在心里默念了遍《孙子兵法》后才平缓一些。
许久后,他喑哑着道:“那日宫宴,你……”
港一开口,他又不知再如何说下去。
倒是言清漓从他怀里探出头,脸上有了血色,神情却是冷的。
她忽然将裴凌覆她小腹上的手推了下去,有些气恼的背过了身去:“原来你躲着我竟是因为此事……”
她冷笑:“没想到你与那些世家子们也没什么不同,都嫌我不干净。”
裴凌蹭的一下窜出一股火气,轻易就将人给掰了回来,“你冻糊涂了?说什么狗屁话!”
言清漓恼怒的与他撕扯,裴凌一个抬腿就压住她在被子中乱踢的双腿,一掌拢住她的双手压于头顶上方,另一手掀了她的衣裳又按在她腹上。
“我何时嫌弃你了?我那是怕你厌烦我,又不喜我从前的身份,若我嫌你,怎么可能碰你?”
他似是要证明,低头就去亲她。
—【题外话】—
啊,汤要来了。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三十七章弄你「」
她可不是要做一锤子买卖,她要让他全身心都只属于她,为了她不惜与武英侯府闹翻,与他敬爱的小叔撕破脸。
“弄死我?”言清漓作出一副恼他威胁的样子,又气又笑的呛他:“弄啊!弄不死我你就是孬种!”
话落,二人的呼吸同时一滞。
这不过是裴凌张口就来的口头禅,平日也常吓唬王甲等人,本没什么歧义,可被言清漓这么一回呛,倒是有些变了味儿。
尤其是他们此刻的姿势又十分暧昧,他半压在她身上,她手被他按在头顶动不了,腹部上还扣着他的大手,她却嚷嚷着要他弄她……
弄死她。
言清漓也反应过不对来,她尴尬又慌张的看向旁边,嘴却不服输的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越描越黑。
她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像要冒烟儿,唇脂因方才被亲了一口而花在嘴角,鬓发也在撕扯中显出些许凌乱。
裴凌这才注意到,他方才掀起她衣裳的动作做的有些大,嫩粉的兜儿与衣裳卷在一起被掀至了胸乳下方,隐隐露出山丘的影子。
他呼吸顿时就重了。
“哪个意思?说啊,你以为我是哪个意思?”
他忍不住将头低的更深,几乎挨在了言清漓唇边,眼神不住的扫她的唇,黑沉的厉害。
言清漓觉得裴凌好像整个人都翻身压在她身上了,覆于她小腹上的手还在她腰际轻轻掐了掐。
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危险的眼神,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和对她来说有些陌生的男子气息……无一不让她也忍不住心跳变快。
娇羞脸红的模样,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她支支吾吾的嘟囔:“就是……就是……”
眼前一黑,唇又被擒了。
“唔……唔……”
裴凌当真忍不了她这幅模样。
不再是平日对他冷冷淡淡的她,反而和他梦中一样,躺在他身下含羞带俏,花枝乱颤、红潮满脸,娇娇怯怯的语不成句。
却比梦里更美。
这一吻不再是蜻蜓点水,仿佛要将她生吃了,躲都躲不开,舌头被卷着,舌根被吸得像要被扯断,涎液都从嘴角溢出来了。
言清漓挣扎着踢裴凌,可厚厚的锦被成了束缚她的枷锁,被子上又被他用长腿压着,她是用尽了全力也纹丝未动。
手倒是好不容易挣脱了,却怎么也推不开如山一般倾覆下来的人,只能无力的打他肩膀。
“唔……裴……唔唔……”
她是真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虽说历经过四个男子的疼宠,却没一个像裴凌吻她吻这么久的。
这架势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了,又像是要先在嘴里嚼碎,一点点融化她。
他的吻热切又迫不及待,言清漓感觉嘴唇与舌都不是自己的了,口中不断被他搅出津液,又不断被他卷进自己嘴里咽了。
这“啧啧”的吸吮声与吞咽的声听得她面红耳赤,穴儿里跟着就一股股的涌出热液。
慢慢的,她在裴凌胸前又敲又打的动作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揪着他的衣裳绞着。
裴凌也感觉到她身体松软下来,气息更重,吻的更深,握在她腰上的手也忍不住开始不断摩挲,最后慢慢上移。
当柔软的乳儿被扣住时,言清漓与裴凌均浑身一颤。
而后他疯了似的开始咬她的唇、她的舌,粗粝的手用力的掐揉她的乳,掌心磨着翘立的奶头,重重爱抚。
言清漓既觉得有些疼,又觉得被这般粗鲁的吻着揉着有种奇怪的快慰,只是她还不忘要表现出一些抗拒的意思,便又开始挥拳打他。
裴凌这时却毫无预兆的突然松了她的唇。
言清漓迷茫的睁开眼,楞楞看他,嘴唇肿的娇艳欲滴,手还悬在半空,一副傻样子。
裴凌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凑到她唇边,痞里痞气的问:“是这个意思吗?……嗯?”
他虽是一脸痞样,可眼底的欲望却汹涌的怎么也遮掩不住,手也没从人家姑娘衣裳里拿出来,还恋恋不舍的在那绵乳上抓着揉着,似是黏在了上面。
“什么……什么意思?”言清漓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顾着躲他的魔爪和大口呼吸,声音颤颤的。
“就这个意思……”裴凌看着看着眼神又暗了,他用唇蹭了蹭言清漓的唇,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弄你的意思!”
手劲渐增,拇指在那硬硬的奶尖上按了按,将它深深按进了雪乳里,忍不住又开始狠狠的揉。
“你!你孟浪!”饶是历经再多情事,也还没谁赤裸裸在床笫间说要“弄死她”。
言清漓这回是真的感到羞臊,耳朵根都红了。
裴凌亲她红红的耳垂,呼吸又急又重,却还腾出功夫嘲笑她:“怎还羞了?我记着你以前不是胆大包天的?”
苏府花房中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时可丝毫没有羞涩之意,他还以为这丫头真不怕羞呢!
之后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火大。
若当初她不是打他一巴掌,而是打了别的男子,换成别的男子去寻她麻烦,她是不是也要为了息事宁人去给人家占尽便宜?
这么想着他便一股邪火乱窜,在她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在她娇呼声中将另一只手也迅速探进她的衣裳,在那光滑的腰背上来回抚摸。
“你……我记着你还说我没滋没味儿呢!”
言清漓想起那时裴凌装模作样说这番话时,那趾高气扬一脸不屑的模样很是欠揍,可此刻他却发疯似的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的,抓着她的乳儿死不撒手,着实打脸。
她身子愈发酥软,嗔怒的推他:“起开……我没滋没味儿……不许你亲了……不许摸了!”
那柔嫩的手儿虽在推人,可却软的像没有骨头,语调还因为他的爱抚而委屈轻颤。
裴凌听出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更像是在与他撒娇,心里便更加欢喜。
原来她也不是真的厌恶他。
得知这一点后,他不禁有些心花怒放,比揍了十个何慎还高兴,但他越高兴,就越想狠狠磋磨身下的人儿。
“不是你要我弄你的吗?”他用牙齿啃她的锁骨,嘬出了几个红印子,还用两指掐住她的奶尖不住揉搓,并无赖道:“是这样弄吗?”
“你!无耻”言清漓被他掐的娇哼一声,羞怒的染上了哭腔,抬手就打:
“你惯会欺负我!”
裴凌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压她耳边,撑身在她身体上方,鹰隼一般的眸子染着浓浓欲望,灼灼盯着她,胸膛起伏剧烈。
言清漓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用那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又娇又恼的瞪着他,看的裴凌眼热心热,胯间也热。
“就欺负你了,如何?”
他恶狠狠的在她唇上又亲了一口,随后又立即松开了她的手,吻重新落在她耳上脖子上,亲出暧昧的声响。
“打吧!随你打!”
说着就将言清漓的手放到自己背上,这么看起来就像是她在主动抱他。
言清漓顺势就在他背上敲了几下,结果自己先呜咽出声。
硬邦邦的手好疼。
裴凌下身忍得又胀又疼,这次他没了耐心,在她哼哼着时候一把将她的衣裳推到胸口上面,埋了进去。
“啊……”言清漓只见他如狼一般的叼住了她的奶儿,高挺的鼻梁都陷进了乳肉里。
香软的乳儿好似滑嫩的豆腐,却又散发着柔柔药香,裴凌在梦里做了许久的事此刻终于成真,只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拆了吃进肚腹中去。
言清漓的乳儿虽大又饱满,可形状却极好看,圆圆翘翘的,柔软又不乏紧实,弹弹嫩嫩,奶晕也是小小一圈,呈淡粉色,奶尖更是只有小小一粒,如山巅白雪上新生出的嫩果。
血气方刚的少年对她这对莹白的奶子爱不释口,将脸整个扎进了肉里,轮番的亲吻左右两只,心里欢喜的想用槽牙去咬她的奶尖,却又怕她会疼,只能发泄似的大口大口吮吸,那对白皙的乳儿霎时被吮出一块块红红紫紫的痕迹。
“啊……轻点……你轻点……”
言清漓一手抓着裴凌肩上的布料,一手抓着他高束脑后垂落于她身侧的发尾,微仰着头轻轻呻吟。
裴凌蓦地停下,神色有些痛苦,似在强忍着什么。
“你……别这样叫。”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言清漓乌发凌乱满脸绯色,咬着嘴唇低低嘤咛,衣裳被推到胸口衣上方,露出两颗浑圆硕大的奶儿,奶儿上湿乎乎又亮晶晶的,都是他弄出的淫靡印记。
也太过艶情。
娘的!是想要了他的命吗?
裴凌立刻破功,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更狠的去吻她的唇,勾着她与他交缠,双手不住在她上身掐揉,用了多大力便是有多喜欢,下身忍不住隔着被褥的在她身上磨蹭。
言漓又被这如风暴雨的亲吻中夺走了呼吸,穴儿下垫着的月事带好像已经漏了,汹涌的热流不断从穴口向股缝淌。
就在这时,敲门声打破一室旖旎。
“言女史,听韩副将说你扭伤了脚,他让我过来看看您。”
胡芍儿的声音之后,紧接着又传来李虎的声音:“那个……裴都尉在吗?将军说有事与您商议,让您过去一趟。”
言清漓连忙将裴凌推开,慌张的拉下衣裳盖住身体,又手忙脚乱的整理发髻,哀怨的瞪了裴凌一眼。
裴凌这一身也不太利整,衣裳许多处都被她攥的出了褶皱,尤其是肩头与胸前最为严重。
不过他倒没言清漓那么惊慌,只是欲望没有平复,又被人打断了来之不易的亲密,脸色十分难看,裤裆处昭然若揭的撑起一个大包。
见言清漓好奇的看过来,他立刻用被子将她一蒙。
“看什么?老实躺着。”
他蹙着眉将她重新按进被褥里,而后自己走去桌前喝了叁杯冷茶,又缓了许久等欲望消散一些后才去开门。
首-发:「」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三十八章叔侄俩的第一次对峙
“啊?为什么啊?”李虎摸了摸头,还想要抗争一下,结果看到裴凌冲他瞪眼珠子了,便立刻怂了。
李虎跑了后,裴凌拍掉肩头落雪,掀开厚帐进去。
“末将参见将军。”
裴澈正与戴参将等人商议什么,见他来了,便令众将下去休息。
他看也不看那揖手端正行礼的年轻小将一眼,低头在面前的布防图上画了个圈。
“你可知,你抱着言女史回来之事已在营中传开了?”
“传开又如何?她扭伤了脚,末将送她回去罢了,又没触犯军规。”
裴澈轻蔑的扯唇笑了下:“扭伤了脚,她是大夫可自医,你留在她房中小半个时辰做什么用?”
做什么用?给她做汤婆子用呗。
不然小半个时辰够做什么?
想起方才的旖旎秘事,裴凌不禁神思飞驰。
裴澈没听到回应,抬眼看到裴凌正微勾着唇角似是想到别的什么好事,思绪早飘出了九霄,他神情跟着就凝重起来。
他也是从少年人一路走过来的,侄子那一脸思春慕爱之色他看着分外熟悉。
“离她远些。”裴澈面无表情的摊开另一卷地形图,眼皮也不抬道。
裴凌的心思他早已知晓,只是那女子的动机不纯,品性又不算上佳,他并不想裴凌被一时的兴起冲昏了头,从而受人蒙蔽。
这话裴凌便不乐意听了。
“我想与谁走得近就与谁走得近,小叔何出此言?难不成你对她起了什么心思?”
想起言清漓柔声细语与裴澈说话那一幕,裴凌忍不住冷笑道:“你不是心里早有人了吗?怎么,是人死太久了你给忘了,还是见着个同样会医术的女子便将她当做了替代?”
裴澈与楚清之事,裴凌也知晓一些。
这么多年裴澈虽从未再与人提起那个名字,但他娶了妻不碰,又拒绝了老太太塞的人,如此清心寡欲倒像是在给谁守活寡,裴凌自然看得出来他这位小叔在心怀故人。
怕触及裴澈的伤心事,裴凌也从不拿这种事说笑。
只是人性向来如此,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好,便认为旁人也与他同样,若有异性与自己喜欢的人走的近了,便看谁都心怀不轨。
妒火令裴凌不经脑子便说出了伤人之话。
裴澈的神情从惊愕到苍白再变为狠厉。
“混账!”
他将手中狼毫笔射向裴凌,裴凌连忙闪头握住,但那笔身还是从他掌心飞快擦过,扎入了身后的墙壁。
“裴燕召,若再让我听到你对她不敬,你我叔侄恩义便到此为止。”
裴澈已很少真正动怒,哪怕昌惠帝毁诺之时他也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这么多年他都是沉默的,心如死水般无论旁人说什么做什么都牵动不了他的情绪,唯独那一个人是他的死穴。
裴凌也知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可他仍心中不爽,便不想道歉,只道:“既然小叔是情意深重之人,自然也该将心比心,别再干涉我的事!”
叔侄短暂的交谈并不愉快,但裴澈作为长辈,事后也很快冷静下来。
裴凌会令他如此气怒也有他自己的原因,那番话何尝不是触到了他的痛脚。
他已不知多少次在那位言叁小姐身上寻到了清清的影子,他不得不承认她某些时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确令他恍惚,下意识的将她与清清做了比较。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自我厌恶,厌恶自己为何会拿旁人与清清相比。
他不该,连想一想都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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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主帅裴子阳为救那布衣胡大夫受伤中毒之事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令将士们人心惶惶。
连着许久,众人都未曾见到裴将军露面人前,一切指令皆由他的亲信戴参将等人通传。
戴参将虽称裴将军只是忙于军务,严令众人不得造谣,并处置了一些动摇军心的人,但仍止不住将士们心中的不安。
“将军,属下的暗探在毒谷周围查到有人出没的踪迹,想来是叛党已得到了风声,坐不住了。”
吴副将指了指舆图上天山山脉的另一处出山口道:“我们的人已放松了对此处的盯梢,不出意外,他们应当会从此路攻出,到时令裴都尉与何都尉的人假意不敌,再将人都引到我们这头来……”
“这几日装样子可将老子累坏了!”戴参将活动了几下脖子,将脖子拧的咔咔作响,粗声粗气道:“言女史,我这脖子许是昨夜失枕了,硬的厉害,可有什么法子治治?”
言清漓这些日子日日都要来裴澈这里一次,做出为他“治病”的假象,以令外头的人都认为他的确毒入膏肓。
起初戴参将等人与裴澈讨论军情时还会避讳着她一些,但后来想到她也是此事的知情人之一,便也不再做这些无意义之举了。
“这个不难,回头请胡大夫为您推拿一翻,再喝几碗葛根汤便好了。”
她来了近一月了,裴澈的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收拾了未曾动过的药箱,她向那“毒入膏肓”的男子施了礼、告了退,便准备走了。
自从她决定换了目标后,便再未刻意近过裴澈的身。
裴澈一直在与吴副将等人低声说话,闻言也只是头也不抬的点点头,只不过在那女子转身后,他才扫了一眼,便又继续专注与布防之上。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三十九章又被那孟浪之人轻薄了「
虽说胡芍儿平民女子的身份,便是给裴凌做妾都根本不可能,但有倾慕之人不是错,言清漓本想去安慰安慰,可想着以自己的立场去安慰反倒像是在炫耀,于是便只能叹息一声由她去了。
之后的几日胡芍儿对她虽仍然客气,但神色却是冷冷淡淡的,后来也不知她与王甲怎么熟悉了,许是王甲开解了她,她慢慢又活泼了起来,与她的关系也恢复如初,甚至对她表示出羡慕,虚心向她请教如何才能像她一样做女官,想去盛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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