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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想起历史上西城所这个衙门,乐天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想来现下西城所己经将京东西路梁州境内,名字唤做梁山泊的八百里水域全部收为公有,课以重税了。
现下是政和八年,按历史的进程来推算,明年聚集在梁山泊的宋江等人就开始造反了。
“侍候你的丫头翠枝呢?”乐天又问道。
盈盈姑娘回道:“前些时日到了汴梁,翠枝受了风寒,眼下在租住的屋舍里养病。”
“天香楼你是去不得了,姑娘有何打算?”乐天又问。
“还能如何?”盈盈姑娘苦笑一声,“天香楼妾身是呆不得了,还有其他瓦肆可以卖艺。”
说到这里,盈盈姑娘又向乐天福了福,黯然道:“妾身谢过先生今日相救之恩,翠枝一人在家中还要照顾,妾身且先回去照顾那丫头了。”
乐天拦住盈盈姑娘,想了想说道:“姑娘初入京城,暂租住在他人之处也不方便,且这些时日又不能营生,丫头翠枝又有恙在身,不如乐某为姑娘寻个住处。”
盈盈摇头苦笑道:“先生今日挺身相助妾身,己经为先生惹下天大的麻烦,妾身便不搅扰先生了。”
“无妨。”乐天摆手,笑道:“姑娘去了,怕是还可以见到不少故人,与她们住在一起,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故人?”盈盈姑娘惊讶道。
乐天故做神秘:“姑娘去了便知道。”
租了辆车,去盈盈姑娘租信的地方将翠枝接走,兰姐儿一众女伎与盈盈姑娘相见,他乡遇故人又是唏嘘了一番。
只是乐天不知道的是,从离开天香楼到将盈盈姑娘接到住处,全程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第二日,乐天依旧上差,像往常一样审着那些鸡毛蒜皮的案子。
就在这时,忽然有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听到脚步声,乐天将目光投去,想来又是有人来告官,却见是尺七焦急着一张脸出现在廨所外面,口中呼道:“官人,官人……”
看到尺七要往廨所里硬闯,立在外面的差伇上前拦住,叫道:“你这厮懂不懂得官府的规矩,要告官且先交了状纸!”
眉头皱起,乐天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斥道:“且让他进来。”
见司理老爷发了话,那两个差伇也不敢阻拦,放了尺七进来。
“官人,不好了,家里出事了。”尺七快步跑进廨所里,喘着粗气叫道。
“慢慢说,出了何事!”乐天说话,又与堂下吩咐那告状之人:“你的案子,本官己经接下,等本官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再与你判断。”
那告状的百姓只得点头答应,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
尺七连急带气几乎跳了脚,“今日早晨官人刚刚出门,却有几个家仆打扮的人来到了兰娘子等人的宅子前叫门,指名道姓的要将盈盈姑娘带走,兰娘子一众人又怎得愿意,与那些家奴们吵了起来……”
乐天心惊,担心的问道:“现下如何了,兰姐儿一众弱女子怎敌得过那些男人搅闹?”
尺七回道:“兰娘子等人也是聪明,见来人是一众恶奴,便将门闩得死死的,容那些恶奴在外叫嚷。后来保康桥瓦肆的徐老板不见兰娘子一众人去瓦肆上戏,便带人来寻,正巧见到那些恶奴在那里恶语相向,一时愤怒与那恶奴吵了两句,却被那恶奴暴打了一顿。”
听尺七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乐天感觉到头脑发大,暗忖这些人莫非是那蔡鋆的家奴不成。
“走与我去看看。”乐天说道,也不顾及眼下堂中的案子向外行去。
司理参军廨所里的这些差伇都是老滑头,心中清楚敢在汴梁城中闹事的非富即贵,虽说这位司理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又是府尹老大人看中的人,也不敢跟着掺和,再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说不定这位司理老爷又调到哪里去了。
出了开封府,乐天才发现如今的自己如同孤家寡人一般,身边除了尺七以外,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人。
眼下己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乐天心急如焚的向家中赶去。
……赶到家门前,分开围观的人君,乐天只见兰姐儿一众女伎居住宅院大门闭得紧紧的,地上还躺着几个鼻青脸肿的人,看模样是挨打了的徐老板手下。门外还围着一群家仆打扮的人,在那里嘻哈吵闹叫嚷,时而又指着大门破口大骂,出口尽是些下流话,旁边还围着足有千把号百姓在那里围观。
除了这些人外,远处还有几个开封府的差伇立在一旁围观,却是大气不敢出上一口,又不敢离去,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而这些家奴们见开封府的差伇不敢问讯,越发的放肆起来。
这些家奴里为首的一个,乐天细看之下竟是识的,正是昨日蔡鋆手下的那个奴才。看模样,蔡鋆明显是不肯善罢干休,非要将盈盈姑娘弄到手里不可。
想到这里,乐天的眉头几乎是竖了起来,面色也是越发的难看起来。
“咦,这不是昨天那个小官儿么!”
乐天身上的一袭绿色官袍煞是显眼,立时引来这群家奴的注意,为首的那个家奴眼尖,立时认出了乐天,走到乐天近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官儿,识相些的将那盈盈姑娘交出来,若不然,你这小官儿也是做到头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家老爷?”听到那家奴威胁乐天,尺七心中愤怒上前骂道。
啪……
耳光声响起,尺七脸上挨了一巴掌,那家奴骂道:“小兔崽子,你活的腻了!”
啪!
耳光声再次响起,那家奴被乐天打了一个趔趄,脸下现出五道指印,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敢打我!”
“狗一样的奴才,打你也便打了!”乐天冷哼了一声,上前又有一脚,将那奴才踹倒在地上。
“反了你这狗官了。”又挨了一脚,那奴才趴在地上也不害怕,叫嚷道:“似你这样的小官,连我家大门都进不得。”
这奴才心中也是有数的,自己敢开口骂乐天两句,却不不敢殴打乐天,毕竟乐天是朝廷命官,若是自己殴打了乐天,事关官员体面更关乎皇官颜面,自己这小奴才就是在作死。不止是这恶奴,就是那些一同而来的家奴们也深知这个道理,眼前的这个小官可以留给自家主人处置,自己这些做奴才的可不能动手。
乐天心中也同样打着这个心思,料定这奴才不敢于自己动手,才敢上前殴打。
瞧着地上的奴才,乐天冷哼了一声:“你辱骂本官,本官便不与你计较了,你且滚罢!”
“打过了在下,你便想打发在下走么?”那恶奴叫道。
乐天说道:“本官陪你些银钱如何?”
“世间的事情是用银钱可以解决的么?”那恶奴也不起身只是冷笑,“奴才是什么,奴才是我家老爷的脸面,你打了小人不打紧,可是你置我家老爷的脸面与何处?”
说到这里,那恶奴又是阴险的一笑:“你这小官儿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么?我家老爷是当朝的相爷。”说完,这恶奴狂笑了起来。
这恶奴的声音,所有围观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对乐天这个绿袍小官同情起来。
乐天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忍着奴意说道:“本官愿去蔡府登门赔罪!”
又是一阵狂笑,这恶奴不屑的瞄了乐天两眼,“你算什么东西,你的面子很值钱么,想要了结小的挨打之事,只需你乖乖的将那小娘子交出来,我家老爷才不与你计较。”
奴才讨好主子的手段是什么?是听话能做事,有办事能力,这恶奴今天带了人来抢盈盈姑娘,若是抢不回去,难免回去挨骂。这恶奴不怕挨了打骂,怕的是不能完成主人交等的任务,在自家主子面前失了宠。
“蔡相爷会让你一个贱奴来强抢民女?你莫要给朝廷与相爷抹黑!”乐天突然提高了腔调骂道,同时手脚也没闲着,连踢带打将心中积压的愤怒如暴风骤雨一般发泄在这恶仆的身上。
没想到乐天在听了自己亮出名头后,会有这般举动,这恶奴只是护住老害任凭乐天拳打脚踢。
被这恶奴带来的一众奴仆蠢蠢欲动,却又不敢上前,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这些人是担待不起的。
“小官儿,你打得好……”那恶奴也是硬气,此刻满脸鲜血,整个面部肿的如同猪头一般,依旧充做硬汉叫道。
“佩服,你的嘴够硬!”见这恶奴一副硬气模样,乐天吩咐旁边的尺七:尺七,与本官拿根绳子来,绑了这恶奴,随本官去登门鼓院前敲那登闻鼓向皇上告状去。”
听乐天这般说话,那恶奴吃了一惊,心中清楚乐天若是真的将自己交到了登闻鼓院,自己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擎宋 第208章:无可避免
宋代的登闻鼓院和登闻鼓检院是在唐代登闻鼓和匦院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登闻鼓机构接受民间人士的上诉、举告、请愿、自荐、议论军国大事等方面的进状。至于后世的明清两朝,登闻鼓制度与名存实亡没有什么两样了。
最重要的是,登闻鼓机构隶属于谏院,而谏院却是上皇帝报告的,也说是说敲了登闻鼓就等于告了御状。
蔡府这几个奴才不是傻人,心中明白自家主人蔡相权倾朝野是不假,但那权势是皇上给的,抢男霸女的小事皇上不会责罚自家主人,但责罚自己这几个奴才只需动动嘴便可,而且自家主人为了撇清干系,极有可能舍卒保车。
想到这里,那被乐天打倒在地的恶奴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你这小官儿打得好,这份情义小人记住了。”
放下狠话,这恶奴又将手下唤来,狠狠的瞪了乐天两眼,扬长而去。
望着这些扬长而去的恶仆,乐天的面色愈发的难看,心情也愈加沉重起来,知道那蔡鋆绝不会善罢干休,要不了多久便会来报复自己。
蔡鋆?忽得想起这个名字,乐天昨日便觉得这名字熟悉。反复的虑了一遍,才想起自己在上一世的记忆里就曾听说过这个名字,突然间又想了起来,上一世自己在游杭州西湖时,曾瞻仰过武松墓,那位义士武松就是因为刺杀蔡鋆而被关押在杭州大牢里而被折磨致死的,而这蔡鋆曾做过杭州知府,更是曾做下过不少坏事。
(按:历史上真武松有其人,绝为小说家所杜撰,与梁山泊宋江等人在同一年代,只是没有参加过宋江起义,其墓至今在西湖畔。)
围观的百姓见没得热闹看,各自也便散去了。
看着伤倒在地上的徐老板等人,乐天叫左右热心肠的街坊邻居去请郎中医治,又去叫门。
叫开门回到院里,只见兰姐儿一众女伎立在院中,神色间多少有些惧意。以往在平舆时虽曾遇到过些泼皮无赖,但却无法与眼前相比。
今天遇到的是什么事情,是当朝权臣蔡相的家奴来抢人,让人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绝望感。
盈盈姑娘走了出来,神色黯然道:“乐官人,奴家给官人惹下了偌大的麻烦,还是离去罢。”
乐天摇了摇头:“蔡相权倾朝野,哪里都是他的爪牙,你能走到哪里去?怕是还未出了汴梁城便被这些恶奴绑到了蔡府。”
兰姐儿也是说道:“这些恶奴虽离去了,免不得在外面留下些人把守,怕是盈盈你刚刚出门,就被这些人绑去了。”
“官人,外面有两个人一直在那里盯着咱家,想是那蔡家的恶奴。”一直守在门前的尺七走过来说道。
“妾身当真是命运多舛的福薄之人。”盈盈姑娘惨笑了一声,想起平舆旧事,向乐天敛身一礼:“妾身与官人又惹下了天下的麻烦,不如官人将妾身交将出去罢,也免得连累兰姐儿等一干姐妹。”
“盈娘子你说的是甚胡话!”兰姐儿把眼一瞪,又哼了一声:“在平舆时,妾身虽羡慕你是清倌人挣钱比我等来的容易,但你我俱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眼下又都同在异乡,当是相互照应。”
“兰姐儿说的是,若乐官人将你交了出去,以后你将乐官人置于何地,怕是日后士林中人,人人都会对乐官人唾弃。”沈蝉儿上前又与盈盈说道。
向沈蝉儿投了个感激的眼神,乐天暗道还是沈蝉儿将事情看的透,若今日为了自保平安将盈盈送将出去,怕不止是士林中人看不起自己,连带青|楼中的女伎也会鄙视自己,那时自己可就真的是遗臭万年了。
莫要小看了天下的女伎,后世的柳如是、赛金花、小凤仙等人,哪个不是巾帼不让须眉,让男儿汗颜。
一向低眉顺目极少言语的绿浓上前又说道:“妾身若是没记错的话,盈盈姑娘险些做了乐官人的妾氏!”
“当年妾身可是羡慕死了盈盈妹子!”兰姐儿娇笑道,又幽怨的看了一眼乐天:“可惜奴家要与某人做个外宅,某人也不愿意理睬,现下怕是看上了更有名的姐儿了。”
兰姐儿话说的讨笑,院内一众人俱是笑了起来,有如苦中做乐一般。
闻言乐天苦笑,心中大叫冤枉。也就是在梁师成府上被梁师成小妾霸王硬上弓一回,自己来到汴梁城还未曾染指过其她的女伎。
“可惜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让那吕押司给毁去了。”沈蝉儿轻叹一声,又言:“不过乐官人现下可以将盈盈纳做妾氏,这样一来那蔡衙内也便无计可施了。”
被殴伤的徐老板,伤处敷了些药后走了过来,面色惶恐的说道:“现下不是说笑的时候,众位快想些办法罢,那蔡衙内可不是好惹的!”
眼下这徐老板也是后悔非常,虽说在汴梁城中有些势力,但与这等权贵来说根本不够看的。来的时候见这些恶奴在门前叫嚣,上前对吵了两句一言不合动起手来,然而在知道那几个恶奴的身份后,只能挨上一顿胖揍而不敢说话。
正题!这才是正题,那蔡衙内若再来了将如何办?
乐天不由的感到头痛,现在这时候去寻嘉王赵楷还是去寻梁师成帮忙,在时间上都来不及了,毕竟涉及当朝权臣,自己只是个小人物,这些人愿不愿意帮助自己还是模棱两可之事。想来这个时候,那个蔡衙内定是在来的路上了。
求人不如求己,现下是要好生替自己考虑一番了。
想了想,乐天说道:“盈盈姑娘,你精通笔墨眼下快写上张状子,就告那蔡鋆强抢民女,投到登闻鼓院。”
话音落下,乐天又看向尺七,吩咐道:“尺七,一会发生了任何事情,不需你出面,你只需去辟雍寻我那几个同窗,寻他们替我说话。”
叹了口气,乐天又与兰姐儿几人说道:“今日事后,乐某能否平安归来,还要仰仗几位了。”
“官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兰姐儿有些不大高兴。
“乐某所需要你几人做的事情,干系到乐某的生死前程。”乐天的表情十分严肃,丝毫没有往日那般没正经的模样。
兰姐儿几人对视了一眼,知道乐天不是在开玩笑,齐齐说道:“但凭官人吩咐。”
乐天吩咐安排了一番。
暴风雨,该来的总会来的。
半个时辰后,只听得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还有叫些叫嚷声响,听来人不在少数,令院内一众人等面色立时沉重起来,不由的将目光向院门望去。
“开门,开门,开门……”
不过时,那嘈杂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随即传来一阵拍门的叫嚣声。
“何人?”乐天问道。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脑海却快飞快的运转着。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自己遇到过的危难或是难事着实不少,然而这一次与哪一次都不同,便是面对淮康军士卒哗面,也没有这一次的事情危险,方才自己虽然做了些布置,然而真的可以将这次危难化解开么,乐天心中一丝的底也没有。
这一次,自己面对的是当朝的权臣,这是一个将曾经的那些朝中权臣巨擘如赵挺之、张商英等人,尽数被掀翻马下的人物,朝中半数官员都是其的党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司理参军,再向上扒一扒就算是挂着一个正七品皇城使的叙迁闲衔,在蔡相的面前仍旧是一只卑微的蝼蚁。
依照自己心中的计划,事情绝不能发生在院子里,要发生在大街之上。
乐天的问话声落下后,那门外的人叫嚷道:“什么人?开了门你这小官儿就知道了!”
这声音很熟,乐天立时想了起来,这人正是方才那个被自己痛殴过的恶奴。
深吸了一口气,乐天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一众人,可以看到这些妇人的面色俱是紧长无比。
打开院门,乐天迈步走了出去。只见一众恶奴簇拥着一人立在大路中间,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乐天也认得此人,这人就是昨日要强纳盈盈的那个衙内,蔡京的儿子蔡鋆。
“果然是你这小官!”蔡鋆上下打量了两眼一身官服的乐天,忽的笑了起来:“以前总是听人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看到这般场面,街上立时多出了一众围观的百姓。
“阁下又是哪位?”乐天明知故问。
蔡鋆旁边的家奴趾高气扬的对乐天说道:“我家衙内是当朝相爷的衙内!”
“失敬!换敬!”乐天拱手施礼,又问道:“蔡衙内光临寒舍,不知衙内有何贵干?”
“你这小官儿莫要明知故问。”那挨过乐天痛殴的恶奴叫嚣道,“且将那小娘子交出来。”
“小娘子?”乐天轻笑了一声,说道:“乐某这处宅院里要男子的话,就乐某与长随二人,小娘子可就多不胜数了,不知蔡衙内又要见那一位小娘子?”
那恶奴叫道:“你这小官儿不要装糊涂。”
依旧是一声轻笑,乐天回过头向院子里喊道:“兰姐儿,你带着乐家班的娘子们出来一下,看看有没有蔡衙内要寻的人?”
兰姐儿应了一声,说道:“奴家这便唤姐妹们出来!”
那恶奴却是笑了起来,指着乐天叫嚷:“你这小官儿是做官的,还是做开青|楼的忘八?”
这恶奴声音落下,那一众奴仆齐声的笑了起来。
乐天挑了一下眉头,斥道:“据听说蔡相公家规森严,却怎出了这般不懂规矩出言肮脏的阿臜厮来,简直有辱相公威仪。”
“你……”被乐天训斥了一顿,那恶奴跳着脚的想回骂,却被蔡鋆拦了下来。
说话间,一阵香风袭来,环肥燕瘦十几位女伎鱼贯而出,尽数立于乐天身后,立时引得无数人来观望。




擎宋 第209章:官人有点坏
看到蔡鋆带着一众家奴堵在这处宅院的大门前,过往百姓怕沾惹事非,纷纷躲避开来,又不肯放过看热闹,只是在远处观望。此刻竟然出来一群美貌的小娘子,心中意外之余,不由的向前拥挤过来观望。
“不知这些小娘子中哪一位是蔡衙内要寻找的?”待兰姐儿等人来的齐了,乐天笑着问问道。
乱花渐欲迷人眼!
与以往日不同,往日在瓦肆演戏时,兰姐儿一众人俱是着了演戏的浓妆,今日却是以淡妆示人,本来一众女伎就生的美貌,这淡妆更是显得出落非常。
蔡鋆没想到这院子里有这么多的美女,而且这一众小娘子生得人人美貌个个妖妖娆娆。一时间蔡鋆不禁有些目眩神迷起来,甚至脸上还现出与猪哥般的神态。
看到乐天唤出这么多的美貌小娘子,那跟在蔡鋆近前的恶奴当是乐天服了软,得意的笑了起来:“衙内,这小官儿倒是识趣,匿了一个弹唱的小娘子,却赔与恁多的小娘子与衙内。”
笑的合不拢嘴,也顾不得答话,蔡鋆仔细的端详着兰姐儿一众女伎,比比倒底是哪个生重更加美貌一些。
看到蔡鋆这等模样,乐天也不理会,只见那边有一串轿子行了过来,转身与兰姐儿一众女伎说道:“轿子来了,小娘子们快些去上戏罢!”
一串轿子行来,落在门口附近,这些轿子是之前乐天吩咐徐老板手下叫来的。
兰姐儿一众小娘子会意,应了一声,便要向轿子行去。
看到兰姐儿一众小娘子这般举动,蔡鋆先是一怔,开始意识到乐天在戏弄自己,吩咐手下家奴道:“将这些小娘子俱都拦将下来。”
听了主人的吩咐,蔡府的一众家奴齐齐的应了一声,一个个如狼似虎般上前便要对这些女伎拦截扯拉。
见状,兰姐儿一众小娘子立时被惊吓的尖叫,随即缩到了乐天的身后,哭叫成一团。
看到这般场景,蔡鋆与一众家奴得意非常,狂笑了起来。
“蔡衙内,你这是何意?”乐天上前一步,怒道:“这些小娘子俱都是在保康桥瓦肆讨生活的伶人,衙内这般作为,岂不有辱蔡相公的清名。”
乐天话音落下后,兰姐儿捂面哭泣,与一众围观的百姓说道:“妾身一众弱女子俱都是保康桥瓦肆里演戏的伶人,为了讨得生活,每日不得做那卖唱卖笑的营生,不知今日怎遇得这般祸事……”
沈蝉儿也是跟着抹起眼泪:“诸位街坊请与我等弱女子做主,今日奴家一众姐妹遇到了恶人,让奴家等人怎么活啊!”
其余女伎也是嘤嘤啼啼的掩面而泣。
一众小娘子俱是生的貌美,眼下又都悲悲泣泣的啼哭,看那般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感觉到心痛,恨不得上去安慰一番,再将这一众恶奴拳打脚踢一顿才过瘾。
“我识得了这些小娘子是谁了!”围观者中有一人恍然大悟,说道:“这些小娘子是保康桥瓦肆里的伶人,就是演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那些小娘子,不会有错了。”
“真的是她们么?”旁边有人用怀疑的语己的耳说道。
最先说话的人打量了身边之人两眼,神色间有些不屑:“错不了,这两幕戏我看了不下七、八遍,而且是买最告前的座位,那最先说话、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小娘子就是演白娘子的兰姐儿,后面两个跟着说话的就是演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蝉儿娘子与绿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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