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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她咬牙犯难,想着之后还得另寻个机会去与陆眉见上一面,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星连呢?可还在馥容庄?”
这一个月来,她不仅没见到过陆眉,也没见到星连,只知道他现在人在馥容庄,想到那少年屡次帮她,她也没能报答一二,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玉竹点头,说过些日子宁天麟需得带星连进宫面圣,星连暂时不能露面。
星连是宁天麟口中救了他的世外高人,宁天麟正派人出去“寻找”呢,的确不能让他过早在外露面。
知他安好,言清漓心下稍安。
不多时,她们就到了钟灵寺,来到寺中一处专门供奉牌位的殿宇。
祠堂是只属于有钱人家的,大多平民百姓家中没有能力置办祠堂,只能是在家中辟出个角落,立上牌位再摆上两座烛台了事,当然,也有人家会将亲族的牌位供奉在庙里,交些香火钱,由庙中僧人照看。
主仆几人装扮的十分低调,就像是几个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前来上香,十分不起眼。
可就连琥珀与流苏都未曾察觉到,自从她们出了城,便一直有一人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
今早裴澈恰好有事要出城,他私服出行,未大张旗鼓,可刚出城就见言府的马车也出城了,看到坐在车辕上的元忠,他便知马车中的人是她。
近来盛京中出现了蛮族探子,他出于担心,便跟了上去,开始以为她只是想去庙里上香,却不想她竟从后门溜出去,改头换面去了另一处寺庙。
裴澈隐在暗处,看了看那两个守在殿宇外,看似无缚鸡之力,实则眼观八方的警惕丫鬟,他并未打算离开,一种直觉告诉他,她避人眼目要做的事,定与楚家有关。
寺中僧人经过,向琥珀与流苏二人合十躬身,裴澈趁她二人向僧人还礼那一瞬间,无声无息地避过了她们的耳力与眼目,闪身入了内殿。
—【题外话】—
np文男主多,百草齐放,肯定都有各自喜欢与不喜欢的类型,多多包容嘛哈哈,结局肯定全收的。
ps:大家不要急,出场少的男主是因为还没到主场,比如我们滴眉眉,哥哥这次回来应该也不会很快离开,不要嫌我进展慢啊,前面章节都写的细腻了,后面总不能太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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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八十五章求签
清晨古寺,余钟馨音,殿宇中,大愿地藏王菩萨结跏趺坐,左手托宝珠,右手执锡杖,庄严慈敬,令人不敢直视,佛像身旁,还分立着比丘与长者两像,而大殿两侧,则供奉着一些长乐往生牌位,不算多,且寺中僧人应是每日都有清扫,牌位都是一尘不染。
言清漓与玉竹先是在佛像前烧香拜过,又留下香钱后,才去了殿左侧拜祭。
裴澈立在比丘像后方,在她二人要起身的那一刻,不动声色地隐在佛像背后,呼吸微微颤抖,片刻后,他又从两座佛像的间隙中看到了她们停在了某一座牌位前,他目力好,不费吹灰之力便看清了那牌位上的字——楚氏一族宗亲之灵位,阳上子孙奉祀。
牌位上并未留下奉祀之人的名讳,楚姓也屡见不鲜,任谁见到,也不会联想到这是早已在多年前满门尽亡的那个太医楚家的灵位,且谁又能想到,楚家还会有活着的后人,将家族牌位供奉在了这一间小小的落败寺庙之中?
虽然已经确定她就是楚清,可当真见到她曾经的婢女又出现在她身边,见到她向“楚氏一族”的灵位下跪叩拜时,裴澈的心依旧再次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上元节时,玉竹曾独自来祭拜,言清漓因没能及时赶回,心中自责,故而最后一拜时叩首许久,遅遅未起身,她不起,玉竹自然也不会起。
“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她声轻如羽,甫一开口,便染上了浓浓的鼻音,莫说她现在还无法为亲人光明正大地起坟立碑设祠堂,就连一座小小的牌位都无法供奉在她娘生前喜爱去上香礼佛的法林寺中,只能偷偷地奉侍在这无人问津的小小钟灵寺里,再偷偷前来祭拜。
言清漓满心酸楚,在楚家牌位前长跪不起,哽咽道:“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没用,女儿还无法替你们报仇血恨,只能委屈爹娘先在此地等等,”忽然想起自己今次是以妇人装扮来拜祭的,她又连忙解释:“爹娘莫要误会,女儿是万不得已才会嫁给裴家男子,并非甘心情愿,裴家既与害我满门的仇人结党营私,便也是女儿的仇人!请爹娘信我,女儿万不会自甘堕落,与仇人为伍!”
当年她对裴澈有情,瞒过了父亲,后来却被心思细腻的母亲瞧出些端倪,母亲向来温柔护她,问起时,她也就大着胆子坦白了,道自己的确钟情于裴家世子,裴家世子也对她有意,只隐瞒了她与裴澈早已私相授受的事实。
母亲知道她的心思后,脸色变得忧愁,并未支持也并未责骂她,只叹了叹,道门第悬殊,恐她日后会吃苦受委屈,叫她再好生想想清楚。
当时她满怀憧憬,听不进母亲的良言,反与母亲说尽裴澈之好,道他是真心实意倾慕于她,一定会请媒人登门,叁书六礼地娶她为妻,断不会让她做妾委屈了她,现在想想,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若非她与那人有了私情,又怎会为楚家带来灭顶之灾?而那人,却在玩弄了她之后,转身就向荣耀所趋,负心绝情。
她害了楚家,追根究底,她才是楚家的罪人。
言清漓以额触地,痛心疾首,泪水糊眼,滴滴答答地坠在地:“都怪女儿……是女儿当初瞎了眼,女儿已经知错了,绝不会一错再错了!”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压下哭腔,怕脆弱的自己被天上的父母瞧见会担忧,向他们发誓道:“女儿发誓,终有一日,女儿定会向那些恶人讨回公道,还我楚家清名!让我楚家各位宗亲的灵位,能堂堂正正地立在日光之下!”
静静的殿宇中只闻女子悔恨哀戚的低声啜泣,裴澈如一尊雕像般,双拳紧握地看着那个叩拜在地上,肩膀轻轻耸动的怜弱身影,脸颊上有湿意划过,随着她每一句话,每一声哭泣,心肺仿佛皆被人捅过一刀,绽开一个个巨大的豁口,冒出一片片暗红的血泡,最后七零八碎,血肉模糊地掉在地上。
她恨他啊,她果真在恨他。
玉竹见她太过悲戚,赶紧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上前将她扶起,一边为她拭泪一边柔声安慰:“小姐,老爷夫人最疼你了,又怎么会怪你?快莫哭了,哭肿了眼,稍后还如何见人?”
正好此刻,有一大着肚子的妇人搀着一位老妪进来,两人衣料下乘,装束普通,应也是有家人灵位供奉在庙里过来拜祭的,言清漓看到琥珀与紫苏跟进来向她点点头,便赶紧擦了擦眼,装作普通香客的模样,由玉竹扶着起来,又在灵位前置了几卷手抄经书,这才匆匆离去。
那妇人与老妪在地藏王菩萨面前烧香磕完头后,忽见一俊朗夺目的青年男子从佛像背后走出,先是吓了一跳,后见那人双眸泛红、失魂落魄地走向了殿中某一个灵位前,凝望了灵位片刻,又跪下重重地磕了叁个头,这才察觉出他许是来拜祭亲人的,难怪看着会如此悲伤,可见他衣着不凡,她们又纳闷有钱人家怎会将亲人灵位供奉在这钟灵寺里。
……
空山草木,幽光鸟啼,悠远的钟鸣声回荡在山坳中,犹如温和涤荡的春风,能抚平每一颗不安的尘心,裴澈却充耳未闻,步履沉重,神情恍惚间,竟是在这小小的一座庙里忘了来路,错入到了另一间配殿去了。
此殿乃是庙中许愿求签之所,倒是有寥寥几名香客正在摇签问缘,一位有些年迈的老僧人见裴澈进来,上前道了声佛语,问施主是来求签还是祈愿的。
裴澈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的虔诚香客,默了一瞬道:“求签吧。”
老僧人又道佛不解签算卦,庙中只求签,不解签,签语还需施主自行参悟,裴澈点头后,僧人才问他想求什么。
裴澈过去并不信气运命数自有天定那一套,万事人为,他认为只要努力,便一切皆有改变的机会,可经过了方才,见过了她悲怆哭泣,见过她将深埋心底的恨意在无人之处宣涌而出后,他才知道她心里是有多么地恨。
他负她,还娶她仇人之女为妻,成婚生子,助纣为虐,她一定此生都不愿再原谅他了。
可明知如此,他还是急于想抓住些什么,急于希望有谁能来告诉他,告诉他一切都还有变数。
裴澈压下心底丝丝缕缕的抽疼,告诉僧人:“我曾与心爱之人走散,万幸再次重逢,我想知道,我与她……此生可还有机会破镜重圆?”
“那便是求姻缘了。”老僧人点点头,转身取来签筒给他。
裴澈并没有如其他香客那般跪在佛祖面前摇签,他伸出手,在半空定了定,随后从中抽出一支出来。
木签翻转过来的一瞬,他先是怔住,而后轻轻笑了,笑的眼角潮湿。
签面只有八字——镜中拈花,水中捉月。
下下签。
如此签语太过易懂,并不需要谁再来为他解签了——镜中拈花,水中捉月,徒劳无功一场空。
老僧人也鲜少见到有人能抽到如此不吉的签语,感受到了面前男子浑身散发出的凄然之气,双手合十,沉声对他说道:“阿弥陀佛,人生在世,难能求得万事趁意,施主也莫要囚困于签语之中,依贫僧所见,终即是始,始即是终,周而复始,也不妨可以视为一种新的伊始。”
裴澈苦笑了一下,知这僧人是在劝慰他宽心,从怀中摸出所有银票,连同那支签一起还给了僧人。
虽他今日外出并未携带太多银票,但就算放在隔壁香火旺盛的法林寺来说,也是数目不小,对于这日渐落败、每日只能收到寥寥数个铜板的钟灵寺来说,更是不菲,可老僧人却拒绝收取,道签由天定,寺中求签不收签银。
“大师误会了,”裴澈向外头的地藏殿看了一眼,眸中掠过一抹戚色:“是我有亲人灵位供奉于此,想请师父们做一场法事,余下的,便当做我为寺中添的香油吧。”
寺庙佛像需要修缮,僧人也需食五谷,往来香客捐些香火钱是常有的事,裴澈如此说了,老僧人才收下,又问裴澈供奉的是哪一座灵位。
裴澈默了默,道无需特别对待,既寺中供奉灵位众多,便一并做了吧。
“阿弥陀佛!施主慈心!”
老僧人请将要离开的裴澈留步,转身去了殿内片刻,回来后手里拿了枚由黄色锦布制成的平安符,道寺中平安符皆由僧人念经开光,平日也偶有香客会慕名来求,送这小小经符与他,以感他慷慨布施。
裴澈收下经符,道了“多谢”后离开。
老僧人望了望他孤寂黯然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寺门外,才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到殿内。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八十六章争执
元忠觉出口渴,这才想起已经说了许久,见有香客陆续从寺里出来,便开始张望:“老和尚讲完经了?少夫人也快出来了吧?诶?”他扒拉一下青果,道:“你怎还不进去伺候着?我可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以为你是一等丫鬟就有恃无恐了,像琥珀与紫苏那俩闷不吭声的,我瞧着比你心眼儿多,指不定哪天就分了你在主子面前的宠!”
元忠自认为与青果这一通胡邹八扯下来已经混熟了,见她不急不缓还坐这里嗑瓜子,干替她着急。
青果方才是以“我家小姐知我一听念经就犯困,心疼我,叫我出来自行寻地歇着等她”为由来拖住元忠的,青果是言清漓的近身婢女,元忠见着她,自然打死都不会想到她主子不在寺里。
望了望天,巳时中,约摸着小姐也该回来了,青果将瓜子扔给元忠,跳下马车拍了拍衣裳,向寺里跑去,谁成想跑得急了,竟是与一伙从里头突然拐出来的女眷迎面撞上。
那与青果撞了个正着的年轻美妇吓了一跳,就向后仰去,她身旁的几个仆婢赶忙扶住她,其中一个吊梢眼的丫鬟立即上前怒斥:“你是怎么走路的!?瞎了眼不成!?”
法林寺出入分两门,此门是用来入寺的,香客们出来则要走另一道门,青果哪里知道会突然冒出来人,想反驳,但见那妇人金装玉裹,前呼后拥,又想可能是哪位达官显贵的家眷,便没敢吭声,赶紧退到一旁让路。
结果那丫鬟不依不饶,见青果的装束似乎也是哪家府上的下人,心想能在寺外等着的必定是个下等的,上去就甩了她一巴掌:“哪家的狗奴才这般没规矩!?哑巴了?冲撞了我们夫人,还不赶紧道歉认错!”
青果没想到她们不仅不讲理,还二话不说就打人,捂着脸先是懵了一瞬,随后眼里迸出怒气,但又怕给言清漓惹麻烦,生生忍下没还手,只昂着头道:“我是裴家少夫人的贴身侍女,恕我直言,此门只入不出,非是我有意冲撞了这位夫人。”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不按规矩行事在先,若说冲撞,也该是你们这些人冲撞了我才对。
“裴家少夫人?我还当是哪家的狗奴才这般没规矩,原来是裴家的,那便不奇怪了。”
那位面若丹春的妇人缓了过来,扶了扶发髻,毫不客气地道:“裴家那位少夫人自己就是个乡巴佬,与你们裴家那位整日只知喊打喊杀的少爷还真真是良配,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来的奴才也这般没大没小,就你一个奴婢也敢自称‘我’?”
那妇人眼神一厉:“既你家主子不会教奴才,那我便替她教教!菱香,给她掌嘴!”
菱香便是那个吊梢眼的丫鬟,见自己主子放话了,撸起袖子就去打,青果也不是个懦的,一把将菱香推开,那妇人没想到这奴才敢反抗,更为气怒,命自己身后两名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去一左一右地架住青果。
菱香得意地向掌心哈了口热气,就要向动弹不得的青果脸上招呼,可就在她抬臂的一瞬,一个浓眉大眼的冷面丫头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攥着她手腕一个下掰,只听“咔嚓”一声,菱香顿时面色惨白地嚎叫起来,那架着青果的两个婆子反应过来后忙去帮忙,琥珀哪会放在眼里?一人一脚,两个婆子直接人仰马翻。
那年轻妇人与她身旁剩下的几个婢女花容失色,这时,一道清脆动人的声音忽地从她们身后响起:“我才离开这片刻的时辰,就又给我添乱子。”
青果见能给她撑腰的人来了,忙凄惨地喊了声“小姐”,随后想起小姐已经嫁人,又忙改口喊“少夫人”。
言清漓看向那面色铁青的妇人,笑道:“原来是李夫人啊,不知我的婢女是如何惹到夫人了?要叫夫人如此大动干戈。”
文心给了言清漓盛京各大家几乎所有女眷的详细记载,其中自然包括她面前这位李夫人——羽林郎将李度之妻姚氏。
李度乃已故端王妃李娴珠的胞弟,宁天文的小舅子,李家自然以宁天文马首是瞻,只李家并不如曾经的朱家壮大,与武英侯府对于宣王的重要性来比,李家可要弱了许多。
但裴凌娶了她后,为安抚端王,昌惠帝又提拔了许多端王党的官员,其中就有原为羽林右中郎的李度,擢升其为羽林郎将,掌左、右两羽林郎署,又给了他的妻姚氏五品宜人的诰命身份,这李度,如今正好成了裴凌的直属上级。
端王与宣王水火不容,李度又比裴凌官大,难怪姚氏听到青果是她的丫鬟后,敢肆无忌惮地让自己的下人去打人。
说起来,抛开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言清漓其实也早就认得这位姚氏,并且与她不对盘。
上辈子,她曾随父亲去为皇后娘娘诊平安脉,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准她随各家小姐们一道去牡丹园赏景,当时的姚氏刚与端王妃的亲弟弟定了亲,那时她就是个盛气凌人的脾气,对一个太医之女竟与她们这些世家贵女同行赏景很是嫌弃,便出言刁难,而苏凝霜,就是在那时站出来替她解了围,自此以后,她才会有了这样一位“手帕之交”。
姚氏连笑脸都懒得装:“裴少夫人,是你的婢女没规矩,冲撞了我不说,还毫无悔意,我不过替你管教管教下人罢了,我一翻好意,你却不领情,还纵容你的人将我的仆婢打伤!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的!我没有!”
青果大嗓门一亮,立即将方才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引来了往来的香客纷纷侧目。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八十七章气焰嚣张()
那边,琥珀帮青果驾住了菱香,青果十分恨人地学着菱香方才的样子,也向掌心哈了口热气,随后一点也不含糊地拍在了菱香脸上。
言清漓也没转头,就笑吟吟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姚氏,扬起下巴道:“再打!打上十巴掌,打坏了我赔,我们裴家这点银子还是出得起的!”
青果“诶!”了一声,立即甩开膀子,左右开弓地扇了起来。
菱香嗷嗷直叫,没两下脸就肿了。
姚氏气的脸色青白交加,面子里子都被人踩在地上摩擦,还被这么多人瞧着,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也顾不得身份了,跳着脚就让自己的丫鬟婆子们一起去抓琥珀与青果,那些下人蜂拥而上,紫苏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她们一一制服,到头来个个倒在地上哀嚎,任凭姚氏如何大叫着让她们起来,也没人再敢起来与那两个会武的丫鬟比划了。
姚氏气的险些晕过去,又不敢亲自上手,只能不住怒骂:“言氏!你别忘了你夫君只是区区左中郎将,尚在我夫君管辖之下!你今日惹怒我,他日必有你夫君好受的!别以为你们裴家有多了不起!你们就是宣王身边的一条狗罢了!狗仗人势的东西!”
言清漓也不气,始终笑吟吟的:“狗仗人势,那也要有势可仗,宣王殿下如日中天,我们自然仗得起,倒不知贵府李大人背后的势,还能仗多久啊?”她向姚氏意味深长地一笑:“李夫人,我劝您可要自求多福啊!”
说罢,言清漓就丢下姚氏与其一干挂了彩的仆婢,带着自己的叁个丫鬟趾高气扬的走了。
嚣张至极。
不过,她要的就是如此效果。
……
没过半日,武英侯府的少夫人与羽林郎将李府的李夫人在法林寺外发生争执,李夫人命人打了裴少夫人丫鬟一耳光,而裴少夫人竟让人将李夫人的仆婢全打了的嚣张之事便传的沸沸扬扬。
武英侯府中,铁衣向裴澈做着禀报:“……属下查到,那辆马车将少夫人送回法林寺后,便去了城中一家名为馥容庄的胭脂铺,那叫玉竹的女子进了铺子也再未出来过,属下命人扮作客人进去打听这家铺子的主人是谁,那掌柜却道铺主人非盛京人士,常年不在京中,竟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盯了大半日后,也不见那铺子有任何异常……”
若什么都没查到,铁衣也不可能会特意跑这一趟,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属下仔细查探许久,发现那铺子的后巷中设有一处很是隐蔽的出口,天黑后,白日那辆马车从后巷出来了,在城中绕了许多圈子,行事极为谨慎,属下一路暗暗跟着,最后见那辆车去了麟王府。”
铁衣看了看面前盯着兵书一语不发的男人,斟酌着道:“依属下愚见,少夫人……许是与麟王有所来往。”
裴澈丝毫不觉得意外。
最开始,户部夏尚书被查抄,是始于容阳知府贪墨敛财一案,重要一环便是朱蓬源的夫人丢了藏有赃银账簿的密匣钥匙,当时朱家人怀疑钥匙是苏凝霜偷得,实际上,清清那时也在场,却因没有动机,且那时言家与朱家尚在一条道上而被忽略了。
之后慧觉寺中,朱家女被指恶咒帝王,也是清清巧合献策,朱家这才能顺利地满门获罪,朱家出事后,所有人都怀疑是宣王从中作梗,那一阵子,宣王与父亲不得不低调了许久,可到头来也未能打消皇帝对此事的疑虑。
而今言家与裴家联姻,又再次将裴家与宣王推至风口浪尖,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接连的如此巧妙,且每一件事中,或巧合或意外地都能寻到清清的影子。
清清虽聪慧,却从未涉足过朝堂,她不可能将朝堂之事算计的如此清楚缜密,她身后必有人在推动,而她想报仇,单枪匹马也极难达成所愿,于是乎,当年同样被苏家迫害的四皇子宁天麟,就成了她最为合适依附的人选。
不得不说,这位麟王的确掩藏极深,宣王几番试探,都未能令其露出过马脚。
“世子爷,此事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事关重大,铁衣等着他做定夺。
裴澈头也不抬,淡道:“此事,对任何人都不准泄露,给我烂在肚子里。”
铁衣一怔:“连小少爷也要一并隐瞒?”
裴家的少夫人极有可能是敌对势力派来的探子,这件事往严重了说,可能会关乎裴家未来的利益与存亡,如此大的事,居然要瞒下?
裴澈什么也没说,只抬眸看了铁衣一眼,寒光似箭,铁衣一凛,明白了这是他的警告,忙垂首道:“属下遵命。”
出书房时,铁衣恰与过来的苏凝霜碰上,知道裴澈向来不与这位世子妃亲近,铁衣恭敬地行了礼后,就要带上门,可苏凝霜却直接进了去。
裴澈见苏凝霜不请自入,顿时蹙紧眉头:“我的书房何时允你随意进出了?”
太子被害一案他尚未查清所有事实,可苏家是背后主使乃板上钉钉之事,目前他尚不清楚苏凝霜在这其中都起到了什么作用,此女说不定比他之前所想更为险恶,苏家谋害太子蓄谋已久,说不定苏凝霜早知内情,她却故意隐瞒清清,就眼睁睁地等着看她楚家满门覆灭后,再用下叁滥的手段嫁给他,实为恶毒,并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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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八十八章出了事,有裴家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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