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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乐天未曾言语,转过身目光投向门口,目光中带着一抹期待。
外面依旧是低沉的抽泣声,老|鸨面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不过很快变了过来,依旧对着乐天一副笑脸:“公子爷您莫要怪罪啊,是凡像公子爷您这般有品味的,遇到的未开过|苞的小娘子都是这样的,越是哭哭啼啼才越有味道……”
“不错,不错!”乐天点了点头,口中冷笑道:“越是哭的厉达害本衙内就越是欢喜!”
“还是公子爷有品味!”对乐天是陪着笑脸拍了个马屁,那老|鸨抖着身子到了门口,立时换上了一张黑脸,对着外面斥道:“几个小|蹄子快些进来,莫要让公子爷久等了……”
“我要回家……”
“我要找我娘……”
听到这老|鸨的催促,外面传来女娃们抽泣的声音,更夹带有哭叫,随即只听那在外面的龟公打手粗|鲁的吼道:“你娘将你卖给咱们了,找你娘也没用,你娘能还得起钱么?”
……
几个龟奴打手吼过这一嗓子后,外面的抽泣声更大了,稚嫩的哭叫声音也立时大了起来。
啪……
“啊……”
立在屋内乐天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可以听到外面有皮鞭的抽打声,还有呼痛的声音。
外面的龟公打手们动了鞭子,看到几个丫头哭叫讨饶后,老|鸨才发了话:“好了,好了,打几下意思意思就行了,若是坏了皮相就不值钱了!”
这一次,挨过打的几个小丫头终于乖乖听话了起来,被那老|鸨领到屋内,一字排开。
菱子!
乐天第一眼就看到了排在几个小女娃后面的菱子,而菱子也看到了乐天,眼中尽是激动,想要说话却立时止住了口,虽然眼神中尽是无比的激动,但依旧学得如其她女娃一般将头一低,做出悲慽模样。
对于菱子的表现,乐天感到满意,显然菱子的反应与应对是十分正确的,但同时乐天也注意了,在这些小女娃里菱子是最大的,前面的四个小女娃从七、八岁到十一、二岁不等,显然这些方才都被这老|鸨梳妆打扮了一番。
只是因为害怕,这些丫头们除了菱子以外都瑟瑟发抖,眼中的泪水更是将脸上的妆容冲花了。
畜牲!
看到这几个小女孩,乐天在心底重重的骂了一声,在天子脚下,这些无赖流氓泼皮为了钱竟然可以做出这等勾当,心中立时尽是满满的怒意。
眼中蓄满了厌恶,恰被那老|鸨看到眼中,忙扭着身子来乐天面前试探着问道:“莫非这几个丫头进不得公子爷的眼?婆子我可以保证,这几个丫头个个都是一针见血的黄花|雏儿,保管衙内耍弄起来,异常的开心!”
乐天点了点头,言道:“这五个我都要了!”
“衙内爷是说都要了?”听乐天这么说,那老|鸨大吃一惊,不由的开口问道。
“当然!”乐天点了点头,逍遥的坐在了椅上,品了口沏好的香茶。此刻乐天看到了走失的菱子,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只等着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
见乐天点头,那老|鸨神色间不可置信,依旧追问道:“衙内爷,这五个丫头,确定您能一口气吃的下?”
“废什么话,当本衙内是给不起钱么?”听老|鸨连续发问,乐天佯怒道,随即将手一挥:“将五个丫头留下就可以了,其他无关闲杂人等都出去罢……”
“我的衙内爷呐,老身可不是这个意思!”听乐天这么说,那老|鸨忙陪笑,细细说道:“寻常人玩上双|飞燕一次两个,或是三个就己经就很不错了也是身子骨的极限了,爷您一次要飞五个,婆子我实在为衙内爷的身子担忧呐!”
“怎么?担心本少爷的身子骨不行?”乐天将眼一瞪,学着纨绔的语气放|浪不羁的朝着老|鸨嘿嘿一笑,面上尽是猥|琐表情的说道:“不如妈妈你来试试本衙内的功夫如何,本衙内保证你这个老身子骨也吃不消……哈哈哈……”
屋内尽是乐天放|浪形骸的笑声。
“衙内爷,婆子我怎么能不相信您神武非常呢!”看在钱的面子上,这老|鸨神情恭谨异常,接着说道:“衙内爷,这房|中之事,可以延年寿益寿,亦可以杀人。譬之水火,知其用者可以养生,不知其用者立死。衙内爷您可要保重身子骨啊,若是您在婆子我这里出了什么差迟,婆子我可是担待不起呐……”
“如果说来,你这婆子也是好心,担心本衙内兴|奋过度得了马上|风猝死!”乐天做恍然状,随之将手一挥:“你多虑了,小爷我素来懂的养生,更懂得采|补这道,若不然又如何能一夜连|御|五女?”
听乐天这么说,那老|鸨也是无可奈何,吩咐道:“梨香,你在屋里陪侍着这位衙内爷,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经验老道,立时就可以解决的。”
“女儿知道!”那唤做梨香的女伎忙应道。
在梨香应话的时候,老|鸨将头上的银籫拿下放在梨香的手中,嘱咐道:“这支籫子你拿着,不济时千万要记得用呐!”
乐天当然知道这支籫子是来用什么的,这是来救得了马|上风的客人的,只须用这籫子用力的扎在客人的腰间,便可保住一条性命。
看乐天一再坚持要这样,老|鸨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将先前在屋子里服侍乐天的那个女伎唤来在屋子里侍候着,免的乐天因为兴|奋过度而出现什么异常现像。
“公子爷,您慢慢在这里耍乐,婆子我在外面侍候着,若是有什么要求,随时吩咐婆子!”见女儿应承,老|鸨向着乐天笑道,说完忙退了出去。
在这老|鸨眼中看来,乐天就是一个大金主,有这样的一个金主时时光顾自己这里,要不了多久时日就可以发大财了。
这暗倡婆子吃风|月场这碗饭二、三址年了,对僄客们的心理心态了解的很是透彻,僄客们对僄都是上瘾的,只要经常换姑娘,就可以留住这些僄客,从而保有固定的客源;而似僄幼的这类人是犯有重度心理疾病的一类人,与犯有龙|阳之好的人是同一类人,而且出手更是阔绰,对乐天这样的金主更是欢迎,更可以时时捉那些幼女来供这类人消遣,使这类人成为金矿般存在。
那老|鸨走后,乐天依旧坐在椅子上,吩咐那唤做梨香的女伎:“将她们都带进内室罢!”
除了菱子以外,这些小女孩个个手足无措被梨香带到了内室,随即梨香出来请示道:“公子爷,都准备妥当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口中嘻嘻一笑,乐天伸手挑到梨香的下马,轻|佻的说道:“这些丫头未经过人事,自然是不知道其间的妙趣,不妨你我二人先且云|雨一番,也好让些丫头们开开眼界开开窍,待会小爷我耍弄起来,更顺从一些!”
“爷今天改口味了?”听乐天要先耍弄自己,梨香却是笑了起来。
“谁让你这小|浪|蹄子方才勾搭了本衙内,让本衙内把持不住呢!”乐天又是一笑,将头放在梨香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撩|拨道:“方才你可是说了隋炀帝发明的那个名为任意车的妙处,衙内就想与你试试其间有没有你说的那么有情趣……”
梨香开始卖弄女伎风|骚,搔首弄姿的说道:“爷,那个玩艺都是用来破雏儿的,似那五个小家伙正用的上,像奴家这样轻车熟路的,就用不到那东西了,而且用了那东西也不爽利,让奴家的兴致都降了几分呢!”
乐天一笑,拿出一张钱票的同时也伸手挑着梨香的下巴,说道:“教本衙内怎么用,若是教的好了,让爷高兴了,五十贯就是你的了!”
伎家姐儿大多是市侩的很,看到钱票立时眉开眼笑了起来,梨香将钱票收在手里,妖媚着笑道““这可是爷说的,那奴家就卖弄一身本事,让爷愈仙愈死了……”
说完,梨香带着乐天进了内室,内室里五个小丫头除了菱子以外其余的四个都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用惊恐的眼睛看着乐天,唯有菱子眉眼间尽是笑意。
只见这梨香进得内室,径直上了那如意车,只见梨香方才上去便有许多金钩玉轴的器物将她的手足紧紧拦住,随即梨香对乐天一笑:“衙内爷,您行事罢!”
乐天倒是没有急着做什么,又是一笑问道:“方才本衙内听闻,宫里有位也是与本衙内这般,也是喜欢幼女的,不知道又是哪一位?”
梨香望着乐天,看这般俊朗的人儿眼中早己含着媚,答道:“据听说是康王殿下……”
“赵构……”乐天在心底惊声道,随即追问道:“此事可是不得乱说的……”
梨香十分肯定的说道:“汴都城里似衙内爷这般好这口的,有几个不知道康王喜好这一口,而且这消息还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以前乐天看史书,对于赵构此事所有史书上记载的都不详细,更有几分似是而非,但今日显然这个消息能与历史上的赵构能吻合起来。
就在梨香满心艾艾的期盼乐天来与自己耍乐时,却听乐天口中说道:“菱子寻些东西,将这妇人的嘴堵上!”
听这话,梨香立时间不解起来,而就在下一刻,一块破布将自己的嘴给堵了起来。
“妾身就知道,老爷不会抛下妾身不管的!”在将梨香的嘴堵上了之后,菱子一头扎进了乐天的怀里,口中呜咽着说道。





擎宋 第681章:轻描淡写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北宋汴都的繁华,在刘子翚的一首《忆樊楼》,便可窥见一斑。子时的汴都,宋代都城的又一个深夜。一阵又一阵,一段又一段,从酒楼、茶馆艺人指下口中传来的作乐声、市民的欢笑声、丝竹管弦之调、畅怀痛饮之音,整个汴都城内都是一副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模样。
东京城州桥一带的夜市瓦市己是热闹非常,然而比州桥瓦市更繁华的便是马行街夜市,马行街足有数十里长,街上遍布铺席商店,还夹杂官员宅舍,从而形成坊巷市肆有机结合的新格局。街上灯火又明又亮,足可以照天,可以将长达数十里的马行街辉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整条马行街的夜市上,车马拥挤,人不能驻足。具有百余万人口的东京,大概会有上万上十万或更多的市民到这里逛夜市。
就在此时,从汴都皇城左侧的军营里迅速飞驰出数千铁骑,分别奔向汴都外城大门,同时又有无数兵卒秉剑持枪,开始向各家瓦肆奔袭而去。
天下承平己久,汴都的成门极少有关闭的时候,然而就在今日彻底的关了下来。
百多年未识兵戈的汴都百姓何曾见过这般架式,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寻常百姓都守在家中慌做一团,颤巍巍不敢擅动,特别是那些原本在街上游玩行走的百姓不得不急早的返回家中,免得受到牵连、殃及。
徽宗皇帝是个爱惜生命的好同学,在听得许将与郓王殿下的禀报后,想都不想将杨可世的下的五千西军与汴都禁军精锐抽调而出,极力配合皇城司去捉拿那些隐藏在瓦肆、或是无忧洞,或是其他见不得光地方的西夏余巷,更是下了命令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惊动了埋伏在汴都的西夏皇城司余孽,掩饰此次用兵的真实目的,徽宗赵佶与儿子赵楷商议了一下,自做聪明的给出了一个借口,借口便是打击泼皮无赖,整治汴都治安秩序。
无意之间,乐天给出的假消息,令赵佶给出的借口与乐天的真实目的一模一样。
而赵佶也需要掩护,西夏余孽来刺杀自己,这绝对不是一桩小事情,甚至会影响到大宋的军队士气,影响到大宋官员的对自身安危的慌乱,所以徽宗赵佶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借口来,当然此举也能显现出自己爱民如子,整治汴都治安面貌的决心。
事实上,汴都的繁华也只是表相之一,而在繁华下面的乱相也渐渐初现端倪,赵佶时常出宫微服私房去李师师等伎家那里耍乐,又怎么不知道汴都眼下出现的乱相,所以这借口使起来也应景的很。
西军精锐本身就极有战斗力,又在汴都皇城司暗探的带领下,捉拿这些隐藏于汴都暗处见不得光的势力时,如同快刀斩乱麻一般,是凡遇到了敢于抵抗之人,二话不话一枪两个窟窿。
汴都城中的无赖地痞流氓们,虽说很多人是与官衙中人有勾连的,而且还有不多人是亡命之徒,更是见不得光的,然而此番面对的是大宋最为精锐的西军,而且是最蛮横、不讲理且杀人不眨眼的西军,倾刻间便没了脾气,死的死降的降。
许将自大内出来,便带兵来到乐天到的地方。
看着这里的男伎、女伎、老|鸨、龟奴打手被押了出去,乐天只是冷冷的说道:“事情怎么除理,怎么擦这个屁股,便不用本官来教了罢!”
“卑职明白!”许将忙点了点头,派出一队士卒护送乐天与菱子回家。
胆子大的敢谎报军情,许将自然知道余下的事情怎么做,这个屁股怎么去擦,只需寻个几个西夏人的尸首交差便是,反正现下没藏兀己经被俘,与手下失去了联络,没藏兀也不知晓自己的那些属下会有什么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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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汴都城的老百姓们颤颤兢兢的没有睡好,而官员们更是紧锁眉头,甚至唉声叹气,汴都是天子脚下,昨夜又有那么多的士卒在城中穿行,甚至关闭了汴都的大门,这些官员们夜不能寐,甚至是怀疑是有手掌兵权之人在汴都举兵造反,意图谋取大宋江山社稷。
鉴于外面那种兵荒马乱的情势,没有人敢出来打探任何消息,但心中皆是长呈短叹,若是大宋倒了,自己这些人将如何处置,是做大宋的忠臣还是顺势而动,一众官员们心中很是没底。
好在兵燹持续了几个时辰就没了,汴都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只不过街面上冷清了许多,看到街面上恢复了宁静,大宋的一众官员们才敢派下人出门打听情况。
本来今日不是早朝之日,整个汴都的文武官员齐齐的聚在宣德门前,请求觐见徽宗赵佶。
昨夜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徽宗皇帝也不得不召见这些大臣,一是安抚群臣,二来也是安抚天下黎民百姓,免的有别有用心之人大做文章。
今日的朝参本就是不必来的,所以百官觐见也不须按什么规矩,只须按官阶品级列班排了队进入垂拱殿便可了,所以什和鸣鞭、过河、行礼等等一系列的繁文褥节全都弃之不用,显得今日朝参动作比以往利索了好多。
只是今日上朝的人实在是多了点,一到三品公卿,正常上朝的四到七品朝员,这些都是朝参规定内的队伍,然而今日来朝参的官员明显多了许多,那些原本不必来只有在逢年过节,于大礼时于大庆殿才会出现的打酱油八、九品官员们此刻也是上了朝。
昨天倒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些大臣们也没底,但见把守宫门的还是以前的将校,出来引导百官的也还是以前的宦官,梁师成、谭稹这些人依旧出现在垂拱殿中,才令百官放下些心来。
乐天此刻也出现在垂拱殿下,虽说徽宗放了他的假,但经历昨日之事,今日乐天也要故不知的来到殿中。
许将听从乐天的吩咐,只是暗中的事情,甚至许将还是得了赵楷的吩咐暗中监视乐天,所以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能暴露半分,所以在表面上,昨日之事由许将一人全权负责,而乐天与此事半文钱关系也没有。
站在一众七老八十身着紫色官袍,且灰白须发的文官里,乐天显的很是另类的独树一帜,甚至有些鹤立鸡群,更是令后面一众身装绯色官袍的官员艳羡无比。
似乐天这等年纪身着紫色官袍的官员,事实上在大宋也有许多,当然这类官员基本是姻亲或是皇族一类的人物,但这样的人物是与勋贵立于一列的,而乐天虽然也是新晋勋贵,可却是有职有实的勋贵,而与那些只是虚有其名的勋贵完全不同。
太年轻了,莫说是那些四十到五十岁还在绯袍中挣扎的四到六品官员们,便是与乐天年纪相当立在最后排的绿袍官员们,看着乐天那立于一群佝偻着身体里显得极为挺拨的紫色身影,口中也是这般叹道。
升为三品侯爵,前夜到昨天睡了几乎一天一夜,昨晚又寻回了菱子,乐天的兴致极高,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反倒是一众朝臣因为昨夜之事,神情反而很萎顿,就在这里只见做为前导官的梁师成入殿,徽宗赵佶要来了。
赵佶步入大殿中,神色很是正常,看到赵佶无事,很多人都明白看来昨夜的担心是多余的,立时将许多原本想要说出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面容上的神色也淡然了下来。
这些官员做官做的久了,自然做人老成精,只要朝廷一切运转正常,自己这些人就不要去问那些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毕竟本朝现在妖孽太多,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招惹得罪哪尊大神,便是蔡京致仕,朝中依旧有许多尊动不得的大神。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事的好。
升座,行礼,归位,垂拱殿便安静下来,无声无息,仿佛每个人都在研究垂拱殿的地砖质量如何,烧制的工艺是否精致,摆置的是否排列有序。
看着一众文臣武将,赵佶笑道:“朕没想到众位爱卿今日竟都这般勤于公事,不是大朝之日便来见朕了!”
看百官没有人说话,赵佶开始自话自说:“汴都年余来,屡屡有走失人口案件,屡屡有欺诈、诱骗等不法案件发生,汴都乃天子脚下,朕昨日命官兵清理那些不法之徒,令众位爱卿受惊了……”
“陛下为百姓着想,我大宋百姓之幸事也……”
徽宗赵佶的话音还没落下,百官中拍马屁的声间便络绎不绝。
“陛下,汴都之乱相,皆之过也……”就在百官的声音刚刚落下后,立于乐天前面的一位紫袍大臣忙硊在地上,口中言道:“臣盛章,沐浴天恩,忝为开封尹,却疏于治理,实有愧于陛下恩遇……”
原来他就是盛章,乐天看着此人身影打量着,但只有一个背影,实在是无法看到盛章的面目。
“陛下!”这时有一位亦是紫袍大臣出列奏道:“汴都治下便是不加上祥符、陈留两县,也一百五十余万百姓,流动人口常年也在五十万上下,汴都以一城容下二百万人,此等数字堪比一路之数,城池管制起来异常之难,寻常开封府衙治理汴都之案根本无法完成,只能让大理寺参于审理,盛府尹以一己之力治理汴都,实为不易之事。”
徽宗不想多加指斥,只是点头道:“盛卿日后当勤勉公事才对!”
“谢陛下不罪之恩!”盛章叩谢起身,又进言道:“陛下,汴都人口众多,土地可谓寸土寸金,故而常有贫者无所可居流落街头,为防止此弊再生,我大宋真宗皇帝于咸平七年,】曾下旨言‘禁内外臣市官田宅’,仁宗朝皇帝于圣七年,‘诏现任近臣除所居外,无得瑟地京师置屋’,然此风却屡禁不止,近更有新晋勋贵厚利买宅,实视我大宋律令于无物耶。”
第一条,禁内外臣市官田宅。意思是说无论朝廷中|央官员还是地方官员,都不能购买公房;而诏现任近臣除所居外,无得于京师置屋。意思是说现任在汴都任职的京官,最多只能拥有一套住宅,禁止在汴都购买第二套住房。
盛章突然搬出这两条陈芝麻烂谷子的律令是为了什么?而且还话中所话,说是新晋勋贵厚利买宅,用意颇深啊。




擎宋 第682章:陈凌元升官
若神宗年间汴都出了昨夜那般事情,朝中的文臣士大夫们一大早就来质问神宗皇帝了,如今是徽宗皇帝当朝,朝风自是神宗年间不能比的,此时敢直言上谏的文臣都被打发外放了,朝中剩下的大臣大都是只会唯唯喏喏明哲保身的磕头虫。
既然徽宗赵佶不想说昨夜细情,这些人自然也不再追问,免的惹的官家不高兴使得自己乌纱不何。
然而这时盛章忽然说起真宗朝、仁宗朝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律令,更意有所指的说是新晋勋贵,立时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乐天。
大宋立国以来,是授了不少的勋,然而授的大多数勋都是追授给死人的,能活着被授勋的哪个不是于国有大功之人,而乐天就是极少数被活着授勋的人之一,而且还是这两天授的勋,盛章这话自然而然是说给乐天听的。
乐天不是傻子,盛章话音落下时便听出这盛章言中所指的就是自己,只不过心中也是惊讶,自己又怎么知晓真宗、仁宗朝时还曾立下这样的律令,若是自己知道也绝不会着屠四先将东院的房屋花高价买下来了。
盛章此举,分明是给自己个下马威啊!
在思虑片刻后,乐天才明白其中缘由。
盛章是朱勔的党羽,而朱勔正是受了蔡京的引荐提携,才总领供奉局在苏州采办花石纲的差事从而发家,自己与蔡京之间因蔡鋆而起的恩怨,此时朱勔一党自然要卖个人情给蔡京,而且现在自己的官越做越大,开始冲击朝中原本形成的利益团体,显然这些人现在开始防范自己了,而这正是其的信号。
蔡京、童贯,现在又多了一个朱勔,而且还有一个己经官居相位的王黼,乐天立时感觉到自己所面临的压力。
立有灭夏之功,活捉了夏崇宗李乾顺,论功绩此时乐天可谓如日中天,便是有两处住宅又如何,官家也不会因此而责罚乐天的,身为正三品大员的盛章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之所以还在赵佶面前提起,一是做样子给朱勔看,二来也是恶心一下乐天。
大宋朝野正三品官员怎么也有百十多个,这些正三品们不是一路经略便是一部尚书,论年轻无人能及乐天,而且还因功封了侯爵,天下第一三品官的光环赫然顶于头上,这自然让朝中许多人看不顺眼,却又无可奈何,恶心一下乐天,也算是寻个乐子,在心里面安慰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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