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回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莯文
周悠儿舍友瞅了瞅既没手提包也没口袋的女人,说:“没有本人身份证开不了房。”
张智博一朋友说:“那种小旅馆可不可以?”
舍友说:“那也得身份证。”
最后,众人讨论了一圈,还是拨打了110,让女人在派出所安心地睡一觉。
六人原地不动地等待警察。
月亮又大又圆,静静地挂在天上。
片片清云,如烟似雾,迷蒙在月光之下。
笪璐琳望着明月,轻轻地唤身旁的人:“悠悠。”
周悠儿问:“怎么了?”
笪璐琳浅笑着说:“没什么。”
没什么。
我只是人生第一回感觉自己有点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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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回响 14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路的尽头就是玫瑰酒吧。
笪璐琳本以为玫瑰酒吧会像大多数酒吧那样用钢筋混凝土建成,充满金属质感和现代时尚风格,可不期而然的是,它是一间具有野生感的木屋,常春藤爬满它的外墙,伸出长长的柔软的卷须,门檐下的牌匾所刻店名用的字体是草书,有点狂妄。
可外表再别具一格,酒吧的本质还是没有变。
掀开竹帘一踏进去,笪璐琳瞬间感觉耳膜和心脏濒临破裂的边缘,立即用左右食指分别堵住两只耳朵。
音乐鼓点强烈,电子音效迷离,烟酒气味浓烈,扑朔的红蓝紫光线漫射在互相猜拳叫嚣着喝酒的男人女人身上,晦暗的角落还有好几对在忘情激吻的男女、男男。
场子已经坐满了,但有一桌人正打算结账离开,笪璐琳他们六个便在吧台前等待。
吧台上有一袋纸巾,笪璐琳抽出一张,撕成两半,揉成团,塞进耳朵。
等了几分钟,服务员收拾干净桌面,引他们过去。
坐下后,张智博先询问女生们想吃什么喝什么。
周悠儿和舍友点了鸡米花之类的小吃,笪璐琳没有想吃的,主要她的胃还不允许她任性,便只要了一杯温水。
男生们意只在酒,一上来就点了一炮啤酒。球状的啤酒炮容积为2l,盛满深黄色的啤酒,中间有一根空心圆柱,在容器的下面有开关,一扭转开关,啤酒就会如小瀑布一般流出来。
他们又向服务员要了骰子,玩猜点数,谁输谁就得喝酒,笪璐琳是唯一一个输了仅需要喝水的,而且喝多少随她。
正好,她还肩负着护两位女生周全的重任。
笪璐琳没觉得这些骰子有多好玩,在其他人猜的时候,她就和张西扬打字聊天。
刚刚笪璐琳和那两个流氓对峙时,张西扬的报警电话已经输入到“0”了,听见有别人上前帮忙才松口气。
【张西扬:你真是够鲁莽的,万一对方有刀呢?】
【张西扬:你可以说你是那个女的朋友,试探一下,和他们硬刚是最笨的方法。】
【张西扬:我可不想给你报导“烈士”新闻。】
张西扬是记者。
笪璐琳笑了笑,接着发——
【darling:舍生取义,名垂千古。(耍酷)】
张西扬发来一个“扶额”的表情包。
笪璐琳嘴上说得高尚,实际很怕死,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采取的方法确实不够聪明,但她绝不承认。
【darling:你才笨!】
【张西扬:呵呵】
【张西扬:小傻瓜】
笪璐琳被这一称呼雷到,努努嘴。
【darling:大哥,别恶心我(呕吐)】
经过这一突发事件,笪璐琳对张智博以及他的兄弟们的戒备心大大降低,因此她和张西扬聊天不再是为了报平安,更多是打发时间。
笪璐琳时不时东张西望,发现周围基本是年轻人,十个有八个酒不离口,烟不离手,扎堆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
但邻桌的一对相互紧靠着的男女倒有点特别。
男的脸部轮廓像欧美人那样立体,头顶全往后编的嘻哈辫,发尾犹如几条蚯蚓。
这发型放在一般人头上就是一场灾难,但却很适合他,既突显他比较硬气的五官,又让他有一种很独特的黑帮大佬气质。
女的呢,表情一直酷酷的,妆浓得像抹了好几层奶油的蛋糕,但本身底子应该不差。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香烟,偶尔抽两口,但大半根烟独自燃烧成灰。
也许是观察过太多次老头抽烟的场面了,笪璐琳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生不会抽烟,烟雾只是在她的口腔遛了个弯,她更像是拿着根烟装老道。
不知为何,笪璐琳感觉这两个人很有故事。
一炮啤酒解决完后,张智博又点了一炮,到后来还点了第叁炮。
笪璐琳试图阻止,但周悠儿倒喝得很爽,一整杯一整杯地干,张智博让她少喝点她还不乐意,要当女中豪杰似的。
是从什么时候起,周悠儿变得这么能喝了?
笪璐琳不知道。她们认识那么多年,只一起喝过两次水果酒,而且每次都仅是抿几小口,宛如上流社会的淑女。
高中时,周悠儿是那种埋头苦读的好好学生,顶着枯草般的短发,戴着副黑框眼镜,见到帅哥也能自动屏蔽,笪璐琳还曾担心她以后很难找得到对象。
谁知上大学后周悠儿留了长直发,摘下黑框戴上隐形,种植假睫毛,打扮成bm风格,热衷于恋爱,换对象比换鞋子还勤快。
大学时的周悠儿和高中时截然不同,笪璐琳花了两叁年习惯蜕变后的她,而现在,原来步入社会后的她也渐渐和大学时不一样了。
人是持续在变的,周悠儿变了,鹿霖变了,以前吊儿郎当的张西扬也学会关心人了。
这些年来,好像全世界,就只有自己止步不前。
……
六人准备动身离开玫瑰酒吧时已经是清晨五点,张西扬便陪笪璐琳聊到了这个点。
张西扬经常熬夜打游戏,因此笪璐琳对他彻夜陪自己聊天的无私奉献行为并不感恩戴德,只当是顺便。
张西扬没告诉她,他这一夜一边陪她聊天一边赶稿子,早上八点还得去现场做采访。
周悠儿将醉未醉的,笪璐琳带着她去了一趟玫瑰酒吧后门的公共厕所,想让她洗个脸,但周悠儿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反对道:“不能洗脸,妆会花。”
笪璐琳哭笑不得。
经过这漫漫一夜,她们的妆早就花了,眼线晕成熊猫眼,口红掉了大半还出界,就像——
和别人深吻过后。
笪璐琳索性也不洗脸不补妆了。
笪璐琳上完厕所,周悠儿还没行,她便在洗手台等。
洗手台男女共用,在男女厕所中间,正对着玫瑰酒吧后门。
笪璐琳看着镜子所反映出来的憔悴的自己,压制了一整夜的困意如熊熊烈火燃起,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弄得眼泪汪汪,在眼眶里打转。
泪眼朦胧,眼皮耷拉,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
镜子里,忽然显现一对穿得仙气飘飘的男女,倚立在玫瑰酒吧后门门框,形貌昳丽,男人一手抱着女人的柳腰,另一手持青铜酒器,将酒喂至女人的樱红小嘴里。
画面旖旎。
周悠儿已经从厕所里出来。
笪璐琳拍拍周悠儿的肩膀:“你刚有没有看见?”
周悠儿皱起眉:“啥?”
“后门那有两个人,穿着古装,在喝酒。”
周悠儿回头看后门:“啊,你喝醉了吗?”
笪璐琳也回头,没有人,又看镜子,的确什么都没有。
笪璐琳薅了薅头发:“我大概是困到精神恍惚了……哎,走吧。”
周悠儿没有和舍友回去,反而叫嚷着要去笪璐琳宿舍,酒精似乎逐渐上她头了,她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张狂。
莫得法子,笪璐琳只能生无可恋地把周悠儿带回自己的公寓。
之前她没有带过朋友回公寓,那么乱总归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但如果是周悠儿的话,倒挺无所谓的。
在一定程度上,她们俩是同类人,表面容光焕发,私底下都活得很粗糙。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笪璐琳是连拉带拽才把周悠儿挪进小区,上身的v领毛衣被扯成了露单肩装。
“周悠儿,去你的千杯不醉,你存心整我的吗?”
周悠儿咕哝道:“张智博那么能喝,我不能让他看扁呀,他夸了我很多遍很厉害,你有听到吗……”
笪璐琳翻白眼。
到电梯口,有一扇门即将关上,笪璐琳急忙喊道:“等等我们!”
门又往两边平移。
笪璐琳赶紧拉周悠儿进电梯,窄小的空间顿时被浓浓的呛鼻的烟酒气占据。
电梯里有两个人。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其中一个是鹿霖……
大早上竟然还能撞见他?
鹿霖戴着口罩和手套,看见笪璐琳和周悠儿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
令人吃惊的是,他手上提着——一袋菜。
菜叶子用环保袋装着,绿油油的,很是新鲜。
早上六点多去买菜,这是什么老年人的健康生活?
记忆中,好像只有小时候,在早晨上学的路上,经过菜市场时见到过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出来买菜。
而恰好,鹿霖身旁的那位大爷也提着一大袋菜……
大爷瞅着露出半边肩膀的笪璐琳和摇晃不定的周悠儿,瘪嘴摇了摇头,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像在看两份糟粕。
笪璐琳心想她们可能被误会成什么夜不归宿私生活混乱的不良少女了,尽量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又按住周悠儿的手臂,让她不要乱动。
周悠儿闭着眼,嘴里嘀咕不停:“我要上了张智博……”
我的妈,求你在心里想就好,别当众说出来。
笪璐琳捂住周悠儿的嘴。
周悠儿觉得难受,两手使劲一挥,把笪璐琳推开了。
周悠儿皱着眉环顾了一圈电梯,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却又被站在对角线位置的鹿霖吸引住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酝酿片刻,她吼出一句:“我要上了你!!!”
……………………
笪璐琳:“……”
大爷:“……”
鹿霖:“……”
非静止画面。
半晌,笪璐琳回过神,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
电梯到达六楼,笪璐琳僵笑着把周悠儿拖了出去。
“你就一直这么生活的吗?”
身后,传来男生低沉而语调无起伏的声音。
笪璐琳站定,回过头:“什么……”
鹿霖的眼睛黑如深潭,眼神冷漠、孤傲,还混杂了轻蔑。
让人觉得他好遥远好遥远。
“什么意思?”笪璐琳低声问。
“你这样的人——”他嘲讽般轻哼了一声。
笪璐琳在他的上半张脸找不到愤怒的蛛丝马迹,但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狠意,像是在骂她。
“你什么意思?”笪璐琳站直身子,“明人不说暗话,有话就直说。”
鹿霖斜眼看她。
“扶不上墙。”
绿色回响 15我是烂泥你是墙(微h)
扶不上墙……
全国人民都知道这四个字的前面两个字是什么。
迫不得已在酒吧里熬了一夜本就无比烦躁,大早上还莫名其妙遭人暗讽,笪璐琳瞬间像被点燃的鞭炮,炸开了。
“你说谁是烂泥?!”
鹿霖冷静道:“我没说。”
又装傻。
笪璐琳松开搀扶周悠儿的手:“周悠儿,你给我站好!”
垂着头的周悠儿好像能听进耳似的,不倒翁般摇摆了两叁下便自己站稳了。
风风火火天雷滚滚,笪璐琳几大步咻地瞬移到鹿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猛地往下扯。
鹿霖穿着一件立领白衬衫加黑色针织马甲。
毫无防备,男生一下子顺着女生的蛮力弯低了腰,短短一秒间,两人的距离便近得额头快叩上额头,瞳孔里只装得下对方的眉眼。
笪璐琳死盯他的眼睛:“我是烂泥,你是墙吗?”
男生蹙眉。
“不好意思,不用扶,本小姐自己能上墙!”
说着,笪璐琳两脚一收,双腿翘起,以手为固定点,悬挂在了鹿霖身上。
手肘顶着他的肋骨,膝盖顶着他的大腿,有点引体向上那味。
猝不及防地成为了“单杠”的男生上身微微向前晃动了一下。
他几乎只依靠脖子的力量支撑起她全身的重量。
出乎意料,他竟然支撑得了,没倾倒。
笪璐琳挑起眉,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嘛。
不,是她也没有很重呐。
但她挂不了多久,毕竟她的手也得用劲。
没一会,笪璐琳蹬直长腿,双脚稳稳地立在地板上,而双手仍揪着鹿霖的领子。
鹿霖眼里的火光简直要迸溅出来把她刺杀,他咬牙切齿道:“笪、璐、琳!”
笪璐琳欠揍般回应道:“鹿、霖!跟你名字同音真是晦、气!”
“……”
笪璐琳知道自己全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便故意使坏地将头顶往鹿霖露出的纤长的脖子和凹陷的胸骨上窝——
拱。
鹿霖无语地仰起脖子,被她弄得痒到不行,终于忍不住上手按住她的头,向后退了一步。
笪璐琳不舍不饶,伸长双手像洗麻将一样乱搓鹿霖的头发:“逼死你这个洁癖狂!”
鹿霖忍无可忍,放下菜,两手一钳,抓住笪璐琳的手腕,抵在她胸前。
“发酒疯吗你?”
听得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笪璐琳低下头,默不作声。
四周很安静,只有电梯运行时发出的低频响声。
呼哧呼哧。
无端让人内心躁动。
静滞了一会,笪璐琳缓缓抬起头,看着鹿霖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她嘴巴微撅,眼睛闪烁着微弱的泪光,似是在表达委屈。
鹿霖怔了怔,呼吸稍稍止住,而后移开视线,望向别处说:“我没说。”
“你就是那个意思!”笪璐琳盯着他的耳朵,像碎碎念一样抱怨道,“少用你那自视清高的眼神看人,瞧不起谁呢。”
鹿霖一动不动。
笪璐琳:“放手。”
鹿霖喉结滚动了一下,松开了手。
“哼!”笪璐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而像个胜战将军一样扬长而去。
……
进入屋内,周悠儿一见到沙发就两眼冒光,直接趴倒,脸陷在沙发里。
笪璐琳戳了戳她的胳膊:“洗个澡再睡?”
周悠儿毫无反应,甚至打起了呼噜。
“……”无可奈何,笪璐琳不再管她,径自去洗澡洗头。
浴室里。
水汽氤氲,42度的水从花洒里由上至下地喷出,从头淋到脚,热热的,略微烫人的。
一如男生方才的目光。
他现在是不是也在洗澡?估计恨不得把自己洗得剥层皮,以彻彻底底消除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和痕迹。
以前她碰他的东西,随便一碰,他都会用酒精消毒和用湿巾擦拭至少五遍。
笪璐琳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勇猛是从哪儿涌上来的。
我是烂泥,你是墙。
烂泥上墙。
我上……
惨了,她那些言行算不算对他进行了性骚扰?
不仅靠得近,还有真正的肢体接触,甚至往他脖子里钻……
性别一换,如果有个男的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可能会去报案了。
话说,他虹膜的颜色还真的挺浅的,是什么颜色呢,她一时辨别不出来。
还有,刚才他的耳朵好红哎,像烤过的小猪耳朵一样,为什么?
洗着洗着,笪璐琳觉得越来越热,便将水温调低了几度。
由于太困,笪璐琳只把头发吹干至七八成就瘫倒在床上了。
窗外阳光正暖,她睡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香……
“嗯唔……”
因男人在耳中的舐舔,女人无法抑制地浅浅地低吟。
粗粝温热的舌有章有法地挑逗着,从耳内的小道欲出还进,时而深吮,逐渐吻至耳廓、耳垂、下颌、柔颈,所到之处,无不泛起晶莹剔透的水光,他又狠咬了锁骨一口,留下淡红齿痕,惹得女人全身筋骨酥软,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男人搂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揽至身前,稍一使力,便将女人凌空抱起。
女人上身轻微晃荡,忙用藕臂勾住男人的脖颈,双腿如蔓草缠住他的窄腰,头靠着他的宽肩,如此一来,便牢牢地附在了他身上。
男人唇角轻扬,笑里携了几分风流倜傥的轻薄意味。
他另一手拿起桌上的细颈执壶,一边畅饮清酒,一边抱着怀里的娇软尤物往那方白玉美人榻去。
微风拂来,烛光摇曳,暗潮涌动。
男人望着躺在榻上的美目横波粉面生春的娇人儿,眼眸已不复平日在人前的清亮,燃起了欲火的红热。
而在女人眼里,他眼梢微吊,面颊晕红,亦是分外勾人。
女人胸前那一抹绮丽风光宛如高山白雪,山峰缀有两朵粉缨,开得绚烂。
挺立的乳尖,硬得跟刚出蚌的珍珠似的。
男人伸指沾了沾残存在唇下的酒液,抹至女人的乳珠,指腹轻拢慢捻。
春心一点如丝乱,女人忍不住轻颤。
男人倏地掐住女人的腰侧,低头朝那颤动的酥乳攫去。
他先探出一点舌尖,拨弄珠儿,又用门齿轻磨,吮咬匝弄,从她的右乳至左乳,犹拖了一丝津液,如一汪柔水滑入心田,鸣咂有声,而十指在她柔滑的后背和丰臀之间来回游流。
这副羊脂玉体寸寸腻出蜜香,令他贪恋不已,无法释手。
女人被这软而湿热的唇舌嘬吮得心口难耐,亦被那没有薄茧的大掌抚摸得心旌荡漾,面上愈显情热的潮红,壁内麻痒至极,似有成千上万只虫蚁正在里面爬动咬啮,叁魂六魄都被它们吞噬掉了。
她仰直了脖颈喘息,发出呜咽似的轻哼,声音绵长婉转,恰似莺声。
男人的唇舌逐渐下移,移至神阙,轻浅一吻,再沿路而下。
他分开她的双腿,展露的花阴并无毳毛,犹如刚出水的白芙蓉,粉色的花蕊甚是诱人。
这才一会儿功夫,她就——
“湿透了……”
“哎呀,真是的!”
“烦死了烦死了……”
一些絮絮叨叨的声音不断在耳旁回响,笪璐琳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眼前一片黯淡。
我在哪里?我是谁?现在是什么时候?
笪璐琳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darling啊!对不起呀!”周悠儿站在卧室门口,背后亮着灯光。
啊,刚刚是在做梦,今年是2021年,我是笪璐琳,在自己租的公寓里。
笪璐琳揉了揉眼睛,起身:“怎么了?”
周悠儿一脸抱歉地说:“我醒来才发现自己呕吐过,把你的沙发弄脏了,湿答答的……”
“啊?”笪璐琳挠挠后颈,还有些懵,“你呕了吗?我也没发现。”
两人走到沙发旁,浅绿色的布艺沙发上有叁分之一的地承载着一滩黏糊糊的散发异味的液体,还有部分流淌到了地板上。
笪璐琳沉默了一会,想挤出个笑容说没关系,但实在笑不出来。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落在了她的头上?
沙发要怎么清洗?
万一洗不干净,房东会不会让她赔钱?
笪璐琳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淡定地说:“让我查一查沙发的清洗方式先。”
周悠儿说:“我查过了,方法有四种,第一种吸尘器清洁,用吸尘器等对沙发表面进行吸尘处理即可,第二种——”
“等等等等等!”笪璐琳十分不理解,“我们这种情况用吸尘器?”
脑子瓦特了才会用吸尘器吧?况且她没有吸尘器。
周悠儿憨笑:“我这不是把查到的所有方法都告诉你嘛。”
笪璐琳咽下一口气,勉强微笑道:“你果然比我更生白。”
周悠儿疑惑:“生白?什么意思?”
“没什么。”笪璐琳拍拍她的肩,“我想,把沙发布套拆下来洗应该就能洗干净,我们动手吧。”
于是,周悠儿稀里糊涂地跟着笪璐琳拆布套,放进洗衣机清洗,又顺势一起把整间屋子的地扫和拖了,尽管清扫得不咋地。
这样一看,周悠儿的呕吐并不算坏事,起码让这差不多有四个月没打扫过的屋子变得干净一些了。
搞完卫生后,已经是十点,周悠儿索性留在笪璐琳这过夜,第二天早上再回去,她的公寓和她所在的公司在同一条路上。
因为白天都在睡觉,深夜时她们就精神得想在屋里蹦迪,但怕扰民,便躺在床上随意地聊天。
周悠儿问笪璐琳她醉酒后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笪璐琳告诉她没有,毕竟这种“社死”场景,当事人不知道才是对她的小心灵的最佳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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