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问拾得
作者:流风回响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陆罄竹觉得这话十分的对,再待几年,几年过后,喜闻乐见,孟聿果然死了
1纯报复性渣贱文,有虐无爱,天雷慎入!!!
2说明一下,本文没有攻受,只有渣贱和狗血
寒山问拾得 分卷阅读1
第1章○一
作者有话要说:1纯渣贱文,心情不好的产物,不喜欢请点叉谢谢!!
2“文武官朝参,无故不到者,夺一季禄”(《唐会要》卷二四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看着日头东升西落,数着院中春秋辗转。
腿约莫有些麻,只是那身子依旧伫的笔直。
“郎君?”
旁边响起一道声音,陆罄竹转过头去,一张脸如度春风,笑眯眯的都快看不见眼了。
“你累么?”
“不累。”嘴上说的容易,其实心里在骂娘。王府的管家就当他说的是这么个意思,于是心领神会的便要走开。
陆罄竹伸长了手一把拽住他:“我能问问,你们家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么?”
“天黑的时候就会了。”老管家道:“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回去。”
“不必了,我再等等就好。”
这话说完,老管家便走开了,陆罄竹顿时了那副笑嘻嘻的脸色,横眉瞪眼的就差要站在原地蹦起来。
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落日,现在又他娘的到晚上,一向堪称全京城消息最灵敏的庸王府怎么这个时候不准了?
当然心上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有一丝违背,陆罄竹又老老实实的站到了天黑。
一直到了王府灯火通明,乌鸦在枝头飞过,府中的婢女侍从将歇之时,陆罄竹还是没有等到人。
于是他便撑不住了,两眼一抹黑便要栽倒在地。
“你若是就此移动半步,以后就别来见我了。”
蓦地一个激灵,陆罄竹站稳了身子,低头盯着月上柳梢头的那抹黑影。
那影子从他身后转悠过来,紫袍连袂在夜风中翻飞,一双眉眼有些促狭的露出抹淡淡的笑意。
陆罄竹连忙低头:“臣见过王爷。”
“站多久了?”男人在他面前盈盈一笑,生得俊美的面容万分的和气显贵。
“一天了。”
“嗯。”低低的声音懒散的应了一声,男人一手搭上他肩膀,陆罄竹下意识的一抖。
”辛苦你了,我这些时日在盘城多逗留了几日,没有陛下指诏,我回不来。”
陆罄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过了须臾,男人又道:“还能走么?”
没等陆罄竹出声,男人直接屈膝一手抄进他膝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陆罄竹有些受宠若惊,不,应该是惶恐不安。
伸手下意识拽紧了男人的袖子,被一步步的抱回了暖辉阁。
早已置备好的床铺用具一应俱全,男人又替他脱了长靴衣袍,将他推进了内铺,然后自己也跟着解衣而上。
陆罄竹实在是一头雾水,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由着男人抱着他的手一再地紧,紧,直到他快要喘不过来气。
“王爷……”
男人低头埋在他颈侧,闭眼沉沉道:“今晚我不想治你,你最好闭嘴。”
因为维持一个姿势过久,待到第二日起来时,陆罄竹发现自己已经僵死了,手臂上的旧伤复发,而男人一向起得早,这个时候应该上朝了。
然而陆罄竹刚一偏头,便看见那双笑吟吟的眸子。
“王爷,你不怕去晚了被责仗么?”
大梁宣帝时,文武官朝参,无故不到者,夺一季禄,处笞二十。
孟聿却撩着衣袍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掰正了他的脑袋,那只带着玉的手在他脸上缓缓划过。
陆罄竹只感觉得到那冰凉的触感像是毒蛇爬过般,令他不自觉一抖。
“你有什么要求?”孟聿对他方才的话充耳不闻。
“什么?”
“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了么?睡一晚我答应你一个要求,现在呢?你的要求。”
一向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陆罄竹这个时候缓缓抬眼看着视线上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我,我想跟你请一天假。”
神色微微一变,孟聿笑道:“要去哪儿?”
“去,去金乌山。”
“哦?去那儿做什么?”
早知道男人追根究底的尿性,陆罄竹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早就闭嘴,然而现在虎口临门,他不说也得说:“臣想跟佟儿祈福。”
“嗯。”孟聿拉下眉眼,在他脸上细细一瞧:“准了。”
陆罄竹欣喜万分。
然而那只手却甩了两巴掌,笑容顿时一僵,陆罄竹委屈:“王爷做什么又打我?”
孟聿:“你不是动不了么?现在呢?”
这话一说完,陆罄竹发现自己果然能动了,于是麻溜儿的翻个身跪在了床榻上。
孟聿的话一向灵验,听说有一次路过某户人家时,那家人的主母十月怀胎久怀不上,孟聿一笑这么说了句早生贵子,第二日那主母便怀上了。
陆罄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觉得孟聿怕不是是送子观音转世,当即便要给他立个金身供庙里。
不过这件事之后不了了之,而现在他知道他如果再不起来,接下来等他的可能就不是这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几日不见,你总归学的那么机灵了点儿。”
庸王爷站起身拂着衣袖踱步而出,然而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却微微一顿,转过身来。
陆罄竹再次挂上他那招牌示的笑容:“王爷还有什么事儿啊?”
孟聿轻蹙眉头:“你记得一会儿去宫门领那二十几道板子。”
“为什么?”陆罄竹不服气。
“你方才不是说了么?去晚了要责仗。”
晚些回去的时候,屁股几乎开了花,陆阳佟瞧见他的时候,那一嗓子差点儿没把陆罄竹给吼的一屁股坐地上。
“爹啊,你这是怎么了?”
小畜生屁颠颠的跑过来时,捂着嘴在他耳边偷笑了一句:“我听说孟叔叔昨晚回来了。”
陆罄竹翻了个白眼,站直了身子:“你也不想想老子是为了谁。”
“爹啊,辛苦你了。”陆阳佟搂着他腰扶着他进了屋子,又命人找了快坐垫让他爹歪上面。
“你这屁股还成么?”
“什么成不成?”陆罄竹喝了口茶:“老子打你二十板子看你成不成。”
陆阳佟一撅嘴:“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和孟叔叔……”
陆罄竹起脚踢了他一下:“王八蛋,你跟他都他妈王八蛋,别给老子提他!”
“我自幼没爹娘的,就你这么个亲人,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老王八蛋?”
“哎”陆罄竹伸手想揪他耳朵,只是刚一动弹,那炸裂般的感觉立马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些日子和太子都学了些什么?”
陆罄竹觉得还是不能跟这小王八蛋一般见识,有损家长威严,于是微微挑眼换了个姿势。
“上山打老虎下海捉鳖……”
陆罄竹一听这话差
寒山问拾得 分卷阅读2
点儿蹦起来:“宫里有老虎有鳖?你爹我他妈年纪大还不至于老糊涂!”
陆阳佟皱眉头:“怎么没有,打的是我捉弄的也是我……”
陆罄竹:“……”
“你平日搁家里跟我威风凛凛的,怎么这会儿不成了?”
陆阳佟也才六七岁的样子终究还是小孩子,一听他这话憋了一天的眼泪顿时狂飙了出来:“我怎么敢啊,他是太子我是什么?爹你不也说了,做奴才的受了委屈就该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嘛!”
眉眼落了些倦怠,陆罄竹伸长了胳膊将陆阳佟抱进怀里,一面摸着他脑袋上的的红痕,一面安慰道:“没事儿,有时间我去和王爷再说说情,爹到时候帮你教训回来。”
陆阳佟却揪着他衣服埋脸在他怀里,闷声道:”你不是不喜欢孟叔叔么?干嘛还要去理会他!”
陆罄竹没说话。
他的确不喜欢,可做人身不由己,他既然注定要做孟聿的狗,那主人的喜怒哀乐便只能由他受着。
第2章○二
“太子怎么了?”
侍从道:“太子说他挺喜欢陆家那小子,所以想他做舍人……”
孟聿轻笑出声:“太子少不更事,难道你也不懂事?”
侍从一抖,有些不安:“那王爷的意思是……”
“遂了他吧。”一手拨弄着瓷盏,看着温水渐凉,孟聿又道:“陆罄竹呢?”
“昨日您不是准了他去金乌山么?
眉宇微蹙,有些不快:“我什么时候说了?”
侍从:“……”
似乎是习惯了孟聿的喜怒无常,侍从弯腰:“那卑职去命人捉他们回来。”
孟聿却一扬手,淡淡一笑:“不必,我亲自去。”
金乌山之所以是金乌山是因为背靠西面有座宝塔,宝塔一旁有个和尚庙,名为宝塔寺。
而每日太阳落下时,那轮圆日远看便像是把宝塔寺整个围绕了起来,金乌当照,流光璀璨,至此取名金乌山。
“你每年都要来这儿,存的什么心啊?”
陆阳佟一如既往的爬到半山腰就不愿动了,陆罄竹在后头推他,昨日受了笞刑,今日还没好全便又爬山登顶,其实他也不怎么好受,无非就是痛。
汗水顺着鼻梁滑下,陆罄竹伸出袖子揩了一把,骂骂咧咧道:“老子上香不成,还不是为了你祈福!”
“切!”陆阳佟一撇嘴:“整天为了我为了我,你就少装什么慈父了,还不是忘不了那什么娄将军!”
“佟儿说的是真的?”
后背猛地一僵,陆罄竹捂着脸没说话,一旁却有人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陆罄竹身子一顿差点儿跪下来。
孟聿那张脸无论何时看都俊美的过分,只可惜在陆罄竹看来和那青面獠牙的恶鬼像不相上下。
“孟叔叔!”陆阳佟像是没察觉到陆罄竹的异常,连忙扑了过来,一把拽住孟聿的袖子:“你怎么来了?”
孟聿微微一笑,摸了摸他脑袋:“我随你爹来的,几日不见,我想他了。”
说着不顾光天化日之下一把搂住陆罄竹的腰身,让他靠在自己身前,缓和了力气。
陆阳佟虽然不大到底是知事的,嬉皮道:“孟叔叔真好,只可惜我爹这么个木纳不懂领会!”
陆罄竹僵着身子没敢动弹,此时屁股上的火烧也顾不得,注意力全集中在孟聿搂着他的那只手。
“走吧,你不是要上香么?”耳畔一阵湿热,孟聿几乎是毫不力的携着他上了石阶,又让一旁的侍从背起了陆阳佟。
到达登顶时,此时的落日融金,美的无法言语。
金殿列前,叱咤罗宇,古刹宝光一现,福泽天下万世。
那身穿布衣的老和尚与陆罄竹熟识,每年仲秋时节陆罄竹总会惯常来祈福。
行了点头之礼,又挨个拜了这大小十殿,陆罄竹下肢早就没了知觉。
“累么?”身旁的男人侧首一笑,一把揉上他腰身,顺着腰带往下滑,滑到最后陆罄竹忍不住闷哼出声,连忙抓住他的手:“王爷,这佛门圣地……”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心里若有佛,又何必害怕身染污秽……”
没了往日那股子登天的劲头,陆罄竹此时像滩软泥,几乎苦笑:“王爷饶了我吧……”
孟聿依他所言,冷笑一声放开了他,陆罄竹没了钳制勉强站稳了身子,孟聿却对着侍从吩咐道:“今晚尚不回去了,让大师帮忙准备两间禅房。”
他话既已出口,必然覆水难。于是陆罄竹只得服从,一同吃了斋饭,便回了禅房。
两间禅房,当然是他和孟聿一间,陆阳佟这小子一向识眼色,在孟聿微微一笑下便心领神会的拉着侍卫关门退了出去。
方才还笑意吟吟的男人倏然换了脸色,完美地诠释了一番何为翻脸胜比翻书快。
“你该说说了,娄将军怎么回事?”
陆罄竹站在一旁没出声。
孟聿却挑眉看他豆腐渣一样的脸色:“他死了这么多年了,终究阴魂不散。”
说着一拍桌子,案几上的茶杯倏然飞起,指尖一点,直接飞向陆罄竹的膝盖骨。
陆罄竹不闪不躲,硬生生被砸的跪在了他面前。
孟聿却走向他的背后,一手捏着他下巴低语道:“你不是说过,跪天跪地跪父母么?怎么这会儿这么老实,肯跪我了?”
“……”
“娄寄名若是还在,说不准现在尸骨无存的就是本王。”
孟聿微微一笑,伸手撩起了他鬓角落下的细“只可惜,你们杀不了我……”
手指缓缓下滑挑开了衣襟,陆罄竹咬着牙没出声,那两根手指却一点点地下滑。直到最后他半果着跪在地上。
视线落在那素白的肌肤上,孟聿住了手:“你说过这里是佛门胜地,所以本王不动你。”
陆罄竹刚要松口气,孟聿却勾唇道:“你自己来吧。”
“……王爷何必为难我。”陆罄竹不怕死的来了一句,侧脸上很快多了个五指印。
嘴角渗出鲜血,他低低咳出声。
“我再说一遍,别把自己当人。”孟聿看着他坐回了床榻上:“你不是不喜欢屈居人下的滋味么?我让你自己动手,你何必和我道委屈?”
没再出声,不久,低低的喘息声在耳畔萦绕,仿佛最为婉转动听的琴声妙音。
孟聿半眯着眸眼,手指在案几上一下下的敲着,看着眼前的人汗湿脊背,晶莹的汗珠顺着肌肤上划过,又渗进脚下的地砖里。
“好了。”孟聿懒散出声,看着陆罄竹一脸菜色的讥苦样大发慈悲:“我饶了你,衣服穿好。”
“谢,谢王爷……”几乎不成语调的声音有些颤栗,陆罄竹伸手套上了衣袍。
“有什么要求么?”
陆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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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抬眼看他,触及到眼底的深寒又连忙低下头来。
“我不为难你,说吧。”
思量几番,陆罄竹伏身道:“臣想求王爷给太子换个伴读。”
孟聿笑道:“前些日子是你求本王给佟儿找条出路,供他上学堂读书?怎么今日又出尔反尔了?”
陆阳佟在宫里的遭遇陆罄竹自然是不信孟聿不知道的,只可惜这个大梁出了名的庸王爷向来喜欢刁难人。
“佟儿自身德行尚难,不足以辅佐储君……”
“哼,那你的意思是当初送他进宫做伴读的本王眼界泛泛,居然挑了个无能之辈给太子?”
“臣不敢……”
“陆罄竹。”
“臣在。”
“滚!”
第3章○三
既然孟聿不肯理会他的请求,那陆罄竹这个护犊子的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件事。
“郎君,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冒冒然进宫去,王爷会生气的……”
侍儿小一跟在一侧,这姑娘算是他陆家宅唯一一个不是孟聿给他安排的人了。
“不!”陆罄竹不服气:“他王爷怎么,王爷很牛皮么?我告诉你!我儿子受了欺负,我这个做爹的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虽然平日里父子俩互相没啥好脸色,但毕竟打骂是亲爱,这也是各家平常事。
小一随着陆罄竹扭身走进了宫门,他以前有官职傍身时,皇帝曾赏过他一只玉牌,意思就是无论何时,卿归宫如归家,无关旁系。
虽然先帝死了,但毕竟威严仍在,所以这只玉牌不曾回,也依然奏效。
一路欣欣然的走进了宫里去,在太监的带领下才找到了平日里太子读书习武的地方国子监。
“陆大人,您何必如此客气,先帝曾说过归宫如归家,这些奴才就不便受了。”
陆罄竹一向是个倔脾气,闻言还是把那只银锭子塞到了汪公公手中。
“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如今待罪之身,公公莫要与我客气。”
这一贯读书人文雅端庄的风范此时被陆罄竹演绎的淋漓尽致,汪公公不好再推辞,只得从命。
虽说皇帝的后宫不许文武大臣私自入内,但陛下口谕钦定的就说不准了,比方陆罄竹就是那其中一个。
慢悠悠晃进了国子监大门,本来还想多体验一把这装大人的风范,谁知道一进去,眼睛差点儿没给他瞪脱眶!
那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就他妈差绑个翅膀飞上天了……
袖中的手指猛然握紧,陆罄竹气势汹汹的就要走进去,小一却担忧的拉住他:“郎君,莫要冲动。”
“我知道。”尽量平缓了脸色,陆罄竹扬袖走了进去。
原本用于教书育人的地方此时变成了无知孩童们的游乐园,陆罄竹此时虽然有些冒火,但最起码的理智还是仍在的。
“咳。”
这一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于是陆罄竹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围观。
“陆大人?!”一旁似乎有人认出他,惊呼一声就要上前行礼,只是中途不知道想起什么,在太子的眼色下又窘态的退了回去。
“孤竟不知今日陆卿也来了,请问有何贵干啊?”
太子年龄也才十六七岁,陆罄竹这个上了年纪的不仅不能以大欺小还要顾着君臣之礼。
低下头俯身行了个礼,陆罄竹道:“臣拜见太子殿下。”
“哼,既然是拜见,那总要拿点儿诚意来。”
“什么?”
这话说完,身后立马有人一脚踹上他膝弯,小一在旁吓得捂住嘴,陆罄竹却狠狠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番大礼行的不可不大,没了往日的风范,他如今在哪儿都不过是个只配摇尾乞怜的狗。
下巴上立马擦出了一道血痕,陆罄竹趴着没动,太子却一脚踩上了他的肩膀:“陆卿这个礼,孤很是满意,不知你们谁还有不满意的啊?”
太子这一圈看下来,有的人噤若寒蝉,有的人如看好戏,此时见得无人应答,太子又低笑出声:“看来,他们是不满意了?陆卿你说接下来该如何?”
使了个眼色,陆罄竹立马感觉到有人一把拽着他的腰将他提了起来,压在一旁的石桌上。
太子笑着走了过来,在他耳畔笑道:“我听说陆卿面上一副斯文人的样子,这面下却一副放荡无耻,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孤可着实不喜欢,不如今日就让大家见识见识,陆卿是何许人也?”
心里悚然一惊,平日里习惯逆来顺受的人却猛然抬起头来,颤声道:“求太子殿下放了臣吧,你要臣如何臣心甘情愿,只求……唔!”
头上的发髻蓦地被拽散开来,太子提着他脑袋一副鄙夷:“你算个什么东西跟孤讨价还价?勾引我皇叔这事儿还没完呢?!”
说罢,立马有人摸上他腰侧的玉扣,撕拉一声,外袍猛然被撕裂,陆罄竹挣扎着想要动弹,身后那人却钳制着他,一手忽然探进他衣袍内侧,掐了他大腿一把,身子像是被水淋了个透般,陆罄竹浑然一抖,咬着牙正好看见了爬在地上捂脸哭泣的陆阳佟。
手指在石桌上扣出血痕,他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丢不起这个脸,阳佟那小畜生还在……
“太子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陆罄竹只感觉到身子上的那只手停了下来,这苑中的气氛变得诡异的宁静。
太子站在原地没动,那一身紫袍的人却向他行了个礼,墨发乌鬓,眉眼风流。
“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板着一张脸听声音都知道情绪不好:“你来做什么?”
孟聿一笑:“陛下嘱托臣要时时刻刻注意太子的安危,臣听这御苑中来了位不速之客,担心有人图谋不轨。”
“那你也看到了。”太子冷哼一声:“孤现在忙着处罚他呢!”
“殿下。”男人压低了的声音充满威严:“这种事情您交由臣来做便是,何故脏了您那双手?”
说罢,一扬手,直接命人将陆罄竹提了起来,袍袖大开,在冷风中招摇的样子好不惹眼。
太子僵着身子没说话,孟聿却上前来抚摸着他眉眼:“殿下莫要与臣置气了。”说着眉眼微抬看向一边:“臣只求您今后务必善待那孩子,他毕竟还小,太子怎可辱没了皇家风范。”
今日孟聿那番话言犹在耳,陆罄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高兴下来的代价就必然要由他承受了。
送走了陆阳佟,陆罄竹现在就像一块破布般被扔在地上,孟聿扫量了他一眼,冷嗤道:“我竟不知你这么大的胆子,若是汪公公今日不差人和本王通风报信,你是不是准备被人′死在国子监了?”
说话终究毫无顾忌起来,即便是这等羞辱,陆罄竹也一向是打是骂唯命是从,慢慢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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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跪地道:“臣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哼,你要怎么谢?”孟聿冷笑:“你平日里不是最不服气本王么,我记得你可没少骂过我?”