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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稍微顿了一顿,隆索接着又言道:“这几年虽说是天气比前些年冷了些,但未必是正常的冷,若是今岁冬日要比往年暖和一些,这更我大夏便是场灾难;即使天气严寒,这于我大夏也是极大的损失,此次宋军入寇,我大夏百姓损失极大,若再遇严寒之季,十数年间休想恢复国力……”
官成兵部尚书,鲁赫尔自不是寻常人,更是精通兵事,经隆索这么一说,不由的摇头叹了口气,劝道:“为将者,自是事事皆要考虑,但天家听不听得进去又是一码事了!”
对于鲁赫尔的劝慰,隆索显然听不进去,面容上一副凝重之色,拱手朝向西夏皇室大内:“早日,本官要还向陛下建言!”
说完,隆索上了自己的轿子,与鲁赫尔拱手道辞向自家府宅行去。
“唉……”见隆索听不进去劝,鲁赫尔摇了摇头,许久后才看着索隆轿子的背影才说道:“陛下听不进去劝,你又如何能听得进去呢……”
……
后世有历史学家研究,言称五胡乱华、金灭辽宋、李闯灭明与清人入关,这三个时期都是小冰河时期,忍受不了北方的严寒,才使的游牧民族南侵,虽然不知道这个论据有没有根据,但每当书史时总会有人提上一提。
……
“启禀陛下,枢密使宁利多太尉隆索二位老大人,领右厢朝顺军司都统军花喇赤、白马强顺军司都统军滑不尔都觐见……”
守在西夏大内禁宫殿门口的小宦官,进来奏道。
“宣!”李乾顺点头道。
“陛下,陛下……”就在李乾顺话音落下时,一个小宦官连滚带爬的进得殿来。
看到这小宦官的模样,一众文武们心中立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李乾顺心中也是吃惊,故做镇静又很是不悦的冷哼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小宦官也顾不上请罪,忙报道:“启禀陛下,前方斥候来报,宋军掘了黄河以东的大堤,引黄河水灌了汉源渠至黄河之间的地带,洪水的势头向顺州方向流去……”
“什么?”李乾顺心中一惊,没想到宋军真的如隆索所日所说掘了黄河。
那小宦官接着言道:“陛下,宋军不止掘了黄河,还掘了唐来渠,将唐来渠的水向西引去……”
一众文武百官们此时也是惊住了,没想到宋人不止想到了夏军会三路兵围之策,更会抢先了一步,再次赢得了对夏的战术主动权。





擎宋 第627章:刘家父子的算计
“西夏人怎么撤走了?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宥州城内,原宥州州衙临时成了鄜延路帅府,鄜延路经略按抚使刘延庆抚着胡须沉吟,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刘延庆的儿子刘光世守在一旁,做思虑状半响说道:“父亲,儿子认为我军不易冒进,还是驻守此地多观察几日,同时与河东路姚帅取得联系,探听姚帅那边是什么情况!”
听儿子刘光世这般说话,刘延庆点了点头,言道:“为父也有此意,但若是在宥州耽搁的久了,朝廷不免要责罚下来,况且种师道与刘仲武二人由泾原路与环庆路出兵,想来这个进候己过打到了灵州城下,为父若是去的晚了,实是不好交待。”
对此刘光世不以为然,言道:“泾原与环庆两路距离灵州太近,他二人自是占得地利的优势,父亲大人从国内一路打来,立的功比二人多了,陛下若是责罚,朝中自是有人看不过眼的,再说凭父亲您与童帅的关系……”
“住口……”刘延庆轻哼了一声。
史书上对刘延庆的评价实在是太过一般,性格胆小而投机,史书上记载其有战功是不假,估计也是借着别人的光得功,再者说做为刘延庆的属下,韩世忠曾斩落西夏监军驸马,这功没落到韩世忠的头上,却免不得要记在刘延庆的头上,除此外刘延庆与童贯的关系非同一般,若不然宣和伐辽时,童贯也不会弃种师道不用而用刘延庆。
正因为刘延庆与童贯的关系非同一般,才使得刘延庆对自己是阉党的身份十分敏感。正因前唐阉宦之祸,宋代士大夫视宦官不耻,虽然童贯、梁师成等人权倾朝野,但读书人与士大夫们在骨子里还是瞧不起这些人的,似刘延庆做到一路经略这种大官,虽然是个武将,但心里还是看不起童贯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刘光世做为刘延庆的儿子,不止性格与他爹极为相似,连同仕途上也与他爹差不多,见到金人要么避战要么溃退,最多也就打打末汉的农|民起|义|军,前后也就有这么点战绩,只因为有从龙之功平灭苗收之变,竟然能身居中兴四将,这怕是对南宋还是对历史的一番讽刺。
“是儿子失言了!”看到自家父亲不高兴,刘光世忙住了口,随即又言:“今夏人不战而退,父亲可曾想起了仁宗朝康定二年的好水川之败。”
“喁?”刘延庆轻挑眉头,言道:“与为父说个清楚!”
刘光世年纪轻轻便能官居五品武职,还曾于汴都太学武科求学,自然也是学识满腹之人,更是记得许多战史战例,开口言道:“康定二年二月,李无昊率领十万兵马攻我大宋,将主力埋伏在好水川口,分兵一部攻打怀远,同时号称要攻打泾原路渭州,当时夏人摄范希文公(范仲淹)之名,不敢轻举妄动。
然韩稚圭(韩琦)却不听希文公劝阻,命环庆路副都署任福率兵五万,自镇戎军抵羊隆城,伺机破夏。
任福率军到达怀远城,正遇上镇戎军西路巡检常鼎与西夏军队战于张义堡南,杀死几千夏军,夏人也不断增援。任福军赶到当地支援,于是夏军佯败,任福中计,随尾追击。宋军由于长途追击,粮草不继,人困马乏,已是十分疲惫。追至好水川,遇李元昊的夏军队主力伏击,我军溃败,任福等大将战死,几乎全军覆灭……”
听到儿子说到这里,刘延庆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夏人退让,是设了仗,等着我们向夏军设好的包围圈里跳?”
刘光世在旁言道:“父亲您想呐,洪州、龙州是夏人边镇重地,我军虽然攻打了下来,但也消耗了相当大的人力与物力,宥州是嘉宁军司的驻地,更是夏人十三军司中东部的边防重镇,担负着防我大宋的重任,又岂有轻竟让出去的道理,所以儿子怀疑这是夏人的诱敌之计,意图趁我军怠惰之意,对我军发起反击!”
“甚是有理!”刘延庆点了点头。
“报,大帅!”这时,有士卒前来禀报。
“说!”刘光世吩咐道。
那小校得了吩咐,忙禀道:“据潜伏在盐州的细作来报,灵州黄河段决堤,使灵州成为黄泛区……”
“黄河淹了灵州,灵州就废掉了,种师道与刘仲武必定会转而进攻顺州!”刘延庆想了想言道。
刘光世言道:“父帅,那我等取了盐州之后岂不是要绕过黄泛区,到顺州城前与种、刘二位经略大人会师?”
“不对,此时正值深秋初冬本不是春夏之交的黄河水患之际,这黄河如何会决了堤?”刘延庆很快意识到黄河决堤之事有异。
那小校回道:“回大帅的话,据经夏国传来的消息,黄河之所以会在灵州决堤,是种帅掘了黄河水灌灵州的!”
“种师道倒是好计谋,灵州城固墙高,非数倍人可不可取,一招水淹就让夏国苦心细营,用来抵挡我大宋的前哨成了弃子!”刘延庆点头,忽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驻守于宥州的夏军匆忙撤走,想来种师道与刘仲武二人己经开始攻打顺州,兴庆危急,不得不将嘉宁军司的人马调去回防兴庆府。”
示意那小校下去,看左右无人刘光世问道:“父亲,既然种师道与刘仲武己经开始攻打顺州,我父子二人现在去与种师道、刘仲武二人会师是雪中送炭呢,还是锦上添花?”
刘延庆眯起了眼睛,思虑了半响后反问道:“是锦上添花好呢?还是雪中送炭更能让朝廷记住我父子二人的功劳?”
“当然是后者!”刘光世回道,“眼下种师道与刘仲武二人己经攻到了顺州,两处合兵足有八万多人马,攻下顺州实不成问题,攻下顺州后兴庆府暴|露在我大宋兵锋之下,捷报传来汴都,种师道与刘仲武二人正风光的很,父亲与姚古、刘法三人皆黯然矣……”
刘延庆点了点头,儿子刘光世这番话显然很符合刘延庆的胃口。
刘光世接着分析道:“攻下顺州,夏国必定组织人马反扑,这也是宥州守军为何突然撤走的原因,儿子想夏军撤走的不止只是驻宥州嘉宁军司的人马,还有其它军司的人马,这些人马加上驻兴庆其他地方的兵马,势必会形成对种师道、刘仲武两军的优势,只要他二人处于劣势,我军便可快速驰援。
如此来,父亲必是雪中送炭了,远比那锦上添花,更让官家与大宋百姓铭记。”
“报……”这时又有小校来报。
“何事?”刘延庆问道。
“大帅,此人是河东路姚帅的亲卫。”那小校言道。
这时刘延庆才看到来禀报消息的小校身后还跟着一名小校只见,这小校身上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之色,显然是赶了一路,连休息都未曾有过。
那跟在后面的小校忙上前施过礼,言道:“小的是河东路姚帅亲卫,是得了经略大老爷姚帅的哈哈派快马来询,我家大老爷让小的问您,兵马发现夏军有何异动么?”
“本官来到宥州,便见夏军驻宥州人马尽数撤走,刚刚又得了消息,灵州被黄河水灌,成为大片的黄泛区,本帅正在思虑如何去与泾原路种帅、环庆中刘帅会合!”刘延庆说道,转而问道:“你家姚帅那里发现了什么异常没有?”
那姚古身边的亲军言道:“神佑军司、左厢神勇军司还有夏州城眼下也都成为三座空城,我家姚帅也是吃惊的很,所以才来问询刘帅!”
听了这小校的话,刘延庆心中不由庆幸起来,自己战据宥州这座空城时本想要向朝廷禀报大捷请功的,好在没有上报,若是报上去眼下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刘延庆故意叹道:“本帅也在商量对策,不知道这是不是夏军诱敌之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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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源渠西岸,一众年轻的军校们望着汉源渠东岸涌动的黄浊水流,眉眼中皆是带着笑意。
就是这群军校们,之前用自黄河于灵州决口以南上游的西岸,用火药再次将黄河炸出缺口,使黄河涌入黄河至汉源渠中间的地带,随后向北奔腾而去。
西夏所在的河套平原,正是黄河上流到中流呈“几”字段上半截这一段,地势是南高北低,黄河从这里决口也会从由南向北流去,直奔静州方向而去是必然的。
看着对岸的景像,有一年轻队官忽的诗兴大发,口中朗朗吟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吴玠,念的错了,这明明是滚滚黄河北水嘛……”这时有军官路过纠正道。
“见过监押大人!”那唤做吴玠的年轻军校转过头连忙拜道。
那军官向吴玠问道:“知道这首临江仙是谁写的么?”
听到那军官发问,吴玠摇了摇头笑道:“典监押,小的随大人您寻常都驻扎在通安寨,通安寨那里闭塞非常,若不是今次伐夏,小的怕是还守在寨子里晒太阳呢!”
这时旁边另一个年轻的军校言道:“监押大人,这首临江仙是我家兄长听一路过通安寨的商人吟诵的,我家兄长觉的大气磅礴,就抄录了下来。”
那军官言道:“吴玠、吴璘,本官告诉你们,这曲临江仙是自汴都而来,现在在咱们军中的中书舍人乐大人所写,之前掘黄河灌灵州现在灌静州及静州以南之计,皆是乐大人所出!”
吴玠离言,说道:“中书大人好计谋,若不然我军孤军深入,夏人兵分三路围我,势必危矣!”
“虽然是个小小的队正,对于全局倒是颇有见解!”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令这些士卒不由的将目光投了过去。
“卑职泾原路通安寨兵马监押曲端见过中书大人!”看到来人,那个军官立直了身形向来人说道。




擎宋 第628章:吴玠、曲端
之前三人对话时,乐天只是注意到吴玠、吴璘兄字二人的名字,这个年将军官自报姓名后,乐天更是心中一惊。
吴玠、吴璘、曲端,这三个名字在两宋交替的年代,绝对都是可以大书特书一笔的人物,吴玠、吴璘不必多说,执掌北宋西军的班底后唤做吴家军退守四川,守卫大宋八十余年。
这曲端的名字,许多人会感到陌生,但这曲端也绝非寻常人物,眼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泾原路通安寨兵马监押,但在后来却是做到了种师道现在担任的职位,泾原路经略安抚使,而吴玠、吴璘兄弟二人皆是其手下的猛将。
曲端能身任一路经略安抚使,而威震金人的吴玠、吴璘兄弟二人还屈居其下,但历史上关于这位曲经略的功绩却是鲜有听闻,倒是令人不解。
三人的关系若只是这些,倒算是平淡无奇了,但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缺点,以吴玠之才之能,自是比南宋中兴四将中的张浚、刘光世不知高出多少倍,这是优点;但吴玠后了后期确实是死在了女|色与丹药之上,这只能算是小节不拘,而真正在吴玠落下污点的是,吴玠与张浚串通陷害自己的上司曲端,以谋反的罪名将曲端交由康随审问,后因酷刑死于恭州。
乐天是一个灵魂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经过后世各种媒体的轰炸,又曾读过相对细节化的一些宋史,自然对这件事情知道些。
此前乐天还有些遗憾,来到西北己然遇到了种师道、种师中、刘法、刘仲武这些北宋末年的风云人物,却还未见得几个即将成为两宋交替时的新一代风云人物。
南宋中兴四将里的岳飞尚未从军,眼下还在刘延庆手下任队正的韩世忠,至于张浚与刘光世,乐天心中又有些不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吴玠、吴璘兄弟二人与蒙冤而死的曲端。
乐天意外|遇到这三位两宋交易时的风云人物,自然要大书特书一笔。
首先要提一下曲端,做为一个小小的兵寨兵马监押,在三十几岁时能成为一路经略,这曲端是然是非同寻常的人物,论能力与实力曲端在名将辈出的西军中拨得头筹,他堪称文武全才,他的过人之处毋庸置疑。
曲端绝不仅仅是一位忠正耿直的武将,也不仅仅有恃才傲物这一条缺陷,他也算得上一位“窝里斗”高手,为了夺取西军的最高指挥权,他甚至不惜借金人之手削弱西军其余几路兵马的实力,他的才能未能在抗金舞台上尽情施展,责任不全在别人过早冤杀了他。
说到这里,就要提一下北宋西军中由来以久的派系斗争了,譬如种师道家与同样身为陕西世室姚古一家,除此外还有朝廷还朝廷派到地方上来负责监督的文臣,与这些武将之间的矛盾与尔虞我诈。
事实上,若不是乐天与蔡京结怨,又因蔡京与手下党羽一系与童贯之间的隶属关系,童贯也会大加拉拢乐天的,所以使与童贯素来有隙的梁师成看准了时机,将乐天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乐天到了西北,阴错阳差的救了刘法,使得二人成为忘年之交,而种师道与童贯素来不合,才使得种师道与乐天牵上了关系,从而乐天认了种师道为义祖父。
所以要说根底,乐天己经得到北宋西军最能打的五路兵马中的两路经略的支持,而刘仲武在乐天的态度上却是表现的中立一些了,知道乐天的才能与立下的功绩,也知道乐天与童贯的矛盾,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不与乐天接触的太过亲紧,但也要依靠乐天的才能让自己在这次伐夏中赢得功绩。
说完了被害人,再说下一下陷害被害人的张浚与吴玠。
张浚不是出自西军的战将,而是朝廷派来协调管制西军的文臣。张浚在抗金上倒是值得令人钦佩的,张浚一生力倡北伐、收复故土,可以说是南宋所有主战将领的“总后台”,他慧眼如炬,选任吴玠,等于给南宋朝廷选择了一道伫立西南的钢铁长城。
但同一个张浚,一场富平之战将西军的家底赔得干干净净,更兼一朝败落胆气皆丧,硬是将富平一役的败绩扩大成关陕尽失、江南岌岌的危局,至于值三军士气低迷、人心惶惶之际,擅杀大将,更是令人费解的昏招儿,而且张滩虽支持北伐,但对非自己的嫡系出身的兵飞持打压态度。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绍兴七年三月,刘光世因骄惰怯敌被罢军职,宋高宗赵构拟将刘光世所部划归岳飞,除遭到枢密使秦桧的反对,张浚也表示不同意。赵构只得以遂以刘光世部将王德任左护军都统制、郦琼任副都统制,使郦琼不服王德居其上,更受其打压,于是年八月,郦琼杀吕祉等,裹胁四万人叛变投向伪齐。而张浚因也因此引咎辞相。
最后,不得不得提上一点,论关系,张浚还乐天还是同年,都是政和八年戊戌科进士,只是乐天眼下己经是正四品的中书舍人,而张浚还当着他的九品山南府士曹参军,只不过乐天的这个进士有些水份,而张浚这个进士是毫无悬念的真材实料,。
讲完张浚再说功绩不比岳飞不遑多让的吴玠,抛开“第一”等于“最大”或“最多”这一含义,吴玠在宋金战争中确实创下了不少的“第一”。
吴玠是第一位因抗金之功而建节的大将;是第一位在金人最擅长的陆中,以少胜多击败金军的将领;是第一位成功阻止金国总体战略意图得以实现的南宋将领。
吴玠不仅创造出的这些“第一”,最重要的是吴玠让宋军理性地认识了金军,将金军摆到了“敌人”的位置上;同时他第一个使金军理性地认识了宋军,将宋军提升到了“敌人”的位置上。
和尚原、饶人关、仙人关之战等一系列战伇,是在金军出动实力下吴玠取得的一连串胜利,充分证实了吴玠指挥能力与宋军的实力。也间接证明女真人并非蛮荒野人,他们训练有素、军纪严明而且善战耐战;但同时,如此骁勇的女真军队又确确实实地败在了宋军面前,可见只要指挥得法、充分扬己之长避己之短,金军同样可以战而胜之。
在吴玠取得这一串胜利之前,宋军视金人为洪水猛兽,直接导致在宋金战争前期,宋军多次不战而溃、不战而降;甚至偶有小胜之下,宋军便轻敌引发更大的失败,富平之战的失利便是其例。
正因为吴玠一连串击败了金军,才使得宋军将们做到“知彼”、做到理性地认识和分析敌人的优点和缺点;自吴玠开始到刘锜、韩世忠,再到岳飞,胜利一个接着一个,胜仗一场大过一场;而吴玠的开河之功是应该为后人铭记的。
靖康之变,金国从上至下,视宋人如软弱羔羊,是可以随时屠戮的牲畜;但因为吴玠的这一串胜利,使女真人认识到,宋朝的军队和百姓不是他们的“猎物”,不是任他们宰割的羔羊,而是堪与争锋的对手,是值得认真对战的敌人。
“敌人”一词中,包含了仇恨和对抗,同样也包含了重视和敬意。正因如此,在以后百多年的宋金对峙中,金国国内也有相当大的主和派存在。
讲完了被害人与陷害被害人的双方,再说一说二者之间结怨的经过。
这些人都是声名显赫一时的人物,自然都是个性鲜明也是性格极端的人物,是凡这样的人都具有两面性。
有人说曲端与吴玠出现矛盾是在对金军作战胜利之后,让人看起来好像二人是为了争夺战功而闹的别扭,使吴玠对曲端心生杀意,若是真如此的话,吴玠后来陷害曲端到真成了十足的嫉贤妒能、小人行径了。
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二人生怨是在彭原店之战时产生的,这场战伇宋军打的说不上漂亮但也说不上不漂亮,而后便是先胜后败。
胜,是吴玠的先锋部队重创撒离喝所部,宋军士气一时大振,金军赚回一位“啼哭郎君”。
败,是在金军卷土重来时,吴玠向他的上级曲端请求增援,却意外得知上司已经带领大部队向后跑路,扔下他生死由命。吴玠率部死战突围,最终以麾下一员猛将战死、部队伤亡无算的代价,勉强逃脱劫难。
大难不死的吴玠回到曲端那里,自然怒气冲天,质问曲端当初甩了他的因由,显然这个时候的曲端有丢车保帅的想法。而曲经略使不仅没有半句安抚的话,也没有一丝道歉的想法,反而给吴玠送上顶违反军令、不听调遣的大帽子将他降职。
所以说,吴玠恨曲端是有道理的。在此之前,一向是曲端指到哪里吴玠就打到哪里,上下级配合尚算默契;一朝曾经的好长官翻脸不认人了,要整肃自己了;可想而知,吴玠当时的心境如何,愤怒、沉痛、不甘、委屈,当然还会感到忧惧。
这里不得不提起另外一个人,此人唤做王庶,在张浚有到来西北之前,曲端是王庶的下级,但曲端丝毫没有做下级的觉悟,不仅不听王庶的命令而且处处与王庶做对,延安被金军攻陷,曲端选择了坐视而不去支援,到延安被金人攻克时,曲端反到反咬了王庶一口,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王庶的身上。
从这一点上来看,曲端不仅是个“窝里斗”的高手,而且还是个夺权高手,王庶被召回之后,其权其势更加做大。
时势,令张浚与吴玠这二人不由自主有了抱团取暖之意,只是暂时二人还没有报复曲端的机会,直到另一位关键人物的出现,才使得曲端陷入不复。




擎宋 第629章:半包围之势
这位关键人物便是张浚,只不过此时并未来到西北。
排挤王庶、自己又被反咬了一口,做为曲端的长期属下,深知曲端过往的吴阶心中不得不忧惧起来,但此时吴玠只能隐忍。
对抗金军,西军其余各路军马、甚至一些关陕义军,是如何轻信了曲端的合兵并进之约而导致惨重损失、甚至魂断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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