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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参知政事即副相相当于王黼此前的职位,只是宋代官员称谓屡次改变让人有些弄不清头脑,官还是那个官,职位还是那职位,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话音落了下来,赵佶不由的笑了起来:“朕如何不记得范相,范相生子有四皆我大宋栋梁之臣,次子纯仁更为我朝一代贤相,孙辈数人现亦为我朝效力,堪称良臣世家。”
随即乐天接着言道:“臣曾听闻,希文公于仁宗朝皇祐二年于苏州长洲、吴县置田十余顷,将每年所得租米,供给各房族人衣食、婚嫁和丧葬之用,始称’义庄‘。希文公亲定规矩十三条,规定各房五岁以下男女,每人每天给白米一升;冬衣每人一匹,五到十岁减半。族人嫁娶、丧葬,则分等发给现钱。”
听闻乐天所奏,徽宗赵佶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笑意渐渐布满了脸庞:“乐卿,你接着说,往下说……”
赵楷闻言,眼中也是闪现出笑意,静静的等着乐天说下去。
乐天接着言道:“臣还听闻,希文公曾在后来又继续定制定规矩,又规定义庄的财物管理有着相对的独|立性,其中:尊长不得干预义庄掌管人依规办事;族人不得借用义庄的人力、车、船和器用,不得租佃义田,不得私自将义宅屋舍兑赁典当,不得占居会聚义仓。义庄不得典买本族族人土地。”
听到乐天说到这,赵佶言道:“希文公果然大贤也,怪不得家中子弟皆能成材、累世为官,其间道理足以令人效仿!”
乐天继续言道:“臣还听闻,本朝吴奎、刘辉、李师中、韩贽、何执中等大人也效仿希文公,均赐置义庄,义庄田产的用途不仅在赡养本族族人,而且扩大到培养本族士人和赈济本地贫苦百姓……”
目光投向乐天,赵佶点了点头言道:“朕是听明白了,乐卿是说要朕仿效范相,对皇族施行五世而斩后,给予那些远宗皇族以宗田,供他们度日?”
“臣正有此意!”乐天言道。
乐天说了许多,赵楷依旧不言,深知道在此事上自己绝不能出头,若是成功自己将来登基后便要不必要像父亲一样背着宗室的大包袱;若是不成,自己势必会为宗亲们视为共敌,甚至会影响到自己日后夺嫡大业。
“乐卿所言甚有道理,朕效仿范相设置皇族官田,亦是不无不可,此举还可减轻皇家负担。”思虑了良久后赵佶言道,随即又言道:“只是此举又是一笔极大的花销,而且朕所要面对的压力也实在不小,非朕一时所能办到。”
乐天与赵佶心中都明白,若此诏令一出,立时会遭到所有皇族成员的反对,赵佶所要面对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天家宗室不会答应,但天下百姓与朝中文武百官们必定会拥护陛下。”乐天言道,随即引导道:“天家宗室不到万人,而天下百姓却有万万,万一之比,孰重孰轻,陛下自然一目了然。”
赵佶心中犹豫不决,乐天所议之事甚大,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断下的。
看赵佶依旧不决,乐天接着加了把火:“此议若成,陛下之举足以载入青史,流芳百世!”
深思了半响,徽宗赵佶言道:“此事牵扯甚大,朕要与百官计议方能决定!”
听此事己被赵佶说要提上议程,乐天也不再多说,只是言道:“陛下所言甚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召百官共计才是!”
随即乐天看着御案上的案宗,请示道:“陛下,臣提请的案子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徽宗想了想说道:“涉案之人暂监于开封府中,此案朕会交于宗正寺宗人处置,乐卿便不要过问了!”
见事情说完,乐天忙拜道:“臣没有事可议了,臣告退了!”
不得不说,乐天所谏给了自己一个极好解决宗室的办法,心中也是欣喜非常,言道:“乐卿好久不曾进宫,午膳时间将至,不若与三哥儿陪朕用了午膳再回去公干!”
闻言,乐天忙拜道:“谢陛下天恩,臣不胜荣幸!”
到了吃午饭的这个时候,有免费的午餐,自然要吃了。
当然,乐天也不能拒绝。
宫中的美酒佳肴虽然奢华,但气氛多少也是令人感到拘谨的,好在席间有歌舞侍伴,才将拘束感化去。
席间,王黼也是在座的,只是在席位上的级别与乐天同等,这让王黼心中不悦起来,堂堂一国执宰与三品同等待遇,显然是不寻常的,而且席间天子与乐天说话,更是如说家常一般。
宴毕,乐天谢恩出宫。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看着乐天出宫的身影赵佶言道,随后目光投向赵楷,笑道:“朕今日才发现,三哥儿有伯乐之才……”
“孩儿惭愧……”赵楷闻言忙道,然心中却是越发的得意。





擎宋 第697章:李师师有请
“老爷今日不是上朝了么,怎回的恁迟?”敲开门进了后宅,听乐天回来,菱子忙迎了出来。
跟在菱子后面出来的是梅红,梅红扶着有些酒意的乐天,嗅了嗅后神色间尽是不满,尖着嗓子问道:“大中午的,老爷这又是去哪吃花酒了?”
闻到身上的酒气,菱子也是噘起了小嘴。
手按在梅红的美|臀上,用力捍了一把,只捏的梅红尖叫,乐天才带着报复般的快|感笑道:“你这妮子莫要胡扯,今日午时是官家留你家老爷我用膳!”
一张脸被乐天戏弄的通红,梅红羞涩道:“老爷光天化日的……”
看到这般模样,菱子面色微红咯咯的笑了几声后,一边走一边说道:“梅红姐姐且扶老爷回屋休息,我去给老爷准备些醒酒茶!”
“家中其他人呢?”见菱子离了去,乐天又在梅红身上占了几下便宜才问道。
“进屋后,老爷您想怎样都行!”乐家后宅太多,几日才能轮到一次,梅红又是食髓知味的人,被乐天折腾了两下己经开始有些气喘吁吁了,听到乐天这么问,忙回道:“家里的姨娘们都午睡去了。”
进了屋,乐天借着酒意开始在梅红身上上下大动其手,不过转瞬间就将梅红剥了个赤|条条,正欲解自己亵|裤之时,梅红推道:“菱子去给老爷泡醒酒茶了,若是撞见岂不不好!”
“菱子那丫头只是推脱的借口罢了!”乐天说话的时候己经将自己裤带解了开来,梅红的呼吸声加重,一双眼睛越发的水润迷|离起来,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乐天的腰背,身子也开始向上扬着配合。
就在乐天欲以身试险这际,只听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随即有人来到后院有唤道:“老爷,老爷……外面有个小娘子寻您!”
听声音,是前门的门房婆子。
小娘子?自己这两年还真没在外面招惹过任何的什么小娘子,怎么就有人来寻自己了。
听前面门房婆子来唤,方才才一脸潮红的梅红,忽的露出冷笑来:“老爷旧习不改,家里吃过的没吃的有十来个了,老爷还会在外面吃些野食……”
在梅红的肥|臀上捏了一把,乐天佯怒道:“莫要胡扯,去岁一年老爷在西北军中又何曾近过女|色,老爷也不知晓是哪家的小娘子来寻!”
“老爷还是去见那小娘子再说罢,莫让那小娘子久等了!”梅红言不由衷。
“老爷我要去会那小娘子,与要将你这小|浪|蹄子收拾的舒服以后再去!”说话不耽误做正事,乐天一边忙一边说道,随后又对外面说道:“你将来人带到前厅等候,老爷我有些折子要写,半个时辰后才能完成。”
此刻的乐天正忙着快|活,自然是没功夫去问那来人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事情要做。
……
忙活了近两刻钟的时间,在身体通泰的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疲惫,那边菱子约摸乐天什么事都完成了,也将茶水端了出来。
看到菱子进来,梅红一张脸臊的通红,将头都缩进了被子里,乐天见了不禁大笑,“你伺候老爷到现在也有两年半的时间了罢,还害羞什么?”
听乐天取笑,梅红将脸露了出来,很是不满的说道:“老爷也知道奴婢伺候老爷两年半了,奴婢如今连一男半女也没生下,家里的姨娘一个接着一个的生,这还不是怨老爷太过偏心!”
闻言,乐天故意调笑道:“有道是庄稼不收年年种,老爷不信在你这块薄地上种出不好庄稼!”
来送茶水的菱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险些打翻了手里的茶碗。
接过菱子手里递来的茶水,乐天啜了口差距道:“菱子,你问前面那在客厅里的小娘子寻老爷我有何事么?”
菱子忙回道:“回老爷的话,那小娘子是汴都名伎李师师的使唤丫头,说是得了师师姑娘的吩咐来寻老爷的!”
听闻菱子的话,梅红哼了一声,不满道:“妾身就知道老爷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着锅里的,还不忘了去别人家桌上夹两筷子!”
菱子闻言,忙道:“梅红姐姐误会老爷了,老爷可不会去招惹那师师姑娘!”
“菱子你就帮老爷说话罢!”被子里露着头的梅红极为不满的瞪了一眼菱子。
菱子忙道:“梅红姐你不知道,那师师姑娘可是皇帝的人,老爷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招惹,听汴都城里的人说前几年周邦彦老大人曾常去师师姑娘那里,被皇上知道后就被贬到外地为官了!”
伸手捏了捏菱子的小脸,乐天笑道:“你这丫头知道的倒是不少!”
“汴都城里的人都这么说!”菱子回道。
听菱子这么说,梅红开始有些替乐天担心起来:“老爷,若是那师师姑娘寻老爷去,老爷便不要去了,哪怕送些上银钱也比沾了一身膻腥味儿强!”
“无妨!”乐天起身,当着菱子的面拿了帕子擦了擦下边扔到一边,穿上了方才褪下的亵|裤,吩咐道:“菱子替老爷更衣!”
乐天的生活素来是菱子照顾的,便是洗澡也是菱子在一旁伺候的,便不要说这光|着身|子换衣服的事了。
见乐天起身,梅红起身欲继续劝道:“老爷……”
“别起身!”乐天看着梅红说道,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将老爷方才给你的东西保管好,切莫流了出来,若是没了种子,你这地再好也长不出庄稼呐……”
听乐天说话,梅红面色一红,乖乖的躺了下来,随即又抄起个枕头,垫在了臀|部,免得种子流了出来。
看梅红举起,乐天笑了起来,一边穿着衣衫一边调笑道:“哟,知道的还挺多,从实招来,是跟谁学的?”
被乐天笑话的用被子将脸盖上,旁边的菱子嘻笑着回道:“梅红姐姐跟了老爷两年半了,早就想要个一儿半女,早就与几位姨娘讨教过方法了……”
“菱子你讨厌!”听菱子这么说,将脸蒙在被子里的梅红娇唤道。
乐天与菱子齐齐的笑了起来。
……
“奴婢兰翘见过侯爷!”见乐天来到前厅,那守在客厅里的婢子见到了乐天连忙屈膝行礼。
看这婢女兰翘乐天倒是有几分眼熟,依稀记得是李师师宅里的丫头,随即开口问道:“是师师姑娘着你来寻我的?”
应了一声,那兰翘忙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与乐天:“奴婢这里有我家姑娘的一封书信,请侯爷一观!”
看过书信,乐天一笑:“求词一首,些许小事耳,你家姑娘如何弄的这般郑重,又是书信又是相请的!”
“我家姑娘说了,侯爷如今是有爵位的人,不比往昔,自然要郑重一些。”兰翘忙回道,随即又是满眼殷切的问道:“不知侯爷今晚可得空闲,若是得闲的话便去我家姑娘那里坐坐,我家姑娘己备好了酒菜,那花魁大比在不到半月后便要开始了!”
乐天应道:“好,乐某今晚便去姑娘那里一次,一算距离去岁中华票号开业距今,又是有年余未曾见过姑娘了!”
“谢侯爷成全!”兰翘听闻乐天应了,忙不迭的屈膝行礼。
“老爷真要去?”一旁的菱子有些担心。
“当然要去,师师姑娘可是有恩于本官的!”乐天应道,随即又吩咐道:“去叫车夫套好马,本官要去镇安坊走一趟!”
李师师有请,乐天自然要去走上一趟,倒不是乐天贪恋李师师的美貌,李师师出生于神宗朝元祐五年,此时己是宣和二年,李师师己经年至三十,不再复政和年间那般红火。但李师师对于乐天却是多少有些知遇之恩的,当初若不是李师师在赵佶面前夸赞乐天诗词甚佳,才使得乐天有赐为进士的那一幕,不然的话乐天做官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年月。
就冲这一点,乐天便要去还李师师的人情。
镇安坊距离乐天所住的潘楼并不远,前后不过是数里的路程,但乐天不比以往,如今乐天是开封的父母官,更要注意影响与顾及身份,乘车而行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
“一晃又是年余光景,未见到乐大人了!”来到镇安坊李师师的宅子外,李师师听到婢子的传报便迎了出来。
虽说年己三十,李师师依旧与往昔未有任何变化,身上披着一袭白色斗篷貉氅,内里套着粉色罗裳,依旧美艳的令人不可用语言言状。
就在乐天拱手欲开口客套之时,李师师改口道:“妾身倒是忘了,乐大人灭了夏国归来后被皇上封了侯爵位,现下己经是开封府的父母官了!”
乐天摇头笑道:“师师姑娘说的那里话,乐某还是以前那个穷书生!”
“侯爷灭夏,大涨我大宋威风,坊间皆言侯爷乃当世之英雄,又怎能如此自践声名!”李师师摇头,依旧美|艳始花,与乐天并肩而行:“外面气候尚寒,乐侯爷还是到内间雅阁里坐罢!”
距离近了些,乐天才看到在李师师披着的貉氅内里,只穿着几件薄薄的小衫。
进了内间暖阁室温如夏,李师师己经将外面的貉氅褪了下来,露出依旧玲珑窈窕的身段,随即李师师吩咐道:“上酒菜来,我要好好敬乐侯爷几杯,敬侯爷扬我宋之威,解我大宋之患!”
在李师师说话的同地时,乐天打量着暖阁,暖阁里的摆设倒也罢了,令乐天注意的是暖阁里摆设着不少这个时候汴都所没有的瓜果,显然这些瓜果应是南地,或是南方诸国进贡到皇宫大内的,又被徽宗皇帝赐到李师师这里的。
就在乐天欲客气之时,忽听到门外有吵嚷声传来。
“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听到门外传来的吵嚷声,李师师眉头轻蹙,向身边丫头问道。
身边的婢子应了一声,忙出去查看。




擎宋 第698章:浪子燕小乙
不多时那婢子回来禀道:“门外来个俊俏的后生说要见姑娘,今日姑娘请了侯爷做客,那后生不得入内,手下的人与门子吵了起来。”
“这泼皮儿定不是汴都本地的,汴都何曾有人敢在这里撒泼!”李师师笑了起来,扭过头与乐天笑道:“今日请侯爷做客,倒要侯爷见笑了!”
乐天反笑道:“姑娘人风流、歌婉转,名满大宋,天下风流倜傥人物无不以一睹姑娘芳容为此生快事,又何有见笑一说!”
“妾身惭愧!”李师师笑道,旋即却是挑了挑眉头:“这泼皮恁的不懂规矩,纠缠了半响仍旧不走?”
就在乐天与李师师说笑间,门外依旧有吵嚷声,显然来人不肯退去。
见来人不肯退去,李师师又不宜出面处置,乐天言道:“姑娘是妇道人家,不宜抛头露面,还是乐某出去看看罢!”
李师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侯爷是妾身请来的贵客,肯好劳烦侯爷!”
“无妨!”乐天将手一摆,转身出了雅阁。
出了暖阁来到院里,乐天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身高六尺有余、与武松身材不相上下的年轻人立在那里,身边跟着两个长随,那年轻人倒未曾说话,只是手下的一三十多岁的黑脸长随与看门的婆子吵了起来。
事不关己,也没听到自家官人吩咐,武松、尺七、屠四只是袖手旁观,未曾出半点声响。
倒没在意这年轻人手下的那两个长随,乐天只是他细打量那个年轻人,见此人二十四、五岁,三牙掩口髯,十分腰细膀阔,再见眉眼间,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整个人仪表天然磊落,透着英武,凌云志气与资禀聪明。
稍听片刻,乐天倒也听得明白缘由了,这年轻人带着两个长随来拜访师师姑娘,不料师师姑娘今日请了自己无暇见客,那守门的婆子见三个是外地人,言语间多有不敬,这才惹的年轻人的长随与那婆子争吵了起来。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乐天轻咳了一声。
“官人!”看到乐天出来,武松、尺七、屠四忙唤道。
看到乐天出,那婆子忙过来拜道:“官人您出来的可巧,这三人要来见我家姑娘,可侯爷您己经来了,这莽汉却还不肯离去,大官人您可要与老身做主呐……”
冲着武松三人点了点头,乐天朗声道:“大丈夫顶天立地,何必与一妇人计较,岂不与人耻笑!”
听乐天这么说话,那言才与看门婆子吵闹的长随将目光投向乐天,瞪时眼冒凶芒:“你是哪来的鸟厮?”
听那长随辱骂乐天,一直袖手旁观的武松立时火冒三丈:“你是哪来的鸟厮,敢与我家侯爷这般说话!”
侯爷二字一出口,那黑脸长随一怔,然而脸上并无半点惧意,反倒是调笑了起来:“这是哪家的富贵衙内,细皮嫩肉的怕是连只鸡也捉不住罢!”
“住口程五!”听那衙内对乐天无礼,那一直未曾开口的年轻人开口训斥道,随即向乐天拱了拱手:“这位衙内,是在下的长随失礼了!”
听那年轻人这般说话,那与婆子吵嘴的长随忙为自己分辩道:“小乙哥,分明是那婆子狗眼看人低……”
“闭嘴!”听手下长随继续争辩,那被唤做小乙哥的年轻人眉眼间立时带有怒意。
旁边的另一个长随也是说道:“小乙哥,程五可曾有说错,你燕小乙有浪子之名,每到之处伎家娘子无不趋之若鹜,惟独咱们到了汴都不得伎家相见也便罢了,还徒受这伎家婆子取笑,可是道理!”
燕小乙?浪子?浪子燕小乙,浪子燕青?
浪子一词,在宋代是指游手好闲、生性风流倜傥、浪迹青|楼妓馆的公子哥儿。用那时的话儿讲,被人称呼为浪子的人绝不是什么好形像;以前李邦彦也曾自号为“李浪子”,这是颇为宋人所诟病的,甚至在那个时候浪子足以与流氓画上等号。
乐天只是不言,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名为燕小乙的年轻人,心中开始怀疑这个燕小乙不是《水浒传》中的燕青。燕青曾有别名唤做燕小乙,而且生的俊爽,美风姿,这使和乐天不禁越来越有些怀疑燕小乙就是燕青。
除此外,乐天更曾记得燕青的早期形象就是一个生活随便、放浪形骸、流荡青|楼、以狎邪为乐的人,正符合宋代“浪子”的含义,而绝不是小说里的什么家仆,如今眼前这燕小乙越发的起传说中的燕青接近,这令乐天越发的怀疑眼前人就是燕青了。
历史是个任人打扮与涂脂抹粉的小姑娘,宋江起义在后世几百年的各种演义与戏说中,渐渐偏离了原本的历史面貌,到了这个乱世将临时代,乐天也弄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本着有枣无枣,打一杆子再说的办法,乐天笑道:“在下乐天,这厢有礼了!”
很是程式化的打了一个招呼,燕小乙也不好失礼,拱手道:“在下燕小乙见过侯爷!”
微笑示意,乐天邀道:“你我相见也是缘份,不妨同进师师姑娘的阁中坐坐!”
邀燕小乙进阁相叙,乐天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考虑。这燕小乙是不是燕青自己还不知道,而且历史上对于燕青的记载也太过模糊,各种传说都有,甚至燕青是不是宋山起义中的人物也有争议,将这燕小乙此到阁中相叙,借机也好打探其的身份。
略做思虑,燕小乙言道:“既然大人相请,恭敬不如从命!”
“请!”乐天做了个请的动作。
“请!”燕小乙也是客气道,说话的同时转过脸与手下两个长随道:“你二人莫要随处走动,莫要惹事生非!”
……
见乐天带着燕小乙进得暖阁,李师师迎了上来,打量着燕小乙笑道:“侯爷出去片刻,怎带来个如此英俊的官人!”
乐天一笑:“这位燕官人久闻师师姑娘大名,今欲见姑娘一面却被婆子挡在了外面,乐某又与这位燕官人见如故,便将燕官人请了进来!”
“侯爷侠义!”李师师言道,随即将目光投向燕青,眼中喜意也是越甚,随后言道:“燕官人可识得这位侯爷是为何人么?”
“见过师师姑娘!”燕小乙先是拜了拜,接着言道:“在下也是初见这位官人,还请师师姑娘告知!”
李师师施施然的说道:“这位乐侯爷便是去岁带兵灭了西夏的中书舍人,今岁归朝后被官家赐封侯爵的乐大人,更被我辈风尘中人唤为桃花庵主的乐郎君!”
“原来侯爷就是灭掉夏国的桃花庵主乐郎君!”听闻李师师介绍,燕小乙忙躬身施了一礼。既然有浪子之称,燕小乙自然是厮混青|楼楚馆、花街柳巷的行家,又怎么能没听说过乐天的名号,要知道乐天的词和知名度在青|楼楚馆不输柳七、苏轼半分,加上年轻与功勋官位,更有大领风|骚之像。
闻言,乐天笑阒谦虚道:“灭夏乃是我大宋西军万千将士抛家舍业奋不顾身之功,乐某又怎敢专美!”
“侯爷谦虚了!”李师师与燕小乙几乎同时开口。
瞥了燕小乙几眼,李师师笑了起来:“贱妾虽然沦落风尘,身份低下却也颇有几分雅趣,虽比不得大儒雅士,但寒舍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知这位燕官人可有何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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