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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后来她见着少女连套厚实的冬衣都没有,心中不忍,便将自己一间狐毛大氅送给了她。
她比胡芍儿高一些,那大氅披在她身上沾了地,胡芍儿舍不得弄脏贵重的披风,便一直不拿出来穿,于是她又送了双鹿皮靴子给她。
“今日不算太冷,我想着……想着……”
见胡芍儿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言清漓便知她又是舍不得穿。
来定州前玉竹怕她冷着,为她纳了许多双皮靴子,没想到她已经用习惯的平常之物,在平民百姓眼里却如若珍宝。
“好,我先回去换身衣裳,稍后便去胡大夫那寻你们。”
少女也有自尊心,言清漓不点破,便先让那冻得发抖的姑娘回去等她。
之后,言清漓打算回去取了先前研究出的一些方子与配制的药草,便一路向自己的营房走去。
结果刚走至一处偏僻的拐角,一个黑影便冲上来将她按住。
后背撞在树干上挡住了她的退路,言清漓尚来不及呼救,嘴唇便被湿热的吻给堵住,那人的舌立刻如猛虎出洞般钻进了她嘴里,侵犯她口中每一寸娇嫩的领地。
她抬腿就向那人裆部踢去,结果腿刚抬起来就被人夹住,动也不动了,随后上身的朱色短袄倏地从底口灌入一口凉气,一双微凉的大掌凶狠的就闯了进来,迫不及待的寻到了她胸前的柔软揉捏了起来。
“唔……滚!……裴……唔……”
言清漓被凉出一身鸡皮疙瘩,那坏人却连给一个倒抽一口凉气的机会都不给她,狂热的舌将她零碎的话语嚼的碎成了细渣,炙热可怕的粗重呼吸不住的洒在她脸上,生生将她的脸给烤热了。
乳儿被抓的又疼又软,乳尖被拨的翘立发硬,那人微凉的手也被她身体的热意勾着变暖。
言清漓浑身无力的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爱抚,慢慢由最初的反抗变为乖顺的迎合,任那人对她上下其手。
裴凌怕再亲下去便要出事了,赶紧松开了她的唇,不出意料的收获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可他连头都未偏,反而气喘吁吁的打量起这大半个月未见的人儿,嘴角一扯,气死人偿命的笑她:“没出息,腿软什么?都要滑下去了。”
言清漓怒视汹汹仰头看向来人,那小脸绯红,眸子含了春水一般,毫无威慑力。
裴凌一看她这样便又想亲她,但又怕会被哪个不长眼路过此处的大头兵看到,便只能忍下躁动的欲望,将言清漓又欲捶他的小手塞回大氅,而后唰地将那大氅捏紧,将她除了头以外的四肢都裹住了,好似个滑稽的蛹。
“你吓死我了!疯子!登徒子!下流!”
言清漓仍心有余悸,若不是在裴凌贴上来亲住她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她差点就要去摸毒药了。
裴凌颀长的身体挡住了光,在言清漓眼前拢下一层极为压迫的暗影。
“骂,继续骂。”他捏住言清漓的脸,将她软糯的嘴唇捏的嘟嘟,煞是可爱。
裴凌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目光狼一般的盯在她唇上脸上,低声狠道:“再骂就弄死你!”
“弄”字被他咬的很重,又说的极其暧昧,明晃晃的另有所指。
倒也不能怪裴凌如此急不可耐,自上次与她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后,他乱七八糟的心思便如被开闸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有时连白日里都在走神,想的都是如何“弄”她之事。
可他与他小叔那一次不悦的交谈后,他小叔便公报私仇,将他派去驻守毒谷另一出口,说是军营里有细作,要将计就计,让那细作将他“病重”的消息透露出去。
言清漓听了他这话既恼火又羞耻,连连左右看,索性裴凌倒是会挑地方等,这里刚好出于拐角不易被人看到,但她也颇觉后怕。
她甩开裴凌捏她脸颊的手,挣扎着从“蛹”壳里释放出手,在失败后气急败坏的问他:“你回来做什么?”
回来做什么?
他守在那鸟不拉屎的地界大半个月了,大半个月没见到这气人的小东西了,心里实在想得慌。
“自然是有军务过来禀报,顺道看看你胖成什么样了。”
裴凌又忍不住捏她脸,看她瞪着双美目恶狠狠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大好,便又想逗她,在她耳边十分孟浪道:“我方才摸着好像长大了些,你近来都吃什么了?李虎那小子可是又变着法讨好你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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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四十章大获全胜
远处隐约传来操练结束的声音,裴凌却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言清漓生怕被人瞧见,情急之下狠咬他舌头。
“嘶!你属狗的?”
裴凌吃痛,不得已放开了她,他用舌尖抵着牙槽,尝到了点点腥甜。
咬的够狠。
言清漓趁机从斗篷里“破茧而出”,狠剜了那歹人一眼。
方才从裴澈那里出来时还娇颜沉静、清冷自持的少女,此刻因羞恼而脸红的不像话,一张小嘴也肿的厉害,口脂早不知所踪,露出原本朱粉透红的唇色,慌张的低头整理散乱的衣裳。
看到那裸露出来的一小截凝脂细腰被盖上时,裴凌控不住的又有些蠢蠢欲动,赶紧转身扯了扯自己的裤子。
本只打算解解相思,现在倒好,一发不可收拾了。
幸好他今日着了轻甲,穿的厚重,将这丑陋不堪的欲望藏得严严实实,不然被那浑丫头瞧见,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
言清漓理好衣裳后,怀里忽然被抛进来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张漂亮的白狐皮子。
皮毛浓密且光亮,十分柔软,大冬日的,只是看着就令人觉得暖和。
裴凌揩了下唇角的湿润,挑着唇不屑的抱起双臂,施恩一般的说道:“巡逻时碰上这畜生,小爷用不上,你自个留着做个毛领子玩吧!”
见言清漓疑惑看他,他眉头一凛,神色转为不耐:“看我做什么?别多想,可不是专程猎给你的,凑巧罢了。”
嘴硬。
“既如此,那下官就多谢裴都尉的随手一赏了。”
言清漓抱着那狐皮子的向裴凌施了一礼,她脸上褪去了红云,又因语气淡淡而显得清冷几分。
裴凌就不喜欢她在他面前冷冷淡淡这幅模样,听出她阴阳怪气,正要蹙眉,便又见那少女摸着皮毛道:“白狐速度极快,又与雪色融为一体,极难发现。”
她抬眸向他抿唇一笑:“裴都尉可真厉害!”
少女这一笑似要将冰雪融化,那句小声的夸赞更是直敲进少年心房。
他幼年可是在山上长大的,猎个狐狸算什么?下回非得猎头雪狼给这野丫头长长眼。
这人自得的险些将嘴角咧开,在忍不住不断上扬之际连忙用咳嗽遮掩,接着从鼻子里淡淡的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言清漓微微低下头,眼里划过一抹流光。
傻小子,真好拿捏。
裴凌尚有军务在身,很快就走了,临走时又叮嘱了她几句,让她近日不要进山,更不要靠近毒谷,叛党许是会有动作。
只是言清漓没想到这动作来的这样快,当夜,她刚刚歇下,便被叁声战鼓惊醒。
点将时叁通鼓毕,不到者斩,她穿好衣裳出去时,外面火把通明,每一排营房之间的空地上都列满了严阵以待的士兵,整齐划一。
她在最前头的几位将领中看到了裴澈。
他高坐于战马上,口中说着鼓舞士气的战词,烈阳剑在手,气势刚阳,身姿挺拔如松,点将排兵时的沉稳肃杀之气令人心安,整个人犹如耀日一般夺目。
老实说,上一世她也见过裴澈身穿战甲的模样,只那时他仍是少年,任了个护军参领一职,最多带上几百人出城剿剿匪,每每得胜归来后还要巴巴的跑到她面前,等着她称赞他英武不凡,还说日后定要挣出一身功勋,光耀武英侯府,给她长脸,让盛京所有女子都艳羡她有一位好夫君。
如今他如愿以偿的光耀了门楣,成了宁朝声明震震的大将军了,而被他长了脸面的妻儿正翘首以盼的在盛京等着他归家。
言清漓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正巧此时裴澈也看到了她。
他停顿一瞬后,又面无表情的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言姑娘,你不必怕,此战将军早有准备,万无一失。”
韩副将带了几个人过来,他今夜负责留守军营,战场不在军营附近,但为了以备万全,他仍是命人守在了言清漓房间外头护她安危。
胡芍儿看到要打仗了有些害怕,她在定州被攻占时侥幸活下来,见过城破人亡的惨烈场景,心里对那些凶残的叛军存了阴影,特意跑来与言清漓待在一块。
叛党收到裴澈“病重”的风声,奇袭了裴凌等人所守的另一处营地,裴凌故作不敌,敌军士气大盛,乘胜追击,却不知裴澈本人安然无恙,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言清漓道出实情,出言安慰了胡芍儿几句后,她才略略心安。
比起这场早有准备的仗,言清漓更担心的其实是清剿叛党后大军要拔营回京。
她才刚在裴凌那取得一点进展,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
她瞒着言琛,宁天麟又生死未卜,若他们知道了,不知会不会对她阻挠。
且少年心性冲动,裴凌对她一时意乱情迷的喜爱也不知能维持多久,等回了盛京,裴家又要给裴凌定亲,重重阻碍在前,她就更难办了。
这铁怎么着也要一口气打完。
思绪纷乱间,半丝睡意也无,胡芍儿看似也与她同样,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了会话,言清漓便教导起她医理,待天光大亮时,外头终于传来斥候的捷报。
叛党全军中计,被前后夹击之下,四散溃逃,此战阵斩敌军两千余人,俘虏五百余人,主将裴澈亲斩叛党头领朱兆元首级,两员副将被生擒,俘获战马千余匹,兵器甲胄数以千计,粮草百余石。
可谓大获全胜。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四十一章意料之外的幕后之人
与此同时,距定州不过几十里开外的郢川郡一处宅邸中,蛮族王子呼衍图鲁一气之下将身便那位弱柳扶风的汉人女子掌箍在地。
“混账!你们就是这样与我合作的吗!?”
呼衍图鲁用蛮语咒骂了几句,又狠狠将那脸颊肿的老高,嘴角流血的汉人女子拽了起来:“我弟弟的头颅被屈辱的悬挂在城外!若你们不给我个交代,我便将你的头也砍下来,送到你那位皇子殿下手中去!”
殊不知,呼衍图鲁口中的弟弟竟是洛县叛党首领朱兆元。
朱兆元本名为呼衍盖吴,乃蛮王与一汉人女子所生之子。
蛮族与宁朝的斗争存续了近百年,这一族自古生活在天山山脉的另一端,因物资贫瘠,觊觎宁朝广袤的土地已久。
先帝平了匈奴与北夷后也曾想荡平蛮族,可蛮人乃游牧之族,狡兔叁窟,不易肃清,好在蛮人数量并不多,不足为大惧,又有天山山脉这条得天独厚的屏障做阻隔,蛮人想长驱直入到宁朝来也是极难。
故而,先帝不打算在蛮族身上耗费精力,只在几座关隘城池严防死守,迄今为止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乱。
只是蛮族却从未对破关入主中原死心,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了定州。
定州富庶,又地势险要,四通八达,只要攻占了定州,便可以此地盘踞,接连踏平宁朝多座城池。
为此,蛮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着手准备了。
蛮人的相貌特征过于明显,即便混入宁朝百姓中,也会被一眼认出,于是当今的蛮王继位后,便命人不断抢掳汉人女子回来,让蛮人与这些汉人女子结合,令其生下长得像汉人的孩子,从小培养,冒充汉军,为己所用。
朱兆元是蛮王的子嗣,幼年时便被送去洛县,一直以汉人的身份居住在宁朝,因其骁勇善战,一路做到了洛县的驻军守将,最终举兵叛乱,成功夺下定州。
蛮族苦心谋划二十余年的大业成了一半。
谁知半路却杀来个裴澈。
朱兆元事败被逼至天山,呼衍图鲁的蛮族大军也进入不得定州。
就在呼衍图鲁一筹莫展之际,宁天文派人给他送来了联合诚意。
宁天文称已在裴澈军中安插了暗桩,可与朱兆元里应外合,只要蛮人能帮他杀了裴澈,他便替他说服昌惠帝暂且不管定州,让他们休养生息,而后等他顺利继位后,还可应允将定州以西的城池尽数划归给蛮族。
为表诚意,宁天文将自己的表妹送与了呼衍图鲁。
眼前的蛮族王子身姿魁梧,留有浓密的须髯,杀人不眨眼,朱妙琳牙齿不住的打颤,害怕的浑身发抖。
她遵宁天文的命令来到呼衍图鲁身边已一月有余,这一月中,她险些被他折磨死两次。
呼衍图鲁痛恨宁朝人,待宁朝女子更是极为粗暴,尤其在床事上,比起宁朝军中那些恶臭粗鲁的汉人士兵更令她无法承受。
流放为军妓的几个月,朱妙琳别的没学会,示弱讨好男子的手段倒是学了一二。
她眼眶含泪,握着呼衍图鲁掐住她脖颈的手,努力的用娇声细语抚慰他的怒火:“王子稍安……勿躁,端王殿下有法子……琳娘、琳娘已派人向盛京送信……求您了,琳娘要不能呼吸了……”
呼衍图鲁虽不喜汉人女子,但看惯了蛮族女子的健硕有力,像朱妙琳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也着实容易激起男子的兽欲。
他语气仍是狠厉的,但却松了手,将朱妙琳甩泥巴一样甩在地上,同时解了宽大的裤腰,将趴在地上的朱妙琳拖到了自己身下,掀开她的裙角,里面竟是连条亵裤都没着。
“哼!你们的细作暴露了,你倒是说说你的那位表兄还有什么方法?”
呼衍图鲁的汉话说的还算流畅,只是语调有些生硬,他掏出来的阳具乌黑粗硕,在朱妙琳的股缝间蹭了片刻后,挺进了她的后庭。
难怪蛮族男子都乐于玩弄汉人女子,果真弄起来别有滋味。
朱妙琳惨叫了一声,可想起呼衍图鲁不喜行欢时女人哭叫,便赶紧放松了身子,翘起屁股努力迎合他粗暴的插入。
“琳娘听先前的探子……说,说定州军中……有一都尉……啊……与人不合……说不定……可利用……”
朱妙琳断断续续的将何慎与裴凌之事说给了呼衍图鲁听,说已将此事传给了宁天文,请他再耐心等等。
宁天文没了夏家与朱家两大助力,日前向昌惠帝求娶言清漓又被驳回,如今已是光杆王爷一个。
而昌惠帝的心思又难以捉摸,自伶妃有孕后他大肆宠幸后宫妃嫔,似有绵延子嗣继续开枝散叶的意味。
宁天文恐自己已被昌惠帝放弃,心急之下便铤而走险,他想着只要将宁天弘的臂膀折断,就仍有机会与之争夺。
朱妙琳趴在地上吟哦不断,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婉转动听。
她本是高贵的相府嫡女,可却受奸人所害落入那非人的魔窟,好不容易出来了,结果转头又被宁天文送进了另一个魔窟。
为什么?为什么啊!
呼衍图鲁对朱妙琳的讨好很是受用,喘着粗气将她翻了过来,掐着她的脖子继续正面肏弄。
事毕后,他提了裤子神色餍足的瞅了眼半死不活的朱妙琳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子就再信你们最后一回!”
——【题外话】——
这两章主要是剧情铺垫,已经尽量简述了。
别怕,朱妙琳作不了妖,蛮族王子也是来助攻的。
裴凌的肉大概还两章左右到?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四十二章我像是那么掉身段的人?
但……他们是如何混进来的?
裴澈觉得事有蹊跷。
“戴参将与神锋营的人与我一同前往郢川,其余人等继续留守定州。”思索片刻后他下了这道命令。
众将相互看看,不解他为何不一举挥军郢川,一鼓作气将那群蛮子灭了。
几名副将急了:“将军,蛮子明知您坐镇定州还敢去偷袭郢川,定是有备而来!你若不多带些人去,岂不凶险!?”
戴参将也建议裴澈多带些人马以防万一,可裴澈却抬手制止。
“定州同样重要,虽叛党已清,但难保不是蛮族调虎离山之计。”若是他将人全都带走,定州便没了保障,他不得不防着一手。
至此,众将才再无异议。
腊月叁十这日,新任定州知府到任,军中派人去与新任定州知府对接,言清漓也请求同去,她要去见青果。
定州城外,五颗苍白的人头高高悬挂在城墙上,风雪吹过,那冻得如石块一般硬的脑袋叮叮咚咚的撞在一块,发出闷响,进出城的百姓听到了都忍不住啐上几口。
言清漓抬头望向最中间死不瞑目的那一颗,看不太清样貌,但却能看到他双目怒睁,头颅下方平滑整齐的切口上凝了一层红色的冰碴,可见出剑之人的果决迅速。
这叛党首领应该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身首异处了。
裴凌策马来到她跟前,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心想若当时不是他被叛党两个将领缠住,这朱兆元的人头哪用的着他小叔来收。
他手一抬,重重的将那少女头上的兜帽向下一拉,遮住了她精致如画的眉眼。
“看什么看,不怕看多了做噩梦?”
言清漓气呼呼的将兜帽摘下,抚着自己被弄乱的发髻恼道:“几个死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少女神色不屑,一副无波无澜看淡生死的模样,裴凌挑了挑眉,凉凉道:“当初也不知是去看朱家行刑被吓晕了过去,险些被踩死。”
言清漓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得面色绯红,想说那时她根本不是被吓晕的,而是……
罢了,就当她是吓的吧。
裴凌见她又冷冷淡淡的不搭理他,心里不舒服的很,他瞥了眼她冻红的脸颊与她斗篷边缘那一圈惹人怜爱却不怎么暖和的白绒兔毛,脸色阴沉的问:““狐狸皮呢?不是叫你做个毛领子?”
“谁稀罕那东西。”
言清漓已经摸清了与裴凌的相处之道——打打闹闹,不能事事顺着他,就要与他对着吵,将他气的七窍生烟,再偶尔示弱,然后赏两颗甜枣。
见那冻得鼻尖通红的小姑娘趾高气扬的快要上天,裴凌“嗤”地一笑,一脸痞相的凑近她道:“言清漓,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张嘴最硬。”
“你!”
趁前头的人不注意,她直接送了那人一记粉拳。
结果那软绵绵的拳头却被他一掌握住。
言清漓怕人瞧见裴凌握着她的手,连忙抽出来,又抬脚又要踢人,可那小子却轻敲避开,一夹马腹走到了她前头,还慢悠悠的笑嘲她一句:“小短腿。”
言清漓险些没气笑。
还真是奇怪了,她想作出与裴凌像一对欢喜冤家的样子,可这小子还真有本事次次都能将她真的气着,根本无需她刻意去装,直接本色发挥了。
她哪里腿短了?她双腿修长纤细!与她亲近过的男子没一个不喜欢的,怎么就短了?
她忍不住追上去与之理论。
后头,落的有些远的胡芍儿看着前头那二人,直到进城了仍在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那画面却分外和谐。
少年懒洋洋的,黑衣黑发俊朗不羁,漆黑重剑背在身后却显气势凌厉,那落后他半个马身的少女则是娇颜若雪、长发飘在朱红色的斗篷后面,灵动光华,只看背影都是清丽无双。
这样的两个人才是最般配的。
胡芍儿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她肖想了。
“芍儿姑娘!”
王甲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手里攥了支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给!上回你不是说想吃冰糖葫芦来着?”
他指着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子,冲胡芍儿咧嘴一笑。
五大叁粗的汉子长得并不俊,甚至有些凶,笑起来的模样更是一言难尽,可胡芍儿却觉得他看着比先前顺眼了许多。
那日她看到裴都尉从言女史房中出来后偷偷哭了好久,后来被王甲看到,王甲宽慰了她许久,当时她不过随口提了句想吃冰糖葫芦,没想到王甲居然还记得。
“……谢谢王大哥。”
胡芍儿低头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山楂裹着脆甜的糖浆,融进嘴里,暖进心里。
前头刘刚眼尖的扫见王甲向人家姑娘大献殷勤的一幕,艳羡的骂了一句,然后凑到裴凌身边拿手肘悄悄顶了顶他,又一脸严肃的向后面晃了晃头,那眼神明晃晃的在说:“头儿,你学学人家王甲。”
裴凌回头瞥了一眼,王甲正贱兮兮的跟着人家胡芍儿巴巴的说话,一脸思春的蠢样。
他又看了眼前头离他远远的言清漓,不由有些烦躁。
方才他不过是逗了她几句,她便说他凶,头也不回的赌气走了。
裴凌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转头就将这气撒在了倒霉凑上来刘刚身上:“滚你娘的!用那玩意儿讨好女人?我像是那么掉身段的人?”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四十三章冰糖葫芦
最后一事便是盛京出了桩大事——陇江世子陈戬遇刺身亡,丹阳郡主大戚之下早产,险些一尸两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诞下一个女儿,可丹阳郡主的身子也消耗的厉害,已经卧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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