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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在乐天的印像里,这首唤作高凉村妇盼郎归情歌的诗词,不知是作于何代,抄了过来又略加纂改,用来还击那女伎再为恰当不过了。
看这一众士子们的反应,想来在宋代这首词还没出现,自己抄袭的行为也就没有发现了。
黄宾之有了出言斥责乐天的由头,又要为相好的女伎出头,脸上立时泛起几分怒色:“乐先生如此欺凌妇道人家,心胸未免有些狭隘了!”
乐天淡然至极,端茶轻啜了一口,才淡淡说道:“乐某自命花间客,自是见惯了风月,游戏风尘之中,真没见过被伎家妈妈调|教出的女儿有这般张狂的!”
“春姐儿!”见乐天被春姐儿戏弄,齐柳月心中也是生出几分不快,却又不好与同行姐妹生隙,忙站起身来说道:“一众姐妹怕是不识得这位先生是谁罢?”
一众女伎自是识的齐柳月的,听齐柳月这般说话,眼中泛起几分好奇之色。
齐柳月笑道:“诸位姐妹口中一直念叨的桃花乐郎君,今日便坐在诸在姐妹面前了!”
“啊……”那唤做春姐儿的口中一声尖叫,目光却投向那黄宾之,眼中带着几分恼意,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咽了回去。
与春姐儿表情不同的是与其同来的一众女伎,每人眼中原本蕴含的怒意尽是不见,反倒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移动碎步来到乐天近前,纷纷与乐天见礼。
一时间,乐天身边环绕着一群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与黄宾之同来的一众士子,岂不知道黄宾之有意着春姐儿来羞辱乐天,却没想到又让乐天出了一场风头。
见乐天环绕于一群女伎间,黄宾之更是气的面色铁青。
直到一众女伎见过礼,各自落座安静下来,黄宾之又开口道:“乐兄文才斐然,我等自叹弗如,今日将乐兄请来,是想向乐兄请教着经义文章!”
终于正式向自己发难了,乐天微微挑起了眉头。
听得黄宾之说话,显然一众人事前有了商议,一个士子起身向乐天拱手道:“近日读书,吾读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不知乐兄将此做为何解?”
待那生员落座,另一士子也是起身拱手道:“吾也读到一句‘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义’,敢问乐兄此为何意?”
“‘致天下之民,聚天自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敢问乐兄,此又当如何论辩?”又一士子起身问道。
待三个州学生员问完,乐天略做思忖,才开口道:“我等读书人的学问,无非出于《四书》、《五经》,诸位所提的这些问题,乐某在县学念书时,学长、教谕自是解说释疑过的,今让乐某再将学长、教谕的解说复述一遍,岂不多余!”
说到这里,乐天又是一笑,话音里带着几分揶揄:“乐某在县学里尝听闻,州学教授无论是地位还是学问,远非县学学长、教谕所能相比,相比之下,乐某不过在县学中厮混几日,哪如诸位那般有州学教授指正释疑,学识自然远非县学生员所能相比,诸位同学长又何必让乐某来出丑卖乖!”
话说的很明白,我的老师不如你们的老师,你拿你们老师解说过的题来考我,安的是什么心?
诛心!
听乐天这般说话,一众州学生员面色赧然。乐天说的自是有几分道理。这些读书人虽然节操不一定好,但脸皮还没有乐天修炼这般厚的。
乐天自曝己短,以退为进也不妨是种化解眼前危机的手段。一众州学生员也只当乐天是找个借口服软,却没想到乐天是一点经义也不通的。
见一个个府学生员面露赧然之色,乐天又说道:“想来诸位都曾听闻上月平舆遭了火灾,眼下正在重建,乐某在县中忝任工房小吏,常忙些计算统筹的公事,今日一时心中起意,想出几首有趣的题,诸位不妨解答一番,也算乐某今日与诸位相聚的一桩雅趣之事!”
一众州学生员彼此对视,既然自己一众人向乐天提了问题,人家向自己提些问题,也在情理之中,对视片刻后,一众州学生员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诸位应允,那乐某便将这几道说出来与众位请教!”乐天说道,停顿片刻,开口说出第一道题:“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丁?”
这题出的琅琅上口,一众生员各自心头默念,开始慽眉算了起来。
那边有女伎机灵,立时向店家要来纸笔,写了下来。
说罢,乐天也不理会这些州学生员做何表情,又念起第二道题:“九百九十九文钱,及时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问:梨果多少价几何?”
此时,乐天见得一众州学生员各自慽眉苦思,心中恶搞趣味更是大发起来,又接着吟道:“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倍。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话音落下,乐天端起茶来悠然自重,望着一众州学生员眼中带着恶搞的笑意。
一众县学生员皱眉苦苦思索,每人都是口中念念有词,便是这些女伎也是将乐天出的三道题写在纸上,细细观看揣摩。
上一世难为初中生的三元一次方程,难死你们这些自命清高,学历又仅相当于地方大学在读的家伙,乐天心中暗笑。
唐初科举曾有算术一科,后被废黜。至宋时,州学就没有数学一科,后至清明,士子书生们也就是背背四书五经罢了,解题又岂是这些州学生员的强项,越算越是迷糊,渐渐的开始瞎猜,很快便没了兴趣。
然而这题是乐天出的,若是回答不上来,着实是有失颜面,为了顾及颜面,一个个州学生员还是咬着牙的硬撑下去。
一旁的齐柳月也是在慽眉算着纸上的三道题,忽抬起头来,看到乐天神色间一副自得的模样,口中娇嗔道:“先生真是会捉弄人,这题奴家都算的头晕!”
“这可不是乐某捉弄人!”乐天笑道:“上月乐某得县尊命令,主持平舆重建之事,常需要统筹土方石材用料,自然用得到数学!”
说到这里,乐天又是一笑:“乐某不妨将这第三道题解与你知晓!”
说话间,乐天拿过纸笔,用自己上一世所学,设了一个未知数x又乘以七个x的倍数,再用三百八十一相除,最后得三,再用逐层相乘,将每一层的数字得了出来。
一众女伎闻言好奇,尽数偎了过来。
待乐天算出结果,有女伎好奇的念道:“一层的灯为一百九十二盏,二层的灯为九十六盏,三层的灯为四十八盏,四层的灯为二十四盏,五层的灯为一十二盏,六层的灯为六盏,七层的灯为三盏!”
有州学生员不服,心中又算不出结果,只得无奈叹气。
算术题自然是引不起女伎什么兴致,这些女伎接近乐天无非是打着乐天以词相赠的目的,便有女伎开口道:“先生不知有空否,妾身想请先生去坐坐!”
乐天回道:“眼下乐某在平舆还有公务在身,今日来此己是耽误了公事!”无奈又不想使这女伎失望,乐天又说道:“年底乐某会来州衙当差,到那时再来叨扰姑娘也不迟!”
还有其她女伎想上前相邀,见状也便闭了口。
又有一个女伎上前,好奇的问道:“前些时日听从平舆来的姐妹说,先生近来不吟弄风月,却又编排了什么词话戏剧,妾身好奇的很呢?”
这语气怎么跟前世娱乐圈那些记者那么想,恍恍间乐天有一种娱乐明星的感觉,回道:“只因平舆遭了火灾,甚多民众流离居无定所,乐某实不好再吟弄风月!”
“先生高义,妾身佩服!”那女伎回道。
乐天摇头,又叹道:“天灾无情|人有情,我平舆虽遭此大灾,然却上下一心,陈县尊以身犯险火海救人,诸多乡绅慷慨解囊,百姓为重建家园而不辞劳苦,举县上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无不被视为佳话!”
稍顿片刻,乐天叹道:“我平舆此节为人所钦,此义为人所佩。一桩美谈泯于尘烟,岂不使人嗟叹,故而乐某将此事整理编纂成词话排演成戏剧,以彰显我大宋官家之雨露恩泽、一方父母之大义美德,一县百姓之淳良朴素!”
看着一众府学生员捧着两道题在那里冥思苦想,又见乐天被围在一众女伎中间冠冕堂皇的说着大话,出尽了风头,黄宾之不由气得的咬牙切齿,心中大骂乐天狡滑,却又无可奈何。
黄宾之面容上的神色,尽数看在乐天眼中,心中冷笑数声,乐天故意说道:“黄公子,己然时至正午,想来诸位腹中己经饥肠辘辘了,可以开席否?”





擎宋 第114章:归家
一场酒席吃的沉闷无比,一众自命清高的士子觉的解不开题有些丢了面子,脑子里仍在算计着乐天给出的数学题,脸上的表情郁闷无比。
黄宾之心中气的咬牙切齿,女伎们见状,也不在调笑卖弄风情。
散了酒席,刚至未时,乐天寻了个牛车向平舆归去。
好险!坐上了牛车,乐天在心中才轻叹一句,伸手拭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面对一众州学生员,若不是自己示敌以弱,又想起了几道数学题来打诨,险些穿了帮。
都说后世的应试教育害人,现在看来并非是百害而无一利,眼下做为穿越者的自己就受了些益处。
哄的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自己靠抄些诗句赢得些许才名终是没有什么根基的,若是被人发现自己不通经义,怕真的就成了天下间最大的笑柄,乐天心中开始盘算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好好修习经义了。
自己年纪也算不小了,若是学苏洵二十七始发奋也还学的,可是自己靠抄袭诗词赢来的名声,眼下却成了自己最大的包袱,关键是时不我待啊。
所谓的读圣贤书也不过是读孔孟之道,不过孔孟之道只是最基本的学说。
那些越是满口玄幻、越是让人听不懂的道理,才越是让人觉的高深莫测,孔孟之道是个读书人都懂,自己再是努力学习,那水平也不过是二把刀的水平,辩起经义来,连寻常的士子也辩不过,莫说是那些饱学大儒了。
这做学问也与做官一般,捡最粗的大腿来抱才是。在牛车上,乐天在心里把由宋到清诸多大儒的人头犁了个遍,终于将目标落在了王阳明身上。
心学,这个时代恐怕最多也只是有个最初的影子,知行合一,更是连影都没有的事。而心学的开端,便是程颢的理学,程颢这个人的官声向来不错,便是因为变法而水火不容的王安石与司马光对其也是甚为客气,其的学说被称为洛学,在后世也是大行其道的。
既然玩玄幻,不如就将这玄幻玩的彻底一点。乐天将主意打在了心学上,虽说眼下还没有心学这个词汇,自己抄袭也抄的惯了,抄得诗词也是抄,抄门学问又有何难。
平舆与蔡州相距不过三十余里,便是步行回去也不过一个半时辰的光景。
亥时过半,乐天便到了平舆县衙。
进了县衙,人人见到乐天都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刚到签押房,未待施礼,乐天只听陈知县问道:“听说你在蔡州被下入了大牢?”
陈知县怎么知道自己被下入大牢的,乐天心中惊讶,却又不好相问,只得一五一十将自己在蔡州的遭遇说了一遍。
“本朝虽重文轻武,但去皇城司任职未必不是你的机缘,又何苦在这平舆蹉跎了岁月!”听乐天将事情经过诉说一遍后,陈知县的语气里也是充斥着对自己选择的失望。
自己能说十年后,大宋被金人灭了国,徽、钦二位皇帝,还有一众宗室宗妇被掳到了北方,受金人肆意凌辱么?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自己去京城与送死有什么两样。
没别的公事,乐天出了县衙向家中行去。
敲了敲家门,菱子打开门,看到自己先是一怔,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乐天一边进屋,一边拉着在后面哭泣的菱子,问道:“你这丫头是怎么了?莫不是在家里受了委屈?”
刚进了屋,听到菱子在哭,自家两房小妾各自出了屋,见是乐天也是一并上前哭了出来,便是梅红也是跟着一起掉泪。
“老爷我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你们哭什么?”听到一屋子的哭声,乐天皱眉。
“姑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梅红白了眼乐天,说道:“听闻姑爷被下了蔡州大牢,我家姑娘险些哭坏了身子,几日茶饭不思的!”
自己被下入大牢的消息,怎么这么就快传扬开来。自己倒也不好多说什么,好生安慰自己的两个小妾一番。
吃过了晚饭天还没黑,几日没行过房,小别胜新婚,看着自家的两个小妾,乐天心里痒痒的,心里又犯起了难为,今晚去哪一房才是。
秦姨娘与曲姨娘各自心思也是相同,建议玩起马吊,输赢自是不必多问,赢了的今晚才可以同榻共帎。
只是乐天的运气实在太差,或是打马吊的运气太好,几局下来全让乐天赢了,两个姨娘没赢上一局,这倒让乐天面色有些做恼,正寻思着是不是有意放把水,输上一局。
但放水又放给谁呢,乐天又有些犹豫不定。两个姨娘生的都是千娇百媚,真的好想将二人拉到一张大榻上没羞没骚的,却又抹不开面子,怕两个姨娘齐口拒绝。
就在乐天犹豫放水给哪房小妾之际,便听有人叩门。
菱子起身去看了看。片刻后,一张小脸黑着进来回道:“老爷,外面有几个女妖精一齐前来寻你,要不要奴婢打发她们走?”
闻言,乐天也不知如何是好,偷眼看了看秦芷与曲凌儿,只见二女面色各不相同,秦芷眼中带着几分恼意,曲凌儿眼中却是淡然,再见菱子与梅红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显然大部人都面色不善啊。
这事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觉的尴尬。
无奈的撇了撇嘴,乐天硬着头皮说道:“待我出去看看,是哪些女妖精来寻!”
梅红冷笑道:“怕是姑爷去了,今晚便回不来了!”
“依老爷这性子,若是去了,今晚还有得好!”菱子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放肆!”乐天将眼一瞪:“这个家是老爷做主,还是你们做主,若你们想做主的话,老爷我不介意将你们打发回去,或是发卖了!”
秦姨娘神色间恢复了淡然,说道:“眼下夫君身子金贵,又怎好出门迎接,唤菱子迎进来便是!”
“你这两丫头说话也忒没大没小了!”听梅红、菱子与乐天这般说话,曲小妾也是忙说道:“还不快去迎接客人,惹让客人等的久了,人家还道是我乐家没有家法章程,落得个让人耻笑的结果!”
菱子进家这么久,也没见过乐天发过火,忙应了声一路小跑的出去。
感觉到乐天面色不善,梅红也应了些,一溜烟的随着菱子出了去。
“这个家还真没什么规矩,下人都放肆成这样!”挨了两个丫头揶揄,乐天觉的面子有些挂不过去。
这么久了,秦姨娘也是头次看到乐天瞪眼,忙道:“是妾身管束不严!”
“老爷莫要生气!”曲姨娘却是一笑:“梅红是陪嫁丫头,将来少不了要为老爷暖床叠被的伺候着,菱子这丫头也是越来越水灵,将来妾身二人若是身子不利索不能伺候老爷,老爷舍得将她发卖?”
呃……貌似自己还真舍不得,小丫头是越长越耐看了,那梅红虽说泼辣了些,真要是弄到榻上,也是个蚀|魂的主儿。
秦姨娘也是掩口轻笑:“老爷没发现,这两个丫头说话的时候都是在吃醋么?”
说到这里,乐天突然发现,有女客要来,自己这两房小妾丝毫没有回避的打算。
随着推门的声响乐天抬眼望去,那来登门拜访的女客却是自己多日未见的兰姐儿、沈蝉儿,还有绿柔等几个女伎,不过今日看来,这几位女伎丝毫不像平日那般浓妆艳抹,身上的衣裙素雅的如同良家一般。
秦小妾与曲小妾也在打量着进来的几位女伎,暗道自家夫君的眼光还是十分挑剔的,这进来的女伎个个都是颇有些姿色的。
乐天倒是越发的尴尬起来,自家的两个小妾与几个姘头碰面,自己倒不知说什么。
及到进了屋,几个女伎先对乐天敛身道个万福,等落得客座后,神色间也是有些尴尬起来。
秦小妾与曲小妾客气的与几个女伎打了个招呼,命梅红与菱子分别给几人倒上茶水,面容上一丝波澜也没有。
很快乐天找到了话头,拉菱子到沈蝉儿的面前:“菱子,这位就是上堂与你家兄长做证,洗清你家兄冤情的沈蝉儿沈娘子!”
说罢,乐天又将绿浓拉到自家两位小妾面前,说道:“上次你家夫君我遭人诬陷,险些蒙受不白之冤,也是这位绿浓姑娘上堂做证,才使的我得以清白。”
乐天这么一介绍,原本尴尬气氛立时缓解下来,毕竟绿浓姑娘与乐天有恩,秦小妾与曲小妾立时热络的打着招呼;菱子也是重感情的人,听说这位沈姑娘是自家哥哥的救命恩人,也是兴奋的叽叽喳喳。
有人说两个女人说话相当于一千只鸭子,眼下屋里足有近五千只鸭子,吵的乐天脑子都大了。
寒暄了一番过后,一众女人皆是恢复了安静,做为主人的乐天才开口向客人问道:“诸位姑娘,不知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今日说话的语调与称呼当真是别扭的很,往日里乐天去伎家应酬,向来是调笑不拘惯了的,似今日这般,在自家两房小妾近前中规中矩的寒暄问答,自己心里越发的感觉奇怪和别扭。
一直不得说话空的兰姐儿,最先应道:“近日妾身听到有传言先生在蔡州落难,今日又听闻先生安然无恙归来,特意来探望的!”
兰姐儿在平舆青|楼女伎间的行首,其她女伎自然不能抢了风头。
“倒让几位姑娘挂念了!”乐天轻笑,又说道:“不过是场传言误会罢了!”
说话的同时,乐天用眼角的余光望了眼自家的两个小妾,只见自家两个小妾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嘴角依旧啜着笑意,似乎与对面女伎说话的不是自家夫君一般。
顿了一顿,兰姐儿又接着说道:“来探望先生是其一,这其二是我等姐妹将先生写好的词话都背的熟了,想来可以进入到先生所说的排练阶段了!”




擎宋 第115章:乐导演乐规划师
有人会问,前世的乐天不过是个足球运动员,懂得演技么?
足球运动员又怎么不懂演技了,君不见黑哨假球充斥在绿茵场上,做为足球运动员便是不懂,时间久了知道了其间的黑幕,便是不懂也自学了一些。
踢假球需要团体配合,假摔等一系列动作更是考验球员的演技,再者说乐天这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经过二十一世纪媒体铺盖的轰炸,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
见乐天口若悬河一般说起了剧情,兰姐儿一众女伎也是图个新鲜,自然欢喜雀跃,只当是乐天除了赠送诗词之外,又给了自己一次扬名的机会,甚至在日后以艺娱人时,又多了几分谋生的手段。
乐天排这幕戏剧,本想是为了抱陈知县的大腿,吹嘘一下平舆的政绩工程。突然间才意识到,相对于后世在北宋这个时代,什么文艺戏曲之类的简直就是荒漠时期,自己所谓是广阔天空大有做为。
排这个戏剧不仅可以搞政绩工程,而且还是出名的捷径,甚至不为一条生财之道,更还能用来恶心恶心政敌。
想到这些,乐天更加的卖力起来,不管是吃过的猪肉还是见过的猪跑,将前世的那些见识,统统的从肚子里掏了出来。
之前一众小娘子己经看过剧本,眼下心里甚至还打着看新鲜的心态。从乐天开始说戏起,一众女伎渐渐的开始意识到不对起来,这戏剧决不是自己想像中那般简单,乐天分虽是把生活搬入到了现实里面。
做为平舆火灾现场的亲身经历者,乐天眼下将剧本上的故事从纸面生生的般到了现实里,火灾现场每个人的神态、性格尽数刻划出来,有如当时火灾情景的再现一般。
特别是乐天有意将陈知县与严主簿二人,那一段火海救人的一幕表现出来,(虽说这个情节是在某人刻意策划下完成的),但这在外人眼中,特别是在朝中官员的眼中,绝对是值的大书特书的一笔。
都说宋代奸官贪官多,这二人的本色出演,简直就是为官的表率啊!
说到认真之处,乐天竟然亲身示范起来,一人分饰两角,一边将陈知县大义救人的英雄形象展现出来,另一边又屈膝硊于地学着当日自己的模样,一举一动几乎是声泪俱下,甚为感人。
除此之外,还有火灾后难民无家可归后的流离失所,悲欢离合,都必须栩栩如生的展现与刻画出来。
只不过此剧是样板政绩宣传剧,那些生、旦、净、末、丑这些概念与形象,暂且不要提及,最主要的宣传概念是官家英明传大、县尊恤民如子,平舆百姓自强不息。
讲到表演细节时,乐天嘴里偶尔会冒出一些相对专业后现代词汇,这些女伎身处风尘之中,对于词汇的理解能力也是相当的强大,在乐天略做解说之下,倒也听得明白。
看着乐天神采飞扬的为一众女伎解说演技,秦姨娘用手肘碰了一下身边的曲小妾,说道:“你认为夫君是什么样的人?”
盯着自家老爷,曲小妾摇了摇头:“老爷所做所为看似游戏风尘一般,但眼下这般场景,却是让人看不透了!”
秦姨娘的神色也是郑重起来:“夫君曾说过自己是一个演员,莫非这便是演员的本色!”
说的口干舌燥,乐天接过菱子递出来的茶水猛灌了几口,才算歇了口气。
一众女伎看了许久之后,神色肃然,再也不将乐天排练的戏剧当做玩耍与出名的手段,齐齐的向乐天行了一个拜师礼,一个个口称乐天为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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